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岑盐絮挽起袖子,按照精油制作过程示例图,把瓣浸泡在清水中的花瓣漂洗过,放置一段时间后,把晾干的花瓣放入蒸馏壶,加入清水,刚好没过花瓣,然后加热蒸馏壶。
岑盐絮紧张地盯着铜壶,听着壶内水声渐响,白色的蒸汽开始袅袅升起,沿着导管涌入玻璃冷凝管,又用上她事先准备的一盆凉水,不断地用木勺舀起,浇在冷凝管的外壁上,看着带着淡淡粉色的水汽在冰冷的玻璃管内壁迅速凝结成一颗颗水珠,混合着极其细微的、亮晶晶的油滴,一滴、两滴……缓慢而持续地滴入下方的玻璃收集瓶中。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现在得到的是混合了精油和纯露的液体,还需要需静置一段时间,利用油水密度不同进行分离。
成功的曙光已然显现,岑盐絮擦了擦额角沁出的细汗,继续添加冷水,耐心等待着时间的酝酿。
乾清宫内,康熙刚处理完种子的事情,便有眼线悄声进来禀报。
“皇上,岑小主今日下午命宫女采摘了些月季、茉莉等花卉,随后便独自进了西厢房,言说要为挣圣宠,研制新香,闭门不出,不许任何人打扰。”
康熙闻言,挑了挑眉。
争宠?岑盐絮需要用这种手段来争宠?
莫非又是系统发布的任务?让她研制什么具有特殊效用的香露?
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吩咐道:“朕知道了。她既说了不许打扰,你们便在外围守着,确保无人惊扰她便是。至于她做什么,不必深究,更不许窥探。”
“嗻。”眼线虽心中疑惑皇上对此事的宽容,却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康熙目光重新回到奏折上,心思却飘远了些。
而在长春宫——僖嫔赫舍里氏所居的殿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同样的消息,经由赫舍里家安插的眼线,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的心腹宫女压低声音禀报:“娘娘,围房那位,今日下午鬼鬼祟祟地让宫女去采了些花,然后就一个人关在空屋子里,不知在做什么事,还不许任何人进去!奴婢觉得,这事透着邪性!她为何如此避人耳目?怕是没干什么好事!”
毕竟有康熙安排的人挡着,她们并没有查到岑盐絮具体在做什么事,只觉得她神神秘秘的。
僖嫔闻言,猛地将手中的团扇拍在桌上,眸中寒光闪烁。
她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鄙夷与怀疑:“怕是制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东西吧!怪不得皇上近日对她如此不同,连太子和大阿哥都频频往她那儿跑,定是她用了什么狐媚邪术!如今闭门不出,行踪诡秘,说不定就是在行巫蛊之道,想要彻底蛊惑圣心!”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心中那股因岑盐絮得宠而燃起的嫉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难受。
她绝不能任由这个汉人包衣生下的的卑贱女子继续嚣张下去,更不允许她威胁到她的地位和与太子的关系!
“给本宫仔细盯着!”僖嫔厉声吩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想办法,务必探听清楚,她到底在屋里搞什么名堂!一旦抓到证据,本宫定要亲自撕下她的皮,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是,娘娘!奴婢一定想办法查个水落石出!”宫女领命而去。
僖嫔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胸口剧烈起伏,不只是生气,还有一丝即将扳倒岑盐絮的窃喜。
西厢房内,岑盐絮对即将到来的风波毫无所觉。
她刚刚将第一次蒸馏得到的液体倒入细口玻璃瓶中,准备进行长时间的静置。
看着瓶中混合着金色油滴的液体,闻着空气中愈发醇厚的香气,她揉了揉肩膀,心中却并无多少疲惫的感觉。
第一步,总算顺利完成了,都比她小时候上化学课还要认真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扇紧闭的房门外,关注与阴谋,已如同夜色般悄然笼罩下来。
翌日下午,承乾宫内熏香袅袅,佟贵妃正与荣嫔马佳氏、惠嫔纳喇氏等几位高位妃嫔小聚,品着新茶,说着些宫中趣闻。
就在这时,守门太监通传,僖嫔求见。
佟贵妃虽有些意外,但还是温和地宣了她进来。
僖嫔今日打扮得精致,眉眼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与忧色,她规规矩矩地给佟贵妃和几位嫔位行了礼。
“起来吧,僖嫔妹妹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佟贵妃放下茶盏,语气温和地问道。
僖嫔起身,脸上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和不安,她先是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回贵妃娘娘,妾身心中实在有些不安,又不知该与何人诉说,想来想去,只好来叨扰娘娘和几位姐姐,请娘娘们帮着拿个主意。”
“哦?所为何事?”佟贵妃挑了挑眉,接口问道,惠嫔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僖嫔像是下定了决心,压低了些声音道:“妾身昨日偶然听得底下宫女嚼舌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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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官女子行为有些古怪。”
她刻意顿了顿,见引起了诸位的好奇,才继续道:“下人说是撞见她命人采了些花,然后便独自一人躲进空屋子里,紧闭门窗,还不许任何人靠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宫女们私下议论,都说那情形透着几分邪性。”
她说到这里,连忙又补充道:“妾身起初也只当是闲话,并未放在心上。可转念一想,这宫里最重规矩,岑妹妹年轻不知事,万一弄出什么不妥当的东西,或是被人误解了,岂不是坏了宫里的风气,也连累了她自己?”
在这宫里混到高位的,都是聪明人,又哪儿听不出僖嫔话里话外的意思。
不就是在状告岑盐絮行巫蛊之术,又不想担了这个责任。
惠嫔笑了笑:“那妹妹待如何?”
僖嫔就等她这句话了,即刻便说道:“妾身思来想去,或许只是岑妹妹心思奇巧,在研制什么新鲜玩意儿,咱们一起去瞧瞧,若真是好东西,也帮她参详参详,若是有什么不妥,也好及时规劝,免得她行差踏错。”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出了岑盐絮行为的可疑,又摆足了关心姐妹、维护宫规的架势。
把自己的猜测和污蔑撇得一干二净。
佟贵妃闻言,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一个小小官女子,若要查什么事情,把她召来问询便是,何须她们自降身份,亲自去一趟。
这僖嫔分明就是笃定岑氏有问题,非要去抓她一个现行。
佟佳氏实在是不想管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可她身为贵妃,又掌管宫务,既然僖嫔都告到自己这里来了,她就不能不管。
更何况……荣嫔和惠嫔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兴趣和看好戏的意味。
惠嫔性子直些,开口道:“听起来是有些蹊跷,莫非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荣嫔也慢悠悠地道:“既然僖嫔妹妹不放心,咱们左右无事,不如一起去看看?若真是岑妹妹在研究什么新奇玩意儿,咱们也开开眼。”她这话显然倾向于去看热闹。
佟贵妃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既如此,咱们便走一趟,兴许是她身子刚好,闷在屋里找些乐子,咱们也别吓着她。”
众人自然无异议。
于是,由佟贵妃打头,荣嫔、惠嫔、僖嫔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带着宫女太监,浩浩荡荡便往围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