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和的情绪好像没变,又好似淡了些,周锦芹看不太分明。
她凑近去瞄男人的表情,讷讷解释:“他就是看我不方便,才……”
“我知道。”梁明和接过她手里的西装,随手丢在后排座位,再转身面对她时手里多了一只猫咪。
他把团团往周锦芹怀里送,而后躬身去解围在她腰间的防晒衣,声线并没什么起伏:“在你需要的时候,有人能帮你一把,我也很开心。”
廖正青看热闹不嫌事大:“确定是开心,不是伤心?”
周锦芹试图去瞧出男人眉眼间的细微变化,却被对方一只大掌覆在眼前挡住了视线。
梁明和漫不经心地问:“同事而已,我有这么小气吗?”
“当然没有。”周锦芹和怀里的猫同步摇头。
梁明和被一人一猫乖乖的样子逗得轻笑一声,他拉开副驾的门示意她坐进去:“好了,上车吧。”
周锦芹怕经血沾在座椅上,想扯两张抽纸垫上再坐。
梁明和捉住她的手,不甚在意道:“没关系,脏了就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车买来是为了服务生活的,不是拿回来当祖宗供的。”说着他直接将人按坐在位置上,并顺便替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抽身时浅浅亲亲她的唇,漂亮的眼睛亮闪闪,“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梁明和并不是那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要做到完全忽略目光灼灼的旁观者并不是难以做到的事,好比随时可遇的高白二人,好比咫尺之间的廖正青……
廖正青在外边看得眼热,他瞥一眼春风拂面的男人,故意说:“明和哥,你真大度。”
梁明和把衣服扔到他怀里,挑着眉冷声问他:“不走了?”
“走……”廖某老实闭上了嘴巴。
呼噜噜撒娇卖萌的猫直往怀里蹭,周锦芹心软作一片,她问梁明和:“你怎么想着带团团来?”
“我出门的时候,它就乖乖坐在玄关柜上眼巴巴盯着我,好像我一走就会立马掉眼泪一样,实在于心不忍,索性就带着了。”梁明和瞥她一眼,“我想是好久没见你,想你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说后面这句话时没带主语,像在说猫,也像在说他自己。
面对这种似有若无的撩拨,周锦芹轻易红了脸,想说点什么又因着外人在没好意思,最后只羞耻地将脑袋埋进了小猫肚子里。
廖正青见了直感慨此男手段之高超。
很快到达酒店,车刚刚停好,向梓晴乘坐的车正好也到了。
她大抵喝了不少酒,洁白的脸颊上浮了重色的红晕,大而狡黠的眼睛也蒙了一层薄薄的懵懂的雾气,平白将自带的那股精干劲儿掩盖了不少。
廖正青要去扶她,却被一只青筋明显鼓起的大手抢了先。
他抬眼去看,是一个面容颇为严肃的精英型男人,也许大他十岁,也许更多,男人的年龄也总是猜不透的。
好比梁明和,倘若不说,谁又能看出他已经是个即将奔三的老男人呢?
廖正青蹙着眉,警惕看着对方,瞥到对方身上笔挺成熟的西装时,不免懊恼今天为什么就选中了这件破白T,倒显得他低人一等似的。
他正郁闷想着,向梓晴已经推开精英男的手,软绵绵的身子径直往周锦芹怀里倒:“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
“嗯,好好休息。”对方简单回了句,而后冲周锦芹说,“我们好久没见,高兴上头难免多喝了些,辛苦你多担待。”
周锦芹礼貌颔首:“应该的,我们是好朋友。”
对方点头,又从车里将向梓晴的手提包拿出来:“麻烦了。”
周锦芹把猫递给梁明和,接过包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向梓晴前几年专做国内业务,从东到西,自南向北,全国到处走,结识了很多人。
眼前这位也许是她以前的客户,也许是旅途中的朋友,也许是过去时的男友,亦或是将来进行时的发展对象,周锦芹并无太多印象,她附在向梓晴耳边说悄悄话:“这位是?”
向梓晴坦然说:“暧昧对象,过去式,今天只是刚好遇见了。”
廖正青没听到这话,心酸的厉害,这会儿却愣是强压下情绪,装一副乖巧样去讨好她:“我扶你吧。”
向梓晴瞥他一眼:“献殷勤?”
“嗯,算是吧,我本来就承诺要对你负责的……”廖正青抬眼睨她,“让你不开心了?”
向梓晴轻哼一声,把放周锦芹那的包扔他手里:“送上去吧。”
说着他冲梁明和道:“你也上去吧,正好把芹菜接回去。”
周锦芹讶异:“为什么?”
