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择世面不改色地将上面的内容看过后递给师弟,又一思索后向掌门提议:“弟子觉得幻境中使用同门肖像恐对新弟子不利,不如就此排查一番?”
幻境中好人坏人设定参半,若是试炼者通过幻境时留下心理阴影,又在入门后见到一模一样的人,确实会对新弟子的心态有所影响。
姜亦礼点头应了,把事情交给孟择世。
幻境里的管家恭敬地叫了一声“老爷”。
原来是左老爷,同在天安镇,或许平日乞讨时见过几面,阮岁初放下心里的那股熟悉感。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里有个‘初’字?”阮岁初疑惑地问。
他们这些乞儿,有今日没明日的,没有人在意他们叫什么。有些譬如小江大河的人,叫着叫着都已经忘了自己的本名了,又或者原本就没有名字。
而阮岁初只身一人,更无人知晓她的名讳了。
左老爷急切地上前几步,右手伸向阮岁初带有胎记的左臂,阮岁初下意识避开,左老爷立刻停住动作,看起来倒有些小心翼翼地,像是怕阮岁初讨厌他。
“在下十年前丢过一位妹妹,与你一般年龄,左臂相同位置也有这样一个胎记。”
阮岁初立刻捂住胎记,垂下眼眸。
“十年前的事我不记得了,这个说不准不是胎记,而是伤疤呢?”
十年前的事她确实不记得,但她有记忆时,这个手臂上确实是没有这块伤疤的,是有一次烧水后她急了些没注意,被水汽烫伤的。
按理说左家是天安镇最有钱的人家,若是就此顺势承认,她便可一步登天。
可阮岁初不敢,她还记得那具被丢在街头无人收尸的左家仆人。
若是左老爷未来发现她在说谎,她的下场只怕比那仆人还惨。
可她风餐露宿数十载,现在突然有一个衣食无忧的机会砸到她面前,她也确实很难舍弃。
阮岁初不想把话说死,若是左老爷就此错认,那也不算是她骗人。
左老爷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年龄相当又有类似胎记的几率虽然很小,但也确实不无可能。
他又问了阮岁初一些问题,譬如有记忆时是在哪里,对于十年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食等。
他问题的答案很广泛,阮岁初没办法从问题里寻答案。她的记忆也零零碎碎的,便想起什么回答什么,却不想左老爷听了之后愈发兴奋。
“小初,你就是小初。”左老爷高兴地上前一步。
哦豁!
阮岁初抿起唇,压住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
没想到她居然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真让她中奖了?
阮岁初拦住他:“你等等。刚才这些不足以说服我,若是未来我发现我不是你妹妹,你得放我安全离开。”
“那可是左家!”小江激动地直起身子,左老爷和管家目光扫向他,他又连忙坐回地上,嘀嘀咕咕地把话说完,“做左家大小姐这天大的好事,怎么还躲呢。”
阮岁初瞪他一眼:“‘福兮祸所伏’,你喜欢这天大馅饼你来!”
左老爷低笑两声:“我保证,你在左家期间,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这里是左府门前,先前打斗时便聚了一群看热闹的街坊,这会儿左老爷又做了承诺,她也不怕他后面反悔。
阮岁初点点头,应下了左家大小姐的身份。
一事解决,左老爷这才分了目光到小江大河身上。他问管家:“这二人是怎么回事?”
小江大河原本因为阮岁初一步登天正笑得合不拢嘴,听他一问,这才想起二人之前想要把阮岁初卖掉换钱花的事情,当即白了脸。
管家如实禀告,左老爷对这二人便再无之前的耐心:“尽快处理掉,别脏了我小妹的眼。”
那具左家仆人的尸首又在阮岁初眼前浮现。
“等等。”
可不是她心软,她既然冒名顶替进了左家,自然要谋划一番大捞一笔。可宅子里到处都是左家的人,她若没有帮手,如何倒腾钱财出去呢?
“他们对我不仁,我虽然教训回去,但还是觉得不解气。”阮岁初回头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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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二人一眼,二人连忙双手合十,作揖求饶。
“我想让他们做我的仆人。”阮岁初转眸看向左老爷,提出自己“成为”左小妹的第一个要求。
她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这二人收作仆人对左老爷来说并不困难,若是连这都不答应,这左老爷对她身份一时便是也有顾虑。
谁知左老爷只是顿了片刻,一勾唇:“好。”
再看小江大河,两个人虽然死里逃生但只是死缓,说不定哪天眼前这两位一个不开心便把他们“处理”了。
左老爷带着阮岁初入府,又叫人去镇中最大的布庄要一些新料子的式样。小江大河不大愿意地被管家带着人围着赶入府中。
小江大河看着前面阮岁初那娇小的背影,想着前不久他们还在街头为了一亩三分地大打出手,这会儿这小丫头却摇身一变成为自己主子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相比卖身为奴的二人,阮岁初此时的心情就只剩下震惊了。
从左宅外面看,除了比其他宅子占地较大外并无不同。但阮岁初进来才发现,里面大得离谱。
除了仆人和主人住的地方是分开的院子,宅子里还有各种赏花赏鱼的区域,甚至还有一大片竹林。竹林里建有几座亭子,甚至从外面还能看见一座塔尖。
“那是什么?”阮岁初指着窗外从竹林上方露出的塔尖问。
左老爷瞥了一眼,目光又转回面前的锦罗绸缎:“是家里的藏书楼,里面多是些落了灰的书籍。”
阮岁初心念一动,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天真无邪对知识无限向往的乖巧模样:“我可以看吗?”
她每次乞讨时都是这副卖乖模样,每一次都能比其他乞儿多讨到一枚铜板。
一枚又一枚,日子就这么过起来的。
左老爷拿起一块手帕大的桃粉色罗缎比在阮岁初的肩上:“想看便去,需不需要准备一些夫子、书童之类的?”
说完,便将那块式样放到管家手中的托盘上,那里也垒了厚厚一叠,他准备拿这些布料给小妹做一些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