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芙洛拉一脚踹开第三实验楼大门,发出元气满满的探险宣言时,实验楼最深处的一间密室里,数十个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水晶球,正清晰地映照出门口的景象。
一个穿着整洁的白色研究长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坐在监控台前。他叫雷德,时轮学院元素系的导师,也是这场“鬼屋”传说的导演和“灵魂分割”禁术的实验者。
他看着水晶球画面里那个一脚踹飞了钢铁大门、看起来像个精致洋娃娃的少女,嘴角勾起一丝自信而残忍的微笑。
“真是……何等粗鲁,又何等强大的灵光。”他抿了一口红茶,眼神中充满了猎人看到极品猎物时的贪婪与狂热,“一个拥有如此庞大灵光总量,却丝毫不知收敛的‘野兽’。一个则将灵光完美内敛,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还有两个……嗯,虽然差了点,但也算得上是优质的‘附赠品’。”
他散布“鬼屋”传言,就是为了引诱那些好奇心旺盛、魔力纯净的学生进来,成为他伟大艺术——“灵魂缝合”的素材。艾米莉亚和其他几个学生,已经被他关押在核心区域的维生舱里,只等凑齐足够的灵魂,便能开始最后的工序。
而芙洛拉和弗洛林的出现,对他来说,简直是神明赐予的礼物。如此纯粹而强大的灵魂,若是能成为他艺术品的核心,那必将是一件超越古今的完美杰作!
“那么,开胃菜该上场了。”雷德导师优雅地放下茶杯,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轻一点,“让我看看,你们那引以为傲的强大灵魂,在我精心设计的恐惧面前,能支撑多久。”
随着他的操作,实验楼的第一层防御系统,被激活了。
—————
踹开大门后,芙洛拉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艾丹和莱昂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弗洛林则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那姿态优雅得仿佛不是在探险,而是在巡视自家的后花园,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周围墙壁上因为年久失修而剥落的符文结构。
他们进入了一条笔直而悠长的漆黑长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了铁锈、尘埃与某种不明腐败物的霉味。两侧的墙壁冰冷而潮湿,甚至能摸到滑腻的苔藓,脚下是粗糙不平的水泥地面,每一步都带起沉闷的回响,在这死寂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
‘冷静,艾丹,你要冷静。’艾丹的内心独白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刷屏,‘这只是标准的恐怖场景开局,接下来不是突然跳出个怪物,就是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掉在头上。对,就像之前弗洛林做的那个涂满了草莓酱和奶油的飞行薄饼一样,我早就习惯……习惯个鬼啊!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呜……呃……”
就在艾丹的吐槽欲即将突破天际时,一阵阵压抑、痛苦、充满了无尽绝望的呻吟声,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响起。那声音仿佛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钻入人的脑髓,带着刺骨的冰冷和黏腻的触感。
紧接着,两侧的墙壁上,如同融化的蜡烛般,缓缓浮现出一张张扭曲而痛苦的人脸。他们的五官挤作一团,眼睛空洞,嘴巴无声地张大,仿佛在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那些是怨灵,是雷德导师在无数次失败的实验中,收集起来的灵魂碎片。他用禁术将这些碎片强行束缚在墙壁的构筑法阵之中,让它们成为了一道考验闯入者心智与意志的恐怖屏障。它们无法造成直接的物理伤害,但那源于灵魂深处的哀嚎与绝望,足以让任何心智不坚的人在瞬间精神错乱,理智崩溃,最终陷入永恒的噩梦。
“什么东西?!”莱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哆嗦,战斗本能让他瞬间燃起了护体的火焰。熊熊的烈焰如同一个温暖的罩子,将周围一小片区域照得通明,也暂时驱散了那股刺骨的寒意。
艾丹更是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冰冷小手正在撕扯他的灵魂,要将他整个人都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那些哀嚎仿佛带着钩子,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理智,眼前甚至开始出现各种各样恐怖的幻象——被魔像一脚踩扁的自己,被奶油活埋的自己,被逼着吃完一整个宿舍那么大的蛋糕的自己……
‘不!振作一点!这只是精神攻击!’艾丹立刻集中精神,调动起体内的魔力,试图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外围构筑起一道防御屏障,但效果甚微。
然而,这足以让普通学生当场崩溃、哭爹喊娘的恐怖景象,在芙洛拉这里,却只得到了一个充满了浓浓嫌弃的评价。
“哇,好难听啊。”
芙洛拉停下脚步,她那精致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脸上是那种听到了指甲刮黑板声音时的、毫不掩饰的嫌弃。她甚至还煞有介事地侧耳仔细听了听,然后用一种美食家在点评失败菜品般的专业口吻,开始一一点评:
“你看那个,哭得都跑调了,完全不在节拍上。还有那个,只会‘呃呃呃’地叫,太没创意了,词汇量也太贫乏了。还有那边那个,嗓子都劈了,喊得跟杀鸡一样。唉,它们的哀嚎毫无节奏感,也完全没有情感的递进和爆发,简直就是噪音污染!太不专业了!”
