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八)
“师尊!”
莫之阳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吓得赶紧用袖子,把嘴上的油擦干净,确定没有沾到东西时,才放心。
人模狗样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右手撑在圆桌上,假寐。
“师尊!”
又是一声唤,莫之阳这才假装醒来,转头一看门口。
陆纪时与他眼神对撞,一时间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思念得以抚慰,“师尊,辛苦了。”
“你来做什么?”莫之阳收回手,正襟危坐。
本来欢喜的心情,被这一句冷冰冰的话浇灭,陆纪时垂下眸,“来给师尊送茶,师尊想必渴了吧。”
说罢,便将茶水放到桌子上,亲手为他倒上一杯。
刚刚吃鸡,确实有点咸,莫之阳也未曾多想,端起茶水小呷一口,确实不错,这才继续品尝。
“卧槽!”
琼花赶过来时,就见到屋里的师尊,已经端着茶水喝进去了,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失去走进屋的勇气。
转身悄悄离开,一边溜走,琼花一边安慰自己,“只要我不说这药是我下的,就没有人知道是我,对对对,大师姐有什么坏心眼呢?”
越想越可怕,终于还是忍不住,撒丫子就跑,“妈妈呀,我好不容易穿一次,好不容易磕到cp,绝对不能这样死掉啊!”
“大师姐,你怎么了?”章子樊见大师姐从师尊院子狂奔而来,还以为她也被师尊处罚,“可是师尊他?”
“没有,师尊没事啊啊,别问我!”琼花哪里还敢回答,撒丫子跑回自己的院落,马上把门关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丧尸追到她家门了。
莫之阳只觉得今日的茶水,有股异香,十分好喝,随即多饮了两杯,可刚放下杯子,就觉得不对劲。
“怎么,有点热啊?”莫之阳坐在椅子上,想要扯开衣裳,却发现这里还呆站着一个人,马上板着脸,“你先下去吧。”
陆纪时难得没有拒绝,躬身退下,临走时带上门。
可却没有离开,临走时关上的门,也留下一丝缝隙,得以窥觊里面的发生什么事情。
“好热啊。”莫之阳揉着额头,心里讶异:难得鸡吃多了,大补?但也不对啊,感觉一团火都要烧起来了。
扶着桌子站起身,踉跄的解开腰带,“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热!”
结果,莫之阳要迈步走去床上,脚刚抬起来,整个人一软,摔倒在地上,“唔~怎么回事,好晕乎。”
“师尊!”
陆纪时推门进去,将摔倒的人扶起来,半抱在怀里,“师尊你怎么了?师尊!你醒醒!”
“你是徒儿?”莫之阳已经有点意识不清,烧得脑袋发蒙,怎么都清醒不了,只有听觉残存,知道这个人是绿茶。
心中喜不自胜,陆纪时忍不住圈住他的腰,“是我,师尊。”
未曾想师尊哪怕中了药都还能分清楚自己是何人,果然师尊,对自己与他人不同。
“绿茶,你丫的,快点搞我!你个扑街!”莫之阳抓住他的领子,狠狠的亲下去,该死的,现在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不搞我,等着被我搞吗?
送上门的师尊,这不吃就实在是太缺德了,于是陆纪时顺应他意,反首为攻,再晾晾酱酱。
要凿出一口好井,能出水的井,至少也得十八厘米,一点点的往下凿开井口,然后慢慢的探寻到。
或许会遇到阻碍,但是为了打造一口好井,陆纪时可谓是锲而不舍。
先是用手指探索一下土地的湿润程度,看是否已经准备好开凿,发现土地湿润,偶有水汽时,就断定,是可以凿出水的。
取出工具,先慢慢的在井口处研磨,确定好地方之后,再慢慢的将工具打进去,要慢慢的才行,否则会引起反抗和不适。
“呜呜呜!”
莫之阳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家伙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整天披着马甲来搞自己,不过好爽。
等确定打通了之后,那就得深入浅出,慢慢将水打出来,直至结束。
或许是因为那灵茶的缘故,莫之阳意识不清,可身体的感觉格外清晰,他是怎么样的,什么动作,一清二楚。
哪怕是轻微的呼吸和颤抖,都能引得彼此共鸣。
反正,这口井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的倒是搞了不少,等到天黑了,打井的动作也停下了,顺带也都差不多了。
陆纪时搂着师尊,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莫之阳察觉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知道他是谁,也就没反抗,打算拱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可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绝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马上睁开眼睛。
“你这逆徒,给我滚下去!”
陆纪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就被人踹到床底下,等拥着被子跌坐在地上时,呆愣的看着师尊,“怎么,怎么了?”
“你这逆徒,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莫之阳把人踹下去才惊觉被子没有了,随手扯过枕头挡住身上的痕迹。
一下就委屈起来,陆纪时呆滞许久,才装作回神的样子,低下头,“我也不知道啊,师尊!我昨日正要离开,听闻里面的动静,就折回来打算看师尊有什么吩咐,结果”说及此,脸一红。
“结果什么!”其实莫之阳昨天发生什么很清楚,甚至很享受,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陆纪时委委屈屈的,拥着被子站起来,像一个受了夫君责骂的小媳妇,“结果师尊,搂住徒儿就啃,徒儿觉得师尊不适,就没有反抗,结果师尊把我吃干抹净了。”
说罢,陆纪时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雾蒙蒙的,能把人看的心疼。
莫之阳有些无奈:艹,为什么明明是他吃干抹净,搞得我好像才是那个强上的人?
“师尊,徒儿一直想和您成为亦师亦友的师徒关系,为何您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陆纪时控诉,微微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现在杀了他,还来得及吗?
莫之阳被这一句话,气得差点梗过去,好家伙现在成了自己的不是,“那灵茶有问题,到底是谁把茶水拿来的,我看是你这逆徒,居心不良吧?”
“这灵茶是大师姐准备的,我只是将他端来而已,徒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陆纪时越说越委屈,站在原地,紧拽着被子。
活脱脱一个被侮辱过后的黄花大闺女。
这个,莫之阳倒是相信,他不会麻烦的弄这种药来,他顶多是直接搞个小黑屋,所以那玩意,是琼花的手笔。
但是,她到底为何要给自己下这种药?难不成,也是一个觊觎师尊的徒儿?
“师尊,现在徒儿清白不在,可怎么好啊!”说着,陆纪时拥着被子蹲坐到地上,竟开始嘤嘤哭泣。
妈的,黑人在哪儿?给我抬出去!唢呐我亲自吹!
莫之阳差点没被气死,搞得好像被我玷污一样,冷哼一声,“是啊,既如此,徒儿便以死谢罪如何?”
“师尊,你怎么这样无情无耻?”陆纪时哭得更是大雨滂沱,“徒儿真的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的。”
毁灭吧,累了。
正此时,门被敲响。
“师尊,您可还在吗?宗主有事前来,已经在门外了。”
是乔安的声音,莫之阳下意识回答,“在。”
卧槽,这要出事!莫之阳低头一看:好的,衣衫不整,再看陆纪时:好的,一丝不挂。
这要是让宗主看见,那指定出大事!
莫之阳想都没想,直接一个跨步下来,把蹲在地上的陆纪时团吧团吧塞进衣柜里,关门时警告,“要是敢出声,我便杀了你。”
说罢还不发心,施了一个定身咒和禁语咒,这才把门关上
“来了!”穿好衣服,莫之阳再施咒驱散屋里的异味,这才去开门。
“仙君!”
门外,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左右,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声雪色长衫,头戴一个白玉发冠,眉毛胡子和头发,都有已经雪白。
他站在那里,莫之阳差点以为外头大雪纷飞,才将霜华染遍全身。
“进来。”莫之阳退后,让开到路。
宗主撩开袍子进来,却将门关上,乔安只得在外头守候。
月光砸碎在地上,影子慢慢挪。
“仙君,此去浅丘秘境,胜算几何?能否得到传承?”宗主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来此谈话,也是单刀直入。
这一问,莫之阳有点犹疑:传承是属于绿茶的,如果我得到,会不会影响他的气运?
但听林仙君说,那传承可一分为二,若可以,那就和绿茶同享。
见他不语,宗主以为把握不多, 便主动劝慰,“其实,此番来也是要让仙君知晓,这秘境传承得到或得不到,都无妨,只是仙君不能受其他人挑拨,深入险境。”
开仙宗好容易得这一位仙君,若因此事而陨落,那开仙宗便维持不主,修仙界第一宗门的称号,而且也有可能被瓜分吞并。
宗门的势力,与仙君息息相关。
莫之阳正打算开口,里屋衣柜便传来声音。
“什么人!”宗主瞬间起身,朝那声源跨步而去。
“慢着!”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九)
无端一声呵,逼停了宗主探寻的手,“怎的?”
“里面无事。”莫之阳走过去,将他搭在衣柜的手打掉,“这是本仙君的私人物什,不便你观看。”
一听这话,宗主马上意识到越举,忙收回手,“是我鲁莽,请仙君见谅。”
“无妨,本仙君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莫之阳挥推他,看着衣柜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衣柜扔出去需要几步?
答:需要一步。
所以,在宗主离开之后,莫之阳没有打开柜子让他出来,而是抬手,直接把衣柜扛起来,从一个大窗户丢出去。
然后拍拍手,将窗户关上。
你不是绿茶吗?你去绿啊!
“哎~”
躲在衣柜里的陆纪时天旋地转,就觉得好像失重一般,然后直接哐叽摔到地上,衣柜也被摔的散了架。
大夜入幕,竹林在夜风下瑟瑟发抖。
陆纪时光着身子拥着被子坐在一堆木板上,好久好久才回神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风吹过来,带着寒意,肩膀和后背都被吹得起了鸡皮疙瘩,陆纪时回神过来,“好啊,师尊倒是长本事了。”
莫之阳可不管他做什么,高高兴兴的回去睡觉,明儿再找琼花算账,居然敢下这种药。
昨夜无事,琼花稍稍放下心来,正打算偷偷溜出去,去池湖长老那儿躲一躲,至少师尊会看在长老的面上,给个稍体面的死法。
但去之前,也得去看看陆师弟,昨天到底发生什么。
莫之阳睡得舒坦,只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一个翻身面朝外边,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
“师尊好安稳啊。”
这句话,莫之阳打了个机灵,猛地坐起来,“你,你缘何在此?出去!”该死,别是来报仇的吧。
“是啊,徒儿应该在外边受冻是吧?”一说起这个,陆纪时气得脸上满是假笑,居然胆大妄为,将自己丢出去。
莫之阳刚想说什么,结果人就被他卷着被子抱起来,“你做什么?你放肆,放开我!”太小心眼了,居然记仇记到现在。
“师尊若是反抗,徒儿就将昨夜之事,告知宗主,让他知道您所作所为,如何?”陆纪时人顺带被子都抱起来,“师尊不要胡闹,否则叫人看了去,多不好。”
说罢,就用被子把人的头盖起来,这样外人瞧着,就只是抱着床被子罢了。
莫之阳被裹住扛出门,兀自喟叹一口气:偷师尊啦,有人偷师尊啦~但也只敢把声音按回心里。
还好,这一路都没遇到人。
陆纪时把人抱回屋里,把人丢到床上,反手关上门,“师尊,你需得跟徒儿好好解释解释,到底为何将徒儿丢到外头?”
