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我的心魔,但我能感受到它。越往记忆越深处,牵扯出的事越多。
朋友圈挂着招生信息,这个八月,我入了校,体验了几个月的学习生活。
我在教室里发着呆,这个星期天的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发着呆。书摊开在桌面上,我的眼神空洞无神,我的脑中再次嗡嗡响,我陷入无端的思绪中。
——迷茫,彷徨。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教室中的光随着夜色来临而亮起,我不知在这坐了多久,好像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一旦陷入思绪中,我就会忘了时间过去多久,等到我再次回到现实中时,天已经黑了。
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发慌,我开始在意自己的分数,开始在意我在这儿未来的发展,开始在意挂科怎么办,我怕我考不及格。我好像真的在意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此时此刻的我在这里,这么一颗鲜活的心脏,这么一个活着的我,坐在静悄悄的教室里。
我贪恋这份宁静,这是我过去失去的时光,当它们重现在我身边,我隐隐有些不舍,如果真的要放弃这一切,是否真的心甘情愿?可是我学不进去,我的记忆力很差,我总是对脑中的回答没有自信,对于正确答案,我总是跟别人确认再三。而且,对于金钱的使用,我没有自制力。
哪怕是出去工作也需要一点钱保证出行,我不能把钱全部花完,可是在学校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留下来。
他们都对我很好,对我的温柔是独一无二的,明明我不是班上最开朗的人,成绩也不是最好的人,但就是,他们对我很好很好,我不用小心翼翼的害怕去犯错,也不用害怕哪里做的不够好,他们对我是包容的。
就好像,我什么也不用做,不用刻意去讨好,也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就换来了长辈的关照。这里的同学们也对我很好,对我很好很好。每个人都很好,或许是我这几年没日没夜的哭泣,换来了这么温暖治愈的时光。
“这星期放学回家之后,回去给我准备好身份证复印件,还有户口本首页复印件,还有你们的本人户口本复印件,还有,你们的初中毕业证。没有初中毕业证的,就去找你们以前读的中学拿就读证明。”
晚自习上的一节课,我浑浑噩噩,班主任一席话在我耳边左右回旋,该来的还得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回想起起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三年前,我的初中班主任联系上我,让我去拿初中毕业证时,那时候我拒绝了。
回想上学那会儿,他对我的每一分好都是真心实意的,我总要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而去道歉,所有的自卑情结全在这一刻消散,过去的黑历史重现于眼前。
人这一生总是会做错事情,可我做的错事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段属于我的人生只有一次,别人的人生也只有一次,如果这一生,我给别人留下的只是伤痛和不愉快的情绪的话,我确实做错了。
我联系了初中时期的班主任,我本以为他不会回复我的消息,我本以为他会置之不理。可是在这个寂寥的夜,他却回复我了。
在大人的世界里,我活的我行我素,仗着一无所有学会了自私、欺骗、自大、狂妄……我是做错了。
这一夜,我向初中时期的班主任道歉。
或许,她们也是同情我,所以才处处包容我。她们对谁发火都不会对我发火,骂谁也不会骂我,即便,我也和别人一样做了错事。
她们无时无刻在向我表达善意,我迷迷糊糊揽住善意,倒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我和很多人都没做成朋友。我的社交能力真的很差劲,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嫌弃自己。我的嗓子……又是我的嗓子……
芥菜每天都发消息陪着我聊着天,为我加油打气。我的朋友不多,只有芥菜和繁星两个人。她们都是我初中时期的好友,至今还保持着联系。
这里挺好的,同学挺好的,朋友挺好的,老师挺好的,大家都挺好的。
