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岁初这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耳朵却也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几个村民语无伦次,孟择世提问了几句这才捋清源尾。
原来是别处的盗匪听闻这里的魔教势力被仙人打散,又观察了两日不见仙人,便惦记起这么一大盘软骨头的主意,跑来鸠占鹊巢。
这里的村民被抢惯了,当即便按照他们的要求交了东西。
“报官了吗?”
来求救的村民愣住,说强盗一走就赶来找仙人,未曾报官。
“被抢劫为何不报官?”
“这不是有仙人您在吗?”
“若我不在呢?”
村民被问得哑口无言。
孟择世这一段问话下来,神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魔教近月愈发猖獗,我二人下山便是来查探魔教圣女一事。待事了,我二人便要回山。到那时,若还有强盗来犯,你们难道还要等着官府自己察觉吗?”
孟择世说完便关门谢客,回身却看到阮岁初看着他。
门外的迷茫叹息,窃窃私语声逐渐远去。
待门外的人离开后,孟择世走到床前看着阮岁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冷漠?”
阮岁初摇摇头:“流窜的强盗是打不完的,得他们自己防御才行,这是官府该管的事情。只是听闻寻隐居大师兄温文尔雅、与人和善,你这样不怕被认出来吗?”
“这里没有别人。”孟择世摸上腰间的玉佩,“我现在也不是寻隐居的大师兄。”
竹节玉佩冲外的那一面,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村民没有走远,而是在院外唉声叹气。
阮岁初心有不忍,想出去反被孟择世拦下。
“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人跪久了腿脚发麻,有人扶着走出第一步会好些。就当是我想多管闲事吧。”
“你想陪他们去报官?”
“嗯。”
阮岁初到底才是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少年人,善良的本性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的。
孟择世每每看到这样的她,总会忍不住想,与之相反的自己当真是薄情寡义。
“我去吧,你好好休息。”
与此同时,门外的村民犹豫着要不要去报官。
李家村内的村长早就不知所踪,如果要报官,则要去附近县城的县衙。
聚在一起的人互相叹气,谁也没主动提出要去的话。
“要我说,不如把两位仙人留下来。”村民中最为年长的人双手揣在袖子里,气急败坏道,“这俩小娃娃看着年龄不大,应该没有婚配。若是能与之结亲,别说盗匪,说不定还能学写法术,延年益寿。”
没人回应,但众人的眼眸转动,显然心思都活络起来。
……
报官后,回去的路上,众村民跟在孟择世身后。
小李晴的父亲对她说了什么,她露出为难的表情摇了摇头。
她父亲并未将她的选择放入眼里,反而瞪了她一眼,将人往前推了一把。
孟择世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小李晴双手手指拧在一起,在他的目光下怯懦地上前一步:“仙长可有婚配?”
孟择世的目光将她身后的几人扫了一遍,一下便猜到他们的心思。
“有。”
小李晴的退意更强。
她回头看向父亲,又被他凶狠地瞪了一眼,只得扭回头,声音低低的:“我可以做您的妾室或是外室的。”
眼前的小姑娘看着比阮岁初如今的身体还小,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在孟择世眼中只是个小学刚毕业的小孩子。
他虽然自诩薄情寡义,但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会对“孩子”起心思的变态。
托阮岁初的福,孟择世并不缺乏处理这种场面的经验。
但他的脑中突然冒出很久之前,无意间听到阮岁初对他的一句吐槽。
「何止是剑修,我怀疑他修的是电视剧里的无情道。」
记忆里的小姑娘五指并拢,抬手向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专斩烂桃花。」
孟择世因记忆中骂起人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阮岁初笑了一声:“我修的是独情道,这一生一世只能与一人执手。”
小李晴被拒绝得面无血色,但也强撑着笑道:“是那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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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们真的很般配,像神仙眷侣。祝你们百年好合……不,是千年万年都好合。”
孟择世被误会也没有解释,只是说:“承您吉言。”
浅草微微晃动,一道水银在草丛的遮掩下离开。
……
阮岁初在屋内自行运功,听到外面有打斗声。
她收功持剑警惕的靠到门口,待门开便立刻发起攻击。
孟择世捏住刺向心口的剑身,阮岁初发现是他也立刻收劲。
阮岁初收剑,发现孟择世的衣上有尘土,便询问情况。
被问到的孟择世突然蹙起眉头,手摸上眼睛,好像很不舒服的模样:“被人扬了沙子。”
阮岁初拉着他坐下,小心翼翼扒着他的眼皮吹了几下:“好了吗?”
孟择世点点头。
“是早上抢劫村民的盗匪吗?”
“应该是。”
“早上那群村民虽破了财,但是无人受伤,说明这群盗匪是有底线在的。”
“你想和他们谈谈,劝他们从良?”
阮岁初点点头,有些心虚:“是不是太天真了。”
“有一点。”
若是能有正常的生计,谁会愿意去做那朝不保夕的事情呢?
“官府那边怎么说?”
“说是会加强巡防,尽力保证百姓的安全。但他们只能在人事上尽力,像妖物、邪修等,他们也无能为力。一山不容二虎,这几年附近有水银婆婆,应该没有其他的妖物或邪修。但以防万一,这几日我在附近查探一番,再布个防护阵,应当就没问题了。”
“我也一起吧!”
“你好好休息,你的目标是解决水银婆婆。”
阮岁初长叹一口气:“如果这里是个故事,而我是主角就好了,我就可以使用主角光环,然后用爱的话术感动她,让她从此弃暗投明。”
孟择世手指动了动,没忍住,伸手敲她一记额头:“还是留着晚上再做吧。”
阮岁初配合地“哎呀”一声。
孟择世掏出符纸画做防护阵的符,阮岁初看着他伏案的模样,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