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多买点嘛。”他递给她一串个头最大的,“尝尝冬日的,比平日里的好吃。”
司言茉不懂他这话的含义,满眼不信,“不就是糖葫芦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说着她咬下最上头的那颗果子,眼里瞬间迸发出惊喜。
这果子不像夏日里的酸涩,反而多了几分沙沙的口感,加上外头脆脆的糖壳,混合在一起酸甜适中,口感也是出奇的好。
“真的!”她瞪大眼睛,好奇的问,“为什么?”
摊主正想要解释,被周言卿偷偷摆手拦下。
他傲娇地揽着她的腰,“秘密。你只要留下来,日后在秦地可以常吃到。”
见他不回答自己,司言茉也嘴硬道:“那我去萨克不也能吗?”
“萨克没有这红果,你吃不到。”
周言卿故意拿捏住她,目的不过是想从她口中真正听到一句——她会留下来,永远都不离开。
司言茉却偏偏和他赌气了,“那我就冬日里来秦地吃,之后再回去。”
“阿茉!”小狗是真急了,每次在这种事上都说不过她,“你真的要抛下我?”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司言茉实在是忍不住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暂时应该不会离开。”
她说着,红了脸。
当初明明是自己说要早日解决一切离开的,如今舍不得的也是她,可面对周言卿……她想,她真的愿意。
周言卿终于松了口气,牵起她的手,“那我就让你留的再久一些,久到你永远都不想再离开我。”
日光渐淡,两人也终于回到秦王府。
刚到家,司言茉就忍不住扑到床上,摊成一张大饼,“呜呜,好久没回来了,好想你啊,我的床。”
周言卿被她这副样子逗笑,坐到她身边,“明明是我的床。”
司言茉不遑多让,“你的不是我的吗?”
男人轻笑,眼中满是宠溺,“好好好,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他摸了摸女人的额头,“再歇一会儿,我去看看晚膳,想不想吃羊肉?”
怀中人眼睛一亮,“吃吃吃!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羊肉了!”
“好。”他宠溺的替她盖好被子走出门去。
终于回到家,两人都心安不少,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用过晚膳后周君松居然带着司云韵来拜访。
“三殿下不是应该在兰屿吗?”司言茉瞪大眼睛,明明当初在萨克告别时,周君松说是要去兰屿的。
周君松笑着解释,原本他已经在路上了,但司云韵来信,说是不到两月可能就要生产。这毕竟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两人都很重视,周君松断不会让她一个人自己生产,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由于没在路上耽搁,他回来的还比司言茉他们早一些。
司言茉闻言这才看像姐姐的肚子。司云韵瘦弱,就算已经怀胎七月,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明显,衣服一遮更是看不出来,但隐隐约约还是能感受到这人是在发福的。
她赶紧扶着姐姐坐下,询问姐姐的情况。
许是因为这个即将要出生的小生命,几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了先前的试探,反而是多了几分温馨。
周君松的眉宇间也罕见的失去那份冷漠,更多的是对妻子的关心。
但很快,周言卿就意识到这并非好事。
因为……司言茉搬去和姐姐一起住了。
她说是要陪着姐姐,毕竟在秦地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爹娘不在身边,她要是不陪着,周君松照顾得再细致,她也不放心。
周言卿却惨了,好不容易两人的感情有了些眉目,自家夫人却根本不回家,他只能独守空房。
不行,他得想办法把夫人“勾引”回来。
说干就干,第一招,装可怜!
他抱着那一黑一白两只小狗蹲守在三皇子府门前,自己不进去偏偏让护卫通报。
等司言茉出来,就撇着嘴,硬挤出两滴眼泪,“阿茉,小狗生病了,他们天天晚上找你,我都睡不好觉。”
怎料司言茉一眼识破他的诡计,“小狗又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找我呢?”
“就是找你,你看他们看到你就不叫了!”他还故意把两只狗往司言茉面前凑了凑。
“可是方才我在院里也没听到有狗叫啊?这前院离大门也不远吧?”
“那是……那是……”周言卿自知理亏,还是接着演下去,“那是小狗病的没力气了,叫的声音也小。”
司言茉忍不住偷笑,夸张道:“都病成这样了。”
见有希望,他赶紧顺着她的话说,“是啊,都病成这样了,你不能不管他们。”
司言茉一副为难的表情,扶住他的肩膀,“既然如此……”
在周言卿一脸期待的中眼神中,她用手转过他的身子,“那就赶紧带他们去看病啊!我又不会给小狗看病,秦王殿下还不快去找人?”