“为师”为师乐意,你拿我有办法吗?
莫之阳是想说出这话的,可是撞上他的眼睛,一瞬间就蔫儿了,要是说出来,绝对会被揍一顿。
“若是师尊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徒儿就将我们的事,画出龙阳图,分发给宗内弟子观摩如何?”
手抚上他的脸颊,陆纪时眷恋这种细腻的触感,心情也好起来,“师尊放心,徒儿画技极好。”
莫之阳脸一红,这相当于拍GV,还给熟人看,嘤嘤嘤好羞耻。
见他羞红了脸,陆纪时有些把持不住,正想亲下去时,就响起敲门声。
好事被搅,自然心情不爽。
陆纪时眼神一暗,但也不方便在他面前表露什么,转头看向衣柜,心生一计。
“陆师弟!”琼花在外边,等了许久才唤人来开门,“陆师弟,你怎么现在才来。”
见到是她,陆纪时挡住门口,不打算让他进来,“师姐,可是有事?”
“陆师弟,别说那么多,我有事要问。”说着往后看一眼,确定没人之后,琼花粗鲁的推开他,“进去说。”
被推开的陆纪时,眼里闪过杀意 却还是忍住了,此时不宜杀人,师尊都还没搞到手,“师姐何事?”
琼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大咧咧的,没有在意内室落下的帷幕,“你昨夜送茶时,师尊可有何异样?”
“未曾啊,怎的?”陆纪时为她倒上茶水,递过去,“师姐怎么这样问?”
这就奇怪了,琼花觉得不妥,那药量一头牛都受不了,师尊居然没有反应,那不成……
难不成,师尊他…不举!
“师姐,可是有何事?那茶怎么了?”看出他的不妥,陆纪时知道她的意思,却不能暴露,只能微笑着问,“可是,茶里有东西?”
被他陡然这一问,吓得琼花端茶杯手都不利索,连忙狡辩,“拿茶能有什么坏心眼,没有的!”
该死,差点就被发现。
“既如此,那就好,不过师尊是半仙之体,哪怕喝点不干净的茶,理应无妨。”陆纪时坐到她对面,露出苦恼的神色,“师姐,我有话与你说。”
琼花还沉浸在震惊中,但是思来想去,或许正是因为师尊是半仙之体,那药才对他无用,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活过来了,啥事没有!
“师姐,我有话与你说。”见她出神,陆纪时扭捏的提醒。
这下,琼花回神看着他,一脸八卦的表情,“何事啊?”
“师姐,我……”陆纪时羞赧的低下头,“我好像…喜欢上师尊呢,怎么办?”
“什么!?”
琼花手上的茶杯直接脱手,砸到桌子后,温热的茶水溅出来,褐色的液体落到衣袖衣襟上,瞬间染污月牙色的衣裳。
这下,搞得陆纪时也紧张起来,“师姐,怎么了?”
“不是,我一直磕的是你和章师弟的cp啊!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师尊?”这简直叫琼花难以置信。
我一直站错cp,磕错cp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被塞在衣柜里的莫之阳,闻言也只是叹口气:当初,我也是啊。
但,那是我老公,他还很绿茶,这叫我如何是好?
“我是真的喜欢师尊,只是一直未曾表白,我对章师弟也只是兄弟之情大师姐莫要误会啊!”陆纪时赶紧辩驳。
本来这一句话,是说给柜子里的师尊听的,趁机表白,让他明白心意,可大师姐这样说,反倒容易让师尊误会。
此时,没有人比琼花更悲伤。
cp被逆,简直太惨了,呜呜呜!
“我此时也怕师尊恼怒,不敢与他说。”陆纪时叹口气,都垂得低低的,委屈得不行。
本来琼花就很吃他的颜,如今瞧着他如此这般,心里也不好受,“师尊他高高在上,你没有机会的,要不再看看章师弟?”
衣柜里的莫之阳皱起眉头,这煞笔女人干什么?想给我戴绿帽子,算了丢到秘境,自生自灭吧。
“不!”提及此,陆纪时倒是很紧张 忙拒绝,“我只心悦师尊,其他人我都不喜欢,师姐,你有什么办法帮我,与师尊提一提?”
“算了,下辈子吧。”琼花蹭的站起来,“下辈子有缘我再给提,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真恨不得刚刚什么都没听到,虽然师尊年下很带感,可……就师尊那张臭脸,一点都不好磕!
眼前的黑暗被打破,莫之阳被从衣柜里抱出来。
“师尊,可听到了吗?徒儿的心意。”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陆纪时情不自禁的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师尊~”
这一声,犹如孩童眷恋母亲一般。
莫之阳想吐槽:老子又不是你爹,叫的那么声情并茂,也不会给你零花钱。
所以,哪怕被深情注视,也只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厌恶。
陆纪时被他眼中的厌恶刺痛,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师尊,你莫要这般看着徒儿,徒儿很伤心,一伤心就说不定将你我的事情,画成龙阳图,派给宗门弟子。”
威胁的话,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来。
莫之阳就范了,却也只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不理笨蛋。
见他不回答,陆纪时叹口气,只是低头亲吻他的嘴角。
他不语也好,陆纪时宽慰自己:也不会说出伤人的话来。
未曾回答他的爱意,莫之阳离开后,只余下他一人在屋内。
此时的陆纪时,一改方才委屈的表情,翩然坐下倒一杯茶水,“师尊,我会乖乖叫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莫之阳回去之后,此事与其他人只字未提,倒是抽空去吃了个叫花鸡。
今日是约定好的,进入秘境的时间,秘境在开仙宗的后山的一个悬崖,平日下去的人,都会粉身碎骨。
只有在悬崖边那朵红花开的时候,才能进入秘境。
来的人不少,除却开仙宗和静虚宫之外,还有其他两位仙君,大家寒暄一番之后,就各自带着弟子,御剑飞入秘境之中。
“这秘境十分凶险,师尊小心。”陆纪时有幸也一同进来,悄悄的躲在师尊身后,趁着其他人没反应,捏了捏他的后腰。
莫之阳没有回答,只是悄悄躲开。
这秘境确实凶险,大家不过刚着地,就遇到了第一个大i麻烦。
林仙君皱起眉头,“莫仙君,这可怎么过去啊?”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
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鸿沟,鸿沟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毒蛇,按理说都是修仙之人,御剑或是御风都可。
但秘境之中,是不得飞行的,而且,所有人的仙法,都会受到压制,他们要做的就是怎么过去。
按剧情来说,这个是陆纪时显摆的机会。
但本白莲花怎么会给你这个撩女的机会?
“无妨。”莫之阳轻轻一句,似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抬手一挥,一长段白色的绸缎就从袖子飞出来,径直插入对面的悬崖壁上,稳稳当当。
“身法轻盈些,莫要用仙力,用内里即可。”说完,莫之阳抬手斩断另一端绸缎,一脚踩进地里。
然后迈步上绸缎,在众人的目光下,很顺利的走到对岸,“过来。”
拂袖而立,装逼第一。
“莫仙君可真真是丰神俊逸,不愧是衍星大陆第一仙君。”
“就是就是,好厉害啊。”
那些女修士,一个个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但所有都投以崇敬之色,也有仰慕之情。
这样,就叫陆纪时心情不爽:师尊可是到哪里,都是叫人喜欢的紧,真想藏进衣柜里,只有自己看得到。
很顺利的过了一个鸿沟,然后入目是一片密林。
林中还有很弄的瘴气,大家都小心谨慎起来。
可是刚一进去,走没两步,莫之阳回头时,后边已经空空如也,有些奇怪,“这瘴气怎的如此厉害?”
“不仅厉害,连我的都能屏蔽,这特么加了屏蔽器了吗?该死!”因为没有卫星,系统感到无力。
“师尊!”
耳边突兀的响起声音,莫之阳朝右后方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陆纪时站在那里,“你没走丢?”
“方才,徒儿一眨眼师尊就不见了,然后寻声来看,就看到师尊了。”说罢,两步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师尊,我害怕。”
这样的语气,叫人奇怪。
莫之阳祭出宝剑,将他护在身后,“无妨,师尊护你。”拉着他一直往密林深处去。
可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莫之阳回头问他,“徒儿,你知道此处是何处吗?”
“徒儿哪里知道,只觉得周遭怪异得很。”陆纪时此刻,脸上莫名露出一股媚态,软了腰挂在他身上,“师尊,徒儿怕。”
莫之阳握紧手上的剑,突然又松开,温声安慰,“无妨,有师尊在此。”
本来陆纪时的身量就比莫之阳高不少,如今挂在身上,别人是小鸟依人,他是大鹏展翅,“你先起来。”
“不嘛,师尊~”陆纪时竟捏着嗓子开始撒娇,抓着他的手臂晃起来。
这特么谁忍得住?
莫之阳嘴角抽搐了一下,柔声安慰,“没事,你先走过去,为师为你垫后。”
“真的?那好,多谢师尊~”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陆纪时,真的听话转身走到前头,把后背留出来。
就此时,莫之阳举剑,手起刀落。
一剑从后背捅穿他的心脏,然后毫不留情的抬脚将人踹开,“艹,本来还想忍,但是把老子老攻搞得这样娘里娘气的,我忍不了了!”
妈的智障,莫之阳没忍住,又补了几剑。
“师尊,你原来如此恨我吗?”
披荆斩棘总算从幻境逃出来的陆纪时,在看到他如此时,心也不免疼起来,为何他刺的只是一个幻象,但却好像一剑剑的,刺到心里去。
啊这?
根据人设不应该解释,可莫之阳看到他眼里透出的绝望时,心也不免有些难过,却还是一咬牙,“你如此对我,难不成,我还不能恨你?”
“哈哈哈,师尊你果然是恨我的,一直都在恨我!”明明在笑,可陆纪时却那么绝望,你不爱我,那我也不爱你。
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将你捆在身边,折磨你,这样更好吧。
莫之阳看到他露出诡谲的笑容,眼底露出癫狂之色,突然有点要命的感觉:这家伙,该不会原地黑化吧?
“你意欲何为?”察觉到不妥,莫之阳往后开始退,“你这逆徒!”
陆纪时轻笑,一步一步坚定的朝他走过去,“师尊既然说我是逆徒,那我就是逆徒,做逆徒,有何不可?”
妈的,怎么说黑化就黑化。
“你!”莫之阳察觉到不妥,转身就想逃,结果领子就被人抓住,直接往后一倒,撞进他怀里,“你松开我!”
