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龙看着小,但却哭声震天,就连左右护法都忍不住捂耳朵。他一边哭,一边用尾巴紧紧缠着师北落的小指,生怕对方把他扔出去。
“娘亲,我不要离开娘亲…呜呜…”
小金龙死活不愿意离开师北落,似乎是真的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娘亲。
就像幼鸟破蛋的那一瞬,会把看到的第一眼认作母亲一般。
或许是因为本体是龙的原因,随着他这么一哭,很快整个屋子里,都是他的眼泪,并且逐渐有蔓延的趋势。
眼见着这水都要漫上来…
“别哭了。”
师北落不盐不淡的一句话,让小金龙停止了哭泣。只是因为哭得太狠,眼睛红红的,但因为是娘亲的吩咐,所以他努力地憋住泪,抬头朝着师北落露出讨好的笑容,并且飞上前在他的脸庞上蹭了蹭,又亲了一口,然后缠上对方的脖子。
“大胆!”
见有人缠上尊上的脖子,左右两护法顿时脸色难看,邬庚更是出声呵斥,欲让敌人之子从他们尊上身上下来。
万一小金龙趁机勒住尊上的脖子怎么办。
“无妨。”
两个手下见尊上有受伤的危险,着急得不行,而且被勒住脖子的本人,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冰冰凉凉的倒是很舒服,倒是一条不错的围脖。
而被呵斥了的小金龙,起初瑟缩了一下,显得楚楚可怜,但在听到娘亲维护自己,他咧嘴笑了,乖巧地当好一条围脖。
看着小龙金如此亲近尊上的样子,邬庚若有所思。
“还真是一条傻龙。”
享受够了新围脖,师北落让小金龙从自己脖子上下来,小金龙这次倒是很乖地下来,但可能因为太小的原因,飞得有些不稳,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幸好师北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让小龙金稳稳地躺在他的掌心。
小龙金努力地看在师北落掌心站起身,然后朝着师北落傻笑,看上去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该怎么处理这条龙比较好呢?走又不肯走,杀又没必要,正当他头疼此龙的去向时,却听左护法的声音响起。
“尊上,对于此龙的处理,属下有一想法。”
“哦,什么办法?”
邬庚向来很有主意,师北落也想听一下。
“既然此龙已经将尊上视为娘…亲人。”
邬庚原本顺嘴想按小金龙的叫法,却见师北落沉下脸来,虽然师北落懒得纠正小金龙,但不代表他真想当对方的娘。
于是邬庚立刻改了称呼。
“那不如尊上就将金龙收入麾下,将来让他对付长衡仙君,让这二人父子相残。”
“父子相残?”师北落呢喃着这几个字。
“是的,尊上。无论最后,谁输谁赢,结果都能让长衡道心破碎,无法再继续阻挡我等脚步。”
按他的计划,眼前这条还一无所知、认贼作父的龙,会成为他们魔界最好的刀,除掉他们的心腹大患。
邬庚的计谋不可谓不毒,父子相残自古以来,无论是子杀父,还是父杀子,都是惨痛的悲剧。
“这可以吗?如此利用一个幼童。”
听到这种计划,婴婂略有不满,作为魔界数一数二的强者,她还不屑于用这种计谋。她虽打不赢那长衡仙君,也不是全无胜算,还不至于要利用一个幼童。
“想要成事,唯有心狠手辣。”邬庚知道婴婂在想什么,也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战胜长衡仙君的方法,但是他认为那个想法是愚蠢的,代价太大。
而按他的方法来,则用不到他们的魔界一兵一卒,就能打败长衡仙君,有何不好。
现在只等唯一可以拍板这个计划的人点头。
他紧张地看着神色严肃的师北落。
尊上如此严肃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不由地放缓了呼吸,生怕影响了对方,另一位护法也是一样,此刻两人静安如鸡,丝毫不敢再说一句话,唯有一道声音打破了平静。
“那个叫长衡的人欺负了娘亲吗?”
“崽崽帮娘亲干掉长衡。”
“崽崽很厉害的。”
似乎是之前说要把小金龙送掉,导致对方有阴影了。小金龙昂起头,表现得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想要努力证明自己是有用的,好留在师北落身边。
师北落也打量着这条他能轻易捏死的小金龙,那无波无澜的目光,谁也不敢揣测这位一界之主的想法,但却有条龙在他面前喷火,那火力不大,但却烧毁了一旁花瓶里的食人花。
那可是魔尊养了一百年的花!婴婂刚倒吸一口凉气,却听到耳旁传来掌声。
“好计谋。”师北落抚掌称赞。
“此计何愁本座大事不成。”
“谢尊上。”
听到尊上对自己的称赞邬庚脸上难得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有尊上这一句话,哪怕他被天下人唾骂也毫无关系。
而听到自己可以留下的小金龙亦是兴奋得满屋子乱飞,甚至还一会喷火,一会喷水,差点又要毁掉屋内一点东西之时,被师北落一把抓住嘴,还没喷出去的火被硬生生地咽回肚里。
师北洛抓着小金龙的嘴就往邬庚的怀里扔。
“此子就交给你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魔尊就这么消失在原地,如一阵风般来去无踪。小金龙还没有从自己被娘亲扔给旁人养的震惊中反过来,便听到一声轻笑。
他回过头,看向抓着自己的男人。
此刻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那双眯眯眼也正紧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玩具…在这样的笑容下,小金龙不由得浑身一颤。
“那我们走吧。”
“不要!娘亲!”
