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渡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向他,指了指台面上的排骨和土豆:“切菜会吗?把那边的排骨洗干净焯水,土豆切成块,我想炖个肉菜,给大家补补。”
他其实也是刚醒不久,原本是想先温一锅之前准备好的药膳粥,看到储备里还有新鲜的肉,便想着多做一道菜。
“好嘞!”陶泽一听有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目标似的,连忙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仔细洗了手,然后拿起旁边的菜板和菜刀,开始忙活起来。
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是做过饭的人,洗排骨、切土豆,每一步都做得有条不紊,偶尔还会跟柏渡搭两句话,厨房里约摸的声响,倒显得格外温馨。
两人一起忙活了好一会儿,排骨炖得差不多了,柏渡又拿出茄子、番茄和鸡蛋,快速炒了一道油焖茄子和番茄炒蛋。
陶泽看的眼睛发直,末世里能吃到这样的家常菜,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等最后一道菜装盘,柏渡才关掉火,洗了洗手,解下腰间的围裙,叠好放在一边,然后对着还在收拾菜板的陶泽说:“饭做好了,麻烦你盛个饭,我去叫阿夏起床吃饭。”
“去吧去吧!”陶泽连忙点头,还不忘叮嘱了一句,“不用太急着叫夏姐,反正这刚做好的饭还烫着呢,等她慢悠悠醒了再吃也不迟。”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碗,小心翼翼地将锅里的米饭盛出来,又把炖好的排骨、炒好的茄子、番茄鸡蛋分别端到餐厅的桌子上。
等饭菜都摆好,陶泽看着厨房里还没收拾的灶台和锅铲,也没闲着,又转身回到厨房,拿起抹布,仔细地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用过的锅铲、菜板也都清洗干净,归置到原来的位置。
柏渡脚步放得极轻,踏上二楼木质楼梯时,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走到阮见夏房门前,他先是顿了顿,指尖轻轻叩了叩门板,声音带着未散的温和:“阿夏,起来吃饭了,饭放凉就不好吃了哦。”
门板后静悄悄的,连半点翻身的动静都没有。
柏渡也不恼,只是保持着耐心,指节有节奏地再次落下,力度不重,间隔均匀,像细雨敲窗,温和得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他靠在门框边等了片刻,听见里面隐约传来被子摩擦的窸窣声,知道人大概是醒了,只是还赖在被窝里不愿动。
房内,阮见夏确实被敲门声扰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床帘挡的严丝合缝,整个房间黑漆漆一片,及其适合再睡个回笼觉。
熟悉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下意识地把脑袋往枕头里缩了缩,双手拽过被子蒙住头,试图把那温和的声响隔绝在外,想再赖一会儿。
可敲门声不紧不慢,像有耐心的钟摆,敲得她心里痒痒的,实在没法再睡。
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蛄蛹”了好几下,像只不愿离开暖窝的小猫,最后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含混着鼻音说:“我醒了……进来吧。”
柏渡推开门后,下意识抬眼望去,果然见阮见夏脸埋在软乎乎的羽绒枕里,整个人趴在床上,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和乱糟糟的发顶,活脱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弯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放得更柔:“先起来吃个饭,垫垫肚子,下午要是还困,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好不好?”
“不回来,要在沙发上晒着太阳睡……”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紧接着,被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阮见夏慢悠悠地翻了个身,眼皮还在打架,眼神也飘乎乎的,显然还没彻底清醒。
柏渡注意到她半睁的眼睛,怕拉开窗帘时阳光晃到她,轻飘飘的语气带点笑意,含着点哄小孩的意味说:“捂好自己的眼睛,我要拉窗帘了,别晃着你。”
阮见夏乖乖地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指缝间还偷偷露了点光。
柏渡见状,才伸手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瞬间,外面系统家园模拟的明媚阳光涌进房间,把被褥上的绒毛都照得清晰可见。
阮见夏感觉到左侧的床垫微微陷下去一部分,不用睁眼也知道是柏渡坐在了床边,她闭着眼睛,带着点小抱怨的语气嘟囔:“你怎么做饭这么早啊……我还没睡够呢。”
“大小姐,你看看时间,现在都下午一点多了。”柏渡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再不吃饭,饿坏了胃怎么办?昨天不是还跟我抱怨胃不舒服吗?”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把阮见夏从床上捞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拿起旁边梳妆台上的木梳,温柔地给她打理着打结的长发。
熟悉的洗发露味道扑面而来,柏渡惊奇:“昨天你还去洗澡了?”
