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被厚重的木门隔绝在身后。
忍足侑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别墅侧翼安静的走廊,冰凉的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却丝毫吹不散他脸上滚烫的热度。
他冲进最近的盥洗室,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又一捧冰冷的自来水,狠狠地拍在自己烧得通红的脸上。
水流短暂地麻痹了皮肤,却浇不灭胸腔里那颗依旧在疯狂擂动、如同脱缰野马的心脏。
脚背上冰冷柔软的触感,鼻尖萦绕不散的雪松冷香,肩膀上攀附的力道,腰侧虚扶处真丝滑过的微凉。
还有最后那一刻,怀中温软身躯紧贴的悸动,以及那抹染红了她整个耳廓的、惊心动魄的粉霞,所有感官的碎片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脑海中反复灼烧翻腾。
“哗啦——”
又是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水滴顺着发梢和下颌不断滴落。
他撑着冰冷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面红耳赤、眼神慌乱如同情窦初开毛头小子的自己,只觉得陌生又可笑。
就在这时,盥洗室的门被推开。
迹部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此刻狼狈的样子。
“啊嗯?,降温效果如何?忍足。”
他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姿态优雅地靠在洗手台边,目光扫过忍足还在滴水的脸和通红的耳根,“本大爷这份助攻……”
迹部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带着点邀功的意味,“还满意吗?”
“比起你那些偷偷摸摸、一点都不华丽的暗恋小动作,是不是进展瞬间快多了?”
忍足关掉水龙头,扯过旁边的纸巾胡乱地擦着脸和头发上的水珠。
冰凉的水珠和纸巾的摩擦感让他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他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额发看向迹部,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无奈,还有一丝被看穿的窘迫。
“……啊。”他声音带着点水汽的沙哑,最终化作一声认命的叹息。
“呵。”迹部发出一声轻笑,带着点嫌弃地上下打量忍足,“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脸红得比喝了一瓶酒还夸张,心跳声本大爷在门外都听见了。”
他微微挑眉,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对比:“再看看人家大小姐,虽然耳朵红了点,但至少表面稳如泰山。你……”迹部华丽地摇头,“太不华丽了。”
忍足无奈地苦笑,将湿透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声音带着点自嘲的坦诚:“本来就是情窦初开啊……”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有些飘忽,带着特有的青涩,“是初恋呢。”
“那正好。”他一拍忍足的肩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现在气氛这么好,天时地利人和。趁着刚才那点‘亲密接触’的余温……”
迹部指点江山地催促: “直接拉着如月去表白。”
“表……表白?!”忍足被迹部这石破天惊的提议吓得差点跳起来。
刚刚稍微平复一点的心跳瞬间又飙到了180,他瞪大眼睛看着迹部,仿佛对方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现……现在直接去?”
“啊嗯?不然呢?”迹部双手抱胸,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自信,“本大爷的判断力你还不信?如月对你……”
他顿了顿,眼眸里闪烁着洞察的光芒,“绝对和别人不一样。”
忍足的心猛地一缩,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追问,“你……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需要证据!
需要支撑这巨大希望的证据!
迹部轻哼,“怀疑本大爷的判断力?”
“不然……”
“你现在就去问问她……”
迹部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诱惑和精准的打击: “为什么她的手机联系人名单里……”
“排在第一位的名字……”
“会是‘忍足侑士’?”
如同惊雷在忍足脑海中炸开。
联系人……第一名……忍足侑士。
抽乌龟惩罚时,她捏着耳垂,用最温柔的声音喊出的那个名字,那个被他刻进灵魂深处的记忆画面。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忍足侑士”排在第一?
“希望”的火焰瞬间在忍足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然而,狂喜过后,不安和患得患失瞬间又将他淹没。
万一……
万一她只是因为玩游戏才那样呢?
万一她只是觉得他的名字好念?
万一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稍微特别一点的……朋友?
