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忍界,绑定了大资本家系统》
1. 第 1 章
这年头加班猝死挺常见,猝死后转生到异世界好像也能接受,毕竟前几年不是很流行被大卡车创了以后去往异世界吗?这么看来你在保留尸体完整性的前提下转生到异世界似乎还算幸运一点。
不过在你意识到自己转生的世界是个高魔高武社会动乱毫无法律意识的世界时,你就要收回前面那句话了。
好消息,你转生过来还有双亲,比孤儿开局的转生者好多了。
坏消息,在你六岁的时候他们就因为仇家找上门来纷纷殒命。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临死前给你找了一户好人家,其实就是托孤。
你被托付给宇智波一家,准确来说是宇智波富岳一家子,他还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刚学会爬,大儿子已经会为了任务杀人了。
哈哈哈——这个世界真是比你想象的还要稀巴烂,你在内心发出无可奈何的笑声。
因为一路上都太安静了,饶是宇智波富岳也担心你是不是接受不了双亲死去的事实,男人不擅长安慰,拍拍你的后背,然后把你交给自己的妻子美琴。
女人柔软的,温暖的怀抱将你包围,你得承认,自己确实有点伤心,但也只有一点点吧,上辈子当了太多年社畜,你对情感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明希——明希,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孩子了,我其实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呢。”美琴温柔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
如果你身处的是甜宠文的话,那么按照接下来的套路你势必会遇到宠妹妹的哥哥,然后展开一系列的青春恋爱物语,但是、你早已看清这个世界稀巴烂的本质。
甜宠是绝对不可能甜宠的。
但你暂时可以在美琴温暖的怀抱里躲一躲。
旁边刚刚学会爬来爬去的小儿子佐助爬到你的身边,圆溜溜的眼睛笑着看你。
“看,佐助也很喜欢你呢。”美琴轻声细语地说。
你不说话,在来到这个家的第三天,你才见到经常被富岳提起的大儿子鼬,对方比你大几个月,所以是你的哥哥,但你的内心毕竟是个成年人,没有对着小孩子叫哥哥的癖好,所以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你就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鼬的长相综合了母亲美琴和父亲富岳的优点,秀气又精致,活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虽然漂亮,但也危险,你听说他能在短短几秒内用苦无割破敌人的颈动脉。
“这是明希,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美琴这么介绍道。
大人总会有种错觉,那就是下意识地认为年龄相仿的孩子肯定能玩到一块去,明明自己也是从小孩子一路长大的。
小孩子的择友观可是很稀奇古怪的,你站在鼬的面前,以成年人的灵魂审视他,他礼貌地对你伸出手,问好,然后又问你在这里生活得还习惯吗?
完全的小大人做派,是会被大人夸奖懂事有礼貌的好孩子。
但你却察觉到了,他那副彬彬有礼表象下的冷漠与傲慢。
果然天才都是傲慢的吧,你也能理解,毕竟换做是你出一趟远门回来发现家里多出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肯定会觉得心烦,所以就没必要再制造另外的麻烦了,你配合地握住他的手,“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啊呀,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两个小大人一样呢,以后也要好好相处哦。”坐在一旁的美琴笑着打趣。
你有点笑不出来,最后还是对着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的,像是切片后晾了两三天的萝卜干。
你收回手,自此之后和鼬井水不犯河水,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交流的次数少得可怜,这是你有意为之的结果,你对此也很满意,比起和傲慢的天才相处,你宁可和他那没学会走路喜欢流口水的弟弟玩。
关系有所改善的契机来源于某次袭击,别看你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但其实这场偷袭的规模之大,无异于一场天灾,而且还是在晚上,大家就更没戒备心了,灾难发生时你刚刚洗漱完,换上睡衣打开绑定的系统面板,思索自己接下来一步该怎么做。
鼬忽然打开你的房门,没有敲门,这一点足以看出当时情况有多紧急,他怀里还抱着弟弟佐助,他少有的神色焦急,拉着你就往外跑,“九尾袭击了木叶,我们得要快点去避难所!”
你被他拉着跑了一段路,他的双亲都去负责疏散人群了,家里只剩下你们这三个孩子。
冲出房门跑到街道上,远处的建筑物被巨大的妖狐爪子拍碎,顷刻间碎石飞溅,迸溅的碎石在空中远远地看过去好像很小,但落下来就跟流星一样。
碎石朝你飞过来的时候你有一瞬间在想要是这次死了那你又会转生到哪里去呢?
可惜没有如果,鼬击碎了那枚巨石,又马不停蹄地拉着你躲到避难所里,你才坐下来,佐助就又开始嚎啕大哭,鼬抱着他哄了很久,终于把他给哄入睡了,然后他在你身边坐下,语调平静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你是故意不躲开的吗?”
他在说你刚才愣神的事情,你不咸不淡地说:“嗯……我被吓坏了,没反应过来。”
鼬一针见血地戳穿你,“你在说谎。”
“这个回答是最能让人接受的。”你摊手。
“但我不接受。”
不接受就不接受呗,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你忘了一点,傲慢的人往往也会有执拗较真的一面,也许是母亲美琴的叮嘱,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例如责任心这一类的东西在作祟,总之,他将你划到自己需要保护的范围内,他说:“可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
避难所里的灯光因为地面的震动而一闪一闪地,正好在这时候熄灭了,但鼬还在看你,看你满脸无所谓,看你不以为意。
轰隆隆——
地面又是一次震动,这次灯亮了。
你露出勉强的笑容,“那真是谢谢你了。”
在这件事情以后鼬和你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你是说他单方面的亲近,美琴看见你们相处友好,她也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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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说:“你们俩关系真好啊。”
完全不这么觉得,鼬的关系只会让你觉得有些麻烦,你将注意力转移到绑定的系统上面,没错,你还绑定了一个嗯……说是经营的系统,但你觉得称之为大资本家的系统更适合一点。
毕竟如果是经营的系统那么一上来总会给你一点初始资金的吧?而不是开局就给你显示[资金冻结],而且完成每一个系统发布的任务都要投入不少钱,一个搞得不好就会赔本。
如果这都不算大资本家系统的话,那还有什么系统配得上这个名号呢?
为了积攒初始资金,你费尽心思地赚钱,这个世界留给你这种小孩子赚钱的机会屈指可数,你还得躲过美琴和家里其他人去赚钱,当然了,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主动和他们要钱呢?
原因很简单,这阵子相处下来你算是发现了宇智波一族的性格特点,那就是很容易多想,所以为了避免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你掩人耳目地打零工赚钱。
偶尔还会拿出一些零钱买点零嘴,说是给佐助买的,其实最后全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还没学会说话的孩子简直就是背锅的最佳人选。
但你打工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了,也别管这词用得对不对了,反正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对劲。
你坐在鼬面前,心说这人又有什么事情吗?
没成想到他一开口就说:“以后不要出去打零工了。”
真得感谢他说话开门见山,不然你还得猜好一会呢,不让你打零工这不是断了你的财路吗?
虽说你那去世的双亲给你留了一大笔遗产,但是因为还没到年龄,所以想拿到手没那么容易,毕竟你才六七岁,还属于完全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你决定了,等你一到八岁就去想方设法地把遗产搞到手。
见你不说话,鼬就自顾自地往下说:“是因为我们给你的安全感太少了吗……让你感到不安了吗?”
啊?什么不安?你不安?
“没有。”你咬了一口他买回来的三色丸子,甜得直冲天灵感,你揉着自己的脸颊。
“还在说谎呢,明希。”
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好像压根没听进去,他只是向你靠近,然后抱住你,轻轻地用手拍你的后背,那动作莫名有些熟悉,你想起来了,那是他哄佐助的时候会做的,他是把你当成小孩子了吗?
“我会把你当成家人对待的,所以……所以不用再感到不安了。”他的嗓音柔软,有几分像他的母亲美琴。
这一幕似乎很温馨,但是联想到他那隐约的控制欲,你就不觉得这有多暖心了,他只是……觉得你应该受到他的保护而已,而他的保护往往都是夹杂着控制的。
“我没有不安。”
“那就好,以后都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吧。”
他又在、自说自话了。
不过看在他后面还会把自己的任务报酬分出一部分给你的份上,你就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2. 第 2 章
虽然有时候对鼬的谜语人属性感到烦躁,但你还是得要感谢他给的资金支持,这才得以让你成功开启第一家店。
这家店没开在木叶,不是因为你得避免其他人发现,而是因为木叶的租金比你想的还要贵很多。
虽说木叶是个村子,但因为这里常年和平,所以商业也还算繁荣,这就导致这里的店铺租金高得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而且就算你咬咬牙真的在木叶开店,你也很难在这一众店铺林立中占据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你退而求其次,打开地图,在上面寻找你第一家店的落脚地,顺带一提,点亮这个地图还花了你一笔钱。
这张地图不是普通的地图,因为你还开启了数据分析模式(不用怀疑这个也是要花钱的)。
如果说之前你对这个世界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孩子都要接杀人委托的程度的话,那么这张地图真是让你大开眼界,因为根据数据分析,这个世界基本上每个地方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内斗,政府被黑.帮控制的地区比比皆是。
哈哈哈——这世界居然还能更加稀巴烂啊,你第一次看到这张地图的时候忍不住又无奈地笑出声。
不过这样混乱的局势也有好处,众所周知,别看有钱人的后代有多清高,但其实追根溯源到积累的第一桶金,没有谁的双手是干净的,没错,你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引出你的决定。
你打算选址局势动乱的地区,这种地方的租金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而且也没有太多的竞争对手,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店铺被其他人抢劫。
所以你把省下来的租金都用在加固店铺的防护上面,不得不说你的决定是在冒险,但又有句话说得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反正你之前都已经失败过一两次了,再失败一次也不是不能接受。
选来选去,你把第一家店选在水之国的雾隐村,这个地方没什么店铺,意味着没有竞争对手,等你的生意稳定下来以后就能一家独大甚至是达到垄断的规模了。
因为你现在的等级还有资金都不太够,所以留给你的选择都少得可怜,只有寿司店,拉面店,还有一个水果店,你去过木叶的拉面店,每天生意都爆满,而且在水之国这种常年阴雨连绵的国家,吃一碗拉面很能够抚慰人心,就决定是你了——!
你挑选了一个地段不错的位置,拉面店就坐落在这里。
【是否选择在[水之国·雾隐村]开一家拉面店?】
点击确定。
【请为你的店铺命名。】
【_____拉面店】
你想了想,决定碰瓷木叶那家很火爆的拉面店,于是你输入:—乐拉面店。
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这是不同的店名吧?
【恭喜你开启第一家店铺!】
【已解锁[拉面店·食谱]】
别光口头恭喜啊,倒是给点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啊?你点开邮箱发现里面真的就只躺着一本拉面食谱,再一次地认识到了这个系统的抠搜。
你把鼬给你的钱都投了进去,刚刚建成的拉面店还只是个毛坯,你还得雇人,还得装修,安装吊灯和座位,而且后厨还得安装专门的清洁设备,否则会导致拉面卫生质量下降从而导致食客出现[腹泻]甚至是[食物中毒]的debuff,从而招致差评。
果然干餐饮真的又苦又累。
但好在装修完成后没多久你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接着是第二批,一批接着一批,在雾隐村压抑氛围下的人们从热腾腾的拉面里得到慰藉。
这天完成任务回到村子的再不斩听见自己的同僚在讨论村子里新开的那家拉面店。
“好像是突然开起来的,之前都没有这家店的,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
“一夜之间?这说的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啊?”
“总之,那家拉面店的拉面味道确实很不错,还是快点去吧,去得晚了都排不上号。”
再不斩路过那家拉面店,暖色的灯光从门帘后透出,夹杂着汤底的香味飘了出来,驱散雾隐村常年的阴沉水雾气,再不斩在门前停留了一会,最后掀起门帘走到店内。
*
你得再说一遍,干餐饮真是又苦又累,你开的第一家店耗费了你许多精力与心血,你这些天都没怎么睡好,白天显得神色恹恹的,美琴以为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贴心地对你说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她说的。
她的儿子总是喜欢有事没事地和你搭话,这算是烦心事吗?当然了,你说的是她的大儿子,她的小儿子还不会说话呢。
准确来说是不会说完整的句子,倒是会叫人了,什么妈妈爸爸姐姐哥哥都信口拈来,甚至还会叫你的名字。
“明希——明希——”拖长语调含糊不清地叫你,这时候你就会抱住他,戳一戳他的脸颊,佯装生气地说:“没礼貌,你应该叫我姐姐的。”
“明希。”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真拿他没办法,你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丝毫不知道鼬已经在你身后站了有一会,他没有出声,就那么安静地,用温和的笑眼注视着你和他弟弟的互动,直到你回过头喜,吓了一跳,怀里的佐助都差点飞出去。
这家伙想干嘛?无声无息地就站在你身后,是背后灵吗?
“佐助很喜欢你。”他说。
“喏,给你。”你把佐助递给他,颇有一股物归原主的意思。
鼬从善如流地抱住佐助,他说:“你最近睡不好吗?”
“什么?”
“眼圈有点明显。”他腾出一只手点了点你的眼圈。
每天晚上都要复盘当天营业额还有毛利润的你当然会睡不好啊,而且还得检查店铺的资金周转,除了这家店是自己开的,总有种在打工的苦命感。
你后退一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突然的靠近直接突破了社交安全距离,可他偏偏还不这么觉得,表情还是那么无辜自然。
鼬应了一声,当天晚上他端着安神茶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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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还带来一个信封,你知道里面装着一部分他的任务金,你想他的双亲应该也是知道他在偷偷拿自己的任务金补贴你,但他们什么都没说,大概是默许了吧。
但你现在其实都不怎么需要他的资金了,于是你接过他给的安神茶,至于那个信封,你退了回去,“这个,以后都不需要了。”
鼬歪了歪脑袋,“但是我们不都已经说好了吗?”
啊?什么说好了的。
“是因为觉得收下这些会带来负担吗?”他又问道。
那倒也不是,你并非那种会内耗自己的人,当了太多年社畜,你深知内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耗死的,所以你很多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你不知道鼬是怎么想的,反正你有话直说,“不会啊,就是单纯地不需要了。”
鼬垂下眼帘,好像在失落,但过了几秒,他又忽然笑了一下,“明希你有的时候说话真的很直接呢。”
“这样不好吗?”
