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筠接过茶水分给几人,对着苗淼道:“谢了,你去忙吧。”
苗淼顺势往房间里瞟了一眼,平时不觉得,这会她才发现,原来彭趋的办公室如此的阴暗,仿佛自带冷气,冷得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虽然她不太懂为何秦清筠要带三个陌生人来彭趋的办公室,但很明显眼下不是她好奇的时候,苗淼很是懂眼色的没多问一句,果断转身离开。
观绮捧着温热的茶水,隔着氤氲的热气对秦清筠道:“你们还有多久下班?”
还沉浸在彭趋不明原因突然更换办公室的秦清筠的思绪突然被观绮打断,愣了几秒才道:“我们这里六点下班,一般不会加班。”
主要也是初创公司,单子不算很多,没必要那么天天压榨员工。
转头扫了一眼外面办公区的情况,观绮的视线停在墙上刚刚跳跃到整点的钟表,开口道:“你们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很急的活吧?介意提前下班吗?”
她对着屋里那个保险箱扬了扬下巴,“那个箱子,不太适合在这么多人的环境下被打开,我这边建议,要么现在让大家下班,要么让岑皋把这个箱子先带走,后面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
突然被点到名的岑皋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默默闭上嘴。
观绮说得并没有错,这个箱子确实不适合在人多的环境下打开,以及,这个保险箱有密码,想要打开他还得去局里找隔壁电子信息部的人帮帮忙,他自己是打不开的。
只是,为什么她安排起他这么的顺手?
岑皋纳闷,视线落在一旁的姬重璜,很想问,兄弟,你这是去哪请了个祖宗回来?
秦清筠几乎怎么思考道:“我让他们提前下班吧。”
她必须要知道这个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难受,在她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会放这个箱子离开她的视线。当然,她并不是不信任观绮以及她带来的人,但秦清筠还是想要自己亲眼看看,亲自收集证据。
虽然不知道法律会不会认玄学一类的证据,但都收集一份总归是没错的。
说干就干,秦清筠让观绮他们等等她,自己则是立马去找人事,商量通告的事情。
—
虽然不知道秦清筠是怎么和底下的员工解释的,没几分钟,观绮他们就看到陆陆续续有员工打卡指纹下班离开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苗淼和人事检查完所有的办公室,跟秦清筠他们说再见,也拎着包下了班。
秦清筠带着秦康昊回到彭趋的办公室,对着观绮道:“观小姐,现在可以打开这个保险箱了吗?”
观绮看向岑皋和姬重璜,“你们觉得呢?”
岑皋道:“可以打开,但我不知道密码,没法强行破开。”
秦清筠一听,连忙道:“我表哥他可以打开这个。”
姬重璜闻言,询问道:“这位先生能保证在五分钟内打开这个保险箱吗?”
秦康昊估算了一下,“应该可以。”
“那行,”姬重璜点点头,“试试吧。”
岑皋看了眼秦康昊,随后掏出一张符箓递给他,“把这个放在你的口袋里即可,你尽管破解密码就好,有其他的异动我们来解决。”
观绮则是把在边上探头探脑的秦清筠拉到一边,“你刚解完咒,就别往前凑了。”
里面那玩意最喜欢的就是那些气血虚弱可以让其趁虚而入的客体,秦清筠刚解咒完,身上还残有一点子蛊和母蛊混杂的气味,更是上上选。
秦清筠很是乖巧地点头,站在观绮身旁。
秦康昊在不停地验证组合密码,一旁的岑皋一副严肃的表情,气氛不自觉地开始凝固起来。
秦清筠默默吞了口唾沫,转头看到观绮和姬重璜端着茶水悠悠哉哉地品着,不急不慢的样子仿佛像是在下午茶晒太阳,两组氛围截然不同,看得她有些割裂。
“观小姐,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不难猜。”
随着观绮的话音刚落,密码验证正确的滴答声也跟着响起,齿轮转动,厚重的柜门自动弹开,从里面咻得闪过一道黑影。
秦康昊避之不及,下意识闭上眼睛,“我草什么东西?”
与之同时,右边的口袋瞬间灼热起来,耳边响起岑皋惊呼,“它要跑!”
*
那道黑影直冲距离它最近的秦康昊奔去,却在半路上被岑皋给他的符箓灼伤一下,发出一阵被腐蚀的滋啦声,发现秦康昊啃不动,它又立马转变方向,直冲门口的秦清筠和观绮前去。
秦清筠并未看清那个东西,但本能地不喜,那股气息让她脸色瞬间煞白,拉着观绮的手紧了紧,不知该躲还是不躲。
岑皋转头看到秦清筠,立马提醒道:“快躲开!”
