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的靴子踩在地下室台阶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
温浮的呼吸下意识屏住了,把头往科尔背后钻。
又想吐了。
地下室其实温度不低,温浮只是想起利亚姆在自己面前时的场景,那种绝对性的压制,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藏在背后的温浮被扯出来,汉斯这次没有扛着他,而是抱小孩一样让温浮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
没有理会科尔无端愤怒的喊叫,告知晚点会把他放回去后抱着人走出地下室。
温浮一被放下就往后缩,直到后背紧贴着墙面,汉斯看着缩在床角的男孩若有所思,
再次回来时手里端着个木碗,热气腾腾的白雾往上飘,带着股清甜的米香。
汉斯舀了一勺粥,用唇轻轻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喝吧。”
温浮半张脸都被蒙住,只露出挺翘的鼻子和瘦削的下巴。
勺子沾着粘稠的粥抵在嘴唇上,温浮不张嘴,汉斯就用勺子撬开嘴唇,发现牙齿还是紧叩着的。
胃里空荡荡的,米粥的香味勾着他的鼻子,温浮吞下分泌出来的口水,不肯张嘴。
汉斯发现他每发出一些声音或者有动作温浮就会被吓得一抖,
上次真给他吓坏了?
嘴唇明明在篝火堆的时候还是红润的,现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勺子从嘴边移开了,汉斯放下木碗,“既然不想吃,那就来聊聊下午你在我车旁边都做了些什么。”
耳朵被捏住,充满茧子手指摩挲着那片柔软的软骨,指尖顺着耳廓的形状滑,酥麻感瞬间窜到后颈,温浮被刺激得脖颈不由自主地昂了起来,露出那白得晃眼的脆弱弧线,
皮肤薄得仿佛一触就破,青色的血管在皮下若隐隐现。
汉斯捏住发烫的耳垂继续揉搓,“开口,说话。”
温浮声音带着颤:“没干什么。”
耳垂的刺痛松开了,手指顺着颈侧往后移,粗糙的茧蹭过细腻的皮肤,留下点微麻的痒,手掌落在后颈,指腹摩挲着凸出来的那一小块骨头。
“我都看到了。”
“他掐着你的腰亲你,说摸你的耳朵你会腿软,亲了好久,到最后舌头都收不回。”
把我都看得起反应了。
脖子突然覆上一片湿热,汉斯轻轻舔舐着那道漂亮的弧线,手上用力,捏紧后颈的皮肉。
“啊哈...”声音变得黏糊糊的,温浮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后脑勺变得酥麻。
“你男朋友知道你脖子也那么敏感吗?”
汉斯从脖颈间抬头,一直毫无波澜的眼睛里生出欲,就是因为这个贪玩的坏小孩,明明把科尔放回去就可以逃避警察的追查,像以前一样去往新的地方,怎么那么巧就又出现在他面前了呢,只能路上带着管教了。
温浮呼吸都变得急促,汉斯最后在小巧的喉结上用牙齿磨了几下。
“还想聊点其他的吗?”
温浮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盛满粥的勺子重新抵到嘴唇边,温浮顺从的张嘴,一碗粥下肚子,胃部的灼烧感缓和了些许,再装一碗回来,温浮摇头不吃,汉斯三两下喝完。
眼前蒙着的布被解开,一双皱着眉黑溜溜的美目出现,眼里还蒙着层羞赧的水汽。
手和脚的绳索也被解开,汉斯抬起温浮的手,上面的几道红痕像丑陋的蛇,盘踞在苍白的手腕上,边缘泛着狰狞的红,中间却透着点青紫。
皮肤怎么这么嫩,明明绑得很松了。
汉斯又捧着脚看,跟手腕一样。
温浮看着正盯着自己脚发呆的汉斯,小声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汉斯抬眼,带着面罩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屋外响起车的引擎声,汉斯出去了,温浮被允许在房间内活动。
房间不大,都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屋内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窗户被封死,门也被锁住,尝试把门撞开的温浮累得满头大汗,门稳稳不动。
又等了好久,汉斯一直没回来,温浮躺在床边睡着了,被惊吓得耗光了精力。
【主线任务已完成。】
温浮皱皱眉,没有醒。
房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就站在床边,在梦里的温浮依旧被令他恐惧的眼睛盯着。
哪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温浮睁开眼的瞬间,撞进了一片沉沉的灰绿色。
脸离得太近,面罩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温浮。
温浮的心脏在胸腔里吓得疯狂地跳动,瞬间清醒。
看到男孩醒来,汉斯没说话,起身打开门走出去,门留了条缝隙,没有锁。
温浮爬起床,右肩有点抬不起来,可能昨晚撞门撞太狠,忍住痛,温浮打开门走了出去。
汉斯在前面等着他,温浮被拎着洗漱,然后坐在餐桌前,碟子上摆着两个三明治和牛奶。
隐约的撞击声又出现了,“先吃。”汉斯出声。
温浮拿起三明治一口一口的啃着,嘴巴塞得鼓鼓的,时不时拿起杯子喝一口牛奶。
顶着强烈的视线忐忑不安吃完早餐,汉斯又把他锁回房间。
汉斯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他已经把那人丢到公路上了,游戏结束兑现承诺,他要带着温浮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才开走没一会被那两个黄毛小子开车追了上来,一路火花带闪电终于甩开,又绕了几圈路才回到木屋,准备找温浮才发现车厢后面偷渡来两只老鼠。
汉斯有查过他们几人的身份,知道那两个黄毛身份特殊,如果杀了追查他的可就不止警方,真是麻烦了。
费一番功夫才把两人捆好扔到地下室,汉斯撩起上衣,露出渗血的纱布,给自己重新换药包扎。
地下室,罗斯疯狂挣扎,在地上滚来滚去,哈罗德坐在一旁地上,想着事情。
失去温浮一个晚上,罗斯都要疯了,他那么小一个温浮不见了,下午还亲着的温浮不见了,喊他罗斯哥哥的温浮不见了。
罗斯嚎得更起劲了:“天杀的我宝宝绝对就在这里,我能闻到他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水喝,有没有饭吃,不被我抱着睡不睡得着,现在会不会躲在哪里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恶的人贩子把他从我身边拐走,宝宝宝宝我的宝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罗德听不下去:“别嚎了。”,耳膜都要穿孔了。
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汉斯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罗斯,
罗斯被这种看狗一样的眼神激怒了:“你再拿这种眼神看我试试看,温浮在哪里,他妈的把人给我还回来!”
浮躁愚蠢的男大学生,幼稚,做事及其不成熟,
汉斯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哈罗德。
哈罗德直直对上他的视线,眼里没什么情绪,
汉斯挑眉,这个还行,
不过据他这么多天观察,温浮似乎不知道他对自己存着什么肮脏心思,
不构成威胁。
“我不杀你们,但温浮得留下。”
哈罗德不等汉斯说完打断,语气坚定,“我只要温浮。”
“喂,他妈的聋了,温浮呢?让我见见他!”罗斯还在身后大吼,汉斯已经走出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