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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烦人

作者:铁血蓝丝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姜舒霖将这家餐厅招牌的“麻婆豆腐”转到钱知晓的面前,笑着说:“听闻钱小姐是景城本地人,这些菜应该符合你的口味吧?”


    钱知晓闻言,收回一直缠在涂锦身上的视线,应道:“谢谢姜总,这些菜我都很喜欢,只是涂锦哥哥不喜欢吃辣,我可以再点一份东坡肘子吗?”


    姜舒霖的视线从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上缓缓扫过,然后微笑着答应她:“当然可以。”


    东坡肘子到了,钱知晓专门让服务员将它放到了涂锦的面前。姜舒霖没说什么,只认真地跟钱知晓交谈。


    饭局过半,姜舒霖看向钱知晓的眼神里已经多了很多欣赏。起初她只是认为钱知晓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就能凭自己的能力吸引那么多粉丝,甚至经济独立,可称年轻有为。


    今天跟她一起吃饭,发现她面对社交场合也并不露怯,对于琳琅更是早就已经做过了解,并不是如她所说因为是涂锦的介绍就完全不带脑子地签约。


    她年轻漂亮、聪明大方、十分优秀,只是在面对涂锦的时候有些亲昵和占有欲,像是在向琳琅的人宣告着什么。可她的分寸又拿捏得极好,并不让人反感。


    姜舒霖回忆起自己在她这个年纪的样子,如果面对同样的情况,或许还不一定有她那样的淡定。


    不,是一定没有,她那个时候每天又忙又烦,就跟只炸了毛的猫一样。


    姜舒霖思索着这些,垂眸看着面前的宫保鸡丁,一时愣了神,然后就见身侧伸出了一只手,拿过她的碗,为她盛了小半碗宫保鸡丁。


    涂锦知道,她口味清淡又偏爱甜口,但不喜欢吃木耳,宫保鸡丁是这桌菜里她唯一能接受的。看着她微垂的眼眸,他猜想多半是因为她今天去看了姜莹心情不好,而紧接着,他的思绪不由得又转到她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瞒着她的那件事上。因此,尽管他手上的动作依然轻柔,眉头却不自觉地紧锁,嘴唇也紧紧抿了起来。


    修长的手在自己面前动作,姜舒霖有些发愣地看着,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等涂锦将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时,她才看了他一眼,轻声说:“谢谢。”


    涂锦与她的眼神一触即离,有些闪躲,没说什么。


    姜舒霖见他这样,突然没好气地想着:钱知晓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帮忙招呼她,来给自己盛什么菜?


    还皱着眉不情不愿的!


    另一边的钱知晓观察着涂锦给姜舒霖盛菜时的动作和神情,又见姜舒霖一副习惯于此的样子,本来狂热的眼神突然就暗淡了下来。她垂下眼,过了几秒,脸上又恢复了笑意,眼眸微闪,举起果汁对姜舒霖说:“姜总事业有成,是我们晚辈学习的榜样,我敬您。”


    虽然这话明面上是在恭维姜舒霖,但她用上了“晚辈”二字,很明显多了一层其他的意味。


    这句话一出,一时间桌上几人脸色各异。涂锦立即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姚佳颂看向钱知晓的眼神也变得不善。


    姜舒霖怎么能听不出钱知晓是什么意思?这位钱小姐对涂锦的占有欲还真是不容忽视。


    她眼眸一暗,但下一瞬嘴角就突然溢出笑,也端起果汁,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与钱知晓对视,开口:“钱小姐也是玲珑剔透、心细如发,很高兴跟你合作。”


    说到“心细如发”的时候,姜舒霖满意地看到钱知晓脸上的笑容一僵,脸上的笑意又明艳了几分。


    这顿饭到后面吃得五味杂陈,心思各异,分别后,姜舒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心迹”。


    唐亦可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斜倚在沙发上的姜舒霖,回想起上次在心迹时涂锦着急追出去的背影,挑眉:“没想到我们的Eileen也有这么惆怅的一面,你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姜舒霖抬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瞬,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可可,我今天,干了一件超级幼稚的事情。”


    “什么?”


    姜舒霖回忆起今天在饭局对钱知晓说的话,用手遮住双眼,然后又挪开,皱着眉道:“我在钱知晓面前,幼稚地让她确定涂锦对我是特别的。”


    唐亦可不以为意地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道:“这有什么?你没说错啊!”


    能让涂锦那么冷淡的人着急,她不特别谁特别?


    姜舒霖坐起身来,摇头,又道:“涂锦也在场。”


    “那又怎样?你俩趁机表个白在一起算了,省得你为情所困,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毫不在意地一顿输出,反正她是一个局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姜舒霖无言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涂锦的?”


    唐亦可摆摆手,眼睫一眨,说:“你也知道我跟吴董走得近,有一次我跟他一起吃饭,涂锦也在场。”


    她说到这里,紧闭了一下唇,生怕说出一些什么她不该说的东西。例如吃饭的地方是在易拂英家里;例如她无意中听见了易拂英让涂锦进入琳琅别有目的;例如她又刚好不小心被易拂英发现,还被她狠狠警告了一番,尽管她根本没听见他到底进琳琅干嘛。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怀疑地问:“不过……他真的安全?”