举手想用仙法,结果发现秘境之中,根本施展不出来。
“师尊,此处乃是秘境,你没办法调动仙力,乖乖听话,好吗?”陆纪时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摁,“师尊。”
实在是拘得慌,莫之阳想挣扎,结果下一秒右手一痛,右手臂直接被拽脱臼,“你!”手上的剑,也应声落下。
“师尊既然不想要这手,那徒儿就帮你吧。”陆纪时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一个手刀把人敲晕。
临晕前,莫之阳只有一个想法:该死,又是小黑屋!下次先下手为强,我先搞他小黑屋算了。
再醒来时,莫之阳躺在大石头上,感受到双脚和双手已经被铁链锁住,心里感慨:好的,标配链子已经送达。
“师尊醒了。”
陆纪时端着一个夜明珠,走到大石边,微微低下头看他,见他还闭着眼,似乎是想逃避,“师尊?不是醒了吗?怎么不睁眼睛呢?”
这声音,阴恻恻的好像要吃人一般,可莫之阳还是不想睁眼睛,天知道那狗徒儿,黑化之后,脸会不会变得奇丑无比。
我颜狗,对不起!
“师尊若是再不睁开眼睛,徒儿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如何?”陆纪时说罢,为了表面立场,真的伸手抚上他的眼睑。
吓得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帅脸,顿时松口气,“你到底要如何?你将我困在此处,为何如此?”
这里,他是哪里找到的山洞啊!
“为何?这不是要问师尊吗?是我问你为何才对!”陆纪时气急,随手将夜明珠丢到一遍,一步跨到石头上。
莫之阳只在意那掉下去的夜明珠:我日,那东西不要你给我啊,能赚不少钱!
“师尊为何不看我!”他居然宁愿去看那个珠子,都不愿看自己,陆纪时气急,跨坐到他腰间,掰过他的下巴,“师尊,这眼睛要是不用,那就不要用了。”
“你若是要羞辱我,那便羞辱!”莫之阳咬紧牙关,再也不肯说出半句话。
怕一张口,就是骂他:你要搞搞快点嘛,大家都爽,非得搞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
“羞辱?”
这二字原本不是陆纪时的想法,但如今他这样觉得,那就觉得吧,“是啊,羞辱你,不仅要羞辱你,还要当着开仙宗所有人的面羞辱你!”
“要从头羞辱到脚,要让师尊,习惯我的羞辱,如何?”陆纪时掏出小匕首,直接挑开他的腰带,“让师尊记住我,永远记住我,就好了。”
果然,不管看多久,师尊这一双娇滴滴的乳儿,都是如此讨人喜欢。
晃动的洞顶,莫之阳流下一滴清泪:希望,我可以活着出去。
第一天:莫之阳表示,我可以!
第二天:莫之阳觉得。有点不太可以!
第三天:艹,你放了我吧。
“师尊记住了吗?”缠绵的咬住他满是痕迹的脖子,再啃出一个红痕,但下半身,依旧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师尊,师尊!”
“我呜~~”莫之阳忍不住了,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晕死过去:没有面子了,这辈子都没面子了。
让一个NPC差点艹死过去,天生要强的白莲花,顶不住。
不知白天黑夜,莫之阳被关了不知什么时候,修仙之人,也无口腹之欲,但涩欲好像越发旺盛。
“师尊。”
陆纪时将昏死过去的人抱在怀里,手却不老实的把玩他的胸口,低头一看,好像这几日之后,越发大了。
“师尊你总是这般不近人情,徒儿本想着,艹熟了便好,未曾想师尊居然这样不耐。”陆纪时抱着他,用外袍披到他身上,可手却还是放在胸口处。
对于莫之阳,陆纪时觉得,每次都因他破功。
原本想好好的对待他,让他沉溺于温柔乡里,再愿意与自己成亲,结果他竟然恬不知耻的,不是与那个林仙君眉来眼去。
就是去勾引与那些女弟子,甚至对自己恨之入骨,凭什么?
凭什么其他人都能获得他的青睐,独独我却不行?
借口与大师姐谈心,口述心悦于他,他也只是嫌弃恶心,甚至,在这瘴气之中幻化出来的自己。
一剑剑的,恨不得除之后快。
莫仙君,你普度世人,为何偏偏不能爱我?
“咳咳~”莫之阳还能睁开眼睛,确实有些意外,没死?
紧紧把人抱住,陆纪时不想在松开,“师尊!师尊打我杀我,徒儿都认定了,绝不还手,只求师尊,莫要恼我。”
但莫之阳未曾回答,只是微微敛眉,一言不发。
系统:凌虐值:5。
莫之阳眼皮一跳:难道,是我不说话,他就涨?那我可以装哑巴吗?我可以的!
“桀桀桀~没想到,正道也有这种戏码!”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一)
山洞里突兀的响起陌生人的声音,却看不到他在哪里。
“是谁?!”陆纪时下意识环顾周围,却发现周围空空如也,找不到那个声音发出的位置,下意识将师尊护在怀里。
“是谁?哈哈哈哈哈!已经很久没有人,能看到我了!”
一直装睡的莫之阳,此时也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确实是没人,装作刚醒的样子,“唔~”
“师尊,你没事吧?”见他醒了,陆纪时心里欢喜,也担心,怕他又说出那些刺激人的话。
莫之阳撑坐起来,但腰软的像是面条,只能又靠回去,将他的外袍盖到身上,掩盖住那些痕迹,“无事。”
他愿意搭理自己,陆纪时心下欢喜,点头,“师尊无事便好。”
“那么两个,在这个洞里卿卿我我,外边的人,都要被吃光了,桀桀桀桀~”那声音,越发放肆的大笑起来。
陆纪时不悦的将怀里的宝贝藏好,继续质问那个声音,“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可是你们的老祖宗啊!”
话音如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后,终于在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但是他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好像一缕游魂。
“妄图称祖宗的人,大多死绝了,所以你也死了?”莫之阳歇息过了,就推开徒儿,坐直起来。
幽魂徐徐飘进来,站定在两人面前,“好利的一张嘴啊,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莫仙君,桀桀桀桀。”
这个家伙,一定是反派,种马文里,除了反派谁还能这样笑?
莫之阳用外袍盖住身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上一次秘境开始时,进来秘境,却被困在此处的人吧?”
“这个不难猜。”幽魂在他两人面前停下,很爽快的提出建议,“我肉身已死,只有这一缕神识存活,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如何?”
这个地方的交易,向来都是居心叵测的。
但是,莫之阳觉得,未尝不可,“请说。”
“我可以带你们去传承所在之处,但是你们要答应我,让我附身在你们之间的一件东西上,带我出去,如何?”幽魂自以为是的提出这个想法。
陆纪时皱眉,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正想告诉师尊,却见他已经答应下来。
“好,此时对我们来说也不难,但是我们如何信你,能帮我们找到传承?”莫之阳说着,想要从大石头上下来,才发现没有穿衣服只好作罢。
幽魂也明白他为何有此顾虑,“你且放心,我在此处这些年,早就把这里摸得一干二净,此处是业障林,再往下是火海,再下去是弱水湖,传承就在湖中心,你们得先跨过火海,浴火重生之后,才能安全到弱水湖。”
这些,都与剧情吻合,他是可以信的。
莫之阳:“那你先出去,我们换身衣裳。”
幽魂只是笑笑,“未曾想,正道也喜欢这种事情,当真是奇怪。”说完就转身飘出去。
现在山洞又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又尴尬起来。
比他镇定的莫之阳,从石头上下来,在在空间里取出新的衣裳换上,转身看到他还是一脸呆滞的样子。
随即取出一件衣裳,随手丢给他,“穿上,别丢人。”
衣服迎头盖过来,陆纪时的头也被衣服盖住,也让他得以回神,“师尊!?”师尊并不讨厌自己对吧?
否则,怎么会愿意拿衣裳给自己呢?
原来,师尊也不是对我如此无情!
莫之阳不知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他这样出去,会影响市容,他衣袍上,都还有那些东西,出去遇到相熟的,丢不丢人!
满心欢喜的换上师尊给的衣裳,陆纪时觉得,这辈子都不想换下来。
两人人模人样的出来,幽魂早就在一旁等。
“你们倒是挺快,没有趁机再来一发。”背着手,带着人缓缓的走进业障林,朝着树林深处去。
“我有一问,和男人做真的那么爽?我生前都未曾试过呢。”说及此,那幽魂还觉得可惜,转头看了一眼年轻力壮的徒弟。
要不,就试试?
“不爽,一点都不。”莫之阳挎着批脸回答,毕竟谁被日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爽,只觉得想吐。
可是,幽魂不信,瘪着嘴,“可那几日,你一直在洞中喊着,什么好叔叔,好哥哥,甚至是好爸爸徒儿,孟浪词语层出不穷,若是不爽快,你至于如此?”
“你在外偷听了几日?”莫之阳气坏了,好家伙这个鬼东西一直听活春宫啊,怎么不怕长针眼!
“刚进去的时候,我想找你们,结果就在洞口外边听见了,大约得有四五天吧。”说完,幽魂再次将目光放在身后跟着的陆纪时身上。
这个年轻人,好体力,他师尊哭着喊着好几次之后,他才一次,若是等出去之后,就干脆与他来一场。
想来也是极爽的。
脸都丢光了,莫之阳也懒得捡,不愿再言语,一直跟随他来到一片熊熊燃烧的大火面前。
三人光站在面前,都一层层的热浪扑面而来,一时间呼吸有些不畅。
“此处名为火海,洗净一生罪孽,浴火重生后,方可到弱水湖。”那幽魂说着,大摇大摆的走进火海里,转身提醒,“心平气和走过去便好,若是怕了,那就是心虚。”
莫之阳没有犹豫,迈步打算跟随,却被他抓住手腕,回头看他,“怎的?”
“师尊,还是我先进去吧,若是有事,你还有机会。”虽然恼他,可若是真的有危险,陆纪时还是情愿自己来。
他有主角光环肯定没事,莫之阳也不担心,停下脚步让他先进去。
陆纪时深呼吸,走进火海之后,确定没事,才放心喊师尊进来,这火海奇怪得很,虽然看着炙热,却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你随手抓一把小火苗,都不会烫伤。
火海中,陆纪时忍不住牵住师尊的手,”师尊,如今我们也算闯过火海,你能否不要恼我?“
“有何可恼你的。”莫之阳想抽回手,可他握的实在太紧,也就随他去。
闯过火海之后,又到一片大湖前,肉眼可见,湖中心,有一个类似亭子的东西,传承大约就在那里。
再次见到弱水湖,幽魂感慨,“当初,我就是被溺死在此的,弱水之上,鸿毛不浮。”
“恭喜。”莫之阳还是不冷不热的道一句。
这态度,看得幽魂心态都要炸了,转头对着陆纪时问道,“我的美貌,也不输给这位仙君,若是出去之后,你还是与我一起吧。”
好家伙,当着面挖墙脚,真以为自己是红茶。
不等徒儿回答,莫之阳冷笑道,“是啊,女娲又怎得会造出你这等绝世美人。”
听到这句话,幽魂还想夸他有眼光,话还没出口,他就又接了一句。
“我翻遍《山海经》总算是在最后几页看到了你。”说完,莫之阳转头看着他变红的脸色,“不成人形。”
“噗嗤~”陆纪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屁啊笑,都怪你惹得烂桃花!
