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纪见两面宿傩回来的第一句话,就直接询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要去平安京吗?宿傩。”
“你知道得还真快,”两面宿傩意味不明地说道。
“你又没禁止里梅告诉我,而且你不会瞒着我的,对吧?”
两面宿傩看着花纪脸上明媚的笑容,明智地没有给出否定的答案。
他以前是没谈过恋爱,但只要是智商正常的男人,总该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免得激怒恋人。
在遇见花纪之前,两面宿傩一向随心所欲,忍耐这两个字,在他足够强大之后早就成为了过去式。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两面宿傩已经受够了忍耐带来的憋屈。
实在是花纪不仅长得漂亮,也比两面宿傩见过的那些贵族还要娇气难伺候。好在花纪的性格比那些贵族好了太多,至于伺候起来麻烦这点,不仅是里梅,两面宿傩也觉得天经地义。
毕竟花纪看起来就很弱,就像名贵的花朵难以生存,必须精心呵护,照顾起来需要上心一点也正常。
两面宿傩生硬地开口:“我给你带来了新的珠宝。”
两面宿傩顺手解开系在腰上的袋子,里面的东西撞击发出铃铃铛铛的清脆响声,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
“我对珠宝没什么兴趣。”
虽然这么说,花纪还是接过了两面宿傩准备的伴手礼。无论是用来装东西的袋子所用的布料,还是作为系绳的缎带,均选用上等材质,上面绣着的花纹也非常精细。
花纪还特意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珠宝,但又很快收回目光,没有细看就重新拉紧缎带。似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表示他对两面宿傩的礼物并非毫不上心。
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两面宿傩但凡出门,每次回来总要带点什么。可能是一束花,可能是当地的特产,又或者是珍贵的布匹、珠宝首饰。
发现花纪经常会看些图书典藏后,两面宿傩还会带回来就连那些贵族也很难轻易搞到的珍贵书籍和市面上抢手的连环画。
花纪顺手将珠宝放到桌前的抽屉里,“下次给我带些大唐的东西吧。”
“你倒是净会提些刁钻的要求。”
两面宿傩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话,“但凡是喜欢的,就想要最好的。大唐的东西本来就市价更高,珍品更是难得,弄起来麻烦的很。”
花纪面带微笑,“但你总能弄到吧,不是吗?宿傩。”
只要是他想要的,但凡两面宿傩能做到,总是会给他带过来。
两面宿傩皱了皱眉,“真是难伺候。”
可你不也伺候了那么久,还打算伺候一辈子。
花纪觉得两面宿傩才是难搞的那个,给他分手的机会摆脱自己,他还不愿意。
“你在想什么?”
两面宿傩怀疑地看着花纪,花纪大大方方回道:“我在想你。”
两面宿傩:“……”
明明就是在想他不好的事,却说的好像是因为喜欢他而想他。
两面宿傩的脸色有些黑,“以后不许对除了我以外的人这么说话。”
不然如果花纪在平安京见到了除他以外的人,那得招惹多少人?
两面宿傩不怕竞争对手,他有办法让这些竞争对手消失,物理意义上的那种。但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恋人被其他人觊觎,只要想想,两面宿傩就又有新的力气去清理那些被源源不断吸引来的咒灵了。
“那你要去平安京了?事先说好,送我珠宝可没办法转移话题。”
不让他离开这里,他上哪能见到除了两面宿傩以外的人?
两面宿傩的脸色更差了。不是对着花纪,而是因为想象力太过丰富,成功把自己弄恼了,对着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的莫须有的竞争对手而发脾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威力。”
两面宿傩生着闷气,是他不愿意带花纪到人多的地方去吗?这和把散发着馥郁香气的鲜花放到蜂群里有什么区别。两面宿傩毫不怀疑,会有无数的人被花纪吸引,蜂拥而至。
更何况还有前车之鉴,花纪差一点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这让他怎么能放心?万一花纪找到了新的冤大头、不对,是新的下一任对象,那他就要被痛痛快快的抛弃了!
两面宿傩相信,但凡是有点危机意识的男人,就不会在这种局面下放任自己的妻子胡来。
“那你要怪我吗?”