‘专业?!你对鬼叫的专业性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要求啊?!它们是怨灵!不是皇家合唱团啊!’艾丹感觉自己的大脑因为槽点过多而开始发热,濒临短路。
说完,在艾丹和莱昂那已经呆滞的目光注视下,芙洛拉伸出一根白皙纤细的手指,对着整条长廊,随意地画了一个圈。
“都给我唱一个调!Do Re Mi的Mi!就这个音!不许乱叫!”
一道肉眼无法察觉的、但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规则的灵光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扩散至整条长廊。
下一秒,整条长廊里那此起彼伏、杂乱无章、充满了负能量的鬼哭狼嚎,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整齐划一、充满了诡异金属质感的、仿佛经过了劣质电子混音器处理过的——
“啊————”
所有怨灵的哀嚎,都被强行统一到了同一个音调,同一个频率上。那感觉,就像是几十个破锣嗓子被一个蹩脚的调音师强行修正了音高,场面一度从顶级恐怖片,急转直下为充满了后现代主义风格的、极其滑稽诡异的行为艺术现场。
“嗯,这样听起来就顺耳多了。”芙洛拉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一直跟在队伍最后,如同优雅的观光客一般的弗洛林,此刻也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上来。他看着墙壁上那些表情依旧痛苦狰狞、声音却变得无比统一的怨灵,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得体、仿佛发现了有趣素材的微笑。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由白橡木制成、顶端还镶嵌着精致银片的优雅指挥棒。
“姐姐,既然音调已经统一,不如让它们来一曲合唱,为我们这次愉快的探险,增添一些激昂的背景音乐,如何?”
说着,他轻轻挥动手中的指挥棒,用一种无可挑剔的、属于世界顶级指挥家的优雅姿态,指向了墙壁上的怨灵们。
“第一乐章,”弗洛林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专业性,“预备——起!”
伴随着他干脆利落的起手式,那些被强行统一了音调的怨灵们,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程序,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节拍开始微微晃动,它们开始用那整齐划一的“啊——”声,唱出了一段激昂、雄壮、充满了力量感的旋律。
那是一段艾丹和莱昂都无比熟悉旋律。
是《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啊——”
“团结就是力量——啊——”
“这力量是铁——啊——这力量是钢——”
嘹亮、整齐、充满了革命主义乐观精神的歌声,瞬间响彻了整座阴森恐怖的实验楼。那歌声是如此的雄壮,如此的富有穿透力,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与邪恶,让听者忍不住热血沸腾,想立刻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建设中去。
艾丹的表情,从呆滞,到麻木,最后变成了一片空白。他低着头,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们?我们为什么要组队?为什么我会被卷进这种事情里来?让怨灵合唱团高唱革命歌曲……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离谱了,这是对“恐怖”这个词汇本身的终极亵渎啊!’
监控室里,雷德导师刚刚优雅地端起那杯上好的红茶,准备欣赏闯入者们在精神污染下抱头鼠窜、互相残杀的丑态。当他听到那熟悉的、激昂的、充满了正能量的旋微时,整个人连同那把昂贵的靠背椅,都彻底僵住了。
“噗——!!!”