“这样很好。”
鼬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你身边坐下,看这架势你就知道他又要和你促膝长谈了,这家伙……总是喜欢和你说些云里雾里的话,有时你听得不耐烦了说的话尖锐直白,他听得却很认真,甚至还说:“果然和明希聊天能够收获很多东西呢。”
“这次你又想和我说点什么?任务的事情吗?”你盘腿坐在床边,单手撑着脑袋。
“不是这些。”鼬摇摇头,“我听说你这几天去上学的时候总会有人在宇智波族地出口等你一起去……所以,那是你的好朋友吗?”
你想起来了,确实有人等你,但对方长什么样你没记住,毕竟因为你的长相出众,在学校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人围在你身边,你已经过了喜欢被人追捧的年纪,这种受欢迎程度只会给你带来烦恼。
“噢,算不上好朋友,就是同学而已。”
“这样啊。”鼬若有所思,“如果明希以后有了朋友,也要记得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这么隆重的吗?还得要专门介绍给他们认识?
你心不在焉地嗯嗯应了两声,然后把空了的水杯还给他,又对他说:“我要睡觉了。”
鼬端着水杯走到门口,小声地对你说:“那么晚安。”
“晚安。”
隔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你的枕头旁边又多出那个熟悉的信封你就知道估计后半夜鼬还来过一次。
真麻烦,你就是因为从第一次见面发现他的执拗性格才不想和他交流太多的。
自顾自地把你当成家人对待,又自顾自地向你释放善意,都让你觉得有些麻烦。
因为任何馈赠背后都是明码标价的,你叹息一声,起床洗漱,吃过早餐以后又去上学,今天倒是没人在宇智波族地出口等你一起上学,等你到教室,你的同桌小声地和你说:“明希,你的哥哥昨天告诉他们不要和你走得太近。”
看吧,你就说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他对你的生活的干涉。
3. 第 3 章
这个世界的法律体系比你想的还要简单粗糙,这有利也有弊,好处就是你可以凭借自己上辈子的经验钻法律的空子了的,坏处就是,如果在没有保全自己性命的能力这一前提下走法律途径,估计还没等你说几个法条就被对方给干掉了。
所以在这个世界光发展事业还不够,你还得要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简单来说就是属于自己的军队。
想要达成这个目标也没那么简单,金钱是一方面的问题,另一方面的问题就是招揽人才的渠道了,这个世界有忍者就有叛忍,前者还算守规矩,至于后者,根据你的经验,与这一类人合作不被背刺都算你运气好。
啊……果然还是得要慢慢来啊,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抛开这些烦恼,这段时间你经营的第一家店铺生意火爆,几乎每天店门口都会排起长龙,每天的利润也很可观,你思考了几天又在那家拉面店旁边开了一家居酒屋,酒水这种东西的利润率也很高。
因为有经营第一家店的经验,第二家店的各个步骤你都走得无比流畅,选址,然后再是装修,雇佣员工,一气呵成,这些流程走下来,你手头还留下一部分的资金,多亏了你平常都不怎么花钱,好像你也没有要花钱的地方,你的衣食住行都由宇智波负责,美琴每个季度都会给你准备新的衣服,看得出来她确实很想要一个女儿。
她经常给你编头发,你对她很有耐心,她给你编头发的时候你就坐着看书,看的都是一些法律方面的书籍,美琴瞥了一眼,说:“明希你很喜欢看这一类的书籍啊。”
其实也算不上多喜欢,只是习惯了,你上辈子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和这种大部头书籍打交道,同专业的朋友说在外头和人起冲突了大可以用法律的力量制裁对方,没错,就是用比板砖威力还大的法律书制裁对方。
美琴给你编头发编到一半,已经学会走路的佐助就走到你身边,再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你的怀里,你把他扶正抱着,让他和你一块看法律书,他还不识字,柔软的手指在书页上戳来戳去,小声地说:“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蝌蚪?”
“哈哈……”美琴笑出声,“怎么办呀,佐助你好像没有读书的天赋呀。”
佐助不服气,让你念给他听,你从民法开始念起,念到借贷这一模块的时候佐助就打了个哈切,揉揉自己的眼睛,“我好困。”
美琴给你编好头发,又要把佐助抱走,但他一百个不愿意,死死赖在你怀里。
“佐助你这样太粘人可不好哦。”美琴说,佐助小声地说:“但是我喜欢明希!明希也喜欢我。”
前一句话你不否认,但后一句话……可不要替你回答啊,美琴又去厨房给佐助准备辅食,你坐在庭院的长廊上,看到后面你也觉得自己的眼睛发酸,你可不想再近视了,所以合上书,让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会,佐助睡得很香,你垂眸触碰他的脸颊。
这次鼬总算是没有冷不丁地出声吓到你,他走过来的时候特意发出脚步声让你有所准备,他说:“佐助又缠着你了?来吧,我抱着他好了。”
让他把佐助抱走,你看着庭院里的绿色植物放松自己的双眼,鼬说他报名参加了今年的中忍考试,虽说你和一大家子的忍者生活在一起,但你对忍者的了解也不算太多,你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的中忍考试有多危险,甚至每年都会有人在其中丧命,这也不能怪你,鼬总是会把事情说得很云淡风轻,可能在他看来这确实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
你略带敷衍地应了一声,鼬说:“你对法律很感兴趣?”他看见了你放在旁边的书。
“多学点东西总没错。”
“比如说体术?我觉得你也应该多学一些体术,至少让你拥有自保的能力。”他说得苦口婆心,劝过你好几次,你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见你不悦地皱起眉,鼬反而笑了,因为至少现在你的情绪是因为他而产生的,哪怕是厌烦,也好过你之前的敷衍和忽视,鼬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会为了吸引他人注意而刻意做出各种举动的人,那样太幼稚了,只是他确实无法忍受你对他的无视。
尽管他也知道你不是有意为之的,你甚至对待每一个人都那么一视同仁,但他只是……觉得你们身上有许多共同点。
在你真正来到这个家之前他就在某个晚上路过父亲的书房时听到他们夫妻两人的对话,起因是你的父亲送来的那封信,借由这封信他们提到了你。
“他的女儿和鼬的年纪相仿,他拜托我如果他们发生不测,就把他们的女儿带回木叶。”
或许在不久之后他们家就会迎来一位新的客人,那时的鼬心想,他的偷听行为被父亲富岳发现,对方对他招招手,索性让他来书房里听。
“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好好照顾她,毕竟她在木叶无依无靠,我们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鼬点头,他把父亲说的话当成任务,既然是任务那他就能够完美完成,只是——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时,他就意识到这个任务很可能从一开始就出错了。
被母亲抱着的你,有着与宇智波极为相似的黑发黑眼的你,神情平静的你,都不像是需要保护的孩子。
他在某些时刻会窥见你那深不可测的灵魂的一角,你说的话甚至比父亲说的还要有哲理,很多问题只有你能够给出答案,所以渐渐地,养成了习惯,遇到烦心事都会找到你,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如此一来,反倒成了他依赖着你。
而你呢,你好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需要自己,你总是安静地坐在客厅亦或是自己的房间看书,你默不作声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他很好奇。
所以在发现你似乎有经济上的需求时,他总算是找到了你可能需要他的地方,带着满心满怀的雀跃对你说,“没关系的,我会帮你的。”
看似是他在帮助你,实际上更像是你在帮助着他。
此时此刻的他笑着看你,你松了口,“行吧……偶尔锻炼一下也没问题。”
隔天早上天空才蒙蒙亮,就连你也是懵懵的,鼬就敲响你的房门,提醒你该起床了,你强压住起床气,走到门口打开门,好吧,你其实没怎么控制好自己的起床气,你说:“现在这个时间点你要做什么?”
“锻炼,你昨天说过的。”
虽然很想耍赖不认账,但你还是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说过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去锻炼了,换上一套运动装,这衣服也是美琴给你准备的,只不过你都没怎么穿过,今天才算是派上用场。
鼬所说的锻炼就是绕着木叶跑圈,而木叶虽然名义上是个村子,但其实占地面积和一座城市差不多,你跑到三分之一就彻底放弃,一直慢跑跟在你身边的鼬说:“再坚持一下吧。”
不,这显然不是再坚持一下就能完成的东西,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你弯腰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鼬也跟着俯身,柔声问道:“那你还能走回去吗?”
要不是觉得地上太脏,你差点就要直接躺地上了。
“看来是不行了啊……”
你隐约从他的话语里听出几分喜悦。
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幸灾乐祸吧?好恶劣的性格,你猛地抬起头,鼬用手帕擦去你额角的汗水,又对背着你蹲下来,“来——我背你回去吧。”
尽管你很想硬气地告诉他不用,但现实条件不允许,能屈能伸才是你的人生信条,你麻溜地靠在他的背上,像条搁浅的鱼。
走了有一段路,你的呼吸也没那么上气不接下气了,你捕捉到鼬的感叹声,他说:“真好。”
他在感叹什么啊?
“有什么好的。”你冷哼一声。
“明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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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在依靠着我,这让我觉得好高兴,平时的明希总是太独立了,一直都在拒绝别人的靠近呢。”
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你放弃思考。
*
后来的日子里每当你冷落鼬,长时间没有理会他的时候,他总会提议你早起锻炼,等你摸清楚他的真实目的,和他对簿公堂,他不紧不慢地承认你所有的推测和指控,脸上的笑容那么坦然,说:“嗯,都是因为明希总是不理我。”
好一个理直气壮的被告方,你抿抿唇,作为临时法庭法官的美琴笑着打圆场,她先是对鼬说:“鼬这样做会给明希添很多麻烦的,所以下次如果希望明希能多理你一下的话,最好直接说哦。”
接着又对你说:“那么明希想好怎么惩罚小鼬了吗?”
你早就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当着他的面往三色团子上撒辣椒面,你终于看到了一向波澜不惊的鼬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哈哈哈——真该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的!”
没成想美琴真的拿出一个相机,等等、这是从哪里掏出来的?这下子你也愣了一下,美琴对着你们拍了好几张合照,单手托腮,“明希和鼬都很可爱哦,要来看看成片吗?”
这次审判大失败——!
后来这些照片被美琴冲洗出来,而后被鼬保存在相册里,顺带一提,这样的相册不止一本。
除了偶尔的小插曲,你的生活也算得上是平淡,每到晚上你都会打开自己的系统查看自己那两家店的经营情况,在升到一定等级后还会开启新的模块,比如说[社会慈善]这个新模块,大概的内容就是通过雇佣身体有缺陷的人,或者收留无家可归的人和动物,以此来提高社会声望值,而且还能免除一定的税收。
居然还能免税,你果断挂出招聘广告,顺便再把那两家店附近的猫猫狗狗都管理起来。
当你点击操作的时候,远在水之国雾隐村内也因为这两家店挂出的招工启事掀起了小小的水花。
“招聘身体有残缺的人?真不知道这两家店的老板都在想什么,这不是浪费钱吗?”
“而且残疾人也很难胜任这种工作的吧?”
那天正要出任务的再不斩又路过那家拉面店,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围着店铺门口张贴出来的招工启事议论纷纷,他只是扫了一眼,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但凡展露出一丁点的善意就会被其他嗅到味道赶来的鬣狗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正要收回目光,但是又在拉面店里看到帮忙端水的孩子,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再不斩还记得自己上次见到那孩子是在垃圾堆旁边,毫无生机,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但现在的他穿梭在拉面店里,偶尔还会露出笑容。
直到后来那两家店真的雇佣了不少残疾员工,而且还收留了不少孤儿,他便对这两家店的老板产生几分好奇。
而在木叶生活的你也迎来了一件大事,这么说有点夸张了,其实就是鼬通过了中忍考试,这本身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就跟让清北苗子去参加中考一样,完全的降维打击,所以在其他人都祝贺他的时候,你表现得很平淡。
美琴为他举办了一场庆祝会,你在庆祝会上安静地吃玉子烧,或许是你表现得太平静,以至于鼬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小声地问你,“明希,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鉴于他在此之前还以哥哥的身份告诫某些对你表达好感的男生与你保持距离,你只觉得跟着他的年岁和实力一同增长的还有那隐蔽的控制欲。
如果是普通的孩子肯定会被这裹挟着温情的举动所迷惑,但你只觉得有些烦躁,所以揪住他的袖子,没好气地说:“别总是摆出一副哥哥的样子,你真以为自己比我成熟多少吗?”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紧接着笑意在眼里弥漫。
“明希,你在生气啊。”
“在为我而生气啊。”
4. 第 4 章
已经能够习惯鼬时不时就冒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装作没听见。
值得庆幸的是在那场庆祝会之后他变得格外繁忙,一周里你有个五六七天见不到他。
虽然他人没回来,但每个月装着任务金的信封还是准时送到,伴随着他接的任务难度越来越高,那任务酬金也跟着水涨船高,后面用一个信封都装不下了,他索性直接汇入你的账户里。
说到账户,近期最让你高兴的事情莫过于你总算是顺利地将双亲留给你的遗产搞到手,又多了一笔启动资金,真是可喜可贺啊。
出于谨慎起见你分了两个账户,一个账户是明面上的,还有一个账户就用来存储你的商业资金。
时间流转,眨眼间就又要到你的生日,今年的生日有点特殊(这是美琴说的),她觉得你的十三岁生日应该好好庆祝一番的。
要你说的话,哪怕是你的生日也和一年中的其他日子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只是人们总喜欢给普通的日子赋予特别的意义。
前阵子你刚从学校毕业,目前正在宇智波的警卫队做一些文书工作,原先你还没想着去警卫队上班的,还是美琴觉得你在家里待得不是很开心,所以才向自己的丈夫提议送你去警卫队。
有个警卫队队长当养父就是这点好处,他一句话就把你给安排进去了。
警卫队里基本上都是宇智波,你要处理的工作也不多,顶多就是一些矫正错别字和格式,帮忙整理往年卷宗的事情,你也知道自己这身份是肯定不会接触到警卫队机密的,反正你也不感兴趣。
你在上班的时候还会打开系统查看自己的商业版图,这些年间已经从两家店铺拓展到二十多家店铺,从餐饮业到服装业甚至还有武器制造业,总之你在一点一点地铺开自己的商业圈,资金链稳定下来以后你都不怎么查看自己的资产了,你更在乎其他自己尚未涉足过的行业。
比如说医药界,又比如说娱乐行业。
你最近就在打算进军医药界,为此还接触了不少医药研发人员,顺带一提,其中就包括曾经的木叶三忍之一,目前正在绝赞叛逃中的大蛇丸。
按照你的设想先从制药这个环节入手,你利用手头的资金买下了几个制药工厂,还有一两个因为经营不善即将倒闭的医药公司。
打开系统面板,目前你已经点亮了很多模块,从最开始的餐饮业,到后来的服装业,你的商业中心也逐渐从第三产业扩散到第一和第二产业。
目光从[餐饮业][服装业]上划过,你将页面往下拉,找到刚刚点亮没多久的[药业]。
点击这一模块,你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张半透明的世界地图,在地图上由绿色光点标注出来的就是你所拥有的药店还有公司,以及制药工厂。
最主要的一个制药工厂就坐落在田之国,一听就是个小国家,但大蛇丸就藏匿在这个国家里。
目前来看工厂产出的药品都能通过药店分销出去,甚至有点供不应求,所以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再建一个工厂,二是在原有基础上将制药工厂扩建。
你更倾向于后者。
点击[升级]按键,弹跳出一条系统提示。
【是否选择花费10,000,000两扩建[制药工厂]?】
前期辛辛苦苦开餐饮店赚钱就是为了这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付钱。
点击[确定]。
地图上的Q版工厂图案立刻变成正在施工的模样,上面还顶着一行[正在施工中……]的气泡。
工厂扩建估计得要耗费不少时间,在此期间你还能做点别的什么呢?
