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挡开一个敌人的突刺,顺势一枪托砸在对方脸上,冰冷沾满鲜血的刺刀没任何迟疑,狠狠捅进敌人的腹部。
温热的液体溅了他一脸,这会顾不得擦,立刻去对付冲上来的另一个敌人,
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
阵地一定要守住!
必须守住!
白刃战还在继续……
敌军跟疯了一般,如洪水般往上涌,身边的战友在不断倒下,满囤的机枪哑了,他抡起工兵铲,拍翻了一个企图从侧面偷袭已经受伤的海洋的敌人,自己的后背却被刺刀划开,
顿时血流如注。
张海洋的左臂刚被敌人偷袭,中了一枪,动作明显迟缓,但眼神依旧凶狠。
手里的冲锋枪也没了子弹,在肉搏中失去了作用,他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连续击毙了两个靠近的敌人,没等他喘口气,一个冲上来的敌人直接将他撞倒,两人翻滚倒地,殊死拼杀,敌人见他胳膊中弹,一把抓住伤口撕扯,
“啊!!!”
淋漓的鲜血从敌军手指缝中溢出,张海洋疼得大叫,不过更激发了他的血性,
“我去你姥姥的越猴,小爷喝光你的血!”
双手被人压住,无法动弹,一口咬住敌人的脖颈,直接将其血管大动脉给咬穿,喷薄温热的鲜血涌出,
喷他一脸,双眼血红!
敌军双手捂住冒出的脖颈,在地上痛苦挣扎,片刻功夫,便失去了动静,瞳孔散开,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边张海洋踉跄着要爬起,一柄冰冷的刺刀突兀抵向他面门,越来越近,甚至都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意,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完了,
劳资这下真要成烈士了,后悔嘛?
当然后悔!
他他娘还没结婚,对象没一个,还是个处,就这么走了,
太憋屈了!
“噗嗤!”
敌人的胸口被刺破,一柄尖刀从胸膛穿透而出,爆起一团血雾,全喷薄在了他的脸上,敌人缓缓倒下,
一道身影出现,一只手伸过来,
张海洋有些恍惚,
“海洋,没事吧?”熟悉的声音耳边响起,是跃民,
他抓住跃民的手,勉强从地上爬起,很‘平淡’一句,
“麻蛋,小爷差点去见马克思!”
钟跃民同样喘着粗气,压力也是越来越大,敌人仿佛无穷无尽。
三排的士兵都快被打没了,残余的七八个战士被压缩在高地顶端的一小片区域,但他现在也无力去支援了,自己小分队此刻也是独木难支,危在旦夕了,
身体也是感到一阵脱力,手臂如同灌了铅,周边的小分队成员也是疲惫但决绝的脸,不知怎么的,一股悲凉和豪情同时涌上心头。
难不成今儿真就要交代在这里?
麻痹的,劳资不信这个邪!
把斜挂胸前的水壶拽下来,狠狠灌了几口,丢给海洋,
”喝几口!躲到掩体里去!”
不等回复,再次冲了上去,张海洋把水壶的水喝完,一扔,
“歇个毛,小爷就是死,也要拉几个猴子垫背!”
身体踉跄着紧跟冲了上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咻——
熟悉的,带着死亡呼啸的炮弹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高速炙热的炮弹却是砸在了蜂拥冲上高地的敌军人群里,
顿时人仰马翻,血肉模糊,一片鬼哭狼嚎。
“嗯?”
在高地上拼死坚守的众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更加密集的枪声和嘹亮的军号声从山下传来!
“俺们的部队!
跃您,海洋,是俺们的部队上来了!”
满囤不顾伤痛,激动地大喊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钟跃民拄着步枪,站直了身体,望向高地下,只见漫山遍野的草绿色军装,如同潮水般涌来,势不可挡。
增援部队终于是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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