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七)
莫之阳重新按了容一晨好几个电话,依旧是只拨出去不等那边响铃,就挂断,留下通话记录。
确定没问题之后,打电话给果子,“喂果子,我们去酒吧好不好?如果你不跟我去,我就自己去!”
声音故意带上哭腔。
那边的果子一听就不对劲,又怕他出事,“那行,你在原酒店等我,别自己去,我马上过去哈。”
挂断电话的莫之阳叹口气,“你现在舒服了吧?”
“呜呜呜,谢谢宿主爸爸。”系统恢复正常,对它来说:我的床可以空荡荡,但是我磕的cp的床,必须十级震荡。
莫之阳也没在意,系统跟了自己那么久,彼此有什么小性子都是互相包容的,“你的性癖真的是奇怪。”
“系统随宿主,儿子随爹,你奇怪我就奇怪。”系统又把一个锅扣到宿主头上。
系统心满意足,现在看宿主大大怎么搞。
果子匆忙赶到酒店,看到夜色里阿阳穿着单薄的米白色T恤站在路口,那身板弱的风一吹就能倒。
把车开过去,果子赶紧把人招呼上来,“你怎么穿的那么少?还有身上怎么那么多摔伤?”
这痕迹,绝对不是床上搞的,阿阳遇到了麻烦?可是有容先生在,能遇到什么麻烦?
莫之阳搓搓手臂,动作迟钝的上车,“我忘了拿衣服。”
“你呀你,净顾着别人,没有顾好自己。”果子从后座拿出一件衬衫,递给他,“快穿上,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有场戏要出车祸,我表现不太好,就浪费了不少时间。”莫之阳哑着声音回答,乖乖把衬衫穿好。
果子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发动车子安慰他,“你呀,别想那么多,拍戏嘛都会这样的,我等会儿带你去买药。”
两个人先去的药店买药,擦伤和吃的都有,再把人带去酒吧。
这一次,果子怕出事,就没有去玩,一心看着他,看他一杯一杯的喝着RIO,那东西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也不好受。
“阿阳,我给你点杯果汁好不好?”果子柔声问。
莫之阳眼睛有点模糊,“果子?果汁?”喃喃自语。
“好家伙,这喝RIO都能醉啊?”果子一看,这不行啊,要是像上次一样出事可怎么办?得回去。
这时候,酒保送来一杯红酒,“你好,这位先生,这里是那边那位先生送你的酒。”说着,把红酒放下,也顺带留下一个地址。
果子朝那边看过去,好家伙,是一个很帅的西装男,散发着精英的味道,关键是鼻子挺,肯定大。
又感慨: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极品好攻呢?
就一晃神的功夫,莫之阳端起红酒就打算干了。
“喂喂喂!阿阳莫要冲动!”还好是果子及时看到,抢过他的酒杯,红酒一半喝下去,一半都洒出来。
搞得莫之阳身上都是红酒渍,狼狈得很。
“我的天呐。”果子哭的心都有了,赶紧搀扶他进去洗手间洗漱,“阿阳,你先在洗手间里头等一下,我马上结账,然后来接你蛤。”
隔间里头传来个酒嗝,算是回答。
果子松口气,赶紧跑出去结账,回来时发现隔间门大开,“卧槽,我那么大一个艺人呢?被马桶收走了吗?”
莫之阳是趁这个空档,从后门跑出来的,一身的酒味,随手拦下一脸出租车。
“先生去哪里?”司机常在这边拉客,对这种喝得烂醉如泥的客户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别吐就好。
“去,去”莫之阳眼神不对焦,意识也不太清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揉的皱皱的小纸条,递给司机,“去这里”
司机就喜欢这种有备而来的客人,看了眼地址,好家伙还是别墅区,把纸条重新塞给他之后,开车往目的地去。
车子到地方,莫之阳踉跄的从车上下来,站定在门口,眼神清明,随手他发型弄得更乱,眨巴一下眼睛。
系统知道:影帝,要开始了!
容一晨的向来浅眠,叮咚一声门铃响,就足以把他吵醒,本来这几天心情不好,门铃一直响。
掀开被子坐起来,随手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手枪,倒是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
门一开,容一晨举枪就对着那个按门铃的人,刚要扣下扳机,就听到那个人软软喊了句,“容先生。”
这一声,让容一晨怔住,收起枪弯下腰,借着月色才看清楚来的是谁,“怎么是你?”扑面而来的酒味。
“容先生啊。”莫之阳已经失去力气,慢慢从墙上滑落,跌坐在地上。
容一晨抿着嘴,很不高兴,“你来做什么?”毕竟,整整五天,都没有回应。
听到声音,莫之阳一怔抬起眼皮努力想要看清站着的人是谁,眼前一片模糊,醉言醉语,“我要找容先生,找容先生。”
“你不该去找陈居日吗?”问出这话时,容一晨都愣了,自己这算什么?