你正在心里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一道身影出现在你的办公桌旁,你抬起头,对方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凭借那头特别的自来卷发型你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你说:“宇智波止水?有什么事吗?”
止水摘下面具,“这里那么多宇智波,你大可以把宇智波给省略了,直接叫我止水就好。”
“好吧止水,你有什么事吗?”鉴于止水和鼬是好友,而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鼬成为好友足以证明这止水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家伙。
“鼬可能没办法赶回来庆祝你的生日了,他让我把礼物提前给你。”
说着,他将一个方形的盒子递给你,这盒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你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每一颗珍珠的大小都几乎一致,形状圆润,带着温润的光泽。
据你所知现在市面上还没有人造珍珠的产业,你盯着这条项链出神,想到了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打造奢牌来收割那群权贵的钱。
你长久的注视落在止水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层含义,他说:“果然,鼬说你肯定会喜欢的。”
“替我谢谢他。”你收下这条珍珠项链,止水却摇摇头,说:“得你亲口告诉他才行,让我转达就没意思了。”
话传到了,礼物也送到了,按理来说他也该走了,但他偏不,既然他不走,你就理直气壮地把工作丢给他来处理,止水嘴上说着“明希你真的很擅长使唤人呢”,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替你工作。
你不光使唤他做事,还问他讨要自己的生日礼物,“你的礼物呢?”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呢,毕竟你只在乎鼬。”
什么只在乎鼬,谁在造谣?
止水帮你把工作处理好,让你能够提前下班,说是礼物放在家里,得麻烦你等一会,你一听就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握住他的手腕,“如果你要邀请我去你家的话,那还不如大方一点,直接说就好。”
“那你愿意吗?”
“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吧,希望你不会占用我太多时间。”
止水说你还是老样子,对待他们这些忍者也不害怕,甚至还能理所当然地下达命令,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和鼬闹脾气,你报复似的捏住他的脸颊,而在止水印象里一直都骄傲得要命的天才也不反抗,甚至眼里还带着笑意。
你身上似乎就有这样的魔力,能够让人包容你的一切行为。
你跟着止水走到他的公寓,这公寓他打扫得很干净,你站在门口换下鞋,一会说自己口渴了,一会问这里的乌鸦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止水忙前忙后地给你倒水又把乌鸦调到其他地方去,你坐在茶几旁边,朝他伸手,“礼物呢?”
手心多出另外一个盒子,同样沉甸甸的,你打开一看,被钻石闪烁的光芒闪到眼睛,经过打磨切割的钻石绽放出绚烂的光彩,这是一条钻石项链,而且还是绝对不适合平常日子佩戴的项链。
一个送珍珠一个送钻石,怪不得他们是朋友。
“你……不喜欢吗?”止水忐忑地问。
“你的收入也没那么高吧?”你说,因为当你的资产到达某个高度以后你对这些珠宝首饰的喜爱也随之退却,当然了,你也是喜欢的,毕竟是闪闪发光的钻石呀。
“嗯,其实也还好。”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就心安理得地收下礼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你起身就要走,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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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要送你回去,看在他送的钻石项链的份上,你和他并肩同行走回家,走到门口,佐助恰好也刚从学校回来,见到你就笑,看到你身边的止水就又没了笑影,他拉着你的手回家,“明希回家啦——!”
你对着止水点点头,后者也说:“那么再见。”
“再见。”
你回到家门口,佐助气鼓鼓地拉着你的手,“明希你为什么和止水待在一块啊?”
“因为他说有东西要送给我啊。”
佐助知道你快要生日了,他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是他亲手制作的发簪,山茶花的式样,红色的花瓣用不规则的红宝石点缀。
因为其他人对这个生日格外重视,所以生日当天也显得非常隆重,大家都很用心,唯独你这个当事人不怎么走心,也不能怪你,你在生日前一天利用系统涉足珠宝行业现在正在担心自己的决定会不会赔本呢,一旦赔本,维持资金链稳定就有点让人头疼了。
这份担忧让你当天晚上都睡不着,你索性带着随身听还有书本来到屋顶上晒月亮。
戴上耳机,翻开珠宝杂志,你看中一家已经没落的首饰品牌。
【是否选择花费15,000,000购买[品牌·椿时]?】
这个品牌是已经传承了好几代人,只不过架不住上流圈子里更新换代太快,没追上流行风尚,最后变得一蹶不振。
你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击[确定]。
【你已购买[品牌·椿时]】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盘活这个品牌了,一边看珠宝杂志一边思索该怎么做才能让它焕发新生。
随身听的耳机里传来青涩的女声,那是才出道没多久的新人娜娜子,让艺人来代言珠宝是很常见的做法,关键在于选定的艺人得要完美贴合品牌风格。
“我的喜爱不会因为青涩而褪色……不妨听听我内心的声音……”听到这两句歌词的时候忽然一阵夜风吹拂,吹动你侧脸的碎发,等你再次抬眼,熟悉的少年出现在你面前。
“我的真爱啊,就在此刻降临——”那首歌还在继续唱着。
鼬的嘴唇动了一下,好像说了什么,你摘下一边的耳机,问:“你在说什么?”
“赶上了,今天还没有过去。”鼬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窃喜,“我没有错过你的生日。”
“就算错过了也没什么。”
鼬叹息一声,在你身边坐下,从你手里接过那一半的耳机,才听了一句歌词就说:“红宝石苹果?”
“什么啊,你也会听歌吗?”
“我又不是什么活了几十年的老古板。”他也会开玩笑的。
“嗯……你说这话没什么信服力。”
鼬更加无奈地笑了,他想要拥抱你,但是又担心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气弄脏你的衣服,纠结得很,纠结这个纠结那个,最后还不是被你看穿了,你说:“你还想做什么吗?”
他静静地望着你,像是一道影子,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你,你瞥见他侧脸的伤口,伸手触碰,但是他微微转动自己的脑袋,你的手指擦过他的嘴唇。
肉眼可见地,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什么啊,他是被吓到了吗?你像是忽然发现了他的什么弱点,捏住他的下巴,他的眼睫在轻微地颤抖着,柔美的侧影让人忍不住产生破坏欲。
“宇智波鼬,你脆弱的样子好像更讨人喜欢啊。”你说着。
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下一首歌曲的歌词,“恶劣的恋人总是带来甜蜜的折磨,而我却、而我却,无法拒绝。”
5. 第 5 章
在你的十三岁生日后宇智波内部愈发暗流涌动,这种隐秘的变化和风雨欲来前的潮湿气息都被你敏锐地捕捉到,整个家里唯一还被蒙在鼓里的大概就是佐助了吧。
他还以为一切如常,每天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为了取得好成绩而努力,却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家族已经出了问题,而且还是不可调和的大问题。
你仿佛正身处台风眼,表现看似风平浪静,你始终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着一切。
至于有没有想过帮助宇智波,怎么说呢,当初他们愿意接收你也是为了还你父母的人情,所以现在谁也不欠谁的。
你对自己有清楚的身份认知,不至于在宇智波生活了几年就把自己也给当成宇智波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不知道那场风暴什么时候到来,你每天还是照常上班,毕竟你的工作内容也不复杂,还能趁机摸鱼远程控制你的商业版图。
之前你买下了一家濒临破产的首饰品牌,并且还挑选新出道的女艺人娜娜子负责代言。
在你铺天盖地的推销宣传下,那名人气歌手为珠宝拍摄的写真也很快占据各大报亭和书店,甚至包括便利店,那段时间就连木叶的人都在讨论那一套珠宝写真。
看到这样的盛况你就知道自己的宣传奏效了,这个品牌可以说是起死回生。
在查看这一首饰品牌新发系列销售额之后你又看了一眼自己在去年建立的孤儿院,这所孤儿院建立在水之国的雾隐村,收留了很多战争孤儿,那一片地方常年战乱,你建立的孤儿院迅速吸收了许多孤儿。
别看现在好像很顺利,但在最初的时候,你要建孤儿院还得要当地水影的通过,对方又是个死脑筋的,一直怀疑你一个外乡人要在当地建立孤儿院的目的是什么,你提交了几次申请,就被驳回几次。
最后你生气了,以水之国纳税大户的身份写信给水之国大名,结果就是被卡了很久的手续在水之国大名的授意下一路绿灯,别说是孤儿院了,就算你要在那里建一个军工厂估计水影也不能反对。
总而言之,孤儿院就这么建立起来了,你不光收留了战争孤儿,还有其他流浪的猫猫狗狗,真正实现了孤儿院每个孩子人手一只猫或者一条狗。
办孤儿院和开店肯定是不同的,尤其是还得要管那么多小孩,好在你财大气粗,雇佣了不少员工,其中有很多还是退休的忍者,正好还能教那些孤儿一些防身的技巧。
你这么做当然不是完全出于好心,毕竟你也不是那种滥好人,你是带着别的目的的。
那些有战斗天赋的孩子会被吸纳进你的雇佣军团队,至于那些没什么天赋的,那就等长大以后进你的工厂上班吧,你把那些孤儿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虽然进工厂打螺丝这话在你那个世界的人听来是毫无前途的,但在这么混乱的时局下,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不光是你,就连那些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也是那么认为的,在他们六七岁的时候会接受相应的体能还有天赋测试,白就是在那场天赋中意外暴露了自己的血继限界,他看着身周凝聚的冰棱,表情僵硬,过往的痛苦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他不小心暴露了、会被驱赶的吧,会被憎恶的吧,怎么办……他又要被迫流浪了吗啊?明明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一个能够接受他的地方。
年幼的孩子呼吸颤抖着,手足无措地望向负责测试的员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呃、我……”
可那个员工只是记录下他的情况,然后说:“下一个。”
没有被厌恶,没有被排斥,甚至……在听说他的能力可以为孤儿院的主人派上用场的时候其他孩子反而投来艳羡的目光。
这是人生第一次,白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并不一定代表着不幸,至少也有人在期待着他的成长。
所以才会那么努力地训练,日复一日地,没有一天会松懈,创建孤儿院的主人非常神秘,似乎没有人见过那位大人,哪怕是孤儿院的负责人收到的也不过是你亲手写的信,仅此而已。
小孩子的好奇心和想象力都那么丰富,白从他收集到的细枝末节的线索里拼凑出你的长相,用蜡笔画下你的画像。
“格洛——你也觉得那位大人是长这样的对不对?”他把那只会灰扑扑的长毛兔子抱在怀里,那是他的宠物,本来差点要变成其他人的盘中餐,好在他及时收留了这只受伤的兔子,孤儿院的员工对他收留一只兔子当宠物也没什么异议。
他和格洛都很喜欢这里。
白低下头蹭了蹭兔子毛茸茸的脑袋轻声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那位大人见面呢……”他已经期待了很久,这份期待不会因为时间流逝和年岁的增长而变淡,反而愈发浓重。
远在木叶的你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听上去好像很忙很疲惫,但其实你今天的工作内容不过是帮忙整理书架而已,非常轻松。
你甚至还有空去忍者学校接佐助放学,他虽然嘴上说着什么“我已经过了需要让人来接放学的年纪”,但你可以保证要是你长时间不去接他放学,他保准会着急地问你怎么这阵子不来接他了,他的别扭劲倒是和他哥哥如出一辙,难怪是亲兄弟。
他牵着你的手,说着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你偶尔应一声,他说自己今天差点和同学吵起来,其实那个同学的本意也不是想和他吵架,只是对方笑着说你以后肯定会和他的哥哥鼬结婚的,这句话就是一个导火索。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你一定会和他的哥哥结婚呢?就连他的母亲美琴也不例外,他上次甚至还看到她在翻看新婚礼服的杂志,被他问起是谁要结婚的时候,他的母亲笑而不语,在他的追问下才说:“佐助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什么叫做他以后就会知道的呢?有什么事情是现在不能告诉他的呢?真讨厌。
在他拥有记忆以来你就一直在他生活中与他形影不离,他并不是觉得你配不上他的哥哥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只是,有些无法想象你们结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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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这样的变动,就好像你会和他的哥哥更加亲近一些。
“明希你以后会和哥哥结婚吗?”佐助试探性地问。
“什么?”
他倒是语出惊人,你压根就没考虑过这档子事情,结婚,而且还是和宇智波鼬结婚,说实话,比起他,你还是更喜欢听话乖巧的佐助,你摇摇头,说:“不会。”
佐助笑了一下,但是没过多久他又补充一句,“你说的不会指的是不会和我哥哥结婚,还是以后都不会和任何人结婚呢?”
“这很重要吗?”你反问。
“嗯,很重要,我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吗……”你说,“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你自己猜去吧。”
佐助气得脸颊鼓鼓的,直到晚餐的时候还在生闷气,见你晚餐席间真的不搭理他了,晚餐后他找来你的卧室,特意和你说自己要跟你冷战。
你“噢”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认真地看杂志,佐助再次申明,“我真的要和你冷战。”
你啪地一下合起杂志,看向他,就在他以为你要说点别的什么时,你只是说:“记得走的时候带上门。”
佐助生气拉着门把手,一甩手,最后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还挺听话的,你想。
不同于咋咋呼呼的佐助,他的哥哥来你的房间那叫一个悄无声息,你才洗漱完正在听歌,他就跟一只黑猫似的无声无息地绕到你的身边。
他今天晚餐后就去参加宇智波的集会了,你没怎么了解过这种集会,但你总觉得这玩意儿的性质就跟一群村民凑在一块唠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差不多。
而鼬还会因为这种事情一脸沉重,你觉得还挺搞笑的。
“有什么很值得让你高兴的事情吗?”鼬问道,他盘腿坐在你床边的地毯上,搭配他那一身黑色套装,确实像黑猫。
“你啊,愁眉苦脸的你倒还挺好玩的。”
“你知道宇智波内部的分歧……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呢?在这里长大的你对宇智波没有半分归属感吗?
