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着雪因。
“这是维系帝国运转的规则!你雌父不惜辞职为此努力数百年才与你雄父诞下你这么一个雄子,整个顶级圈子都默认你们是天生一对。你现在告诉我,你要为一个B级雌虫,掀翻这张桌?”
他猛地背过身去,强压着怒火踱至窗边,望着外面被精神力恒定的、完美得不真实的阳光与世界。
什么爱情!什么个人意志一派胡言,他只看到虫族的未来要完!!
莫里亚斯深吸一口气,转身开口,面上已是一片冰冷,眼底翻涌着深沉的失望与厉色,“你觉得不公?觉得你那珍贵的‘感情’被规则扼杀了?”
他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声音不高,带着重重压迫,“好,那我问你——”
“如果我们放纵每个虫都去追寻所谓的‘个人价值’,谁来保证边缘星系的矿产产出?谁来用血肉之躯抵挡星兽?那些雌虫每天工作十八小时才能换来一支劣等营养液,他们不想追寻‘价值’?前线战场,每一秒都有军雌被星兽撕碎,他们不想活着回来,享受你所谓的‘正确’生活?”
“他们想!”莫里亚斯的声音骤然拔高,俊美眉宇间一片阴沉。
“但他们不能!因为帝国承受不起亿万个‘想’。正是这套规则,逼迫出他们极限的力量,才维系了帝国脆弱的平衡!规则之所以是规则,就是因为它用最残酷的方式,筛选出最强大的基因,最坚韧的意志,最忠诚的战士,去支撑整个文明的延续!你脚下踩的每一寸土地,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这套规则构建的!”
“你现在觉得,你那份不容于世的‘感情’,比这套运行了亿万年的规则更‘正确’?比无数雌虫用尸骨垒起的晋升之路更‘珍贵’?——还是你觉得,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特权,随意将一个底层雌虫扶上本不属于他的高位?”
“老师,您这话越说越重了,”佐尔安忍不住插嘴,试图用惯常的轻佻缓和可怜弱小无助的同窗,“墨尔庇斯那家伙整天冷着张脸,还不许我们雪因找个知冷知热的了?等他玩腻了……”
“玩?”莫里亚斯锐利的目光扫过佐尔安,最终落回雪因身上,“佐尔安,你的雌君是你自己选的,所以你可以‘玩’。但雪因,你和墨尔庇斯,从来不是选择,是注定。从你破壳的基因序列被确定,从他成为第一军团无可争议的继承人那一刻起,这就已经注定了。”
“若你只是个A级,甚至像他们三个一样的普通S级,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呢,雪因?你出生时消耗了三千六百一十二个S级雌虫的精神力才稳住确保你顺利活到成年。我们虫族,在茫茫宇宙中远非最强,帝国将资源倾注于你,不是为了让你像普通雄虫一样无需承担职责、沉溺情爱——是要你用和墨尔庇斯的基因,去冲击虫族的上限!是撬动整个种族的未来!”
“特权真正的代价,从来不是你得到了什么,而是你必须牺牲什么。”
莫里亚斯逼近一步,字字诛心:“帝国需要你们的后代来稳定军部,莱昂图特家族需要你的血脉来延续辉煌,而你的雄父家族,需要这场联姻来确保在未来半个世纪里,帝国的权柄依旧牢牢握在手中。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们结合,所有人都在期盼那个能撬动虫族未来的虫蛋诞生。”
他定定看着雪因微微泛红的眼尾,看着他因压抑而轻颤的肩膀,多年的师生情让他语气缓和一瞬,“不要被无用的感情操控。至于你心里那个……”
他略一停顿,终是给了丝余地:“等你和墨尔庇斯的长子破壳,等他能在你的‘偏爱’下活到那时。届时,如果你还觉得他有趣,我以会长之名向你承诺,雄虫协会会‘帮助’他,得到一个雌侍的名分。”
教室静默。
半晌,佐尔安似乎无法忍受这种沉重,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身旁的雪因,试图活跃气氛,小声嘀咕道:“……其实像我一样,掌控得很好就没事了。”他得意地挑眉,“我雌君就很听话。我想怎么娶就怎么娶。”
“处得好和把人当狗遛是两回事,”莫里亚斯冷冷瞥去,“给予必要的尊重,佐尔安。维系体面,也是你们最基本的功课。”
佐尔安摸了摸鼻子,旁边的洛佩卡发出一声毫不客气的嗤笑。
“笑什么?”莫里亚斯目光扫过另外两人,“洛佩卡,还有你,兰斯。以为能置身事外?”
