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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810

作者:搞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八)


    “溪儿,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你五岁那年有一夜雷雨,我看着父亲母亲撑伞冒雨跑到你的屋里哄着你陪你一起睡。”


    “小时候我爱吃母亲做的奶油炸糕,那一次母亲做了一盘十几个,我瞧着热乎乎的想吃,就吃了两个,母亲见后便把盘子给抢了回去,说这是给溪儿吃的,你怎么那么贪嘴什么都要尝一口,至此之后我便没有喜欢吃的东西。”


    “一直到那一晚上,我又喜欢吃红豆糕了。”


    慕容生迈步绕过圆桌子,走到厅上,仰头看见挂着的福禄寿三星图,颇为感慨,“我在烈日下挥剑时,你被母亲抱在怀里藏在廊下喂糕点,我在打坐时,你坐在父亲腿上哭着撒娇,父亲总是会摸摸你的头说别哭,可我一旦有所不满,就会被训斥。”


    “这些都是借口,是你想要霸占莫少侠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慕容生从未与他说过这些,但不代表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从小你有什么想要,父亲母亲总是责令我让一让,我是兄长就该让,我让了那么多年,从有喜欢的东西让到没有喜欢的东西。”


    所谓的无所求所谓的清心寡欲,高冷面无表情,都是因为慕容生发现唯独这样才能做好父亲母亲的孩子,才能被夸赞,哪怕只是轻轻一句。


    “我不相信!”慕容溪红着眼眶,咬牙。


    你拥有那么多,你凭什么不让我。


    “这一次我让不了也不想让,我会带着阳阳离开御剑山庄,从此江湖路远,你想要什么你就自己拿走吧。”


    说完这句,慕容生甩袖而去。


    “兄长,兄长!”


    慕容溪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激起阵阵烟尘,“为什么都是这样的。”


    莫之阳在险锋等得无聊就跟系统打麻将,“三万!我总觉得这个慕容溪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一条!宿主,如果你的直觉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相信你的直觉,等等我杠了!”


    “可他太干净了,查不出有什么啊。”药房也去过,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是莫之阳纠结的地方。


    “阳阳!”


    “系统封桌,我先跟老色批演完这个再说。”莫之阳瞬间整理好情绪,从圆椅上站起来,“阿生,怎么了?”


    慕容生脸上是难得的轻松之色,“今晚我们收拾好东西,明日便一起离开御剑山庄,从此江湖作伴,如何?”


    “真的吗?”还有这等好事?可以带老色批吃尽天下美食,莫之阳眼睛一亮,可又黯淡下去,“那御剑山庄怎么办?”


    “御剑山庄给溪儿,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累了也不想再为此担忧,我们明日就走。”


    莫之阳走到他跟前,张开手将人抱住。“这些年辛苦阿生了,不论如何你都有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要一起。”


    老色批肯定难受,摸摸毛不哭哭。


    第二天莫之阳就跟慕容生动身要离开了。


    楚隐闲和张靖千方百计的阻拦,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庄主!”管家老泪纵横,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庄主,你若是走了,那御剑山庄怎么办?”


    “御剑山庄有溪儿,与我再无关系了。”


    楚隐闲不肯,伸手想去拉,“之阳!”


    “放肆!”慕容生用剑鞘挡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楚隐闲,你和张靖就各自离去吧,以后若是有缘再见。”莫之阳其实知道老色批走不了,但还是要赌,要证明一件事情。


    “我们走吧。”


    “兄长!”


    在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是,莫之阳没有得逞的骄傲和欢喜,反而一脸怜惜的看着身边的慕容生,攥紧他的手。


    “怎么了?”慕容生也察觉到了。


    本来要问清楚,可是却被弟弟打断。


    “兄长。”慕容溪跑回来,一改昨日的悲戚,反而兴高采烈的笑道,“兄长你不要走,我不要这御剑山庄了你不要走,我不会和你抢莫少侠了。”


    “什么?”


    慕容溪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撒起娇,“兄长!兄长你不要走,我想开了我不要莫少侠了,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其实我确实得到不少,不应该再为难你。”


    “当真?”慕容生还是不信,昨天溪儿的还一脸坚持的要阳阳,怎么一个晚上而已,就转变那么大。


    不得不让人怀疑。


    “既然溪儿想开了那也好。”莫之阳主动上来打圆场,笑道,“毕竟你们是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闹僵。”


    “兄长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犯浑了。”


    有人认错,有人打圆场,慕容生也不想让所有人不高兴,便接下这道歉,“无妨,年轻气盛是常事。”


    “谢谢兄长。”


    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所有人都高兴,就莫之阳和慕容生兴致平平。两个人都不得已在这大团圆的氛围里被迫扬起嘴角。


    等两人回到房间,慕容生关上房门时脸色沉下来,一回头便看到同样情绪的阳阳,“阳阳也不高兴吗?”


    本来所有人都高兴,他也理应高兴才是。


    “阿生不也是不高兴嘛。”莫之阳走到他跟前,张开手将人紧紧抱住,试图安慰,“我记得昨晚你跟我说这天下好多好地方,如今不能去看,你不高兴我又怎么会高兴?”


    慕容生眼泪一热,从未想过有人真的会在意自己,从前父亲在意的就是御剑山庄,母亲在意的是溪儿。


    “人生多不能遂愿,我能做的便是陪你一起过好这不遂愿的一生。”莫之阳把头枕在老色批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那阳阳要在我身后,莫让风霜沾到你。”慕容生抱紧怀里的人,那么多年的困苦总没有白挨,还好是他,理应是他。


    肌肤相贴是爱,但心灵相通更是求而不得的际遇。


    可莫之阳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老色批若是知道真相的话,怕是会难过。


    莫之阳不走了,楚隐闲和张靖都松口气,这条命总算能保住,也是好事。


    此事之后,那慕容溪当真就正常不少,反正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慕容生起先不放心,但后来也就好了。


    等到肖湘和魏焱回来,来的时候刚好下了大雨,夜色雨夜,莫之阳站在窗户前看着外边的滂沱大雨心有所想。


    “主子。”


    这一声在雨夜中并不突兀,可莫之阳还是听到,抬头望去是魏焱背着肖湘回来了。


    “主子!”魏焱一跃到廊下,总算是找到片干地方,弯腰将背上的肖湘放下,“鞋袜湿了吗?”


    肖湘只顾着拿手帕给他擦头上的水,摇摇头,“没有。”


    这两人感情倒挺好的,莫之阳也不打搅,靠在窗户边瞧着两人卿卿我我的,很是满意。魏焱很细心,肖湘的鞋子都是干的,想来是背了一路。


    总算,还是肖湘心细发现了不妥,看到主子一脸笑意的盯着两人,脸瞬间红起来,害羞低下头,“主子。”


    “嗯,辛苦了。”莫之阳摇着纸扇,半斜着身子靠在窗沿上,“这一路有什么艰难险阻吗?”


    “没有,只是送他到家的时候韩晚死都要跟来,但因为不会武功就就被我们丢下了。”说来魏焱也是服气主子,那么多人对主子倾心的。


    “那便好。”看来韩晚不是那个人派来的,莫之阳仰头看着大雨,“魏焱,你去帮我一个地方找找有没有密道或者是什么的。”


    肖湘:“密道?”


    “我需要查清一件事,这件事谁都不要提起,知道吗?”如果查清楚的话,莫之阳再思考怎么解决吧,至少不要伤到老色批。


    “若是要找密道之类的东西,还是我和魏焱一起去吧,我心细他有些粗心。”肖湘总是舍不得和人分开。


    慕容生撑伞回来险锋,就看到阳阳和两个生人在说话,也不算是生人,见过一次好像是阳阳身边的随从。


    见到慕容庄主来,魏焱和肖湘都觉得是来找茬的,将主子挡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他和我与你和肖湘是一样的。”莫之阳出门,弯腰拍掉他衣摆的水汽,在踮起脚拉下他的衣襟亲了一口,“如你所见。”


    两个人都震惊了,这才来几天啊,就把人家庄主拿下了。


    主子果然不同凡响!


    “嗯。”既然是阳阳的随从,慕容生也不想为难,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转头跟阳阳说,“明日会送来一些耗牛肉,听说不错我让人都留给阳阳了。”


    “好爱你!”小白莲不介意给他多一点甜头,踮起脚又亲一下。


    这一幕落在两个人的眼里都觉得主子好手段:居然把天下第一剑客拿下了,果然什么楚隐闲张靖,主子是看不上才不理的。


    主子的志向果然远大。


    “你们先去吧。”莫之阳想他们趁着大雨让他们去找找,如果是暗道的话,雨水冲刷之下,会比较容易找到。


    “是!”


    魏焱背着肖湘又马上离开。


    “那耗牛肉新鲜得很,我也特地请了厨子过来烹调。”一边说一边掏出藏好的油酥饼,这大概是慕容生最喜欢做的事情,给阳阳寻来各地的美食。


    既然不能一起天南海北去游历,那也该让阳阳尝到不同滋味。


    “你不问我让他们去干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九)


    “你想说就会说,不想说就不说,无妨。”慕容生握住他的手,“你想做就去做,不必理会我,若是需要我帮忙再说。”


    “超爱你。”


    这一夜雨整整下了一晚上。


    到五六点时,一阵惊雷把莫之阳从老色批身上吓醒,抬头往外看,又是一道晃眼的亮光,“要打雷了。”


    “是啊,吓醒了吗。”慕容生一下下轻轻拍着阳阳的后背,“别怕别怕,躲在我怀里就吓不着。”


    莫之阳重新把头枕到他的胸口,“你好像很会哄人哟,以前哄过谁?”


    “小时候怕打雷,有一夜晚上也不知怎么了雷声不断,我吓醒后就跑到溪儿的房间外,在门口躲着,能看到母亲这样哄着溪儿,看多了就会了。”


    慕容生安抚怀里的人,“虽然我没有,但是阳阳会有。”


    “阿生你真好。”莫之阳闭上眼睛,如果是真的,都不知道怎么跟老色批开口。


    “阳阳才是最好。”慕容生听着窗外雨声,无端叹一句,“这雨恼人,也不知会滴到那页岁月里。”


    莫之阳在担心魏焱他们的安危。


    一直等到天亮雨停,那两人才回来。


    “主子,主子!”


    魏焱只身前来,一身湿得透透的,连蓑衣都没有带,“主子,在那个山洞中我们找到一处密道,不长也就十几步路的距离,而且很新很小,湘儿可以轻松进去,但我不行,这密道从山洞的一直延伸到附近的一处山丘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怎么了?”


    得知这件事,莫之阳心里却没有多少欢喜,只有忧虑。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我让庄里的大夫去给你们瞧瞧,你还好但肖湘别受寒,这件事谁都不许说,知道吗?”


    “喏!”魏焱没敢多问,反正主子吩咐的照办就是了。


    应声退下。


    “宿主,你是不是证明了什么东西?”系统总觉得宿主这两天怪怪的。


    “那个幕后主使是慕容溪。”明明一直想查出这个人是谁,可查出之后莫之阳却一点都不高兴,趴在圆桌上叹气,“要是老色批知道的话,那肯定会难过的。”


    “怎么可能是他!”想到他柔弱可欺的样子,系统摇头,“要是老色批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起先有过怀疑,后来觉得不至于是他,可他一句话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在楚隐闲面前从来都以好友相称,可他怎么觉得楚隐闲不敢违抗命令,注意是命令,命令是上下级。”


    就楚隐闲来说,除了那个幕后黑手之外,也没有可以命令他的人,就是这句话,让莫之阳起疑心。


    疑心是在这里起的,后来老色批说要走,莫之阳也顺势而为,如果慕容溪真的是幕后主使,那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离开。


    最后他出现了,假模假样的道歉,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留在御剑山庄,得到那样东西,但这也只是猜测,最后让魏焱出去探查,查到密道的所在,也就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一定是他呢?”系统看不懂。


    “不一定是他,最后还有一个方法确定是不是他。”如果确定是他,莫之阳会对老色批感到惋惜。


    他真心疼爱的弟弟,背着他干那么多事情,不过,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呢。


    没有证据,莫之阳不敢就轻易断定,干脆找一日阳光明媚,老色批不在身边的时候,随手写了几个拼音,就放在险锋的书案上。


    再让下人去请慕容溪过来,莫之阳故意把纸随意放在一边,随意又足够显眼,静待猎物上钩。


    慕容溪刚进院子就看到他起身朝耳室去,快步追过去一迈过门槛,看到人刚要坐书案后边,甜甜叫了声,“莫少侠!”


    “溪儿来了。”莫之阳刚要拿起书,就又放下,“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过来,正打算看看书。”


    “莫少侠找我肯定是有事啊,要赶紧过来才对!”慕容溪走过去,“鲜少见莫少侠看书,原来你也有风雅之趣。”


    目光一扫,慕容溪的眼神就瞥见书案旁那张随意放置的宣纸上,有奇怪的符号,装作好奇,“莫少侠,这个是什么?”