直接告白?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万一她拒绝……
万一连现在这种“纵容”和“靠近”都失去……
“不行!”忍足猛地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太…太唐突了!万一……万一她只是因为玩游戏才……”
他不敢说下去,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不确定,“这……这太冒险了!”
“呵!”迹部看着忍足这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样子,发出一声毫不留情的嗤笑。
“没救了。”迹部转身,修长的手指嫌弃地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就抱着你那点不华丽的暗恋……”
“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华丽的身影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盥洗室,只留下忍足侑士一个人,僵立在冰冷的洗手台前。
镜子里,映出他依旧泛红的脸颊,湿漉漉的头发,以及那双充满了喜悦、惶恐、和挣扎的、如同困兽般的眼睛。
迹部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回响。
冰与火的煎熬,甜蜜与恐惧的拉扯,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裂。
他该怎么办?
他该相信迹部的判断,去赌一把那巨大的、诱人的可能?
还是继续龟缩在自己小心翼翼构筑的、名为“暗恋”的安全区里,守着那一点点可怜的“纵容”?
盥洗室里只剩下水龙头滴水的滴答声,和他胸腔里那如同战鼓般、激烈搏动的心跳。
轻井沢的夏夜似乎格外漫长。
忍足侑士躺在客房的柔软床铺上,窗外的月光清冷地洒在地板上,勾勒出窗棂的轮廓。然而,他的思绪却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茶叶,翻腾不息,毫无睡意。
耳畔,仿佛还清晰地回荡着那声羽毛般轻柔的“忍足侑士”,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穿透了和室的喧嚣,直抵他灵魂深处。
脚背上,那份冰冷又柔软的触感似乎烙印在了皮肤上,每一次神经末梢的细微跳动都提醒着他方才那令人窒息的亲密。
鼻尖,更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雪松冷香,清冽幽远,带着她独有的气息,让他沉沦,让他心尖发颤。
更折磨人的,是迹部景吾的建议直接告白会不会吓到她?
万一连朋友都做不成?
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胸腔里激烈撕扯、拉锯,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甜蜜的煎熬和痛苦的犹豫。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又猛地翻回来,盯着天花板上月光投下的模糊光影。
黑暗中,他忍不住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柔和的光线映亮了他写满挣扎的脸。
通讯录页面,置顶的位置,那个孤月头像静静地悬挂着。
【Moon】。
如同夜空里唯一的光源,悬在他世界的顶端,清冷、遥远、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忍足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纯爱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
该怎么才能把这份快要将他灼烧殆尽的心意,准确、又不至于唐突地传递给她呢?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次翻了个身,把被子蒙过头顶。
窗外,月亮依旧高悬。
他心里的月亮,也那样悬着,皎洁又遥不可及。
这一夜,注定是个辗转反侧、心绪纷乱的不眠之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井沢森林的缝隙洒下,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稍稍驱散了忍足眼底的疲惫。一行人整装出发,前往著名的云场池和白丝瀑布。
云场池如同一面镶嵌在森林中的翡翠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苍翠的山峦,宁静而幽美。
微风拂过湖面,漾起细碎的波纹,带来沁人心脾的凉意。忍足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走在稍前方的那个身影。
白丝瀑布并非想象中那种气势磅礴、飞流直下的壮观景象。
它更像一条从山崖间垂落的、纤细柔美的白色丝绦,水流并不湍急,而是以一种优雅的姿态,轻盈地滑过青苔覆盖的岩石,最终落入清澈的潭中,溅起细密如雾的水珠。
如月站在观景台前,仰头看着这条“丝绦”,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为失望的情绪。
她微微蹙眉,声音带着满满的疑惑: “这是……瀑布?”
