秘境外。
“哦?前二名的会面吗?排名还会再变吗?真是让期待!”
“……若是南宫荀动手,她必死的。”
秘境内。
夏瑾年敷衍回道:“也许吧。”说罢转身要走。
南宫荀在她转身时,终于将她的身影对应上了记忆,“是你!那晚留云涧的杂役!”
他说完,三两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我记得你当时不是没有灵力吗?现在怎么……还是好弱。”南宫荀检索她浑身上下。
夏瑾年面无表情,“……”
“你当时果然是骗那厮的吧?”他语气兴奋。
“……你问这个干嘛?”
“当然是看他吃瘪,我高兴高兴啊!那个混蛋害小爷在外门待了一年!”他说着开始用力磨牙,“凭什么当时只罚你两个月月例!”
她听不得这五个字,面色不悦,“若你愿意和我换惩罚也行。”接着她往传影鸟那抬下巴,“你在这骂,以为他听不到吗?”
他神气十足,“哼哼。笨!留云涧的人往年都不来的。”
她若有所思,往传影鸟那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是往年。”
“别管这个了。我说,你这么弱,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好奇问。
“……要你管。”她还想说“你又好得到哪去”,但目光触到他身上时一顿。
他身上伤口还没处理,体外灵力的防护都有些破开了。
她面色不变,“前面杀了点弱的妖兽,后面来洗衣服时被那只妖兽吞了,在里面安全待了几天,刚刚被吐出来的。”
“那你还得谢我呢!”
她凑上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你才应该谢我。靠近点,我和你说个秘密。”
他是犹豫的,但看到她那么弱,加上心里好奇,便靠近了。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她抬手抵在他耳边,凑上去耳语,“我遇到了一个用符纸嫁祸你的人……”
南宫荀听得认真,忽而感到面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再想推开已经来不及了。
夏瑾年展开手环着他的脖子,贴着他,远远看着两人亲昵无比。
“你……”
他从未和姑娘有过这么近的距离,脸上有些燥。一低头,正对上她暗含讥诮的目光。
下一秒,她人骤然消失,只有点点白光散开。
他的保命玉佩碎了,他被巨大的力量掀飞,心几乎要跳出胸腔,眼前一黑,只有一个念头。
她自爆了。
光幕里外都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料到这个结果。
与此同时,秘境外。
离开秘境,她浑身被撕裂的痛感消失,身体恢复如初,许久没有的身体灵力充裕的感觉涌上来,她的心情转瞬变好。
一抬头看向光幕,南宫荀没死,晕倒在地,吓晕的。
她“啧”了声,同样只有一个想法。
失策。
她余光瞥见排名,看见她的名字在最顶上时,心里感到一丝诡异。
她原本不清楚自己的排名,觉得南宫荀大概率是第一。但看到南宫荀的“刮痧”时,她动摇了,忽然觉得南宫荀的排名或许没有那么高,第一应该是一个她没有遇见的强者。便打算富贵险中求,把南宫荀弄死,这样她估计就是第一了……
早说啊,自爆很痛的啊。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慢慢往边缘走去。
她一动,便感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你不是说——你不算厉害吗?!!!”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
是第一个被她出局的男弟子。
“……”她环顾四周,弟子们看着她神情复杂,长老们也看着她神情狂热。
她久违地感到迷茫,试炼马上结束,她只想离开。
她瞄了眼长老席,没看见温惠,可能是提前下来接她了。
比起这些长老炽热的目光,她察觉到了另一道不同的,在长老席的角落。
夜槐安身着金线缝绣的白衣,墨发用浅金白色祥云纹的发带扎着,被微风带着往旁边飘动。
时隔十月,她总算识得“庐山”真面目了,还真如温惠所言,是个少年模样,相貌一等一的好。
两人对视,他眉眼弯弯笑了一下。
搞什么?挑衅吗?
她蹙起眉。
“喂!你、你叫夏瑾年是不是?!”一道声音强行转移她的注意。
秘境结束了,南宫荀出来了。
“你、你个疯子!!!敢不敢光明正大来打一次!”南宫荀和她一东一西,这会他朝她过来。
空中御剑的师兄师姐这会跳下来,去拦他。这是专门避免试炼后出乱子的。
“打不过,不敢。”她干脆道。
掌门咳了两声,宣布试炼前三甲。
夏瑾年趁众人注意力在掌门身上,偷摸溜到边缘,和来接她的温惠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