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漫天飞沙的环境里,唯有一座古老辉煌的大殿伫立于此。
此刻宫门紧闭,寂静无声,只因为其主人不在殿内。
然而却有一男一女伫立于大殿外,男的为一名青衣书生,脸色苍白如纸,左眼被长发遮住。
书生旁边的红发女子,面容绝色,身姿挺拔,比书生还高一头,且腰间别着骨鞭,一看就不好惹。
然而此时这位高傲的美人,却是神色焦急地在殿外踱步着,额头上的汗都快冒出来了。
“不必心急,坐下来喝杯茶。”青衣书生不知从何变出桌椅气定神闲地坐下开始倒茶。
“你居然还有心意喝茶!”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如果尊上出了什么事的话…”
红发美人根本不愿意坐下来与其喝茶,甚至随手就拍碎了对方的石桌。
面对美人的怒意,青衣书生却仍是淡定地喝掉手中茶:“你难道在怀疑尊上的能力?”
“我…”
这么一质问,红发美人顿时哑口无言,但她又确实咽不下这口气,正打算对眼前的青衣书生做什么时,手却停在半空,就连那青衣书生也站了起来,两人齐齐望向东方。
那是一阵诡异的风裹挟着血雾,血雾范围之广几乎笼罩了大半个天空,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熟悉的气息如排山倒海倾泻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但这二人没有一丝紧张和害怕,反而是充满欣喜地迅速跪下,低头的瞬间一缕红衣在余光中飘过。
“恭迎魔尊大人。”
来者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与此同时,那股威压骤减。
右护法婴婂率先站起身,抬头用仰慕的目光看向此地的主人。
那是一个不过二十的青年,一袭红衣衬得他肤白似雪,那张雌雄模辩的脸更是美艳不可方物,额间火焰红纹,则是让这张如仙般的脸平添了几分邪气。
婴婂作为魔界数一数二的美人,无论看几次眼前的尊魔,都不由得看愣神。
但比起对方绝色,左护法邬庚最先注意到的是对方手中的一颗淡金色、婴儿大小的蛋。
“尊…”
邬庚正要说些什么,那颗蛋便抛向婴婂。婴婂稳稳接下的同时,便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与此同时传来红衣青年冷冽的声音。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再解决不了那人,别来见本尊!”
说罢他大步踏入殿中,大门再次关上,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
邬庚看向婴婂,摇晃着手中扇子:“我去开启大阵,你尽快带五万精兵过来,这次千万不可轻敌。”
“啰嗦。”
婴婂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抱着蛋飞快地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没进门,便见一手持尖枪的少年,风风火火地朝她跑来。
“姑姑!怎么样了?”
对方一身小将军打扮,只是略带稚气的脸上,耳朵是鱼腮的样子,额角也带着一些红色的鳞片,他本还想问些情况,但是却注意到对方怀中的蛋。
“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长衡仙君的子嗣?”他的眼睛逐渐瞪大。
“相传那长衡对一女子极为深情,甚至为了她硬生生压了自己修为三百年没有飞升。”
“直至爱侣仙逝,遂才飞升,可就算如此一百年前仍是将两人唯一血脉带回天界,日日以天材地宝养之。”
其实就算婴婂不说,他也能隐隐感觉到这颗蛋上强大的灵力,如果不是以天材地宝供养之,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精纯灵力。
而看到姑姑点头虞煜更确定了心中所想,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个长衡屡屡破坏我军大计!如今也有今天!”
“姑姑这蛋是魔尊大人带回来的对吧!”说着,少年的眼眸亮了几分。
“那当然这天底下,除了尊上,还有谁能在天界来去自由,还不被发现。”婴婂说这些话也满满都是骄傲。
“魔尊大人太厉害了。”虞煜眼中的崇拜之情加深了几分。
“好了,别磨蹭了,快召集咱们手底下的精兵,随我出征。”
这一次,我一定要血洗前耻,不会让尊上再次失望了。
她与那天界的长衡交手多次,却每一次都败于他手,这让婴婂的骄傲不允许,她堂堂魔界右护法,怎么能败于天界的人。
这一次,在他们魔界的地盘上,她绝不会失败!