听到眼前这个令人汗毛直竖的怪叔叔的话,小金龙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无法从眼前瘦弱男人手上挣脱。而且对方身上有一股异香,小金龙一闻到,就觉得浑身无力,且骨头在作痛,如同千百根针在扎。
此时的小金龙并不知道这位左护法不仅擅长致毒,更是浑身上下都是毒。
就这样,才刚刚出生的小金龙,连一口奶都没有喝到,就被带到了左护法那里,准备开始操练。
而他破壳而出的第一顿饭,便是这满满一桌的毒药。
小金龙看着眼前大大小小一百来瓶的毒药,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邬庚。
“放心,尊上让我照顾你,我会让你尽快变强的。”
青衣书生脸上依旧带着文质彬彬的笑容,他摇着折扇,神情自若。
尊上那句话,他自然是明白,对方是把训练小金龙的事交给他。既然是他提出的计划,那也应该由他来执行。
而且为尊上分忧是他的荣幸。
见小金龙有逃跑的举动,邬庚一把将其擒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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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其挣扎,回头望向那些他亲自炼制的毒药,依旧带着笑容自言自语道:“既然你刚出生,那就从人字号毒药开始吧。”
说着,他拿起一个白色药瓶,打断了小金龙喊“娘亲”的话,一股脑地将毒药全部喂了下去。
这毒药刚下肚,小金龙便两眼一翻倒了下去了…
邬庚将其平放在桌面上,手中出现纸笔,认真地观察着中毒后的小金龙…
“不愧是长衡仙君的儿子,抗药性良好,并无出现即死情况,内脏状况良好,眼下无青紫,药力还可继续加强。”
记录好小金龙的状况,他拿起空了的药瓶转身离开。
他估计小金龙应该会昏迷三个时辰,趁此时间,他打算将此药改良一下。
两个时辰后,他带着改良后的毒药回来,目光落在桌上,之前小金龙躺着的位置,此刻空空荡荡。桌上的毒药全部被打翻,且有火烧过的痕迹,门锁未被破坏,但是窗户却打了一条缝,缝的大小,正好够那条金龙飞出。
邬庚站在小金龙逃跑的窗前,再次拿出纸笔。
耐药性比想象中更强,药效还可以加重,或许下次可以把他毒到一天一夜都动不了。
记录完,他袖袍一挥桌上的毒药全部消失。
魔尊交给他的小金龙失踪,邬庚倒是一点也不急,且不说魔界地广人稀,方向难辨,况且这里灵气稀薄,根本不是一条刚出生的龙可以逃出去的。
而且对于小金龙的去向,他心中有所眉目,那幼龙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焚魂宫外,大门敞开,平日里难见人影的宫殿内,此刻一群侍女正鱼贯而入。她们是听从命令,来给魔尊送沐浴更衣之物。
魔尊不喜人打扰,所以平日里只有传召她们时,才会来此。
此刻她们手上正托着尊上所需的东西,这玉盘上的每一件都是世间罕有的稀罕之物,也只有这些东西,才配得上他们的尊上。
这些侍女们由大侍女引导着,井然有序地进入浴池…
“哎呦…”
就在他们一一进入之时,排在最后的侍女突然脚下一滑,就在她差点摔下去之前,前面那人扶住了她。
“你怎么那么冒失,这可是尊上最喜欢的熏香…”
差点摔倒的侍女站稳身形:“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感觉脚踝冰凉的。”
她低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或许只是她单纯地没有站稳吧。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一股威压传来,只见红衣少年从另一边门进入。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侍女立刻低头禁声,飞快地摆好手中的东西后,有序地离开这里,只剩下师北落一人。
师北落挥手间,关上所有门窗,水雾升腾间,温度逐渐上升…
师北落缓缓地步入水中,却并没有褪去衣物,他目光下落,目之所及全是水面上飘浮的花瓣…随即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伸进水里,抽出时,手上多了一条泥鳅…不,应该说是龙…
“娘亲!你找到我了!”
好不容易从邬庚那里逃出来的小金龙,终于找到娘亲的他,眼中的高兴都要溢出来了…
他激动地往对方怀里扑,想要诉说委屈…
然而下一刻黄沙扑面…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关在了梵魂宫外,宫门紧闭,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进去的缝隙,就连师北落也消失不见,留给小金龙的只有漫天糊脸的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