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又生对着自己的脸摸了起来,摸完后又去摸俘虏的脸。
怎么会?这俘虏的脸摸着明显不对,可如果是人皮面具,她怎么找不到割口呢。
莫非是……
常又生将手放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围着它转了一圈,隐隐有向下之势。
封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来财,你……”
找到了!
她能感觉到她现在手上碰到的那处有略微的起伏。
常又生朝高的那个地方用力一抠,刺啦一声,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长眉细眼竹筒鼻,薄唇鹅蛋脸,人皮面具下是一张娴静到寡淡的脸。
“木向晓,是吧?”常又生对着她笑了起来,“上次一别,好久不见啊。头发长好了吗?”
木向晓此时被卸了下巴,说不出话来,不过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对常又生的嫌弃。
“不要这么无情嘛。”
常又生站起来,去寻那已经打碎了的神像。
刚刚木向晓是想把血滴在那上边的吧,莫非是个传送阵?
可惜她在阵法上一窍不通啊,“你们来看看,这神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柳长明将地上的绛星引收好,和封二一齐去瞧。
“是小型单向传送阵。”
柳长明开口。
“怎么看出来的,我之前拿着神像也没看出来什么啊。”
常又生虚心求教,倘若当时她能看出来,也不会徒生一祸。
柳长明淡淡瞧她一眼,而后道:“道友阵法上的造诣,令人惊讶。”
常又生:不说就不说,哪有再刺她一下的道理。
柳长明道:“不是说神像上有传送阵,而是这姑娘,包括这殿中的摆设,当时她的站位和神像的位置组成的单向传送阵,你单看神像,怎么能看出来?”
“对哈。”
好简单的问题,有点傻傻的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走呗。”
封二将木向晓拎了起来。
“别急别急。”常又生忙道,“要不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和柳道友说。”
“这次的事多谢你了,下次我请你吃饭!”
“嗨,来财你哪里的话,吃饭倒不必了,有时间告诉我你怎么躲过我的枪就行。”
封二哈哈一笑,“那我就告辞了。”
“人、人!人放下!”
常又生忙将木向晓从封二手里撸了下来。
鉴于上次她被救走的教训,常又生转向柳长明。
“道友要不你把她收到你的乾坤戒里?上次这姑娘被人救走了。”
柳长明顿了顿,大手一挥,地上的人已然不见。
“我有些事要告诉道友你。”
“很重要!”想了想,常又生又加道。
“说吧。”一张符自柳长明指尖燃了起来。
常又生:……
柳长明:怎么了?
“……它不会漏音吧?”
常又生合理怀疑。
柳长明:呵。
若他手中的隔音符漏音,天下的隔音符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确保隔音符可靠,常又生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柳家的沧溟锁……”
“丢了。”并未隐瞒,柳长明言简意赅,“秘密。”
“丢,了……”
没想到柳长明如此直白,常又生一惊。
“我什么都没问,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说的啊。”
“诚意。”柳长明突然凑近,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皮半垂,扬起身,淡淡打断她。
“不必惊慌,这是作为道友告诉我很重要的事的,诚意。”
可是她不想要这个诚意啊!
常又生捋了捋思绪,尽量精准地表达道:“妖族这次来的一个长老,孙千知道吧。他好像和木向晓有干系,木向晓我很确定,她是魔族的。我偷听他说话,他提到了沧溟锁,长明庙,还有复活,所以我才找到了这里和你撞见。”
“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其它妖族长老?”
你怀疑我?
这是常又生的第一想法。
她很快又把它否定。
如果柳长明怀疑她就不会告诉她沧溟锁丢了。
正如他所说,这是诚意。
那她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妖族的人呢?
为什么?她不信任他们?
那柳长明就值得信任了吗?
常又生不知道。
“告诉你是因为沧溟锁是柳家的东西,道友你是柳家少主,不告诉妖族长老是因为已经妖族里有内奸。”
“觉得道友你很厉害,所以告诉你这些,把木向晓交给道友,完全是相信道友你的能力,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走吧,铃铛还在等。”
二人回到宋府,正巧碰上外出的宋启元。
“宋二公子要出去吗?”
宋启元抬头,原是当日的那小妖,他客气道。
“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我们找到绛星引了,可否直接去看看那女童?”
