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仇泠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细细打量。
“你?…我要杀了姜倚梦。”
原本只是想让阿芙下毒,但这个少年看起来便很不简单,或许真能帮到她。
“没问题。”
仇泠回答得很干脆,白卉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见他缓慢转过头来,他对上自己的眼,眸中带着森然的笑意:“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白卉连忙道:“我是王府小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无论多少钱,什么官职,只要你提!”
仇泠却扬唇笑了,阴鸷的笑容让空气冷凛刺寒,他说:“你和她在我眼里并无分别,若想要她的命….得拿你的命来换。”
骤然话落,他抬手扬杯,茶水扬起,凝成无数冰针,割落发丝,擦着白卉脸颊飞过,紧接着窗外响起一连串惨叫声。
一线血丝从脸颊渗了出来,身后窗外鲜血如雾铺洒。
呼吸间的功夫,他杀死了所有埋伏着保护她的人。
仇泠平静道:“想好了吗?要换吗?”
这人太….恐怖了…
白卉的脸一瞬间白了下去。
“不换便滚吧,不要再出现在阿芙身边。”
她在发颤,但怒火同样在心中翻涌。
没人能这样对她!
他不敢杀我的,我是堂堂王府大小姐,是凌知澜的青梅竹马,他不敢杀我的,她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嗓子冷笑着:“…你是个什么东西?阿芙也爱慕知澜哥哥…你不知道吗。我和知澜哥哥青梅竹马,他是净玥山首徒,你若敢伤了我,他会杀了你!”
话一出口,时间仿佛定格。
然后森森的鬼气,如烟花般从他身子溢了出来,熊熊燃烧着,邪美的少年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是…你是…”
这样强大的鬼气还能有谁——魔宗鬼主!
明白过来已经太迟了,白卉情绪几近崩溃,整张脸惨白如纸,浑身僵硬以至于无法挪动半分,一瞬间无数的鬼气钻入了她的身子,如同千虫噬咬肌肉,也好似万针刺入骨髓。
很痛,很痛...
她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佝偻着蜷缩下去。
“其实比起杀人,我更喜欢看人生不如死…..你觉得呢?”
黑气挡住了他俊美的脸,邪气猎猎。
“不...不要不要...”
糟了,糟了。
来不及吃完那碗甜汤,阿芙拿着糖葫芦匆匆往回赶。
小情侣见面好好的,不应该开心吗….怎么又被刺激到了?
病娇值一下子就给我涨10!!
还有没有道理的。
阿芙一拍脑袋——糟了,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白卉那么喜欢凌知澜,而仇泠对凌知澜有种天生的恨意,有时候让她觉得好像不仅仅只因为是情敌那么简单,这次一下子涨那么多定然是白卉又拿凌知澜去刺激他了。
可以说仇泠后期病娇值蹭蹭蹭的涨。
离不开白卉的助推。
这个恋爱脑啊,真是到哪里都不忘记推进剧情,一会儿给主角加关卡,一会儿给反派加仇恨。果真兢兢业业,没你不行。
急匆匆回去之后,白卉已经走了,仇泠很淡定的在吃饭。
阿芙拿着糖葫芦左顾右盼:“她人呢?”
“回去了。”
“回去了?”
他点点头算是回答。
这就回去了?
白卉莫名其妙的来,拉了一下仇恨值,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这也够莫名其妙的。
不过她回去了也好,都辞职了还不放过,总是想方设法让自己干活,也是让人头疼。
“你过来。”
桌上一碟牛肉,一碟素瓜,一碟鱼,仇泠夹着菜,吃得很慢。
“尝尝。”
??
“我吃饱了。”
“再吃一点。”
阿芙放下糖葫芦,十分勉强的吃了一块牛肉,发现味道还真不错,应该是煎烤过,外焦里嫩的,一口下去十分满足,接连吃了好几块。
他们不应该是吵架了吗,不然怎么会涨病娇值,可抬头瞥看,仇泠一副怡然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半点异常,于是咽下一口牛肉:“你们…刚才?”
“少吃那些甜腻的东西,伤牙。”
阿芙噜噜嘴,心想还真讲究。
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了。
病娇值比初始值还高,她也不敢再折腾,这大反派现在看起来松散惬意的,可指不定心里正在狂风暴雨。
还是少惹他为妙。
阿芙默默把糖葫芦放到一边,看着大反派笑意怡然模样,却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其实.....不开心的话,可以说出来的。”
不必伪装,至少不必在任何人面前都伪装。
仇泠的动作顿住了,唇角浅浅的笑意也霎时间止住,他看向阿芙:“谁说我不开心?”