    果然是看到了。


    “这个?”莫之阳拿起那张纸随手折好,“也没什么,就是写古字,溪儿没见过也正常。”说着,正要放好。


    “哎哎哎!”


    慕容溪见他要放起来自然不肯,装作调皮抢过他手上的纸张,“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古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说罢,展开宣纸入目的就是熟悉的符号,果然如此。


    “你不可能会认识的。”莫之阳也只当他是开玩笑,“这古字叫拼音,除了我之外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认识的。”


    圈套设下,小白莲且看你怎么回答。


    “拼音?”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慕容溪还是只能叹气,“果然是看不懂,莫少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他们是什么意思,我很想知道。”


    莫之阳:“这古字太深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看能看得懂罢了,若是真的教你,我也无从下手。”


    “莫少侠必定是嫌弃溪儿愚笨,否则怎么不肯教我?”说起这个,慕容溪倒是先委屈起来,“自小大家都嫌弃我笨,没想到莫少侠也嫌弃我。”


    “没事。”莫之阳不打算教,就让他着急着急,越着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他笑而不语,慕容溪就知道肯定没戏,至少现在不能说动他教,“哼,莫少侠也嫌弃我愚笨,我要告诉兄长去。”


    说完就跑出去。


    看样子就是要去告状,但是莫之阳无所谓,知道老色批肯定不会在意这件事,他去说也只是自取其辱。


    “现在你可以确定慕容溪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了吗?”系统觉得这样应该算是了,如果慕容溪不是幕后黑手的话,他怎么会在意这些拼音。


    “可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怎么从御剑山庄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我还是觉得那个药房有密道,可以直接出御剑山庄。”


    莫之阳看着宣纸上的字符,陷入沉思,“慕容溪没有武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老色批说过他总是喜欢药房,有时一个人会呆一个月,很可能是药房里面有密道让他离开御剑山庄,进行部署。”


    小白莲看得出来,老色批对弟弟很是信任,加上他也不爱管事,没有发现很正常。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至始至终莫之阳都不知道慕容溪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着小白莲,一整天老是出神。


    “阳阳,明日塞北会送来两头 牛羊,你喜欢怎么吃,我让厨房做。”慕容生一边给他解开衣服,一边问,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再看阳阳,他一脸愣神的在发呆,烛火将他紧皱的眉头照的一览无余,慕容生有些奇怪问到,“阳阳。”


    平日里他说吃的最欢喜,怎么如今却在出神。


    “啊?”莫之阳被惊回神,结果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脱光光,这老色批的动作怎么那么快,“怎么了?”


    “我方才问你,塞北送来的牛羊是活的,你要怎么烹调我好让人准备,结果你在出神。”难道是我不好看?慕容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把我脱光了又自己脱。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明日再说,涮羊肉是肯定要的。”莫之阳习惯性张开手任由他抱着。


    慕容生抱住他,肌肤相贴舒服得让人叹气,抱起人滚上床,“是在烦溪儿的事情吗?溪儿今日来跟我抱怨,说你嫌弃他愚笨,不肯教他那些古字。”


    “我也一知半解,只是看得懂而已,教我也不会教。”莫之阳在他身上调整好姿势,舒服得眯起眼睛,“你会不会怪我。”


    “阳阳不想那就不要,有什么的。”若是自己,慕容生肯定会倾尽全力教授,但那是阳阳,只看他愿不愿意。


    若是阳阳因为自己做了违心的事情,那慕容生才会不高兴。


    “阿生你真好!”除了有点变态,小白莲觉得老色批没得挑。


    莫之阳把玩着手里的小揪揪,时不时来一口,“对了阿生,如果你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会怎么办?”


    “去问,不懂就问。”慕容生怜爱的抚着他的头发,“我了解阳阳,你若是弄不清楚只怕会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若是真的在意那就去问。”


    这话让小白莲醍醐灌顶,“对啊,我可以问的。”与其在这里想破头,还不如去问!


    “是有什么难事吗?”慕容生支起头,“若是有事,可以告诉我。”


    “没事,只是豁然开朗!”得了答案,莫之阳也就不在纠结什么,开始撩拨身下的人,“阿生,练剑吗?”


    “那么晚?”


    可慕容生应后发现不对,这根本不是要啥的练功,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身下,“阳阳今晚想要练那一套剑法?”


    “阿生有什么好的剑谱推荐吗?”莫之阳揽住他的脖子,“来点新鲜的剑谱,我今日心情好陪你玩玩。”


    “当真想试试?”既然阳阳那么说,那慕容生可就不推辞了。


    看着他的表情,莫之阳咽下口水,“没两分钟呢,我能不能撤回那句话?”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


    “不能!”


    “阿西吧!”


    “阳阳,这练剑身段该软一下。”


    小白莲腰被压塌,“阿生,阿生!”


    “别怕!”慕容生俯身将人困住,“我们来练习第二式,阳阳耐着些。”


    还来?小白莲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有颠簸上下之间获得点点喘息时间,“阿生~轻些!轻些~”


    “轻不了阳阳。”


    果然,这练剑就需要体力好,否则到后半场,第五式的时候,人就撑不住了,只有挥剑的人还生机勃勃,陪练的已经要断气。


    本来心情好打算给老色批点甜头尝尝,结果自己吃了苦头,他倒是满心欢喜的跟个得了便宜的鸭子一样。


    乐呵呵的嘎嘎嘎乱抱。


    本来一大早要去找楚隐闲的,硬生生拖到下午,还是扶着腰过去找他的。


    “所以,宿主你要去找楚隐闲?”系统看着宿主一瘸一拐的,有点子好笑。


    “张靖来历不明,我对他没有把握,但是楚隐闲不是,我自小是认识他的,他肯定是被胁迫才会在我身边做卧底,我决定从他身上撬开口子,”


    “那好吧。”系统相信宿主肯定可以问出来,其实自己也有点好奇。


    这些日子,楚隐闲胆战心惊,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体内的毒若是解不了,那就完了。


    楚家就只剩下自己一门血脉,若是真的死了,楚家又该何去何从。这几日每到午夜梦回,都能梦见母亲咄咄相逼。


    楚隐闲病了,确确实实的病了,那日大雨染了疾,哪也不想去也不想见任何人,或许这一点点病的时间,就是唯一能喘息的时间。


    “咳咳!”


    莫之阳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过来的时候听说他病了也不肯吃药,想来是真的,“阿闲。”


    听到是他的声音,楚隐闲又多了几分厌恶,实在是不想见到他,“我在病中,之阳有什么事还是在门口说吧。”


    “这件事门口说不了,我是来告诉你那古字的真实意思的。”


    本来楚隐闲还不想见他,可听到这一句话,挣扎着病体要坐起来,“之阳,之阳你别走!你进来!”


    这一声声病病娇的,让莫之阳打个寒颤,推门进去,往右边转头就看到他挣扎着要坐起来。“阿闲莫动!”


    莫之阳赶紧回身把门关上,再走过去按住正欲起身的人,“阿闲,这还病着就别乱动了,小心身体。”


    “你来咳咳——是要说那古字的事情?”这才是楚隐闲想知道的事情,迫不及待。


    “是谁让你那么做的。”那你那么迫不及待,莫之阳也单刀直入。


    楚隐闲没缓过神来,“咳——你说什么?什么是谁。”


    “别装了,你在我身边是受人指使,上个月初八的时候,你带着张靖离开了御剑山庄,去到一处荒山,和山洞里的人会面,我都知道。”


    看到他骤变的脸色,本来就生病,如今脸色愈发惨白,倒叫人看着有些心疼,莫之阳拿出手帕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温声细语,“你莫骗我,其实我都知道的。”


    “你!”楚隐闲错愕,嘴巴都微微张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好像真的知道。


    莫之阳没有回答,转而起身去倒杯茶回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你,你知道。”楚隐闲接过杯子低下头,也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不敢再看他,或许也有心虚。


    “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理会你而已。”莫之阳抖抖衣袍坐到床边,“听说你病了这才想着怕你因为这件事积郁成疾,所以才来把话说开。”


    “你都知道了什么。”楚隐闲攥紧茶杯,又咳嗽两声,手上的轻颤把茶盏里的水都晃出来一点,洒在手背上,叫人心慌。


    “知道你被人所迫来在我身边要拿到一样东西,知道你并非故意如此,也知道你是无奈之举,所以我从未在你面前表露过什么,只当做是好友,只是不知你却因为这件事生了病还不肯吃药。”


    这番话莫之阳说的自己都差点感动,加上一副深情的模样,“我知你迫不得已,所以不愿戳破,可你如何都不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不肯吃药。”


    楚隐闲对上他的眼睛,从前的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却从未有过这般深情,“你从前都知道吗?”


    “知道。”莫之阳似模似样的叹一口气,“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若是我要的东西,你肯给吗?”这是楚隐闲的第二问。


    莫之阳信誓旦旦,“只要我拿的出只要你要,我就肯。”


    让本白莲先套出话来,看看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句话,彻底让楚隐闲奔溃,手上茶杯脱落,突然张开手把人抱住。“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


    “啊?”这一幕不是莫之阳预料之中的,你道歉归道歉,抱什么抱啊,老色批看到肯定又要吃醋。


    但这个节骨眼上,老子前面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才把情绪和氛围调动起来,这推开也不合适。


    “对不住,真的对不起。”此时的楚隐闲才有勇气奔溃大哭,这两年攒下来的种种都有了宣泄的机会。


    莫之阳只能先把人哄好,这嗷嗷的哭,也真的是。


    待人哭得差不多了,莫之阳才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论如何,你都要告诉我你要什么,若是能给我就给。”


    “要一本功法。”这时候,楚隐闲才愿意说出事情经过,“两年前我们在平沙时我被一个黑衣人带走,强行喂下毒药,他以此要挟我要在你身边,要找到一部功法,我本不愿可楚家就剩我一个人,若是我死了,楚家也就被灭门,后来他又叫张靖过来用美人计。”


    一部功法?


    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了,可莫之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绝世功法,“我身上并无什么功法秘籍啊。”


    “我去查一查。”系统决定重温剧情。


    “有,那神秘人透露,说是那功法反倒适合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且武功内力十分霸道,对此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些。”楚隐闲只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心反而松泛不少,原本因病剧痛的头也轻松不少。


    “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这不是正对着慕容溪嘛,莫之阳现在懂了,他为何苦心孤诣的要得到那本所谓的功法。


    因为他心里还是嫉恨,嫉恨老色批武功高强,也自卑自己无法习武,所以他才要那部所谓的功法。


    “我只知道这些,如果之阳你愿意把那功法给我或许我还能留一条性命。”虽然楚隐闲知道这话有威胁强迫之嫌,但真的不想死。


    莫之阳点头却面露难色,“我可以给你,但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功法是什么。”


    “什么?”楚隐闲下意识认为他在说谎,可看到之阳那诚恳的表情时,也生不起半分疑心,“怎会如此。”


    这好像所有人的努力,都是笑话,自己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阿闲。”莫之阳握住他的手,“那个人如此利用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相信我,你还有张靖身上的毒我会帮你们解开,那人罪孽,我会一一的替你们讨回来!”


    “当真?”若说是以前的莫之阳,楚隐闲是不信的,但此时的他却让人无比的信任,“你当真不恨我?我骗你两年啊。”


    “不恨。”莫之阳一脸疼惜,帮他将额前的碎发撩开,“其实我从两年前就知道你被胁迫的事情,所以你不算骗我,只是我舍不得叫你两难所以一直当做不知道,如今你病了我更舍不得,放心一切有我。”


    “之阳!”


    除了感动就是愧疚,楚隐闲眼眶一红,他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是风流浪荡子的。


    一统操作,莫之阳顺利把楚隐闲拉到自己阵营,楚隐闲偏向自己张靖也会跟着来,有了这两个人,不愁那慕容溪不露出马脚。


    莫之阳又温声细语的好一通安慰,哄他睡下之后才起身离开,出了门那温柔小意的表情不见,眼中透出几分冷漠。


    “看到没有,这TM才叫做龙傲天人设。”莫之阳利用楚隐闲生病时脆弱的心情趁虚而入。


    一开口就是怜惜之语,目的就是把人往自己身边揽,句句为他开脱就是赦他无罪,我赦他无罪不代表他真的无罪。


    此时的他肯定心里感动又感激还愧疚。


    莫之阳手转折扇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呵,龙傲天。”


    不过,楚隐闲身上的毒肯定是慕容溪下的,老色批说过他喜欢摆弄药草之类的,会制毒也很正常。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出那东西的解药,他们两个身上是什么毒,要查出来。”莫之阳摇着羽扇,嘴角重新挂上吊儿郎当的笑,朝着药房去。


    “我查查那功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宿主你得等一下。”系统吭哧吭哧去,这剧情伏笔怎么自己没看出来呢,不应该啊。


    “溪儿在吗?溪儿你在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开开门呗。”


    莫之阳懂些药理,从前还当过神医,去了药房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溪儿,溪儿你在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一)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想必是从密道跑去问那个拼音是怎么回事,也无所谓,这一次只是去探探虚实。


    “现在局势调转,慕容溪在明我们在暗,我手上还有楚隐闲和张靖两个牌,他最想要的所谓功法还在我手上,这小家伙就是任卧槽拿捏的小白鼠,只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逗弄逗弄他,捏死的话,看在老色批面子上还是算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憋出什么坏招来。”


    莫之阳心里憋着气,要不是看在慕容溪和老色批是同母同父的同姓兄弟,我这高低都得给你打到谷底,再狠狠踩一脚。


    居然敢本白莲身边安插细作,真是财神爷面前炫富,您拿什么炫呢您。


    “阳阳!”


