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时间更短,君少有已经需要人搀扶了,他回头道:“杀手锏,中毒好了没有,好了的话要不要去拿下他们?没好的话,麻烦你也去试一试。”
“……”
这些目光实在太灼热,李暄和差点站不稳。抓起一把碎石,朝两蒙面人掷去,那俩人自然躲闪反击,一次,两次,三次,终于打到脸上,青烟寥寥,那蒙面人捂住眼睛发出惨叫,倒在地上了。
那些目光更灼热了。
人都没移动半步,就拿下了,果然是杀手锏。
李暄和略有些不自在,提醒道:“赶紧补刀吧。”
出来闯荡,自然要有一手艺来安身立命。不会吵架,就只能动手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想别的招,不能力敌,那就智取,打不过你,难道还毒不死你?
适才,李暄和就是用毒,而且是能伤到皮肤眼睛的毒。蒙面的人又不会将眼睛都蒙上。
闯云渺,破封印,放妖兽,绝不是小事。把人踢醒问话:“姓甚名谁,何人指使,有何目的,有无内应,有无后手,废话少说,一一道来!”
那两人瞪着猩红双眼,不发一言,宁死不屈的样子。李暄和瞧着那诡异的红瞳,怀疑道是长这样还是中毒导致的,自己下的毒有这么毒吗?
刚刚顾香有被打到,现在只敢伸出脑袋偷看,见大家都不说话,抖着手指从树上勾下一根枝条,快速打掉两人蒙面的黑布。
两张白皙的脸,左边脸上印了红色奇怪的花纹,加上猩红的双眼,感觉很好看以致有点恐怖。
这两人没想到会这样,脸色都变了,肉眼可见的慌张,仿佛那是巨大的秘密,如今被曝光了,还是在敌人面前。
两人站不起来,就倒在地上蛄蛹企图睁开绳子,对视后接受现实,‘咯吱’,血从嘴角流出,似乎服毒自尽了。
这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庄吾幽幽叹气,孩子脸上难得有天崩地裂的破碎感,这下真的摊上大事了,道:“这下确定跑不了了。”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都沉默了,这下真的瞒不住了。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偷闯云渺结界,也不像是来做善事的。
抓到人,却死了,背后什么阴谋都不知道,自己也是偷闯进来的,还带着俩娃一起胡闹,几件事加到一起,绝对死定了!
主事殿堂内。
“几个毛孩子,一出手就抓到魔族的人,哎哟,厉害,太厉害了,师父为你们自豪。朗颢,你把师弟师妹们都安全带回来了,做得很好。”
是夸赞,只是语气怪怪的。月白舍都被这批弟子气到没脾气了。
大堂中间多出来的长凳,上面躺着两具骇人的尸体。
七人经常闯祸,知道掌门底线,怕的也不是掌门,而是……
“出息了,翅膀硬了,邙山的结界也敢破,翼猴也敢杀,绿蟒也敢打,逮了两个外贼,三言两语就给弄死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云渺限制你们发展了,要不放你们出去吧,去挥洒热血,去展翅高飞!”
……而是以吼叫为主,阴阳为辅的至觉师伯。
原来是翼猴?绿蟒比绿头蛇好听一点点吧,齐与如此想着,等回去看书研究一下。
庄吾回过神来,握紧手心捡来的猴毛和鳞甲,准备待会研究一下。
君少有很认真听着,看是罚抄书还是挨戒鞭,若是罚鞭子,他顶上,他可是说到做到的。
朗颢被掌门夸不好意思了,低头琢磨,争取下次大家都别受伤,以及更好的诱供方式。
李暄和,封住耳朵了,她什么都听不到,眼睛盯着地面,什么都不想看到,奈何地面光洁如新,照出大家的影子了,于是她把眼睛也封住了。
大家都有心事,没心事的雪韵歪靠在李暄和身上昏昏欲睡,顾香想是自己把人面巾挑了,于是扛起重任,奶声奶气道:“师伯,自尽,他们是自尽啊。”
至觉恍了一下,声音都低了,道:“啊?”
顾香再接再厉道:“他们是自己死的,不是我们弄死的。”
朗颢齐与小君立马点头应和:“是的,咬舌服毒自尽的。”雪韵被惊醒了,不明所以,跟着点头。
至觉师伯冷笑了,哼道:“我自己会看的好不。说说,这两人目的是什么?答出来的免罚。”
“取蛇毒。”几人异口同声。
至觉噎了一下:“你们对过答案了?”
雪韵咋呼道:“那蛇那么大,带不走,它最厉害的就是毒。”
至觉冷哼:“出去吧。等下,是谁打开结界的?”
“我!”
又是异口同声,李暄和没出声,她举手了,又觉得自己幼稚,打了自己的手。
至觉师伯扫过几人后悔不迭相当精彩的脸,道:“全部罚站去,李暄和加抄书一遍。”
惩罚虽迟但到。几人老实往外走去。
门外闻兮等候多时,上下打量闯祸七人组。大家心虚后退,面面相觑一会,自觉让出一条路。
躲在人群后面的雪韵被抱了出来。
这群不要脸的!
