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难在他这里探听到有用的信息了,库康见他们不说话,忙拉起姜倚梦,让她指导自己踢毽子:“姐姐,是这样吗?”
被指导了两下,他越踢越带劲,开心得不行。
“姐姐,你看我厉不厉害!”
“康儿,康儿,这么大风,流这么多汗,该着凉了。”
阿依娜远远的过来,拿着毛巾就给他擦汗。
风?哪里有风?
姜倚梦看了看着晴朗和煦的天,满是问号。
阿依娜动作轻柔,很是担忧,眼里心里就都只有这个儿子,并没有注意旁边的两人。
“娘,我不热嘛!”
库康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阿依娜放下毛巾,拿来一个食盒,里头是一盘切好的瓜果:“来,吃一块蜜瓜。”
她叉着蜜瓜,一块一块亲自喂他。
索勒提过,库康的痴傻是因为幼时发烧导致的问题,阿依娜自觉没有照顾好儿子,心中有愧,于是十分宠爱他。
虽然知道这些,但看着眼前七尺大汉大口嚼着瓜,依偎着母亲撒娇,还是让两人觉得十分不适。
“阿黎小姐还未回来吗?”
姜倚梦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怪异的氛围。
“哦..哦...”
阿依娜愣了愣,这才注意到怠慢了客人,道了歉后解释说:“阿黎喜欢呆在河边,那里风景很美,但黄昏前定会回来。”
对比起来对库康的呵护,她好像没那么关心阿黎。
要不是她长得和阿黎太像,都怀疑是不是亲生母女了。
他玩毽子流了太多汗,阿依娜想带库康离开,可库康总是撒娇耍泼还想继续玩,正僵持间,族长索勒来了。
“库康,和你娘回去。”
库康并不愿意,“爹…”
“听话。”
索勒耐心哄劝道:“屋里有蜜枣。”
“蜜蜜枣?!好!我要吃蜜枣!”
库康双眼着光,开心得跳了起来,一蹦一跳的就往屋子里去了。
“小儿愚钝,打扰到二位仙士了。”
索勒目视他离开的视线很是温柔,然后转过来朝两人道歉。
“不打扰。”
凌知澜说完,索勒立马询问道:“请问两位仙士,凶案是否有什么进展?”
已经过去了五天,距离约定的期限只剩下两天了。
两天之后若再不找出有力的证据,愤怒的村民就会在此处死阿黎。凌知澜很难和他解释说自己把目标放在了阿黎身上,但他也做不到在没有确定真凶之前,看着阿黎被处死。
他实话实说道:“有些线索,但尚未理出头绪。”
“但族长且放心,我已在村里三百一十三户人家均补下界铃,若有异动,在下便能感知,妖物伤不得。”
“辛苦两位仙君,这样就太好了…”
原来仙君早就有了安排,索勒感激不尽,激动得想给两人跪下:“这样村子里就不会再莫名其妙的死人了,也就不会怀疑小女是妖孽了…”
“不会放过妖孽,但也不会冤枉无辜之人。”姜倚梦扶起了索勒:“族长,可否再多给三日期限?”
若多给期限,该如何说服村子里人。
索勒正犹豫的时候,一青年小伙子大喊着冲了进来。
“族长!!族长!!”
他情绪激动,气喘呼呼的跑来,半天缓不过劲儿。
“什么事?”
“糟了,糟了!”
“什么事,慢点说。”
“阿…阿黎她死了!!”
“什么?!”
索勒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脚跟。
阿黎是被淹死的。
到的时候岸边已经聚集了一堆人。
人群围着她窃窃私语,是藏不住的喜色。
案子很简单,凶手也没打算躲着。
杀她的是村里几个不怕事的青年。
阿黎性子胆小怯弱,在村里人缘一般,他们早已认定她就是妖孽,傍晚酒后一合计,情绪上头,便策划了这次的谋杀。
几人蹲着她的路线,在河边抓住她,绑上石头沉了河。等被好心的渔夫捞起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在水中泡太久,阿黎皮肤泛着白色,微黄的发丝耷拉在额头上,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终于死了。”
“这下子村里安宁了。”
“我就说最近都没事了,估计是因为她要死了。”
…
阿芙挤开人群,给她搭上了一件薄衣盖住了脸。
她来得稍早一些,但仅仅稍早一点,没能阻止一切。
高空中俯瞰下去,河边围着一群人太明显不过,等一下来,阿黎已经死了。她在高空中目睹了这奇怪的聚集,太高看不清只以为是渔夫打渔,可原来是一场谋杀。
那几个凶手不但没躲起来,反而十分得意,英雄似的站在那里,大肆宣扬自己的作为,以希望得到人们的鼓励支持。
“是你们几个杀了她?”
