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骚动并没有影响大部分学生游玩的心情。两个学院的游学活动依然顺利的进行,学生在两边带队老师的带领下泾渭分明了一阵,又很快融入在一起。
知舟渡亲眼看见改方学院几个性格开朗的孩子和帝丹中学的孩子互相教说话,东京的孩子关西话说的不伦不类,大阪的孩子说官话总带着一股子地方口音,两边都连连称赞对面学习效果显著,结果违心的话还没说完,嘴角就控制不住翘起来,哈哈哈的笑作一团。
“你们笑什么啊!”帝丹中学的女孩子用新学的关西话嗔怪一句,捏起雪球向改方学院“天女散花”。奇怪的语言杀伤力极强,不仅改方学园的学生没躲开,连帝丹中学的自己人也笑趴一地,在对面反击来的雪花下沾染一身洁白。
看着怪傻的。在场的大人们心里想,可是心里这样想,他们也没有上前将孩子们拉开的意思。
知舟渡站在原地观赏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她想起自己的学生时期,虽然行事刻板榆木脑袋,但好在还有白石泉柳和一七夜杏奈,有她们时不时的掩护帮助,其他同学也和她关系不错,甚至打趣她的单纯,逢年过节,还有同学和她交换礼物。
真美好啊。知舟渡想,她转头看向诸伏景光:“你上学时也这样吗?”
诸伏景光也在看那边的小孩子玩耍,他看的太投入,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听见知舟渡的声音:“什么?”
不过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刚才他只是太放松了,在充斥着笑声的欢乐的孩子帮里,很少会有人能提起警惕吧。
“小时候和邻家的小朋友会一起玩,到了东京,和zero一起上学的日子确实很快乐,”他仔细回忆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是一段青春而欢乐的日子,“警校的时候认识了更多的朋友,过得挺幼稚,也挺开心。”
“感觉我从小到大都在不停的和别人做约定,”诸伏景光没忍住乐了一声,“从小就一直撺掇别人长大一起做警察,关键是,我身边的人还真的都当了警察。”
哥哥,山村操,降谷零,还有小时候说为了报答他的西瓜,于是拉着他讲光年和星星的论文,结果知识没讲多少,反倒将他哄睡着了的姐姐。
真正走上卧底这条路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看见那些真情流露出的笑容了。
可是现在,他不但站在这里,在不久的将来,他还可以回到故乡,和曾经的友人一同庆祝达成的约定。
“谢谢。”诸伏景光明白这一切美好都是来自知舟渡那一日在天台上的帮助,哪怕当时“组建一个家庭”的任务听起来让人茫然,但这的确给了当时被追杀到焦头烂额的他一个不被人发现的身份和住所,在给泽田弘树当全职家长的过程也有大把的时间来完成对组织的追查。
更别说还有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不时提供帮助。哪怕明白这一切并不适合将孩子卷入,但诸伏景光还是对泽田弘树的能力表示震惊。
这是知舟渡的功劳。
作为一个身份暴露且无法复职的卧底,我能做的十分浅薄,但还是希望能尽一份微薄之力,保护学姐和弘树。
窗外孩子们的欢呼声不减,诸伏景光在弘树熟睡的屋子里摘下身后的滑雪板。全副武装带来的阵阵寒意被烧了暖气的屋子里阵阵热浪消融,他换上毛茸茸的睡衣伸手去探床头玻璃杯中的姜茶。
温热还带点烫手。
“……景光哥哥,你回来啦。”泽田弘树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他最心爱的便携电脑和他共用一张床,静静躺在他枕边。
“回来了。”诸伏景光手背贴了贴小孩的额头,没什么异样又顺手揉了把小孩的头发,“睡久了头疼,接下来你是想在房间里看电脑还是想出去都可以。”
外面的孩子在比赛,雪道上闪过一道一道高级班学生的影子,边上还有初级班的孩子堆雪人。
“我想出去看看他们比赛,”懂事的孩子表达想法,“我感觉现在的身体比之前好很多,说不定今后也能去滑雪高级班!”