“嗯……不然一身汗,睡着不舒服。”阮见夏靠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兔子,乖乖地任由他摆弄头发,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柏渡熟练地把她偶尔会垂到脸颊前、碍事的长发拢到脑后,用一根浅色的皮筋轻轻绑好,又忍不住伸出指尖,捏了捏她脸颊上软乎乎的肉。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头发绑好了,去洗漱吧。”
“收到,小渡老师。”阮见夏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从床上滑下来,趿拉着那双绿色的毛绒拖鞋,一步一挪地往浴室走,背影都透着没睡醒的无精打采。
柏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才转身开始收拾房间,被子铺好,把散落在床上的抱枕摆好,又顺手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挂起来,刚收拾完,就听见浴室门“咔嗒”一声打开,阮见夏从里面走了出来。
洗漱完的阮见夏明显彻底清醒了,眼神亮晶晶的,连声音都充满了活力,再也没有之前的含糊不清,她快步走到柏渡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笑着说:“走吧走吧,我们去吃饭!我都闻见肉的香味了!”
餐桌上,外头暖洋洋的日光裹着饭菜蒸腾的热气,把瓷盘里酱色的排骨、时蔬衬得愈发诱人。
陶泽夹了一筷子炖得软烂的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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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刚嚼了两下,眼睛就慢慢睁大,下一秒,晶莹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他一边吸着鼻子往嘴里扒饭,一边含糊不清地感叹:“这、这也太好吃了吧!末世里还能吃上这些,我好幸运!”
“那必须的!”阮见夏正咬着一块排骨,盯着旁边的番茄炒蛋,闻言抬眼冲陶泽笑了笑,嘴角还沾着点酱汁,她随手用纸巾擦了擦,语气里满是骄傲,“小渡老师做饭可是一流的,肉还能轻松脱骨,我吃了这么多年,就没吃腻过!”
说罢,她又夹了一筷子油焖茄子,吃得不亦乐乎,碗里的米饭已经下去了小半。
陶泽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把嘴里的饭咽干净,放下筷子双手合十,一脸郑重地看着阮见夏和柏渡:“夏姐和柏兄的恩情,小弟我真的没齿难忘!要不是你们,我上次说不定就栽在幽冥魔蛛手里了,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吃这么好吃的饭,简直跟做梦一样!以后你们有啥吩咐,我陶泽绝对没二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阮见夏刚吃完几块排骨解了馋,闻言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她用筷子轻轻戳着碗里的米饭,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这话说得,你可得想好了——跟着我们,以后可能真的会上刀山、下火海,遇到的危险,只会比上次多不会少哦。”
一直安静吃饭的柏渡这时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插话补了一句,语气带着点无奈:“而且之前就想说了,别总叫什么夏姐,我们才刚上研究生,算下来,你肯定比我们大,这么叫显得我们多老似的。”
“这怎么能是显得老呢!这是尊称!”陶泽赶紧夹了口菜咽下嘴里的饭,梗着脖子据理力争,“你们又厉害又照顾我,叫姐叫兄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我也没比你们小多少啊!”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脸上的神情变得好奇又带着点担忧:“对了,之前说的追杀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听你们的语气,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阮见夏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她抬眼看向陶泽,沉吟了几秒,似乎在组织合适的语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看过某部连载的名侦探动漫吗?追杀我们的人就跟里面的黑衣组织一样,手段狠辣,而且背后好像还藏着更大的势力。”
陶泽听完,眉头皱了起来,娃娃脸上满是困惑:“黑衣组织?这比喻的还挺形象。”
“可你们究竟干了啥啊,能让他们这么紧追不舍地追杀?我总感觉你们的身份特别神秘,跟普通人不一样。”
阮见夏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暗了暗,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们什么也没干,他们行事隐蔽,我们到现在都没摸清他们的底细,不过能确定的是,他们之所以盯着我们,甚至不惜对我们下死手,是因为想得到我的异能。”
“夏姐的异能?”陶泽猛地睁大了眼睛,阮见夏用来绞杀幽冥魔蛛的花海,毫不夸张的说,惊艳绝伦。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阮见夏的这种异能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那些黑衣组织一样的人像二人说的一样,如此执着,甚至不惜动用那么多力量来追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