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好你来了,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一直等到回房间关上门,温溪云才敢往谢挽州怀里钻,语气可怜巴巴的,“万一真的被那个人拍下了怎么办……”
谢挽州垂眸看他,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冷漠,没有顺着温溪云的话回答,而是反问道:“不是说再也不理我了?”
温溪云没想到师兄还记得他早上说的话,顿时有几分心虚,只能把脑袋垂下去埋在谢挽州颈窝,声音闷闷的:“那个是气话呀,我才不会不理师兄。”
毛茸茸的发丝扫在谢挽州颈侧,带来几分痒意,随着温溪云的动作,清雅的兰香扑面而来,这股痒似乎又顺着香气蔓延到心间。
他们此刻就站在门口,隔着一层薄薄的槅扇门,能清晰看见温溪云整个人缩在谢挽州怀中的模样。
有意思。
门外偷窥的黑衣人刚来就看到这一幕,明显更兴奋了,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特意绕开了埋伏在外的舒安二人,为了保险还用上了隐身术,不怕被人瞧见,因此现在光明正大地趴在门上偷看。
这美人在外看着清纯又害羞,没想到房门一关竟然这么主动,想来在床榻之事上已经被他那死去的夫君调/教好了。
这样的玩起来才有意思。
他已经看出谢挽州是个修士,只是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如何,若交手起来自己能不能打赢还不一定。
但温溪云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太符合他的喜好,即便是冒着打输的风险也必须要把人弄到手。
等尝过他的滋味之后,这小美人说不定也要哭着闹着要跟在他身后。
他从不吃回头草,但如果是温溪云的话,倒是可以破例。
谢挽州感受到门外有人偷窥,不动声色地往前移了移,把温溪云护在怀中,挡住了那道视线。
“去榻上。”
听到这三个字,温溪云的脸一下就红了大半,犹豫着看向谢挽州,眼神明显在问不是作戏吗,怎么还真的要去床上……
谢挽州却一改方才的冷淡,挑眉反问:“我拍下你自然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的,难道你不情愿?”
“没有不情愿,”温溪云立刻摇头否认,语气很急,生怕谢挽州误会似的,“我当然是愿意的。”
他和师兄本来就是道侣,双修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温溪云在这方面本来就随着谢挽州的喜好来,没有半分主见。
那黑衣人一听,更笃定温溪云是个放得开的,想来是那种拍拍腿就知道该换什么姿势,已然被玩/熟了的人/妻,此刻恨不得冲进去替而代之。
但谢挽州毕竟是个修士,寻常的迷烟恐怕起不了作用,必须换一个法子才行。
目标分明已经在门外了,谢挽州却不急着动手,反而坐在床边,从容不迫地看温溪云红着脸一点点爬上床榻。
鼻尖突然嗅到一阵异香,温溪云忍不住多吸了两口:“什么味道……好香啊。”
谢挽州也闻到了,但他只当是南风楼给每间房的床褥都熏了香,眉头微拧,这香气浓厚又充满脂粉味,将温溪云身上的兰香都掩盖了去。
没错,这香气正是那黑衣人,也就是采花贼偷偷放进去的迷情香,但份量并不多,只能勉强起到一个助兴的作用,且对金丹以上的修士没有作用。
他自己就是金丹期的修为,放迷情香进去也能稍微试探一二,若是待会里面那人毫无反应,就说明修为在他之上,如此他也没必要进去冒险抢人,躲在门口过过耳瘾足够了。
谢挽州已经元婴期,这点迷情香对他而言和普通的熏香无异,只苦了温溪云,本就修为低,方才还多吸了两口,眼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身体登时涌起一阵燥热。
偏偏温溪云在这种事上极其听话,即便浑身一阵阵发热,也还是乖乖跪坐着等谢挽州开口。
但师兄为什么光看着他不动呢?是在等他主动吗?
落在谢挽州眼中,温溪云轻咬着下唇,脸颊绯红一片,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随即闭上眼仰着脸,紧张得睫毛都在轻颤,却还是坚定地缓缓朝他靠近。
下一秒,谢挽州侧脸避开:“你在做什么?”
温溪云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主动一回还被躲开了,分明应该羞恼的,但此刻他整个人已然成了一团浆糊,只想黏在谢挽州身上,满脑子都是和谢挽州双修。
“不是、不是要做那种事吗?”