听到这句话,地上喝醉的人开始害怕,呜咽乱哭,“不要,不要陈居日,要容先生,我要容先生。”
看着地上拼命挣扎想站起来的人,容一晨微不可闻叹口气,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回屋里,至少不能让他在外边这样受凉。
一被人抱住,莫之阳好像知道了依靠,跟八爪鱼似的死死把人抱住,哭着求他,“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容先生,我好想他。”
声音开始哽咽。
“你怎么自己不去找他?”容一晨想把人放到沙发上,可是他怎么都不肯下来,气得没办法,只能抱着他坐在沙发上。
莫之阳双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就这样跨坐在他腿上,“我怕我打搅他,他好忙好忙。”嘴里一直嗫嚅着:好忙。
身上的酒味,实在是不好闻,容一晨想把人放下,可抱得太紧。
“嗝~”莫之阳醉糊涂了,抱着他不肯撒手,“我悄悄跟你说个秘密哟。”一歪头,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嘴正好抵在耳垂,低语,“我是重生的,上一世也喜欢容先生。”
“什么?”
容一晨一怔,“什么重生?”
“我好喜欢容先生啊,好喜欢好喜欢的!”莫之阳突然松开他,全身上下开始胡乱的翻,总算在裤袋里掏出手机。
“打电话给容先生,容先生。”结果也不知是酒劲起来了,还是怎么着,打了嗝又倒回他身上,“好爱容先生,就像太阳爱星星。”
喝醉,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容一晨难得温声问,“你怎么知道,太阳爱星星?”
“因为我是太阳”
勉强应完这句话,莫之阳就醉死过去,连手机也脱手而出砸到软乎的白色羊毛毯上。
容一晨抱着他,微微弯腰拾起手机,手机和怀里的少年一样好懂,连密码都没有,打开电话那一栏。
皱起了眉头,从头到尾滑下来好几次,全都是自己的电话记录,从离开的那天晚上到今天。
可是没收到提示,应该是没响铃就挂断了。
随手点开短信,发现输入栏里有一句没发出去的话:容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瞬间,攥紧手机。
莫之阳靠在他肩膀上,偷偷看一眼,发现他的动作,一挑眉:狗系统,要我教你搞男人吗?
“宿主爸爸我可以!我能行!”太好了,cp重归于好系统感动落泪。
演技爆发,需要体力,演完之后,莫之阳就困了,大喇喇的窝在他怀里休息,睡过去。
容一晨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回床上休息,他这一身狼狈的不行,一身红酒渍,头发乱糟糟的,可架不住喜欢。
俯身悄悄亲了一下,再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等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乃子时,吓了一跳,往后一躲。
“做什么?”容一晨被闹醒,声音带着刚起床才有的低哑,很性感。
莫之阳吓得眼眶都红了,一直往后躲,等到床边,避无可避的情况才停住,“容先生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莫之阳爬起来跪坐在床上,跟他道歉。
“对不起什么?”撑着坐起来,容一晨揉揉头发,微微眯起的丹凤眼,很有气势。
手足无措的跪坐在原地,莫之阳忍着哭腔,“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看起来,是一喝醉就忘事儿的。
“怎么回事?”容一晨抿下嘴唇,故意吓他,“你昨天喝醉,拼命按门铃把我吵醒,抓着我发酒疯的事情,忘记了?”
一听这话,莫之阳整个脸刷一下就白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鹿儿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对不起容先生,我只是!”
“只是太想我?”容一晨接了话。
被戳中心思的莫之阳惨白的脸又红了,低下头只露出纤细的脖子和红耳垂,不敢说话。
欣赏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像调色盘一样精彩,“怎么不说话了?嗯?”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容先生,我醉酒后,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莫之阳挣脱不开,只能小心翼翼的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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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晨看他许久,等到他眼眶都红了,才悠然开口,“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莫之阳总算松口气,暗道:那就好。
“你问完了,该我问了。”容一晨说着,放开他的下巴,“既然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不问还好,一问莫之阳眼眶就红了,“因为”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垂下头,“因为我怕打搅容先生,您从来都很忙。”
这怪罪的理由,听的容一晨心情舒畅,“怪我没时间陪你?”
“我”想说不是又开不了口,莫之阳只好拽着衣角,闷闷的回答,“顾浅州说,您很在意我曾经和陈居日的事情,我不敢,怕惹您生气。”
“他说的什么鬼话,他配吗?”这个顾浅州,要是舌头太多,要是少一根也无妨,容一晨倾身过去,“所以,你到底做错什么?你知道吗?”
