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峻岭中寻找仙人的踪影,对于荧和派蒙这样仅有两个人的队伍来说,委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即便他们一个人会飞,一个人能使用风元素和岩元素之力。
持有岩石盾牌,和身提上覆盖了厚厚岩层的丘丘人变种也就算了;但背面全是坚硬的岩石,动不动就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像坦克一样到处冲撞,打不过敌人还会钻进土里跳出来偷袭的岩龙幼蜥又是什么情况?
蒙德固然有西风之龙作乱,还有狂风之核和深渊出没,可也比不上璃月绝云间这片地界九曲十八弯吧?
出璃月港时走的匆忙,又拒绝了北国银行所提供的,除了地图之外的包裹和物资。即便山中不缺猎物,两人作为冒险者也多少随身携带了些调料补给,但毕竟种类和数量有限。加上连愚人众也不清楚仙人们隐居的具体位置,只能根据传说和史书上的记载在地图上做好标记,由两人一个个前往验证。多日露宿野外,加上找了几个疑似地点,都没有碰到正主,一身白衣翩然的金发少女,和她会飞的导游都无法避免地灰头土脸起来。
“传说中的仙人……他们到底在哪里啊……”
派蒙四肢下垂,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飘。只是露宿就也还行,之前她和荧赶路的时候大部分也都没有床被好睡。何况以她的好吃懒做,荧也放心不下让她值夜整晚,大部分晚上她都能依偎在同伴身边一觉睡到大天亮。但吃都吃不好,这对派蒙来说就有点难以接受了,尤其是在大部分调味料用完后,这只漂浮物除了会自己跟随着飞在后面,已经完全起不到正面效用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璃月港啊——好想吃停云说要请客的新月轩大餐……”
“什么时候能吃大餐不清楚,但你再慢一点,我们今晚就别想到达目的地了。”
已经习惯了同行人这般半死不活的姿态,走在前面的少女面不改色道,继续向前进发。
“呜——!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派蒙无奈,唉声叹气着跟上。
又行了一段,视野突然开阔,越过山崖处一座高大的凉亭,一座似乎是为了祭祀而筹建的场地映入严重。成年人般高大的香炉,仰头蹲地的石刻蟾蜍,将香炉围绕其中的形制完全相同的石灯……只是看来荒废许久,地面上的石板都被青苔所覆盖,香炉也爬上了藤蔓。
“快眼,这里有块石碑吔!让我看看刻了什么。”
一路除了山石,就是草木,少有人烟。眼下终于有点不一样的东西出现,派蒙一下子兴奋起来,第一时间飞上前想要看个究竟。
“庆云…不常在,乌云不长留。不如等绝顶,晴雨…皆不愁?”
“听起来是挺顺口的,也没有什么生僻字,但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困惑地抓了抓脑袋,正要向荧求助,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尔是何人,因何擅闯「绝云间」?”
“哇啊——!”
派蒙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
……
岩王帝君突然逝世,就像一只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砸下巨石,瞬间掀起滔天巨浪。即便高层下令执行封锁,千岩军亲自付诸行动,也没有办法将璃月港这座大陆上最繁荣的港口城市一直封锁下去。每阻断一日璃月港与外部的物资交流,其造成的损失,都能使计算数字的总务司的统计人员想要服毒自尽。
到了第七日,即便是璃月七星中,对封闭璃月港一事态度最坚决者,也不得不在始终一无所获的现实压力,及身边亲友善客络绎不绝的劝访下败下阵来。
短短数日,岩神去世的消息尚不足以传遍整个提瓦特,但对于璃月港来说,造成的负面影响却已经弥散开来。尤其是对不卜庐来说,那日倚岩殿前的出诊尚且只是开始,椒丘只是回暂居之地休息了一日,再至药庐拜访,几个大夫和学徒已是席不暇暖,再分不出招待他的精力。
白术身子骨不佳,连日操劳之下,眼镜后面已经挂上了黑眼袋,白蛇早已看不下去,只是它无手无脚,没办法帮忙,此时见粉毛狐狸主动上门,还不赶紧抓壮丁!
