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汽车前轮更先抵达战场的,是那对嚣张的喇叭二重唱——“嘀!嘟!”一高一低,活像两只被踩了尾巴的电子□□在吵架。这哪是鸣笛,分明是写在空气里的挑衅书!
然而比保安更先杀到的,是经纪人叮当响那双自带音效的巴掌——“啪!啪!”精准落在两颗毛茸茸的脑袋上,完美接档鸣笛,上演了一出物理二重奏。
阿卡几乎是被叮当响从跑车副驾驶里“拔”出来的,过程流畅得像是从地里薅出一颗大萝卜。“怎么了!公司条款里哪条写着不准开车了!”他悲愤交加,完全没料到这个看起来纤细的姑娘,臂力竟堪比液压钳——这分明是披着经纪人外衣的肌肉怪!
“车是停在地下停车场的,不是让你开到门口当展品的!”叮当响痛心疾首,拽着他往练舞室冲,“你俩这一个月赚的,够给这喝油祖宗加几次澡?啊?”
一旁的徐柏也未能幸免于难,并且光荣地承担了最后的烂摊子——毕竟,他是全团唯一持证上岗的“老司机”(字面意思上的羊),不光要开车,还得负责善后。
练舞室的冷气约等于无,吝啬得像个守财奴。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地黏在阿卡那件颇具年代感的老头背心上,成功将它变成半透明的,紧紧包裹住他纤细的身材,视觉效果堪比刚出水的……芹菜杆子。
但环境再艰苦,也阻挡不了两人今日的雄心壮志。阿卡和徐柏一改往日摸鱼划水的常态,眼神坚毅,动作铿锵,每一个甩头、每一次震胸都带着要把对方跳散架的磅礴气势,仿佛不是在练舞,而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驱魔仪式。
没有人不怕死亡,尤其是被化形人抓回去的命运。为此,他俩哪怕把腿跳成两根面条,也得在团播界杀出一条血路!尽管入行不到一周,但凭借多年“狼狈为奸”的默契,他俩居然把这套双人舞消化得像模像样,甚至还额外解锁了四套广播体操……啊不,是四套舞蹈!勉强能撑过擂台赛那要命的一分半钟了。
徐柏向来奉行“除了阿卡,众生平等地无关紧要”的处世哲学。可今天,他总觉得后背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得他两只羊蹄子直发软。每次猛回头,却只撞见那人露出小虎牙的无害笑容,灿烂得让人发毛。果然,他对人类的恐惧,就像膝盖的旧伤,一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痛。
三轮练习下来,练舞室已横尸遍野,倒下去的同僚们如同被晒干的咸鱼。徐柏看着身旁僵硬如铁的阿卡,眼睛一亮:“卡子,你硬得能当撬棍了!趁休息,我来给你拉伸一下,保管你身轻如燕!”——毕竟,想当领头羊,跑得快是关键,而拉伸,是通往速度的必经之路!
“啊——!”
“啊————!!”
“啊——————!!!”
练舞室里瞬间爆发出三声凄厉程度层层递进的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正在现场录制什么大型杀猪节目。
今日的直播间像是误入了某个大型生物分类学讨论现场,弹幕以每秒三次的频率刷新着灵魂拷问:
“右二那个白毛小哥是男是女?在线等,急!”
“这题我会!看喉结!……等等,他抬头了,这喉结能削苹果了吧?”
“前面的肤浅了,看气质!这睥睨众生的眼神,这拽得二五八万的劲儿,肯定是……可爱的女孩子?”
“赌五毛是美少年!输了就穿女装倒立洗头!”
气氛在“学术探讨”中勉强算得上活跃,直到擂台赛上,一个礼物特效如同外星战舰般空降屏幕——一朵巨大、闪耀着“我很贵”光芒的星际玫瑰,带着仿佛能闪瞎钛合金狗眼的光芒,精准地砸在了阿卡头上。
弹幕静默了一瞬,随即以井喷式爆发:
“卧槽!星际玫瑰!是活的星际玫瑰!我只在传说里听过!”
“雅雅姐!看看我!我会吃饭睡觉喊666!”
“右二!快!抱紧富婆姐姐的大腿!这泼天的富贵总算轮到你了!”
“只有我注意到旁边徐柏小哥的表情吗?从‘莫挨老子’变成了‘凭什么不挨老子’?笑死我了。”
阿卡盯着那几乎占满整个屏幕、花里胡哨到让他暂时性失明的特效,恍惚间以为自己的二手显示器终于不堪重负烧坏了电路板。直到话筒怼到嘴边,他才一个激灵,用尽毕生最真诚的语气(堪比看到再生父母)喊道:“感谢我雅雅姐送来的星际玫瑰!姐你就是我的神!小弟愿为你鞍前马后!”
