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凌承是离开已半月有余,费綦鸢在京中实属无聊,夜间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睡,于是便起身在园中散步,不觉间竟来到平津侯的书房旁,费綦鸢在房外来回踱步,看到书房内的烛火依旧亮着,纠结一会后决定去慰问一下父亲,正当他抬脚要去时,忽而看到有一人影在书房旁出现,只见那人面戴黑纱,在黑夜的笼罩下却看不清脸,费綦鸢见那蒙面男子鬼鬼祟祟的于是立马躲到草丛里静观其变,而后竟翻进了平津侯的书房当中,烛火忽的熄灭,他立马慌了神,朝门前跑去害怕父亲受到危险,当他靠近时却只听到房中低沉的对话声。
他轻轻的贴在窗边,大气都不敢出,屋内的对话声隐隐约约传来。他努力分辨着,好像听到外邦人提到一个地名,似乎是边境的某个要塞。紧接着,他父亲低声回应了几句。
费奇渊心中一惊,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小心翼翼地趴在窗边,试图听清更多内容,但屋内声音很低,只能断断续续捕捉到一些词汇,什么“边境”“兵力部署”之类的。他心跳加速,满心疑惑与担忧,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和外邦人有联系,还谈及这些敏感话题?就在这时,屋内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要出来,他赶忙躲到一旁的假山后。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离开,而书房内又恢复了平静。费綦鸢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秘密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他思索再三,决定先不声张,暗中调查清楚再说,可又担心一旦父亲真的通敌,这局面将难以收拾。你说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费綦鸢今夜怕是更加难眠了,他不断的回想着方才的事情:(“外邦人,又说了领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他满是担忧,愁容散布在整张脸上,或许是他想多了,费云山虽说待他总是很严厉,但是在他看来绝对算得上是个爱国爱民的君子,他的那些善举都被世人看在眼里,并且费云山还会时常教导他要心怀百姓,所以费綦鸢是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叛国的,更何况皇帝对他们也是十分亲近。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费綦鸢硬逼着自己睡了一觉。”
第二日……
他依旧没有睡好,顶了对大黑眼圈向丽夫人请安。
丽夫人心疼道:“鸢儿,你这是怎么了?昨日怎么没休息好呀。”
费綦鸢摇头道:“孩儿无事,让母亲担心了。”
“傻孩子,你这身子本就弱,别总折腾自己了。”丽夫人轻轻握住他的手,暗暗回忆道。
“还记得我怀你的时候啊天下大乱啊...我随侯爷在边关驻守,年头不好天降大寒,这才落下了寒症,致使你都受了影响,你这身子出生就孱弱的紧,好在这么些年你也让你舅舅调回来了不少,但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费綦鸢躺在丽夫人的腿上撒娇,任由母亲轻柔抚摸着自己的头,应着母亲的关心。
经过昨天那事,费綦鸢心里还是十分忐忑,他突然抬头看着丽夫人道:“母亲,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丽夫人温柔一笑:“怎么突然提起你父亲了?”
对上费綦鸢那双眼睛,无奈摇头:“你父亲他...很好,当时我应了父母之命嫁与他,其实我并不是开心的,可婚后我发现侯爷他人真的很好,这么多年他为给圣上打拼出一番基业,在边关血都要流尽了,好在现在都熬过来了,当时天下大乱百姓生灵涂炭,咱们大豫的前身,也就是兴朝...四分五裂,各诸侯王争权夺利,与外邦人勾结想要各成一派,并想一举兼并成就他们的大业。”
费綦鸢听到外邦顿时抓住重点指出:“母亲,父亲和外邦人可有何联系?”
丽夫人不解道:“联系?应当是不会的,当时外邦人十分猖獗,险些要了我们母子二人的命,所以你父亲十分痛恨他们,而后奋力歼灭了大批反叛的外邦部落,从此在我大豫便不需与之和亲平定战事了,而是身为战胜国的身份接受他们的朝贡,这些你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吧。”
费綦鸢嗯了一声:“那父亲肯定不会与外邦有什么私下的往来吧?”
丽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鸢儿,你是不是看到或听到什么了?”
费綦鸢怕被发现连忙岔开话题:“对了母亲,你与六郎父亲是何关系啊,那日我在听您的意思莫不是与他相识?”
丽夫人叹了口气,有些神伤道:“这些话也不知该不该与你说,可如今你已大了,既然你都提起,那母亲便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