亲眼目睹却没能阻止,阿芙心中忿忿,对着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男子,抬声质问。
那人愣了一下,随机抬了抬头,“是啊。她是妖孽,她害村子,我就要杀她。”
“是啊,她是妖孽。”
“她该死啊,姑娘。”
“阿金也是为了大家。”
听到围观的人附和,阿金胆子更大了,声音也抬高不少:“就算别人怕事,我不怕,我要护着族人,我除魔卫家,谁伤害宛丘,我就要她死。”
“妖孽?”
阿芙冷笑道:“若是妖孽那么容易被你们几个草包饭袋杀死?”
她一个个看过去,眼底写满了讥讽和鄙夷,被当众羞辱,阿金一伙儿脸上挂不住了,干脆站了出来,他们足足有五六个人,站起来比阿芙高上一整个头。
“你说谁草包饭袋呢?”
阿芙怒道:“就是你们几个!”
还没等他们冲上来争吵,阿芙活学活用,只用剑鞘击出,单单几招,就打得那群人倒地一片哀叫。
这是她第一次对人使用法术。
所产生的威力把她自己都吓到了。
仇泠一旁看着,唇角微微上扬,小猫还是有爪子可爱一些。
虽然是一些三脚猫功夫,怕是连最次的修士都打不过,但对付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一片惨叫之中,阿芙拍了拍手站起来。
“没有证据,道听途说就能判断一个人的生死?你以为你们是活阎王吗?!”
她又看了一眼围观的男女老幼,鄙夷道:“在人死后还口诛笔伐,议论不休,也不怕午夜梦回她来寻你们?!”
话糙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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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反正阿黎已经死了,何必和死人过不去,还惹得麻烦,围观的人慢慢闭上了嘴巴,得了无趣,就散开了。
“族长,族长!”
索勒从人群外挤了进来,阿金看到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大叫起来:“这两个人在村子里撒野,胡作非为!”
仇泠摊手,我一个字都没说,扯我做甚。
“阿黎她是妖孽,您知道的,您不忍心那就我们来,我们也是为了村子好!”
杀了人家女儿还要人家为你们说话?
阿芙真想把这几个人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索勒阴沉着脸,“把这几个人给我抓起来。”
身后的几个小伙子拿起绳子就把阿金一行人捆了起来,被困的时候阿金依旧骂骂咧咧。
“阿金,库坎,思刻….不顾约议私下行事,当以族规惩处,禁闭祠堂三十日!”
几个小伙子押着他们,索勒朗声宣布了这个决定。
阿芙摇摇头心想,女儿一条命就值三十日,这族长可真大度。
但这么宽容的惩罚阿金却并不满足,依旧不依不挠的大喊:“索勒你帮着外人,弃族人于不顾,你不配做族长!!”
索勒视若无睹,越过众人抱起了躺在地上早已凉透了的女孩,面色凝重,如秋日苍云:“各位,我女儿已经死了,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都散了吧。”
***
少女孤零零的躺在木质板上,生命的最后也只有一床薄薄的盖布。
库康只说阿姐是睡着了,吵着闹着要阿姐起来陪他玩,阿依娜好不容易才把他拉走。
小小的屋子里,燃着一盏油灯。
灯光摇曳,在每个人脸上摇晃不定。
凌知澜在检查阿黎的伤,口鼻部泡沫,嘴有泥沙,面部肿胀,她的确是死于溺水。但她太瘦了,小小的一个身子躺在台上,一把都能碰到她的骨头。
凌知澜想起了库康的话——“阿姐二十三岁了,当然比我大。”
他试探着问:“请问阿黎姑娘今年年岁几何?”
索勒顿了顿,烛火在他眼中明灭:“过完这个年就二十四了。”
“什么?!二十四岁?!”
阿芙简直惊得下巴都掉了:“她看起来才十六岁,你们莫不是没给她吃饭吧。”
仇泠站在后头,此时也被阿芙夸张的模样惹得忍俊不禁笑了一下,阿芙回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一直靠墙抱剑默默旁观,就像看戏似的,难不成这些诡异的事情又和他有关联?
可这一路,他们一直形影不离的,他又哪儿去动手。
不过大反派想背着自己搞事儿多的是法子,仇泠这家伙心眼可能比这宛丘茶田里的茶都多。
“姑娘,小女自小体弱多病,她娘也很是心疼。”
索勒脸色黑了下来。
可阿芙依旧不依不饶道:“可你是族长诶,那什么阿金那家伙都怕你,你怎么能让他们伤害你的女儿,这不是打你的脸吗,阿黎死了,你就不难过吗….我真的很想不通。”
仇泠发现阿芙除了对自己乖巧听话和小白兔似的,在别人面前可是像一只小斗鸡,小狐狸,倒是有趣的很。
嗯….她对自己是不同的。
想到了这里,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欢愉,是愉悦的,甚至比杀人的时候更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