花纪美丽的脸庞虽然仍带着微笑,但这笑容却无端透着冷意,像是花朵看似美丽逼人,近处一看却是一朵由寒冰雕刻而成的栩栩如生的冰花。
两面宿傩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
除了花纪试图离开他以外,两面宿傩不觉得花纪有任何问题。
就像两面宿傩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体丑陋,更无谈畸形可言,坦荡地接受了这幅天生的身躯,不认为有任何问题。只有那些歧视他的人才无知又可笑,浅薄又低下。既然敢嘲笑他,那么就去死,这就是冒犯他的代价。
而对于两面宿傩来说,花纪也是一样。会被花纪吸引而露出丑态的人才有问题,才不是花纪的错。
哪怕两面宿傩也是被吸引的其中一员,因此他也承认,在这一点上,他也没有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
花纪看了又看,看向两面宿傩的眼神才恢复了原本的温度,从寒冷刺骨的冬天过渡到了温暖和煦的夏天。
“既然如此,那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保护我的吧,宿傩。”
花纪双手用力地环住了两面宿傩健壮的腰身,脸颊感受着健硕又结实的胸肌,说话时唇齿之间温热的吐息打在了两面宿傩的皮肤上,让两面宿傩有些发痒。
“诅咒之王的话,一定能做到吧。”
两面宿傩享受着花纪对他的依恋,哪怕花纪因为心情太过愉悦,环住他的力道就像蟒蛇缠住了猎物,想要死死的绞杀,两面宿傩也将其当成花纪特殊的表达爱的方式。
“当然。”
两面宿傩语气笃定,心情很好地回答:“无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们。”
不过不仅是对花纪心怀不轨的人,就算是花纪愿意去爱的对象,如果是除了两面宿傩以外的人,两面宿傩也会将其视作背叛的象征,直接下杀手。
自始至终,两面宿傩只允许花纪爱他一人。
“我会去找咒具师,制造可封印你身上气息的咒具,等咒具一完成,我们就去平安京。”
两面宿傩摸了摸花纪柔顺的发顶,无论是发旋还是发丝本身,都精致到毫无瑕疵,不如说花纪本身就完美诠释了这一点。
花纪不需要食用人类的食物,也不需要睡眠。在两面宿傩的眼中,花纪那些和人类没有区别的进食和作息,只是在模仿人类的生活方式而已。
“好啊,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花纪一想到可以换换口味,哪怕味道和品质可能都不如两面宿傩所提供的情绪,但只要能吃的更多,他也不介意这点,因此露出更加真心的笑容。
即使封印他身上所发出的气息,变相弱化了他的能力,但花纪也毫不畏惧。
“我做了这么多,总得给我点辛苦费吧。”两面宿傩意有所指地看向花纪。
“唉?”花纪好像有些惊讶,“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两面宿傩:“……”
这种时候花纪顺着他一下又怎么了!
两面宿傩算是看明白了,虽然他顺了花纪的心意,但没完全听话,花纪在这里等着他呢。
“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荡漾开,花纪在两面宿傩的怀里笑得开怀,就算不用看两面宿傩的脸色,也能从静默的空间和依靠着的身体突然紧绷,想象出两面宿傩此时的表情该多么有趣。
花纪抬眸一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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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内心道:“宿傩,你现在的表情可爱多了。”
“你是在故意耍我吧?”
就算被夸可爱,两面宿傩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因为花纪只有在看到被捉弄的人露出他满意的反应才会觉得可爱!
“那你可以忍着,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啊。”
花纪理直气壮,“要怪就怪你的情绪管理不到位,这么容易就上钩,我才会这么做。”
“好啊。”两面宿傩磨了磨牙,恶狠狠地开口。
“那待会我抱你的时候,你也要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我可不会说停就停。”
两面宿傩被气到了,他这次可不会轻易让步。
“可以呀。”
花纪爽快的应下,若有所思的回忆起来:“说起来第一次的时候,宿傩你就是这样呢,太过投入以至于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弄了真的好久呢。”
两面宿傩也想起来了,不如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根本就从来没有忘过。
这是两面宿傩第一次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进食以外,还有其他事情能得到丝毫不逊色、不,更准确的说是远远超过进食所得到的快感。
灵魂与身体的交融,从脊髓窜入大脑的感觉,支配心灵沉沦于其中。
面前的黑发美人是诱惑他的怪物也好,妖怪也罢,是什么都无所谓,两面宿傩从来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是这个名为花纪的存在。
那种毫无防备身心交流的事情,也只与面前这个牵挂的对象一起做才有意义,两面宿傩才能得到超过进食的快乐。
花纪眉眼弯弯,瓷白的脸颊微微酡红,“不过我很喜欢呢,和宿傩在一起,就算激烈一点、时间久一点也很快乐,只要宿傩能做到,就不需要停下。”
两面宿傩呼吸一窒,心脏被这些话牵引而剧烈的跳动,整个人都头皮发麻,世界的光景都在脑中消去,只留下了黑发美人的身影。
“■■”
两面宿傩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一把抱起言笑晏晏的黑发美人,走到他特意准备的远超普通尺寸的宽大床上。
“那今晚就别睡了。”
花纪拖长了尾音,“那一定会去平安京吧。”
“这种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平安京。”
两面宿傩已经被气的有些麻木了,懒得再深入这个话题,只想赶紧结束这个他不想再听到的话题。
“去去去,我答应你了,一定会去,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满意了。”
花纪的声音都透着高兴的情绪,“这次我在上面吧,你不许动,只能听我指挥。”
“不行。”
两面宿傩果断拒绝,“要是你自己来,那就太慢了,我可忍不住,也不想经历酷刑。”
花纪又不高兴了,他总觉得两面宿傩这话是在鄙视他的战斗力,因此他开口指责。
“分明是你不能当个合格的小马,根本不是我的驯马技术不好。”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谢天谢地,好歹这次花纪说他是小马,而不是小狗,总算不是把他当狗了。
身为诅咒之王,他也是有脾气的!
被一次两次当狗也就罢了,天天都被当狗使唤,是个人都忍不住。
“你的驯马技术很好,所以就不需要你动了,我来就行。”
为了接下来的事顺利进行,两面宿傩忍气吞声,勉强耐着性子哄着花纪。
不哄不行,他要是搞强迫,他们这段关系就彻底完蛋了。孰轻孰重,两面宿傩还是分得清的。也因此再差的脾气,在这种时候也得上道。
花纪勉为其难:“好吧,那要加油哦,宿傩。”
两面宿傩斩钉截铁:“这是当然。”
他怎么可能不行!就算花纪说能够一直配合他,只需要看他的精力,但他也不能是先输的那个人!
他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