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呼啸而去,强盗为保性命只得松手后退,双方当即被分开,只留下地面一道沟壑。
“哪来的兔崽……!”
下意识放狠话的强盗被冲到面前的人一个剑鞘拐在脸上,反握剑柄的右手一拳打中强盗胸口,打得对方连连后退。
他们在此处为非作歹数年,已然很久没见过敢来此处行侠仗义的人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姑娘。
阮岁初吹了下拳头正手拿剑,俨然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
随后赶来的孟择世放下手诀,见她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护法大人没事吧?”
被打人的人揉了揉还在作痛的心口,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刀。
“这二人装束不菲,身上肯定有金银!他们只有两个人,大家一起上!”
打斗声穿进破败的门,方才被欺负的父女俩躲在门后惊魂未定。
“他们能打过魔……”
中年男人示意女儿噤声。
少顷后,打斗声逐渐停歇。有一道脚步声缓步向门口走来,小李晴躲在父亲怀里,心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阮岁初敲了敲门框,“坏人被打跑啦,你们安全咯。”
这么快就打跑了?
身后的父亲呆在原地,小李晴则好奇地从门后探出头。
门外的阮岁初巧笑嫣然,远处的孟择世则收剑归鞘,并皱着眉头把挡到脸侧的马尾丢到身后去。
“我们是途经此地的游侠。天色不早,不知可不可以收留我们?”
小李晴胆怯地回头看向父亲,父亲犹豫再三,最终开口:“你们跟我来吧。”
父女俩畏畏缩缩,引着二人往村西头走。
阮岁初对不明所以的孟择世招了招手,一落眼看到对方腰间晃荡的竹节玉佩,连忙上前抓住。
孟择世身材瘦削,阮岁初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将玉佩塞回腰带里。
她小声提醒道:“腰带系紧点,都掉出来了。”
女生纤细的手指因腰带束缚而贴到肌肤,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
孟择世愣了一瞬,而后跟在对方身后,反手将腰带勒紧些。
竹节玉佩咯在腹部,冰冰凉凉的很是突兀,远没有那温热触感来的舒服。
一路上的房屋都落着一层土,有些房屋甚至倾塌近半。斜落下的木板将门上完好无损的画像一分为二,乍一看好像画中人在偷窥。
小李晴敲门,并没有回应。
“远伯伯,有两位打跑了魔教的大侠想要借住。”
整个李家村并不大,东边大喊一声,西边听得清楚。
故而阮岁初二人方才的英勇行为,整个村都有所“耳闻”。
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一只眼从门后阴恻恻地望出来,看得阮岁初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只眼睛一弯,一个浑浊低沉的声音将门打开。
“原来是贵人!快请进!快请进!”
门后的人长着一张憨厚的脸,眼角向下,嘴角上扬,脸上团着喜气,亲切得仿佛方才都是错觉。
小李晴父女没有跟着进来,阮岁初站在屋内打量。
李远家屋内干净整洁,各个物品错落有序,和小李晴家里天差地别。
大堂的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一位垂髻孩童抱着碗嚼着饭,新奇地坐在母亲身边看着他们。
李远迎着让他们坐,又拿来两副新的碗筷,妻子则起身去厨房重启灶炉生火加菜。
李远的儿子叫圆圆,人如其名圆嘟嘟的。
“我阿兄呢?”小家伙一开口,刚进嘴里的饭便掉下几粒来。
阮岁初俯下身:“你阿兄是谁?”
“我阿兄是李游,去东边的山上寻仙人啦!”
回来的李远一拍他的小脑瓜:“好好吃饭,别把饭粒掉得哪都是。”
圆圆一瘪嘴,抱着碗埋头吃饭。
阮岁初装作不知:“东边……是鹤鸣山的寻隐居吗?为何要寻仙人?”
“还不就是因为方才那群人。”李远的嘴角颤抖些许,险些挂不住笑。
“那群人不过匪盗,附近的县衙不管吗?”
匪盗入室抢劫,合该由当地县衙负责。
幽州治安好,匪盗倒是不猖獗。但偷鸡摸狗,抢劫欺压之事亦有一二。
“那可不是一般的匪盗,那群人是魔教的人,本领可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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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上山剿匪,连匪窝都没见着。”
阮岁初下意识看向孟择世,正巧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魔教总坛坐落的被叫做“万径人踪”的山林里布有奇门遁甲,能使不知法门的外来人迷失方向。
这与李远口中的魔教倒是极为相似。
阮岁初轻咳一声:“那确实需要一些能人异士。”
说话间,厨房里又两道菜出炉。
毕竟是个正闹匪患的地方,也拿不出多好的吃食,只两道素菜,其中一道有零星的蛋沫。
“有劳了。”
虽是素菜,但多少都比他们带的干粮要有锅气。
阮岁初手指摩挲,只等主人家动筷,却见李远突然起身走到大堂旁的一个小屋子里。
说是屋子,其实不过是用帘子隔出空间,挡住了大堂的视线。
阮岁初的位置看不到,倒是孟择世略微倾身便看了个完全。
那小屋子里是座神龛,里面不是佛像也不是哪位神仙,反而是一张婆婆画像,与村中各家各户门前贴的那张相同,只是要精致许多。
画像前放着香炉,炉子里插着三根点燃的檀香。
初进屋时,孟择世便闻到一股香气,只以为是这户人家的习惯,却不想是因为这个。
阮岁初的奶奶常年拜佛,她倒是对这股檀香味道颇为熟悉。
檀香也分好坏,次一些的不仅容易断,还会有一股呛人的味道,根本不能在屋里点。
李远家的檀香倒是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家里有正长身体的孩子,钱却不用来买肉,反而去买这些上好的檀香?
“供的哪家神佛?”
阮岁初状似无意地问。
谁知此话一出,李远家三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本在埋头吃饭的圆圆,悄悄看了父母一眼,把头埋得更深。
入门后沟通不多的女主人未变神情,却能感觉到整个面容上的暖意尽数散去,显然对这个所谓的“神佛”颇有微词。
只李远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香灰,依旧笑容憨态可掬地坐下。
“不是哪家神佛,是祖父生前救过的一位水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