我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总觉得,我还有些事没有解决,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一些自己的事情没有解决。
每到傍晚时,每一朵云都被夕阳晕染成橘红色,它们很美很美,这里的云在整个贵阳是最美的,尤其是在学校里去看这些云。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美丽的晚霞。
我总不知道是否要一直留下来,我趴在桌子上,目光愣愣地看着一干二净的黑板,脑子里很纠结,也很矛盾。如果留下来,就意味着我将承担更多,我将面临着经济上的问题。
我没抱着想留下来的心思,或许,我中途会退学。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迎来怎样的风浪,我的世界就好像没有一点希望。
在稿件结果没有最终确定下来时,我是不会坚定的选择留下来上学,因为我的希望不在这里,只有稿件才能给我带来学习的希望。
Ela曾和我说:“最后一张牌是恶魔,恶魔代表着你需要通过一些其他的方式去看看这个稿子有没有办法去进一步的推进,不然的话,它是一张在事业中发展比较凶险的牌,也就是说你推进这个稿子,他可能会提出改动,或者说他可能不是很满意你的稿子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张会受到束缚以及受到利益关系影响的牌,你投的这个稿件的地方,要不就是会显示你可以通过这种利益关系再做进一步的改进,要不就代表着这个其他人的投稿中间,有些人是有关系,会影响到你。也代表着你这个稿件最晚出来的时间不会超过,应该不会超过9、10月份,这是我切牌出来的情况,相对来说应该六七月份左右会有一个消息的推进,后面的结果的话,可能还需要有调整,因为恶魔不是一张很吉祥的牌,如果像是力量啊,正义啊,或者皇帝啊,那些牌,隐士啊,这些牌你都是肯定可以去发表的,但是恶魔这张牌的话,就代表还是有变数的。如果可以建议你找找老师帮助,或者有什么关系可以帮帮你会更好,不然这个牌不稳。那代表另一个出版社的三张牌分别是宝剑六啊、圣杯六以及恋人的逆位,都是六有关的牌。宝剑六代表的属于艰难前行,也就说明你做这个事情呢,目前在艰难前行,需要沟通的这些东西啊,也比较麻烦,不会有很多沟通。但是往圣杯六这个走呢,这个出版社会给你的回复是比较的及时的,更容易说是在跟六有关的时间,6号,16、26有关的时间容易给你答复,但是最后一张牌是一张逆位的恋人,可能最后的结果还是不会选择这个出版社出版,然后可能会面临拒绝,退稿。最后在我切你投稿的这个事情整体发展上,会遭遇一些失落,需要你寻找新的方向,不要只凭自己的想法喜好去做,夏天是有挑战的时间,建议你找有经验的人帮你,显示往9/10月以及明年春天走的时间你才会更幸运……”
夜色悄然而至,铃声响起,原先空荡荡的教室中忽然坐满了人。周围一阵宁静祥和,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氛围了。
“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我转过头,坐在后排的寝室长对我说。我打开手机,一看群里艾特我的消息,我转身离开了。忽然之间,我觉得,从教室到保卫科的距离忽然变得好远,怎么走都走不到头,明明我的脚步很快。
每到傍晚的时候,一朵朵粉红色的云就会飘浮在天空之间,等到夕阳落去,它们就慢慢散去。
我来到门口,木老师让我进来,我站在他旁边,我已经知道他叫我来做什么了。是关于退学的事情,在前一夜,我和老师提出了退学的事情。
这次,木老师不仅叫了参与校园欺凌事件的同学,同时还叫上了我。他让我坐在沙发上,我当即坐下。
他说:“你发给我的消息我也看到了,你的学习状态我也注意到了,我相信你也是好学的人,我这边给你提供两个方案,不知道你怎么考虑的。”
他说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打鼓了,以前那些老板不要我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我说话,也会给我提供选择方案。这会让我感觉不是我要退学,而是我被开除。
“昨天发消息我也看到了,这边,我给你请假,你想请多久就请多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甚至几个月都可以,你回去休息几天。我这边,可以保留你们的学籍,就算你们回来挂科了也没有关系,而且,像你们这些十几岁的就去社会上,太可惜了。你可以把我当成大哥哥一样,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如果你有其他想法的话,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他说得我有些感动,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站起来了。