他想那么问的,但是对上你的笑眼时,他就知道这么问的意义不大,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什么人值得你放在心上。
哪怕宇智波真的覆灭了,估计你也只是挑起一边的眉然后收拾收拾东西离开,毫无依恋。
不公平,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怀揣着几分幽怨地问:“你难道就不会有哪怕一点点的舍不得吗?”
你的双手撑着床边,微微低头俯视他,你说:“如果你是想要征询建议的话,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的傲慢。”
“我很傲慢吗?”
“是啊,你总是觉得自己可以找到最优解,总是喜欢安排别人的生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甚至试图安排你弟弟的人生,这难道还不是傲慢吗?”
他垂下眼帘,这幅失落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你揉乱他的头发,“现在的你看起来顺眼多了。”
6. 第 6 章
尽管最近宇智波内部鸡飞狗跳,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你每天该干嘛干嘛,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悠闲到有些人都看不下去了,前面你说过止水能和鼬成为朋友就代表他们之间有着共通之处,那就是同样的钻牛角尖而且刨根问底。
不过止水会稍微委婉一点,而且他来找你的时候也知道带点东西,就比如说现在,他带了点心过来,是非常符合宇智波口味加了致死量白糖的点心,光是看一眼就觉得牙疼,止水说:“放心,这是减糖版的。”
难说,宇智波的减糖减了跟没减一样,就跟宇智波的感情一样,浓重得要命,你说:“那你不如开门见山直接说来找我是做什么的吧。”
有点可惜,他来的时候你都已经把当天的工作完成了,但是只要你想,总能给他派点活,他一边整理你给的文件一边说:“这些话不方便在办公室里说。”
这办公室不止你一个人,还有其他几个宇智波,止水这话一出来你就看见周围的宇智波纷纷竖起耳朵,摆明了是想要听八卦,你叹息一声,起身把座椅推到办公桌下面,勾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对他说:“那就走吧,换个地方慢慢聊。”
其余几个宇智波也有些失望。
最后还是去了止水的公寓,他的鞋柜里多出一双专门给你准备的拖鞋,是白兔子的图案,你说:“为什么你觉得我会适合白兔子的拖鞋呢?”其实兔子的脾气不怎么好,只是人们总喜欢把兔子和柔软可爱联系在一起而已。
止水从善如流地道歉,“抱歉,我下次会换一双的。”
但愿没有下次了,你可不想充当这群宇智波的心灵导师。
熟悉你的习惯的止水打开冰箱给你倒水,又切了一份果切,端着茶水和果切还有点心坐在茶几旁边,他说:“不尝尝水果吗?”
“……比起这个,你还是先说吧。”
止水把茶杯推到你的手边,垂下眼帘,“我想你应该也已经有所察觉了,宇智波的矛盾,所以你是怎么看的呢?”
什么啊,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么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要是把你们的对话写到论文里估计重复率都要高达百分之九十了吧,你说:“这和我无关。”
止水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曾经尽可能地协调木叶和宇智波的关系,但是收效甚微,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说:“如果到必要时刻——”
咔嚓一声,那是你叉起兔子苹果咬下咀嚼的声响,酸甜的果汁在唇齿间弥漫,你说:“什么如果,你该不会是想说用自己的死换来和平吧?嗯……你果然和鼬一样呢。”
“什么?”他愣了一下。
“虽然你是天才,但你在政治方面还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你的死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简单来说就是没用的。”吃掉剩下一半的苹果,“只有活下去才有更多的可能。”
止水神色哀伤而迷惘,你看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对他好像太斤斤计较了,你咬了一口他买的点心,果然甜得你牙齿作痛,你又连喝几口茶水把浓重的甜味给压下去,你说:“就这样吧,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该回去了。”
这次你没让止水送你回到家门口,免得再让佐助撞见以后闹脾气,他闹脾气你倒是无所谓,就是吃晚餐的时候一直被他幽幽地盯着让你觉得不自然而已。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查看经营状况,不仅仅是经营状况还有你设立的孤儿院具体情况。
根据上次呈现出来的数据,你的孤儿院确实招揽了不少优秀人才,尤其是其中那个会制冰的孤儿,啊,用这个世界的设定来说就是拥有冰遁血继限界的孩子。
那个孩子的名字也很好记,就叫做白。
上次孤儿院负责人员送来的信件里就有提到这孩子,说是他每天都很努力地修炼。
怎么说,虽然自己上辈子很讨厌卷王,但是这辈子你倒是挺喜欢擅长内卷自己的下属的,甚至都不需要你多说些什么,人自己就卷起来了。
也因为这个你还特意给他写了一封信,拥有系统的好处之一就在于通讯很方便,你直接在系统内部编辑信件,点击发送,那封信在下一秒就会被送到孤儿院负责人员的桌子上。
信封表面还有属于你的标记,收到这封信的孤儿院院长找到正在修炼中的白,对他招招手,“白,你过来,这里有一封写给你的信。”
白歪了歪脑袋,略带不解,但还是很听话地跑了过来,“这是?”
院长说:“是那位大人写给你的信件,估计是觉得你很刻苦努力吧。”
白眨了一下眼睛,笑了起来,用双手从院长手里接过那一封信,他没有马上打开而已等到今天的修炼结束以后洗漱完毕,夜深人静之时他抱着自己的宠物兔子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就像是在拆开一件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取出信纸展开,你这封信的内容不多,而且写得也很客套,但是、但是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几乎都要把信的内容都给背下来了,他抱着兔子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脑袋,“格洛,你看,这是那位大人送给我的信,她说——她很期待见到我的那一天。”
他也好期待啊。
当天晚上孩子抱着柔软的灰兔子幸福地睡去,在梦里他似乎梦见了那位大人,虽然看不清面庞,但对方正如他想象的那样温柔。
在白进入梦乡享受美梦的时候,远在木叶的你还在查阅各个公司的下属发来的报告,就这么一直看到大半夜,你都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再找一个秘书了,但是秘书的人选又得好好挑选,而且你这段时间在木叶不方便遴选秘书,所以只能自己先熬一会。
熬到后面你仿佛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生意在你的房间门口消失,有谁停留在你的屋外,你猜估计是鼬,事实证明的确是他,你没锁门,让他直接自己开门进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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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看完文件了,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鼬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大概是因为猜到了你会来找我夜谈吧。”你靠在床头姿态懒洋洋的。
鼬笑了一下,“你又在说笑了。”
“那你又想说些什么?”
“你今天去了止水的公寓?”
他那是什么语气,在质问你吗?也就比你大两个月而已就理所当然地以年长者的姿态来管教你?他这个习惯怎么就没改正过呢?
“是啊,他邀请我去的。”你说,刚才看的文件太多,你的眼睛有点酸。
鼬观察到你揉眼睛的小动作,便伸手抓住你的手腕,跟个操心的家长一样,说:“别这样揉眼睛,你的眼睛很酸吗?”
说着,他按压你眼睛旁边的几个穴位,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使用过度也会导致双眼酸痛,所以宇智波基本上都懂得一些护眼小技巧。
别说,他的按摩确实有点效果,你的语气都跟着缓和了许多,他的指腹摩挲你的眉心和眉尾,又说:“他的邀请你倒是一次都不错过。”
“是啊,有意见?”你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你们之间的距离有点近,你都能看清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像是精致的人偶,他说:“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比他要多,为什么你宁愿对他袒露心声也不愿意和我多说几句呢?”
麻烦死了,一个个的心思别扭得跟麻花一样,你拍开他的手,“是他对我袒露心声才对,说的也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没什么意思,他说要为了和平献身,我觉得那是很愚蠢的行为,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宇智波死去了又能怎样呢?”
鼬半跪在你身边,他下意识地联想到了自己,他说:“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那么做的。”
只听见你嗤笑一声,“我就知道,难怪你们能当朋友,想到一块去了。”
鼬仰起头,伸出手掌心贴着你的侧脸,“那么你对此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还能有什么反应,你只觉得他们死脑筋,不过如果是他那么做的话……
联想到之前鼬仗着是你名义上兄长的身份自作主张地替你做了很多决定,你的心里产生几分报复的恶意,你说:“既然你这么做是为了和平,为了宇智波和木叶,那么如果我说我能够满足你的愿望呢?”
凭你现在的权势,解决这个问题也不算什么,毕竟你之前都能写信给水之国大名插手雾隐村的事务,现在不过是如法炮制让火之国大名介入其中。
当然了,你也是要收取报酬的,鼬还以为你在说笑,他说:“什么?”
“我可以解决你的烦恼,相应的,你也得要付出代价,嗯……让我想想,既然你都做好了为和平献身的准备,现在再给你一个选择,不如对我献身吧。”
将宇智波天才的骄傲踩在脚下,你的心里隐秘泛起恶劣的愉悦。
7. 第 7 章
你在等待鼬的回答,更在期待他脸上浮现出被羞辱的愠怒神色,你的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他的侧影,试图从他漂亮精致的眉眼间找出一丝一毫生气的痕迹。
然而事实让你失望,他非但没有生气,还那么平静地点头说:“可以,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吗?那我选择接受。”
什么啊……直接就接受了吗?居然没有其他的反应吗?你抿抿唇,不过说出口的话也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因此你说:“那么就说好了。”
他肯定不知道你还会有多少手段在等着他,计划得逞的你随意地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听话地起身要走,但是走到门口又转过头问:“这是只和我一个人的约定吗?”
你又把床头柜上那本杂志捞起来继续看,抽空瞥了他一眼,“是啊。”
你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问你应该没有和止水定下这样的约定吧。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你打算在解决宇智波的事情以后离开木叶一趟。
真是不容易,你在木叶苟了那么多年总算是能够出门了,这次出门主要是为了实地视察你的产业,顺便再去你建立的那家孤儿院如何,尤其是那些个有血继限界的孤儿,日后可都是你的安保团队的主力军啊。
不过你出门,而且还是出远门肯定得要再雇个保镖,准确来说是忍者。
因为不想引起木叶的注意,所以你雇佣的是其他村子的忍者,好像就是你开的第一家店所在雾隐村的忍者,至于名字是什么,你没仔细看,这些忍者的名字都稀奇古怪得很,不认真记都记不住。
言归正传,你前一天晚上刚刚答应鼬会替他解决宇智波和木叶之间的矛盾,你办事效率是何其的高,前脚刚答应下来,后脚就给火之国的大名写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好吧,其实就是威胁他们如果不干涉这件事情的话你就要把自己的工厂还有产业迁出火之国,少了你这个纳税大户缴纳的税款,看他们来年的财政窟窿该怎么补上。
火之国的大名只是傲慢,但也不傻,分得清孰轻孰重,所以也麻溜地下达一封文书。
没过几天鼬就发现之前还在对着宇智波叫嚣着他们是木叶威胁的高层忽然就跟狗一样乖巧地对此闭口不谈,虽然他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确实挽救了宇智波。
他正想要回去好好感谢你,但回到家才知道你已经出远门去了,佐助还有些担心,他对哥哥说:“明希说一个人待在木叶太无聊了,所以就直接出去旅游了,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啊?”
不是会不会的事情,而是肯定很危险的事情,鼬在心里这么想,他想着你还没走远,他可以陪着你出远门,但是佐助又给他递来一封信,他拆开一看,折叠的信纸上只写着一句简短的话——
别跟过来。
那语气就像是在对待粘人的小狗。
你就连他现在的想法都料到了吗?他收起信件,佐助还好奇地问:“明希她给哥哥你写了什么啊?”
“她让我放心。”
“就只是这个吗?”佐助大有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没办法,谁让你只给他的哥哥留了信,却没有给他留呢?他的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平衡呢。
鼬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就只有这些。”
佐助又瞧了一眼鼬手里的信,闷闷地说:“好吧。”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愈发能够感受到自己和你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他无法介入你们之中,这种感觉常常让他觉得很郁闷。
不同于佐助的郁闷,你在离开木叶以后顺利地和那个负责护送你的忍者接头。
“嗯……是桃地先生对吧?”你勉强还记得他的姓氏。
脸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绷带的再不斩瞥了你一眼,虽然你这话说得很有礼貌,但你的姿态看上去就不像是个有礼貌的家伙,后面在路途中的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他说:“现在可以开始赶路了吗?”
你反问:“桃地先生对每个护送任务的委托人都是这幅态度吗?”