一口滚烫的红茶,被他以一种极其失态的方式,尽数喷在了面前那一排昂贵的水晶球监视器上。茶水顺着光滑的球面缓缓滑落,留下几道狼狈的水痕。他瞪大了那双原本充满自信与睿智的眼睛,看着画面里那个正一脸陶醉、姿态优雅地指挥着怨灵合唱团的俊美少年,大脑陷入了长达十秒钟的、彻底的宕机。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的怨灵恐惧光环呢?我的精神污染力场呢?我那些足以让圣骑士都精神错乱的灵魂碎片呢?怎么……怎么变成学院文艺汇演现场了?!而且唱的还是这种曲子?!
还没等他从这巨大的、足以颠覆他数十年研究成果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艾丹一行人已经昂首挺胸地(除了艾丹本人是低着头、捂着脸、一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只是路过”的表情之外),在雄壮的歌声中,走出了长廊。
长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天顶被完全打通的露天中庭。惨白而冰冷的月光从上方倾泻而下,如同凝固的水银,照亮了中庭里的恐怖景象。这里没有美丽的花草,只有无数粗壮的、如同巨蟒般扭曲的黑色藤蔓,它们盘踞在中庭的每一个角落,像蛰伏的魔物。藤蔓的顶端还长着酷似捕蝇草的、布满了锋利牙齿的巨大口器,正随着气流一张一合,滴落下带有强烈腐蚀性的粘液。
是变异食人魔藤,一种极其凶暴的魔法植物,它们会对任何进入其领地的生灵发起不死不休的、绞肉机般的攻击。
“小心!这些东西有剧毒!”艾丹立刻大声提醒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魔藤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饥渴与恶意。
莱昂也立刻摆出了战斗姿态,刚刚被歌声搞得有些混乱的战意重新被点燃,熊熊的烈焰再次在他的双拳上燃起:“交给我!这些鬼东西最怕火了!看我把它们烧成灰!”
然而,芙洛拉的动作比他们所有人的思维都更快。
在魔藤感应到他们的气息,数十根藤条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疯狂地抽打过来时,芙洛拉那双纯金色的眼眸再次“噌”地一下亮了。
“哇!这个好玩!”
她不退反进,像一只欢快的蝴蝶,迎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藤蔓之雨冲了上去。她的身形灵巧得不可思议,在藤蔓的缝隙中轻松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那些致命的攻击都只是舞台上配合她演出的道具。她躲开一记足以将巨石抽成粉末的抽击,然后精准地一把抓住了一根最粗壮、最长、看起来也最凶恶的藤蔓。
那食人魔藤还想用顶端的利齿巨口反口咬她,却被芙洛拉反手抓住“下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纯粹的物理蛮力,强行将它那柔韧而坚固的藤身,打了一个巨大而漂亮的蝴蝶结。
被打了结的魔藤发出了无声的悲鸣,整个“身体”都因为这无法理解的伤害而僵住了,巨大的口器痛苦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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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芙洛拉则抓着藤蔓的另一端,借力在空中一荡,整个人如同轻盈的燕子般飞了起来,开心地对下面的人喊道:“弗洛林!艾丹!莱昂!快来看啊!是秋千诶!”
她就这么把一根足以在瞬间绞杀一头成年魔化巨熊的食人魔藤,当成了游乐园里的秋千,在中庭上空开心地荡来荡去,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莱昂已经凝聚好的、篮球大小的火球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发射出去。他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嘴巴张得能轻松塞下一个大号鸡蛋。
艾丹则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柄名为“芙洛拉”的巨型攻城锤,反复地、无情地、从原子层面进行着碾压与粉碎。
‘荡……荡秋千?那可是食人魔藤啊!被它的粘液碰到皮肤都会腐烂的!被它的藤条抽到骨头都会断掉的!你把它打了个结然后当秋千玩?!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草莓布丁和爆炸烟花吗?!’