他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潮,如同一江春水,极其依赖又包容地看向谢挽州:“我没有不情愿,可以做的。”
仿佛谢挽州只要说出口,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能全盘接受。
直到这时,谢挽州才意识到不对劲:“温溪云,你还记得我们要做什么吗?”
温溪云原本白皙的脸蛋如今已经一片潮红,身体的燥热让他额头沁出一小片晶莹的汗珠,闻言还是费力地点点头:“我记得的,要、要双修……”
“师兄,我好热……”
师兄?!那采花贼陡然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房间内的两人都是灵玄境的修士,恐怕是故意设了一场局,只等着他自投罗网。
再漂亮的花此刻也成了带着毒的食人花,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谢挽州察觉到屋外的气息逐渐远去,起身欲追,但温溪云整个人都扑过来挂在他身上,呼出来的鼻息都是滚烫的,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师兄,你不要我了吗?”温溪云委屈极了,眼睛一眨就要有泪滴下来似的,“我好难受,你亲亲我好不好?”
谢挽州知道是方才那阵异香不对劲,必定是采花贼给他们下了药,且这药劲应当很足,此刻就连他自己体内也涌上几分陌生的冲动。
“你中了药才会不舒服,现在平心静气,马上就好了。”
“我不要。”出乎意料的,温溪云一口就回绝了。
他像个孩童般抱着谢挽州不撒手,有些无理取闹地质问:“你为什么不看我也不亲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温香软玉在怀,饶是谢挽州也只能勉强维持几分镇定:“你先坐好。”
温溪云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问:“为什么是坐,你以前总喜欢让我跪着。”
以前?
谢挽州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加上那采花贼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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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跑远了,现在追出去也于事无补。
于是他盯着温溪云,像盯上了什么猎物,一字一句地问:“是吗?”
温溪云乖乖点了点头。
谢挽州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无端哑了几分:“像以前那样跪给我看。”
温溪云前世跪过太多次了,因此一听这话就很熟练地跪趴好,屁股甚至都是微微抬起来的,一看就是个很方便的姿势。
谢挽州脸色立刻暗下来,黑如夜色:“谁教你的。”
什么意思?这不是师兄自己教的吗,温溪云脑袋晕沉沉的,觉得谢挽州这么问肯定有他的用意。
他看着面前陌生的房间,努力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现在的处境,他们在南风楼,而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小倌,至于为什么要扮小倌却没有深想。
温溪云还以为师兄又要和他玩那种扮演别人的游戏,于是自认为很上道地回答:“…是南风楼的嬷嬷教我的。”
“嬷嬷?”谢挽州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下墨汁。
哪有什么嬷嬷。
眼前之人装得一副纯洁无暇的模样,背地里不知道同多少人发生过龌龊之事,才能在床上展现出这副熟态。
他怒极反笑:“好,很好。”
温溪云虽然正难受着,但还是能听出谢挽州声音里的不对劲,连忙坐起来:“师兄,你怎么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
他想去握谢挽州的手,还没碰到就被一把甩开。
“别碰我。”谢挽州声音里仿佛透着冰锥,将温溪云一下钉在原地,“很脏。”
听清那两个字的时候,温溪云错愕地睁大眼睛,一时间如坠冰窟,连身上那股燥热都被压下去了,大脑勉强恢复几分清明。
“师兄,不是的,”他终于意识到谢挽州误会了什么,立刻解释,“我只和你在一起过,是前世的你教我的。”
一提前世这两个字,谢挽州心中的火更压不住,当即讥笑着说:“那你去找前世的那个人,别来缠着我了。”
说完,他看也没看温溪云一眼,转头大步离开。
舒安和杜天还在外蹲守着,见谢挽州脸色极难看地走出来,两人面面相觑一番,最后还是杜天硬着头皮开口:“里面怎么样,采花贼有动静吗?”
他们俩是凡人,即便一直守着门口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走了。”谢挽州正眼都未看这两人一眼,丢下三个字就同他们擦肩而过。
走了?!
那温溪云还好吗,还是说采花贼并未行动?
最后还是舒安决定进屋查看情况。
屋内,温溪云一个人缩在床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坠下来。
“我不脏的,我不脏……”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几个字,仿佛只要说得够多,就能忘记方才谢挽州厌恶的语气。
听到动静,温溪云还以为是谢挽州去而复返,连忙充满希望地抬起头,没想到眼前的人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等舒安进去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剩窗户还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