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因为这段时间对训练很紧张,所以装作鸵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逃避现实,完全没有采购的欲望。
脑袋更疼了,我揉揉额角,挣扎着企图在空荡荡的冰箱里面找到一点食物存在的痕迹,然而除了之前安吾送来尝鲜的两盒明太子,还有已经搁置了不知道多少个月的咸萝卜外,偌大的空间已经没有任何物品存在,连牛奶储存都没有了。
虽然这些拿来当下饭菜也不错,但是我去找家里的米缸那些米也已经基本吃光了。
本来想着训练完要去超市采购一趟的,谁知道给我直接宕机了。
天啊,难道我还要去超市采购吗?顶着疲惫的身体和隐隐作痛的脑袋,爬出家门接受外面冰冷的空气与行人异样的眼光,然后突破那些无形的阻力,一步一步去到超市门口,凭借机敏的视线寻找出自己需要的东西,再顽强地带回来……
可恶,已经感觉累了。
要不直接用回溯从冰箱里面回溯出一些食物吧,以前也是这样做的,反正这样也不算是违背不能对自己发动异能的警告。
我这样想着,刚想按照老样子来个前摇,大脑突然一阵剧烈疼痛。
这种感觉大约就像是睡觉睡落枕还不经意的把脖子往错误的方向拧,不过比那种疼痛要更加尖锐,而且放大了十倍不止,疼得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等我回过神,脖子已经全是冷汗,幸好我下意识撑住冰箱,不然可能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啊啊,这就是中原中也说的负面影响吧。本来以为只是睡了太久脑袋才会痛,现在看来比想象中的严重很多啊。
我看着空荡荡的厨房,晃晃脑袋,终于放弃了让食物凭空变出来的可能性。
果然人还是不能宅在家里面逃避人生啊。
为了自己不被饿死,只能去超市采购了!
我用湿毛巾擦擦外面的皮肤,整理好衣服,打开房门,与楼道的两队人面面相觑。
“不好意思走错了。”
我啪地关上门。
经过电话里一系列复杂的沟通以后,我得知这两队人是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那边派过来的保镖。
我拿着两部手机,左手安吾提醒我一定要警惕港口黑手党,他们正在酝酿着将我拉入黑暗的巨大阴谋;右手中原中也说为了避免之前的情况最好还是有所准备,以及如果我认为住所不安全,随时可以去港口黑手党。
我的脑袋被他们吵得嗡嗡作响,干脆两个都挂掉电话。再抬头看向楼道那些人,怪不得左右两边穿着都不一样,虽然全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堆人凑不出一张脸……
来横滨这么久,我发自内心地好奇这些神秘组织难道不穿这么厚实就会露出要害被暗杀吗?
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再次打开门,这两队服饰有着明显差异的保镖们对我的打量与询问毫无反应,如同两列冰冷的机器。
我靠着门框冷静地注视着他们,果然,像我这样的人突然说着训练什么的,还是太可疑了。不过这些人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这是要限制我人身自由的意思?
真让人不爽,如果他们真的敢这样做的话,我也不介意撕破脸让他们尝尝我这异能的杀伤力。
头还是好疼,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随便指使一个倒霉蛋:“你,去帮我去买一箱泡面。”
没人动弹。
好吧,确定了这帮人只是负责保证我的安全,跑腿保姆之类的事情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难道是怀疑我会借机调走他们?何必这么紧张,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我盯着他们数秒。
可恶啊,居然这么守规矩吗?那就没办法了啊!