常又生盯着脚尖。
“找到了?当然可以,我当下有些事急需处理,就不陪着二位了。于善,你带着这二位道友去侧间找铃铛。”
宋启元略显惊讶,而后嘴角浮出一抹清浅的微笑,浅而实,很是好看。
“来了来了!二位跟我来。”
于善一副兴奋样子,铃铛那娃娃也算他看着长大的,这几天他没少担心,本就是表情即心情的性子,眼下更是藏都不藏了,嘴巴裂到耳朵根,话也多了起来。
“你们都没看到,刚刚公子笑了。这铃铛娃娃,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尤其是我们公子,那是把她当女儿养!没事就会去看她,给她带一些小玩意。关键这丫头也聪明,别看她不会说话,脑袋瓜聪明着呢!我们公子之前常说是随了常姐……”
于善的话戛然而止,而后自顾自找补道:“反正就是聪明!”
常又生表情如常,应和道:“嗯嗯,聪明。”
一个假装什么都没说,一个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画面及其和谐。
然而不幸的是,偏偏有个话多人夹在中间,摇着扇子慢悠悠道。
“常姐是哪位啊?我来宋府这么久,都没见过。”
于善尬笑道:“是我们公子早几年的一位好友,侧间里那幅字就是她写的。”
“哦?不知那位道友现在何处呢,我倒是想拜见拜见。”柳长明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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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于善支支吾吾,话掐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总不能说被我们公子赶走了吧。
现在何处?本来该在土里躺着的。
常又生垂眸道:“柳道友,走了。”
“我还没问完呢,要不道友你先进去等我?”柳长明不慌不忙,纹丝未动。
“走了,铃铛躺在床上都要发霉了。”常又生拽起柳长明的袖子,也不论他同不同意,拉着就往屋里走。
“来道友,我身上这套衣服,拉坏了可要赔的。”柳长明喊着,却是跟着常又生的步子往里走去。
见他跟上,常又生登时松开手,“不是没坏吗,坏了再说。”
这么有钱,还斤斤计较,果然有钱人一半都是抠出来的。
柳长明捋了捋被拉皱的袖子,扇子一合笑道:“衣服会被拉坏,手不会,不若下次牵在下的手?牵坏了也不让道友赔。”
常又生懒得搭理他,一把挥开他递来的手,没好气道:“道友和人玩笑也要有个度吧,让倾慕道友的那群人看见了怕不是要撕了我?”
柳长明笑嘻嘻收回手,“我认认真真的建议,怎么到了来财你的嘴里就成了玩笑?”
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常又生气急又找不到话反驳的样子,觉得格外,有趣?
好似是每当这时,她总要比平时多上一两分生气?至少眉间的倦怠要比平时少一点。
“救人吧。”无可辩驳,常又生吐出一口气。
床上的铃铛安安静静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柳长明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给她喂进去。
随后拿出绛星引,往它身上一点,玉白色的灵力就顺着他的手输进去了一点。
“别睡了,起来干活。”
比铃铛稍高的粉衣小人转眼就冒了出来。
她当了个哈欠,刚被放出来,眼神还有点迷离,随着看清周遭的环境,两边腮帮子便鼓了起来。
“你们来的也太迟了吧?”她掐着腰,一脸生气,“我都被抓走多久了?才找到我!”
“先救人。”
常又生冷脸打断她,语调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认识她吗?知道她为什么躺在这里吗?”
“我!”绛星引不说话了,一是看见了床上的人,她有点理亏,而是常又生此刻冷着一张脸,淡淡地抿着唇有点吓人。
“救就救嘛,凶什么!”
绛星引上前查看铃铛的状况,她认识这姑娘,小哑巴嘛,当时她被坏蛋抓走的时候这小哑巴还拦了一下。
“心脉尽断,筋骨俱碎。奇怪,你们给她吃了什么,她这幅身体还能撑到现在?”
绛星引自言自语,“先说好,我只能护人心脉,涵养神魂,她筋骨俱碎的病我可治不了,你们要找其他人。”
语罢,她走上前去,牵起铃铛的手,浑身泛起青绿色的柔光。
那柔光包裹了铃铛,而后渐渐没入她的身体,最终在她心口处熄灭。
“好了!我明天再来,”
绛星引放开她的手站起来,许是灵力丢失过多,站起来竟踉跄了一下。
一只手及时挡在她身后,避免了她摔得人仰马翻的结局。
“站好。”待她站稳,常又生默默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