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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狂砍一条街

作者:夜的传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呃……”


    陶永春喉咙里挤出的呜咽,像是破风箱被生生扯断,沉闷得令人牙酸。


    手中那半截断刀“哐当”坠地,刀刃撞击青石板的脆响,在漫天风雪里碎成齑粉——那青石板早已被血浸透,凝成一层滑腻的暗红色,断刀落地时甚至溅起几滴尚未凝固的血珠。


    陶永春下意识地双手猛捂脖颈,指缝却瞬间被滚烫的血涌满。那血带着人体最鲜活的温度,却烫得他指尖发麻,仿佛要将他仅存的生机一同灼穿。他能清晰感觉到颈动脉被割断的剧痛,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子在血管里疯狂搅动,每一次心跳都在将生命往外泵射。


    “噗——!”


    一声闷响,如同被踩爆的血囊。积蓄在脖颈里的鲜血终于冲破指缝的阻拦,化作一道猩红的喷泉激射而出。滚烫的血珠泼洒在积着残雪的长街上,雪水瞬间被染成浑浊的粉色,顺着石板缝隙蜿蜒流淌,迅速在脚下汇成一滩不断扩张的血泊,那颜色浓烈得近乎发黑,触目惊心。


    陶永春双目圆睁,眼球因极致的惊骇而布满血丝,瞳孔里映出的,是自己鲜血漫延的惨状,更是不远处那个浑身浴血的锦衣卫少年冰冷的眼神。


    不甘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他是钻地鼠陶永春,怎么能死在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可死亡的寒意已经顺着脊椎爬遍全身,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连捂住脖子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踉跄两步,陶永春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紧接着,整个身躯轰然倒地,溅起的血花落在残雪上,像是骤然绽放的红梅,却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


    鲜血从他身下汩汩流出,顺着长街的坡度缓缓蔓延,最终与他经营多年的地盘彻底融为一体——他终究没能守住这条街,反倒成了这条街上最新的一滩污血。


    那一瞬间,整条喧嚣的长街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喊杀声、兵刃碰撞声、伤者的哀嚎声,在陶永春倒地的刹那戛然而止。


    死寂,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将整条南屏街彻底笼罩。风还在刮,雪还在飘,可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地鼠帮帮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以轻功狡诈闻名的“钻地鼠”陶永春,在己方数百人团团包围、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锦衣卫,用一柄只剩刀柄的残刀割开了喉咙!


    那锦衣卫少年就站在陶永春的尸体旁,玄色官服早已被血浸透,几缕染血的黑发贴在额前,眼神冷得像冰。


    王辉低头瞥了一眼地上渐渐冰冷的尸体,嘴角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才斩杀的不是一方霸主,只是一只碍眼的蝼蚁。


    【经验值+436】


    冰冷而机械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王辉甚至没心思去看系统界面的具体数字——方才连番恶战,他斩杀的地鼠帮好手不计其数,经验值早已累积到惊人的地步。


    此刻听到提示音,王辉只淡淡扫了一眼悬浮在眼前的半透明面板:1987点。距离两千点大关,只差最后13点。


    没有丝毫犹豫,王辉俯身,右手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起地上两把还沾着温热血液的钢刀。


    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刀身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这两把刀是地鼠帮小头目所用,钢质虽不算顶尖,但胜在锋利趁手,足以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双刀在手,王辉猛地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却让他的眼神愈发清明。


    内力在丹田气海中疯狂运转,顺着经脉流遍四肢百骸,王辉猛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怒吼:


    “地鼠帮帮首陶永春已伏诛!”


    “负隅顽抗者——以谋逆论处,株连三族!”


    这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蕴含着浑厚的内力,瞬间压过了风雪的呼啸和伤者的呻吟,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地鼠帮帮众的心头。


    死寂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震撼与恐惧。


    地鼠帮的帮众们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倒在地上的帮主尸体,又看看手持双刀、浑身浴血的王辉,脸上的嚣张早已被恐慌取代。


    他们之所以敢围着锦衣卫厮杀,全是因为有陶永春坐镇,可如今主心骨一死,他们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瞬间乱了阵脚。


    就在这数百号帮众陷入震惊、茫然与恐慌的间隙,王辉动了!