被点名的兰斯立刻叫屈:“老师,我可一直兢兢业业为协会工作!接触的都是各军团的顶尖雌虫,分明是他们想方设法要‘优化’我的基因,我这可是在为帝国血脉的延续无私奉献啊。”
洛佩卡则懒洋洋地接话:“老师,我是在笑,若按您训斥雪因的这套标准来衡量,我们四个…大概都得去回炉重造一遍。”他意有所指地扫过众人,“毕竟,在座的谁还没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
“看来你们都很懂得如何‘团结互助’”莫里亚斯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讽刺,“那就把这份心思放在正事上。”
他环视四人,逐一敲打:
“佐尔安你我就不说,等你把雌君逼急了,可别找我哭。还有洛佩卡,你跟陛下那点风流韵事,别再传得满城风雨,皇室威严不是你能拿来消遣的。”
目光定格在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兰斯身上:“雄雄恋在帝国行不通,把你那点心思收起来。”
雪因闻言愣住,下意识地和佐尔安、洛佩卡一同看向兰斯,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探究:“……?”
兰斯立刻举手投降“纯欣赏,绝无实操!老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窝外也不行。”
“既然今天一个个都心浮气躁,那就都去训练场醒醒神。脑子和肌肉,总得有一个在状态,今天就用后者来弥补前者的缺失。”
“好好用身体去记住,何为‘自觉’,何为‘制度’。”
兰斯、佐尔安、洛佩卡:“……”
“老师,”佐尔安试图最后的努力着,笑嘻嘻地讨价还价,“也许……让雪因一个人去深刻反思就够了?我们可以留下来继续聆听您的教诲!”
微笑可以是一种礼貌,也可以是一种警告。
不等他们反应,莫里亚斯修长的指尖在空中轻轻一划。四只雄虫脚下的空间瞬间塌陷,形成一个漆黑的洞口,雄虫们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坠了下去,只残留着两声短促的惨叫。
……
“莫里亚斯阁下。”洛迦南轻轻敲门,出现在门外。
“噢?洛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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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莫里亚斯坐下,周围教室的景象如水波般消散,场景瞬间转换成雅致茶室,屋内萦绕淡淡茶香。
“尝尝?”他执起茶壶,将一杯热气袅袅的清茶推至对面空位。
洛迦南缓步走近,依言落座,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是您从这次出行的星球带回的?”
“嗯,那边出现雌虫暴动,拟态信息素失效…他们杀了我们一位派驻当地的B级雄虫。”
洛迦南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拟态信息素需要配合雄虫自身的信息素才能被最大化激发。每一位由我们雄虫协会下方到小世界的雄虫,都起到稳定那一片区域的作用。”莫里亚斯放下茶杯,怔怔看向浅黄的茶叶“那个孩子脾气不算好,但他手里从没出现过虫命,释放信息素毫不吝啬,只是…那天放得信息素多了些,脾气坏了些,被几个雌君联手杀了。”
莫里亚斯闭上眼,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杀了那孩子的几个高级雌虫没有死,但整片区域缺少雄虫信息素崩坏,死了三千万只虫。呵。”
“节哀,阁下。”洛迦南沉默片刻,低声道。
“不该对雌虫仁慈,”莫里亚斯睁开眼,眸中一片冷寂,“这些雄虫崽子们天生体能比不过雌虫,若不用长久以来建立的规则与惯性加以制衡…”
“算了。墨尔庇斯想和我说什么?你特意进来,是他让你传话吧?”他看向洛迦南。
洛迦南放下茶杯,如实禀报:“是。他说,您若无事,不妨去管好议会。”
莫里亚斯“……”
他先是无言,随即低笑起来,“行啊,他自己不教,我说上他家雪因两句又开始急了是吧?平时不见他多上心,一说他的崽子两句,倒护起来了。”
“军团长阁下面上不显,内心还是在乎殿下的。”
“呵,在乎?该教不教,一味惯着,把雪因惯成什么样了?感情用事,将个人私情凌驾于制度之上,明知故犯,屡教不改!早知道当年就不该让他养…”
话音未落,莫里亚斯迅速抄起茶几漂亮飘逸转身闪开——只见他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一道凌厉的精神力劈下,在地面留下一道深痕,残留着强大的威压。
“行了行了,说两句都不行?”他看向虚空挑衅着,“五天,完完整整还你!他们需要锻炼。”
空气凝固几秒,威压散去,连带着地面被劈开的位置也开始慢慢恢复原状。
莫里亚斯冷哼一声,将茶几稳稳放回原位,若无其事地重新斟茶。指尖轻点茶几,幽紫屏障从他身上展开,将整个茶室笼罩隔绝。
“墨尔庇斯精神力倒是越发强悍了,都能轻易入侵克斯安蒂星。”他将原先那杯茶再次推向洛里南,自己则重新取杯,又从虚空中取出一罐晶莹的蜂蜜,舀了些许融入茶中。轻轻搅拌,茶香混合着丝丝甜腻逸散开来。他抿了一口,满足地闭上眼,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雄虫果然还是更喜欢甜一些的。”
洛迦南一言不发,只是静静陪坐。
“别愣着,把昨晚的事,仔细同我说一遍。”
……
“噢?事后,他自己去了刑罚室领罚清醒?啧。”
“……,雪因。”莫里亚斯嘴里念叨着,所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