再不斩的态度冷淡,眼神扫过来,无声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耸耸肩,丝毫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你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有委托满意度调查表的话,桃地先生一直冷着一张脸很可能会被当成服务态度差劲的那一类忍者呢。”
说是赶路,但因为你不太适应被他抱着飞来飞去(飞得你想吐),所以大部分时候你们都是在悠闲地走路。
“忍者本身就是工具,对于工具便只有是否锋利趁手这一评价标准。”
啊……这种忍者就是工具的观念真是深入人心呢,你都要怀疑是不是一场集体洗脑了,为的就是让上层人更好地统治这些忍者。
“也不一定。”你觉得忍者的业务可以拓宽一些,而且现在这种一个村子一群忍者的模式有些低效,要是能够建立统一的平台,然后将世界各地忍者的信息放在平台上,直接实现委托人和忍者直接的任务对接。
这样想必也会高效很多,当然了,还是要抽取一些平台手续费的,这还只是个初步想法,没有完全成型。
再不斩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后就发现你和以往的委托人不太一样,性格恶劣不说,你常常会仗着自己的长相漂亮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也不过是尴尬却又毫无悔意地对他笑一下。
白天的时候你习惯自己步行,到了晚上你吃了几颗晕车软糖戴上眼罩,往他的怀里一钻,对他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他就带着你开始夜间赶路,这也是无奈之举,不然按照你这个速度到达雾隐村都要是大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偶尔在路上也会遇到强盗一类的偷袭者,有的是为了财,有的是为了别的,但他们的下场出奇的一致,都是被再不斩解决。
他在树下杀着人,你在树上看月亮,等人杀完了,你就低头对他招手,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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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月亮。
长刀还在滴血,再不斩没听你的话,他又不是你的狗,没必要句句话都听。
他不上来,你只好下去,但你是他帮着抱到树上的,上去容易下来难,你最后挂在枝头,双手抓住树干,夜风一吹,吹动你暗红色的衣摆,就像是一朵缀在枝头的海棠花。
而这朵海棠花在骂骂咧咧,说着树枝太高,你的手好酸。
“我要掉下来了。”你说,这不是开玩笑,而是个预告,下一秒你的双手就因为没力气而松开。
海棠花啪嗒一下掉进桃地里,你笑嘻嘻地对他说:“你这不是能接住我的嘛。”
再不斩感到莫名的烦躁,他倏地一下松手,你双脚落地,跺了跺脚,看到尸体也不惊讶,而是问他最多能一分钟杀多少人。
前一秒还在嘟哝自己手掌被粗粝的树皮隔得发红的人,后一秒就问出这个问题。
再不斩擦干净刀剑,沉默不语,你其实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计算工作效率的,但他不说你也没办法。
杀人只是个小插曲,插曲的最后一个音符飘散,你们也就继续向前走。
终于要到雾隐村了,再不斩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原来你就是那个开设了许多店铺甚至还开了一家孤儿院的幕后老板。
“怎么,你不应该惊讶得睁大眼睛吗?”你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再不斩确实有点惊讶,因为他还以为做出这么做举措的人应该是年长而成熟的智者,绝不是你这种性格恶劣,喜欢为难人的小鬼。
“那你倒是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身份。”这话在再不斩那里都算是夸奖了,但你觉得是阴阳怪气,你都已经到了雾隐村他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用了,你对他挥挥手,“再见了桃地。”
再不斩后来才知道你压根没仔细记他的名字,所以才称呼他为桃地先生的。
真是惹人厌的小鬼。
你在雾隐村里到处视察,因为其他人也不会把你和幕后大老板联想到一块,只是你的长相确实容易带来一些麻烦,因此你学着再不斩的样子给自己的脸上缠绕一圈圈的绷带,反正忍者的装扮都很奇装异服,你混入其中也不起眼。
就在你视察雾隐村的时候,远在木叶的鼬还在等待你的消息,尽管你并没有向他保证过你会写信回来,但他仍旧在等待,母亲美琴叫他去收床单,母子俩站在天台上配合着收床单,她看出来自己大儿子的心思,就说:“明希肯定还会回来的。”
结果鼬却说:“我并没有担心她不回来。”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
鼬若有所思,他只是觉得你这样好的人肯定又会吸引很多人飞蛾扑火,所以他说:“我担心又会有很多人贴过来。”
美琴忍不住笑出声,“鼬的样子就像是担心恋人出轨的妻子呀。”
鼬没否认,他的直觉是对的,因为你在雾隐村确实见到了许多热情的人,那个名为白的孩子见到你就愣在原地。
8. 第 8 章
你能记得白的名字单纯是因为他的名字很简单,自然而然地就记住了,当你在孤儿院见到那孩子的时候,你就像是曾经见过他许多次那样熟练地对他招招手,说:“白,过来。”
那长相秀气精致的孩子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走过来的时候身躯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置信,不敢相信,你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那位大人,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存在,甚至还肯定了他存在的意义。
因为太激动了所以就连准备好的敬语都没有说出口,先从嘴巴里跑出来的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抬手擦去自己的眼泪,不应该在你面前哭泣的,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会给你留下糟糕的印象的吧。
他强行克制住自己的眼泪,泪眼朦胧地看向你,“抱歉,我太失礼了,请您见谅。”
哭得眼圈都红彤彤的孩子却仍旧说着一板一眼的敬语,这画面充满了反差感,你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年纪比佐助大两岁,但因为年幼时长期流浪营养不良,所以身高反而和佐助差不多,只高那么一点,你说:“不用对我说敬语的。”
“但是。”
“说敬语的话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但我一见到白就觉得很亲切,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你轻声细语地说,又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泪珠,他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说:“我……”
你接过话头,“好了,接下来带我去看看你平常都是怎么修炼的吧,我听院长说你每天都刻苦修炼,有的时候都没好好吃饭,虽说训练固然重要,但一日三餐也不能马虎。”
那些你随意说出口的话都被他铭记于心,你收起沾了泪的手帕,牵起他的手走向训练场,他的手和佐助的手一样掌心还有指腹都有一层薄茧,这些都是长期训练留下的印记。
你虽然住在宇智波家,但是修炼基本上是没有的,也就只有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偶尔跑跑步,你知道自己的体质就是普通人,保持还算健康的身体素质就行,忍者这条赛道你是没办法挤进去了。
你的手掌柔软温暖,他低头盯着被你牵着的手,似乎是想要将这一幕清楚地记下来。
到了训练场,你这才松开手,他的手垂了下去,心情也莫名有些失落,你留在他掌心的余温很快就散去,他收拢手掌企图留住这余温,耳边传来你的声音,“可以向我展示一下你的天赋吗?”
不是冷冰冰的血继限界,而是将其称之为天赋,就像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就好像他是被幸运眷顾的孩子。
“嗯,当然可以!”白飞快地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跑到这个露天训练场中央,他经常来这里训练,因为他的能力杀伤力太广,所以基本上没有别的孩子来这里训练。
久而久之地,这也就成了他的专属训练场,他在训练场中央站定脚步,略带紧张地偷瞄你一眼,发现你始终浅笑着注视着他,他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然后深吸一口气,坚硬的寒冰瞬间从他周围刺出,以他为中心绽放出一朵尖锐而美丽的冰雪花朵,每一片花瓣都锋利无比,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穿敌人的身体,顷刻间就能叫人毙命。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在孤儿院导师的指引下自己摸索出了很多招数,例如变幻成成百上千细针的,化作针雨铺天盖地向敌人攻去,又比如冰块组成的锁链限制敌人的行动。
在此之前他还没试过一口气使用那么多的忍术,但因为你想要查看他的修炼进度,所以才会咬着牙几乎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来展示自己的能力,用这些行为无声地告诉你:我很有用,所以不要抛下我。
等你察觉到他能力透支的时候他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摇摇欲坠,你绕开那些冰块抱住他。
昏迷前的白还在想自己居然没能坚持下来,会让你失望的吧……
你抱着昏迷的白回到他的宿舍,因为这些拥有忍者天赋的孩子总是早出晚归的修炼,所以孤儿院给他们配备了独立的宿舍避免他们打扰其他的孩子。
白的宿舍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整洁,没有太多东西,你腾出一只手去开门,门一打开,就有一只灰色兔子跳了出来,发现的人除了主人以外还有个陌生人,就有些奇怪地嗅了嗅你裤腿,又用毛茸茸的爪子扒拉小主人的小腿,看得出来很担心他。
你把白抱回他的床铺上,又对那只看起来很聪明的灰兔子说:“你的主人就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就好。”
灰兔子歪了歪脑袋,应该是听懂了吧,你拉过椅子在白的身边坐下,你也不是坐在那里发呆的,你顺便点开系统查看你其他产业的情况,说你是日理万机都不为过。
你其实有过给自己培养一个秘书的想法,你听院长说白他天生聪慧,不光是在修炼上有天赋,其他文化课也很优秀,成绩一直占据第一,你想自己应该是找到合适的秘书人选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到能胜任秘书的年纪,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找个替代品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开始搜罗其他合适的人选。
但怎么说呢,挑来挑去,挑花了眼都没挑到自己称心如意的,你身边的宇智波确实都挺聪明的,但是性格太轴,而且你还得提防他们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算了,还是先自己熬一熬吧。
等你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平躺在床上的白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模糊朦胧的视野里出现你的侧影,你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他的兔子格洛,你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兔子的脑袋。
他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他清醒过来以后就跟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明希大人、啊,明希——您,我,刚才在你面前献丑了实在是抱歉!”
差点没绕过弯来又要用敬称来称呼你,陡然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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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语,于是硬生生地改成平语,他说:“我刚才是晕倒了吗?”
“是啊,你现在好点了吗?要吃点什么吗?”现在这个时间点,正好可以喝下午茶。
白自责地说:“我……”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让我大开眼界,所以不用觉得刚才的晕倒是失误,我相信日后的你肯定会很强大的。”你说着,伸手替他整理头发,他的黑发更加柔顺光滑,不像佐助的动不动就炸毛,就连摸起来都有点刺手,你轻声说:“白的头发很柔顺,我听说头发柔软的人心地也很柔软呢。”
白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地任由你触碰他的头发,甚至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用手将他的头发理顺,又问他想吃点什么点心吗,他细声细语地说什么都可以,早年的流浪经历让他对吃食没有任何挑剔,为了活下去哪怕是发霉变质的食物都可以吃下去。
你找来院长麻烦她安排下午茶,就在花房里喝下午茶,悠闲又放松,你牵着白的手穿过长廊。
这个时间点还有不少孩子在花园里嬉戏打闹,你的出现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你就是那位创建孤儿院的幕后老板,还以为你是来做客的客人,所以只是被你的长相吸引了目光,在你走后又不约而同地讨论起你这位突然到来的神秘客人。
毕竟他们都不知道你的长相,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有极少数人才有知情的资格,而他就包括其中,跟在你身边的孩子心中满是雀跃,被人当做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
等你们走到花房里,长桌上已经摆满了点心还有一壶牛乳茶,你担心他喝不惯茶味,就先给他倒了一杯热牛乳。
他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去看你,漂亮的眼睛像是剔透的宝石。
“好喝吗?”
“好喝。”
你又把点心推到他的手边,示意他多吃几块。
白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比如说你来这里会停留多久呢?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呢?他什么时候才能跟随陪伴在你身边呢?
但是这些问题都隐没在点心里,他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这一刻的幸福让他小心翼翼,真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一些。
在你和白享用下午茶的时候木叶的鼬还在给你的房间开窗通风,顺便擦拭你的书桌还有书架,这样等你回来的时候房间仍旧是纤尘不染的。
止水调侃他的行为像是贤惠的恋人,鼬反倒是很平静地说:“是啊,就是恋人,所以止水最好也别对她僭越了啊。”
非常直接地,像是已经酝酿了很久地说出这番话,告诫自己的友人要有分寸感。
止水奇怪地问:“所以她同意你的交往请求了吗?”
鼬说:“就快了。”
什么叫做就快了?说到底不还是没有表白吗?
9. 第 9 章
白是个非常贴心的孩子,而且也很懂事,虽然比佐助大不了几岁,但在察言观色上可谓是差距悬殊,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总归是会骄纵一些,这就愈发显得后者更加惹人怜爱。
没有谁会讨厌长相漂亮又懂事的聪明孩子,更何况你已经决定培养他成为你日后的秘书,因此你对他的态度也是更加亲近,白在听说你的决定后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斟酌用词地问道:“秘书……你的意思是允许我日后能够留在你的身边吗?”他别扭地说着平语,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愈发觉得可怜。
“是的,我会把很多事情,包括机密文件和核心数据都交给你,你可以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可或缺的伙伴。”
听你那么说,白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你这么信任他吗?既然如此,他也决不能辜负你对他的期望,他挺直背脊,严肃认真地说:“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一个不留神敬语又跑出来了,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也不用那么严肃的啦。”
白笑得眉眼弯弯,“但是,这是明希你给我的任务,也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呀。”
话题莫名就变得有些沉重了,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常年战乱,所以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在情感方面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在你看来就是太容易受到感情的影响了,当然,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好处,毕竟你可以和这些员工打感情牌,而且他们还非常吃这一套。
你只不过是在充分利用这个世界的现有条件而已,你想,丝毫没有欺骗他人感情的愧疚。
在雾隐村停留几天,这几天白都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每次你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圆溜溜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虽然很想粘着你,但是到了修炼的时间也还是会乖乖地去修炼,你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去找你先前委托的那个忍者结尾款。
运气不错,那个忍者正好这几天休息,你在居酒屋找到了他,手里拿着一杯冰水,桌上摆着一碟子水煮毛豆还有花生和凉菜,你理所当然地直接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说:“来了居酒屋怎么不喝酒光吃菜啊?”
再不斩知道这家居酒屋也是你的产业,你是这里的老板,他说:“直接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服务员来问你要点什么,你说来一杯鲜牛奶,惹来再不斩的嗤笑,等服务员走了他便说:“还在喝牛奶的小鬼要和我谈什么正事?”
啊,这种仗着自己年纪大一点就开始年龄歧视的家伙让你想要将他的骄傲还有尊严都狠狠踩在脚下啊。
不过嘛,现在他还有用,你就勉强忍一忍吧,服务员端着鲜牛奶过来,这应该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还有点冷,玻璃杯外壁积攒起一层水珠,你用餐纸巾擦去水珠,又说:“我是来找你结尾款的。”
“这种事情你直接去办公大楼的任务处结尾款就行了。”他放下那杯冰水,根据他对你的了解,你不像是会多此一举的人,所以,你说的尾款和他想的尾款是一回事吗?
“直接私下给钱的话不用经过上面的程序,你也能多拿一些,这样不好吗?”这其实就跟绕过平台直接私底下达成交易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里的人好像还没有这种概念。
再不斩微微眯起眼睛,“你真有这么好心?”
“为什么要去追问他人的想法?只看我的所作所为也能看得出来我是个好人吧?”正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吗,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再不斩沉默片刻,而后才说:“收下你的钱肯定还要付出什么代价,别以为我不知道。”
“的确如此,这一点我不否认,但如果这个代价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好处呢?”你喝了一口鲜牛奶,冰得你牙齿有点痛,再不斩双手环胸,说:“那到底是什么?”
“不久后你就会知道的。”说着,你叫来服务员结账。
问过再不斩以后得知他接下来几天都是休假,你便说:“那你再送我回木叶吧。”
“说了这么多你只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
结过账,你起身径直离开这家居酒屋,时间一晃眼很快就到了你回木叶的日子,最舍不得你的莫过于白,他还专门送你到雾隐村的出口,“我会很快成长成一个合格的下属,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再不斩在走出一段路后就说:“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利用孤儿院来为自己搜罗人才,然后吸收成为自己的力量,下一步你还想要做什么呢?”
虽然他对你的产业没有细致的了解,但他在出任务的途中也不难发现你的产业几乎遍布这个世界,你已经拥有了这样强大到可怕的财力,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都不敢想象。
你是想要统治这个世界吗?成为世界的独裁者吗?
“我的下一步就需要你的帮助了。”你言辞诚恳。
可再不斩不相信,鬼知道你靠着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巴都骗过多少人,骗得多少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
“是么?”