莫之阳瞪他一眼,继续冷着脸,也不管那幽魂怎么想,也不怕他一气之下,就不带人过去。
那幽魂也是脾气好,纵然莫之阳说这样的话,他都能忍住,“罢了,还是早些过去,早些出去吧。”
“弱水之上,鸿毛不浮,我们怎么过去?”知道这水的怪异之处,哪怕你未曾碰到水面,只要出现在上方,都会被吸到水里,然后淹死,莫之阳知道,也想看他怎么应对。
“虽说如此,可光却不一定。”幽魂说着,抬起手掌心,望向天边,“这里每隔半个时辰,都会出现一次星火,踩着过去,是可以的。”
果然,他知道。
莫之阳突然想到,上一世陆纪时进入秘境之后,能一路找到传承所在之地,会不会也是因为他?
他是剧情安排在这里的NPC,等待主角的到来,带他通关游戏,艹!这样的感觉好爽,老子也想要。
“你清醒一点,你是宿主,你不是主角,你不配!”系统适时出来打断他的念想。
两人一魂在湖边站了许久,都快成望夫石了,才见到天边一簇强光飞驰而过,也瞬间将湖面照的大亮。
“星火有十三颗,踩中十颗即可过去,记住,一定要小心!”说完,在下一个星火下来之后,幽魂就一跃而上。
莫之阳也跟随在他身后,稳稳当当的踩了十下,两人一魂,到了湖中心。
等落到湖心岛之后,莫之阳才真的看到,这个亭子是什么样子,是非常普通的小亭子,可在亭子正中间的石桌上,却放着一个蟠桃。
“一颗来自仙界的蟠桃,就是传承啊?”这倒叫,莫之阳有些意外,可细想也是如此,食了仙界的东西,自然算是结了仙缘,便可飞升。
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是桃子,看来这个放传承的神仙,脑子也不干净。
陆纪时站在他身后催促,“师尊,去拿吧。”
“好。”反正大家一人一半,说不定还能多分几块,莫之阳撩起衣摆走上台阶,打算分桃。
刚走上台阶,身后突然传来呼呼风声,莫之阳一侧过躲过身后刺过来这一剑,“大胆!”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二)
莫之阳闪身躲开后方刺过来的光剑,一抖袖子,从袖子里飞出一条白色绸缎,将偷袭的人牢牢捆住。
“你以为我没有防着你?”冷哼一声,莫之阳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倒是有胆子,居然敢偷袭我!”
幽魂被捆住,却并不慌张,“桀桀桀,你以为吃了它就能修炼成仙?你若是吃下这桃子,还得历劫,九死一生,就算吃下去,也未必可以。”
“历劫?”这是什么东西,莫之阳皱起眉头,但也没容他辩解,直接将他魂魄打散。
幽魂的最后一缕元神,最后变成光点。
莫之阳冷哼:这是种马位面,这样笑的,正派主角,谁这样笑?所以,早就提防着他了,狗东西!
“师尊!”陆纪时匆匆跑上来,见师尊无事,心也放下,“方才骤然如此,吓徒儿一跳。”说着,紧紧牵住他的手。
漠然抽回手,莫之阳将那桃子拿下来,“这就是我们千辛万苦要找的东西。”叹口气,也不知多少人,死在路上。
“师尊,徒儿根骨不佳,还是师尊吃下吧。”陆纪时说罢,微微往后退一小步,不敢再觊觎那个仙桃。
其实,若是真的动手,师尊断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算了,师尊欢喜便好。
莫之阳也觉得,若是一个人成仙未免寂寞,于是左手托着桃子,右手双指为剑,将桃子中间分开两半,“你我皆是有缘人,不过历劫,却不知是怎么历劫的。”
上一世,男主消失了十年,后来再回来,或许,他就是去历劫的,但是能安全回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想,张口咬下一小块。
“卧槽!”莫之阳酸的脸都变形,全身还忍不住颤一下。
突然有点后悔要成仙,那么难吃的东西,看来仙界,也没什么好吃的嘛。
但陆纪时未反应过来,等回神时,眼睛已经湿润,双手接过桃子,“师尊,我我们一同历劫!”
两个人吃下这桃子之后,整个亭子突然开始坍塌。
弱水也开始上涨,两个人都没动,最后被弱水裹挟往湖底沉下去。
临近最后一刻,莫之阳才知道,原来,弱水之上,鸿毛不浮,是因为弱水连接异世
所谓历劫,便是忘记前世今生,去体验六道轮回之苦,忍受七情六欲之难。
成立年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忠勇侯一直养在乡下的嫡出小傻子世子,今日成年,被接回侯府,侯爷大喜,还特地举办家宴。
“这里是哪里?”
睁开床帐的第一眼,莫之阳莫名其妙问出这句话来,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床下,“好陌生。”
此时门外传来仆人的嘀咕声,是两个丫鬟。
“真的运气差,居然被分派来伺候这个傻子乡巴佬,真晦气。”
“可不,真的是,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吃香喝蜡,我们就不行啊?还跟了那么一个主子,这辈子可真的是毁了。”
屋外的人,或许是觉得屋里是傻子,没什么估计,说话也不压着声音。
莫之阳举起手,看着双手左右翻看,“不,我绝对绝对不是这里的人。”这个认知,非常清晰。
那我是谁呢?
思索间,门外的两个丫鬟已经推门进来,一人名叫秋日,一人名叫夏星。
秋日端着水,夏星就端着要穿的衣服。
“世子大人,洗漱了。”秋日说着,随便的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嫌恶的站在一边,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您还是自己穿吧,省的我们弄疼您。”夏星说着,也将衣裳随手放到桌子上,两个人转身离开。
莫之阳躺回床上,捂着头,“谁特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啊!艹!”
原主的记忆,有残留,所以莫之阳能猜到一点点。
小时候被人责骂,甚至侯府的平妻多番刁难,不让原主回侯府,来这里两日,那些下人更是多次欺辱。
还有兄弟姐妹,没有一个真的好人,都在嫌弃原主蠢,是个傻子。
“我有预感,我绝对不可能混的那么差!”莫之阳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衣服和洗漱的工具。
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洗漱穿衣,收拾好出门。
明明这一场宴席,莫之阳才是主角,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注意到这个主角,从院落走出去。
好的,莫之阳就迷路了,“好家伙,现场表演迷路可还行!”
明明是在自己家,可是来来回回好几圈都走不出这个小花园,快步拐过一个蔷薇架,总算看到一个人人影。
“嘿!”莫之阳快步朝人跑过去,生怕他不见。
前面穿着锦袍的男人,被那个娇软奶奶的声音绊住脚步,一转头就发现一个少年身形,长相可爱的人,朝自己跑过来。
顿时觉得有趣,从未有人,敢跟孤这样说话。
“嘿,我亲爱的伙计,噢我的上帝啊,我找不到去宴会的路了,希望您可以帮助我,上帝会保佑你的。”因为怕被拒绝,所以莫之阳选了最礼貌的方式。
说出口之后,才觉得奇怪:卧槽,老子在说什么鬼话?
“何意?”男人也不太明白,微微打量他一眼,确实可爱。
莫之阳低下头,可怜兮兮的说,“我找不到去参加宴席的路了。”
“孤正好也要去,走吧。”锦袍男人说着,转身打算离开。
怕他丢下自己,莫之阳两步上去抓住他的手,“呜呜呜,害怕。”只要我够可爱,你就不能拒绝我!
“走吧。”锦袍男人倒随他去,牵着人上了去前厅。
“环儿,此番爹爹特地请来太子殿下,你千万要争气,现如今陛下病重,太子监国,嫁给太子,必然就是皇后。”忠勇侯莫鹏叹口气。
这些年,莫家君恩已经消耗殆尽,若不再找个靠山,那就难办了。
“爹爹放心!”闺房里,打扮的明艳照人的莫环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我一定会拿下太子殿下。”
莫之阳被他牵着一直到前厅,正在门口处,都能听到里面人声鼎沸。
里面一定好多人, 莫之阳攥紧那个男人的手,躲到他背后,“我我怕!”
被他全身心依赖的样子取悦,男人居然温声宽慰,“无妨,有孤呢。”
这语气熟悉到让莫之阳愣神,结果下一秒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机械声,“系统重启中”
“系统重启成功!”
“唔~”莫之阳就在这一瞬间,脑子被塞进无数的片段,那些位面的记忆,一瞬间涌进来,想要把脑子撑开。
莫之阳疼得腿肚子发软,“好疼!”没忍住,扑到男人的身上,“疼,头好疼!”
原本锦袍男人还想呵斥他,结果看到白净消瘦的脸,已经苍白如纸,全身都在轻颤,“你可还好?”
“头疼!”
莫之阳跌倒在他怀里,捂着头呜咽乱哭起来。
“你可还好?可要叫太医?”男人紧张起来,将人半抱在怀里,左手搂着他的腰。
头好像被劈开,疼了好一会儿,莫之阳全身上下都被汗打湿,才缓过劲来,“呜呜,好疼!”
“狗宿主,你要是记忆恢复就赶紧办事,你知不知道本系统为了你,强制重启,耗费多少能量!”系统说到这个,就心疼。
要不是怕他历劫的时候危险,怕不能保护他,系统才不会浪费一大半的能量,唤醒他的记忆。
莫之阳恢复了记忆,连带着历劫的副本,也都掌握了。
“你们做什么?”
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都让进来的人看见,但看清楚两人是谁时,忠勇侯吓得脸色跟被油漆刷过似的,“太子殿下!”
“原来是侯爷啊。”太子不太将他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抬起眼皮子,算是应下。
莫之阳 还被他抱在怀里,瞬间开始分析局势和剧本,这个太子殿下,就是该历劫副本的关键人物。
凶残到难以置信,杀了亲生母亲,还把皇帝给毒病,弑兄杀弟,手揽滔天局势。
简而言之,太子:今天心情不好,杀个亲人祭天吧!
但是,有一点奇怪,这个副本的原身,是个女人!是忠勇侯嫡女,而不是世子,是个傻子,太子娶她回去当侧妃。
可原身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也是半年后凯旋而归的大将军。
原主不想嫁,却被强娶回去,大将军凯旋看到恋人已经成了太子侧妃,心如死灰,回边关没多久就战死。
一年后太子登基,原身被封为皇后,然后被折磨死在宫里。
但是,原本应该是嫡女,现在却变成世子。
莫之阳也不知哪里出错,但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被折磨死。
“你和绿茶同时吃下屁吃,提示一下,你在你老公怀里。”系统说完,放肆大笑起来,“所以,你会被你老攻折磨死!”
最喜欢看宿主吃瘪的戏码了。
淦,这个位面要人命,怎么还买一送一!
