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当真的。”
房间的主灯被团团一掌拍灭,室内的供明此刻就靠床头那盏光线微弱的氛围蘑菇灯,视野受限,但周锦芹依旧能感受到来自男人那道热忱的视线。
梁明和靠得近了些,他低低耷拉着脑袋,挺翘的鼻梁几乎要抵在她的肩颈深处。
不过分寸的距离,他细微地抽了抽鼻头,似在确认她此刻是否有了醉意,嘴里的话又到底有几分真。
周锦芹万幸团团这场及时雨,好让她绯红的脸严密隐藏在这场暗流滚滚的夜色里。
她怕多言一句就暴露了自己的胆怯,强装镇定丢了一句冷冰冰的“要不要随你”,就先行躺去了床上。
他倒成了啰啰嗦嗦的家伙,梁明和不禁有些失笑。
又在床侧站了一会儿,床上的人儿缩在角落蜷作一团,不难看出她的紧张。
梁明和笑了笑,躬身揭开她被缘的一侧,挤身而入,从背后很轻地拥住了她。
燥热的温度顷刻间将周锦芹无死角包围,连心都像被放在火架上炙烤,机体的温度好似已经远超人体的调控范围。
她明明只占据了床体的小小一隅,偏梁明和不满足,连她这处角落也想分一杯羹。
她该将人赶走的,但嘴说不出话,连身体都丢了基础的条件反射能力。
如果要周锦芹用更具体的描述来形容这场新奇的体验,她觉得像鬼压床,除了意识飞转,其余均动弹不能。
但不一样的点在于,她并不害怕,甚至有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新奇探索欲。
不过梁明和似乎感知到了,他宽大的掌扣着周锦芹纤细的腰肢,裹着湿气的唇很轻地落在她的后颈,而后不断加深,直至空气都无孔可入,他才恋恋不舍挪了几分距离。
他似乎钟爱周锦芹的脖颈,细密的吻像局部降落的雨,伴着亚热带地区的潮热在此处流连忘返。
在一次强阵雨落下时,周锦芹突然惊醒,猛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脖子。
“怎么了?不要吗?”梁明和撑起些高度去看她潮红的脸,声音喑哑低沉,还伴着不规律的性感喘息。
周锦芹没敢看他那双迷离的桃花眼,撇过头支支吾吾道:“我后面还有面试。”
夏季的衣物是挡不住太多的……
“好。”梁明和低低地笑了声,气音很重,落入耳里总让人自作动情听出几分溺爱的理解。
梁明和手附上周锦芹单薄的肩头,轻轻下拉,衣袖便被遣散,徒留孤立无援的肩。
男人滚烫的唇又落了下来,沿着肩头打转,而后沿着锁骨进发,所到之处一片湿淋。
锁骨仿佛是分界线,作为三好公民的梁明和恪守规矩,不在未获允许的情况向下方那片神秘的柔软之境探索。
但这就够周锦芹喝一壶了,她此刻像只熟透的虾,整个身体通红,维持着最刻板的僵硬姿态。
梁明和被她这如临大敌的模样逗得发笑:“你好僵硬。”
大概是脑子也被蒸熟了,周锦芹几乎没做思考就做了反驳:“明明你更硬。”
说的哪里设身处地的人最清楚。
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两个人都傻了。
周锦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被那双大手死死禁锢的她无处可去,只能抱着被子将头狠狠埋了进去。
某种程度来讲,周锦芹的纵容是导致这个结果的绝对因素。
她于心不忍,想了想,又瓮声瓮气问:“梁明和,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梁明和好笑地问她。
一只白皙单薄的手默默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就这么直愣愣举在空中。
周锦芹经期还没结束,她月经量虽然不多,但耐不住总淋漓不净,稀稀拉拉总要拖她整整七天。
梁明和被她这可爱模样逗得发笑,他很沉溺地埋进她颈间,停留好久,才摇摇头艰涩开口:“不用这样……”
“那怎么办?”周锦芹摘掉被子,扭过脑袋要去看他。