“是啊,你可不要低估自己的实力啊,而且我知道的,你其实也对现在的局面感到不满不是吗?现任水影的手段太过残忍,你也因为他的命令而不得不杀死自己的朋友——”
“够了!”再不斩厉声打断你的话,看到他生气你也不害怕,因为他动怒了就说明你刚才说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想要说服一个人必然要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所以你笑着观看他的怒火,犹如隔岸观火,你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等他的怒气消减了一些你才接着又说:“我可以帮你啊,帮你改变现在的局面。”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他冷声道,然后你就配合地不再说话,又走了一段路,时间来到晚上,你又吃了两颗晕车软糖,然后走到他面前,对他张开双臂,示意让他抱着你赶路,他估计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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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生气了,不过动作还是有些不耐烦地直接将你抱在怀里。
后来的几天他和你的说话次数少得可怜,直到某次他又解决了一批暗杀者,你坐在枝头邀他来看月亮,原以为会被拒绝的,但是没有,他眨眼间就来到你的身边坐下,他说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月亮很平等,谁都无法将它私有化。
再不斩以为你又在说什么暗喻,他说:“你有话直说。”
你侧过头,皎洁的,冷淡的月光落在你的侧影,显得你的神情里也带着几分冷淡,你说:“与其给村子卖命还不如给我卖命呢,我能给你更多的钱,而且就连水影的位置都能给你。”
是的,那些生活在木叶的孩子成天嚷嚷着自己以后要成为火影,却不知道这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事情,这是各方势力博弈后的结果,当然了,只要钱到位,权势也会跟着贴上来的,而有了权势,就不愁钱生钱了。
唉,所以说你确实能够决定火影亦或是水影的人选,毕竟那些贵族谁会不喜欢钱财呢?
理智告诉再不斩你很可能是在说大话,但是、但是……他注视着你的侧影,情感却在告诉他最好是选择相信你。
最后情感占据上风,你在到达木叶以后向他送上一张自己的名片,并且还笑眯眯地表示这可是限量版的呢,“能收到我的名片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一个幸运儿。”
此时的再不斩已经能够适应你动不动就说些充满骄傲的话语,他收下那张名片,隐约还能嗅到上面散发着的海棠花的香味。
到了木叶以后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是首先要处理的就是那两个对你过分关心的宇智波。
鼬和佐助,他们一大一小的两个坐在餐桌旁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给你一种被两只猫盯上的错觉,你说:“你们一直这么盯着我是要做什么?”
佐助说:“明希你这次出远门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凡你提前和他们说你要出远门,他们,不对,应该说是鼬肯定会用尽千方百计地跟着你,唉,他的控制欲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点呢?难道他控制他弟弟还不够吗?
“啊,我忘了。”你喝了一口茶,回答得很敷衍。
“你这回答未免也太敷衍了吧,我们可是很担心你的啊!”佐助气鼓鼓地说,往常到这时候他就要和你闹脾气了,但是现在没有,因为他害怕自己闹了脾气你就直接走人,就和这次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木叶一样,他忽然意识到你其实并不属于宇智波,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随时离开,并且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点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里。
有佐助做对照组,鼬就显得平静多了,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静,他说:“没关系的,我知道明希只是觉得无聊了才出去逛逛的。”他这话说得非常善解人意,但同时也藏着另外一层意思。
那就是——我知道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10. 第 10 章
回到木叶以后的生活照旧,以前怎么过的现在就这么继续过,时间一晃眼就几年过去,唯一有些变化的地方就是鼬每个月给你打的钱更多了。
“我现在已经很有钱了。”现在的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没错,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一位横跨多界成功资本家,啊不是,是企业家,缺钱是不可能缺钱的。
鼬装出一副没听懂你说这话的意思,把你推走的信封又给推了回去,然后说:“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看他每个月给的数额也不算是一点心意啊,你说:“你又不欠我的。”
说起亏欠这件事,鼬的神色变得微妙,他说:“我只是想要那么做而已。”
最后还是无奈地收下这笔钱。
因为有鼬这个榜样,他的弟弟佐助在出第一次任务以后也有样学样地送来一个装着任务酬金的信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压榨他们兄弟俩呢,如果说你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下鼬的钱的话,那么佐助的钱你是万万不能收下的,毕竟再怎么说收小孩子的钱会让你仅剩不多的良心莫名有些不安。
所以你态度非常强硬地拒绝了佐助递来的信封,他丢下信封说着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超过我哥哥”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气鼓鼓地离开了。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们宇智波的脑回路。
等下次遇到佐助的队友也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漩涡鸣人时你就麻烦他多留意一下佐助,被你在大街上拦下来的鸣人愣了一下,这其实不是你和他的初次见面,早在很久以前,久到你自己都不记得的时候你就和他见过面了,那个时候的鸣人还在被村子里的孩子丢石头欺负,因为你的到来,那些孩子的注意力也纷纷被吸引。
原因也很简单,人类对于美丽到极致的人和事物就会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地迎上去,就连鸣人也抬起头,拨开其他人的窃窃私语看向你。
只是一个简单的侧影,就让他愣在原地,额角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滑入他的眼睛里,他的视野变得红通通的,可他还是无法控制地看向你。
说起来他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的话,那场单方面的霸凌也不会戛然而止,但他想,你肯定听很多人说过谢谢,也听很多人表达过喜爱,他的感谢和喜爱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但是、但是,他从忍者学校毕业以后就和宇智波佐助分到同一个队伍里,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他想他也总算是走运了一回,他和你之间的联系更多了一些,放在以前你肯定不会主动和他聊天的,更不可能请他吃拉面。
因为有你坐在他的身边,往常格外吸引他的拉面也没有那么美味了,就连老板都问:“鸣人你今天没胃口吗?居然没有马上开动呢。”
“啊、啊啊——这个,那个。”鸣人心虚地看了你一眼,他小声地对你说,“谢谢你请我吃拉面。”
“这不算什么,而且也是我要麻烦你替我多留意照看佐助。”
“我会的,我肯定会的!”他活力满满地回答。
你喝了一口冰水,又问他最近的任务怎么样,鸣人知道你这是在关心佐助,他就像是沾了佐助的光,也被分到了一点你的关注,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他内心欢呼雀跃,他语速飞快地说着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还有任务中的各种细节,都忘了吃拉面,等他说完拉面表面的豆芽都已经变冷了,他这才开动。
几碗拉面下肚,鸣人满足地眯起眼睛,看上去更像是小狐狸了,你说时间不早了他也该回家了吧,他睁开眼,干巴巴地说:“啊、噢,那我就回家啦。”可他其实更习惯把那个地方称为公寓,毕竟空无一人的地方算不上是家。
鸣人曾经有幸去过佐助家,那里几乎符合一切他对于温馨家庭的想象,温柔的母亲还有严格却细心的父亲,以及一位优秀的兄长,还有你。
虽然他只去过一次,但是那次经历构筑了他对美好家庭的向往,成为他想象的基础,毕竟人是无法想象出从未见过的东西的,他窥见幸福家庭的一角后也得以将这份想象的本源保留下来。
鸣人从未将这件事情对别人透露过,他只是,非常安静地藏在心底而已。
直到与你告别,他朝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又没忍住回过头,发现你走在路灯下的身影都在微微发光,他又像小时候那样愣在原地,看着你一点一点地走远。
反正你也不会回头的,所以他可以长久地注视着你,他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在下一秒,你忽然回过头。
你看见了他。
鸣人吓得身形抖了抖,身体的颤抖更像是内心惊喜的余韵。
拜托了,表现得正常一些吧,他深呼吸一口气,对你挥挥手,笑容灿烂地说:“再见啦——!”
你也举起手挥了挥。
*
等你回到宇智波族地,守在门口的佐助一见到你就埋怨道:“父亲说你今天没有加班,怎么还是这么晚才回来啊?”
没等你回答,他又嗅了嗅,像是小猫一样检查你身上的气味,他蹙眉,“你在外面用过餐了?身上怎么一股拉面的味道。”
好敏锐的嗅觉啊,你说:“嗯,我遇到了鸣人,顺便请他吃了一碗拉面。”
“啊、”他这幅表情就像是发现家里的人类不光出门去找别的动物,而且找的还是犬科动物一样难以置信,“你干嘛……那么做啊,你和他很熟吗?”
“还可以。”
说着,你从他身边走过,走到玄关处去换鞋子,佐助因为你过分简略的回答而急得团团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和鸣人那么熟悉了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你怎么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了呢?
佐助虽然很急,但也没有打扰你吃晚餐,你没在拉面店吃东西,因为觉得拉面太咸了,你在餐桌旁坐下安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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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晚餐,在此期间佐助好几次看向你,眼神巴巴地,可什么都没说,直到你用完晚餐,他帮你把餐盘端到厨房,自顾自地替你开始洗餐盘,又问:“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亲近了啊?”
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他的声音被水流声掩盖,显得闷闷的。
你说:“他是你的队友,而且我和小樱的关系也很好。”
“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我的队友吗?”
你歪了歪脑袋,“那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呢?”
佐助也不知道,他总觉得你对任何人都若即若离,你好像不会对谁产生留恋。
郁闷的佐助埋头洗碗,你从厨房离开,今天鼬去参加宇智波的集会了,估计要等到后半夜才回来,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洗漱过后就靠在床头查看白给你的写的信件,中间还夹杂着两张他最近的照片,虽然只比佐助大没两岁,但是白的性格更加成熟稳重,你也是从今年开始逐渐将自己手头的事务转移到他手上,他也该学着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秘书了。
这样一来你的工作压力也就减轻了不少,甚至还能空出一些时间来放松,真不容易,你忙碌了这么些年总算是能享乐一会了。
你看书看到一半,忽然听见敲门声,好了,这场景已经出现过无数遍,你就算不开门也知道对方是谁,你在想他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走下床,缓步来到门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黑发少年的剪影,你靠着门框,懒洋洋地问:“茶话会结束了?”
听你将宇智波集会形容为茶话会,鼬也不生气,反倒还跟着笑了起来,他也觉得这说法生动形象而且还带着几分讽刺。
“是啊,结束了,所以我想来看看你。”他说,他的嗓音在变声期后就显得更加低沉,不过他好像没有很明显的变声期,同龄人逃不过的公鸭嗓他也照样没有,是那么完美,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你想说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聊的,但是你仔细一看,当你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你的五感也被调动起来,先是嗅到他身上那股绿茶清香,那似乎是他特意挑选的沐浴剂香味(你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你那阵子好像很喜欢喝绿茶),沐浴后朦胧而温热的水汽萦绕在他身周,有如丝绸般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头,有几缕长发滑到胸前,他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好了,你又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你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实目的,你说:“所以你不是单纯地来和我聊天的吧?”
“啊……被发现了吗。”他的眼波流转,唇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为了答谢你当年的帮助,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而已。”
“噢,你说那次帮助的报酬吗?”因为你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你都已经把这回事给忘了。
少年精致秀气的面容放大几分——他俯身向你靠近,“是啊,我该如约向你献身了。”
11. 第 11 章
他进门的时候屋外隐约下起朦胧细雨,不是雨珠而是一缕一缕细密的雨丝,没什么太大的动静,更像是让人放松下来的白噪音,你说自己还有几页书,先等你看完吧。
你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解风情,但你不喜欢做事情做到一半被打断的感觉,所以只能让他暂时等一会了。
你说看书那就是正儿八经地低头认真看书,反正也就只剩下几页了,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鼬就像是算准了你看完的时机,从你身后将你拥入怀,从你手里接过那本书合上放在床头,然后你的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别看书了,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你已经忘了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才轻笑出声的,总之,你就是笑了,你转过身,直视他的双眼,他们说不要直视宇智波的双眼,因为写轮眼实在是太可怕了,但你不这么觉得,你曾经捧着鼬的脸,对他说,给我看看你的一勾玉,然后再是二勾玉,这行为就像是把黑猫从阳光下和室内抱来抱去以此观察猫瞳的变大变小。
“好吧,那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你说,刚才鼬把书放到床头柜的时候顺手把床头灯给关了,现在屋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外头的月光,你的脸庞隐没在那片朦胧暧昧的阴影里,他看得很清楚,你眉眼间的狡黠。
“我学过的。”他说得很认真,要是你追问下去的话他还能说出自己的阅读书目,他是个好学生,知道提前学习。
你叹息一声,“学过和做过是不一样的,算了,我教你吧。”
“先是亲吻。”你说着,指腹摩挲他的嘴唇,少年的唇形很漂亮。
你的亲吻轻柔得如同羽毛,那么轻飘飘,却又在他的心间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学习什么东西都是循序渐进的,你低垂眼帘,文学作品里总说闭上眼睛才显示出吻的虔诚,但你不信这些,你是说,如果闭上眼睛你又该如何捕捉到对方轻颤的眼睫呢?
错过这些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因此你看得很仔细,那吻也很仔细,先前你也说过了,他是个好学生,一点就通,也会举一反三,所以当他的手臂环绕着你的腰腹一点一点地学着你的动作时你也不奇怪。
呼吸、稍微变得有些紊乱了。
以额头抵着额头的形式让这绵长的亲吻落下帷幕。
嘴唇又被轻咬了一下,好吧,没有完全落下帷幕,还多加了一幕。
但这都只是正剧开始前的铺垫,你是引导者,牵引着他的手指划过地图。
“这是要点。”带着他的手指停在某处,心说自己真像个老师在划重点。
少年微微俯身,他说:“我知道,我在书上读到过。”
读到过和真的实践起来又是不一样的,他有些苦恼于自己的指腹上残留着修炼留下的茧子,会很粗糙的吧?
他考虑得那么细致,甚至无师自通地用那总是说些云里雾里话语的口舌代劳,他低垂的后颈压出一条纤细优美的线条,你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
窗外的雨势一点一点地加深,就如同少年的动作。
最后就是雨珠拍打在窗户上,那半透明的玻璃线条绷直。
莹莹月光下的小腹也绷直线条。
雨珠在窗户上滑落,在屋内的少年也像是淋了雨,水珠顺着眼睫抖落。
他尝过雨珠的味道,但却是第一次知道水珠的味道。
他低垂眉眼,认真仔细地舐去手指上的水珠,有点像是黑猫在舔爪子。
握住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这次换成你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合格的忍者就是哪怕到这种时候都能忍耐着,唉,你俯身在他耳边说:“没关系的,你现在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
在此之前你都没说过你喜欢他的声音,你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夸奖过止水的声音很有磁性,你就是故意地,宁愿夸奖别人也不愿意给他一句夸奖。
然后又偏偏在这时候才说喜欢,他就知道,你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家伙,但他却……还是按照你说的,用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说:“只是现在吗?”
你伏倒身体,笑得身形微微颤抖,“干嘛那么斤斤计较啊?”
