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其中还有这件事情。”旗木朔茂恍然大悟,难怪悠人一直觉得有内情,想要寻找真相。
“现在形势危险,各方之间就像炸药桶一样,一碰即炸。我有这个实力,又有雨音和带土两个软肋在,自然是加入暗部的合适人选。”至于团藏邀请自己加入根这件事,没有提的必要。
“雨音是害怕我加入暗部重蹈覆辙,但加入暗部又能调查阳菜的事,又能保护他们的安全。如果旗木换做你,你会怎么选呢?”
旗木朔茂不语,他知道悠人并没有期待他的回话,他只要负责倾听就够了,他让老板给他和悠人续杯。
悠人举起杯子,喝了口,抱怨道:“我也知道雨音的担心,我也犹豫过,甚至还干出昨天那档子事。唉,我也好想雨音能当个普通人啊,不用幸苦的学习剑术和忍术,别的小姑娘还爱美呢,她的手已经因为训练都有茧了……”
“等等。”旗木缩回了想要拿杯子的手,看着已经开始絮絮叨叨的悠人,疑惑地问道:“悠人,你的状态怎么开始像喝了酒一样?”
悠人喝酒属于一杯倒的类型,不喝还好,一旦开始喝就会接连不断,典型的酒量差却爱喝。而且他喝醉后一般不会上脸,但会开始疯狂地谈论自己女儿的事情。
“有吗?怎么会呢?小雨现在有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了,感觉她跟带土这个哥哥的关系要比跟我这个老爸还好了……”悠人念叨着。
“不不不,你这肯定喝了吧?”旗木仔细一瞧,发现了不对劲:“你的杯子里怎么加的是酒啊!”
“啊,抱歉抱歉,两位平时来的时候都是喝酒的,我这次不小心也加成酒了。”一旁的老板听到这边的动静,忙赶了过来。
而悠人的碎碎念还在继续时,一道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哦?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自家老爸怎么会和旗木叔叔出现在这里?还平时喝酒?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啊,混·蛋·老·爸——”
带土在雨音身后默默捂脸,内心默默给姑父画了个十字——姑父一路走好。
旗木一僵,打着哈哈说:“好久不见啊,小姑娘,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上次吧。”背地里用手肘推了推已经僵成灰白色的悠人,暗示他赶紧说两句。
而悠人在听到雨音声音的一瞬间,酒就被吓醒了。
他流着冷汗,像坏掉的器械一样缓慢转头。
“小雨……”
雨音叹了口气,升起的愤怒突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爸,我同意了,我们回家吧。”最终,雨音语气突兀地说道。但大家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小雨……”悠人刚想开口,却被雨音打断。她问道:“你能保证你一定能平安回来吗?”
暗部的任务远比其他上忍的任务危险,悠人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回答:“我会尽力保证——”
“那就不用多说什么了,不是吗?”
“‘无法保证的承诺,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这是你曾经教给我的。我无法改变你的主意,那么就选择接受它,所以回家吧。”雨音认真的说。
暗部的任务在我看来实在过于危险,但我尊重并接受了你的选择。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应再浪费时间于无谓的争吵,而应将更多时光用于彼此的陪伴。毕竟,谁也无法预知,此次相聚之后,是否将会是永别。
“嗯,我们回家吧。”悠人牵起自己女儿和自己外甥手挽手,与旗木打了声招呼往家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老爸你知道妈妈被夺走的写轮眼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雨音想起这件事,询问道。
“普通的勾玉写轮眼当然都差不多,但写轮眼升到三勾玉后便是万花筒写轮眼,到那时两只眼睛便会有独特的专属能力。”
“阳菜的能力颇为特殊,甚至可以说带有一定的危险性。”在成功激起孩子们的好奇心后,悠人才缓缓揭晓答案:“你们知道吗?有个能力堪称最强幻术,名为别天神。”
“它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直接侵入对方的大脑,并永久、彻底地改变对方的意志。然而,其缺点在于冷却时间极长,需耗时十几年之久。”
“妈妈的能力竟然恐怖如斯?”雨音不禁感叹。
“那倒不是,”悠人尴尬笑道,“这个能力是我从族谱中记载的历代写轮眼能力里发现的。”雨音和带土听后不禁摔倒。
“姑父,这种时候就别逗我们了。”带土有些不满地抱怨。
“不过,阳菜的能力可以看作是别天神的削弱版——它同样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侵入对方大脑,改变对方的意志。其缺点在于,若时间过长或幻术与现实的差距过大,便有可能事后被察觉,无法像别天神那样无迹可寻,而且这个改变只是暂时的,只能操控一个小时,一小时后还能持续多久得看被改变的人本身意志的坚定程度。但是,其优点便是冷却时间较别天神短得多。因此,使用起来比起别天神要更为方便。”
“听起来也好厉害。”雨音星星眼,不禁有些期待未来如果自己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话——还是算了吧,按照族里石碑的记载的方法,她还是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开启。
“也因此,我和族长等人会判断——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阳菜来的。”
悠人摸了摸两小只的头,说:“好啦,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见已经进入族地,带土好奇地问:“那姑父你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是什么?”
这小子,果然那时候有在偷听。悠人黑线,还是说道:“我的能力没有那么强大,很普通。”
“我给它取名‘伪现实’,打个比方:我向你扔出一把苦无,使用写轮眼后,可以让你看到有四把。”悠人比了个手势。
“在外界看来只有一把,但这四把对你而言全部都是真实存在。”
看到雨音和带土还是云里雾里,悠人决定演示一下,他开启写轮眼询问雨音:“雨音你最喜欢吃什么?”
“鲷鱼烧!”雨音迅速回答道,然后收获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鲷鱼烧和一颗糖。
“带土哥,在你眼中老爸给了我什么?”尽管鲷鱼烧与以前吃过的看起来别无二致,雨音还是谨慎地询问了带土。
“姑父给了你一颗糖。”带土好奇地看着,有些心痒痒。
雨音尝了尝,咬开香脆的面衣,细腻的红豆沙与外表散发的麦香形成完美的搭配,口感绵密,甜而不腻,雨音幸福地眯着眼,感叹道:“果然红豆沙是最棒的。”
“说句实话,看起来像是你在吃空气。”带土点评道。
雨音已经解决完手上的鲷鱼烧,听后一愣,反驳道:“可感觉好真实啊,而且确实感觉肚子饱了。”
“带土说得没错。”
悠人递给带土一颗糖,带土对着空气惊喜道:“是三色丸子。”
“这便是我的能力——可以理解为一种实体幻术,对施术的人越多,消耗的瞳力也越多。”悠人打了个响指,雨音瞬间也看到了带土在吃的三色丸子。
“对于施术对象,我所创造的物体都是真实存在,只要我不取消,那么这个物体便能一直存在,且只有我和施术对象能够看见。”
“打个比方,我给同伴创造了一把苦无,那么其他人看不见这把苦无,我的同伴却可以用这把苦无攻击敌人。”
雨音眼睛一亮:“听起来很实用呢。那限制呢?”
“限制则是我必须做出对应的动作并且有一个载体,而且不能创造忍术。看到四把苦无是因为我有掷出一把苦无;看到鲷鱼烧和三色丸子是因为我有递给你们一颗糖。只要有看到动作且有载体,便可以成为施术对象。”
再一个响指,悠人的眼睛重新变回黑色。
“好啦,正好也到家了。”
悠人正要开门,雨音鬼使神差询问道:“那老爸,万花筒写轮眼之上还有吗?”
“当然有,至于是什么?”他笑着戳了下雨音的额头,说:“就等小雨长大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