    莫之阳刚回院子就看到老色批一身月牙色广袖长衫提着一竹篮子的莲蓬朝自己奔来,笑得那叫一个傻白甜,心里不免同情:你弟弟都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你还提着一堆莲蓬欢天喜的。


    “阳阳,这是我亲手在后边的池子摘的,这正好下午给你做个甜汤如何?莲子羹好不好?”


    这可是慕容生亲自摘的,一个都不想假手于人,“要不要试试。”


    “想吃,但想让阿生帮我剥。”莫之阳踮起脚,手臂一揽就把人的脖子给揽下来,踮起脚亲一个,“真的好喜欢阿生。”


    “贴贴。”慕容生蹭着他的肩窝,好喜欢好喜欢。


    这个傻白甜老色批,莫之阳叹气,“贴贴。”还好你是天下第一剑客,否则只怕这御剑山庄都守不住。


    “宿主,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了。”系统姗姗来迟。


    莫之阳一边和老色批贴贴,听到这消息还有点震惊,“是什么?”


    “就是你这练的那个秘籍啊,就是原主小时候本来就是一个猎户的孩子,结果原主的父亲救下一个高人,那高人感念救命之恩,就把那功法传给你,所以,慕容溪要找到的东西一直在你身上,只是咱们都不知道。”系统也懊悔,自己只顾着翻看原主救下楚隐闲之后的剧情,前面的确忘了。


    “原来如此,那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就好办了。”莫之阳有个大胆的想法。


    “阳阳,你为什么贴贴都不专心?”阳阳都不说话这是为什么,慕容生有些奇怪。


    莫之阳抱紧老色批,“没事,贴贴太舒服了,贴贴。”


    慕容溪回来了,但是一无所获,这两天一直在外奔波,寻访无数大家和江湖人士,都不知道这拼音是什么东西。


    看来真的如莫之阳所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字符的意思,只能悻悻而归,打算从莫之阳身上找突破口。


    吃了莲子羹,又到下午,莫之阳抽空去看看楚隐闲醒了没有,到的时候看到他听话的在喝药,很是满意。


    “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楚隐闲此番得病又久治不愈,除了不肯喝药之外,心中郁结也是病症之一,如今说开了就好了。


    莫之阳用勺子搅拌碗里的汤药,嘴上还抱怨,“你呀,别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你我多年的情谊在这里,我自然是偏向你的。”


    “是我不好。”楚隐闲现在才真的以真心对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一个如此有魅力的人。


    “你来了。”张靖见到他脸一红,方才楚隐闲已经说明,原来他早就知道,却因为怕自己多想才会装作配合。


    怪不得会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


    “嗯,你也来看阿闲。”莫之阳对他笑,这一笑多了几分真心,和从前一般。


    但是不是如从前,也就莫之阳自己知道。


    大约是心态发生变化,张靖从前看他笑只觉得是登徒子,如今看来是风流潇洒。


    多了层滤镜。


    “你还好吧。”张靖走过来,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楚隐闲:“好多了。”


    “我有计策等阿闲你好了之后,我再细细与你们二人说,这计策可以叫那人乖乖给你们解药。”莫之阳将汤药递回去,自己喝,老子只喂老色批。


    张靖捂住心口,“当真?”


    “嗯。”莫之阳叹口气,“此事因为而起,连累你们也是我的错,我必定护你们周全。”


    “宿主你好会,你好海啊!”海王果然是海王,系统鼓掌叫好。


    “多谢。”张靖这一声多谢是由衷的。


    但莫之阳并不在乎,给点面子点头应下也就是了,“过两日我会给你们拿套功法的上半段,告诉他若是要下半段就必须将解药交出来,到时候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靖:“为何?”


    “我怕此人诡计多端,不肯给你们解药,得到解药之后你们就各自离去,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有我来善后,知道吗?”莫之阳也希望就此和他们拜拜。


    省的老色批一天天的都惦记着吃醋,到时候还不是我的腰废掉。


    “好。”楚隐闲心中从未如此畅快。


    告别两人,莫之阳打算回去把功法默写出来,其实这套功法是当初那位高人随意给的,并没有说不许传给其他人。


    若是慕容溪用小舅子的身份来讨要,莫之阳不仅会给,还会细心教导他怎么学习,只是他这样做真的太恶心了。


    叫楚隐闲和张靖来欺骗原主的感情,让原主以为他得到了爱情,结果发现身边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


    这换谁不生气?


    “明明可以好好说,原主也不是不明事理,虽然蠢但是豁达,结果被人这样算计,都快成ptsd了。”


    莫之阳这一次是真的替原主叫屈,都叫什么事儿啊。


    等人走之后,张靖坐到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莫之阳他是一直如此吗?”


    总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豁达没有那么聪明,甚至有些见色起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登徒子。


    但如今的他看起来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我虽然自小与他相识,但我家是乡绅,他家是猎户,来往不多后来他又跟着父母离开,到十六岁才见面,那一夜我家突遭变故,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所以,虽说是青梅竹马,但不是一直在一起的。”


    说来也怪,楚隐闲也不知他是怎么才变成这样的,但现在的就很好。


    张靖:“我以为你与他是一起长大的呢。”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莫之阳除了老色批谁都不见,就专心先把那功法写出来,因为当初师父是口述,现在要完整写出来,还是需要系统去找剧情才行。


    “宿主,你不随便给个假的吗?”系统一遍遍的搜索拼接,也有点累了。


    “上半部不能给假的,下半部可以。”如果上半部给假的,那楚隐闲和张靖只怕毒发身亡,莫之阳不想叫老色批最后和他弟弟闹得不能挽回。


    “你有什么计划跟我说说好不好,我不告诉老色批。”系统好奇。


    “嗯哼?我先搞出来再告诉你。”


    “兄长,最近怎么没看到莫少侠?”慕容溪这两天都过来找人,无一例外都不在,也不知人去哪里了。


    正好在吃饭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问一句,“这两日吃饭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阳阳自有他要做的事情。”慕容生没多想,匆匆扒拉两口站起身,“下一月就是中秋佳节,你别总是呆在药方里,还是得出来走走透透气。”


    “嗯。”慕容溪低下头,“那中秋节,他们还会来吗?”


    “今年不知,还没有人送来拜帖。”说起这个,慕容生想起一件事,“你昨日是不是去了剑室?”


    居然被发现了,慕容溪头更低了,嗫嚅,“是,我是去剑室看看莫少侠在不在,为什么总是不让我进剑室。”


    “他在书房不在剑室,只是这两日忙得很不想见人,我给他去送饭,你也快吃。”慕容生转身出门前回头看了眼。


    眼中情绪复杂,千言万语抵到齿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整整两天,莫之阳才把那功法上半部分写出来,“我真的拿出高考的劲儿,才能两天把这玩意写出来。”


    “我也是一滴都没有了。”这几天系统一直在拼凑剧情。


    莫之阳收好十几张纸,嘴上夸奖,“辛苦系统啦。”


    “辛苦宿主啦~”没事,系统觉得和宿主一起辛苦也不辛苦。


    小白莲赶紧拿着这东西,马不停蹄跑去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找那个黑衣人,拿到解药,那就可以进行自己下一步计划。


    “若是真的解了我身上的毒,救我性命,我也该还你什么。”楚隐闲攥紧手上的功法,便是这个东西叫自己这两年心惊胆战。


    望着面前哪怕得知真相都一直为自己着想的人,总该还点什么。


    “不用了,你平安无事就好。”这要是讨点什么,就不是龙傲天了,莫之阳用纸扇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挂怀。”


    芜湖,我终于可以去找我家老色批玩咯,美滋滋。


    之阳擦肩而过,楚隐闲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叫住他,“之阳。”


    “怎么了?”莫之阳回头,扇子下意识抵在下巴处。


    楚隐闲:“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只要把我手上的橘子送给你,我们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二)


    “记得,但你没有送。”莫之阳说完笑着潇洒而去。


    是的,当初楚隐闲没有送,楚家那时候是乡绅豪门,莫家只是一个猎户,平日里最大的往来就是送野味上楚家。


    两人就这样认识的,但毕竟社会阶级在哪里,在楚隐闲眼中,莫之阳就是个猎户的孩子,对他其实并不热络。


    而莫之阳性格随他父亲豁达也不在意,总是会找他玩,后来学武离去再回来,正好遇到楚家被土匪灭门就出手相救。


    在原主心中,楚隐闲一直都是一个幼时好友和玩伴,所以不介意将他带在身边,老实说,如果不是张靖和楚隐闲刻意引诱。


    原主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两个人有肌肤之亲,后来觉得那些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才在一起,对他们也是极好。


    按照这样看来,原主是最惨的,被骗色骗心,他们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把人抛弃了。


    “阿生,我忙完啦!”莫之阳一进屋,便看到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请柬,管家手上还有几份。


    “你回来了。”慕容生将请柬放下,起身走到门口迎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核桃酥。”


    莫之阳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小纸条。”塞回给他,算是回礼。


    有些讶异,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扬起来,随即把纸条宝贝的塞到怀里,“写完了吗?”


    “只写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再说吧。”莫之阳打开核桃酥,故意当着慕容溪的面说,“那功法是师父口述传给我的,要整理也是麻烦,所以先写了上半部给阿闲,下半部再等等,我也得歇歇不是。”


    说着,捻起一块一口咬下,“阿生给我的就是香!”


    “是什么功法?”慕容溪本来郁郁寡欢,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把手上的拜帖一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阿闲说想要我学的那套功法,那套功法是给全无根基不宜习武的人练的,他说他想要,我就给他了。”


    莫之阳咬着核桃酥坐到椅子上,见桌子上那么多拜帖有些奇怪,“是有什么大日子吗?那么多拜帖。”


    “每年中秋,江湖名士都会来御剑山庄,我们需得从中选出十几位前来赏月,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规矩。”慕容生将手上的拜帖递过去,“阳阳要选一选吗?你也是御剑山庄的主人。”


    对吼,莫之阳吃着核桃酥倒是想起来,原主就是在这一场宴席上跟慕容生打一架,然后扬名立万,从此开启龙傲天的事业版图。


    “我无所谓,江湖人士我也没认识几个,还是你们自己选。”


    “溪儿你觉得呢?”慕容生转头看到他按耐不住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慕容溪强行压下心中的欢喜,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易就交出那本功法,太好了。


    楚隐闲拿到的话,肯定会给自己的,太好了,可以打败兄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会证明给父亲母亲看,兄长才不是最好的。


    慕容生:“其实请的人也不多,二十位左右,多是各个门派德高望重的高手,到时候阳阳也可以和他们切磋切磋。”


    “兄长,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来什么人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吧。”慕容溪随手将手上的拜帖丢下转身撒丫子就跑。


    慕容生看着他跑出去,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垂眸但手上的拜帖被攥得发皱。


    “小孩子心性,都是这样的。”莫之阳一口一个核桃酥,“好了,既然他走了我就来帮你,看看到时候选哪个高手来赴宴。”


    “好。”慕容生看了阳阳一眼,一笑也就释然了。


    “我瞧着这个什么派的什么长老,看名字就怪厉害的,要不就是他了!”


    可慕容生无心于此,突然握住他的手,“阳阳。”


    “嗯?”老色批的手怎么那么凉,莫之阳有些奇怪,这才初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是怎么了吗?”