    王辉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脚尖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残影,再次悍然冲入人群。


    手中双刀交错挥舞,寒光闪烁间,两道死亡的旋风瞬间成型!


    “噗嗤!”“噗嗤!”


    刀刃切入□□的声音密集响起,如同割草般清脆。


    离王辉最近的七八个地鼠帮帮众甚至没能看清刀光的轨迹,便感觉脖颈一凉,鲜血喷涌而出。他们瞪大了眼睛,想要发出惨叫,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漏气声,最终颓然倒地,尸体还在微微抽搐。


    王辉的动作快到极致,破风刀法与烈风刀法在他手中融会贯通,每一刀都精准地朝着敌人的要害砍去。


    王辉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所过之处,血花飞溅,残肢横飞。玄色官服上的血渍越来越厚,连脸上都溅满了猩红,可他的眼神却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仿佛杀戮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同一时间,正在四处缠斗的南城锦衣卫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起初,他们被地鼠帮数百人围攻,早已精疲力尽,不少弟兄都倒在了血泊中,连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可当看到王辉斩杀陶永春,又如同魔神般冲入敌阵大肆砍杀时,巨大的狂喜瞬间取代了疲惫与恐惧。


    “帮首已死!降者不杀!”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杀!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震天的怒吼声此起彼伏,锦衣卫们像是打了鸡血般,握着兵刃再次冲向敌人。


    原本被压制的局面瞬间逆转,他们跟着王辉的步伐,朝着慌乱的地鼠帮帮众发起了猛攻。


    地鼠帮的溃逃,从第一个人丢掉兵刃开始。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快跑”,手中的钢刀“哐当”落地,转身就朝着长街尽头狂奔。这一声喊叫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跑啊!帮主死了!我们打不过了!”


    “快逃!那个锦衣卫是魔鬼!”


    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地鼠帮帮众丢掉兵刃,转身亡命奔逃。


    有的人为了跑得更快,甚至不惜将身边的同伴推倒在地,任由后面的人践踏而过。原本整齐的阵型彻底散乱,数百号人挤在狭窄的长街上,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溃逃洪流。


    兵败如山倒,大抵便是如此。


    王辉手提双刀,如同追命的死神,在溃逃的人群中穿梭。他的目标很明确——那些试图抵抗或者跑得稍慢的帮众,每一刀落下,必然带走一条人命。


    王辉所过之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长街,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内脏随处可见,鲜血将半条街都染成了暗红色,连风雪都无法将这浓烈的血腥气冲淡。


    “别追我!别追我!”一个地鼠帮的小头目被王辉追得魂飞魄散,一边跑一边哭喊,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王辉?不过瞬息之间,王辉便追到他身后,左手刀顺势劈下,那小头目惨叫一声,半个肩膀连带手臂被生生砍断,鲜血喷涌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疯狂的溃逃很快变成了彻底的践踏。有人被绊倒在地,瞬间就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泥;


    有人慌不择路,一头撞在街边的商铺门板上,晕头转向间便被追上来的锦衣卫一刀枭首;


    还有人试图翻墙逃跑,却被王辉掷出的钢刀刺穿了后背,钉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淌,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长街之上,哀嚎遍野,血流成河。原本繁华的南屏街,此刻俨然成了人间炼狱。


    地鼠轩二楼的雅间里,岳天波一行人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砰!”


    岳天波猛地一拳砸在窗棂上,木屑纷飞,他的指关节被划出一道血口,可他却浑然不觉。


    愤怒与难以置信如同火焰般在岳天波胸腔里燃烧,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陶永春这个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几百号人围着一个锦衣卫,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竟然还能让王辉那竖子翻盘!死不足惜!”


