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闫芳开车送秦清筠离开,心底很是抱歉,她不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情况,“清筠啊,真是对不住,没想到让你今天白跑一趟……”
将车开到秦清筠家楼下,秦闫芳停好车转头想对秦清筠说几句,这才发现坐在后排的两小孩已经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若不是自个还系着安全带,秦瑶瑶怕是可以直接砸秦清筠身上。
“睡着了?”秦闫芳诧异,刚刚还在回她话来着。
林澜带着笑意,小声道:“两人睡了一路了。”
刚上车的时候秦清筠拿着那个香囊还很是气愤,数落着秦瑶瑶乱花钱,不过是一点中草药,随便去药房抓一把都能做个五六七八个香囊了。
结果没一会,林澜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后视镜看到两个小娃娃头一点一点的,明显是打起瞌睡了。
林澜道:“我觉得这个香囊,虽然卖的比一般的贵点,但感觉还是有点作用的。”
秦清筠睡不好这事他之前也听姐夫念叨过几次,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有一次这孩子因为睡不着,干脆抱着电脑在客厅里忙了一晚上,把她起夜上厕所的老父亲吓了个够呛,后面才知道,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熬通宵了。
后面秦清筠可能感觉自己的作息和家里人实在是差异太大,这才找房子搬出去住了。
但没有了正常作息的人跟着一起,秦清筠的作息那更是一个混乱,就算有妆容做掩盖,也难以掩盖其眼下的青黑。
秦闫芳也点头应道:“确实很好闻,早知道姬老板那边的香囊味道这么好,我也买一个了。”
林澜:“还有机会,下次再去买也行。不过味道确实好闻,感觉跟你那些大牌香水比起来也不逊色。”
这么一想,好像这个香囊也不算贵了,毕竟那些香水一个都要上四位数,能买十几个香囊了。
他和秦闫芳坐在前面,闻到的味道不算重,淡淡的,很舒服,跟他们平日里在商店或者景区里见到的打着噱头说自己是古法香囊的那些,完全不一样。
这味道闻起来,舒服得就像躺在草地上吹过的风,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一点都不闹人。
若是秦闫芳平日喷的香水是这个味道,他绝对也会偷偷拿过来喷的。
秦闫芳瞪了眼林澜,夸就夸,拉踩她的香水干什么?
“去吧孩子叫起来,在车里睡也不算个事。”
这么说着,秦闫芳解开安全带,转身去把秦清筠摇醒,“清筠,到家了,回去再睡吧。”
秦清筠猛地惊醒,呆愣了一会才听清秦闫芳的声音,“啊……小姨,我睡着了?”
秦闫芳笑道:“你姨夫说你一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到你家了,回家洗个澡躺床上睡得舒服点。”
秦清筠呆愣愣地下了车,呆愣愣地走到自家楼下,直至进了电梯,她才如梦初醒,她刚刚居然就这么在她小姨车上睡着了?
下意识拿起手里一直握着的那个被秦瑶瑶不由分说硬塞给她的香囊,秦清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会真是这玩意起效果了吧?
*
观绮把唯一留下的那一张一百递给姬重璜,“自己收好吧。”
姬重璜接过,好笑道:“托您的福,今天做了一遭亏本买卖。”
这是圭柯上次来委托他售卖的香囊,里面的药材都是他用混有自己灵力的水浇灌栽种的,功效远比人类种植的药材要厉害得多,他一般都只售卖给常光顾的老顾客,价格是今天观绮抽出来的钱的五六倍。
偶尔的新客也是老顾客彼此互相介绍的,他们知道这个的价值,自然也不会嫌他卖的贵。
观绮疑惑道:“你平时卖多少?”
那小荷包里装得药材她一眼就看出来是蕴含着一点妖力灵气的药材,但那一点真就是一点,连灵植的门槛都没摸到。
就那点灵气,只能说聊胜于无,缓解秦清筠一个睡眠障碍还行,但要是再麻烦一点的问题,这玩意也就是纯摆设,收个一百她都觉得贵。
要不是那个红包里只有一百,她可能直接让秦瑶瑶给杯奶茶钱意思意思得了。
姬重璜说了一个数字,惊得观绮瞪大眼睛,半晌,她才感慨道:“难怪只有奸商才能挣到钱。”
因为足够没良心。
一旁的祥云开口替姬重璜解释,“现在灵气逐渐衰弱,稍微蕴含一点灵气的东西,市价都很贵的,这可不算老姬故意卖高价。”
虽然确实卖得有那么一点点贵。
观绮才刚醒没多久,对这方面还真的不是太了解,她朝姬重璜看过去:“真的?”
姬重璜点头:“嗯,现在不比过去,就算这种只蕴含了一丁点灵气的药材,都已算是不错的品质。”
和他们几百年前的时候已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观绮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祥云,最后看了眼姬重璜,“你说,我现在去种灵植还来得及吗?”
按照这个市场紧缺度,她会直接发家致富的吧?