白术还在犹豫,但椒丘这次回璃月,本就有半数以上是冲着他俩来的,如果不是不是怕被看出漏洞,一早就毛遂自荐了,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撩起袖子就上。
没过多久,便有人上门,花重金请白术出诊。来人自言是璃月港飞云商会的下人,说家里老太爷听闻岩王帝君遇害,人老了一时情绪激动之下晕了过去。
“拜托了!白术大夫!府里也请了别的大夫上门,但都说自己医术不精,没有把握不敢下手!求您了白先生!老太爷的情况紧急,若不能及时救治,只怕……”
“这……”白术看看不卜庐等候的其他病人,顿时左右为难。
若换了别的情况,他自然是第一时间提起药箱跟人赶路,可他眼下委实分身乏术。拥有一颗济世之心,甚至不惜学习“珥蛇拖龙法”的不卜庐主人来说,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是最基本的原则。
其人的仁心济世,在璃月港也是为人所传送,可人命关天,下人也是不敢放弃,再三恳求。甚至当场开出重金,想让派对等候的其他病患改日或者换别的大夫求医。如此行为理所当然引起了在场之人不小的怨怼,白术也是再三皱眉。
“你傻呀!”忍不下去的长生一甩尾巴,抽在青年胳膊上。
“不是有椒丘在嘛!让你师伯祖去不就是了!”
“师、师伯祖……?”对方一头雾水地重复。
“无妨,若这位不嫌椒丘在璃月港寂寂无名,不如由在下走一趟。”
都是做人情,在不卜庐施医用药和去人府中施救又有什么差别?都是救死扶伤。何况飞云商会作为璃月商界梁柱之一,若能拉近和对方的关系,日后说不得还能给己方增加一个合作对象。
这种顺手人情,椒丘当然不会推辞。
至于对方愿不愿意接受,这无须他来解决。
当即加快手下动作,按刚才切到的脉象写出药方,然后越过学徒抽出手就从药柜中取了中药包好交给患者。又穿过厅堂去把手洗干净,这才收拾药箱准备出发。
另一头。
上门求医的下人出时并不愿意接受,但听白术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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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蛇说这位狐人青年乃是其师伯祖,医术高绝,这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狐人寿命悠长,别看其还是年轻人,实际年纪早能当人曾祖父了。那医术当然好了!还是白先生的师伯祖,那肯定医术比白先生还高啊!
“哎呦!看我这狗眼看人低的!您大人有大量,前往别跟小的计较!”联联鞠躬道歉,好话说尽。
“无碍,病人身体要紧,我们快走吧!”
见面前粉发的狐人青年确实没在意,这下人才松了口气,赶忙在前忙引路。
……
悬浮于璃月港上空,与白云飞鸟为伍的群玉阁中,世人眼中高高在上,肆意挥洒着财富和商机的天权星大人刚刚送走一位同僚,正将后背靠上座椅上安放的软垫,想要闭目养神片刻,便听一道故作神秘的熟悉女声在耳边响起。
“看来你这两日过的也不轻松啊,天权星大人。”
心知肚明对方是谁,近看可以发现是白金色,而非白色的长发优雅女性眼也不抬,边用手捏了捏眉心边用淡漠的嗓音回道:
“轻松或者疲倦——那要看和谁比。”
“无论是价格谈判还是商战博弈,声势和筹码都是次要的。在只能保留其中之一的情况下,我会选择后者。”
“哦,看来很有把握嘛~!那能给你的合作伙伴解释一下吗?”
气质神秘宛如午夜绽放之兰的女子无声踏入屋中,在对方的无视中,将皮衣束缚的紧实臀部安置于其身前的桌面一角。
“相比其他几位,玉衡星的那位大小姐这些日子在璃月港可很少活跃啊,甚至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有了个‘变革之星’的美称……若非发现那些大人物都坐着没动手,我还真以为七星和须弥的某个教科院组织一般,直接从岩王帝君手中得了喻令,要接手璃月的统治权了呢。”
白金色长发用发簪卷起的优雅女子只说了短短一句,但双方合作多年,夜兰自然听得出她话中所知。
“璃月有句古语,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看来……”
“登高必跌重。”
凝光接口,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惯用的烟杆。到了她这般高位,自然用不着自己动手放烟丝,但现在谈论的话题特殊,最好还是不要有旁人在场。
“无妨,”点燃烟丝,她抽了一口,随即吐出。
眉宇间犹带一丝疲惫,又是说不出的从容雅致。
“有世家高门在背后撑腰,她至多是更换一下手里负责的工作。且以其素日里表现之行事作风,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是当事人主动要求的。”
“不说这些。”抽了几口放松了下,日理万机的天权星大人很快将之熄灭。
“流金厅对于停工的指令进行的如何,可赶得上安排?”
说到正事,暗中执掌着璃月港如今所有情报往来的幕后之人神色一变,瞬息间端正起来。
“放心,有月海亭的那位亲自出面,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今天丑时,便是动手之机。”
“无论谁敢在这个时候伸手。”
“——我都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夜兰放缓了语速,以远胜方才十倍的缠绵语调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