“大胆!”忠勇侯回神过来,两步上了台阶,猛地将太子殿下怀里的人扯出来,抬手一巴掌就要扇过去,“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啪~”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三)(小傻子副本)
那巴掌没有落到莫之阳的脸上,在半空中就被人挡住。
太子殿下左手拦住他,右手直接反手甩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极重,直接将侯爷打蒙了。
捂着被打的脸,侯爷满是震惊,“太子殿下!”停在半空中,习武之人力气极大,却在半空中被截住,而且手腕被捏的生疼。
这一巴掌极响,惊动里面的宾客,有的人已经出来看了。
“唔?”莫之阳歪着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太子,奶声奶气的问,“你为什么打他啊?”真一副傻子该有的样子。
“他该打啊。”太子殿下难得有心思来给他解释,看他这样的表情,也了然。
传闻:忠勇侯这位世子,因小时发烧烧坏脑子,就此就只有八岁的智力。
莫之阳嘟着嘴,眼睛刷的一下,眼泪掉下来大眼睛泪汪汪的,“该打?他们也说我该打,呜呜呜,他们就打我!”
这话说的?
太子殿下皱起眉头,看样子,这个小傻子经常被欺负。
“太子殿下,我家阳儿他脑子不太好,所以有些话,不可相信。”忠勇侯顶着一个巴掌印,说这话,实在滑稽。
躲在后边的莫环,偷偷观察这个锦袍男子,且看他剑眉星目,身姿不凡,再看这通身的气质,真真似天上的月亮那般俊美。
太子是懒得和他废话,牵住那个小傻子的手,“你今日陪孤一同进去,反正这宴席,也是给你办的。”
“好啊好啊! ”莫之阳歪着头,装傻子这种事情,真的不难!
看着两人手牵手进去,忠勇侯气得不行,若是这个傻子,得罪太子殿下,那莫家满门,都得死。
谁不知道,太子他心狠手辣,谁要是惹他半点不顺心,那就是自找死路。
今日是家宴,请来的人也不多,忠勇侯主要也是为了巴结太子,这才来了这一遭,却把小傻子,送到他身边了。
原本在宴席里的众人,一见到太子进来,下意识放轻呼吸,大声喧哗都不敢,方才侯爷在外,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由此可见,这位太子爷的心情不太好,还是别找晦气。
“我们要去哪里啊,叔叔!”莫之阳抓着他的手,见到那么多人有点紧张,就站在门口不肯进去,瘪着嘴。
叔叔?
太子殿下转头看向他,一脸莫名其妙,“你方才叫孤什么?”
“叔叔啊!”莫之阳说着,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阿娘说,只有叔叔对我最好,你对我最好,所以你是叔叔。”
这为何就涨了一个辈分?
这太子殿下说气,却也还行,只不过见他这样子,有点可爱,“所以,以前有人对你好吗?”
“没有啊,你对我最好,刚刚那个人要打我,还是你帮了我!”说罢,莫之阳牵紧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啊!你要是走了,他们又要欺负我。”
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叫人心疼。
不知为何,太子想到小时候,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反握住他的手,“那你也不能离开孤,要是离开孤,孤就将你锁在身边,可好?”
“好呀好呀,锁住之后,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了?”言罢,莫之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阳阳不离开叔叔!”
先把人搞到手,再慢慢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管他是凶残太子还是暴戾男主,在白莲花面前,统统都只能站着挨调教。
系统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叫叔叔?”
“因为辈分隔着,比较带感。”莫之阳承认,有点恶趣味了。
太子殿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小傻子牵到正桌坐下,忠勇侯紧随其后,但脸上的巴掌印,格外突兀。
太子殿下正坐,小傻子就在正右手边,但左手边却是莫环,在之后是忠勇侯,这座位排次,格外怪异。
莫之阳也看出他的意思,这家伙搁这搞事呢?
但也不慌,就抓着筷子,缩得跟个鹌鹑似的,也不敢去夹菜,也不敢喝茶饮酒,就是呆呆的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流口水。
“阳阳怎么不吃?”太子见他不动筷子,却又一副馋样,有些奇怪。
莫之阳嘟着嘴,“吃了,是要被打的,我不敢,叔叔你也别吃,要不然他们就会打我们的。”
这句话,听着心酸,大抵也猜到这小傻子日子确实不好过。
“无妨,你想吃遍吃,吃多少都无妨。”太子殿下做主,给他夹了一块鱼肉,可也担心他被鱼刺卡到,还特地的挑出了鱼刺。
这样的温柔小意,叫宴席上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今日的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叔叔,我真的可以吃吗?”莫之阳还是不敢动手,拿着筷子低头看碗里的鱼肉,还是害怕。
太子点头,“自然,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说完,又给他夹了块春卷。
莫之阳很乖,只吃他夹的东西,他夹就吃,不夹也就不吃,就是看着桌子上的菜流口水。
但太子很喜欢投喂他的过程,见他毫无防备的吃下自己给的所有东西,心里总有点满足感,若是下个毒药,他也会吃下去。
这样的傻子,可真是蠢,蠢得有点可爱。
“唔~”莫之阳揉揉吃得大饱的肚子,悄悄凑到太子的耳边嘀咕,“谢谢叔叔,只有叔叔给我的东西,我吃了不会挨骂。”
“那以后,叔叔都夹给你吃可好?”太子殿下突然有成就感,像只听话的小傻子在身边,也不错。
莫之阳眼睛一亮,忙点头,“好啊好啊!叔叔对我最好!”
“真乖!”满意的点头,太子突然转头看向忠勇侯,意味深长的道一句,“侯爷,养了个好儿子啊。”
深得孤心。
“是,是太子爷不嫌他粗陋。”忠勇侯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大难临头,这傻子,若是什么时候突然得罪了太子殿下,那可就糟了。
到时候,全家陪葬。
宴席结束,莫之阳打着哈切回房间,吃饱喝足有些食困,躺在床上捋一捋副本,“该死,你给我看看之前的剧情。”
“好嘞。”系统马上调出剧情。
翻来覆去好几次之后,莫之阳才发现为什么会性转,“之前和绿茶徒儿历劫的,应该是静虚宫的一个女弟子,也是他的二房,所以是嫡女,现在变成我,所以才性转成世子,艹!妈的智障。”
“对象是种马怎么办?建议鸡儿打断!”系统叹气,其实是在幸灾乐祸。
莫之阳突然叹口气,“我好累,要陪他走完大房二房三房很多房的戏份,我自己个自己戴绿帽。”
“是了,这天底下能给你戴绿帽的,就是你。”系统安抚完,赶紧催促宿主睡觉,其实系统也疲惫了,强制重启,耗费太多能量,也需要休息。
装傻子这种事情,没有任何难度,有难度的是,把暴戾太子,调教成喜欢的样子。
莫之阳对于喜欢的东西,喜欢自己亲手制作,去把他捏成喜欢的样子。
今日的太子殿下,心情大好,宴席散去之后,未曾直接回东宫,而是去了皇帝的寝殿,里头烛火昏暗,寂静得不成样子。
“父皇啊!”太子掀开床上的帐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全身瘫痪,也只有一对眼珠子能转,“今日孤得了一件宝贝,心中欢喜,特地来与父皇分享。”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匕首,在他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划了一刀,见血涌出来后满意点头,“所以,今日只赏一刀。”
床上的人,也只能瞪大双眼反抗。
见他如此,太子殿下愈发舒心,起身潇洒离开,只留下满屋血腥味。
翌日清晨,莫之阳躺在床上,突然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卧槽!”吓得整个人猛坐起来。
“来人,给我泼!”
就听到这句话,莫之阳一转头又是一盆冷水迎面浇过来,“你们干什么?”
“世子,侯爷说您从乡下来的,脏得很,所以才特地叫奴婢们为您洗一洗,免得脏了这侯府的地。”
那丫鬟说完,又是连着好几盆水浇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莫之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可那些人的水一直不停的泼过来,“你们不要再泼了!”
“泼完之后,把门关上,别让这个乡巴佬到处乱跑,丢人。”丫鬟说完之后,转身离开,那些泼水的人,也都应声,离开屋子后,把门关上。
门口一直站着的莫环,见到人出来之后,嘱咐,“你们看紧一点,别让这个傻子跑出去,就让他一个人在屋里,发烧也不要管,最好能把他烧死。”
“是。”丫鬟领命。
莫环转身莲步轻移,离开院子:敢和我抢太子爷,死了都是你活该。
去衣柜看,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莫之阳也猜到这些打算做什么,“笑死,就凭他?”
天凉了,让侯府全家富贵吧。
莫之阳就穿着亵衣,从窗户翻出去,偷偷的溜出侯府,站在热闹的大街上时,故意把鞋子脱掉,“这样更惨。”
但这一身,实在是打眼,刚出街就被几个小混混盯上。
“哟,这是哪个楚馆的小倌儿啊,挺标致。”
在一处街角,几个人就把莫之阳围在中间。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四)(小傻子副本)
“你们,你们是谁?”莫之阳惊恐得瞪大眼,心里却跃跃欲试:好家伙,正好揍几个人出出气。
领头的一个人头上裹着头巾的男人,走过去,“陪我们玩玩咯。”说完就欺身上前,想要动手动脚。
“呜呜~不要。”莫之阳一直往后退,退到小巷子里面。
这几个人看他自寻死路,往死胡同里走,自然也高兴,省的动手拽他,五个人也都跟着一起进去。
大家不想惹事,也就看着没有上前。
然后里面传来哀嚎惨叫声,过路人纷纷躲开,生怕惹祸上身,唯恐避之不及。
没多久,小傻子从里面踉跄的跑出来,洁白的亵衣满是污渍和血迹,慌张的朝着街尾方向跑去。
等人走之后,有好事的想进去看看,一进去吓了一跳,好家伙,那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五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有一个手已经呈一个诡异的姿势摆放,看样子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
吓得路人赶紧跑去报官,可是这几个地痞无赖平时也做了不少坏事,有人要去报官,反而被其他人拦住。
大家默契的都当做不知道,然后转身离开,只待他们厌弃。
“呜呜~叔叔救我!”
莫之阳打完那几个人,心情好了不少,根据系统的提示,光着脚一直跑到城北方向的太子府。
平日里太子都是住在东宫,这几日,因着要换京中布防,在宫外方便一点,能直接进兵部商讨。
莫之阳也知道,所以一直朝那边跑,总算看到那个显赫的府门,拖着已经流血的脚丫子,一直往前跑,“叔叔!”
“叔叔!”
