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为埃拉的女生显然没有辜负柳克丽霞的期望。
她先让阿莱克托把魔杖收好,回到原座,现在人影憧憧,远些的人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说不准还以为是卡罗主动送给新生的礼物,即使有些诡异。随后又笑眯眯地伸出了手,等待着阿斯忒希娅的回应,如同一切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她居然拥有着一张白皙精致、温柔妩媚的面庞,高挑的眉毛、明亮的乌黑双眸,最出众的还是她的颈项,高高上扬的下颚更加突显出其修长。“埃拉·博克,很高兴认识你们,普瑞斯柯小姐以及里德尔先生。我为我和我的朋友的唐突致歉。但我想,你或许混淆了一定的概念,从而产生了误会。”埃拉道,“有目共睹,我们向来宽待自己的同类,但前提是你和你的朋友的确属于我们的同类。”
阿斯忒希娅轻轻回握了一下,很快松开,面上挂起微笑,等候着对方的下文。
“拉文克劳似乎很欢迎你,普瑞斯柯小姐。”
这当然不是简单的问候。
“我想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毕竟我的母亲不曾在霍格沃茨就读。”
“那么普瑞斯柯小姐的父亲是埃利奥特·普瑞斯柯吗?”她的眼光掠过远处的塞卢姆。
“维伦提斯,维伦提斯·普瑞斯柯是我的父亲。”
埃拉笑道:“分院帽果然很少让亲人分散呢。”
紧接着,埃拉又漫不经心道:“我听塞卢姆说他已有十余年未见过维伦提斯叔父了,我们都知道维伦提斯先生沉醉于对魔咒的研究,行踪不定。”
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言辞模糊不清,态度摇摆不定。
但至少她们还愿意去关注阿斯忒希娅,没有人去过问里德尔的父母,所有人都只是好奇他究竟如何与阿斯忒希娅相识。这样明显的差别对待,让里德尔又一次感受到了血统、名望的重要性。
晚餐后,迪佩特校长再次重申了几条需要遵守的规则,概括来讲,主要是两条:禁林一律禁止学生入内,除关禁闭和神奇动物课程外;在走廊上不得使用魔法。
在以七零八落的各类曲调唱完校歌后,各院的一年级新生就分别由级长带领着回休息室去。
在来到位于地下的学院休息室的路上,在那些变幻无常的楼梯上,作为级长的昆娜·弗利就对新生再三强调平时不准带别的学院进来。据说,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已有七百余年没让外人踏入,阿斯忒希娅不知道其他学院有没有这样独特的习惯。这条规则对她而言几乎没有什么约束力,除了塞卢姆,她并不认识任何其他学院的学生——塞卢姆回霍格沃茨后有很多伙伴还不一定能记起她。
所有人都在向上,往更明亮的地方去。她却要行走到潮湿阴暗的地下,如果有人告诉她这是地牢改建成的,她一点也不会吃惊。
到达休息室后,级长继续讲述完斯莱特林相关事项后,其中最重要的是每两星期一换的口令,那是学生回到这里的钥匙。那位女级长说的很清楚,这周的口令是——纯洁。
新生们随后也从告示栏得知了宿舍分配,拖着疲惫的身躯四散而去。
级长不允许新生们过久的在休息室逗留,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更希望这些新生可以去休息——最好不要在明天的第一节课就给斯莱特林蒙羞。教授们对于这些新入学的学生总是多几分宽容,得到加分的机会远比高年级的多。
从休息室到寝室,斯莱特林好像独爱墨绿的调子。
行李早已送上来了,阿斯忒希娅没兴致多谈论些什么,她迫切地想投入那属于自己的柔软的床。寝室里的四张床都是同一个模样,长着四根雕有繁复纹样的帷柱,垂挂着墨绿色法兰绒幔帐,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典雅的床铺。
阿斯忒希娅是幸运的,今年斯莱特林新生中的女生数量不多,她恰好分到那个双人间。其他的房间也未必满员了,只是拥有单间还是过于奢侈。喧嚣本该随着人数一样减少,可是她的宿友——罗莎琳·塞尔温正喋喋不休。她对于阿斯忒希娅的父亲的行踪尤为关切,每每谈到时都宛如一个考究的学者。在总是从阿斯忒希娅口中得不到想要的明确答案后,她就不怎么与阿斯忒希娅过多交谈了。好在也只是态度不复初次见面时的热情,并不是转而就成了一位批评家。
维伦提斯作为一名狂热的学者的形象简直在多数人的心中根深蒂固。这时,阿斯忒希娅就会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静默如谜的女人。没有人知道任何有关她的信息,就像人们也无法想象维伦提斯居然也会有坠入爱河的时候,他的一生难道不是早早就奉献给了真理?没有人能为阿斯忒希娅勾勒出一个属于母亲的简单的轮廓。
阿斯忒希娅也并没有说谎——“罗莎琳,事实上,我极少见到过我的父亲。”
罗莎琳不以为然,“普瑞斯柯先生一定是醉心于研究!”她是如此肯定,“你可以写信告诉他你认识了一个塞尔温,今年圣诞节我们会举办聚会,你可以带着你的父母一起来我家的庄园做客。”
“如果他不是那么繁忙得不见踪影,我一定会转告他你的邀请的,不过到时候他究竟会不会去,我无法保证。”阿斯忒希娅面不改色的说,反正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真挚,她可不觉得自己还会有机会和那位鼎鼎有名的维伦提斯见面。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位于地下,走廊里偶有阴风袭来,这里似乎比别处都更先抵达寒冬。与之相较,休息室内就温暖多了,尽管还是银绿为主的冷色调,却并不压抑狭小,黑湖的粼粼波光透过休息室的波流映照进来,明灭交加。立于窗前,仔细望去,或许还能捕捉到巨型章鱼的点点踪迹。
银绿色的帷幕落下,将床笼罩在其中,阿斯忒希娅熄灭了自己床头的灯,帷帐外银白色的灯笼柔和的光芒仍会抚过,湖底的浪轻轻拍打着窗,很像故事书中母亲伴孩子入眠时的形象。在这里,她似乎感觉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自由地向下沉陷,永无止境。
休息室内,沃尔布加仍在为自己辩解。
“你们真的有人知道那个阿斯忒希娅?普瑞斯柯吗?”阿莱克托暴躁地道,“我可从没听过维伦提斯还有一个女儿!”