诸伏景光为兴致勃勃的小朋友穿戴好保暖衣物,临出门前又多次叮嘱安全问题。
这些话每次出门前泽田弘树都要听一遍,但他从来没有过不耐烦,只是认真的倾听后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非常珍惜别人对自己散发的好意。
如果可以,希望他能永远得到幸福。望着小朋友远去的背影,诸伏景光悄悄攥紧一张小纸条。
那是本压在在弘树电脑下,内容口吻确实为他留下的纸条。
“多谢照顾。”
还有那杯还烫手的驱寒用的姜茶。
诸伏景光转身去了隔壁知舟渡的房间:“学姐……”
“他给你的只是谢礼,想喝就喝呗。”知舟渡一脸洞察一切理所当然的神情。
“只是一个父亲在自己无能为力时对孩子如今监护人发自内心感激却不知做什么,手忙脚乱下送出的心意罢了。”
诸伏景光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愣了下:“什么啊……”
“是啊,明明对儿子思念至深,费劲心力隐藏自身,却为了儿子宁愿暴露自身也要留下踪迹。”
樫村忠彬,你到底为什么要逃,或者说隐藏自己?
不过,看在你还能抽空给你儿子的电脑开权限的份上,就姑且认为你在做正事。
既往不咎。知舟渡捧着自己那杯红糖姜茶轻哼一声——
在精通电脑的天才儿子电脑里开未知权限,这是告诉孩子他还活着,没有大碍,不必忧心。给两个不知底细的监护人留条送饮品,这是对他俩管教孩子的信任,认为弘树的确适合和他们一起生活。
看那孩子刚睡醒就那么兴奋,一定也是为得知生父平安而高兴。
目前为止,除了长野县爆炸受伤四人,在知舟渡的社交圈里,还没有人员身亡,而一直杳无音信的樫村忠彬如今也有了消息,实在是好消息。
这样的好消息一定能延续到案件告破!
知舟渡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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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女案中,箕轮奖兵是板上订钉的杀人犯,你知而不报就算是同谋!”工藤新一一身正气,批评导演大山守藏。
“我只是想要暗示他,其实我已经看出真相了,希望他能去自首。”大山守藏叹息,作为一个导演,他的法律意识的确单薄。
三俣耕介站在一旁,他在跌落泥潭前被正义拽住,虽然周身依旧满是烟尘,但好在已经找到了冲刷的水流,可以见得,不久后的他会干干净净的重新回来。
几名来找到这里的警官除了批评教育,也是变相的告诉拍摄组——这电影拍不了了。
“总觉得,这个结局也可以看做是电影的收官之作了。”
重新站在雪地里,心思细腻的毛利兰有点难过的对身边的竹马工藤新一说到:“一个不好的结局,让人有点难过。”
“一心查案的侦探是杀人手法的创造者,他用这种手法完成了看似高明的罪行,但在结局中,他被敏锐的警察找到,抓捕归案,在牢狱中赎罪。这是一个好结局,小妹妹。”
头上绷带被藏在帽子里,脸上有小片擦伤结痂的女人自他们身后走来,她俯下身,轻轻环抱住泫然欲泣的国中女孩:“你觉得这个结局不好,是因为无辜死去的水上先生吧,没关系,水上先生现在很好哦。”
工藤新一仍在思索案件的疑点,他想不通宝特瓶的作用,但女人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要做什么?”
“为你们解释这个案子。”女人找了一处积雪被扫过的台阶,那里还站着一对初三年级的学生,“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你们都是很棒的侦探,可以只从一个故事推理到几乎完全的案情,非常了不起。”
“但是要想成为真正的侦探,仅从一面切入不够全面,”女人坐在台阶上,比坚持站在地上的四个孩子低一截,只能仰着头说话,“从我成为警察以来,我就发现,案件与案件之间有联系——毕竟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复杂,我从没弄懂过。”
“现在你们的逻辑已经闭环了,只是宝特瓶这个疑点没有明白,不懂它出现的意义。”
“因为它的存在本就不是为了帮助,而是制止。”
面前四个孩子各有各的凝重,服部平次打断她的话:“就算要讲故事,也应该先做自我介绍。我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有怎么可能相信你的解释。”
女人一副刚想起来的讶异模样,短促的“啊”了一声,小声道了声抱歉:“忘记了。”
“我是知舟渡,警视厅警务课警察,目前是一名警视。”知舟渡笑了笑,并不把孩子带点冒犯的话放在心上……更大概率是没意识到冒犯。
“前两个版本的雪女你们都听过了,这是第三个雪女的故事。”
“也是一个用枪声庆祝生命存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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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太自大了,五千字果然没写到[裂开]作为惩罚,我会在明后两天多加一千字,把五千字补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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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