姬重璜不置可否,轻笑道:“或许?”
可惜种灵植对于观绮来说,除了累着自己,没有半点好处,攒不到功德也无法短时间内滋补自身,怎么看都是亏本买卖。
摆摆手,观绮果断放弃,“算了吧,我就不是个勤快的人。”
到时候别地没种出来,这幅残破的身子先熬不住了,那她多得不偿失。
祥云舔了舔自己的毛发,见结实在是舔不开,叼着梳子怼了怼姬重璜,趁着被梳毛的时候,追问观绮:“你明明看出来了那人的情况,为何还说看不了?”
看了不就有功德了吗?
观绮摊手,“是真的没法看,那人和我目前没有缘分。”
“嗯?”祥云不解,“她都来见你了,还算没有缘分吗?”
“不算,缘分因果不单单是这么算的。你出门去超市,在超市上和无数人擦肩而过,你们虽然打了个照面,但却一个对视都没有,能说彼此有缘分吗?”
观绮摇头,她金色的眼眸落在某处,似乎在放空,小声嘟囔着,“她的因还未起,我自然不能去改那个果。”
祥云甩了甩大尾巴,不再说话。
果然望绡一族都如传闻的那般,是天道的代言人,和天道一样,都神神叨叨的,说话让人不清不楚的。
*
秦清筠回到家火速洗了个澡,把香囊放在客厅,自己则走进卧室关上门准备睡觉。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她累昏了,还是这个香囊真的有点东西。
半小时后——
秦清筠黑着脸地从床上爬起来。
该死的,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走出卧室给自己倒了杯水,秦清筠看到摆在客厅茶几上的香囊,在外头放了这么久,不算大的客厅此时飘着这个香囊淡淡的味道,闻着让人异常舒心,让秦清筠浑身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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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个香囊才产生的睡意?
拿起香囊走进卧室,秦清筠将其摆在床头柜上,重新躺回被窝里。
没过多久,意识逐渐模糊,坠入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这家居然真的不是骗子。
—
久违的,秦清筠居然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好不容易拿下了一个超大的项目并成功融资,前脚还在和合伙人一起喝庆功酒,后脚却收到了无数催债的邮件和法院传票。
她的公司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偷偷转移了资产,还被拿去银行抵押贷款了好几个非常的大金额。
贷款的那些钱,全部进了别人的口袋,但那些贷款,则全算在了她头上。
岂有此理?
秦清筠自然不干,她跑去找合伙人,却发现合伙人早就捐款跑路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公司给她。
甚至,连公司里的电脑和椅子都没留给她。
家徒四壁,空荡到说话都有回音。
这个梦实在太过可怕,太过让人生气,秦清筠噌的一下睁开眼睛,破口大骂什么鬼玩意。
稍微冷静几秒,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香囊,秦清筠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香囊丢到垃圾桶里,什么破玩意让她做了这么一个梦,这觉还不如不睡呢!
*
没了香囊,秦清筠又回到了睡眠困难的模式,但一想到睡觉让她做这种噩梦,她又觉得不睡也没什么。
破产的梦究竟是谁在做?谁爱做?
秦清筠气得又想要去投诉姬重璜的店铺,她就说,一个卖古董的黑心商,不卖假货就属是良心的了,还能指望他卖出什么好东西?
周一,秦清筠在公司里准备着最后一点资料,这周她就要见那个大客户,绝对不能出差错。
抬头放松脖子的活动时间,无意间瞥到外面刚从合伙人办公室出来的财务鲍免,她愣了愣,不知怎么突然又想到自己之前做的梦。
仔细算了一下,她好像确实有一两个月没看过公司的财务报表了。
当初合伙成立公司的时候,一开始那些账单流水都是她在做,后面实在是分身乏术了,才有了转交给别人的想法。
彭趋,也是她的合伙人兼大学同学,当时听闻她要招一个财务后,立马就跟她推荐了鲍免,说以前因为比赛加过对方的微信,最近正好在朋友圈看到他想跳槽的信息,觉得可以试试。
秦清筠当时没多想,看过简历面试过后觉得对方确实是个熟练的财务会计,这就直接将活转交给对方了。
至于对方和彭趋之间早在上大学前就认识的这件事,还是鲍免进了公司两个月转正后她才知道的。
虽然对于彭趋隐瞒这件事秦清筠略有不满,但鲍免这个人的工作能力确实没话说,每一次交上来的报表都非常漂亮,面面俱到。
而且她也一时半会找不到一个能同时胜任出纳会计财务经理等多方面岗位角色的人,随后也就作罢。
秦清筠不想因为个人恩怨斩断一名能将,在知晓此事后,也没有主动提及过。
但如今因为那场梦,秦清筠忽然又觉得,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这般想着,秦清筠回到座位上,在电脑上重新登录自己当初的ERP账号,想要查看报表。
【没有此操作的授权权限】
秦清筠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的账号,不知何时,被降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