在我给他发微信说要退学的当天,我又遇上了梦魇。一晚上梦魇两次,我差点醒不过来,有个女鬼来找我哭诉,在我梦里唱歌。她说她从猫妖老太太那儿学会了如何在我梦境中传送地址。
她的歌声凄惨极了。
第二次梦魇的时候,是在五点的时候,我刚睡下,人就瘫了,身体动弹不得,我感觉眉心一阵跳动,我感觉有谁在摩擦我的印堂。
这感觉就跟我第一次戴上项链时,遇到的梦魇一样。我不知道谁在摩擦我的印堂,偏偏我的眼睛睁不开。
我给老师鞠了一躬,向他表达了感谢,他让我回去想想。
回来时,我看见了刚被老师叫去保卫科的两个女同学蹲在楼梯间哭,班里的同学们都在打闹。我回到座位上,朋友忙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事情原委,最终我还是决定请假回去一趟。
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班主任让我们第二天早上做完体检再去,大课间的时候,我来到保卫科门口,保卫科里面塞满了人。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大爷大妈坐在沙发上,他们的皮肤蜡黄,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泥巴。
“她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乖得很。”沙发上的大爷说着。
我和想要一起退学的朋友站在门外,我想进去,但她们拉着我,她们想等里面的人走了再进去。
班主任突然出来了,拿着退学手续出来了,见到我们,让我们赶紧进他的办公室,去找请假条。班主任说在学生科等我们,我们在他的办公桌上找了半天,始终没找到请假条。
一直拖到第四节课,我拿了请假条,化学老师在给学生们做体检,还没有来到课堂上。我们拿到请假条后回到班上,化学老师刚好来了。
化学老师是我们的副班主任,也是我们本来的班主任,只是后来阴差阳错转手给了木老师,但我们都知道,化学老师也是我们最重要的班主任。
到中午的时候,我拖着行李箱来到保卫科,班主任让我给家长打电话,我记得以前刚来的时候,我要请假出去拿手机,我手机还在古寺外的一家维修店里维修,还没来得及去拿。
当时,班主任让我给家长打电话,我没有家长的电话,只能联系大姐姐,但始终打不通大姐姐的电话,一节课四十多分钟,我不间断的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我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这次我联系上大姐姐之后,她顶多只是愿意加班主任好友发微信和班主任说。
她不接电话也不打电话,加了班主任好友之后,就和班主任说她知道我回去了。我人都傻了,我怕班主任多想,我就把聊天记录给班主任看。
他拿着手机似乎还想翻聊天记录的样子,我的手定格在空中,想拿回来,但是又不太敢。犹豫了半晌,我还是决定从他的手里抢过手机。
我实在是怕他看到太多消息。
班主任:“你爸妈都不知道你在读书?”
我愣了一下,打开手机看到了聊天记录,大姐姐发来的最后一条聊天消息是:“爸妈知道你在读书吗?”
似乎,在进入保卫科之前,大姐姐就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我没注意看。其中一名即将面临被退学的女同学杵在一旁,听到这句话也是愣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是想单纯的想告诉班主任我联系不上家里人而已,他却问我这个,我顿了一顿:“我……我之前和他们提过。”
在中秋节那天提起过,我记得我当时说过,我和他们说,我可能面临退学。反正我18岁了,自己来上学,应该也没什么需要和父母沟通的。
班主任:“你喊你家长打电话给我。”
我有些泄气:“打不通。”
或许哪天我死在大马路边,也没人能联系得上我家里人。就算哪天进了医院,也没有家属赶来。
班主任:“他们不管你了?”
我:“他们早不管我了。”
班主任:“那总得有个人管你吧?”
周遭忽然寂静下来,我哑然,人?我自己就是一个人。
我说:“我管我自己。”
“噗嗤~”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我回头去看,一个坐在黑皮沙发上的少年忍不住笑出声。
我莫名其妙,笑什么,我18岁了,别看我长得小,我能管好自己。
班主任:“你姐姐呢?”