另一边,弗洛林面对着从四面八方同时袭来的其他藤蔓,依旧显得从容不迫,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他手中的指挥棒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银色短杖,他身形优雅得如同在刀尖上跳着华尔兹的舞者,在藤蔓的缝隙中轻松穿梭。每一次挥杖,都伴随着一道银色的流光,精准无比地斩断一根藤蔓的攻击部位——也就是那个长满利齿的口器。
但他并没有将它们彻底摧毁。
只见他一边闪躲,一边用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的灵光丝线,牵引着那些被斩断了口器、只剩下柔韧藤身的藤蔓,将它们以一种充满了数学与结构美学的方式,巧妙地进行着编织、缠绕、打结、固定。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原本杀机四伏、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恐怖中庭,彻底变了样。
一架由数十根藤蔓交错编织而成、表面平整、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巨大蹦床,出现在中庭的正中央。
一条从二楼的断裂平台延伸下来、表面被灵光打磨得无比光滑的藤蔓滑梯,蜿蜒盘旋,充满了童趣。
甚至还有几张由柔软的藤蔓精心编成的、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吊床,正悠闲地挂在角落里,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弗洛林收起短杖,用一块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灰尘的手,然后微笑着对旁边那个已经彻底傻掉的莱昂说:“莱昂同学,不去试试吗?我刚才检验过这些藤蔓的韧性,经过我的结构优化,现在足以承受你三倍的体重进行高强度运动。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充满了生命气息的丛林体育馆,对锻炼你的核心力量很有帮助。”
莱昂的脑子还没能从这巨大的信息量中转过弯来,他愣愣地看着那条看起来确实很好玩的滑梯,又看了看正在高空中荡着“蝴蝶结秋千”的芙洛拉,再看了看身边那个已经用手捂住脸、浑身散发着“让我死了吧,求求了”的绝望气息的艾丹。
最终,他试探性地爬上滑梯,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
“咻——!”
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呼啸,莱昂滑了下来,最后稳稳地落在了那巨大的藤蔓蹦床上,还因为巨大的弹性而被高高地弹了起来。
“哇!艾丹!这个真的好好玩啊!比学院公园那个好玩多了!”莱昂兴奋地在蹦床上跳了两下,然后又兴冲冲地跑向滑梯,准备再来一次。
艾丹:“……”
‘我为什么要和这群人一起来这里?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在经历些什么?我的队友正在一个由杀人魔藤改造的儿童乐园里玩得不亦乐乎……我觉得我的灵魂已经快要磨损到半透明了。’
监控室里,雷德导师的脸色,已经从震惊后的呆滞,转为了一片可怕的铁青。
他眼睁睁地看着水晶球里那个已经彻底变成“自然生态主题儿童乐园”的中庭,看着那个把他的食人魔藤当秋千荡、还嫌弃藤蔓太粗糙的少女,看着那个把他的战略级防御体系改造成了健身器材、还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进行现场改造教学的少年,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看着那个本来应该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附赠品”,竟然真的玩得不亦乐乎!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抽痛,自己的理智正在一寸寸地崩裂,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他精心设计的、足以让一整队装备精良的皇家骑士团全军覆没的死亡陷阱,在对方眼里,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有点简陋的、需要自己动手改造一下的游乐园。
“故障……一定是哪里出了故障……对,是法阵的能量供应不稳定,导致它们的威力下降了……”他死死地盯着屏幕,喃喃自语,疯狂地试图为眼前这无法理解的、荒诞到极致的景象,找一个哪怕听起来有一丝可能性的合理解释。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阴狠,那股属于学者的儒雅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彻底激怒的疯狂。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玩……既然你们觉得这些开胃菜不够刺激……”
他猛地站起身,狠狠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就给你们一个真正‘好玩’的‘玩具’!”
他启动了他最得意的造物之一,也是他最后的几张底牌。
“吼——!!!”
就在莱昂还想再玩一次滑梯,甚至还想拉着艾丹一起时,中庭另一端的走廊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重的、混合着多种野兽特征的、充满了暴戾与饥渴的低沉咆哮。
紧接着,沉重的、如同巨石碾过地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每一步,都让整个中庭,乃至整栋实验楼,都为之震颤。
一个巨大的、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的黑影,缓缓地,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