“死凤凰男不给我批假,我订了凌晨的航班,赶明早的班上,你本来就睡眠不好,索性不影响你了。”向梓晴笑嘻嘻,“再说了,我本来就跟梁明和借你三天两晚,再多恐怕人得寂寞死了。”
说着她大迈步往前走,廖正青屁颠屁颠也跟了上去。
梁明和没看两人的身影,只笑眯眯看周锦芹:“虽然寂寞,但也不会死,如果你想和她多待一会儿的话,我等她走了再来接你,我们的时间从来不差这一时半会。”
周锦芹虽然不舍,但还是摇摇头:“这样就好,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而且再见面总会来。”
向梓晴工作后,两人总是这样一次次分别,其实该习惯的,只是太难做到。
“回去会不会偷偷哭鼻子?”梁明和把猫放在肩上,腾空双手去搂她。
周锦芹眨眨有些湿润的眼:“你一定会发现的,那还算偷偷吗?”
梁明和捏捏她微微泛红的鼻头,笑着哄:“那正好了,不用偷偷,可以放肆在我怀里哭了,流泪没关系,至少咱们不憋屈。”
他拍拍她的背:“好了,上去跟她好好告个别。”
收拾好东西,周锦芹擦干眼泪,跟向梓晴告了别。
廖正青以送向梓晴去机场在隔壁订了间房,这会儿还殷勤地留在她房间里帮忙收拾行李。
他手里动作不停,嘴也不消停:“你的手痛不痛?刷牙可以吗?洗头的话会不会太累?”
向梓晴呛他:“要不你干脆帮我把澡一起洗了算了。”
“你要是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就是好像……不合适。”
房间里的两个人还在吵吵嚷嚷,梁明和问:“就这么放他在这没事?”
周锦芹脸微微发红,不自然咳了声:“呃……没事吧,晴晴不太会吃亏。”
梁明和也不是看不出那点小九九,索性不再问,拉着她回了家。
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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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有轻微洁癖,急着解决裤子那点血痕,一到家就直接冲进了浴室洗澡。
她神清气爽出来时,梁明和正躺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不远处悬挂的西装,周身微微有些冷意。
周锦芹有些无奈:“还说没生气。”
“他帮了你,我当然没理由生气。”梁明和扭头看她,声音放低,“这最多只能算吃醋。”
周锦芹笑笑,俯身将圈在他脖子上的团团款围脖取下来放到一边,她蹲在沙发边上,戳戳他的脸:“家里好像是有点酸。”
梁明和抓住她的指,放在唇心吻了吻,他的视线有些火热:“那你该怎么做?”
周锦芹红了脸,在他的眼神诱导下,骑坐上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腹。
“就只是这样吗?”梁明和带着她坐起来,漂亮的眼睛笑弯弯看她。
周锦芹哑着声指使团团:“团团,帮妈妈关灯。”
啪嗒一声,客厅的大灯关掉,只余一盏昏黄的老树造型的氛围灯照亮他们这一隅。
梁明和托着她的胯,轻笑道:“好了,请我甜甜的老婆来中和我的酸吧。”
“嗯……”周锦芹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在那双毫不遮掩的侵略般的视线下,她略显笨拙和迟钝地吻上男人有些干燥的唇。
只是很简单的触碰,小心翼翼,浅尝辄止,梁明和并不催促或是急躁,只是耐心地由着周锦芹掌握主导权。
也许是因为神经过于紧绷,吻并没坚持太久,周锦芹就已经败下阵来。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周锦芹能感觉到男人的睫毛在自己皮肤上撩拨,挑逗得她心痒难耐。
她轻咬着唇,眼神闪烁,几乎是颤抖着拉起梁明和干燥的掌,覆在自己心跳蔓延地带。
狂躁的心跳,以及极致的柔软,梁明和一阵恍惚失神,很快又挂起笑逗她:“空的?”
周锦芹的脸已经烧了个彻底,嗓音干燥沙哑,她又羞又恼:“你不是……不是……”
羞耻的话说出不来,只嗔怪他明知故问。
梁明和好听地轻笑一声,微微低头咬了咬她红润的下唇:“是,我明明知道。”
重新落下的吻强势而蛮狠,他唇角分明挂着笑,但行为并不守礼节。
周锦芹的嗓子干涸,皮肤也燥热,她感觉自己好像一条脱水的鱼。
好像又并不是,她眼泪盈满眼眶,汗水也从皮肤细微的毛孔渗出,这并不是缺水的迹象。
她太紧张了,神经也被刺激兴奋到极点,肌肉不自觉收缩痉挛,周锦芹感觉自己像一尊凝固的人体雕塑,完全动弹不得。
好在梁明和并没索取太多,他重新抬头安抚地在她额间吻吻,让她重新松懈回来。
周锦芹自觉愧疚,还有些懊恼:“好像我的月经来的不是时候。”
明明箭在弦上,却总是因为各种因素发不出去。
“不是挺好的。”梁明和笑笑,“你说过,经期正常对你而言是很难得的事,我们该珍惜。”
是他们该珍惜,不是她该珍惜,周锦芹的心又忽地软成一片。
梁明和抱紧她,俯在她耳边温柔轻哄:“别觉得愧疚,我对你的依恋从来不停留在身体。”
他看她,眼睛带笑:“只是在我身边,让我看着你,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