“……还挺别致的。”
语气里那点“就这?”的意味相当明显,显然,她脑中的参照物是黄河壶口瀑布那种级别的存在。
忍足闻言,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这种带着点小挑剔的直白,此刻在他眼里也显得格外可爱。
细密的水雾被山风挟裹着,轻柔地拂过众人的脸颊,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如月遥感受着水珠落在皮肤上的微凉触感,几不可察地了站在水眯雾氤氲。
“如月小姐,”忍足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试探和期待,“要不要……拍张照留念?”他指了指眼前的瀑布和弥漫的水雾。
如月遥闻声转过头,目光落在忍足脸上。“行吧。”
得到应允,忍足立刻拿出手机,走到合适的角度,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单膝半跪了下去。
姿势专业而流畅,取景框里完美地框住了瀑布、水雾和那个清丽脱俗的身影。
“哟呵!”向日岳人眼尖,立刻捕捉到了这一幕,夸张地怪叫起来,“侑士!你这拍照姿势什么时候练得这么专业了?”
“简直像职业摄影师啊~”他挤眉弄眼地调侃着。
忍足充耳不闻,专注地按下了快门。
咔嚓几声后,他站起身,走到如月遥身边,将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声音放眼得轻柔:“看看效果?”
照片拍得很不错,水雾朦胧,瀑布如练,她站在其中,清冷的气质与自然的空灵相得益彰。
“不错。”照片的美感似乎冲淡了她对瀑布“别致”规模的失望。
这时,忍足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目光转向还在怪笑的向日,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回敬道,“岳人,要不要也帮你拍一张?”
故意拉长了语调精准打击,“保证把你拍出一米八的效果。”
“噗——!”旁边的宍户亮直接笑喷。
“噗嗤!”连水谷雅子都忍不住笑出声。
“一米八?!”向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他的身高可是绝对的雷区。
“忍足侑士!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我跟你拼了!”他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
“哇!向日前辈冷静!”
“冷静啊!” 凤长太郎和日吉若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手忙脚乱地架住了暴跳如雷的向日岳人,死死捂住了他那张即将喷出火焰的嘴!
“唔唔唔——!!!”向日岳人被捂着嘴,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双脚还在空中徒劳地乱蹬。
忍足看着被“镇压”的向日,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胜利者的笑容。
如月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忍足似乎捕捉到她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弧度快得如同错觉,却像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在忍足依旧纷乱的心湖里,再次漾开了层层涟漪。
山风裹挟着瀑布的水汽拂面而过,带着森林的凉意和草木的芬芳。
忍足看着眼前在薄雾中更显清冷的身影,昨夜那些纷乱的思绪和迹部蛊惑的话语,再次翻涌上来。
他该……怎么办?
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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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离开白丝瀑布,前往高原教堂。
高原教堂坐落在轻井沢葱郁的森林之中,深棕色的木质结构与尖顶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暖又神圣的气息。
作为著名的“结婚圣地”,这里吸引了不少情侣和寻求灵感的艺术家。
水谷雅子一到达就兴奋地欢呼起来,像个雀跃的小鸟:“太棒了!就是这里!”
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梦幻般的氛围,“最近有个国际婚纱设计比赛,我超想参加的!这次来轻井沢,目标就是这几个有名的教堂!”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创作的激情,“结婚圣地什么的,果然名不虚传!氛围感太足了!”
千叶纱织和佐藤明美也被这浪漫宁静的氛围感染,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女生们感兴趣,男生们自然没有异议地跟上,权当是欣赏风景。
泷荻之介站在千叶纱织身边,看着眼前风格独特的教堂,状似不经意地低声问道:“纱织喜欢这种风格吗?”
“如果喜欢的话,以后我们……”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千叶纱织脸颊微红,看向泷荻之介,眼神温柔而笃定,轻轻点了点头:“嗯,喜欢。”
她顿了顿,补充道,“好的。”
“哇哦——!!!”
“泷!你小子!”
“好事将近啊!”