    “无事,无事。”慕容生反握住他的手,“阳阳要请谁都可以,你做主就好了。”


    老色批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存疑却没有问,只当做没有发现,笑眯眯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手,“那就我做主了。”


    只希望老色批的手能暖一点。


    “你做主。”慕容生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似乎不止这个意思。


    楚隐闲前脚拿到功法,正要打算怎么飞鸽传书时,就收到了那人来的信件,说是要见面取回功法。


    这让楚隐闲不免害怕,他怎么知道这一些的,明明这功法早上才拿到的,但不论如何事已至此都得继续下去,解药必须拿到。


    莫之阳不知道这些人的名气,就按着系统给的那些名单点了二十个人,这件事就完了。


    傍晚的时候,莫之阳再陪老色批去钓鱼。


    小白莲躺在小舟上,随便一片半枯萎的荷叶盖住脸,那姿态真实潇洒,慕容生就在一旁端坐着钓鱼。


    “阿生,他们是中秋节那天来吗?”莫之阳想好一个计划,但不想让御剑山庄在众人面前丢人,所以需要确定好时间。


    “嗯,前两日就会陆续到,到了之后赴宴会去剑室瞧瞧,然后回来。”慕容生记得这是之前祖父们约定的,是必须保证那邪剑在御剑山庄里。


    后来这个习惯被保留至今,就成了这样。


    “枣花糕。”慕容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小纸条。”莫之阳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两个人互换,小白莲打开糕点,老色批打开小纸条。


    莫之阳:“这枣花糕真甜。”


    慕容生:“这情话也甜。”


    入夜之后,楚隐闲带着张靖来到了上一次见面的那个山洞前。


    “东西我带来了,你的解药呢。”楚隐闲攥紧手里的纸张,甚至将它藏到身后,这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办法。


    “只有上半部,等下半部到了我会给你解药。”


    这句话让楚隐闲和张靖都错愕了,他怎么知道只有上半部的,这个人到底只道多少,他知道自己和莫之阳说了这件事嘛。


    此时的楚隐闲脚步有些虚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答,脑子里千回百转想要思考,若是他知道什么,不给自己解药该怎么办。


    “给吧。”张靖在后边,他实在是不想死,不管如何都要拿到解药。


    “好。”最后楚隐闲妥协了,照着莫之阳的话说,“这后半部我过两日会拿来,两日后晚上还是在此处,可否?”


    “好。”


    赶在天亮前两个人偷偷溜回去,第二日便把这件事告诉莫之阳。


    “过两日我会把功法给你们的,放心吧。”后半部分这两天系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莫之阳用扇子拍拍楚隐闲的肩膀,“无碍。”


    “之阳。”


    这一次,楚隐闲反手抓住他的扇子,“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们便离开御剑山庄,你从前不是常说想找一个人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渡过余生吗?我陪你。”


    “啊?”莫之阳抽回扇子,我只是维护人设海一下,你怎么就突然开始走心,“不必了,我不是喜欢勉强的人,你有你的海阔天空,真的不必如此。”


    楚隐闲苦笑,“我哪里还有什么海阔天空。”


    “罢了,我们先解决一下现在的事情,至于以后还是以后再说,这句话你也别说给其他人听,省的他们知道什么。”尤其是老色批。


    莫之阳最怕被老色批听到这句话,他那个醋坛子,真的很可能会一剑砍了这个楚隐闲。


    “好。”


    慕容生知道他又躲到书房里埋头苦写,提着灯笼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莫之阳从书案抬起头,“你来了。”


    “芸豆卷。”慕容生反身将门关上,吹熄灯笼。


    “小纸条。”随手写了一句话,莫之阳折好递过去,和他交换。


    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满眼的宠溺,“还没好吗?”将纸条小心藏到怀里,“其实你不必如此。”


    “这一次简单,我想起来不少。”莫之阳嘴里叼着芸豆卷,含糊不清,“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事,写就写了。”


    慕容生扫了一眼桌子上墨迹未干的纸,突然感慨,“人总是想着自己没有的,却忘了自己有的。”


    “你怎么了?”莫之阳很奇怪,老色批最近总是情绪不佳,问了也只说没事,“是不是想起什么?”


    “不是。”随手拿起一旁的剪子,慕容生倾身去剪手边烛台上的烛火,“只是觉得,此生有阳阳足矣了。”


    “我亦然。”


    咔嚓一声,慕容生剪去烛花,这烛火变得越发明亮,“也该放到明面上来说了。”


    这后半部出来之后,莫之阳将这东西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换解药,自己回去找老色批。


    “又冷落老色批那么久,可得好好哄哄!”小白莲美滋滋想着今天给他点甜头,贴贴一整晚。


    “你回来了。”慕容生正换好窄袖长袍,正好遇见阳阳回来,正好不用自己去找,“走吧,随我去一个地方。”


    “要去什么地方,你换衣服还佩剑?”目光落在他手上,这剑是他最喜欢的,莫之阳想起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三)


    “走吧。”


    “去哪里!”


    可慕容生没有回答,径直拽着人离开,一跃上了屋顶。


    楚隐闲带着张靖拿到这下半部的之后马上就过来,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更天的时候赶到这里。


    稳住心神走到山洞外,“在吗主人?”


    “东西拿来了吗?”


    还在就好,楚隐闲和张靖齐齐松口气,“东西拿来了,你的解药呢?”


    “将东西放到山洞外,解药我会给你。”


    楚隐闲刚想将东西送上,突然想起莫之阳的话,硬气起来,“不,除非你把解药给我们,否则我不会把下半部的功法给你的。”


    山洞里的黑衣人一听怒了,“你在跟我谈条件?”


    “是!”楚隐闲觉得莫之阳说的对,如今是他有求于自己,不应该再唯唯诺诺,要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么就一拍两散。


    而这个神秘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放弃这下半部,所以主动权在自己。


    沉吟半晌,山洞里突然再传出声音,“好。”


    他的同意,让两个人都松口气,楚隐闲把手稿拿到身前,“你丢出来我丢进去!”


    “好。”


    “3、2、1!”


    里面丢出来一个药瓶,而楚隐闲也将手上的纸团成团往山洞里扔。


    可这纸刚要被丢进里面,一片叶子凌空而来,将纸团打飞。


    “是谁!”


    慕容生搂着莫之阳的腰从半空中跃下,挡在山洞前,右手一震,剑刃露出一寸,“溪儿!出来吧。”


    山洞里躲着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整个背都靠在石头上,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气息不稳,脚都有些发抖。


    “溪儿,我知道是你,别躲了。”慕容生耐下心子一句句劝。


    初秋的夜有些露了,莫之阳踮起脚替老色批扫掉肩膀的露水,“更深露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慕容生对阳阳轻轻摇头,知道他的好意,却没有打算放过,“溪儿,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兄长。”慕容溪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没想到兄长居然知道,他居然找来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知道密道的另一头在那里,你出来吧。”慕容生还想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候,山洞里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暴露在月光之下。


    楚隐闲和张靖走出来的人脸上的震惊无以言表,怎么会是他,慕容溪!他怎么,怎么可能是他的。


    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居然猜到是慕容溪,他应该是那一次发现楚隐闲和张靖到这个山洞来的时候,就开始有所怀疑了。


    看着面前疼爱的弟弟,慕容生目光在他身上游弋,许久之后才叹气,“你就那么想得到这一切吗?”


    “我!”慕容溪此时觉得自己好像脱光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像是一个小丑一个乞丐,“对,我就是想要得到,我不想当废物,每次父亲总是对你大加赞赏,母亲总觉得有你御剑山庄无忧,凭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天资不佳,就适合当个废物对吗?这些年你不就是把我当做废物养吗!”


    “你疼爱我?可笑,你根本不是疼爱我,你是可怜我,我拿剑你说不要被伤到,我小时候学你跳下院墙,摔伤了腿,我不是学武的料我知道,但我也不是废物啊!你那么多年就是把我当做废物看待,你以为我不知道!”


    慕容生眼眶微红,突然左手被用力握住,一转头看到阳阳正笑着,满眼星星,会意一笑,“与我无关了。”


    慕容溪没想到发泄完之后得到那么一句话,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打一巴掌的准备,兄长这是?


    “两位对不起,是我御剑山庄做事欠妥,抱歉。”慕容生已经不想再面对慕容溪了,转身跟楚隐闲两人道歉。


    说到底也是慕容家对不住他们。


    莫之阳弯腰捡起脚边的药瓶,“解药在这里,拿了先走吧。”


    楚隐闲也明白这地方不能再呆,否则说不定慕容生会出手杀人,接过药瓶朝两人点点头,带着张靖转身就跑。


    “兄长!”若是被责骂还好,但兄长不说话慕容溪有点害怕,“兄长你!”


    “回去吧。”


    但这话是慕容生对莫之阳说的,“我们走吧。”


    “好。”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慕容溪,老色批的手有点凉。


    “兄长,兄长!”眼看着两人离开,慕容溪叫不住干脆也不叫了,想起地上的纸团,慌忙跑过去拾起来。


    将纸团宝贝的抱在怀里,慕容溪长舒口气,“有了他,我就不是废物了。”


    这一路轻功,虽然老色批极力表现得淡定,可稍乱的呼吸已经出卖他了,莫之阳察觉到却没有开口,就是握紧他的手,以示安慰。


    回到院子进了屋,慕容生还在担心阳阳,“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也累了吧?头上都是露水。”


    “阿生!”莫之阳踮起脚一把抱住他,“阿生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就想着将这功法给他就算了,我没想过瞒着你但我不忍心你看着难过,你从疼爱到大的弟弟做了那么多错事肯定很伤心。”


    “不怪阳阳,要怪就怪我没有管教好他,也怪他自己不能释怀。”说不伤心是假的,慕容生怎么可能不伤心。


    可这件事到底都是慕容溪的错,害了两个人害了阳阳,若是真的坐视不理,那才真的对不起父亲母亲。


    看老色批那么淡定,莫之阳也不好再提起什么,两个人都默契的闭嘴,洗漱脱衣睡觉。


    虽然老色批一直不说,可架不住莫之阳好奇,趴在他身上,思来想去决定问出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一夜我们去山洞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派人在附近查到地道的入口,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只是留个心眼罢了。让我怀疑的是阳阳你说的那个功法,早年我看溪儿总是闷闷不乐,便请人寻来一本杂记,上面有专为没有根骨的人准备的功法,只是没有详细记载。”


    也是那一次,让慕容生怀疑到慕容溪的身上,“随后我去了药房,在枯井下找到一条密道,是通向庄外的,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他找到了秘籍,找到了你,将你引到御剑山庄是我猜测的,但我不知他用毒药控制楚隐闲和张靖。”


    “我其实想把功法给他算了,这样他能得偿所愿,你也不会不高兴,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阿生你怎么那么聪明,我都爱死你了。”


    小白莲知道老色批心里难受,夸夸会让他好受些。


    “人各有志,不应强求,他若是要就去吧。”慕容生决定带阳阳戳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看开了,兄长又不是他本人,该给的宠爱给到也就罢了,剩下的就看命,只是阳阳冷落自己许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阳阳贴贴,或许我会好受点。”


    “贴贴,贴贴。”果然还是需要用身体安慰,小白莲只能吭哧吭哧的坐起来脱衣服,陪他练剑。


    刚开始莫之阳还觉得要安慰,尽力满足到后半段是真的不行了。


    “阿生,阿生~~”莫之阳头都撞到床柜好几次,只能用手顶着头,“阿生!轻点好不好~”


    “阳阳不许撒娇。”慕容生俯身啃咬锁骨,低语呢喃,“撒娇只对我撒。”


    好喜欢阳阳,怎么会那么喜欢!想要一直贴贴不分开。


    “阿生~”头都撞痛了,莫之阳不仅屁股红只怕头也要撞红,明明是你弟骗你,为什么是我出事。


    呜呜呜~小白莲悔啊。


    别说腰没了,愣是在床上躺到第二天才能爬起来,“我这辈子再可怜老色批,我就是狗,就是狗!”


    莫之阳一边扶着门一边走出去,“这个世界太魔幻了,为什么我像是那个犯错被罚的人。”


    “两天能下床,不错啦。”系统还安慰,我看了一晚上的现场直播,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江湖二把手,居然被一把手压在床上搞成这样,丢人啊!”莫之阳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发现门口还杵着两人,有些不高兴,“我不是叫你们拿完解药就离开御剑山庄吗?”


    “我!”楚隐闲吃下解药是想走的,但放不下他,“我们想来瞧瞧你怎么样了。”


    莫之阳:“能怎么样,挺好的。”


    “我瞧着一点都不好。”张靖本想说他纵欲过度的,可话到嘴边就蔫儿了。


    “你们身上的毒解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看你们心情,我还有事。”今儿实在是没心情和他们海,莫之阳想去找老色批。


    “之阳!”


    “莫公子莫少侠都能叫,声声喊着之阳,当我死了不成!”慕容生提着食盒过来,还没走近就听到这声缠绵悱恻的之阳。


    莫之阳:“唉。”又吃醋了。


    这个慕容庄主不讲道理楚隐闲早就领教过,奈何打不过,“告辞。”


    莫之阳想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算是被楚隐闲玩明白了。


    “阳阳,我准备了好些好吃的,你肯定饿了。”慕容生牵住阳阳的手,“你肯定喜欢吃?”