梁明和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不叫她转过来看他的表情,他仰头亲亲她的后脑,隐忍地说:“我自己也可以。”
说罢他腾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蘑菇灯,等香氛孢子落地,灯光熄灭,屋内彻底陷入漆黑,他才松开覆在周锦芹眼上的手,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他去了很久,回来后整个人老实的不像话,虽然没回自己的床,但严格守着三八线,没做任何越界的行为。
隔天一早,梁明和起了个大早。
周锦芹当时还没完全清醒,她趴在床上迷离着一双眼,问他去干什么。
梁明和说去买杯凉茶降降火。
周锦芹不记得那是几点的事了,她真正醒来时已经是七点半,难得好眠。
她给团团添过猫粮,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就抱了只小羊枕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改简历。
“叮咚~叮咚~叮咚~”
规律的门铃声响起,周锦芹以为是梁明和回来了,她赤着脚去开门,却不料门后站着的是个完全陌生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看到周锦芹时诧异了半晌,撤回去看看门上花里胡哨的装饰,才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
她眨眨眼,好奇问:“你好,我找梁明和,你是?”
“周锦芹。”周锦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梁明和的妻子。”
对方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所以那家伙口中说的新婚燕耳是真的!”
周锦芹客气地笑笑:“我们上周刚结婚。”
她问:“你是?”
“哦哦,不好意思,忘介绍了。”女人伸出手,“我是负责梁明和出版工作的编辑,康娜。”
康娜……周锦芹看着那张活力阳光的脸,顿了良久,才想起还没握上对方的手。
康娜问:“我这次是来催稿的,他没在家吗?还是没起床?”
周锦芹摇摇乱糟糟的脑袋,强撑着笑道:“他出去买凉茶了,你不急的话进来等吧,他应该很快就回来。”
“谁早上喝凉茶啊?”康娜轻笑一声,道过谢往屋内走。
她似乎对家里很熟悉,一下就找到了沙发的位置,并很不见外地撸了把在一旁风卷残涌的团团。
康娜好奇问:“锦芹你也是自由职业吗?”
周锦芹将她的那份咖啡放下,诚实道:“暂时待业。”
康娜理解地点点头:“现在市场不景气,哪行都不好做,得空休息调理一下也很好。像我们出版行业,一年到头被毙掉的书也不少,梁明和还不争气,让他交个稿跟要命一样,我这才不得不上门一趟,希望没打扰到你。”
“不会,倒是辛苦你还跑一趟。”周锦芹笑笑。
“都是为了赚钱嘛。”康娜笑眯眯的,像只健康活力的小羊,“就是不知道现在家里还有你一个,我只带了一份早餐,不然你悄悄吃掉不告诉他?”
“不用了,她早上不吃太荤腥的。”梁明和刚好推门进来,他手上拎着昨晚那家面包店的袋子。
“切!”康娜轻嗤一声,“就你爱秀。”
“大早上的来干什么?”梁明和一边问,一边将手里的袋子拆开摊在周锦芹面前。
康娜抱臂:“催!稿!”
梁明和淡定道:“不是还有七天吗?”
“你也知道只剩七天了呀?你不说还以为是七百年呢。”康娜怒其不争。
“沙漠半杯水的故事听说过吧,好心态才能带来生机和希望。”梁明和一看就是拖稿的惯犯,应付这种事简直得心应手。
康娜看了一眼运动手表,离上班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了,她站起身懒得再和他争:“为了要稿子,我都牺牲睡眠时间过来蹲你了,你但凡好好心呢?”
