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午赶路、杀异兽,下午开辟田地、种果蔬,晚上则由陶泽对阮见夏和柏渡进行系统的格斗、冷兵器等训练,培养他们的战斗素质,一时间都忙的不知天地为何物,飘飘然就过去十几天,终于快赶到了月光森林。
“啊,这些天感觉过去的好快。”家园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窗台,阮见夏才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睡裙的衣角还别着前几天偶然遇见摘下的牵牛花,清新别致。
她走到餐桌旁,胳膊一撑就趴在了桌面上,脸颊贴着微凉的木桌板,声音里还裹着未散的睡意,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那边柏渡刚把最后一碗粥端上桌,白瓷碗里飘着淡淡的米香。
他见阮见夏趴在桌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先是将盛好的小菜一一摆好,又绕到她身后,指尖轻轻按在她的肩颈处。
指腹揉开僵硬的肌肉时,阮见夏舒服地哼了一声,柏渡的声音也跟着放软:“是挺快的,昨天陶泽还说,咱们种的小番茄再过两天就能吃了。”
“好舒服,”阮见夏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头轻轻歪向一侧,刚睡醒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委屈,“这几天被陶泽训练的浑身酸疼,你看他那张娃娃脸,明明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怎么训练起来那么狠!昨天练格挡,我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了!”话音刚落,陶泽就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走进来,黑色的短发还滴着水珠,沾了泥土的裤脚扫过门槛时,带进来几缕田野的清新气息。
他刚结束每日例行的催熟,田地里的番茄已经结出了小小的青果,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神扫过阮见夏时,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哪能呢。”阮见夏闭着眼睛,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享受着柏渡恰到好处的按摩,心情颇好地打趣道,“那不是夸你教得好嘛,你看我现在出刃多稳,上次对付那只三阶异兽,我还盲视野砍中了它的眼睛呢!”
“得嘞,那这句夸奖我就收下了。”陶泽欣然点头,脚步顿了顿,又补充道,“既然你这么认可我的教学,今晚的训练量就给你们加倍——格挡再练一百次,匕首投掷也得再加五十组。”
他说完,扭头就往二楼走,声音从楼梯口飘下来:“我先去洗个战斗澡,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那我们还等他吗,小渡老师?”阮见夏故意提高了声音,眼睛还闭着,却能想象到陶泽在楼梯上顿住的模样。
柏渡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按在阮见夏颈后的穴位上,很顺从地配合她的恶趣味:“还是等吧,不然万一陶泽因为没人陪他吃饭,躲在房间里委屈地掉眼泪,可怎么办啊。”
他顿了顿,又故意拖长了语调补充:“毕竟老话说得好,兔子寂寞可是会死的哦。”
“你才是兔子!我是狼!”二楼立刻传来陶泽气鼓鼓的怒吼,伴随着脚步声,显然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
“听到就好。”阮见夏被柏渡按得极度舒适,配合着早上不算热烈的日光,只觉得自己像泡在一泉温水里,昏昏欲睡,“不过没想到在你眼里,他是兔子,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他像小狗呢。”
“只是一句俗语的形容,而且你身边的小狗只能有我一个。”柏渡哼了个气音,指尖的力道又轻了些,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他才没兔子那么可爱呢。还有,你刚才是不是说他是可爱娃娃脸了?”
“哇,不是吧,小渡老师!”阮见夏猛地睁开眼睛,抬手在柏渡给自己按摩的胳膊上轻轻戳了戳,指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心跳漏了一拍,“朋友的醋你也吃啊?我印象里,你之前是不是也因为这个生过气?”