    “溪儿呢?”这家伙该不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吧,莫之阳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你不担心他去哪里了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四)


    “人各有命,他要回要走都是看自己。”慕容生搂紧阳阳的腰,“我们先吃东西。”


    虽然老色批那么说,但莫之阳心里隐隐有担忧。一直到中秋节,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御剑山庄。


    众人都听说御剑山庄的慕容庄主有了心仪之人,一看是另一位青年才俊,江湖儿女大多都豁达,并未放在心上,都是祝贺之词。


    而楚隐闲只能在中秋宴上,远远瞧着两人琴瑟和谐在角落独自喝闷酒。


    “从前你也讨厌他,怎么如今却为了他开始喝闷酒。”张靖原本是要离开的,但听说御剑山庄的中秋宴能看到那邪剑,这才留下来。


    楚隐闲将酒一饮而尽,“是我对不住他,却又一次次受他恩惠。”仰头望月,“说到底我是配不上他的。”


    “罢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张靖没有再刺激他,“待会儿便能看到那邪剑,我倒是很好奇。”


    莫之阳坐在慕容生身边,知道楚隐闲投来的目光,却没有理会,低头喝酒。


    系统:“按照剧情,你在这个时候会和老色批闹掰,然后打一架最后凭借龙傲天光环赢下,你要不要打?”


    “打个屁,家暴不得行,床上一较高低倒是可以。”小白莲怎么舍得打老色批呢。


    晚宴过后,慕容生带着众人来到剑室,但这一次去剑室走的不是莫之阳和慕容生上次去的那一条。


    这一条是从花园暗道下去的,一行人都是轻车熟路,跟随慕容生的脚步站定到密室门口,按下机关打开。


    密室内的宝剑就都暴露到人前,最夺目的还是那一柄供奉在最中间的那一把短剑,红色耀眼夺目。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柄宝贝,但没有人敢动手,因为若是持剑者内力不够深厚,会被吸干精血而死。


    就算是有贼心,也没有这胆子。


    “当无憾,”张靖被那红色晃了眼乱了心,慌忙撇开眼神不敢再看,方才只有自己知道,邪念已经滋生,想要抢走它。


    传言中这剑能蛊惑人心。看来是真的,可不能再看。


    来的二十多人,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想法,或是低下头或是侧开眼睛,魏焱甚至已经捂住肖湘的眼睛,自己也闭上眼。


    看了眼算是确定它还在,众人心有余悸的退下。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动手,不过能得见如此神兵,也算是无憾。


    确定这剑还在御剑山庄,没有为祸江湖众人也就放心,躬身退下各自休息去,


    中秋宴第二日,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去。期间,莫之阳也送走了张靖,楚隐闲说什么都不肯走,也是气人就不理他。


    这不,因为人家不走,两个人又闹了别扭。


    “那个楚隐闲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


    被问的心虚,莫之阳就怂兮兮的坐在床边,手搅弄着衣角,“我也劝过让他走的,但是人家不走我也不好赶不是!”


    “他不走你就不赶?阳阳对他还真的是心慈手软,我看了都觉得有隐情呢。”慕容生就在他跟前擦剑。


    剑刃在烛火的辉映下闪着寒光,白色的方巾擦拭过更显耀眼,随时能取人性命的样子。


    “来者是客,而且他也是我的好友,要赶不太体面。”莫之阳肩膀往后一缩。


    “体面!”


    这话可把慕容生激怒了,左脚踩到床沿,将人圈在怀里,“我可不是个体面人,他不想走我也不想给体面。”


    说着,擦好的长剑一挥,就近的一根蜡烛直接被拦腰斩两段,剑快到蜡烛都没有倒下,只是烛火稍微摇曳。


    “懂!”


    正当莫之阳要讨好,耳朵却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开了剑室!”是石头被挪开的闷重声音。


    “对。”这剑室就在慕容生卧房的下面,石门挪开不仅有声音还有震动,“下去看看!”


    两个人潜行下地道,一路用轻功赶到剑室门口,果然剑室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已经把手伸向血髓。


    “大胆!”慕容生追上去想要拦住他的手。


    可那黑衣人快一步动作,直接将血髓偷下转身就要跑。


    慕容生手上长剑掷出,直接断了他逃跑的路。结果那黑衣人被惊得呼出声,也让慕容生知道他是谁。


    “溪儿。”


    “慕容溪!”莫之阳追上来,能从他的气息察觉到和自己一样的内力,一猜就知道是他。


    慕容生没想到他胆大妄为到敢拿走这邪物,“溪儿,将血髓放下。”


    “不!”慕容溪这些日子练习那功法,可谓是一日千里,不出多少时日自己就能和兄长比肩,有了这血髓加持,自己肯定能超过兄长的。


    “溪儿,将剑放下我既往不咎。”若是其他的还好,唯独这一点慕容生饶不得,这血髓一出御剑山庄,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兄长,我现在有了内力不是一个废物,你就是会担心我抢走你的风头。”慕容溪将短剑握紧,手搭在剑柄上,“要么就让我走,要么我就拔出这把剑。”


    慕容生:“你可以走,但血髓要留下。”


    “兄长,你不是一直最疼我吗?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血髓,你对得起父亲母亲的嘱托吗?”见硬的不行,慕容溪决定用软的。


    莫之阳双手抱臂,倚在石门上,“你兄长现在最疼的是我,懂了吗?”


    “你闭嘴!”慕容溪被逼急,兄长的眼神怒火都要烧起来了。还有这个说风凉话的莫之阳,都是恶人,“既然你们不想让我走,那就休怪我无情!”


    莫之阳在一旁冷眼看着不想阻止,哪怕是老色批的弟弟,自己作死不想拦着。


    “溪儿,把剑放下!”


    “不可能!”慕容溪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一咬牙把剑拔出来。


    邪剑出鞘,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宛如厉鬼在耳边嘶吼哀嚎,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冒起来,“阿生,快阻止!”


    “你看我已经可以驾驭他啊!”慕容溪拔出来的人却没有听到什么,一脸兴奋的攥紧剑柄,“你看,你都不敢拔我就可以,兄长我就是比你强!你!”


    可话没说完,慕容溪的右手传来刺痛,好像有什么细细密密的虫子从掌心钻进身体里,好像在生长钻进来了,“好疼,兄长我好疼!


    “溪儿!”慕容生借着烛火看到溪儿的整个右手手臂都已经干瘪,来不及细想,一跃上去,右手虚空一吸,将墙上的一把剑抓到手里。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一剑砍断右手臂,只求能保住他的性命。


    莫之阳在一旁不参与,直到这时候才出声,“能活吗?”


    “先止血。”慕容生一连点了慕容溪几个大穴,先将血止住,弯腰将人抱起,“阳阳,我先去。”可一回头发现阳阳弯腰将血髓捡起来。


    一脸寻常的将剑收回剑鞘,并没有被影响。


    “兄长我好疼,手好疼。”奄奄一息的慕容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昏死过去。


    这一声也将慕容生唤回神,赶紧抱着人出去,“阳阳,我先去叫大夫。”


    “去吧。”莫之阳将血髓放回去,叹气摇头:有一个不靠谱的弟弟有多不靠谱。


    将剑室收拾完再关上石室,莫之阳寻思着老色批处理的差不多这才回去,老实说小白莲并不喜欢慕容溪,如果不是因为老色批,自己绝对会杀了他。


    “命保住但人也废了。”慕容生按着额角,微不可闻的叹气。


    “那功法初修炼时一日千里,一月便可达到顶峰,可你需得用十年来巩固,一点点的让内力积攒,他太急功近利了。”莫之阳从未跟慕容溪提及,也是有私心想看着他死。


    慕容生摇头,“不怪你。”怪只怪溪儿太贪太蠢。


    第二日莫之阳去看过他,大夫说只能一辈子卧床,能活多久看命。生不起什么慈悲之心,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主子!”


    莫之阳刚从慕容溪的屋子里出来,就遇到魏焱和肖湘,两人难言喜色,“怎么了?”


    “主子,我们以后会在御剑山庄吗?”魏焱小心,但眼里的期待挡都挡不住。


    莫之阳:“是,以后都会在御剑山庄,不会离开了。”


    肖湘和魏焱大喜,不必带着孩子颠沛流离,两人跪下磕头。


    “谢谢主子!湘儿怀孕。”


    “快起来。”莫之阳眼睛一亮,可总算是来个好消息,赶紧把人扶起来,“怀孕了就别这样大动作。”


    慕容生因着弟弟的缘故,心情总是不好,莫之阳只能哄着他开心,天天情话换着花样说,恨不得把人腻死。


    偏偏老色批还是一副叹气摇头,闷闷不乐的模样,当然除了床上,床上真真是要被他淦死。


    “系统,我能不能休息休息?”莫之阳趴在亭中的石桌上,腰都直不起来,对于卖腰安慰老色批这件事,真的不太行。


    “我也觉得,老色批怎么那么脆弱,你都安慰了一个月了,人家慕容溪缺胳膊天天躲着不见人就算了,老色批是要做什么。”系统看不透。


    天天唉声叹气的,除了亲亲,怎么都哄不好。


    正当莫之阳寻思着要不要来个再你妈的见时,隔壁院子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是老管家。


    “庄主,我觉得此事不妥,你怎可如此!”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五)(内含新位面)


    “何事不妥?”


    莫之阳趴在院墙偷听,仗着内力深厚将气息隐匿:老色批说什么不妥呢。


    “您这样天天唉声叹气的,老奴瞧着也心疼,小少爷的事情与您无关,是他咎由自取,您不必如此挂怀。”老管家说着抹抹眼泪。


    小公子如此,现在庄主也如此,谁看了不心疼。


    “我唉声叹气只是因为要阳阳哄我而已,溪儿之事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并不介怀。”慕容生暗叹,这事儿可不能让阳阳知道。


    否则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老管家不知为何,心里就冒出诡计多端这词,“原是如此。”


    莫之阳把话听了个全部,悄悄从院墙上下来,“老色批居然这样忽悠我,你死定了!”


    “没想到啊,这个诡计多端的1。”系统也恨得咬牙,亏自己还担心老色批不高兴呢。


    “这下不家法伺候难消我心头之恨。”小白莲拳头攥紧,狠得牙根痒痒。


    丝毫没有察觉的慕容生今儿晚上回房前,又装出一副为心事所扰的困苦模样,推门进去,“阳阳。”虚虚一声。


    “哟,您回来了啊。”莫之阳斜靠在床边,枕头垫着手肘,整个人侧卧着,“今儿庄主您想好用什么姿势了吗?”


    阳阳怎么如此孟浪?正合我意啊。


    慕容生推诿,叹气摇头,“阳阳,我无心于此。”


    若是平时看到他叹气,莫之阳肯定又心疼,如今知道他在做戏,你给老子死!


    “那挺好,我也无心于此。”说着,莫之阳坐直起来,“我今日有事,就先回险锋休息,你自己睡吧。”


    “为何!”本欲只是让阳阳怜惜,慕容生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如此决绝,“你是嫌弃我?”


    “我嫌弃你?”说到这个,莫之阳可就不困了,盘腿坐直起来,“我只问你,今日下午,你和管家在一处小院里说了什么。”


    “啊?”阳阳问这话那就是知道了,慕容生心中权衡,阳阳能自如的拿起血髓,就证明他内力绝对比自己深厚,若是听到自己没发现也正常。


    好的,阳阳应该是知道了。


    慕容生倒也不急,返身取下挂着的长剑,弯腰放到脚踏上,极其优雅的撩开衣袍噗通一声跪下,“阳阳我错了。”


    “你跪就跪,拿剑顶着做什么?”莫之阳只见过人跪榴莲跪键盘,跪剑的还是第一次。


    “我御剑山庄跪自然也要跪着剑,我错了阳阳。”先认错保命,慕容生能屈能伸。


    “那你跪着吧,今晚要是敢起来,你试试!”也想给他一个教训,莫之阳被子一卷直接躺下睡觉。


    烛火摇曳,蜡泪都滴滴答答的堆积了好几层,慕容生愣是没动半分,就这样乖乖的跪着。


    一夜到天明,等到中午时,莫之阳才迟迟起身,见他还在脚踏上跪着,掀开被子下床,抬起赤脚,用脚趾勾起慕容生的下巴,“如何,知错了吗?”


    “知错了。”这一次慕容生乖得像个小媳妇。


    “呵。”收回脚,可莫之阳不打算轻易原谅他,这老色批要是这一次轻易原谅,以后自己的腰有的烦。


    慕容生讨好,“阳阳还生气?”


