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肯定有的!”
阿芙急切的道:“那里的人最近在过什么荷花节,满大街的人都放荷花灯,特别漂亮。”
旁边的白卉撅嘴嘟囔道:“还荷花节,荷花灯,你可真敢想,那是为你放的咯。”
…
阿芙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凌知澜。
虽然不知道阿芙为什么如此着急的问这个,但凌知澜还是耐心解释道:“距离未央湖最近的,只有百里外一处名为罗庄的镇子,那里的人生活困苦,除了新年,并无过其他节日的传统。”
困苦?
阿芙回忆起那火树银花的画面,漫天灯火的街道上,人们兴高采烈,人人锦衣在身,容光焕发…
明明每个人都很富足…
是我记错了吗。
不对,那么真实。
“知澜哥哥,你不用对她那么好,她不是什么好人的!”
白卉冲过来道,明明是骂人,那声音也是甜甜的。
白卉并不愿意带阿芙过来,但在凌知澜面前得维持温柔善良的人设,怎么能当面辩驳呢。于是心道反正她阿芙不过是一个丫鬟,身份卑贱不足为据。可这一路上却看见两人好似老友,相处十分自然寻常,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何况现在阿芙和变了个人似的,全然不把她当主子,就这样没大没小的丫头,知澜哥哥居然还对她如此周道。
姜倚梦那个贱人就算了,她阿芙是哪根葱,白卉越想心中越是气恼,忍不住插嘴道。
忽的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绝妙点子。
哼,她不是伪装我的身份吗,那不如….
说行动就行动,她立刻拉起凌知澜的袖子,话锋一转:“梦姐姐呢,我有事想亲口对她说。”
此刻,姜倚梦在内间休息。
一位俊美红衣少年倚在床榻边削苹果,同样是俊美,若说仇泠是邪诡的话,那这位少年身上多几分妖冶的气息。
也不知道是手生还是什么原因,原本漂亮规整的苹果被削得乱七八糟,他看了看被他削缺一半的丑苹果,撒娇似得道:“我不会削,师姐帮我嘛。”
姜倚梦苍白的唇扯出一个笑,接过来用小刀一点点刮掉被削损的苹果,没多久原本坑坑洼洼的苹果被削得圆润规整,看起来十分香甜可口。
少年接过苹果就是一大口,夸张的赞叹道:“师姐削的苹果就是好吃!”
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样子,姜倚梦病容稍释,展颜一笑。
“师姐,就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擦了擦嘴唇,倚靠在床边道:“都怪是师兄没看顾好,若是我在你身边,定然会留住玉景君,才不会让师姐那么伤心。”
笑容凝固在嘴角,姜倚梦低垂的眼睛看着地面,少年凑过去趴在她膝前,嘟囔道:“对不起…师姐,我又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姜倚梦抚摸着少年乌黑的长发:“师姐怎么会怪你…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及时找到父亲…”
“师姐没错,师姐已经做得很好了,师姐放心,就算是下地府,我也会帮你把父亲寻回来。”
“别说傻话了…”
啧啧,真是暧昧啊。
阿芙还未进去透过门缝就看见姜倚梦促膝坐在床上,而这位红衣少年正附身趴在她膝前。
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红衣残阳,嗜血点唇,这就是原著中的男二闵异。
作为原著中人气最高的存在。
闵异此人邪性乖张。
身为妖族少主却卧底在仙门净玥山,扮猪吃老虎查探敌情。
比起他身份来说,可为抢眼的是他的性格,简单来说就是——男版绿茶。
绿茶可恶,只因为不是自己泡的。
原著代入女主视角,就看着这位漂亮的小绿茶各种作妖设套,时不时的踩上光大正的男主一手,他会不动声色的指出男主的中央空调,他也会撒娇示弱让女主抱抱,看得人心痒又兴奋。
此人在原著中分量举足轻重,可谓是除了白卉之外的,第二巨大的感情障碍。
闵异到后期暴露身份,强制姜倚梦更是直中一些人xp,表面小茶狗,背地小狼狗,看得十分过瘾。很快成为原著中人气第一。
看书的时候,阿芙也很是喜欢这位男版绿茶。如今亲眼见着了,却有种网友见面的社死感,静静地看着他演,怎么看怎么尴尬。
忽然觉得这演技比仇泠还是要逊色很多,这小绿茶心思都写在脸上,仇泠就从来让人看不出他想什么。
不知道这样一个家伙,怎么就在仙门潜伏那么多年没被人发现的。
他们如此平静…难道百祭玺根本就没传送过来?
是啊,仇泠如此聪明,又怎么会看着他的至宝,眼睁睁消失。
终究是自己多心了。
阿芙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卉瞥了一眼里头,气得脸都绿了,自己都没勾搭上凌知澜,可姜倚梦居然还背着他的知澜哥哥和别人不清不楚,但没办法,凌知澜还在这里,温柔贤淑可爱乖巧的人设必须维持住,只能咬碎牙往肚子吞。
凌知澜当然也看见了,他只是推开门,面色从容,什么也没说。
反而是闵异看见凌知澜后先下手为强道:“师兄出去一趟,就带上两个姑娘回来,果然桃运旺盛,让师弟我好生羡慕呢。”
凌知澜正要解释,姜倚梦只朝着他温柔一笑,用眼神告诉他无需解释,自己信任他,然后视线落在凌知澜身后的阿芙身上,轻声道:“阿芙,你来了?”
