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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九十九章

作者:归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其他的士兵自然也听到了城门后的惨叫,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知道到后面可能曾经有他们的朋友,邻居家的大婶,叔叔……


    那一刻,他们攻城的决心达到顶峰。


    而城门后的士兵,看到锋将那无情的举动后,怒火也被点燃。


    他们参军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土,保护自己的亲人的吗?


    如今冻灾未过,萨克内战不说,他们的将领居然对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放箭,甚至有一部分就是他们平日里能看到的,在城门下卖饼的老板。


    一群人一时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先转身,和那群百姓一起往前冲。


    一个转身,两个转身……城门内的士兵也变成了外面萨诺的“帮凶”。


    他们也害怕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死去,但他们知道的是,他们无法再忠于这会屠杀自己人的君主。


    终于,弓箭已经不够用了,有了城内的帮助,大门被瞬间打开,众人登上城门,活捉那名锋将。


    而萨诺则二话不说,让人将他吊死在城门上,给那些无辜的百姓谢罪。


    大军压境,很快打到王宫底下,邬昭也听到了来自司官的慌张。


    他倒是不慌,“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邬岚当初不也是攻入王宫,还是败给了自己。他就不信萨诺一个毛头小子,没实力,没背景,就能打败他?


    他派人叫所有军队前来增援,自己的穿上铠甲,站在宫门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马背上的萨诺。


    “小子,你很聪明,能打到这儿来,但你也要知道,这是我的地盘。”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萨诺身后的萨蛮轻踹了一下马腹,让自己上前一步。


    他开口:“邬昭,别来无恙。”


    邬昭看到他就生气,若不是当初邬克族的族长拦着他,他早就把这个口无遮拦的老头杀了。


    现在他居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头,你选错人了。你以为凭这个小子就能救整个萨瓦族吗?”


    萨蛮神秘一笑:“那你以为你就能守住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吗?”


    他看向宫门下赶来的一群官员,知道是时候把自己一直掌握的东西说出来了。


    “邬克族的族人,你们真的以为你们这位王,在为你们着想吗?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他拿出一封自己藏了许久的信,“连你们的族长也已经被他杀死,要不是他现在焦头烂额找了一个冒牌货顶替,你们就不一定怎样了!”


    原来,萨瓦族的族长和邬克族的族长并不是众人想象的敌对,反而他们一直是好友。


    可以说数千年来两族的每一位族长,他们都是朋友。


    他们允许在两族之间存在着竞争,这样才能让萨克越来越好。


    但同样的在某一方的首领误入歧途时,他们也会会站出来阻拦,目的自然也是不过分破坏两族间的关系。


    这是每一任族长间的共识。


    可就在上一次邬昭想要杀死萨蛮时,邬克族的族长出现阻拦,这让邬昭怀恨在心,悄悄将对方杀死。


    本是打算伪造对方因病而故,好能让自己彻底掌管萨克。


    到时候萨瓦族也被赶的差不多了,他会取消什么两族和平共处的原则,而是让这里只认他一个王,至于不听从他的当然都要死。


    但他没想到的是,邬克族的组长早就对他的狼子野心有所察觉,给自己的老友写了一封信,并印上了自己的族印以防万一。


    信中还披露了邬昭其实并非邬克人,而是外邦遗落的孤儿,被族长送到邬昭的父亲家里抚养。


    他们约定保守这个秘密,本意是想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毕竟萨克作为边境,屡次受外邦侵扰,他们早已对这些人恨之入骨。


    这种恨和对于秦地的恨是完全不一样的,若说他们工攻打秦地是为了能让自己的领土扩大维持生计的话,对那些异族就是纯粹的家仇国恨。


    当时族长认为孩子是无辜的,于是瞒着所有人救下了邬昭。


    没想到这家伙不仅篡位成了萨克王,更可怕的是他开始破坏两族之间数百年的平衡,对秦地也从过去单纯的攻略城池,变成一种没有底线的侵略,甚至无端造谣。


    说到底,秦地与萨克都归属于大南,不是死敌,自然不该玩这种阴的。


    族长想劝他,却被他威胁。当年的救治已经俨然变成了恩将仇报。


    他也明白,若是不阻止邬昭,只怕萨克就要变成外姓了,到时也会彻底失去南皇的信任。


    于是这封信里揭露了所有事实,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没人能阻止邬昭时,这封信可以让两足同心,拧成一股绳,共同抵御外敌。


