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认识这枚徽章?”露黛望着阮见夏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又瞥了眼柏渡攥得泛白的指节,心头一沉。
她垂眸凝视那枚刻着扭曲纹路的徽章,眼底温度一点点沉下去,声音裹着风中的寒意,如实相告:“末日降临的第一个月圆夜,一群裹着黑色斗篷的人闯进了我们精灵部落,斗篷领口别着的,就是这样的徽章。”
陶泽攥着弯刀的手紧了紧,目光在徽章与两人阴沉的脸色间转了两圈,喉结滚动着吐出猜测:“夏姐、柏渡,这东西……难道和‘渊生’有关?”
“是他们的标志。”阮见夏闭上眼,指腹用力掐着掌心才压下翻涌的怒意——那是刻在骨血里的仇恨,是被囚禁一年多日日夜夜折磨的烙印。
再睁眼时,她眼底只剩冷硬的清明:“露黛,按我们之前的约定,接下来的问话,你必须说实话。”
“可以,我调查过他们。”露黛从两人紧绷的肩线里读懂了事情的严重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上的刺绣,“但月光森林的夜里会有异兽游走,我们不如先找个安全、能够休息的地方,再慢慢说?”
“安全优先。”阮见夏扭头看向陶泽,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陶泽,麻烦你去收拾吞岩巨熊析出的东西,我和柏渡搜一下这两具精灵尸体,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放心,夏姐!”陶泽担忧地看了眼仍在克制情绪的阮见夏和柏渡,又补了句“千万别冲动”,才拎着弯刀快步冲向不远处的巨熊尸体,刀刃划过坚硬的岩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阮见夏和柏渡蹲在尸体旁,指尖几乎是带着蛮力翻找,从皮质腰带摸到靴筒夹层,连耳后的发扣都拆下来检查,反复三四遍,除了那枚徽章,再没找到任何与“渊生”相关的东西。
柏渡直起身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他踢了踢尸体旁的枯叶,眼底满是不甘。
阮见夏则是扭头冲着巨熊的方向喊了一声,风把她的声音吹得有些散:“陶泽,好了没?这边要你帮忙!”
陶泽从巨熊盔甲的缝隙里摸出最后一张符卡,塞进背包里拍了拍,才一路小跑过来,额角还沾着汗珠:“夏姐,咋了,有新收获?”
“没有,想让你用‘斩月’的毒融了尸体。”阮见夏的声音压得很低,清冷的月光透过林叶的间隙,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蚀骨毒瘴’范围不能控制,以防‘渊生’的人追踪痕迹,这尸体必须处理干净。”
“明白。”陶泽手握弯刀注入灵力,黑绿色的毒液顺着刃身析出,滴落在尸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便将两具尸体消融成一滩黑色液体,他又挖来周围的湿土,仔细盖住痕迹,又用周围的落叶再加一层伪装,确定一丝异常都看不出来,才停手。
柏渡则握着一枚三阶晶核,晶核溢出的灵能像细密的网,一点点覆盖现场几人的灵能气息,他绕着这片区域走了三圈,确认脚印、战斗痕迹都抹除干净,也没留下异常的地方,才拍了拍手回到阮见夏身边,声音低沉:“处理好了,走吧。”
“露黛,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虽然可能会耽误你的行程。”阮见夏长舒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关于“渊生”的线索太少,她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我本就是逃出来的,没地方可去。”露黛温和地笑了笑,浅绿色的眼眸在夜色里格外清澈,“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四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林间的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柏渡走在最后,突然停下脚步:“刚战斗完大家都累了,你们慢走着,我先去前面确认咱们越野车的位置。”
系统的存在不能随意暴露,他需要先回去伪装出一个他们准备休息的营地样子。
阮见夏和陶泽会意地点点头,陪着露黛慢慢往前走。
等他们抵达越野车位置时,开阔的空地上,柏渡已经搭好了篝火,旁边放着四把折叠椅,甚至还在火堆旁挂了个铁壶,正烧着热水。
阮见夏悄悄冲柏渡竖了个大拇指,四人坐下后,露黛率先开口,目光扫过三人:“想问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那些带徽章的人,为什么去你们部落?”阮见夏身体微微前倾,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她太清楚“渊生”的行事风格,他们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每一次行动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他们至今没摸清对方的最终图谋。
“为了我们一族的精灵圣树——伊利芙之树。”露黛的声音沉了下去,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他们找到族长,说能教我们唤醒圣树,还能让族里的人觉醒异能。”
“伊利芙之树?”