他的眼睛很漂亮,但目光却让人慎得慌,和病娇相处也是很累,时时刻刻注意,一不小心一句话就掉坑里了。
该死,说漏嘴了,谁说的,系统说的,因为系统通知你涨数值了啊喂。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阿芙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的把糖葫芦递了过去:“也不是所有甜腻的东西都会伤牙,但是所有甜腻的东西都能让人愉快,试试?”
少年愣了愣,停了片刻,然后他竟接下了这串糖葫芦。
阿芙已经吃了一半,还剩三颗,山楂裹着晶莹的蜜糖,却看起来比他特意准备的能调养内息的膳食都来的美味。
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吃糖。
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在悬崖边上,和恶鬼夺食活下来,甜蜜的食物会让人松懈,以至于他不敢沾染半点。
他接下了她的糖葫芦,入口冰冰凉凉,融化在唇齿之间,清甜甘香。唤起了久远到快忘记,好像是另一个人的,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小云儿,尝尝娘做的蜜枣…”
“小云儿,过来…”
美丽的女人站在树下呼唤他。
“娘…”
“娘…”
“呜呜…娘…为什么不要我…云儿很乖的…”
风拂在脸上,孩子哭着,女人却越来越远。
拳头渐渐握紧,剩下的糖他再也咽不下去,心中一股黑气在游窜,如奔涌的江水,到处寻找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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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出口,就算他使劲解数也难以按耐胸腔中的那股怒意,正要爆发之时,少女哼了一声,抢走了他手里的糖葫芦,不满的嘟囔了句:“不喜欢吃就别吃,给我呀,不要浪费嘛。”
阴云骤然就散了。
他抬眸看着少女粉嫩的脸——她大口又吃了一颗,鼓着脸颊就像只小仓鼠——好像一片叶子在心上挠了挠,酥酥麻麻的,然后雨后阳光普照,是久违的暖意。
这太奇怪了。
“滴滴滴,病娇值下降6,宿主请再接再厉哦!”
Yeah!终于恢复了。
我就说吃糖能心情好,果然没错!
***
“雪儿下,梨花儿秀,小池塘,燕鸟儿游,阿娘说快回家,囡囡回来吧,花灯户户上,炊烟袅袅起…”
已是深夜,大雨滂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不留丝毫缝隙。
一位单薄少女站在村子里某地高处唱着歌谣:“花儿已开,燕儿徘徊,孩儿等着阿娘来摘。”
第二日清晨,惨叫声从村子里荡里出来。
宛丘不大,那间屋子门前很快聚集了一群村民,皆惊惧不已——屋内男子横尸在床上,被前后贯穿,开膛破肚死状凄惨。
赶来的人看见里面里面骇人的景像,恐惧如水中击石般蔓延开来。
“哲谷死了!!”
“第七次了!第七次了!”
“又死人了!”
“又死人了啊!”
有人嘶喊着屁滚尿流的逃开:“这是诅咒啊!诅咒啊!”
自从三个月之前开始,村子里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人,至今已经是第七起。
后来有人发现,每次有人死去之前,都会有一个姑娘在他门前唱歌,那歌声婉转悠扬,顺着夜风飘入屋子。
“花儿已开,燕儿徘徊,孩儿等着阿娘来摘…”
谁家门口听到歌声,谁家里就会死人。
自此,家家户户紧锁门窗。
但依旧阻止不了任何,还是不断有人死去。
哲谷的妻子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唱歌,起身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之后便沉沉睡去,直到醒来发现枕边一大滩的血迹,她的夫君早已没了气息,被开膛破肚死在她身边。
女人被吓得失去神智,惨叫不止。
族长赶了过来,想安慰那惊惧的女人,没想到那女人一把推开族长,把躲在族长身后哆哆嗦嗦的少女给拽了出来。
“我看清楚了,就是她,就是她!”
她拉扯着那少女,情绪万分激动:“族长你还想包庇她吗?!她就是被诅咒的人,是她害死了我丈夫!!是她害死的!!”
这少女名叫阿黎,正是族长索勒的女儿。半个月前第一起事故受害者的家人便说,那半夜唱歌的女子就是阿黎。
那时候还有人不信,但现在已经是第三个人指证亲眼看到是她了。
“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出去…”
女孩的申辩显得异常无力,原本就濒临奔溃的情绪很快被点燃,人群纷纷挤了过来,情绪激动:“杀了她!”
”若不杀了她,还会有人惨死!”
“杀了她这个妖孽!”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