    邬昭听到萨蛮的话,又慌又气,他大喊着对方是胡说八道,是萨瓦族的计谋。


    可有眼尖的大臣看到信上的族印时已经开始动摇。


    萨蛮还在说,而萨诺也借机派人继续攻打宫门。


    邬昭一时慌了神,他不允许任何人毁掉他这么久的谋划,他躲过旁边弓箭手的弓,对准萨蛮射了过去。


    萨诺想要去挡可已经来不及,飞快的箭头贯穿老人的心脏,萨蛮却付出了满意的笑容,跌下马去。


    没错,这才是他的计划。


    什么外邦,什么杀了族长,这些被他一个萨瓦族的族长拿出来都不足以让其他人真的支持萨诺,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面前死去可以。


    他要将邬昭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他死了,萨瓦族的士气会空前高涨,而邬克族人也会意识到什么叫唇亡齿寒。


    没有人会支持一个草菅人命的君王。


    他赢了……


    等萨诺反应过来的时候,身旁的士兵已经恨不得扒了邬昭的皮。他这才意识到族长的用心良苦。


    同一时刻,原本黑压压的天骤然放晴,阳光从乌云中泄出,第一缕就照在他身上,随后缓慢铺在他身后的军队。


    当那乌云彻底散去,司言茉信中的天降异彩终于出现,刚巧出现在城中的帝古庙上。


    他执起手中长枪,身侧旗帜挥舞,“帝古显灵,杀暴君,正国法!”


    此刻,没有一个士兵退缩,他们都相信这是神明的指示。


    而那群原本前来增援的大臣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暗自收了自己的兵,甚至有人已经成为了萨诺身边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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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一声令下,刀光剑影,鲜血淋漓。


    正如那刺破昏暗的日光,萨克该变天了……


    ——


    没过几日,已经回到秦地境内的司言茉和周言卿就收到了来自萨诺的喜讯——邬昭已被斩首,他也被推举成为新王。只是如今冬日还未过,萨克境内还有不少事要等着他忙,邬昭的死党也还未彻底清除,他请两人暂时帮忙安置自己的家人,等这边稳定再将他们接回来。


    周言卿自然去信叫他放心,并去信给吴观,让其为萨克家人准备宅院。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去看望了之前让他们借宿的大娘,又在茉莉园小住了几日,一家留下了一只狗崽。


    等剩到司言茉手里,就剩下一黑一白两只小家伙了。


    这两只也是最亲的,不管是在笼子里还是在外面,总要贴在一起。


    周言卿看着它们在雪地里蹦蹦跳跳,从背后抱住司言茉,“你说他们两个像不像我们?”


    司言茉调侃,“人家是兄妹,你要做我兄长?”


    “那还是算了。”他一脸抗拒的摇摇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我还是更想和你做夫妻,每天黏在一起。”


    “那秦王殿下不做事了?”


    “不做了,不做了。”他懒洋洋蹭了蹭司言茉的颈窝,“我以后就在家吃巫卜大人的软饭,好不好?”


    司言茉回首弹了一下他的脑瓜,笑道:“想得美,你想累死我?”


    “不会的,我吃的很少的。还听话、懂事、能看家。”周言卿撒娇道。


    “那听起来更像小狗了。”


    “是啊。”他执起女人的手,在她的指尖上落下一吻,“所以养我吧,主人。我还能做小狗不能做的。”


    “比如?”


    男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凑到她耳边,“比如……暖床。”


    “你!不正经!”司言茉就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抬手拍他的脑袋,“再这样,我们回去还分房睡!”


    周言卿一听这话瞬间怂了,“别啊,夫人。”


    他举起手做发誓状,“我保证老老实实的还不行吗?”


    司言茉哪里敢相信,“你确定?”


    “确定!”他心满意足的亲了一下怀中人的脸颊。


    反正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小狗是可以耍赖的,对吧?怎么说?


    回去的路要比去时走的慢些,毕竟不用赶路,两人就走走停停,吵吵闹闹,好不惬意。


    司言茉惊奇于那夜笙歌已经许久没有叨扰他们,还是周言卿告诉她,这夜笙歌只要是两人一直在一起,保持着某种满足,是不会时常发作的。


    这下他更可以光明正大的每天粘着自己的夫人,一直到两人回到秦安城。


    话说两人这走走停停也过去了三四个月,秦安城内也开始下起雪,只是没有萨克那样频繁,街道两边的商贩也不受影响,还有趁着这个时候卖冰糖葫芦的。


    余光瞧见身旁人的眼睛亮起来,周言卿轻笑,叫马车停下,给她包了一个摊子。


    “不用买这么多吧?”司言茉被他这大手一挥吓到,上一次这么干的人还是仲子贺,怎么周言卿也染上这“商户”气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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