正从宫里回来,刚下马车就听到一个奶奶的声音喊叔叔。
太子有点奇怪,还以为是幻听,下了马车往后一看,结果就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从那边飞奔而来。
“他怎么会来?”太子讶异。
看到他正好在府面前,莫之阳一咬牙,假装腿软,一个踉跄扑到地上,直接昏死过去,没有再起来。
“你怎么来了?”太子撩开衣袍跑过去,就见他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洁白的亵衣都是血迹,看着叫人心疼。
只可惜,地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也没办法回答。
太子弯腰,将人抱起来,这才察觉到他的体重太轻了,皱起好看的眉头,“来人,去请太医。”
这一身血,还真有点下人,在看他的脚,洁白细腻的脚丫子,没有穿鞋,一路被磨过来,鲜血直流。
众人只见太子抱着一个少年小跑过来,纷纷吓了一跳,都愣在原地,殿下可是最厌恶别人碰他,最讨厌脏东西的。
“还冷着做什么?去请太医!”太子见那些人都不动,心里更不爽快,真想将这些人都杖杀。
下人总算回神过来,有的去请太医,有的就去收拾房间出来。
莫之阳睡饱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阴着脸的太子,眼睛一下湿润起来,“叔叔!”想伸出手抓他的衣摆,又好似想起什么,忙抽回来。
“你怎么来的?”这只是个傻子,怎么会逃出侯府,一直跑到这里来的?太子心存疑虑,莫不是忠勇侯的计谋?
小傻子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跑,就跑来了。”
“跑来的?”太子看向他的脚,方才太医包扎的时候,脚底都是伤痕,应该是从侯府跑来的,“孤是问你,怎么知道此处的?”
“来的时候路过,那个人说,这里是太子殿下住的地方,太子殿下是不能惹的,所以记下来了。”莫之阳没说谎,进城需得从北门进来,会路过这里。
他傻,但是记路倒是挺聪明。
“那你为何跑出来?”看他的打扮,太子猜了个大概,估计是在侯府被欺负了,所以才跑出来。
一说起这个,莫之阳的小脸里透出惊恐之色,一直往被子里缩,声音也染上哭腔,“因为,因为他们说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要洗干净,所以用冷水泼我,很怕很怕,就跑出来了。”
“我没有偷吃东西,也没不干活,但是他们说我身上有味道,要洗干净,我脏脏的。”莫之阳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看来,这小傻子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
太子见他这样惨,心里却有点难以言喻的快感,凑过去在他头上闻了闻,然后煞有其事的说,“确实有奇怪味道。”
见到小傻子的眼睛,逐渐黯淡下来,太子才继续说道,“有一股奶香,很好闻不奇怪。”
这小傻子,可真好骗。
“叔叔。”莫之阳见他不恼也不讨厌,就继续提出要求,怯生生的问,“叔叔,能不能我留下来干活?我什么活都会干的,擦地擦桌子,阳阳都会,而且会吃的少,我能不能留在叔叔身边啊?”
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太子喜欢欺负他的哭的样子,站起来,板着脸质问,“把你留下来,你能做什么?孤此处,不缺端茶递水的奴才。”
“叔叔,你做什么都可以,阳阳都会的,还能洗衣服。”莫之阳紧张起来,挣扎得想从床上爬起来,以证明自己的话。
可是这一挣扎,倒是把亵衣都给弄乱了,莫之阳跪坐在被子上,还适时的微微挺起腰,仰头去看他。
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纯真还有被抛弃的恐惧感,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可是胸口处,好像有点不正常的隆起。
“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太子来了兴趣,弯腰扯开他亵衣的衣袋,却看到不属于男子的东西,他的胸口处,有两个小隆起。
见秘密败露,莫之阳吓得直接按住胸口,“阿娘说,不能给其他人看的。”
太子微微眯起眼睛,一把扯开他的手,“孤算是外人的话,那你来求孤做什么?赶紧的松开,让孤好好看看,否则就把你赶走。”
听到这话,莫之阳吓得手赶紧展开,甚至主动将胸脯挺起来,“叔叔别气,阳阳给你看,阳阳给你看就是了。”
那一对乳儿,真的是娇,看的人眼热。
“如果你想留下来,那就要做事,知道吗?”太子起了心思,没有什么,比玩弄一个傻子,欺负得他哭戚戚之后,再狠心抛弃,还有趣的。
莫之阳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用力点一下头,“我会很努力的,叔叔别把我赶走。”
太子抬手,将人推倒在床上,自己蹬掉鞋子也上了床,“那你就好好学学,想留在这里,需得做些什么。”
全身赤裸的跪在床单上,莫之阳抓住他的袖子,一脸认真,“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莫之阳:“叔叔,你为什么要咬我的胸口,还要揉屁股?”
暴戾太子:“啧啧~因为阳阳就是活该被孤咬,想要留下来,必须做这些事情。”骗人都不带眨眼的。
“可是,叔叔为什么要把烧火棍放在身上?”摸到硬硬的东西,莫之阳故作疑惑,实则心里有点怂:艹,这特么也不小,要命啊!
“这不是烧火棍,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被撩拨得不行,太子直接把人按在床上,也不管他求饶哭泣,就是狠狠的。
看着小傻子在身上哭,看着他满眼的水汽,委屈的不行,却只能咬着牙接受冲撞的乖顺样子。
“你这个蠢货,知不知道发生了吗?”太子一边动,一边掰过他的下巴质问。
莫之阳紧咬着下唇,呜咽答道,“叔叔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妈的,那么大真的每次都能撞到那个地方。
小傻子一直被欺负到傍晚,他神清气爽的出去忙,只留下床上,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少年,身上都是咬痕,尤其是胸口处。
太子走出去时,一脸餍足,“吩咐人,好好伺候着,若是有什么不妥,随时禀报。”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那个小厮,尽心尽责的等在门口,只等里面有动静。
“唔~”莫之阳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疼,这个家伙,别是假的吧,怎么跟狗似的,就喜欢咬人吃人。
这两次做下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儿,尤其是胸口这一块,“妈的智障,那个煞笔到底是不是属狗的。”
“我要提醒你,他的心理极其变态,而且是个嗜血狂,宿主好自为之。”系统咽了咽口水,这个副本,boss有点难。
人醒之后,小厮张罗着去请太医,忙前忙后的煎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叔叔,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莫之阳喝着苦苦的药,他已经离开两天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艹,狗东西,嫖完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啊?
可是那小厮,只是看了一眼他,欲张嘴,可是却没有出声,转身离开。
方才,莫之阳瞧得真切,那个家伙舌头被割掉了,心里一惊:那么残忍,水调割头?
我滴乖乖!不能惹他,要忍住不作妖!
他已经消失五天了,莫之阳身上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抱着枕头脑补:怪不得这是历劫,摊上这种老公,可不就是历劫么。
“哐!”
这时候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莫之阳原本坐在床上,一转头看向门口愣了一下:好家伙?我到了米兰时装秀了?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五)(小傻子副本)
这打从门里进来的,是两排花枝招展的女人。
没错,花枝招展,十来个人,她们排成两排,鱼贯而入,身姿之妖娆,服饰之华丽,让莫之阳以为,到了米兰时装周。
心里腹诽:该死,她们为什么穿的五颜六色,还那么自信?像是一团团移动的毛线,滚着就进来了。
太子后院人不少,除去东宫,单太子府这里,就有十来位美人,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才色双绝。
莫之阳看着这几位,一个个穿的再好看,也都是绿色的,爱是一道光,绿到我发慌,老子批发绿帽得了。
“你就是,殿下这几日宠幸的?”为首的,是一位梳着飞天髻,身着浅紫色柯子裙的女子,着实美艳动人。
莫之阳不想回答,呆滞的看着她们,心里咆哮:最后终究是错付了,被绿了,心痛到无法呼吸。
门外守着的小厮,被几个人制住,压在地上,一直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只可惜舌头没了,说不出话来。
“好大的胆子?只是被宠幸了一次,就目中无人?”女子走过去,伸出青葱玉指,勾起他的下巴,“姿色平平,容貌粗鄙。”
虽然我是姿色平平,但是也轮不到你说我啊,莫之阳瘪着嘴,一歪头问,“老阿姨,你是谁啊?”
暴击!!!
“你说谁老?你说谁老!”尹侧妃气得差点蹦起来,年方二十,居然被说老,“你说谁老?”
莫之阳还不怕死,探头去看外边挤着的人,“老阿姨,外边的那些阿姨,是你带来的人吗?是要跟阳阳玩吗?”
虽然老子比你丑,但是年轻啊!身娇体软易推倒,气不气。
尹侧妃被气得咬牙切齿,恼得差点想杀了他,“你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本侧妃老?”说完,抬手就要打一巴掌过去。
“老阿姨要陪阳阳玩吗?咯咯咯,好啊!”莫之阳突然抱起,抓起枕头朝她的脸挥过去,“一起玩啊,咯咯咯~”
尹侧妃被砸得蒙了,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脂肪都被砸的有些糊,“你,你居然敢打本侧妃?来人,将他杖毙!”
“杖毙是什么?也是一起玩吗?好啊,一起玩啊!”莫之阳兴奋得不行,挥着枕头光脚从床上跳下来,“陪阳阳一起玩啊。”
抱着枕头,直接冲进人群里,一瞬间就把人群冲散。
那些女人,一见到他突然发疯,吓得也赶紧四散奔逃,一时间都乱起来。
“来人,制住他!”“救命,别打我的脸!”“我的胸,我的胸!”
整个房间乱糟糟的,只有莫之阳举着枕头到处打人,“好好玩,哈哈哈哈,真好玩!”妈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先揍一波出气,等会再揍那个臭傻i逼。
忙完京中布防之事,太子有些疲乏,打算回去欺负欺负那个小傻子,助助兴。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呼天抢地的叫声,太子眉头一皱,撩开蟒袍走进去,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你们在做什么?!”太子有些恼怒,这一院子的女人,一个个衣衫不整,四散奔逃,怎一个乱字了得?
众人听到呵斥声,就转头看向门口,一见到太子,就像见到救星。
“叔叔你来了?陪阳阳玩啊!”艹你妈,敢给老子戴绿帽!
莫之阳举着枕头朝他跑过去,使尽全力朝他的脸砸过去:老子打不死你,打死之后,鸡儿剁了喂狗!