“知道了,待会儿把前一半发你。”梁明和松口。
“这还差不多。”康娜心满意足,她冲周锦芹招招手,“着急去上班,没来得及好好认识一下,下次一起吃饭呀。”
“嗯,好。”周锦芹弯着眼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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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灵动开朗的女生,周锦芹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看了好久。
梁明和见她完全没有昨天那样对待羊角包的态度,好奇问:“腻了吗?我看你昨天意犹未尽的样子,还特地去买了第一份出炉的呢。”
“没有。”周锦芹拿起一只咬了一口,又觉得不是那味了,她没忍住问出口,“你好像跟她很熟。”
梁明和想了想,道:“认识八年了。”
他当年的毕业作品并不受导师待见,对方认为他的作品太过于童趣和稚嫩,不够有深度,探讨不出人生真谛,是好看但无意义的作品。
梁明和其实完全不能理解,过去拥有童心的是他,他只是长大了,不是死了,为什么童心不能继续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当时康娜是童乐集团的实习生,偶然在网上刷到他po的作品,然后举荐给了自己的带教,后来经内部讨论,一致赞同将童心未泯的大人作为当年的重点主题,并买下他的毕设作品设计成当年的主推玩偶。
童乐集团是国内最大的婴童产销公司,梁明和因为康娜的这次牵线,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和童乐合作。
后来康娜毕业,进入童乐旗下位于深市的出版社工作,两人见上了第一次面,从此成为朋友。
如周锦芹所想的那样,康娜确实是个很阳光昂扬的姑娘,某种层面她跟梁明和是一类人,积极开朗,与她这样总是压抑苦涩的心灵全然不同。
周锦芹想到当时误看到孔飞飞发来的那条消息,她错愕地发现,竟然自己也会认为梁明和与康娜的搭配是理所应当的,不怪他们会误会。
梁明和在抽屉里找到一根小鸟发圈套到周锦芹手上。
在她疑惑之时,他笑眯眯地提要求:“头发挡到眼睛了,你帮我扎一下。”
为了缩减两人的身高差距,梁明和坐在沙发上,周锦芹站在他跟前。
因为昨天躺着吹头发的缘故,他今天的头发并不听使唤,加上头发偏长,不少耷拉在额前挡了视线。
周锦芹抓起他额前的碎发,用那只儿童发圈在顶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沉默不语。
梁明和仰头看她:“周锦芹,你是在吃醋吗?”
周锦芹一时有点窘迫,她不自在道:“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他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丝毫不给她留余地。
“没什么。”周锦芹答不上来,也害怕回答。
梁明和收拢膝盖,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没有防备的周锦芹便轻飘飘摔坐在了他怀里。
两人面面相觑,梁明和直勾勾看她,无情拆穿:“好奇我是不是跟她谈过恋爱?”
周锦芹没吭声,她用力想挣脱,却被男人手腿并用束缚的更紧。
“没有。”在梁明和一句肯定的回答中周锦芹冷静下来。
她愣愣看面前咫尺之间的男人,对方托着她的脸,指腹在脸颊上轻轻按压,像在触碰什么珍贵的宝贝。
“没有跟康娜谈过,也没有跟任何别人谈过。”梁明和语气认真,“从来都只有你。”
周锦芹呆愣着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满脸都是诧异和不可置信。
梁明和笑了笑:“你觉得我不可信?”
“有点……”周锦芹诚实答。
他长了张花心的脸,帅而自知的花蝴蝶会不流连在花丛吗?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谁敢保证自己遇到的那个是另外。
梁明和气极反笑,他拉起她的指尖狠狠咬了口,力道真不轻,上面留了湿漉漉的整齐牙印。
他冷哼:“疼吗?”
周锦芹看着手上的齿痕,委屈地眨眨眼:“疼。”
见她这模样,梁明和敢硬起来的态度又软了下去。
他把脑袋埋进她香软的脖颈,刚扎好的辫子彻底散乱,他罕见地口齿不清:“虽然这样,还是想惩罚你。”
“我要怎么做?”周锦芹下意识问。
梁明和答:“我想换你来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