我眨了眨眼睛:“她……”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我不知道该找什么词语来形容她。我没钱的时候,找她要,她会帮我。但是,她不是我的监护人,她是最后能帮我的人。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描述我的大姐姐的时候,班主任又问了:“你爸你妈是你的监护人吧?”
我:“嗯。”
班主任:“离婚了?”
我:“没有,他们没什么矛盾。”
班主任:“我打电话给他们对你影响不大吧?”
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班主任在电脑上找到了我父亲的电话,打了过去,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就给我签请假条了。我快走出保卫科时,班主任悠悠传来一句:“你知道你要回的是哪里不?”
我回头看了眼,发现班主任在和我说话,我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回了句:“……知道。”
班主任:“路上注意安全,戴好口罩。”
我:“好。”
我有点不可思议爸爸的电话能打通,他总是换电话号码,电脑上存的电话号码他应该早就不用了。
到下午的时候,我赶到客车东站,客车已经走了。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来了个大妈,她问我要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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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说我没钱了,我要退票,但是退不了。另一个大妈上来忙问:“你坐的是哪辆车?”
我:“上一辆。”
大妈:“那时间都过了,要不你今晚去我家住宿,明天八点的时候你来找我,我少收你十块钱,我家不贵的,一个晚上就三十块钱。”
我点了点头,妥协了。
不知怎么,那一晚上,我就很想哭,找了芥菜借了三十块钱,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屈膝抱臂,眼泪一直流,我一直哭,哭了很久很久。
房间里黑漆漆的,所有人的背后都有父母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去找父母,那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房间的黑暗压得我快透不过气,我忍不住的发抖,不知怎么,我就想说话:“老天……我好累,我好累,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好痛……”
我也分不清我是怎么了,我就想说话,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真的好累好累。
“为什么会有眼泪这东西……”我的双手捂住眼睛,眼泪湿润了我的手,指缝间的泪水往下掉,温热之后是一片冰凉,我哆嗦着。
眼前被泪水泡的雾蒙蒙,我忍声抽泣着,我哽咽着。我以前很怕黑,我也怕鬼,我还怕死。可是在巨大的悲伤淹没我时,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每当我的大脑开始思考,我的耳朵就会嗡嗡响,像成千上万只飞虫涌入我的耳朵里。它们制造的噪音把我逼到大脑空白。
我开始淡忘我是谁,可我又知道自己是。
好像自从失学以后,我前半生的痛苦就开始通通爆发,慢慢的,我就好像进入了老年痴呆的状态。总是会分神,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没办法做到认真思考。活着好像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
前天——
深橘色窗帘被拉上,夕阳的光被隔挡在外。在橘黄昏暗的教室中,我卜了一卦,我盯着记录在笔记本上的数字,翻阅了两分钟的资料,最终确定此卦名为“蹇卦”。
我对算卦不大精通,卦象的意思不能完全理解,解卦对我来说十分困难,但大致还是能看得懂一点。资料上说蹇卦——艰难险阻。
似乎每次回家都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如果换做以前的我,我又该怎么办?无处所去,无家可依……是该落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还是饥饿受冻,饿死于街头?