血河之畔,魔界的边境。
邬庚手中盘旋着几面散发着黑气的小旗子,随着他的抬手间,那旗子便飞速地落在前方地面上,地上隐约出现了圈型法阵,遂又很快隐去。
又一阵法布置完后,一小兵打扮的人飞快走近,还未靠近邬庚,便恭敬地弯下腰来。
“大人,按您吩咐六魂俱灭阵法已经布置完毕,并且烟罗阵、曼陀七煞阵、灭仙阵皆已布置完毕。”
听完小兵的汇报,他微微颔首:“做得好。”
“加上这个无归阵,困龙阵…我族一百零八道护界大阵皆已布置完毕。”
“就算是天帝来了,一时半会都无法全部破阵。”
要知道除了魔界之人外,任何的鬼、仙都无法使出全部的实力,就算那长衡仙君是天界第一人,来了这里也要认栽。
邬庚轻摇折扇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手间,手中又出现好几个药瓶:“这些是我最近新炼制的毒药,将其加入一些迷幻阵中。”
“是。”
手下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些毒药,并用法力包裹着,根本不敢直接触碰,左护法大人拿出来的毒药,哪怕仅仅只是一滴,也足以让他们这些人小命不保。
思及至此,他更加小心翼翼。
待小兵离去,邬庚飞至高空,俯视着地面。
阵法、陷阱、伏兵…
他们本就拥有地形优势,又布置了如此多的杀招…
邬庚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长衡仙君…这一次我一定替魔尊大人拔了你这根刺。
这次大战,左右护法都竭尽全力地做到最好,只为了自己能成为杀了长衡仙君的那人,向主人献上忠诚,而此刻他们的主人魔尊,正在自己的寝宫内——照镜子。
他在镜子前,又换一身红衣,之前那一身旧衣裳,在换下来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就烧掉。他在镜子前抬起手,不知道是在欣赏刚换的新衣,还是自己的美貌,又或者二者皆有。
“如今长衡子嗣在本尊手上,他不得不过来。”
“只是偷个蛋,完全没有违背诺言,本尊实在太能干了…桀桀桀…”
“话本里的坏人应该是这么笑的吧。”
他叉着腰邪魅地大笑着,笑着笑着突然觉得不行,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来,坐下来认真研读着。
“原来如此…表情要更嚣张一点,笑声要再浮夸一点…这才符合一个大反派的样子,又学到了…”
他手上这本名为《逆天》的书是他最新买来的凡人话本,讲的是一位前世被友人所害的凡人,死后无意之中转世到了一个废材灵根的仙门弟子身上,然后开启了传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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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这故事讲得跌宕起伏,伏笔埋得精巧,师北落对此十分痴迷,可以说每次出新书,他都会买。
他原是对凡人的话本子没什么兴趣的。
因为那些书生大部分写的都是什么富家千金爱上穷书生,简直无聊透顶得很。
但自从五百年前,凡间的话本子种类却变了,什么神话志怪,凡人修仙,女扮男装进入仕途…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师北落不知人间为何有此改变,但他确实喜欢,每次去人间都有不同的体验。
这么想着,他又愉快地开启今日读书时间。除了这本《逆天》之外,他还买了其他话本,正好趁着等那长衡自投罗网的同时,先学习一下如何做一个厉害的坏人!
师北落这一读,便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因为太精彩了、实在是太精彩了,那些凡人的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为何能有这么多新奇的想法。
原来如此,一个厉害的坏人,就是话少,动手快!要在主角还没有变强之前,就扼杀掉。
师北落觉得自己又学到了,虽然他不觉得这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强,但他确实学习到了。
然而就在师北落痴迷于话本子之时,却不知道外面时间白驹过隙,一个月的时间一恍而过。
“尊上,尊上…”
沉迷话本多日的师北落,终于是婴婂与邬庚的呼唤下,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书。再出现在那二人面前时,负手而立不苟言笑。
“长衡竟没有来?”
在听到手下的汇报后,师北落眉头微蹙:“难道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
“应该不至于吧。”婴婂喃喃道。
“那家伙看守得可严了,几乎是每隔几日都要去看一次。”
师北落并不是第一个去偷蛋的人,事实上在邬庚的提议下,婴婂已经多次安排人去盗蛋,就连她自己也去过,可每次不是被天界的人发现,就是被长衡仙君阻止,结果就是他们这些人就连蛋的模样也没有见到,就无功而返。
按理说,长衡对此蛋如此重视,不可能没有发现蛋丢失了。
“尊上,或许长衡不在天界,才没有发现蛋不见了。”她思索了一番,觉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据探子来报,长衡仙君就在自己的府邸,根本没有出来过。”
然而邬庚否定了她的猜测。
可既然长衡仙君没有离开天界,为何没有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
“难道,尊上偷错蛋了。”邬庚极为小声地说道。
虽然三界都知道长衡仙君有一颗宝贝蛋,但是那蛋的样子却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见过。
他思索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魔尊:“尊上,能否向属下描述一下,您是如何盗得此蛋的。”
他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然而下一刻,婴婂面露不悦瞪向他。
“你敢质疑尊上!”
“我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还说你不是在质疑尊上,那蛋偷来时还沾染着瑶池灵液,如果这不是长衡的孩子,他怎么可能用此等灵液灌养。”
婴婂不允许任何人质疑魔尊,当然她提出的证据,也让邬庚哑口无言。
瑶池灵液洗经伐髓,是温养的圣液,如果不是亲近之人,用其养一个颗普通的蛋,也确实说不过去。
正因为如此,才让邬庚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天底下,总不可能有傻子,用瑶池灵液养一颗没用的蛋,养了一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