    “不生气可能吗?”这次不把他拿捏住,以后有的自己烦。莫之阳才不傻,“我饿了。”


    “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看着人颠儿颠儿跑出去,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这些日子被他骗的腰都直不起来,我也要好好的整整他。


    接下来,慕容生果然成了乖巧小媳妇,叫往东不敢往西,叫站着不敢坐着。


    连鲜少出门的慕容溪见到两人之后都感慨,“兄长如今是唯你独尊了。”


    “我见过他更多的模样,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莫之阳将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出来看看太阳,会好一点。”


    “多谢。”慕容溪不似从前活泼,伸出左手接过出茶杯,“我如今是咎由自取。”


    “心比天高却没什么脑子,会出事很正常。”一点都不惯着,莫之阳本来就看他不爽,一句好话都没有。


    气得慕容溪茶都不喝,让人搀扶离开。


    莫之阳一边恼着慕容生,一边查看肖湘的孩子,隔年盛夏,就生了一对可爱至极的双胞胎。


    双胞胎哥哥过继给了莫之阳,但一家人都在御剑山庄享受天伦之乐,楚隐闲来过几次,莫之阳避而不见久了,也就不会自讨没趣。


    那孩子天资卓越,慕容溪偶尔也会出来看着他练剑,格外宠爱这个孩子,只是有时过于苛刻。


    慕容生年年都在后山的池塘摘莲蓬,三十年年年如此,本来一个俊后生成了长须白发仙风道骨的人物了。


    “阿生,我靠在你在怀里睡一觉好不好?”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站着,挂在他身上,“那只蜻蜓真好看。”


    后边双胞胎兄弟和庄里的奴才跪了一地,都知道莫爹爹大限将至。


    “好,好。”慕容生一跃抓了只蜻蜓回来,却没有及时送给他,人就去了。


    御剑山庄依旧屹立于江湖之中,庄主依旧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但这一次名叫:慕容瑾。


    关于我比较喜欢金链子这件事!(一)


    “爸。”


    莫之阳顺着萧冕的目光看去,一位三十出头的沉稳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袋。


    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一身随意半旧米色羊绒针织衫,里面是一件白色棉麻打底,黑色长裤衬得腿修长,嘴角挂着若又若无的笑,看起来就是四个字:沉稳持重。


    男人头发梳得整齐,却没有打发蜡,就是随意抓着背头,有几缕垂下来,更显年轻,长相也是极好,轮廓深邃,山眉海目,很英俊。


    “爸。”萧冕上前打招呼,没想到他居然在家,不是一般都在公司吗。


    “嗯。”萧名承朝着儿子微微点头,但目光却从未在莫之阳身上挪走。


    “叔叔你好。”莫之阳乖巧的朝他点头。


    萧名承朝他伸出手,“你好。”


    这是要握手吗?


    莫之阳第一次到人家家里来借住,没想到就遇上家长,不知道礼仪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和他握手,“叔叔好。”


    两个人双手交握。


    “是老色批!”莫之阳感受到了,蹭的收回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到,老色批有了崽子!卧槽,他不等我就出轨,我杀了他!


    萧名承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还一脸温柔的笑问,“怎么了?”


    “没,没事。”心里不舒服莫之阳也懒得理他,低下头看着脚尖,心里已经盘算怎么把他打一顿再按进马桶里。


    “我还有事情,晚上回来,你先招呼你的好友。”萧名承看了看手表,越过两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跟萧冕打听,“他是你爸啊?”


    “嗯,怎么了?”萧冕将手上的行李箱交给管家,“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莫之阳的心跌入谷底,随口一句,“你爸还挺年轻的,看起来才三十多吧。”十八岁就有了崽子,老色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啊。


    “嗯,其实他不算是我亲爸,是我小叔叔。”关于身世,萧冕一直没有刻意隐瞒,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不是亲爸啊!”小白莲暗松口气。


    系统也松口气,“老色批还能拾到拾到继续用。”要是真的背叛宿主,系统第一个电死他。


    “嗯。”萧冕带着人上楼,边走边解释,“我亲爸在我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得知消息之后就动了胎气早产加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我没一会儿就大出血去世。所以我刚出生就一直跟着我小叔叔。后来四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做主把我户口挪到叔叔户口本上,我就一直叫他爸。我叔叔对我一直很好,只是我打电竞还组建自己队伍的事情他多少不喜欢,可该给钱还是给了。”


    “哦~”莫之阳松口气,老色批躲过一劫,但还有另外一劫,“那你小婶婶对你组建队伍的事情也不管不顾吗?”


    “我没有婶婶,我叔叔还没结婚。”萧冕也没发现他的意图,自顾自的嘀咕,“好多人都喜欢我叔叔,但是他不喜欢那些人,真奇怪。”


    莫之阳满意点头:好的,老色批再次躲过一劫。


    将人带到房间,萧冕指了指里面,“你在我家住两天没事,等你那儿台风过了,飞机高铁通了再回去,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好的,谢谢!”


    把人送走之后,莫之阳也是累得慌,这几天因为比赛跟熬鹰似的,躺下就睡过去,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才被系统叫醒。


    “宿主,你要是再不醒的话,这肚子叫的要把这别墅掀翻。”系统听了少说三个小时。


    “来了来了。”


    收拾好下楼想去看看有没有吃的,结果在楼梯口遇到他,“萧叔叔好。”


    “那么晚还不睡吗?”萧名承端着咖啡,右手揣进睡袍的口袋。


    莫之阳:“我有点渴,下来喝点水。”‘


    “我帮你倒。”说着,也不管对方怎么想,转身下楼梯。


    莫之阳只好跟着他一起下楼,在一旁等着。


    “请。”


    看着他递过来的水,莫之阳没有防备接过喝下,“谢谢萧叔叔。”


    可这水刚下肚,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


    “好晕啊。”莫之阳踉跄着站都站不稳,眼睛面前也像被蒙了层迷雾,逐渐模糊,“好奇怪啊。”


    “不奇怪。”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莫之阳努力抬想要抬头,最后却脚下一软,栽倒在他怀里,“你!”你下i药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吃口饭?


    看着怀里这个乖乖软软的小白兔,萧名承很满意,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明白他是自己要的那个人。


    “乖。”萧名承将昏迷过去的人打横抱起,转身上了三楼。


    等莫之阳再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就躺在身下全黑色的大床上,“系统,这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老色批把你迷晕然后关起来了。”系统也没想到这一次老色批会那么直接。


    等等,莫之阳得捋一捋,这个位面自己是萧冕战队里面的一个教练,季赛刚过要回家,因为台风的关系航班就停了,所以才到萧家来借宿一宿,结果遇到老色批。


    但是,怎么才见一面,他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啊!


    “你瞅瞅你脚上是什么东西!”系统可真的没见过这玩意戴在宿主身上。


    被这一提醒,莫之阳才低头看到脚下,“为什么有链子啊,细链子还不是金的,这是不给我面子吗?”


    “你醒了。”萧名承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三明治,“这药效对你来说还是有点久了。”


    “你。”莫之阳装出害怕惊恐的表情,一点点往后缩,也扯得链子叮了当啷,“萧叔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别怕。”他的恐惧在意料之中,萧名承笑着摇摇头走到床边,将手里的三明治递给他,“我以为初见面时,我对你的欲望已经表现得很赤裸了。”


    “初见面?”莫之阳想到早上第一次见面,确实他的眼神有点黏,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见他想起来的模样,萧名承坐到床边,随手勾起细链子,“下班之后我特地准备了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你放开我!”打掉他手里的三明治,莫之阳心里在滴血,但为了人设还是不得不继续演下去,“我是萧冕的朋友,我没有做错什么,你放了我好不好?”


    “看来,冕儿应该是没有把我的脾气告诉你。”


    萧名承掂了掂手上的细链子,突然用力一拽,一把将他的脚拽到跟前,右手钳住脚踝,“不过没关系,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莫之阳挣扎着想把脚从他手里挣脱,可奈何力气太悬殊,被压得死死的,“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凭什么锁我!”


    “这链子,我叫人裹了层细绒布,伤不到也勒不坏,但是你要是再这样那就不一定了。”手上的触感极好,细腻的肌肤沾上就不想拿开,萧名承很满意。


    “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被他摸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莫之阳强忍住哽咽,全身僵直动都不敢动,只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可又不敢。


    萧名承有些不满意,“你在抖,你很害怕。”


    莫之阳一步步往后挪,直到背靠到床头柜才避无可避,哑着嗓子哭求,“我真的只是来借住两天,什么都没做,你放了我好不好萧叔叔!”


    “都叫我一声萧叔叔了,就这样放了你不妥吧。”萧名承真的是爱极了他这一副欲哭未哭的可怜样子。


    “我什么都没做,萧叔叔你放了我好不好?”


    萧名承忍不住笑出声,顺着爬上床,“你这一声声萧叔叔的叫着,是要叫到我心坎里去吧。”


    “我不是,我没有!”面对他的逼近,莫之阳已经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侧头想要躲开他炙热的视线,“我没有!”


    萧名承逼近他,甚至双手撑在墙壁上,将整个都圈进怀里,附耳呢喃,“晚了,你已经叫到我心坎里去了。”


    那一字字,简直顺着耳朵爬到心里去,嗓音低沉带着笑意,耳朵和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被萧名承圈在怀里,莫之阳手虚虚抵着他胸口,试图将两人过分近的距离拉开,可于事无补,只能愤恨咬着牙威胁。


    “我是萧冕的朋友,你就不怕他吗!”


    “萧冕没跟你说?他亲生父亲在世时,都得倚仗我才能潇洒,你觉得萧冕那个毛头小子能威胁到我?”


    这小白兔用萧冕来威胁自己,真是蠢得可爱,萧名承掐住下巴,迫使人直视自己,“你现在有两条路,乖乖的或者是被迫乖乖的。”


    说着直起腰,一把拽住他的脚踝将人拖到床上,不给反抗的机会人覆上,压住他的腿,俯身两人近的鼻尖相贴,“这链子声音,真好听。”


    “你混蛋,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混蛋,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此时的莫之阳被压制在床上,脚不能动只能用手反抗,“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放开我!”


    可惜,费尽全力的推搡在萧名承眼里,只不过是兔子挠痒痒,右手钳住他的手腕,将不听话的双手按住,“小兔子乖乖。”


    “乖你个头,放开我!”莫之阳急的鹿儿似的眼睛泪汪汪的,身上因为饥饿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只能咬牙放狠话,“你这个混蛋!疯子。”


    最受不得他这样哭戚戚的表情。


    萧名承俯身,高挺的鼻尖抵在他额头上,缓缓下滑从眉心到山根,肌肤相亲带着令人战栗的舒适感。


    “疯子!混蛋!流氓!”良好的教养让莫之阳骂不出其他的话,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明明是愤恨在水汽的浸染下却成了撒娇。


    要是寻常人这样骂萧名承,只怕连门都出不去,可偏生他软软又带着颤音的调子,像羽毛在耳朵里挠着痒痒。


    “换一个骂法。”


    萧名承爱死了他这副样子,鼻尖抵着鼻尖,微微侧头舔过阳阳过于红润的下唇,一路亲着到耳垂,轻轻含住。


    “嘶~放开我!”耳垂湿润温热的触感半个身子都酥了,莫之阳明明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却还在用微不足道的力气挣扎,想把人推开。


    萧名承左手顺着阳阳的腰身缓缓向上,突然一把掐住脖子,舌头还在和柔软的耳垂胶着纠缠,手中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被折断,“漂亮,活泼,脆弱。”


    “你放开我!”莫之阳被掐住脖子,只能微微扬起下巴,全身都在抖,萧名承此时是真的起了杀心。


    无济于事的挣扎,萧名承并不放在眼里,好心松开红润的耳垂,俯身亲了亲阳阳的眼睛,“漂亮。”


    萧名承随后到红润的唇,一下一下细细亲吻,想要撬开闭紧的唇齿,可惜不得手,“活泼。”


    “脆弱。”左手轻轻用力掐住纤细的脖子,萧名承想杀人了。


    “唔~”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莫之阳不得不张开嘴,也就是这样让萧名承有机可乘。


    唇齿相交,涎水顺着嘴角流下,被丝绸的枕套吸干。


    这个吻就足够让人愉悦,萧名承总算愿意放开手,但也不想闲着,左手缓缓向下,摸到衬衫的扣子,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


    “唔~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在这个时候,莫之阳似乎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面临饿着肚子还要被翻来覆去煎鱼。


    这不是要人命嘛。


    “不好。”萧名承看着过于纤弱的腰出了神,“怎么放得下呢?”


    “萧名承,你混蛋~~”莫之阳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小白莲一滴清泪落下,看着真可怜。


    萧名承满眼痴迷,看着面前这副美景不知今夕何夕。


    “阳阳。”托起他的右脚,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萧名承侧头亲了亲细脚踝,“乖阳阳。”


    随即,金属的碰撞声越发急促,叫人心慌。


    莫之阳流下悔恨的泪水:浪费粮食会被惩罚的,如果我不拒绝三明治这一切或许不会是这样,我的三明治啊。


    “唔~”


    萧冕向来晚起,今天也是到十一点才起床下楼,想着莫之阳会不会不习惯,就去他房间看看。


    “莫之阳,你在吗?”


    等萧冕来到房间门口,门虚掩着却听不到动静,有点担心,“莫之阳,我进去你,你没事吧?”


    推门而入,萧冕却发现行礼还放在床前,人却不见了,卫生间也没有,“这人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手机都放在床头柜。”


    萧冕莫名,抽身出来回头看到齐叔,“齐叔,你见到我带来的那个朋友了吗?”