在没钱手机没电的情况下,我可能真的会死于街头。
第二天,阿姨打着电话催着我上车,她看在我是学生的份上,少收了我十块钱。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绵绵细雨,我下了车,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赶上了车,就算是手机快没电,也恰到好处的赶上最后一秒付了钱。就算是全身快没钱了,也恰到好处的刚好够用。
来到镇上之后,随着风的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回了家。一条蜿蜒的山路让我走了一个下午。
我推开大门,四周堆放着些许杂物,大多都是农耕工具,一楼空无一人。家里相比以前干净了不少,家中添置了新家具,二楼多了一台冰柜。我来到房中,大姐姐见了我有些惊讶,我们望着彼此,相对无言,都已经有些陌生了。
又回到这个房间,我的双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过往的回忆源源不断涌来,一股子自卑和无力感又开始拖拽着我,让我浸泡于泪水之中。同学、老师和学校,似是与我再无关联,我像是被迫阻隔了与他们之间的联系,我开始淡忘社会上的我。
如今,这里只剩下胆怯自卑的我,只剩下无助疲惫的我,我弱小的毫无存在感,只能靠过往残剩的记忆来提醒我是谁,只能靠悲伤的情绪来振动世界的频率,这是我还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第二天我来到楼下,无意中翻到一张起诉纸,落笔人是父亲,纸张大致内容是如下:
“余某和我说他的孩子考上大学,因为要供孩子上大学,急需用钱,拉头牛卖给我,我去他的寨子看牛,那时看到牛的嗓子有个包,我问他那个是什么,他说这个包是马蜂蛰的,他跟我再三保证这头牛绝无问题。我花了四万块钱把牛买回来,没过两天,这头牛就病死了,牛棚里的其他牛也病死了,后来我去查阅资料,发现这个包具有传染性,严重可致死,我去他的寨子找他要个说法,他跟我吵了起来,他说和他没关系。我让他找兽医来医治我的牛,最后还是我花了钱找来兽医。他忽悠我去买他的牛,最后我的好几头牛因为他的牛死了,我告余某涉嫌诈骗。”
我盯着这几张纸很久很久,凌晨,我起了一卦,将卦象记录在纸上,粘在起诉纸后。
回想半个月前,在学校时,我因没钱没希望,而在学校哭了整日。问父亲要钱,父亲只是回了我一句:“我没用,一分钱也没有。”
尽管我知道会迎来这么一句回答,可是当我看到这么一条消息的时候,还是心碎了。
当夜,父亲农耕回来看到我,没上桌吃饭。第二天我去问他要钱,他仍然是告诉我他一分钱也没有。
我四处借钱,却没借到一分一毫,我已经没有车费回到学校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如果这次回不了学校,我将永远也回不了学校。
我陷入一层一层的绝望中……
夜里,班长给我发消息,让我上交户口簿复印件等材料,这个星期需要交齐资料,以便领取补助金。时间总是那么巧,它如救命稻草似的又施舍给我了一丝希望。
我盼着稿件的消息快快到来,却始终等不到,如果,稿件不能通过,我就不敢把赌注押在上学这件事情上。我对退学这件事很犹豫,因为,我学不进去,脑子里面嗡嗡响,怎么学也学不进去,不知道为什么……
我连上学都成了一件只能奢望的事。
班长说,老师让我在下个星期一赶紧回校。
课程落下太多,回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坐在地上的我,已经如了没生气的玩偶。
在返校的最后一天,大姐姐去找她的闺蜜借了三百块钱,她全都给了我。而我因为大姐姐的三百块钱,返回了学校。
回校后,我趴在桌子上,班长收了所有人的资料,唯独没收我的,第二天我仍然是想退学。老师又让我考虑两天,直到星期天早上,再次卜了一卦,卦象的大致意思是指否极泰来,我望着窗外的一片旷野,阳光破云而出,我望着望着,忽然不是那么的想退学了。
在决定留下了的那一刻,一条消息发送到我的手机中,这条消息让我愣在了原地。它来自出版社,我天天盼着,盼了一个月又一个月,我无时无刻都在盼着它的消息,而爸爸也在这时转来了四百多块钱给我……
如枯木逢春,一切好像起死回生了。
这条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发送到我的邮箱中,而那时的我一直没有打开邮箱,延迟发来的消息阴差阳错的成了我绝望中的希望,它在这时提醒着我,我的手指颤抖着,这是一封邀请我合作的邮件。
Ela的预言应验了。
可惜后来,我没选择出版,因为需要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