太子没防备,被迎头痛砸了一下,连头上的莽冠,都被打歪了。
“嘶~”
这傻子,怎么连太子都敢打!这下就死定了。
周围的人好像静止一样,看着门口两人,都开始幸灾乐祸,这下,这个傻子,肯定是死定了。
尹侧妃扶了扶已经散乱的发髻,挺胸抬头,哈哈哈哈,总算是出口恶气。
莫之阳一抬头,对上他阴沉的脸色,知道这个狗东西要生气,马上开始讨好卖乖,把枕头扔掉,一把扑到他怀里,“叔叔~”
娇娇软软的叫了声,听着都觉得舒坦。
果然这一叫,太子的气消下去不少,但心里还是不爽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孤?”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叔叔,阿姨他们说了,这是玩儿,我们一起玩呢。”莫之阳说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叔叔,你都好久没有来找阳阳玩了。”
听到这句话,太子才看到这满院子的女人,这些人都是那些官员送来的,太子收下,但从未宠幸。
留下这些女人,也只是想看他们互相残杀,为了一点点的赏赐斗得你死我活的样子,恶趣味。
“她们都陪你怎么玩儿?”太子现在倒是不气了,这些女人,明显是来为难小傻子的,“跟孤说说。”
莫之阳一听这个,马上兴奋起来,指着尹侧妃,“这个老阿姨说,陪我一起玩,然后我们就一起玩。”
说完,抓着太子的袖子,“叔叔,陪我一起玩嘛!阳阳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很想叔叔。”
“待会儿陪你玩更好玩的。”太子说完转头示意身后的侍卫,“都带下去。”眼神意味不明。
这一批,没有被断舌,为首的副将领命,“是。”
半抱着小傻子等侍卫将那些女人都清出去之后,才回的房间,房间也乱糟糟的,看着叫人心里不爽快。
“走,带你去其他地方。”太子见小傻子光着脚丫子,主动打横将人抱起来,往自己寝院去。
“叔叔,我们玩什么啊?!”莫之阳跪坐在床上,还是只穿着亵衣,看着他在一条长长的棉绳上面打结,这棉绳,得有一个拇指粗,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这家伙该不是要哪个吧?
系统不明,“哪个啊?”
莫之阳气急,“小孩子家家,别懂那么多。”果然,这对自己来说,是历劫,这个变态,为什么那么会玩。
间隔半米一个绳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太子站起来,将绳子一边绑在门那头的高脚桌上,一头就绑在柱子上,“小傻子,我们来玩点好玩的东西。”
这个,最好玩了。
“是什么啊?”莫之阳全身都在抗拒,可还是装作傻兮兮的样子,从床上走下来:阳入虎口,真的是阳入虎口啊!
半晌之后
莫之阳哭求,“叔叔,太难受了,阳阳不想走了。”
太子不为所动,反而冷哼一声,“不行,一定要走完,否则孤就把你赶回去。”
“呜呜呜~”莫之阳没办法,只能尽量踮起脚,可是越走到后边越难受,最后走完,整个人也都废了,跌坐在地上抽噎。
太子欢喜,哪里管得了这个,抱起人就丢到床上,脱了蟒袍上去,再狠狠的欺负。
“我可能是历劫的副本是肉文。”莫之阳转头看着外边大亮的天色,很显然已经过去一整夜了。
系统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还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哪个是这个啊。”
不过,自从那天之后,莫之阳再也没见过那些女人,那些人好像消身匿迹一般,但是偷偷套过话,那些人都只是摆设,从未宠幸过。
莫之阳心里才舒服点。
隔天下午,莫之阳才休息完,能从床上起来了,就有几个奴才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把人拖出去,扔进浴桶里。
来来往往搓个干净之后,就套上繁复华贵的衣裳。
等莫之阳回神过来,已经被按站定在屋内,一脸傻兮兮的样子。
“小傻子,打扮起来倒也不差。”太子从里屋出来,也是一身华贵的蟒袍,见到他这个打扮,意外的合心意,“不错。”
“叔叔。”莫之阳不知他意欲何为,但是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太子走过去,一把搂住小傻子的腰,“今日,随孤进宫赴宴,孤有两个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虽然问好不好,可是这语气,是在陈述,莫之阳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装傻点头,还很高兴的样子,“好呀好呀,谢谢叔叔。”
啊啊啊,变态送的东西,肯定很变态!
一整个晚上,莫之阳心里都忐忑,在马车里,那心儿也跟着车轱辘一上一下的颠儿颠儿,那礼物,会不会是玉势,跳i蛋
难不成是,仙人掌?救命!
察觉到他恐惧的神色,太子还有些奇怪,“小傻子似乎很害怕?”
“叔叔,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阳阳好怕那么多人。”莫之阳低下头,无措的捏着衣角,悄悄的打量他的表情。
“无妨。”太子也不说如何,只道了一句无妨,也不再有其他话。
马车进了宫,众人一见是太子的马车,心里一咯噔,立即精神起来,生怕有一点错处,直接被拉出去杖毙。
“叔叔,我们去干什么啊?”莫之阳坐不住,从车帘子看到偷看到已经进了宫,心里更害怕了。
太子只是闭目养神,未曾回答。
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宫殿门口停下,这里是内宫的西北角,人迹罕至,这殿门看起来也荒芜,只是上了锁。
“小傻子,快点来看看,孤送你的礼物。”太子抱着他下马车,将人放到地上,兴奋的牵起他的手,走到宫门口。
莫之阳手按在大门上,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难不成一院子仙人球?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六)(小傻子副本)
这一瞬间,莫之阳怂,这仙人球,塞不进去啊!
“怎么?”看到小傻子犹豫,太子皱起眉头,一瞬间不高兴又写在脸上,“不喜欢?不高兴?”
莫之阳嘟起嘴,手扶着门环,“叔叔,我有点害怕,会不会有蛇?”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叔叔,要不我们回去吧?”
麻麻鸭,这个仙人球,真的塞不进去了!
“没有蛇,放心看看。”太子说着,拉起他的手,按在门环上,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莫之阳看着院里,有些愣神,这院子里不是仙人球,是一堆人,一个个的人,都被绑起来,跪在地上。
“叔叔?”有些奇怪的转头看着他,莫之阳抓住他的袖子,有点害怕。
太子见他这样害怕,有些不高兴,一把搂住他的腰走进去,“怎么?你不高兴吗?小傻子。”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啊?”莫之阳躲在他怀里,一脸惊恐的看着被按跪在地上的人。
泪眼婆娑的抓着太子的袖子,抽噎,“叔叔叔叔,不要见他们,他们会打我,会骂我。会不给我吃饭,叔叔我们走好不好?不然你也要被打的。”
“小傻子,从未有人敢打孤,他们欺负你,孤就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太子说着,很是高兴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那语气,好像再问,你吃不吃这个糕点。
莫之阳只想喊一句:干得漂亮,但是为了维持人设,只好硬生生忍住,“可是,杀人的话,叔叔会被鬼缠上的,阳阳怕鬼,可也想保护叔叔。”
说着,一把搂住他的腰,一脸坚定,“叔叔!我保护你!”
“小傻子,孤怎么需要你保护?”嘴上这样说,可太子还是忍不住抱紧他的腰,“你还是好好护着自己吧。”
莫之阳抱着他,“嗯,会保护叔叔,也会保护自己。”
心情预约,所以太子殿下暂时也不想杀人,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孤带你去看第二份礼物。”
不是,这些人不杀吗?不杀留着过年吗?不是吧!我只是煽情一下而已。
窝在他怀里,莫之阳砸吧一下嘴:早知道就不煽情了,嗐。
被他半抱在怀里,走了有一段路,或许是太子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不够扎眼,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反正小傻子也没多重。
宫里的奴才,看到太子珍爱似的抱着怀里的人,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似的,也吓了一跳,心里暗自叹气:太子殿下,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吗?
算了,反正这个幺蛾子,不要搞到自己身上就好。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不用走路,乐得清闲,但不知道下一次的目的地是什么。
这一次,停在了小时候太子住的寝殿,长春宫。
“小傻子,我们来这里。”太子站定在此处,颇为感慨,自从掌权之后,就再也不来此处,如今故地重游,心中的恨,未曾减半分。
所有奴才,都只敢站在远处,低着头跪伏在地上,仿佛这里是阿鼻地狱,会吃人。
尘封的门被推开,灰尘抖落下来,簌簌落下,仿似落叶一般。
“叔叔,这里是哪里啊?”莫之阳被放下来,看着满屋子的琉璃镜,这些琉璃镜光可鉴人,一圈围绕这一个圆形的大床,好像一个情趣房。
“这是孤以前的寝宫。”太子从背后抱住他,一遍遍的环顾四周,周围的镜子倒影出两个人的脸,“这些都是皇帝赏赐给孤的。”
真恶心啊。
“嗯?”这个镜屋,让莫之阳有些奇怪,“叔叔以前住这里?”
太子把人抱起来,放在中间圆形的大床上,“我母妃无比厌恶我,曾故意将孤推落水中,也给孤吃过毒药,甚至是派人想将孤活活闷死,虐打孤,不过还好,孤在这里把她逼疯了,还有那些兄弟姐妹,也是如此,从来都看不起孤,总是想把孤处之而后快。”
哇,有点惨。
莫之阳被压在他身上,但现在不应该是可怜他的时候,他不需要别人可怜,所以静默不语。
“你知道,皇帝如今怎么样了吗?”太子突然来了兴趣,一把将人抱起来,“孤带你去看看?”
说着抱着人,从镜屋的一面镜子,按下一个机关,镜子出现了一个暗门,两个人走进去之后。
通过一条狭窄的密道后,居然到了皇帝的寝殿。
“来看看,小傻子。”太子抱着他,走到唯一亮着烛火的床边,掀开床帐时,床上居然还躺了一个人。
莫之阳眼睛瞪大,看着陌生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这是我的父皇。”太子坐到床边,连带着将小傻子放到大腿上,手已经忍不住去解他的亵裤,“我们做给父皇看好不好?”
莫之阳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还是装出一副痴傻的样子,小小声道,“那,那叔叔轻点好不好,胸都被咬得痛了。”
“好,听你的。”太子今日很高兴,小傻子就是小傻子,凑过去咬住耳垂嘟囔,“孤,觉得你好蠢。”
就在皇帝面前,来了场活春宫。
躺在床上的人,瞪大眼睛,怒火要从眼睛里烧出来,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手指都动不了。
“唔~叔叔,他在看,他在看我!”莫之阳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爽,看个屁啊,没看见老子和老攻啪啪啪?
“让他看,看小傻子多蠢,多好骗。”太子深呼吸一口气,让他跨坐在身上,就这个工作,双手掐着他的腰,狠狠的往下按。
莫之阳捂着脸,实在是不敢看他,“被看到了,呜呜呜~”
“看到就看到,让他妒忌小傻子好不好?”太子一把扯下他的手,露出满面春色,左手扯下他的衣裳,正好露出漂亮的胸口,张口含住。
抱住他的头,莫之阳呜咽乱哭,“叔叔,你轻点好不好,咬得痛。”
“不好!”就是想把他欺负哭,太子的恶趣味,才会得到满足。
两次之后,太子抱着已经昏迷的小傻子,整理好衣裳,才转头看着瞪大眼睛的皇帝,“如何?看你儿子的活春宫,是不是觉得,怎会如此荒淫?”
皇帝羞愧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活该,知道吗?你杀了皇兄后,所受的苦,都是你活该!”太子轻哼一声,抱着小傻子离开,得去赴宴了。
莫之阳没有晕,是故意装的,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综合之前的传言,现在也猜了个大概。
皇家的双生子,都必须溺死一个,否则,就有灭国大劫,当初太子母妃应该是生了双生子,被偷偷藏起一个。
当太子的,是他的皇兄,但应该是皇帝有所察觉,想要找那个双胞胎弟弟,就各种凌辱哥哥,后来哥哥死了,弟弟顶替身份,顶替他的身份。
最后,还是只剩下弟弟。
怪不得他会心里变态,这换谁,谁不变态?