    齐叔:“没有,我也是上来想问问他要不要吃午饭的。”


    “真是奇怪啊。”萧冕一直觉得莫之阳是个乖孩子,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有修养家教也很好,听说他爸妈还是老师。


    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他从前还是个不露脸的游戏解说,是被队里的教练看上,才收进队里先做教练。


    “他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啊。”萧冕挠头,但没有多想,带着齐叔下楼吃早饭,却在楼梯遇到萧名承。


    “爸,你怎么还在家?”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


    “我在家很奇怪吗?”萧名承松松领带,今天难得的好心情,也有了几分悦色,“你刚起?”


    萧冕乖乖的跟在后边,“嗯,刚起,本来想去看看莫之阳在不在的,结果屋里没人,东西也没拿出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他不是这种没有交代就跑的人啊。”


    前面这一些还好,后边那一句让萧名承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和莫之阳很熟?”


    “不算吧。”在面对他的时候,萧冕总是有种莫名的敬畏感,尤其是刚才那一个眼神,后背一凉,小心谨慎起来,“不算吧,他是新人年纪又小,大家都比较关照,而且人也很乖巧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来做直播,这种人我都觉得该乖乖的读书才是。”


    “因为他家的亲戚。”萧名承不咸不淡的开口接一句,就没有继续解释的欲望,迈步下楼梯,“阿齐,多做点早饭,再热杯牛奶。”


    齐叔:“是。”


    “早饭?”萧冕诧异:难道爸也起晚了没吃早饭?不应该啊,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但再多的疑问都只能咽回肚子里,根本不敢开口,乖乖低头吃饭。


    莫之阳都不知道是被饿醒的还是被疼醒的,腰疼全身都疼,睁开眼睛发现在熟悉的地方,“这个老色批还真的是装都不打算装啊。”


    直接就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根本不在意他崽子怎么想的。


    “系统,我腰疼。”莫之阳一边艰难的爬起来,一边和系统撒娇,“他上个位面多纯情啊,只敢贴贴,没想到这一次那么凶狠,早上见面晚上就把我给锁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系统摇头。


    小白莲长叹一口气,等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黑色衬衫,脚上的银链子还没解开,瞧这银链子,更生气了,“你说他是不是穷,TM的金链子不弄弄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白莲花?”


    “金的容易断啊。”金子软,这个常识系统还是知道的。


    “那他怎么不弄铁。”又饿又渴加上身体难受,莫之阳揉揉肚子,“我要去看看昨天打掉的三明治还在不在。”


    只求老色批没有把它收走,让我垫吧垫吧。


    小白莲艰难的从床上起来,腿肚子都发软,勉强站起来扫视地面一圈,木色的地板上空空如也,“我的三明治呢?我的三明治死掉了!为什么要浪费粮食啊!”


    恰逢此时,萧名承端着吃的进来,看到他居然爬起来要逃走,笑叹,“还没学乖吗?”


    “你!”


    食物的香气勾搭着莫之阳腿越发软,跌坐到地上,好饿但为了人设只能继续演,“你,你放了我。”


    “傻阳阳。”萧名承走到跟前,弯腰将东西放到一边,半蹲下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逃不掉的。”


    “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之阳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鹿儿似的眼睛泪盈盈的看着他。


    倔强又脆弱。


    萧名承咽下口水,承认被这副样子蛊惑到了,抚上阳阳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抗拒不了你的眼睛。”


    小白莲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故意装出这副可怜样引诱你,莫之阳那么做都是为了口吃的。


    “唔~~”可惜,莫之阳没有得到食物,只得到老色批一个带着狠劲儿的吻,侵略性满满。


    等亲够了,萧名承恋恋不舍的松开,抚上湿润的嘴唇,“我们连吻都那么合衬。”


    莫之阳闭上泛红的眼睛,已经饿到不想再说话,情话又不能当饭吃。


    “要乖乖的,知道吗。”萧名承将人抱起来,温柔的放回床上,“喝点水吃些东西。”


    装作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莫之阳决绝的闭上眼睛,无力抗争只好以死明志。


    “你不是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活着吗,怎么,现在想死了?”


    听到这话的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水汪汪的鹿儿眼是绝望,似乎在说:没想到你居然威胁我,心里点赞:老色批干得好,正好没有理由吃饭。


    “喝点水。”萧名承知道该怎么拿捏一个人,将温水递过去。


    莫之阳瞪他一眼,接过水只把满腔恨意洒在水上,咕咚咕咚喝了个见底,“我恨你。”


    “恨不恨另说,吃点东西。”这点所谓的恨萧名承根本不放在眼里,自己要的就是人在身边,其他人无所谓。


    端来的食物还算丰盛,一碗温温的小米粥,两块牛肉三明治还有水果沙拉和一盘牛肉黑椒意面。


    萧名承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吃饭,吃的很快,看来是饿极了。


    风卷残云似的将能吃的都吃了,莫之阳咽下最后一口意面,再喝杯热牛奶,长长舒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真漂亮。”萧名承看到阳阳嘴角挂着的奶胡子,舔下嘴唇,没有过多犹豫就吻了下去。


    “唔~”果然,老色批经不住诱惑,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无济于事。


    只能乖乖被他亲够了,亲的眼眶通红才作罢。


    “乖乖等我回来。”萧名承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莫之阳也困得很,吃饱躺下就睡着了,昨天晚上闹到快天亮,谁能熬得住啊,除了老色批。


    一直到晚上,萧冕都没有再找到莫之阳,他好像凭空消失一般,问过家里的佣人,说昨天晚上先生把所有佣人都清出去了,一直到早上才让回来。


    这个很明显就有问题,但知道有问题,萧冕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在家里等爸回来,稍微试探一下。


    本来以为会等到晚上十一二点,毕竟之前爸都是这个点回来的,结果今天六点钟刚过,萧冕就听到引擎声。


    “怎么那么快!”萧冕赶紧起身去迎接,“爸,你回来了。”


    “嗯。”萧名承没想到他在家,平常不都出去鬼混的吗?随手将西装外套丢给他,“什么事。”


    “我。”萧冕接过外套,鼓足勇气,“爸,你知道莫之阳在哪里吗?”


    萧名承:“嗯?”


    只是这一句嗯,就让萧冕丧失继续追问的勇气,“那什么,爸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萧名承心系上面那只小白兔,无心给他纠缠,“我上楼了。”


    “好的。”不对劲,萧冕知道爸的性格,他从前是个工作狂,别说睡晚了,哪怕是准时下班都不可能。


    今天不仅十一点才起来,还准时回家,肯定是有问题,但这个问题是关于莫之阳的吗?萧冕不好确定。


    萧名承回来换好衣服才过来,推门发现人还在睡,睡着的阳阳也很好看,干脆坐到床边欣赏。


    “看来萧冕那个蠢货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做了这辈子最对的事情,就是把你带进萧家。”


    睡梦中的莫之阳总觉得不踏实,有一只手在脸上游离,忍不住抓住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压住,是熟悉的感觉,是老色批,也就没多想。


    “那么单纯不知世事,甚至都不知道防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自己一杯水骗到手,萧名承觉得还是得好好看着,否则说不定就另外一个人一杯水骗走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莫之阳逐渐转醒,“唔~”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身体一颤,莫之阳睡意都被吓没,马上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在床边,自己还抓着他的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萧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萧名承笑着反驳。


    小白莲被堵得无话可说,干脆翻个身不去看他。


    “生气了吗?”没想到那么不经逗,萧名承倒也不在乎,伸手将人的脸掰过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要看着我,明白吗?”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莫之阳踹了踹脚,带动着链子也仓啷啷响起来,妈的,好不容易来一次链子,居然还不是金的。


    萧名承摇头,“不确定。”不确定是这一辈子,还是每一辈子。


    “你!”莫之阳水润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翻身不想再对着他,金链子莫得,什么都莫得,你还想我给你好脸色,做梦!


    被他瞪得喜上心头,萧名承也跟着上床与他平躺着,“小兔子生气了?”将人揽入怀里。


    “你放开我!”金链子都莫得,老色批你还有脸笑,小白莲气得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滚!”


    萧名承不怒反笑,从背后搂住阳阳,往怀里一按左手顺势掐住脖子,附耳过去,“莫之阳,要乖乖的知道吗?否则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


    说罢,含住耳垂厮磨,温柔缱眷,哪里有方才的强硬做派。


    “为什么是我!”莫之阳哑着嗓音,强忍住哭腔。


    “我不知道。”是的,萧名承不知道,只知道那天从楼梯上下来时,看到阳阳乖乖的跟在萧冕身后。


    从此,眼睛再没能从阳阳身上挪开。


    萧冕小心翼翼的潜到三楼,自己的卧室在二楼,三楼都是爸的,有书房卧室画室和琴室,从来都不敢上来。


    “莫之阳会不会真的在这里啊。”


    躲开齐叔潜行到三楼,这下萧冕就无计可施,这三楼好大,但也就那么四个房间,爸现在应该在书房忙,那就去卧室门口看看。


    “叩叩——有人吗?”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四)


    卧室里相拥的两人突然听到敲门声。


    莫之阳猛地坐起来正要说话,就被萧名承按回去,现在翻身了,脸对脸的抱着,勉强抬起头,“你!”


    “要是不想让萧冕死,就乖乖的闭嘴。”萧名承捂住阳阳的嘴,假模假样的问,“谁?”


    “爸,你在里面啊。”萧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时间点爸不应该在书房吗?怎么在卧室,下意识松开门把手。


    “冕儿?什么事。”萧名承嘴上问也不想闲着,右腿挤进阳阳腿间,侧头在细腻的脖颈上点下缠绵的吻。


    “唔~”莫之阳急红了眼,那个能救自己的就只是一门之隔,却远如天边,刺激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爸你要不要吃饭,爸刚下班就回卧室,是太累了吗?要不要我让他叫个医生检查一下,或者要喝点咖啡吗。”萧冕的耳朵都贴到门板上了,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莫之阳不在屋里头,或者他已经离开。


    “聒噪。”沉溺在温柔乡的萧名承理都不想理这个蠢儿子,暗骂一声,“滚,我累了想休息。”


    “哦,那爸好好休息。”


    “唔唔~~”眼看着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要走,莫之阳终于忍不住了鼓足勇气喊一声,“萧!”


    还是萧名承手疾眼快,在他喊出萧字是,就低头用唇齿将话堵回去,全部封入口中,唇齿相缠。


    “唔~~”被亲的软了腰,莫之阳也无力再喊人。


    可那一声终究还是被萧冕听到了,刚刚的声音好像是莫之阳,他在里面但是为什么不出声?


    难道爸真的把人关起来了?这下轮到萧冕不知道该怎么办,哪里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啊。


    等亲够了萧名承才好心松开,“你要是再敢喊一声,我会让萧冕就会死在你面前,亲手毁掉你所有在乎的一切。”


    “他是儿子啊!”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对待萧冕都能那么狠,虽然不是亲生的。


    “又不是亲儿子。”萧名承这个人从小亲情淡漠,当初如果不是萧老爷子非要把这个萧冕塞到自己面前,也不至于喜当爹。


    “你真的是个疯子!”莫之阳表面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戳戳点个赞:这是什么疯批老色批,还挺拽的。


    萧名承愿意承认,亲昵的用鼻尖蹭着阳阳的鼻尖,“我本就不是好人。”


    “爸,要不你出来吃个饭什么的?”萧冕是真的吓到了,要是莫之阳真的在里面的话,要么就是被强迫,要么就是勾搭上爸的。


    看情况被强迫的可能性比较大。


    “滚!”萧名承有些生气,语气也沾上怒意。


    萧冕立马怂了,“那我走了哈。”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的眼睛逐渐沉寂,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走了,彻底没有希望,咬着唇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爱。”萧名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掐住下巴,“而这份爱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接受。”


    莫之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小白莲舍不得用力,虚虚一巴掌并不痛。


    萧名承的头被打偏了下,却不在意,“我萧名承什么疯事没干过,唯独你我不承认。”


    衬衫被撩开,莫之阳轻颤一下,也不知是认命还是什么,慢慢闭上眼睛,一滴遭不住的清泪滑下。


    “别哭。”萧名承舌尖卷去苦涩的泪,复而低头与阳阳唇齿相接,原本苦涩的味道,在彼此的交缠之下,多了几分暧昧。


    这边,萧冕急的都要秃了,这很明显就是爸把莫之阳关在卧室里了,就爸那个脾气,平时看着笑容满面温雅持重。


    可那些都是假的,真正了解萧名承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人,加上手段和狠心,控制欲极强。


    就连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萧冕,都拿不准萧名承的脾气,平时说话都要小心翼翼,他一发火那就恨不得马上遁走。


    “爸是怎么时候看上莫之阳的呢?”萧冕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两个人昨天才刚见面吧,昨天?


    不对,不对!


    萧冕突然想起什么,昨天两个人早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爸好像就不对劲了,眼神就没有在莫之阳身上挪开过,还握了手。


    意识到这一点的萧冕气得拍自己脑壳,“是我害了莫之阳啊!”


