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会因为我没和你一起去骑马还在生气吧?”司言茉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周言卿本就觉得自己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看到她这副表情更是火大,却丝毫没理由发泄。
他想问司言茉,今日的男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可自己好像又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这么问。
他们本就不是真夫妻,对方就真有什么情人,也算不得背叛。
周言卿越想越烦躁,干脆不想了,换了个话题。
“那个……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司言茉更懵了,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道:“好消息吧。”
“三皇子要来秦地探访商户,你姐姐也会跟着来。”
周言卿这么晚才回来,就是因为接到了这条密信。据说人已经过了五枫关,三四日便能到秦安城。
司言茉却皱起了眉,“这可不算好消息。”
她就说白日里仲子贺和她说起商户赋税的事时,她总觉得忘了什么。
就是这事!
周言卿却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我以为你姐姐来,你会高兴。”
“姐姐来我自然是高兴的,但三皇子来秦地于你可算不上好消息。”
司言茉和他说起他的命格,“你记得我和你说的你的死劫?我猜想和三皇子有关。”
她看周言卿的命格时,与旁人的判词不同,是真切的看到了他的一生,由生到死。
据她所知,周言卿死在和齐谷大战的战场上。
但他的死绝不是什么战死沙场,而是一环套一环的谋杀。
“我当时看到的你是被一杆长枪贯穿了身体,但七窍流血,面色发青,这绝不是被一□□死该有的样子。”
夜色已深,屋外一片寂静,唯余偶尔泄进来的风声。
周言卿听她描述着自己的死状,总觉得背后发凉,“咳,你……倒也不用描述的那么详细。”
“……哦。”
“继续说。”
“所以我猜是毒。”司言茉继续道。
“那和周君松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啊!”被打断的司言茉颇为不满,“因为那场大战就是他和齐王设下的一场局……”
虽说前世她被林娇儿整的焦头烂额,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周君松和齐王的相识还要感谢她……
前世,司言茉被指婚给周君松后,过得并不顺。
比起如今在秦王府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周君松那儿,连妾室都可以骑在她的头上。
她不想争宠,可惜嫁入皇室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她了。
周君松向商户增加赋税就是一个信号,要司家站在他这一头。
司谏文自然也这样做了。
而姐姐看出了周君松的另一个心思——南皇之位。
她告诉司言茉,将在齐谷做巫卜的舅舅引荐给周君松。
姐姐猜的没错,多了齐王这个盟友后,周君松对她的态度缓和了很多,她在府上的日子也好过了。
她也在无意间得知了周君松的一个计划——献祭秦王。
那时司言茉还不太懂什么叫一石二鸟,只是隐约在他们的谈话中听出来,齐王想要秦地这块肥肉,而周君松需要这个“弟弟”的陨落来铺平他走向南皇之位的路。
当然她不会告诉周言卿这一切是她前世的经历,而是将其说成原本的命格。
“总结来说,你就是画本子里的必死的坏人!”
当初姐姐既然能告诉自己这个方法,如今她也未必不会向周君松引荐舅舅。
听完司言茉的解释,周言卿拄着下巴,扯了扯嘴角,“呵,我谢谢你啊!”
“所以……你认为是周君松给我下了毒?”
司言茉点点头,“也许是他们里应外合。你别忘了,现在秦地可能还有齐谷的细作呢。”
她说完,屋内沉默良久,只余下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见他不说话,司言茉以为他是接受不了这腹背受敌的局面,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要安慰他一下,“那个……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谁是敌人对吧?”
周言卿侧过身盯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你姐姐来你都不高兴,是因为你怕你那个姐夫给我下毒?”
?
司言茉愣住了,这家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周言卿却是笑了,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满足,“行了,小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
他抬手捏了捏女孩的脸,好软。
“我不还有你这个小军师呢吗!别担心了!”
司言茉被他掐得皱眉,拍开他的手,“你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
“那坏消息呢?”
一提到坏消息,桌上的烛火都暗了一瞬。
周言卿明显发愁,深深吐出一口气来,“我母亲她……也跟着来了。”
关于秦侧妃这人不提还好,一提司言茉瞬间回忆起那一大早被掀开被子,不知所措的时刻,以及……宁清资。
“她不会又是来……”
“很难不是。”
周言卿太了解他这位母亲了,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那个男人回秦地,绝对为了那点事——纳妾、催生。
司言茉绝望地看向房梁,“我们以后没有安生日子了对吧?”