出卖队友,云渺传统。
闻兮走过来,表情很严肃,吓得雪韵点着小手指,泫然欲泣,雪白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了。
闻兮扑哧笑了,如桃花待放,伸出手,道:“还我吧。”
雪韵老实交出玲珑锁。
将雪韵从君少有手里抱下来放地上,揉一揉,果然就好了,耳朵尾巴收回去了。
虽然撺掇去邙山大家都有份,但是见到真主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闻兮望了眼站在最后面的人,在几颗脑袋缝隙见若隐若现,说笑一会就走了。
几人去领罚,还兴奋得不得了。
李暄和看得头大。
后来的事就是掌门和云渺五常办事处去处理了。
.
既然是教学,隔段时间就要考察各人学得怎么样,云渺最近士气充足,因为马上要大考了。
主要考鸿字辈和雪字辈的,少部分是前辈中没过要补考的。鸿雪两组人辈分近,经常在一块上课。不过关系不好,经常吵架打架。鸿字辈这次考完,再过两月,就能下山历练了。
为了鼓励大家,特出通知,考得好有很不得了的奖励。弟子们很激动,原来好处不是固定的,考得好,就可以自己提要求,办事或者宝物,想要什么都可以,云渺没有的,也会去外面置办。
大家在云渺勤学苦练了七八九十好多年,才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很难打。李暄和虽然也快二十四了,来云渺才五年,正经修习法术才两年半,想考试不太惨,就得换种思路。
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
“所以,这就是你威胁我的理由?”掌门正襟危坐,目光犀利。他不明白李暄和有什么必要走这个弯路,她现在打哪个云渺弟子不是手到擒来?
“圣人说,因材施教,您也是如此教导我们的,既然教学方式不统一,又如何靠标准来分高下呢?另外我不是威胁您,我对您,毕恭毕敬。”
李暄和挺着腰板,有一瞬间咬到肉,疼得脸抽了一下。她和雪字辈其他人没认真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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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会输,但她实在不想和同门打。
掌门笑了,又坐回去端起外门徒弟孝敬的汤:“下次教你莲藕桂花汤。”
“我会那玩意。”
“那是一般的做法,我教你的,可是千年前的古法古方。”
“……”
考试有三天。其实用不了三天的,举办三天,是因为在外的弟子要回来。
对他们来说,既然没机会参加别的大会,自己家开的比试小会,那是一定要参与的,以云渺弟子的创造力,小会也给它变大会,是以几十人的阶段考试,演变为数百人的狂欢。
在外云游的峁慧清掌门也赶了回来。
鲜花,美食,鼓乐,剑舞,张灯结彩,烟花礼炮,李暄和来这几年,头回见到这么热闹的云渺。
管他呢,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门派。
炮竹一声,漫天烟火,从天上望向四周,三座楼阁顶上,几处树梢,弄学堂前至蓝崖山下小路,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再看身边站着的竟是各个年纪都有,还有携了家人的,这些陌生的前辈们,脸上都是笑容。
此起彼伏的笑声说话声,追逐打闹的小孩,这浓烈的烟火气,温暖可亲的氛围,让人脸庞发热,头脑微微发晕,时不时还会空白清明,仿佛被净化心灵。
这是当然了,山上本就空气稀薄,这么多人都要呼吸,难免不够,所以脑袋空白。
这些都是云渺出去的弟子,有游历四方的散人,有开宗立派成一门宗主的,有人入朝为官造福百姓,有人热爱做生意富甲一方,有人继承掌门宏愿授业解惑。
弟子三千,真正修仙的就几百人吧,得道飞升的有七人,大大小小的散仙半仙有数百。
这些前辈,不管曾经因为什么来了云渺,现在,每个人,好像都能很好生活。
两位掌门在人群中,像极了定海神针。
闻兮在逗弄一群小孩,眉眼温柔如明月,皎洁而美好。
第二天,在弄学堂殿后空地上,搭了一座高台,大写的红色招牌添喜气,排排围坐了好些人。
鸿字辈的考试先开始,两道题二选一,任选一人比试,可以挑战前辈;或者展示自己最近所学,好的话就能得到信物。
表现最好的两人在领信物时,旁边的君少有翻白眼骂了一声。李暄和看过去,好像是和君少有关系最差的两个前辈,总是找他麻烦。
如此一番后,轮到李暄和了,她看了看坐在一旁等待上场的那几人,不免感叹,真正的高手都是压轴出场的。
她不比试,走台子中间,准备展示,默念口诀,起手结印,可是念到一半,她才想起照水池在另一边,隔老远,这附近没有湖。
没有水,怎么结冰?
她和掌门约定凝霜冻冰成功,就能拿到通过信物的,这霜已凝结,这冰……李暄和卡住,所有人也屏息等待,良久,无奈,将指尖凝结的霜花抛向空中,朵朵绽放,冷气呼啸而来。
“下雪了。”
抬头看,果然有雪白飞下。然而这雪不是一片一片的,也不是鹅毛般纷纷飘落,而是一坨一块砸下来的,砸得树叶哗哗响,砸得同门喊疼吸气,考试招牌抖了两下,掉下来了。
众人起身鼓掌称好,接着在掌门带领下有条不紊朝弄学堂走去。
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算什么,还是避雪吧。
李暄和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也被雪砸了好几下,君少有又凑过来,踩了踩雪,龇牙咧嘴道:“第九次了哈,以后叫你一捧雪可好?”
李暄和闭了闭眼,再次把人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