观绮金色的瞳眸看向那朝她这奔来的黑泥,嫌弃地啧了一声,将手中的纸杯塞到姬重璜手里,抬手在空中比划几下。
秦清筠并未看清观绮比划的是什么,但下一秒,原本直冲她们而来距离她们就差两步之遥的黑泥像是突然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咚得一声,笔直地掉落在地上,半晌无法动弹,只能微微蠕动着。
岑皋见状松口气,顺势将其封印,两条符箓落在它身上,交叠成一个网兜,将这块黑泥一样的东西兜住。
成功把这个准备出逃的玩意捕捉,岑皋松口,“多谢观小姐。”
观绮示意岑皋赶紧把那个腥臭的玩意拿开,“死虫子臭死了,快点拿走。”
岑皋手一勾,将那团挣扎的黑泥塞进一个透明的瓶子里,并将瓶口用符箓贴好,看向站在观绮身后的秦清筠道:“秦小姐,这个物证我需要带回局里,如果后续你有法律方面的需求,可以来找我,我这边可以出证你的合伙人利用阴晦之物影响到你的证明,具有法律效力的。”
秦清筠瞪大眼睛,望着岑皋手里的那个透明瓶子,“请问……这是什么?”
岑皋低头看了眼,有点不太确定道:“应该是模拟母蛊的胚体。”
一旁的姬重璜突然开口道:“准确说,这个才是真正的母蛊。”
“啊?”岑皋微愣,他主要是打架厉害,在这方面的研究确实没有姬重璜这种学术分子深,“那她那个合伙人体内的是什么?”
姬重璜道:“算是母蛊的分身吧,那个人估计留了个心眼,没完全让这个母蛊寄生到他体内。”
这样虽然会减弱一部分对子蛊的控制,但能更大程度地保全自己的理智,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母蛊的冲动而坏事。
勉强算是个聪明的做法。
观绮侧身看向已经有些呆滞的秦清筠,失笑道:“很惊讶吗?母蛊喜阴暗潮湿的角落,还未完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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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母蛊更是厌恶阳光,所以他才会突然要求搬到这个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哪哪都不好,但唯一一点,离秦清筠的办公室很近,也很符合有母蛊的地方,附近就有子蛊的标准。
“但…他怎么是两个月前搬过来?今天东云观的师傅说我扛了三个月,还有一个月是……?”
观绮道:“因为第一个月他还没请来这尊大佛呢。”这种胚体某种程度上已经很接近真正的情蛊里的母蛊了,在现在的市场里,也怕是高昂的抢手货。
“也是因为发现你没有按照他想象的剧本来,他后面才不惜那般给你下狠料。”说着,调侃道,“今天吐狠了吧?”
秦清筠讪笑,她今天在东云观呕了三四个大碗都没彻底止住,连东云观的小师傅都说她是她最近见到的比较受罪的一位。
—
让秦清筠和秦康昊又将保险箱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观绮和姬重璜他们准备离开。
几人一起往外走,还未走出公司大门,迎面就碰上了从电梯厅里疾走过来的彭趋和鲍免。
鲍免还在一旁一直劝道:“彭趋,你身体还没好……”
两伙人迎面碰上,彭趋一眼就看到站在秦康昊旁边的秦清筠。
此时她面色已经慢慢恢复红润,一直让她阴郁的事情也逐步解决,心情好整个人也就从内而外散发着活力,站在秦康昊旁边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看得彭趋怒红了双眼,“秦总当真是好心情啊,合伙人都进医院了,还有心情和别人打情骂俏。”
观绮抬眸扫了眼彭趋,对方身形不算高,长相勉强称得上清秀,身材……至少和在场的几位男性比起来,说是弱鸡都有点抬举他了。
她没忍住回头看向秦清筠,询问道:“这种贼眉鼠眼一看就小肚鸡肠的人,你还敢跟他合伙开公司?家里几个子啊,够亏的吗?”
秦清筠一囧,“……”
但随着观绮这么一说,她仔细一瞧,发现彭趋确实已经和她印象里的大不一样。
明明以前玉树临风温文儒雅的长相,现在她却只能看到杂乱的眉毛,阴狠的双目以及刻薄的嘴唇。
这……哪家整容公司还倒着整容的?
听到观绮的嘲讽,彭趋瞬间怒火攻心,挥着拳头就冲上来,“死八婆,就你有嘴?”
观绮冷笑,未等她反手,一旁的姬重璜一脚就将冲上来的彭趋踹回电梯厅入口,“有的人生意做不好,人也做得不咋地。”
“彭趋!”鲍免被这阵仗吓一跳,大喊道,“你们什么人?打人犯法,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呵,报警?”秦清筠冷笑,“我还想报警呢!你们私自拿我的公司贷款,给我下毒咒,要抓也是先抓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彭趋撑着鲍免站起来,嗤笑道:“我说今个怎么这么有脾气,原来是找到靠山了?”
“清筠,你现在还能回头,”彭趋直勾勾地望着她,语气放柔,眼神闪过痴迷和疯狂,“回到我身边,我保你荣华富贵,我们一起开创辉煌,你还能继续当你的小秦总。”
“不然……”他脸色陡然一变,语气凶狠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观绮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和一旁姬重璜小声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怎么还自己在这里演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