说完,她飞速跑了回去,还让护卫顺手关上了门。
第一招,失败。
周言卿开启第二招——投其所好。
问司云韵,司言茉喜欢什么,是不现实了,还会暴露自己,不过他还有一个人选……
他来到仲子贺的酒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结果听掌柜的说,他近几日天天和那位檀公子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檀牧禾。
在得到两人常去的地方后,他骑着马赶到郊外。
这两人还真有兴致,大冬天的到河边弹琴,要不是今日艳阳高照,估计能把人冻死。
周言卿倒是没心情听琴,只是找仲子贺问了司言茉喜欢什么。
“吃的喜欢糖葫芦,别的嘛,她喜欢花,什么花都喜欢。”
听了仲子贺的话他隐约想起那日醉酒他似乎问过司言茉,对方的回答也是花。
看来仲子贺没骗他。
唯独就是这大冬天的,花去哪里找成了问题。
他转身要走,突然听到身后人一脸尴尬的和自己说,“那个……这事儿殿下能不能不告诉小茉儿?”
他蹙眉,看了一眼旁边的檀牧禾才反应过来,“你们……”
仲子贺讪笑,双手合十,“求您了,殿下。”
“行吧……”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还以为这仲子贺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原来是断袖,那他就放心了。
只要不和他抢阿茉,他才懒得管别的事。
对于他来说,现在要紧的是去给他的阿茉找些花。只是这大冬天的,倒是有腊梅,可只有这些也不够啊。
他灵机一动,来到中秋做花灯的店铺,和店家学起如何做花灯,结果整整做了一个月才做完,去找到司言茉时,对方连眼睛都没抬,而是和周君松一起帮司云韵挑小孩子的肚兜。
这下真把周言卿气坏了,那就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打不过就加入。
他干脆也住进了三皇子府,非要和司言茉黏在一起,叫她哭笑不得。
“秦王殿下是没别的事做吗?”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紧紧抱着司言茉,“有啊。谁叫你都不陪我,那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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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你了。你也不怕夜笙歌发作。”
说着,他低头在她的脖颈处轻咬了一口。
司言茉被他吓得赶紧回头看去,好在这后院没人。
“你疯了,这可不是秦王府!”
“可我就是想你了,怎么办?”
男人又做出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叫她心软。
“好了好了,在忍几天,等姐姐生产后,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要说这小狗也好哄,一句话就瞬间亮起眼睛,“真的?”
得到她的承诺,周言卿也终于放心下来。
然而,有时候人就是不能高兴的太早。
这天,他处理完朝中事务,回到三皇子府,就看见自家夫人和他前世的夫君有说有笑。
虽说现在周君松是司言茉的姐夫,可周言卿还是看这人不顺眼。
更何况,他也不是没勾引过他的阿茉!
他走过去,站到司言茉面前,粗暴地将两人隔开,拉着她的胳膊就走。
“你怎么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司言茉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了老远,才停下脚步。
只见男人一脸醋意,“不许和他靠太近!”
她无奈,“秦王殿下,我要不要提醒你,我们和他是同盟?他还是我姐姐的丈夫,这醋你也吃?”
“那他还是你前世的夫君呢。”小狗撇撇嘴,“我怕你俩旧情复燃。”
“瞎说什么!”司言茉被他气笑,两人吵闹了好一阵子,周言卿才说起正事。
等司云韵生产过后不到一个月就是除夕了,很快就又到元宵宫宴,周言卿要入宫。
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带檀牧禾进宫面圣,只是这事要怎么说成了难题。
无凭无据的事,只要那陈廷玉咬死了不承认,南皇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废除相卜。
司言茉也不禁蹙眉,“你说的没错。不如我们引蛇出洞呢?”
“如何引蛇出洞?”
未等司言茉答话,假山后传来一个声音,“让他自己承认。做贼心虚,只要我们做一个局,他自然就会承认。”
那声音的主人走近,原来是周君松。
他清咳两声,微笑着看向司言茉,“小姨觉着我说的对吗?”
司言茉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看着两人无比和谐的互动,周言卿醋意大发,却不好在此时发作。
这事多少还要周君松的帮助。
三人商讨一番,很快有了计策,可周言卿看着两人的神情也发生了变化。
之前他对周君松的敌意,一半是来自于对方可能会是杀自己的人,另一半则是来自于司言茉当初的那句——是想过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他知道,司言茉嫁给过这个男人,也知道她曾经真的动过感情。
后来他发现,司言茉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也许当时的渴望,只是以为成婚了就必须要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
他这才放下几分芥蒂。
但就在刚刚,他发现了不对——他们太默契了,默契到计划的每一步,他们都可以说出彼此心中所想。
这让周言卿没来由的恐慌。
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若司言茉口中前世的一切才是他们本来的命格,他们才应该是夫妻,自己甚至连司言茉的面都没怎么见过。
他们的默契是与生俱来的,而刚好现在,他们因这一世的变故,开始相互欣赏。
那是不是说……
这时,司言茉的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周言卿?怎么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