“恭喜你答对了。”
外头不知是谁家的鸡跑了出来,引得各家看院的黄狗、黑狗齐声吠叫。
估计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也是这般鸡犬不宁了。
——
是日,和光正好。
仲子贺的马车一大早就停在了秦王府门口。
昨日,他送别司言茉后便回了自己在秦地新开的银楼,一进门就看见掌柜的兴高采烈地凑上来。
“东家,今日来了个大客户,把咱们楼上不少物件都包了,还存了五百两。”
“是吗!”
仲子贺扇子一合,看来来秦地果然没错。
掌柜说那人买的多是些簪子什么的,大抵是送心仪的小娘子的。
仲子贺一听簪子,想起昨日看见司言茉,就那么一支素钗在头上,寒酸死了,也不知道这小茉儿和秦王过得是什么日子。
哎,还得他这个当哥哥的惦记着!
“老李,给我挑两个绒花的簪子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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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送人。”
许是司言茉名字里带着花,她打小便喜欢花。
尤其是春日里花开得多的时候,司云韵和他总会带着她去郊外采花做花环,她每次都喜欢的紧。
也不知秦地哪里有赏花的地方,改日有时间他得带小茉儿去玩。
这不,今日一早他便带着簪子来找司言茉了。
马车停下,仲子贺刚一下车便看见陈午带人拉着一车的首饰正往里进。
他凑上前去,“这位伙计,能否帮我通报一声。”
陈午一回头,便看见一“花孔雀”站在自己面前,这身上的颜色都快把他的眼睛看花了。
“你是……”
“哦,在下仲子贺,是秦王妃的……朋友。”
他没好意思说兄长,万一这小茉儿昨天气没消不认,他还不得被打断腿扔出去。
陈午对着眼前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腹诽:王妃何时有这么花哨的朋友了?
不过他还是告诉对方等一会儿,自己进去通报。
此时,司言茉正和周言卿、萨诺一同用早膳。
听到陈午的通报,她还没什么反应,却见旁边的周言卿“啪”的一声撂下碗筷。
“怎么了?”她疑惑。
“没事,吃饱了。”周言卿烦躁地站起身,正了正衣裳,“走啊,见见你的朋友。”
司言茉不知他这是哪里来的火气,还是跟他一起往外走去,还没等看到仲子贺,便被院里这一车花里胡哨的盒子吸引了注意。
“这是什么?”
还没等周言卿回话,陈午赶紧助攻:“王妃您还不知道吧!这些都是殿下亲自去给您挑的首饰,都是如今时兴的。”
他说着,眼神不断瞟向自家主上,主上虽没说话,但嘴角缓缓上升的弧度,让他知道自己干得不错!
司言茉瞪大眼睛,“这么多?不少钱吧?”
周言卿没说话,陈午立马有眼力见地接上:“钱不钱的无所谓,您喜欢才是最重要的。您……喜欢吗?”
司言茉闻言随手打开一个盒子,里头是一根银制的钗子,上头还镶嵌这红色的玛瑙,一看就是极好的东西。
她毕竟是商户的女儿,这么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一车少说也要二百两。
虽说她平日里并不喜穿金戴银,但爹娘教过,旁人的好意不能驳。
她赶紧扬起一个真诚的笑来,“喜欢,多谢殿下。哦不,多谢师傅!”
女孩笑时一对小酒窝若隐若现,叫周言卿看着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他慌忙看向别处,抬起手轻咳了一声,“不过是随便买的,你……换着玩就好。”
两人谈笑间,似乎忘了有个人在等着,还是陈午提醒外头还有客人。
来到门口,周言卿也差点被仲子贺这一身的锦衣绣袄晃瞎眼。
他顿时反应过来昨日和司言茉一起的就是这家伙,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司言茉同他讲,子贺哥多么多么值得信赖的话。
呵,就他这副样子,看起来就不靠谱!
还什么值得信赖!
周言卿怎么看眼前这人怎么不爽,以至于对方和自己行礼,他都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