我愤怒地拍上门,当着他们的面把备用钥匙藏在脚踏垫底下,大大咧咧地就往出走。
出人意料地没有人阻拦我,虽然有两个想要跟上但是被我稍微驱赶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倒是意外的好说话。我停在电梯口前等待,再次打量着那些如松站立的那些人。本来想着要不要全部赶走,但既然不是监视也不是软禁,也打扰不到我,就随他们去吧。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购物。我蹭了门口一辆异能特务科的车,一路行驶到超市,把里面把该买的都大肆采购一番,并直接预约上门,反正不用担心门口那些人会偷我的菜。
脑袋还是好晕。如果说平时的大脑感觉充盈的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现在我的大脑就是贫瘠的旱地,因为干燥而不断疼痛开裂,并在我离开家以后越发强烈。
但异能方面的后遗症我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待着精神自行恢复。
一般这种情况只会持续数个小时,长了也就几天,稍作忍耐就过去了,然而不知道我究竟使用了多么庞大的能量,还是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后遗症的威力——
我好不容易逛到冷冻区的位置,想要买一些冷冻肉以及打折的便当,手还没伸出去,我又一次眼前一黑,本想保持平衡,却踉跄着扑倒在地。
我在下午3点醒来,磨蹭到下午4点才出门。这个时间,一些工作单位已经下班了,还有一些准备做饭的家庭主妇。因此超市里面的人不少,而我的状况明显引发了骚动。
是低血糖了吗?还是发病了?我听见围拢过来的人群这样讨论着。他们的声音不大,却在我脆弱的脑袋里面惊起惊涛骇浪。
我感觉自己要被这些声音吵爆炸了,很想大声吼叫让他们闭嘴。但现实是我冷汗涔涔,全身颤抖也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来。
一个女人扶起我,把我送上疾速赶来的救护车。
*
冰凉的液体从我右手的血管缓缓流进,把我激得睁开眼。
我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第一时间先看周围有没有又守在我身边的闲散人士。
没有,只有一个中年的妇女守在我床边,正在敲着手机,从她蹙起的眉眼来看,应当是一些紧要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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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可能是因为我这边的插曲,想办法和自己的丈夫或是其他亲密的人报备吧。
应该就是她将我送上救护车的吧,真是个负责任的好人。
除了她以外,我的病床周围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的病友。看来最近横滨人都很健康啊,住院的都不多了。
不行,脑袋还是好晕,而且更严重了,连思考都成了一项累赘的事情。也不想翻手机或者说话,于是就只是百无聊赖地望着这位中年妇女的眉眼。
她应当是一位家庭主妇,身上打扮并不精致,头发也只是方便起见的束成一个辫子。我的目光落到她微胖的脸蛋和弧度圆润的下颚,隐约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想询问她,但脱口而出的只有剧烈的咳嗽声。
这声音惊醒了正沉迷于打字的女人,她连忙摁下呼叫铃,然后用轻柔的手法拍打着我的脊背,并问我的各种情况。手法很温柔,声音是那种会在情感电台出现的女主持人的类型,如同棉花包裹着我的身体。
“别害怕,你应该是低血糖晕倒了,我们在医院。”
当她用正脸面对我时,那种熟悉感就更强烈了。我忍耐着脑袋的眩晕和发痒的喉咙,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脸,得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她长得和我好像,非常像,尤其是垂下眼的那个角度,简直让我产生某种混乱感。
是巧合,还是我已经出现幻觉了?
各种各样的想法萦绕在我的心头,最直观的指向显而易见,但是我却不敢思考那个可能。毕竟都这么多年了我都已经做好她不在日本的准备了,而现实就这样,命运般巧合的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女人为我端来一杯水,我咕咚咕咚喝下去,嗓子顿时好受很多,勉强能说出话来。
我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这个刚醒来的人第一眼问这样的问题有些突兀,但是女人并没有在意,她的性格就像她的声音那样温柔:“我叫藤原幸子。”
藤原。
我的头疼可能还是很严重,不然怎么会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嘴巴和心灵分割成两个个体,我控制不住地喋喋不休地追问:“你已经结婚了吗?”
她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我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有些过界了。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就在我绞尽脑汁地想要找个借口迂回询问时,藤原幸子看向我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
她的双手如闪电探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捧住脸,面前人缓缓凑近,仔仔细细地要观察出我五官的每一个细节,伴随着时间过去,她的双眼越发颤抖。
我轻轻摸上她的手腕,这使她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弧度。
“是的,我已经结婚了。”她的语气更加温柔,轻得如一阵被风吹散的风,“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