这一次的家宴,是庆祝骠骑大将军大破楼兰,凯旋而归。
“小傻子,待会你就不要出声,乖乖的在孤怀里即可。”太子也怕人太多吓到他,就抱着,让他的脸靠在胸口。
等到说家宴的时候,莫之阳突然记起故事线:卧槽,这个不是凯旋的青梅竹马大将军的宴席吗?
原故事线,将军发现青梅竹马跟了太子,气得差点造反,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
莫之阳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叔叔,我肚子痛!”尿遁百试百灵。
“怎么?”太子低头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轻笑一声,“痛也得给孤忍着,不若孤,拿东西给你堵上?”
卧槽,大可不必。
“叔叔~”莫之阳嘴巴一嘟,看着是拗不过他了。
这特么真·搅屎棍
“再吱一句,孤就拿玉势,将你的嘴堵上,如何?”太子就这样抱着他,下半身相连,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重华殿。
还好是两人衣衫繁复,这一一盖,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是,莫之阳还是有点害怕,要是被人看到,那还了得,那肯定连人都做不了。
抱着他进去重华殿,但没有想象中迎上诧异的目光,因为大家都对太子殿下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还会不怕死的抬眼去看?
安全的被抱到最上首,属于皇帝的位置坐下,莫之阳松口气,悄悄喊了声,“叔叔,你怎么又变大了?”
“因为小傻子吃得太紧了。”本来没什么性趣,现在又有性趣了,太子抱着他的腰,抬手漫不经心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
群臣平身,落座之后,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他怀里的那个人是谁,今日传出消息,忠勇侯一家,都被太子扣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所以,热闹可看,但是命更要紧。
但此间,唯一一位不怕的就是,就是骠骑大将军,大将军为人豪爽,没有那么多绕绕弯子,举杯庆贺,“多谢太子殿下,为末将设宴。”
这一眼,也顺带看到他怀里的那个人,这个背影,好熟悉。
“这是大将军该得的。”太子举杯饮尽一杯。
梁昭越看越熟悉,“陛下,怀中人,可否让末将瞧瞧?”
“有何不可?”太子大度。
有你妹的有,莫之阳吓得脸色一白:我不要修罗场!
徒儿,你姓绿名茶字婊否?(十七)(小傻子副本)
“小傻子,给将军看看如何?”太子像是献宝一般,想要把喜欢的东西,给别人看,掐住小傻子的下巴,让他的脸转向外边。
“咦?”
梁昭乍看之下,吓了一跳,“怎么,怎么是这样子的?”
为了怕他发现,莫之阳吓得装弃了斗鸡眼,歪着嘴,一副蠢样子对着梁昭:呜呜呜,白莲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你好蠢。”连系统都出声diss。
或许是发现梁昭的表情不对劲,太子一低头就看到小傻子装的那副鬼样子,眉头一下皱起来,“做什么?”
直接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快点,别丢人。”
“痛!”莫之阳吃痛,也将表情收回来,心里默念:老子为了你的江山,已经尽力了,是你自己搞事情的。
表情一调整好,梁昭马上就认出他是谁了!
“阿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梁昭一脸难以置信,“阿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乡下吗?”
听到梁昭这样亲昵的喊小傻子,太子更不高兴,使劲掐住他的下巴质问,“他是谁?你们认识?”
“他是昭哥哥。”莫之阳吃痛,想要挣脱却害怕惹他生气,只能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不敢再言语,
太子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气,“昭哥哥?”叫的倒是挺亲密的,眯起眼睛看着梁昭,“倒是不知,梁将军与这小傻子认识。”
“阿阳,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更让梁昭心痛的是,他为何会躺在太子怀里,两人十分亲昵。
莫之阳想回答,“我”我字刚出口,就被捂住嘴巴,只能睁大眼睛盯着太子,不知他意欲何为。
“退席。”太子抱紧怀里的人,恼得拂袖而去。
见他要走,梁昭站起来,忍不住叫了两句,“阿阳,你!阿阳!”
可惜,得到的回应,只有一个背影。
“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话,为什么!你居然和他认识?哈哈哈,你倒是出息了!”太子忍不住,刚走出重华殿,就在后门的走廊处,将人按在墙上,狠狠的顶了几下。
见他哭出来,心舒坦不少,太子细细研磨了几下,捏了捏他的鼻子,“听见没有,以后只有孤,明白吗?”
“明白的~唔~~轻点叔叔。”莫之阳仰着头,呜咽哭着求饶。
梁昭在不远处,正好看到这一幕,太子在强迫阿阳,“禽兽!”眼睛瞪得老大,正想跑过去阻止,两人却又离开,“阿阳!”
想要追过去,可是一转弯,两人又不见了,“阿阳!怎么会这样的?”
莫之阳被吃干抹净,窝在他怀里哭戚戚,“我和昭哥哥早就认识了。昭哥哥会给我糖吃的。”
呜咽的解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孤不会给你糖吃吗?”太子不愿承认自己吃醋,抓着他的下巴强迫抬起头来,“孤不仅会给你糖吃,还会给你甘蔗吃。”
“叔叔最好了~”莫之阳抹掉眼泪,紧紧抱住他的要,“阳阳最喜欢叔叔,叔叔不要生气。”
听到他这样说,太子心里的那个魔鬼,终于被安抚下来,抱着他坐在龙椅上,“既然小傻子那么乖,孤就再送你一个礼物吧。”
“什么?”莫之阳松口气,总算把病娇哄好了,mmp,一到副本,这个人跟开启了封印似的,难搞得很。
夜晚上朝的议政殿,只有烛火摇曳,莫之阳被放到地上,总算是从他怀里下来,但脚已经软了。
那些侍卫,押着忠勇侯一家就上来了。
“瞧瞧,小傻子是谁来了?”太子坐在龙椅上,靠着扶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小傻子,杀了他们,你就做太子妃好不好?做孤的妻子。”
太子说着,随手抽出一把剑,塞到小傻子手里,“快去杀了他们,你就是孤的妻子。”
妈耶,那么爽的吗?还能亲自动手。
莫之阳还是装作一脸懵懂,抓着手里的剑,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叔叔,该怎么办啊?”
“杀了他们啊。”太子站起来,牵住他的手,把人牵到下面,“来,孤教你怎么做,很简单的,只要把剑,按在他的脖子上,一划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将剑架在侯爷的肩头上。
“你只是一个傻子,就算杀了他,也当不了太子妃的!你算是什么东西!”莫环气不过,都是因为这个人,他们一家,才会沦落至此。
太子眉头轻皱,直接抢过小傻子手里的剑,一下刺进莫环的胸口,“是他,他不配做太子妃。”
小傻子哽咽了一下。
“唔~”莫环瞪大眼睛,胸口的痛意蔓延开来。
随意的抽回剑,太子把剑塞回他的手里,“明日孤就登基,你做皇后。”做什么太子妃,要做就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剑刃沾血,拿在莫之阳的手上,呆滞的表情,好像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算了。”太子突然抢过他手里的剑,好不容易得到一方净土,如果沾染到了血迹,那就不美了。
将人搂进怀里,太子叹了口气,“你是上天赐予我最后最后的净土,不能被人染上污渍。”说罢,给侍卫递了个眼神。
要当皇帝,还有一个绊脚石,处置一下就好了。
梁昭失魂落魄的离开,跑去忠勇侯府查探消息,可惜整个府都已经空了,只有一个躲在屋里的丫头。
丫头说是太子把府里的人抓走了,莫之阳也被他强占,这才知道,自己来晚了。
正打算第二天去找太子,求他把阿阳还回来,第二天却等到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封莫之阳为男后的消息。
晴天霹雳。
封一个男子为后,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朝臣根本没有人敢出来反对,昨夜忠勇侯一家,都被悬尸街头,就足以证明新皇的态度。
梁昭想进宫,去找新皇理论,可是刚出门,就被丞相拦住。
“小傻子,高不高兴?要做朕的皇后了。”新皇双手抱胸,看着被裁缝摆弄的小傻子,难得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终于,让小傻子属于自己了。
“皇后是什么?”莫之阳量完尺寸后,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叔叔~”
新皇将人揽入怀里,抱得死紧,“皇后,是朕的妻,唯一的妻。”
“阳阳要和叔叔一直在一起。”能察觉到他身体的颤动,莫之阳叹了口气,抱紧他,试图安抚他。
册封典礼和登基大典,居然选在同一天,这种殊荣,只有在开国皇后时,才有过一次。
前夜,新皇有事得先去处理,只留下小傻子一人,在曾经的东宫发呆。
“梁昭会造反吗?”莫之阳躺在大床上,无聊的滚圈圈。
系统叹了口气,“会,而且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时间线,副本也要结束了。”太子会死。
就在此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闪身进来,“阿阳,阿阳!”低沉的嗓音,一直在呼唤声音。
“嗯?”莫之阳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从床上探头出去,傻乎乎的问,“是谁啊!”
“阿阳,是我!”
梁昭听到声音,赶紧跑向床边,见到床上躺着的人,顿时松口气,“阿阳,你没事就好,我以为他会虐打你。”
“昭哥哥,你说什么嘛?”莫之阳有点嫌弃他,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我来带你走,阿阳,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天南海北有昭哥哥在,一切有我。”
看着熟悉的眉眼,梁昭只觉得后悔,若是自己早一点回来,也不至于让阿阳受欺负,也不至于变成这样的场面。
若是可以,当初就应该直接带着阿阳离开,而不是愚蠢的等什么配得上他,等什么功成名就,最后,把最爱的人,都等没了。
爱之一字,最禁不起的就是等之一字。
“不要。”莫之阳也不理他说什么,一股脑钻进被子里,“不要不要!”
开玩笑,要是跟你走,我老攻得疯,所以您是哪位?
“阿阳,你听我说。”梁昭想要去掀被子,要抓紧时间,“我是请丞相大人将皇上拖住,没有多少时间的,阿阳,你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这里都是吃人的地方,还有皇上,他更不是省油的灯,他只会欺负你。”
“不要不要!”莫之阳耍赖,就钻在被子里不出来。
这边,时间已经不多,梁昭与他拉扯多次无果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先离开东宫。
回来之后,新皇看他躲在床上,自己也脱衣上床休息,这一晚什么都没做,就被抱着小傻子睡觉,“明日后,你就是朕的妻,只属于朕一个人,真真正正的。”
登基大典,暗流涌动。
今日风和日丽,连上天,都在成全这一对璧人,无风无雨,万里无云。
新皇牵着新后,慢慢的走上台阶。
莫之阳走到一半,突然闹脾气,“不走了,脚酸。”
“朕抱你。”新皇弯下腰,打横抱起他,仰着头朝上面走去。
这样的不合规矩,还是没人敢开口。
坐上上首的龙椅,新皇和新后一起接受众臣朝拜。
三呼万岁后,等不到新皇抬手说一句平身,外边就吵起来了。
“杀!”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