    站在他身边的几位千户所参事和百户们沉默着,没有人敢接话。他们透过窗户,看着长街上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身影,心头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那少年明明只有二十出头,可杀人时的狠辣与决绝,却比那些混迹江湖数十年的老魔头还要可怕。


    王辉手提双刀,在人群中砍杀时,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那些倒下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


    “此子……杀性好重。”一位负责文书工作的参事脸色发白,声音干涩地说道。


    他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笔墨纸砚,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此刻看着楼下的惨状,胃里早已翻江倒海,若不是强忍着,恐怕早就吐了出来。


    “杀性重?”另一位年纪稍长、见识过不少风浪的参事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忌惮,“这哪里是什么‘小杀神’?这分明就是一尊活脱脱的、只为杀戮而生的真杀神!”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长街上,王辉正单手持刀,将一个试图反抗的地鼠帮成员按在墙上,刀刃从对方的胸口缓缓划过,鲜血顺着刀刃滴落,那成员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彻底没了声息。而王辉只是面无表情地抽出刀,转身继续追杀下一个目标。


    他们这些在楼上纵观全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南城锦衣卫加起来斩杀的地鼠帮成员,恐怕还没有王辉一个人多!更诡异的是,那些溃逃的帮众,宁愿转身冲向人数更多的锦衣卫队伍跪地求饶,也不愿面对孤身一人的王辉。


    因为他们知道,被锦衣卫抓住,顶多是被关押审讯,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被王辉追上,能留下一具全尸,都算是祖上积德。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喧嚣的长街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有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有的肢体残缺,鲜血早已凝固成黑紫色;还有少数几个伤者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街边的商铺门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渍和刀痕,整个南屏街仿佛被浸泡在了血水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长街尽头,王辉随手丢掉了手中的钢刀。那两把刀早已被砍得卷刃变形,刀刃上布满了缺口和血肉残渣,再也无法使用。


    王辉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很快又被风雪吹散。


    王辉抬起手,用手背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污。温热的血液混合着雪花,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配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更添了几分凶煞之气。以他为中心的方圆两三丈内,仿佛形成了一处无形的真空地带——即便是陈飞、马三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下属,此刻也不敢轻易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眼神中充满了敬畏,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王辉没有在意下属们的目光,心念微动,系统界面瞬间出现在眼前。


    1987点经验值,加上斩杀陶永春获得的436点,总共2423点?不对,刚才追杀溃逃帮众时,应该还斩杀了不少人。


    王辉仔细扫了一眼界面,最终确认:2843点经验值,足够了。


    【使用3000点经验值,玄元功升级至第八层,当前境界晋升至二品】


    指令下达的瞬间,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磅礴精纯的内力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丹田气海深处轰然涌出!那内力带着温热的气息,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冲刷着每一条经脉,滋养着每一寸血肉。原本因为连番恶战而有些受损的经脉,在这股内力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肌肉与骨骼也在被不断强化,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


    突破带来的并非任何不适,反而是一种酣畅淋漓的舒泰感。仿佛积压了许久的压力瞬间释放,浑身的疲惫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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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精力澎湃的饱满状态。


    王辉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他能听到百米外伤者微弱的呻吟,能看到雪花飘落的轨迹,甚至能闻到风中夹杂的泥土气息。


    王辉的修为境界,在这一刻正式踏入了二品武者的行列!


    王辉再次看向系统界面,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宿主:王辉】


    【境界:二品】


    【功法:玄元功(第八层 0/5000)】


    【技能:破风刀法(大成)】


    【雁凌术(大成)】


    【□□法(大成)】


    【烈风刀法(小成 0/500)】


    【经验值:284】


    【……】


    飞雪依旧,寒风呼啸着卷过血腥弥漫的长街,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地鼠帮的高层骨干几乎被斩杀殆尽,剩下的小喽啰作鸟兽散,南城锦衣卫无疑是这场血战的胜利者。


    可胜利的代价同样惨重——锦衣卫队伍里,不少熟悉的面孔倒在了血泊中,再也站不起来;


    还有更多的人浑身是伤,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只能依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王辉缓缓转身,朝着自家队伍走去。他周身那令人窒息的杀气渐渐收敛,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陈飞强忍着腿上的剧痛,一瘸一拐地迎了上来。他的左腿上有一道极深的刀伤,伤口几乎可见白骨,鲜血浸透了裤腿,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脚印。


    陈飞脸色苍白,声音沙哑地说道:“大人……此间事了,按规矩,需得尽快通知府衙派人来处理后续事宜,清理现场,清点伤亡。”