“什么时候求婚?!” 泷和千叶这心照不宣的默契互动,瞬间引来了众人善意的起哄和调侃。
泷荻之介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千叶也笑着低下头,气氛温馨又甜蜜。
“千叶!”水谷雅子立刻抓住机会,热情地凑过去,“等我设计出参赛作品,你可以参考一下啊~说不定……嘿嘿……”她狡黠地眨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千叶笑着回应:“那太好了,期待你的大作!”
水谷雅子得到肯定,更加兴奋,目光一转,极其自然地将站在一旁的如月遥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些:“没问题!有我的缪斯女神如月同学在这里,我的灵感简直源源不断!根本停不下来!”她亲昵地摇晃着如月遥的手臂。
如月遥被她挽着胳膊,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换做平时,她早已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但此刻,看着水谷雅子那纯粹的热情和那张酷似故人的脸庞,她只是微微蹙了下眉,终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任由水谷雅子挽着。
她看着被众人打趣、面带羞涩却难掩幸福的泷和千叶,清泠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突兀地响起:“日本人……结婚都这么早吗?”
目光在泷和千叶身上扫过,语气疑惑: “我记得你们还没大学毕业?”
水谷雅子立刻热情地科普,“在日本,只要年满18岁就可以去区役所登记结婚领证啦!”
她好奇地反问如月遥,“中国那边呢?”
如月遥的目光投向远方教堂的尖顶,声音平静地回答道:“从法律上讲,中国女性需要满20周岁,男性需要满22周岁才可以登记结婚。”
“但现实中一般都不会这么早结婚。”
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在她认知里比较普遍的时间点:“大概二十六七岁左右,才会开始考虑婚姻问题。”
“现在选择不结婚的人也很多。”
“二十六七岁?”凤长太郎温和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开始考虑呢?都不谈恋爱吗?”
如月遥的目光转向凤长太郎,平静地解释道: “因为在中国,结婚……”
她的声音很稳,像是在分析一项复杂的商业并购案,“远不只是两个人互相喜欢那么简单。”
她的目光重新投向那座象征神圣结合的教堂,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通透和:“是一件很烦的事。”
“需要仔细考虑两个家族能否真正融合,观念是否匹配。”
“物质条件是非常现实的考量因素,包括房产、收入、以及……”
她顿了顿,用了一个非常本土化的词汇,“嫁娶彩礼、嫁妆之类。”
“婚前协议的签署也变得越来越普遍,涉及财产分割、债务归属……”
“甚至关于未来子女的姓氏、抚养方式、教育投入……都需要在婚前协商妥当。”
她最后总结道,语气带着一种“必须步步为营”的现实感:“只有所有这些都谈妥了,双方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一番冷静、清晰、甚至带着点冰冷的分析,如同给刚才弥漫的浪漫甜蜜氛围泼了一盆理性的冷水。
众人听着,表情各异。
水谷雅子若有所思地点头,佐藤和千叶对视一眼,似乎也想到了现实的复杂。泷荻之介的表情也变得更加认真。
站在如月遥侧后方的忍足侑士,默默地听着她条理分明的阐述,镜片后的眸光变得深邃而复杂。
二十六七岁……
家族融合…… 物质考量……
彩礼嫁妆…… 婚前协议……
每一个词,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轻轻敲打在他那颗刚刚被巨大希望填满、又被迹部蛊惑得蠢蠢欲动的心上。
她说的没错,这才是现实世界。
尤其是对于她这样的家族背景……
忍足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笼罩下来。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东京那座戒备森严、如同堡垒般的如月宅。
那不仅仅是如月遥的居所,更是庞大的如月权力中心的象征。
想要靠近她,甚至更进一步,仅仅靠“喜欢”和“悸动”,真的足够吗?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洞察的目光落在了忍足身上。
迹部景吾不知何时踱步到了忍足身边,眼眸扫过他若有所思、甚至带着点凝重神情的侧脸,又瞥了一眼依旧平静阐述着婚姻现实的如月遥。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传递了一个清晰无比的信息:自求多福吧,忍足。
忍足接收到了迹部的目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只觉得胸口那股无形的压力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