    姜舒霖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听她接着又问:“你确定那小子喜欢你吗?毕竟,喜欢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唐亦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很有感慨,说这话的语气也变得深沉,明显是在提醒她。


    姜舒霖听她这样说,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里多了一些迷茫:“我也分不清。


    起初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进琳琅就对我献殷勤,但我后来能明显感觉到他喜欢我,也很确定他喜欢我,只是不知道他一开始为什么会戴着假面具。


    后来我也不想面具不面具的了,我只想好好地享受跟他的这份暧昧,想着等到某个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跟他在一起。


    可到这个时候我又想:如果他喜欢我的话,难道他从一见到我就喜欢吗?我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又喜欢我什么呢?”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竟然想要涂锦对她的喜欢有一个纯粹的,令她满意的理由。她从来都很自信,从来没有问过前任们喜欢她的理由。


    而更令她失落的,是她竟然不自觉地会怀疑曾经肯定的东西:涂锦真的喜欢她吗?


    她低声喃喃地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他真的喜欢我吗?”


    唐亦可听完她的话,只觉得眼前这个姜舒霖十分陌生,也理解不了她的种种顾虑,要是她的话早就已经扑倒涂锦了,还用等她在这里钻牛角尖地怀疑这怀疑那的?


    不过,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又听姜舒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难道他介意我的年龄?”


    姜舒霖想起今天钱知晓的那一句“晚辈学习的榜样”,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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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怀疑,可几乎是瞬间她就摇头否认:“他不是这样的人。”


    唐亦可跟着摇头:“我可没有提起你的年龄!”


    姜舒霖看着她,笑了笑,然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叹道:“年龄,也真是个烦人的东西。”


    唐亦可先是惊讶地见她喝光了酒,接着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之后,凑近看着她,皱眉:“舒霖,你平时根本不会想起年龄这两个字。”


    “所以?”


    “所以!归根结底!男人才是烦人的东西!”


    她摇摇头,姜舒霖这不是为情所困是什么?


    姜舒霖闻言,笑出声来,又给自己倒满了酒,点头赞同:“你说得没错,男人才是最烦人的东西!”


    提起男人,她突然又想起了沈素仪。她上次鸽了那个相亲对象,被沈素仪明里暗里地数落了好几次,最近又在忙着给她介绍新的对象。


    打不完的催婚电话。


    她烦躁地揉了揉眉,低声说:“可可,如果我现在想结婚,相亲当然是个不错的途径。两人把条件摆出来,互相衡量,彼此评估,如果对方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大毛病,更幸运的是,如果家长也同意的话,就可以顺顺利利地进入婚姻,让家人放心。


    可我并不想这样。”


    对姜舒霖而言,婚姻不是什么必需品。她不排斥婚姻,却也并不渴望。


    “所以我始终无法跟我爸妈和谐相处,哪怕我事业有成,哪怕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可在他们的眼里,却总是觉得我结了婚才能过得好。”


    她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又想起涂锦,眼眸里浮现出无奈和烦躁:“我本来以为日子可以这样过下去,遇到彼此喜欢的就谈个恋爱,等两人腻了,就好聚好散。”


    “你现在也可以这样,舒霖,你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在涂锦面前就要变成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唐亦可不明白,从涂锦出现在琳琅开始,姜舒霖就太过注意他了。一开始是作为琳琅的创始人试探他,后来是作为上司教导他,现在,竟然会因为他产生那么多杂七杂八的顾虑!


    她不禁问:“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姜舒霖闻言低头,皱着眉,但随后又慢慢地笑了出来,然后看向唐亦可,眼神变得有点难过,低声道:“烦人的是,他就是值得。”


    他有着她一眼就能看穿的假面,也有那样单刀直入的真心,那样不管不顾的付出,那样年轻又宽阔的怀抱,让她留念,让她只想沉迷,让她想要更多。


    可她突然又想起今天涂锦和钱知晓在一起的样子,闭了闭眼,又睁开,看向一旁不知道怎么劝她,但眼含关心和担忧的唐亦可,勉强笑了笑,再次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不再说话。


    回到家,姜舒霖翻出了多年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这部电视剧以禁忌与背德为最大看点:一位学习钢琴的男学生与自己的师母在音乐中找到了灵魂共鸣,由此开展了一段炽热的爱情,爱情让那位每天都费心周旋于各方人物之间的女人重焕新生。


    第一次看这部剧时,她才二十岁出头,那时的她可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爱情。


    而现在,她好像能理解其中的某些东西了。


    她随便翻出了一集,内容是女主角发现她常去的那家美发店里的洗头小妹正是男主角的女朋友。女孩儿年轻美丽,让她不禁感叹起年上女的容貌悲切。


    怎么偏偏是这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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