    王辉的目光落在陈飞流血的腿上,眉头微微皱起。他又扫了一眼周围的锦衣卫弟兄——马三的胳膊被砍伤,正用布条死死缠着;


    小李的额头破了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还有几个弟兄躺在地上,气息微弱,显然伤得不轻。


    “先紧急救治受伤的兄弟。”王辉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能动的都搭把手,把重伤的弟兄抬到街边的商铺里,找干净的布条包扎伤口。


    另外,安排两个伤势轻、腿脚快的弟兄,立刻去府衙报案,让他们派仵作和差役来洗地,顺便把俘虏的地鼠帮成员押回大牢。”


    “是!大人!”陈飞连忙领命,虽然腿上剧痛难忍,但他还是咬牙转身,对着身边的锦衣卫喊道:“都听到大人的话了!快!先救重伤的弟兄!小张、小王,你们两个伤得轻,赶紧去府衙报信!”


    锦衣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有的在街边商铺里翻找干净的布条,还有的则开始清点地上的尸体和俘虏。


    虽然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但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喜悦——他们赢了,赢了这场看似不可能赢的仗。


    而王辉,则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眼神复杂。这些锦衣卫弟兄,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却有人永远地倒在了这里。


    王辉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冰冷——这场血战,绝不会就这么结束。


    岳天波一行人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他早已心知肚明,接下来,该轮到他反击了。


    岳天波一行人也是脸色铁青、狼狈不堪地匆匆从南屏街离开,快马加鞭赶回了千户所。


    当千户霍成林听完了事件的全部经过之后,饶是他城府极深,此刻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极大的震惊之色,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失算了……严重低估了这个王辉的实力和疯狂!”霍成林沉声道。


    霍成林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敲击着桌面,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绝不能再放任他这样无法无天地发展下去了!否则,他必将成为第二个唐浩!不,他甚至会比唐浩更麻烦!等到那时,我们再想压制,就彻底来不及了!”


    岳天波的脸色也同样凝重无比,甚至带着一丝后怕,补充道:“大人所言极是!论潜力、论狠辣,王辉此子绝对不在唐浩之下!甚至,如果抛开家世背景来看,王辉的威胁程度,尤在唐浩之上!”


    岳天波深吸一口气,继续分析,语气中难掩忌惮:“唐浩虽然强势,但至少出身世家,做事还在一定的规矩框架之内,懂得权衡利弊。


    可这个王辉,是野路子出身,行事作风比唐浩还要张狂、还要肆无忌惮、更加不择手段!此子的杀性……实在太重了!简直是为杀而生!”


    霍成林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决绝,道:“所以,绝不能再让他与唐浩顺利汇合!必须赶在唐浩从外面回来之前,不惜一切代价,除了他!


    否则,一旦让唐浩得到了这把锋利无比且毫无顾忌的‘刀’,他们的组合,将比我们想象中最坏的情况还要棘手十倍!”


    “大人准备怎么做?”岳天波急忙询问道,他知道,常规手段已经很难对付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杀神了。


    霍成林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机,斩钉截铁道:“既然阴谋算计压不住他,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强势镇杀!


    你立刻亲自去通知清水帮帮主吴磊,让他们不要再管唐浩那边了,集中所有精锐高手,先给本官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王辉!再去处理唐川的事情!告诉他们,这是千户所的死命令!若是办不成,后果自负!”


    与此同时,都江城的各个角落,关于南街血战的消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


    茶馆里,说书先生放下手中的醒木,唾沫横飞地讲述着王辉斩杀陶永春、以一敌百的壮举;


    酒肆中,江湖汉子们举杯痛饮,热议着那个浑身浴血的锦衣卫少年;各大帮派的据点里,首脑们脸色凝重地召开会议,讨论着这场血战带来的影响。


    王辉的凶名,如同插上了翅膀,再次传遍了整个都江城。而这一次,造成的轰动效应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因为南街一战,全程都在无数势力的密切关注之下。


    南城的各大帮派都清楚,这场血战的背后,牵扯着千户所与唐浩之间的权力斗争。他们几乎都派了得力人手在远处暗中观战,将王辉斩杀陶永春、追杀溃逃帮众的全过程尽收眼底。


    “地鼠帮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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