    又做了两次,莫之阳是真的没有力气,被困在这方寸之间,除了去卫生间之外哪里都去不了。


    “老色批是要让我任务完不成啊。”莫之阳这一个位面的任务,是必须找出杀死自己的凶手并绳之以法。


    按照剧情是,原主的父母死了之后,原主被一大堆奇葩亲戚赶出来,身无分文快要饿死被好心人救了,找到了份工作糊口,结果被人莫名其妙的残忍弄死。


    打肾上腺素然后钝刀割肉你能想象得到?这是得多恨,多狠啊。


    莫之阳一穿过来,门都不敢出在家做直播解说,直播的是热门的逃生游戏《逃离庄园》,四位求生者对抗一位守卫者,在规定的地图里获得线索然后开门逃出去。


    莫之阳直播没多久,就被萧冕的队伍收去,培养做电竞教练,这一次夏季小组赛莫之阳带的队伍表现得很好。


    没想到跟着萧冕来萧家,就遇到那么一档子事。


    “没曾想老色批居然会成为我完成任务的一大绊脚石。”如果不出去的话,怎么找到那个凶手?小白莲生气。


    “现在我最大的问题是走不出去,按照老色批现在的样子,不论我迎合不迎合,爱不爱,他都不愿意让我走出这个房门。”


    莫之阳扯了扯链子,“我现在什么人都接触不到,怎么找到凶手。”


    “要不要,我趁他做的时候电他一下?”系统只能给出这个方案。


    听得小白莲下意识抖了,“我没有那么违背祖宗的癖好,别乱来!”


    “好吧!”系统委屈屈。


    “就看萧冕那个怂样,根本不敢对老色批做什么,他就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生活不易,小白莲叹气。


    嘴里说这人怂样,结果就打脸了。


    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莫之阳只当是老色批回来了,心下叹口气:又要被日。


    “莫之阳,你在吗?”


    “萧冕!”听到是他的声音,莫之阳当下在心里给他磕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怂的,你是最屌的!


    萧冕小心推开门,“莫之阳,你真的在这里啊。”


    虽然知道他在这里,可真的看到惨状又觉得触目惊心,黑色丝绸衬衫挂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瘦瘦小小的根本撑不起爸的衬衫。


    衬衫很长挡住该挡住的地方,但从脚踝蜿蜒到腿根都是青或紫的痕迹,还有裸露出来的肩膀,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瞧着只有一句话:我见犹怜,萧冕脸一红偏过头不敢再看。


    “你!”看到他,莫之阳眼眶一红刚要说什么,就突然意识到,“你和他是一伙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萧冕也不知怎么解释,百口莫辩之下,只能低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莫之阳没想到他会道歉,看来他在老色批的淫威之下也没有能活的多肆意潇洒,这时候,不得拿出白莲花的演技真的说不过去。


    “不怪你。”莫之阳苦笑,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只怪我运气差。”


    看的萧冕心抽疼,“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也不知道爸会做出这种的事情,他从前不这样的。”


    莫之阳摇头,一滴清泪滑下,痛苦的跌坐回床上,“我好希望能够出去,能带着你们应下YB杯的总冠军。”


    如果要出去,莫之阳就必须做两手准备,第一手哄着老色批来,让他给个机会;第二就是逃出去。


    如果逃出去的话,萧冕的作用会很大,小白莲这才对他装可怜,希望他因为愧疚到时候能帮一把。


    等我任务完成,我再好好教训老色批这个狗东西!


    “对不起。”真的,萧冕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自己是因为知道莫之阳的经济条件不太好,队里休息又不愿意住宿舍,那么乖的一个人,怕出去开房间不安全。


    就想着家里房间那么多,带他回来住两晚也没什么,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把他害到爸的床上。


    现在好心办坏事了,害得他这样。


    看到他愧疚,莫之阳心里很满意:你愧疚就对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之外,萧冕不知道该说什么,羞愧额低下头,“我对不起你是真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恨我,我会跟我爸谈谈,或许有用。”


    “呵。”莫之阳这一声呵,极具讽刺意味,是因为自己知道他才不敢去找老色批谈这件事呢。


    萧冕看看时间,“爸应该快回来了,我先走了,我会想办法但是你不能告诉爸我来过,对不起。”


    看着门被重新锁上,莫之阳马上变脸一脸安逸的躺在床上,“要命,这个萧冕在老色批面前就是乖宝宝,哪里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老实说,系统还是比较想知道这个。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五)


    “啧,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莫之阳烦躁的扯扯脚链子,“妈的,抠门成这样,金子都不给。”


    要是金子,跑出去也能换点钱,银的就差点意思。


    系统无奈:果然宿主只在意这个。


    莫之阳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钥匙开锁的碰撞声,知道是老色批来了,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心里叹一声:上班了。


    “吃饭了阳阳。”萧名承端着一大盘的好吃的,知道阳阳胃口大所以让齐叔多准备一些。


    小白莲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阳阳,今天有你还吃的生煎,特地吩咐厨房多做了点。”萧名承自顾自的说话,丝毫不在意没有人回答,“你要多吃点。”


    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食物,莫之阳眼皮子一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浪费粮食的,只是人设需要!原谅我。


    “滚啊!”心里祈祷完,莫之阳突然发难,一抬手将东西全部推开,“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饭食洒落一地,甚至有个生煎都砸到裤腿上,萧名承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叫人来收拾,再准备一餐。”


    “萧名承!”这一次莫之阳真的怒了,直接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你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又是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有点疼,但萧名承还是无所谓,“阳阳不喜欢吃生煎,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说着,随意踢开脚边的托盘,膝盖顶在床边,萧名承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俯身咬耳朵,“吃另外的。”


    “萧名承!”莫之阳攥紧他的针织衫外套,哑声喊了句。


    从脖子一路舔吻到耳坠,萧名承温柔诱哄,“我在。”


    “放了我。”莫之阳颤着睫毛,声音暗哑带着哽咽,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可怜有多可口。


    “我不。”不容置喙的态度,萧名承堵住阳阳的嘴,等啃够来才松口,“想要今天晚上安生就乖乖的吃饭,否则我们就吃其他的,知道吗?”


    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水润润的,跟沁在水里的玻璃珠似的,最后屈辱的点头。


    “我让齐叔重新做。”萧名承很满意他的顺从,揉揉阳阳轻软的发丝,“乖阳阳。”


    齐叔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又是一大盘美食端进来,还有香喷喷的整只窑鸡,端进来时眼睛不敢随便乱瞟。


    好香的窑鸡啊,莫之阳咽下口水,自以为没被人发现。


    “吃吧。”但这一切都落在萧名承的眼里,又乖又可爱。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往床上一坐,且看老色批要做什么。


    萧名承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弯腰解开靠在床角的镣铐,将细链子缠在手腕上,“想出去走走吗?”


    这哪里是走走,这分明是遛狗!


    “能把我的脚链解开吗?”莫之阳缩回脚,想抗争一下,这东西真的有碍瞻观。


    “不行。”萧名承也没打算让他走路,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不用走,我抱你。”


    莫之阳生气,还以为能摆脱这银链子,闹脾气双手揣起来,不理他。


    结果,萧名承坏心眼的故意掂了掂。


    “哎,你!”突如其来的颠簸,让莫之阳不得不揽住老色批的肩膀,见这人得逞的笑,有些生气不想在见他。


    齐叔见两个人出来,还是先生抱着他出来,如果忽略脚上的链子,那是多恩爱的场面,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要去哪里。”这不像是要下楼方向,莫之阳想挣扎,“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萧名承把人抱紧,“去书房,别怕。”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稍稍放松下来,也就不挣扎。


    齐叔一直跟着到书房门口,弯腰将门打开后让两位进去,再顺手把门关上。


    “乖乖的,我有点忙。”萧名承把人按在怀里坐下,就这样搂在怀里,开始看电脑文件。


    萧名承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抱着略微瘦弱的莫之阳像是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将人完整的圈在怀里,不留一丝空隙。


    莫之阳被他抱着,也不能有什么大动作,垂下眸子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键盘敲击的声音格外有规律,让小白莲都觉得有点困了。


    “萧冕来找你做什么。”忙碌中,萧名承突然问出声。


    吓得莫之阳睡意全无,整个人僵直起来,拼命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来过!”心里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名承没有往心里去,转而岔开话题,“喝奶茶吗?”


    “喝。”对不起,我没有勇气拒绝一杯奶茶,我太菜了。莫之阳哭戚戚。


    老色批问的时候语气肯定,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萧冕来过,这一句话应该只是随便一句,像是唠嗑。


    之所以能那么镇定,是老色批确定萧冕不敢做什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小白莲叹气:看来要逃出去真的很难。


    等手头的文件看完,萧名承低头见阳阳在怀里打瞌睡,“困了吗?”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反正他习惯独裁,根本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回去休息。”萧名承把人抱回卧室,把镣铐的另一头重新锁在床柱子上,抱着人安心睡觉。


    “是狮子。”莫之阳用手指戳戳老色批的胸口,“是狮子。”


    “怎么看出来的?”系统没明白宿主是怎么定义属性。


    莫之阳轻啧一声,“因为够独裁。”老色批身上那种不容置喙的态度和气势很明显,要是狼还会孤傲一点,但他真的是唯我独尊。


    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被叫醒,睁开眼睛发现老色批已经洗漱换好衣服了,揉揉迷蒙的眼睛,“你要干什么?”


    “下去吃早饭。”眼见他没睡醒,萧名承把人给抱起来到卫生间亲自帮他刷牙洗脸,再穿上一条宽松的裤子。


    等小白莲真的清醒时,已经被抱到楼下,而且还看到萧冕在桌上吃完饭。


    “爸。”萧冕吓得嘴里的虾饺都掉了,赶紧吐出来站起身,目光在莫之阳身上转一圈,迅速收回来。


    萧名承自己坐下后再把阳阳放到腿上,“这位怎么不喊?”


    “嗯?”该怎么喊,萧冕开不了口,只好低下头。


    被违抗萧名承有点不高兴,一拍桌子,低声轻呵,“没规矩!”


    萧冕嘴里跟含了猪油似的,就是叫不出口。怎么叫得出口啊?前几天还是一起的好同事,今天就变成了小ma。


    “够了!”这在莫之阳看来已经是羞辱,闭上泛红的眼睛,呢喃,“够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萧名承听到,见阳阳这样那也算了,“吃饭。”


    “哎。”萧冕埋头苦吃,自己是第一次见敢和爸叫板的人。


    “想吃什么?”萧名承这话问的堪称温柔。


    萧名承前几天就发现阳阳比较喜欢中式餐点,今天让齐叔准备的也都是虾饺肠粉之类的早餐,希望阳阳多吃一点。


    “都好。”莫之阳低下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流下的口水。


    萧冕现在就很难受,埋头吃饭看都不敢看两人,心里愧疚。


    “这个虾饺不错,你尝尝。”萧名承喜欢给他投喂,看阳阳吃的嘴巴鼓鼓的,鹿儿似的眼睛偶尔泄露出点点满足感,这就够了。


    不能动手!


    莫之阳压制住自己身手要去拿豆豉凤爪的欲望,乖乖的老色批夹什么自己就吃什么,安安静静的吃着。


    “阳阳要吃凤爪吗?”萧名承喂给他一块马拉糕,“还是想吃馄饨?”嘴上这样问,但已经把馄饨端到面前,“吃。”


    还能怎么办,莫之阳只能低头乖乖吃掉,


    “冕儿吃完饭跟我一起去公司吧。”萧名承端起咖啡,又突然想到什么,“阳阳一起去吗。”


    又是肯定句,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只是通知,并不是商量,只能低下头,“我想把脚链摘下来。”


    小白莲有点生气,要是金的那也算是有牌面,点缀什么红宝石啊钻石啊,坐实了金屋藏娇这个金屋的名声也好。


    居然是银的?是银的!银的一点排面莫得,不想带着这个出门。


    “要是你跑了怎么办呢。”萧名承笑着说,眼里却有警告之色。


    莫之阳低下头,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吃饱饭被带回卧室,莫之阳坐在床上被摆弄,穿好衣服,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休闲裤,看起来很乖,一副好好学生的打扮。


    “阳阳。”萧名承自己打好领带转头看到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走过去半蹲下来,“你不高兴吗?”


    “我该高兴吗?”莫之阳偏头躲开萧名承的视线。


    萧名承突然掰住他的下巴,强迫转过头来,“你该高兴才对。”


    “萧名承,我真的好讨厌你。”莫之阳轻轻叹口气,嗫嚅道,“真的好讨厌你啊。”


    “乖。”萧名承眼神一冷,随即将人抱在怀里安抚,“乖阳阳,你只是不适应而已,等过几天就会好的。”


    莫之阳突然抬起头问他,“你会放了我吗?”


    “傻阳阳。”萧名承俯下身子,大掌抚上阳阳的脸颊,满眼痴迷,“你应该问:下辈子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这样我会更开心一点。”


    “你这个疯子!”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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