真担心你撞到床头柜,直到此时他还在操心,扶着你的腰。
他的嗓子有点痒,是那些你喜欢听的声音积攒起来产生的副作用。
你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捏着他的下巴,不成曲调的声音从唇齿间倾泻而出。
恶劣的,坏心眼的,同时也是无法割舍的,他的恋人。
*
两个长发的人凑在一块,而且还是挤在一块,一觉醒来的后果就是头发缠在一块,你郁闷地让鼬给你解开头发,自己在旁边哈欠连连。
“你没有睡好吗?”他问,有点奇怪,根据他看的书一般在那之后的女性睡眠质量应该会得到提升的,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吗?
“嗯,因为你一直缠着我。”你动了一下脑袋,头发被扯了一下,你倒吸一口凉气,“嘶,我说的不仅仅是头发。”
鼬浅笑着解开你们纠缠着的所有头发,额头贴着你的额头,动作亲昵,“抱歉,下次不会了。”
好吧,你也得承认他确实具有良好的服务意识,你昨天也享受到了上乘的服务,所以就连起床气也没有那么严重。
温存的气氛被佐助的敲门打断,他说:“明希,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起床啦。”
你起身去浴室洗漱,鼬将床单还有被套以及枕套都拆下来,装在你浴室的脏衣篓里,走之前还问你有什么别的要洗的吗?
在刷牙的你摇摇头,他这才提着脏衣篓走出你的房间,带着脏衣服走到洗衣房,途中还遇到了佐助,后者说:“哥哥可以吃早餐了。”说完这话,他走出几步后又倒退回来,折返回到哥哥鼬身边,看了一眼他的脏衣篓,问:“这不是明希的脏衣篓吗?她现在就连脏衣服都要哥哥你来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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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带着几分郁闷,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是在生气你们已经亲近到这种程度了吗?
但是、如果是家人的话,帮你做这些事情好像也能说得过去,佐助纠结地皱起眉,鼬把脏衣篓放在洗衣房,又对佐助说:“佐助你先去吃早餐吧,我待会过来。”
“啊、嗯……”佐助应了一声。
洗漱过后的你已经先到了餐厅,手里端着温热的蜂蜜水喝了一口,见到佐助来了就对他笑着点点头。
直觉告诉他你哪里好像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些奇怪,他在你对面坐下,吃早餐的时候还在暗中观察你,你喝了半杯蜂蜜水,这时候他的哥哥鼬也来到餐厅,你都没和他打招呼,你和他哥哥的关系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淡,算不上多好,这莫名让佐助稍微放下心来。
你吃掉一块烤吐司就端着餐盘走到厨房洗盘子,佐助瞥见他的哥哥很自然地端起你喝过的那半杯的蜂蜜水抿了一口,他的眼神扫了过来,疑惑地问:“怎么了?”
佐助说:“那是明希的蜂蜜水。”
“对她来说太甜了。”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喝完剩下的蜂蜜水。
好奇怪……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佐助硬着头皮吃完早餐,然后又在午后去找你玩花牌,但他知道玩花牌只是个幌子而已,他最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见你。
“玩花牌?”坐在窗边看画册的你回过头,几缕黑色长发从你的肩头滑到胸前,你逆着光,侧影的轮廓都在微微发光,佐助拿着那一副花牌,走到矮桌边,往上面一放,等他再次抬头时捕捉到你后颈一闪而过的印记,红彤彤的,在黑色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说:“你的脖子那里怎么了?”
“什么?”
“那里——好像红了,是受伤了吗?磕到了?”佐助比你还要关心那道伤口,也许这就是了解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古怪的切入点,他走到你身后,你把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后颈,白皙的后颈点缀着几道浅红色的印子。
他说:“我去取药膏来。”
你想说没必要的,反正你已经猜到这印子是从哪里来的,但佐助没听见你这话,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出门去找来药膏。
旋开药膏,用小拇指沾取一点药膏,然后涂抹在那一块皮肤上,他说:“是被蚊子咬的吗?”
你心不在焉地回答:“啊……是被咬的。”
省略了主语,这番话显得模棱两可又朦胧暧昧。
而鼬呢,今天的止水遇到他的时候肉眼可见他的喜悦,身为鼬的好友他也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鼬思考片刻,然后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明希夸我的声音好听。”
“就只是这样吗?”止水茫然地问,他虽然知道鼬确实喜欢你,但也不至于因为你的一句夸奖而高兴成这样吧?
“是啊,就只是这样。”鼬说,笑了一下,“她说我的声音比你的好听。”
12. 第 12 章
偶尔你也需要出差,而出差最让你头疼的就是交通工具问题了,这个世界的交通水平令人堪忧,虽然你已经在着力研发汽车和火车了,但是就算真的研发出来,还得要有配套的公路才行,至于现在的交通网……就算是最繁华的火之国那马路修得在你看来也就这样。
在这种世界当资本家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啊,你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其实就想说明一点,那就是你得为了自己这次出差挑选一个好用的交通工具,马车就算了,坐在上面颠得你的屁股都要有丝分裂成四瓣,至于别的交通工具,算了,你都不敢恭维,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雇个人,但是比起出钱雇佣,果然还是直接压榨身边的人比较方便一些。
于是你找到鼬,问他想不想出去短途旅游,你问这话的时候他正在给你打扫房间,半跪在你的床边铺床单,又把枕头拍得松松软软的,他想了想,之后几天他确实没什么任务,他说:“要去哪里呢?”
上次他正好和止水谈论到了关于约会的事情,他想既然你们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么确实应该有一场格外正式的约会才行,这次你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这大概就是恋人之间的心有灵犀吧,他想。
“去樱之国,那里的樱花一年四季都会绽放,光是想想就觉得那画面肯定很美。”你没有告诉鼬的是你还在那个国家有几个工厂,都是制作精油和其他护肤产品的工厂,这些护肤品销往世界各地,甚至在名媛圈里也广受好评,你这次就是要去那里实地考察这几个工厂,顺便再把那些工作效率低下的员工给开除。
“可以。”他答应得很干脆利落,这样一来你的出行安全也有了保障,而且还不用出钱雇佣别的忍者。
一举两得啊。
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出差了,所以你的态度也很随意,行李简单地收拾一下,那边负责接应的人会把你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的。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鼬的过分细致,他甚至还列了一张清单,照着清单准备行李,你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瞥了一眼他的清单,一眼看不到底,要不是有储物卷轴,估计你们真的得大包小包地出远门了,你说:“这只是一场短途旅游而已。”
鼬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阵势有多夸张,他说:“但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出游。”他还带了相机和相纸,准备得非常充分。
关于你们要出去旅行的事情美琴他们也都知道了,你没特意说,那么估计就是鼬和他们说的,晚餐的时候美琴还在笑着打趣你们,“嗯,是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出去逛逛,鼬你应该带上相机了吧?”
“带了。”
“啊、那就好,这样就能记录旅行中的美好瞬间了。”
美琴又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和自己的丈夫出去旅行的事情,你没仔细听,坐在你身边的鼬侧过头看你,大腿挨着你的腿,动作轻飘飘的,就像是黑猫表示喜爱而蹭你的小腿,他现在也是。
你奇怪地朝他眨眨眼,鼬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餐桌上就只有你们四人,佐助和他的队友也出远门去了,但他们不是去旅游的,而是去出任务的,没个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
晚餐过后你因为晚上吃得肥牛丼饭有点多,所以就想着出去散散步,你的小尾巴也跟了出来,无比自然地和你十指相扣,你更加奇怪了,“只是散步的话没必要牵手的吧?”
“抱歉。”他低声道歉,然后松开手。
但是在后面散步途中,你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你的手背,在下一个转角你忽然停下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真麻烦,只是这么说一句而已,也不至于一直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你吧?
“不是说没必要牵手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你说:“因为要是不牵手的话,估计你就要难过地掉眼泪了吧?虽然你流泪的样子确实很漂亮,但是、现在看到就会觉得很麻烦。”
他的掌心贴着你的掌心,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散步一圈回来以后又因为出了一层薄汗所以先去洗澡,带着浑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的冷气打得很足,在这种时候你就会感谢这个科技树发展得奇形怪状的世界里居然还有冷气。
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出差,所以你今天还是早点睡觉吧,这么想着的你下一秒就听到了敲门声,听那敲门声的节奏就知道是鼬,你打开门,问:“有什么事吗?”
他说自己房间的冷气坏了,你说那他可以睡佐助的房间,没料想到你居然会那么说,他沉默了好一会,换来你略带玩笑的反问:“怎么,佐助房间的冷气也坏了吗?那真是有点奇怪了,一下子两个房间的冷气都坏了。”
他这才坦白,“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明天要早起。”
少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无声地看你,你倚靠着门框,“所以,你最好真的只是来这里打地铺的。”
他“嗯”了一声,在地板上铺上一层榻榻米,然后真的看似听话地睡下,你关掉了床头灯,侧躺着入睡,睡到半夜,你一睁眼发现他的脑袋靠在你的床边,手指勾着小拇指,你就知道他前面答应的都作废了。
“你还不睡,早上起得来吗?”你问。
“起得来。”
“那我没你厉害。”你抽回手,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过了一会,你叹息拍拍旁边的位置,说:“上来吧。”
黑猫爬到你的床铺上,亲昵地拥抱着你,嗅闻着你发间残留着的洗发水的香味。
“别靠太近,不然我们的头发又会缠到一块的。”你说。
“我扎了头发。”
他还是有备而来的是吧,你忍不住笑了一下,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又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他起得比你还早,你想他大概就是那种高精力人群,哪怕睡得晚也充满精力。
赶路就是最无聊的事情了,早上从木叶出发,走得累了随便找一处草地坐下野餐,自然环境优美也是有好处的,野餐到一半就躺在草地里,地表长着的一层厚厚的绿草垫在身下反而很柔软,你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偶尔有蝴蝶飞过草丛,在你的发间停留片刻,就又振翅而飞。
鼬也在旁边的草地躺下,在你心上风景的时候他也在看你,过了一会他又支起上半身,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找出相机,安装相片,你低头用手掌拢住一只蝴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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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捕捉着拍下来。
只听见咔嚓一声,闪光灯也亮了一下,你松开手,掌心的蝴蝶飞走了,你说:“你拍照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但是说了,刚才的画面也会消失的。”
他倒是很懂得摄影师抓拍的精髓,你取走从相机里吐出的相片,没成像,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你说:“如果不当忍者的话,你倒是很适合当摄影师。”
“我没想过这些。”毕竟顶着宇智波的名号成为忍者也是理所当然的,不那么做才会显得很奇怪。
五颜六色的色彩逐渐从白色的相片中浮现,你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你在摄影方面也有天赋嘛。”
后来你又从他的手里拿走相机,对他拍了几张,真是白瞎了那张漂亮脸蛋,他一点都不知道摆姿势,木愣愣地任由你拍,你叹息一声,“你是木头吗?”
但是看到照片里动作僵硬的他你觉得这也挺有意思,也算是掌握了他的黑历史,把照片放进小型相册里,你站起身,拍拍沾在衣角的草屑,是时候继续出发了。
你实在是不想走路的时候就直接往他背上一靠,让他当你的人肉交通工具。
“总有一天我会让汽车在每个国家都普及的。”你说。
鼬看过你画的汽车设计图,这个设想很新颖,就是实践起来有点难,但如果是你的话,他觉得你肯定能够做到的,虽然木叶的人都认为他是天才,但他却认为你才是真正无所不能的那一个。
除了体力有点差,走路走得多了还会嚷嚷着脚痛腿痛的,他就让你坐在他的怀里,替你揉按小腿放松肌肉。
“明希最近都不锻炼了,身体素质也会跟着下降的哦。”他说。
你满不在乎,你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着清晰的认知,那就是就算你练得再努力也无法和他们这些忍者相比,挤不进去的赛道那就没必要硬融,还不如放过自己,而且不锻炼的话确实很放松很舒服啊。
“那就下降吧。”你满脸无所谓。
鼬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你,就只能继续安静地给你按摩放松。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你总算是到达了樱之国,真是不容易啊,和负责接应的人碰头,然后入住豪华酒店,其实也没有多豪华……毕竟这个世界的豪华酒店和你认知中的不太一样。
因为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所以工作的事情就被你安排到了明天,你在洗漱过后窝在单人沙发里看文件,鼬敲了敲门,听到你应了一声后才推门进入你的房间,他的目光被茶几上的信件吸引,你看完信以后也没有收起来,而是随意地放在茶几上,也不在乎来者能够看清信件的内容,毕竟那只是白写给你的几封嘘寒问暖的信件而已,没有什么商业机密。
但鼬还是很在意,他问:“那是谁的信?”
“一个下属的信。”你头也没抬一下。
他捕捉到那信件字里行间的亲昵与仰慕,语调酸涩地说:“看上去不仅仅是下属。”
“那你觉得还是什么呢?”这回你终于懒洋洋地抬起头,“他只是个孩子。”
少年垂眸,若有所思。
那也是爱慕着你的孩子。
13.第 13 章
你放下文件,对着他招招手,“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你也不想让佐助发现你其实是个小肚鸡肠的哥哥吧?”
鼬没有马上走过来,而是俯身拿起茶几上的书信,将信纸沿着折痕复原,然后重新塞回信封里,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因为白给你写了不止一封信,他从始至终都显得很安静,最后把这几封重新装好的信件送到你的手边,你伸手去拿,他没松手,像是两人在僵持着,他说:“那孩子倒是很喜欢直呼你的名字,你有教过他基本的礼仪吗?”
只是看到白在信里写你的名字就足够让他在意的,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原来这么小心眼?你更加用力一点,把信给拿了回来,还用叠起的信件抽了一下他的手背,力道也不大,少年轻笑了一声,他喜欢这种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感觉。
酒店还提供夜床服务,准备了一小瓶的清酒还有装在小碟子里的甜品,因为当地以樱花著名,所以小碟子里的都是透明的水信玄饼,最内部点缀着一枚盛开着的糖渍樱花,总是在房间里待着也太闷了,你拿起那一小瓶清酒,招呼鼬把其余点心带上去樱花树下赏月。
“是赏月还是一边赏月一边工作?”他提前那么问。
你把文件放在一旁,左手拿着的酒瓶碰了碰右手掌心里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是喝酒赏月。”
他这才笑了起来,端起托盘与你并肩同行。
与其说是酒店附近有着一片樱花林倒不如说是这酒店就是在大片的樱花林里建造的,潺潺溪水蜿蜒穿过这片静谧的樱花林,因为你来的日子属于旅游淡季,而且这酒店也不轻易对其他客人开放,所以就显得格外幽静。
沿着溪水走到最古老的那棵樱花树下,树下的那条小溪表面漂浮着淡粉色的樱花花瓣,你特意找到有月光照耀的地方坐下,给鼬还有你自己都倒了一杯酒,将小巧的酒杯递给他,同时又问:“你有喝过酒吗?”