“嗯。”柏渡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回忆的温度,他对这些小事一向记得很清楚,“他刚被从茧里救出来的时候,你第一次见他,就说他长得像瓷娃娃,那天晚上我没睡好。”
“听你的语气,怎么还挺骄傲?”阮见夏费力地从困倦里掀起眼皮,仰头看着柏渡。
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那双湖泊蓝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
她原本昏沉的思绪忽然有些发散,只觉得自己的影子在那双眼睛里,好像格外好看。
要是这双眼睛永远属于我、永远只看着我就好了。
阮见夏痴痴地想着,葱白的指尖缓缓抬起,一点点探向柏渡的脸颊。
她经常喜欢揉捏那张脸,知道手感有多好,于是明明现在指尖还没碰到,她就已经能想象到那温热的触感。
柏渡像是从阮见夏这幅失神的神情中窥探到了什么,按摩的动作也渐渐停下,他缓缓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阮见夏的额头,在她如深邃黑夜般蛊惑人心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面庞正一点点清晰。
清晨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紫罗兰的香气,绕着两人的发梢打转。
窗子旁的紫罗兰藤蔓像是有了意识,悄悄伸展着枝叶,将此时显得有些刺眼的阳光挡在外面,暧昧的氛围在清晨餐厅的一角渐渐蔓延,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一点点升高,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我洗好啦,开饭吧!”陶泽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带着刚洗完澡的清爽,猝不及防地将这暧昧的氛围冲得烟消云散。
阮见夏和柏渡像是倏然被惊醒的鸟儿,猛地回过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又飞快地移开,眼睛同时四处乱飘,不敢看对方。
唯有刚才骤然升温的空气,化作他们耳尖、脸颊的一抹红,像即将熟透的小番茄,悄悄诉说着刚才那恰到好处的爱情萌动。
陶泽从二楼下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他走到餐桌前,看到的就是阮见夏和柏渡两人坐得笔直,脸颊通红,眼神躲闪的诡异场景。
自三人初遇时,他就以为这两人是心意相通的小情侣,完全没意识到他们还未互表心意,此时擦着头发,疑惑地皱起眉:“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啊,啊,对,有点热,可能是早上的太阳太晒了。”这致命三连问让阮见夏瞬间僵住,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磕巴着回答,“咱们赶紧吃完饭,回现实世界吹吹冷风。”
说完,她立刻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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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拿起筷子猛扒饭,再也不敢抬头。
反倒是柏渡,刚才还在莫名的不好意思,可看到阮见夏这手忙脚乱、连筷子都快拿不稳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刚才的局促也随之消散,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开始吃饭,只是眼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这道很轻的笑声,轻飘飘传到阮见夏耳朵里,像羽毛拂过心尖,惹得她一时更加耳热,吃饭的动作都更僵硬几分。
陶泽还在一头雾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觉得热啊。
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阻止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也没察觉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只是疑惑地挠了挠头,拿起碗也加入了干饭大军。
摆在餐桌一旁的紫罗兰轻轻晃动,像是在偷偷笑着这场未完待续的心动。
暮色四合时,三人终于驾着车赶到了月光森林。
车窗外,暮色像浸了墨的纱,正一点点将天地裹紧,而不远处的森林,乳白的雾霭在林间缓缓流动,隐约能看见林深处影影绰绰的枝桠,像蛰伏的巨兽伸出的爪牙。
“呼,可算到了。”陶泽松了口气,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目光落在前方云雾缭绕的寂静森林,转头看向副驾的柏渡,“咱们现在要开进去吗?这雾看着有点邪乎,但趁天还没全黑,或许能多探点路。”
柏渡没有立刻回答,他指尖在背包外侧的搭扣上顿了顿,而后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物件。
那是卡尔提前为他们准备的照明灯,外壳是打磨光滑的黄铜,灯座上刻着细密的卷草纹,玻璃灯罩呈圆润的鹅蛋形,一眼望去像极了老电影里见过的复古法式煤油灯,透着股典雅的旧时光气息。
他轻轻拧了拧灯座,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玻璃罩内骤然亮起一团幽蓝色的光,光晕柔和却明亮,能清晰照见周围五米内的景物,仔细看还能发现,灯芯处有细碎的晶核粉末在缓缓燃烧,散发出极淡的暖意。
“不能开车进。”柏渡将灯举在掌心,幽蓝的光映在他眼底,“现在天色已晚,森林里有没有瘴气或者异兽,我们一概不清楚,今晚还是先在外围观望一下,等摸清情况再说。”
“行,听你的。”阮见夏在后排应了声,率先推开车门,可脚刚踏出车门,一股寒风就像早有预谋般扑了过来,带着林间腐叶和湿土的气息,瞬间钻进衣领。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黑色风衣——那是卡尔特意为他们打造的甲胄幻化的一部分,轻薄却坚固,此刻正贴着皮肤散发出温和的暖意,将寒意隔绝在外。
“我的天,这风也太凉了!”阮见夏揉了揉被风吹得发僵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庆幸,“还好卡尔大叔的甲胄有取暖功能,不然这会儿咱们得把深冬的厚外套全套上,裹成个蚕宝宝。”
说着,她举起双手,语气格外真诚:“礼赞卡尔大叔!”
“礼赞卡尔大叔。”柏渡紧随其后,他已经下了车,幽蓝的灯火映着他的侧脸,让这句简单的附和多了几分认真。
陶泽跟着下了车,也凑了热闹,还故意模仿阮见夏的语气,拖长了尾音:“礼赞卡尔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