埃拉道:“安静会儿吧,沃尔布加。别去随意插手普瑞斯柯家的事,你难道不知道传闻说维伦提斯·普瑞斯柯收到了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邀请,成为了一名缄默人——他的一切工作都会是绝密,即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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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亲生子也是一样。”
“可也不是所有缄默人都跟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吧?”沃尔布加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她内心极度烦躁的外化。
“她至少是个混血,沃尔布加,而且塞卢姆都认她了。”柳克丽霞无奈道。
“但我们可是纯血!”沃尔布加更激动了。
“梅林的胡子,现在就是马尔福都没像你这样把纯血天天挂在嘴上。而且普瑞斯柯名义上也是纯血。”
“纯血?普瑞斯柯?”沃尔布加在听柳克丽霞说道马尔福时,在那狭长的双眼中眼珠子滴溜一转,“对,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完全可以邀请那个小骗子去参加马尔福家的聚会——不,那还是太抬举她了。可以请求马尔福先生写一封信,或者模仿一封,就说请她父亲一叙……”
这次不仅是埃拉,周围的一圈沃尔布加的好友都发出低笑来。
“你们就笑吧,到时候发现被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欺骗玩弄,可别恼羞成怒!”说着攥着自己的羊皮纸推开旁边的人就跑走了。
“布莱克,你是该回去好好检查下你的论文——别到时候沦落到留级和你最讨厌的骗子新生朝夕相伴了!”有人冲沃尔布加喊道。这次沃尔布加却是头也不回,黑湖的波光透过玻璃窗将她的影子拽得细长,她在心中暗自得意,为自己一个刚刚诞生的精妙绝伦的想法。
“埃拉,你真的觉得那个新生是维伦提斯的女儿吗?”不少人聚在埃拉·博克的身旁。博克家族的消息总是灵通,毕竟这个家族的事业但凡耳目迟钝一些,恐怕就要不复存在了。
“谁知道呢?”埃拉笑道,随意把玩着一颗晶莹的水晶球,“交给沃尔布加去查证就好了。普瑞斯柯家的人如果是继承人,还是有一定拉拢价值的,不过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没有价值的骗子,或者不入流的旁支或私生女……对我们而言,多个小玩具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又想了想,歪头道:“正好一年后昆娜·弗利也该毕业了,也不用畏手畏脚了。”
很多年以后,阿斯忒希娅或许还会回忆起1938年,那个她曾短暂的得到过此生极端安宁的时候。
在阿斯忒希娅眼中,如果不是普瑞斯柯家的人告诉了她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姓氏,在面对布莱克这些人的时候她说不准会为赋予自己一个全新的姓氏,那可远比现在这个有着各种未知因素限制的普瑞斯柯好杜撰得多。可阿斯忒希娅仍对驾驭好这个身份有着一定的自信,她没打算把自己掩饰成和那些受尽父母疼爱的孩子,在她的言语中,身为父亲的维伦提斯是那样的冷漠寡情,对她这个女儿并不上心,毕竟她又不是维伦提斯的研究对象。
可她的心中总隐隐有着不安。沃尔布加·布莱克除了在遇到她时会横眉怒目,其他的举动却是一概全无。要说是她请求那位德高望重的邓布利多校长发表声明做实了她的身份也就罢了,可现在连她自己宣称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孩子,布莱克又没有失忆有与她握手言和的意思。比起初见时,阿斯忒希娅反觉得现在的布莱克更值得注意些,一个愿意沉淀下来去思考的人,总比那些冲动莽撞的简单生物复杂得多——当然前提是沃尔布加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