“没有。”
“那就先抿一小口,如果不能适应就别喝了。”这是你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你在上辈子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也是觉得难喝,到后来才发现喝酒的乐趣,当然了,你顶多就是忙完工作空下来的时候小酌一杯,还没到有酒瘾的地步。
鼬从你手里接过那酒杯,你倒的清酒也不多,大概占据杯子二分之一的容量,他垂眸抿了一小口,不算难喝也不算多好喝,他再抬眼,发现你明亮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估计是想看他出丑的样子,你还是那么坏心眼,但要让你失望了,他说:“还好,不算太难喝。”
“真可惜,我以为你会眉毛皱到一块去的。”
直接就把自己觉得可惜的真心话给说出来了,一点也不遮掩。
他喝完这一杯,你已经在喝第二杯了,这酒的度数对你来说还太低了,感觉就像是在喝水。
那剩下的点心你都不感兴趣,尤其是做得花里胡哨的水信玄饼,根据你上辈子的经验,任何与樱花口味沾边的食物基本上都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所以这些樱花点心也都被鼬享用,他享用点心,你享用他,好像也没毛病。
你亲了他一下,然后说:“那么甜的点心你也能面无表情地吃下去?”他的嘴唇都变得甜滋滋的,难以想象那两份点心里都放了多少糖。
沾染着点心汁水的嘴唇也更加水润,他说:“不算太甜。”
亲吻的时候他还是喜欢闭着眼睛,那么虔诚又那么认真,你托起他的脸,细数着他纤长浓密的眼睫,被夜风吹落的花瓣落在他的眼睫,你笑着说他的眼睫上停了一片落樱。
少年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一睁开眼,暂为停留的花瓣也随之落下,你又凑近问他:“你刚才只是喝了一杯清酒而已,怎么就脸红了?”
“不是酒的缘故。”
“那就是因为我咯?”
他瞧了你一眼,那眼神简直是在无声地问: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问?
但要是论起脸红,你和他也是半斤八两,只不过你更有可能是因为酒精,毕竟你把剩下那一大半瓶的清酒都喝完了,你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原谅我吧,小鼬。”
这话显然是在模仿平日里鼬对佐助说过的话,他说:“你平常都在学什么?”
“学着如何通过经济手段控制世界?”你真假掺半地说,又在他的侧颈落下一串绵密的吻,趁着他一时不注意,让他落在草丛里,落在层层叠叠的樱花花瓣里。
用手指勾走他的发绳,他的长发也随之散开,落樱点缀在他的发间,像是漆黑丝绸上绽放的绣花。
藏青色的和服中央是暗金色的腰带,你以前很喜欢拆礼物,尤其是那种被绸缎精心包装的礼物,捻着丝带的一角,只需要轻轻一扯,蝴蝶结飞走了,只留下取悦你的玩具。
暗金色的腰带也像是绸缎,你若有所思地将绸缎再利用,只不过这次是蒙住漂亮的红宝石。
有的时候如果宇智波太激动的话,也是会不自觉地露出写轮眼的,这个情报不是你道听途说来的,而是你实践出来的。
怪不得说实践出真知呢。
如果暂时失去视觉的话其他感官也会变得更加敏锐。
朦胧的月光映照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像是漂亮的艺术品。
你不厌其烦地夸奖他好漂亮,总体的评价也好,各个细小部分的评价也好。
就是最后有些太过分了,眼泪都打湿了暗金色的绸缎,你拆下那条丝带,没什么歉意地向他道歉,“抱歉,不过比起因为痛苦而哭泣,显然还是因为幸福而哭泣更好一些吧?”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还没有从余韵中缓过神来,等他回神,又用比红宝石还晶莹剔透的眼睛谴责你,“你好像一点歉意都没有。”
“可我已经和你说了抱歉。”
“明希你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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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还是那么恶劣。”
“是吗,那你刚才还一直叫我的名字,这也是你从书上学来的吗?哪本书啊?”
有点生气的少年却还是不忍心真的对你做什么,最多不过是捏了一下你的脸颊,比起你咬好几口,这程度就是小巫见大巫。
被你弄哭的少年最后还得要抱着你回去,你在他怀里嘻嘻哈哈地说:“你的侧腰那里有一颗很小的痣你知道吗?”
“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被你知道了。”他面不改色地说着冷笑话。
“刚才你的皮肤也透着红,嗯……是像樱花一样的淡粉色。”
“可以了。”
等你回到酒店房间,洗漱过后才钻进被子里,被子里还有只黑猫,你已经见怪不怪,摸着黑猫的后背给他顺毛,一夜好眠。
*
隔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点蜂蜜水,鼬也想到了这一点,早就给你泡好了蜂蜜水,跟着蜂蜜水一块来的还有另外一位意外来宾,你和那位客人在书房碰面,你喝了一口蜂蜜水,又对着再不斩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放弃自己这么糟糕的服装搭配?”
下半张脸缠着绷带的再不斩冷哼一声,“那你又什么时候能够学会说些好听的话?”
“那难了,估计到死都难。”你说,见他一直盯着你手里的蜂蜜水,你就说,“你也要来点蜂蜜水吗?”
让再不斩在意的可不是你手里的蜂蜜水而是给你泡蜂蜜水的家伙,他说:“那家伙是个宇智波。”
“噢,你说鼬啊,嗯,他不光是个宇智波而且还是宇智波中的天才哦,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衣品比你好。”你还在不遗余力地攻击他这幅没什么品味的搭配,再不斩又说:“那你倒是很厉害,还敢招惹宇智波的人。”
鼬给你泡的蜂蜜水甜度刚刚好,对你来说不会太甜,你懒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改变话题,问道:“还是抛开这些不必要的寒暄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再不斩也是在出任务途中路过这里听说你在这家酒店住宿,所以想着来看一眼而已,他耐着性子和你报告最近的任务,在你用钱把他策反了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给你出任务,毕竟你给他画的终极大饼可是让他以后当水影,唉,这里的人估计都没听说过上司给画大饼的概念,基本上你多说几句他就相信了。
有一种没被现代职场摧残过的单纯感。
说完这些无趣的任务细节,就在你以为他要走人的时候,他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他说:“所以你和那个宇智波小鬼是什么关系?”
“不是宇智波小鬼,他有自己的名字,是宇智波鼬。”你放下蜂蜜水,单手托腮看向他。
“是情人,还是玩具?”再不斩追问道。
你微微蹙眉,讥讽地笑着反问他:“怎么,问得这么详细,你也要应征?你觉得你适合当前者还是后者?”
14.第 14 章
再不斩知道想让你说好听的话比登天还难,当然了,他要是了解到你经常对鼬说些夸奖的话,估计会炸毛的吧,没错啦,你就是这么区别待遇的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利嘴,真想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的。”是被你美丽明艳的外表所欺骗了吧?
“你不也是在为我卖命?难不成你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卖命的啊?”你好笑地说,论口才再不斩可说不过你,一旦被你反驳到一定程度,他就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看着你,你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把话题又绕回到正事上,怎么说呢,你也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只不过你也不喜欢在谈论正事的时候聊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
刚才再不斩汇报的任务情况让你很满意,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老板你就说:“我会把奖金打到你的账户上的。”你安排给他的任务也很简单,基本上就是杀人越货,啊不是,是合理清除自己的竞争对手,有的时候还得感谢这个世界的法律不怎么健全,这世界的法律体系就跟洞洞鞋一样,到处都是漏洞,让你钻法律的空子钻得不亦乐乎。
这才是真正适合法学生野蛮生长的地方,你得出结论。
当然你也没有一上来就直接物理超度自己的竞争对手,你还是会给出一些他们难以拒绝的条件,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选择拒绝的话,那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反正给你解决掉的那些对家也没一个是双手干净的,基本上都是产业黄赌毒全沾,所以说你是在为民除害都不为过。
再不斩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他说:“就只是奖金?”
你挑起一边的眉毛,“那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已经给你安排每年六十天的带薪假期了,更别提其他的津贴和红利。”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你这么好的老板上哪找去啊,你还听说有的老板一看雇佣的下属没完成任务就直接把对方给崩了的呢。
没等再不斩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鼬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显得闷闷的,他说:“我准备了早餐。”
再不斩“啧”了一声,“你的小情人还真是贴心啊。”
“那确实,你都羡慕不来的吧?”你点点头,然后让鼬端着早餐进来,是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还有培根和煎鸡蛋,鼬将装着早餐的托盘放在你面前,接着又说:“抱歉,因为不确定这位客人是否需要早餐,所以我就没有准备。”
你用热毛巾擦手,然后笑着往烤吐司上抹果酱,是你很喜欢的覆盆子果酱,你说:“嗯……我想他应该不需要早餐,还是说你要来点吗?”
再不斩瞥了一眼你身边的鼬,“除了奖金我还需要别的武器。”
“这个好说。”你咬了一口吐司,烤得火候刚刚好,恰到好处地将黄油的香味进一步发挥出来,酸甜口的果酱顺着烤吐司表面的气孔渗入内部,你小声地对鼬说:“你做的早餐很美味,谢谢你。”
这下子再不斩才算是明白你这家伙的双重标准,对待他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而对待这个宇智波的小鬼你就连他烤的吐司都能特意夸奖一句。
“你让一个宇智波给你做早餐,然后还因为这个夸奖他?”再不斩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语调有多酸。
“那我还能让你替我办事。”你又咬了一口吐司。
“那我的夸奖呢?”他问。
你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然后说:“你也是一位得力下属,我对你的办事效率很满意。”
再不斩丢下一份武器清单后离开书房,那样子看上去像是在和你置气。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鼬说:“他对你真没礼貌。”
你吃掉一大半的吐司还有一个煎蛋就差不多吃饱了,你说:“他的性格一向如此。”
“多亏了你包容度高。”鼬无疑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再不斩听到这话估计得要炸毛,明明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包容你才对。
笑纳他的夸奖,在这个小插曲之后你开启今天的正事,那就是工作,唉,当一个黑心的资本家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世界里。
你基本上是从白天一直工作到傍晚,鼬也明白你这次出来说是来旅游其实就是来工作的,但他也没什么怨言,毕竟他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而且书房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光就算是家里也不算多,因为佐助总是会来打断你们的相处,他还没有告诉佐助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化,因为直觉告诉他佐助或许不太能接受。
至于你就压根没想过这回事了,毕竟你就没在乎过别人是怎么想的,谁让你上辈子劳碌了那么久好像也没有个好结果,所以重来一次,事事都以你自己的感受为第一位。
在鼬思索着该如何找机会向佐助坦白你们的关系时,在外出任务总算是回到木叶的佐助迫不及待地跑回家,结果却被告知自己的哥哥还有你前两天出门旅游去了。
“诶?他们旅游……他们俩是一起去的吗?”佐助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母亲美琴说:“当然啦,这样也好,明希总想着去外面看看,而你哥哥也能保护她。”
不,这样一点也不好,亏他还那么急急忙忙地赶路回来呢,不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和哥哥吗?但是现在你们俩都不在,真是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特意准备的伴手礼也没有用上,他把礼物放在你的房间里,走出房间后又问母亲,“那他们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
“啊呀,你也知道明希是个偶尔会心血来潮的人嘛,估计她也是突然想到出门旅游的,然后刚刚好赶上你的哥哥也放假。”母亲美琴说起这件事还笑容满面,毕竟你和鼬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确实般配,如果能够结为伴侣的话也是一桩喜事。
与笑容灿烂的母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神色失落的佐助,她还以为小儿子这是因为没能出去旅游才失望的,她安慰道:“等下次吧,下次你们再一起去旅游也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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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不一样的,你和哥哥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佐助垂下眼帘,“算了。”
远在樱之国的你一连打了两个喷嚏,鼬给你披了一件外衣,说:“先把工作放一放吧。”
你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嗅闻了几下,闻到的都是樱花的香味,“然后泡在温柔乡里吗?”
“如果你想的话。”他的声音从你的头顶响起。
你抬起头,“其实你也不算多温柔。”
“是么。”他耐心地听你说着他身上的缺点,比如说很傲慢,又比如说对弟弟不加掩饰的控制欲,你说:“他上次和我出去散步你为什么要支开他呢?不是吧,你连这点醋都吃吗?”
被你审判的少年没有反驳,对你指控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说:“因为他如果一直黏着你的话,又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呢?”
你撇撇嘴,“得了吧,少拿这些假大空的理由来敷衍我,我可没你的弟弟那么好糊弄。”
“我也确实有些在意他和你走得近。”
他总算是说实话了。
你哼哼两声,“我说吧,我就说吧。”
“可是你太耀眼,注定会吸引很多虫子。”他叹息一口气,今天早上那个雾隐村的忍者就让他非常不悦,明明只是你的下属,却还在妄想得到你的偏爱,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那些描述爱情的书籍总会下意识地以更多的篇幅来概述爱情带来的正面影响,例如鼓励人成长,让人变得勇敢等等,但很少有书籍正面指出爱的负面性,就比如说让本就骄傲的少年以更加尖酸刻薄的态度对待你周围的仰慕者。
“为什么是虫子啊,不应该用飞蛾扑火的比喻吗?”
“那样就显得他们更像是为了爱而不计一切代价的勇者了,我为什么要那么赞美他们?”
你站起身,“小心眼的宇智波。”
“鉴于我说了错话——”他勾住你的手指,眸光流转,“那么你想怎么处置我?”
后续的处置方法就不赘述了,你只不过是用了打包礼物的绸缎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而已。
在樱花盛放的季节本不该有雪的,但你用绸缎拢住细腻的白雪,细雪都要融入自己的身体,也许是冰冷的,但又是温热的,在白岑岑的雪里映出自己的身影,勾勒出自己的轮廓。
你的实地考察结束,旅行也跟着结束,等回到木叶,你看见沉着一张脸的佐助,没等他开口你先一步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白色的木盒子表面用墨绿色的绸缎打着一个蝴蝶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绸缎皱巴巴的,使得这蝴蝶结也像是被人蹂躏过的一般。
“这是给我的礼物吗?”佐助问。
你笑着说:“当然了,嗯……蝴蝶结有点皱,不要介意,因为在打包礼盒前还打包过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不知情的佐助又问。
鼬轻咳一声,“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