三人同时愣住,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没想到“救世任务”里提到的伊利芙之树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
阮见夏眯了眯眼,迅速压下心头的波澜,“救世任务”里提到的精灵圣树,没想到会和“渊生”扯上关系,她暂时没提自己知道的信息,只是不动声色地追问:“听起来,他们像是在帮你们。”
“是啊,只是于我们部族而言,他们这样的做法好像是帮助,但是与我而言,他们就是恶魔。”露黛突然冷笑一声,原本温和的眉眼间满是嘲讽,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他们说,圣树觉醒需要献祭一位天赋最高的族人,最后被选中的——是我的哥哥。”
篝火的火苗猛地蹿高,映得露黛浅绿的眼眸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阮见夏三人都没说话,只觉得夜色里的寒意更重了几分。
“他们自以为自己藏得好,没料到我偷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露黛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圣树根本不需要献祭!他们只是想靠族人的献祭,增强圣树的灵能纯粹度!”
“那他们要圣树做什么?”阮见夏的眼神暗了暗,心头突然涌起一个猜测——“渊生”对精灵圣树的图谋,会不会和当初囚禁她的目的有关?
“为了‘新世界’的支柱。”露黛盯着跳动的篝火,声音冷得像冰。
“你知道‘新世界’?”柏渡猛地坐直身体,眉头紧紧皱起。
他一直以为,“渊生”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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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世界”只和阮见夏有关,却没想到还牵扯到精灵圣树,甚至和系统发布的“救世任务”隐隐有了重合。
“不清楚细节,他们很少说。”露黛的目光飘向远方,像是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声音轻飘飘的,“但我听到他们说,要献祭现在的世界,才能让新世界降临。”
她顿了顿,学着记忆里那些人痴迷又疯狂的语气,喃喃道:“他们说,只有舍弃这个满是罪恶和异变的旧世界,才能获得新生,新世界会指引所有人,去一个没有苦难、没有纷争、没有死亡的极乐之地。”
风裹着这句话飘散开,阮见夏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陶泽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嫌弃:“这不就是邪教吗?”
“总结得很到位。”露黛抬眼看向陶泽,眼底的嘲讽还未完全散去,语气却沉了几分,“不过还好,之前偷听他们谈话时,我偶然听到他们说,哥哥的灵魂还残存在伊利芙之树里。”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衣襟内侧,像是在触碰什么珍宝,才继续说道:“所以我趁着族人不注意,从圣树上分裂出了一截枝条,也就是你们刚才见到的那株带着淡绿色光晕的植株,同样也是我的哥哥。”
“这……这不会对伊利芙之树造成影响吗?”阮见夏彻底愣住,原本紧绷的身体下意识放松了些,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伊利芙之树涉及系统所说的“救世任务”,他们还是得好好关心一下才行。
“当然有影响。”露黛的回答来得干脆,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她抬起头,迎上三人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其实严格意义上说,现在我手上的这株,才是真正的伊利芙之树。”
“嘶——”三人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篝火的光在他们脸上映出复杂的神色。
柏渡的眉头拧得更紧,阮见夏则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露黛的衣襟,陶泽更是直接张大了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怪不得他们会追杀你,我现在甚至觉得,只来这两个人,都算少的了。”
光从名字就能听出来,圣树对精灵一族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露黛不仅带走了承载唤醒圣树精灵的灵魂,还直言这株幼苗才是“真正的伊利芙之树”,这无异于从“渊生”和精灵部落手里,抢走了最核心的东西。
“追杀我的不止这两个。”露黛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是哥哥帮我隐藏了灵能气息,大部分追兵都被迫分散去了不同的方向,先前那两个,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在月光森林里撞见了我。”
她说完这些,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重重吐出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着,努力压下那些因回忆而重燃的愤怒,紧接着,小心翼翼地从衣襟里捧出那株植株。
露黛的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底满是怀念:“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她抬眼看向三人,浅绿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好奇,语气也轻松了些:“倒是你们,又为什么会对‘渊生’这个组织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