自从宛丘一别之后,已经许久未见了。
说起来,凌知澜能在仇泠手下逃过一劫,还多亏了阿芙,她并非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救命之恩她不会忘记。
至于阿芙如何和魔头走到一起,就如何独自落单在此地,她并不想多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阿芙与自己携手解决了宛丘困局,又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她相信阿芙并非坏人。
至于白卉——
白卉长相乖巧,嘴甜贴心,之前的确把她当作姐妹,屡次三番的陷入困境都从未怀疑过她。
直到一个月前自己被设计驱逐,被贼人推入未央湖,卷入湖底险些丧命,是父亲耗尽了最后的灵力救了自己,灰飞烟灭。
那夜,月色如墨,惊慌之间,她看见了那个推自己的女子….好像是白卉…可夜深雾重,自己并未看清,不能完全确定。
只是自此,她开始疏远白卉。
阿芙正要过去,白卉一把推开她,抢在前面拉住姜倚梦的手:“梦姐姐,你不要相信她。她勾结魔头,害死了我白府术师,她暗害你——我已经找到证据了,意外落水根本就不是意外,是被人蓄意加害,那个人就是她!”
“什么?”
姜倚梦抬起头来,并不相信。
“梦姐姐,千真万确,还不是因为她爱慕知澜哥哥,但却苦于并无机会,那日她乘着夜晚穿着我的打扮加害与你,妄想嫁祸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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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千真万确,姐姐你不能被他所蒙骗了!”
她爱慕凌知澜?
姜倚梦惊得后退了半步,自己竟然从未察觉,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因为爱慕,她又怎会冒着死亡的风险去在仇泠手下救下凌知澜?
但仅仅因为爱慕?
她隐隐的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白卉看出了姜倚梦的犹豫,又大声呵道:“你说,你是不是爱慕哥哥,你是不是做了那些坏事!!”
阿芙低头,默不作声。
她身子微微战栗,额头也渗处了微汗。
“是不是,你开口啊!”
不可违背主人意愿,此时白卉意图极为强烈,阿芙腹中很痛很痛,仿佛看不见的刀刃在腑中搅动,密密麻麻的汗水湿透了后背。
“不是….”
这次,她不愿服从系统,这次,她不愿再只能被动推着向前走。
她必须违背这该死的命令。
“你狡辩!”
“梦姐姐,就是她!”
姜倚梦心中打起了腹鼓,视线在眼前两位少女身上落了落,两人年龄相仿,身材相近,那日她并未看清,若说是阿芙的确是可能的….
但那日她分明看见了那少女头上戴的发簪。
那发簪姜倚梦记得很清,质地润白,色泽透亮,顶端是一抹极翠雕花。
分明是白卉之物。
见姜倚梦依旧犹豫不定,白卉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她气势汹汹的道:“我还有证据,就是她偷走了我的翡翠雾心簪,翡翠雾心簪可是我母亲所赠!”
“那日她陷身魔宗月麟渡,就是冒充我的身份企图去让我父王以物换之,这一点,我全府上下都可以作证!…后来,为了交换她,我白府术师命丧魔宗,可她却逃出来了,简直是蛇蝎心肠!”
当日簪子被尤箐拿走之后,阿芙就没有再关注了。
想来是尤箐也并不在乎这簪子,当时她只是想拿到飞流沙,传讯之后,就把此物留在了白王府。
但此时,她用一件事的证据去证明另一件事,却刚好能混淆视听。
好高明的诬陷栽赃….阿芙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白卉从怀中拿出玉簪,举着朝众人大声道:“姐姐,翡翠雾心簪并非凡品,施咒后它能够指认自己曾经的主人。”
“若此珠亮了白光,则说明在她阿芙身上停留过久,就能证明她的确盗窃过此物!”
心跳得很快,她想辩驳,但努力长了张嘴….腹中绞痛更甚,她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只能被迫抬手伸向那支珠钗,直到,白珠上的光芒被一寸寸点亮。
她闭上了眼,静默感受四周是怀疑,审视,甚至痛恶的目光….
她等待着被宣判。
假扮白卉是真,拿走翡翠雾心簪是真,勾结魔头也算真,救凌知澜也是真。
就算暗害姜倚梦是假又如何。
不重要了。
无可辩驳。
害她落水的人也间接害死了她的父亲啊…姜倚梦动摇了,沉默了很久,握着被褥的手松了又紧。抬头,眸中的柔软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怀疑和痛恶。
都怪自己再一次信错了人…
这女孩明明和魔头交往过密,自己甚至依旧相信她…
无话可说,也没办法说。
死寂的空间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白卉重重一推,阿芙狼狈摔倒,三人高高在上俯瞰着她,神情复杂。
而少女只是咬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