后台,经纪人叮当响正对着业绩表咬牙切齿,看到星际玫瑰的瞬间,仿佛看到了真主降临,手中的业绩表“啪嗒”掉在地上,她双手合十,眼中闪烁着金币的光芒:“财神……啊不是,雅雅姐!保佑我的白月光业绩长红啊!”
而一旁的徐柏,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淡定。他眼睁睁看着阿卡那边因为一朵玫瑰,业绩条像坐了火箭般“嗖”地蹿升,再瞅瞅自己这边依旧死水微澜、顽强地保持着水平线的数据,忧愁如同实质的乌云笼罩在头顶。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业绩增长如蜗牛爬行的微弱声响——啪,碎了。
他那两条眉毛越皱越紧,最后几乎要在鼻梁上方胜利会师,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一对生死不离、准备共度余生的连体毛毛虫。
弹幕还在持续调侃:
“快看徐柏的眉毛!它有自己的想法!”
“眉毛:这业绩,不盘在一起都没法思考!”
“小哥别哭,虽然你没有玫瑰,但你有……呃……你有一张帅脸!(苍白无力地安慰)”
凭借这朵“硬通货”玫瑰,阿卡成功在擂台上续费了一轮,得以和徐柏同台“竞技”。两人在台上打得“难分难舍”——如果阿卡的7500分热情高涨对比徐柏带着50分“生无可恋”的机械舞动也能算不分伯仲的话。
又一轮“激战”后,两人双双败下阵来,如同两条被抽了骨头的脱力沙皮狗,“啪叽”一声瘫倒在后台的躺椅上,仿佛身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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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眼神放空,喃喃自语:“一朵玫瑰……七百五十块……我得跳多少支舞才够……”
阿卡则还在傻笑,回味着刚才被“金色雨”笼罩的瞬间:“柏啊,你说雅雅姐会不会看上我的舞姿了?”
徐柏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她可能只是……看上你那件快湿透的白色衬衫独特的时尚品味。”
阿卡刚给雅雅姐发完一串自带星星眼特效的感谢私信。聊天框居然秒送了一条新信息。他心头一荡,莫非是别的粉丝发来的友好问候?
定睛一看,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那是一条堪比恐怖片剧本的死亡威胁:“不好好努力,小心我来找你。” 更要命的是下面配的图,赫然是他当年还是一只小猫咪时,在郭蕊蕊家偷偷摸摸、狼吞虎咽吃高级猫粮的社死现场!
阿卡瞳孔地震,手指哆嗦得如同触电,还没来得及点开大图看清自己当年那副没出息的吃相,手机就像块烫手的山芋,“啪叽”一声,颤颤巍巍地砸向了地面。
“徐柏——有鬼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眼看就要冲破屋顶。
幸好徐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手掌如同精准的消音器,死死捂住了阿卡即将制造噪音污染的嘴。“嘘——!闭嘴!你想让叮当响的罚款单直接给我们开个分期付款吗?!”
“唔唔唔!(化形人!是化形人来找我们了!)” 阿卡在徐柏的掌下艰难地发出模糊的音节,眼神里写满了“吾命休矣”。
徐柏捡起手机,点开那个头像——是个私密账号,但昵称“今天也要努力抓老鼠”他有点眼熟,好像是直播间里那个总是发“小猫咪加油”的粉丝。“这说明人家在密切关注我们,而且目前只是口头警告,你至于吓成一只炸毛猫吗?”
阿卡已经自动缩到墙角,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嘴里念念有词:“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我躲得够好,危险就找不到我……” 典型的喵星人式自我安慰——只要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
随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以为的)智慧光芒,脑子里像跑马灯一样闪过了“三十六计”,最后定格在“反杀”二字上。“徐柏!要不我们直接杀过去吧!先下手为强!”
徐柏用看傻子的眼神关爱着他:“大哥,就一个私密账号,连IP地址都可能是在国外,你上哪儿反杀?顺着网线爬过去吗?”
“那……那我们去报警!就说有人威胁我的人身安全!”
“你确定?”徐柏慢悠悠地提醒,“跟警察叔叔怎么说?说有人威胁要把你这只……呃,化形人小猫咪,抓回去继续吃猫粮?”
阿卡瞬间蔫了,耳朵(想象中的)都耷拉了下来:“那怎么办嘛……”
“还能怎么办?”徐柏把手机塞回他手里,“先努力干工作,争取让直播间的人数更上一层。同时密切关注直播间动向,我打赌,她下次肯定会换个马甲,再来视奸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