话题又拉回来,莫之阳吓得抿着嘴唇,“对不起,容先生我不该喝醉耍酒疯,还来打搅您,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着,手脚并用的爬下床,想穿鞋子,可只有是一双43码的拖鞋,干脆赤着脚下来。
看他下去,容一晨没有阻止,反而问他,“洗完澡在走吧?一身的酒味儿。”
“好的,谢谢您。”莫之阳可谓是感恩戴德,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晚,知道浴室在哪里。
这里的浴室,是滑动门设计,莫之阳缩着肩膀,小心谨慎的拉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然后走进去。
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时,才吓一跳,“劳资真的是豁出去了。”
容一晨在外边等着,等听到水声,这才起身,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慢慢拉开门,看到花洒底下,被热水浸透的人。
听到响动,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他进来,吓得脚一滑,后背撞到墙上,“容先生你!”
“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也要洗一洗。”说着连浴袍都没解开,直接走过去,可看到他一身伤痕时,眉头皱起来,“你怎么回事?”
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露出左侧腰一个明显的淤青,这也就算了,双臂也都是如此,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有脸,脸上因为被水汽蒸红,隐约露出一个巴掌印来,“谁弄的?”
“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莫之阳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还是很羞涩,想要逃走,却被他一把揽入怀里。
“不小心弄那么多伤痕?”这话,鬼都不信,肯定是有人故意找他麻烦,容一晨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掰起他的下巴,“那他们不小心,死了也很正常吧?”
这话,明显不该在莫之阳的理解范围之内,所以故作迟钝,劳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被他呆滞的表情讨好容一晨,就这样把他推抵在墙上,俯身亲上去,热水在两个人身上流下,什么都带走。
莫之阳双手抵在墙上,腰被他一直往后揽,动都动不了,“容先生,轻一些。”突然觉得脚软,有眩晕感。
“以后,想我要给我打电话,要找我,明白了吗?”容一晨说着,胸膛覆盖住他的背部,“听到了吗?”
莫之阳空出一只手,覆盖在他握住腰间的手,“容先生,叫我阳阳好不好?”一个专属的称呼,获取更多的好感。
“阳阳。”不知道为什么,叫出这个名字时,容一晨头皮一紧,狠狠一顶搅弄乱他的呼吸,“阳阳。”
该死的,还是那么紧,恨不得死在他身上,艹!
呜咽乱哭求饶,也得不到半点怜惜,莫之阳只能软塌着腰,哭着求他慢一点轻一点。
释放的一瞬间,一阵眩晕感袭来,莫之阳脚一软,直接栽倒晕过去。
等清醒是,才发现躺在床上,容一晨坐在身边,“容先生?”挣扎要坐起来。
容一晨拦住他的动作,“低血糖,你多久没吃饭了?”把人按回去。
“昨天一整天吧。”莫之阳说完,也觉得不太好,想把头埋进被子里,这样才不会挨骂。
“一整天不吃饭?”怪不得低血糖晕倒,容一晨站起身来,“我吩咐他们做好饭送过来了,起来吃点。”
莫之阳想撑起身子,“好。”无奈实在是腰软,又跌回去,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先生,“我起不来。”
天知道低血糖,一犯病全身都软。
“我抱你。”容一晨把被子掀开,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方才吓一跳,还以为把人活活艹死了。
乖顺的抱住他的脖子,莫之阳不说话,或许是不敢说话。
一楼客厅小许已经把饭菜都拿出来,盖子也都打开,看见容先生怀里的金丝雀,有点奇怪:这个家伙,怎么做到的?
明明容先生都五天不管他了,结果冷不丁就复宠。
虽然心里奇怪,但什么都不敢问,将饭菜摆放好之后,就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容先生不喜欢被打搅。
“吃吧。”把人放到沙发上,容一晨随手倒一杯威士忌,坐到他身边,看他小口吃饭,别看身板小,吃的可不少。
这一杯酒的功夫,四菜一汤,就差不多要吃干净了,看得容一晨有点担心,“别吃撑了,对肠胃不好。”
“哦。”莫之阳默默把碗筷放下。
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搞得容一晨以为,是自己不让他吃饭似的,“下次,记得吃饭,别到时候又低血糖晕倒。”
“好。”跪坐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莫之阳无比乖顺,像一只听话的兔子,打不还口骂不还口,眼眶红红的。
偏生容一晨看不得他那样,也开始反思,对他是不是太严苛了,“你不高兴?”
“没有。”莫之阳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声音也闷闷的。
随手把空杯放到桌子上,倾身抬起他的下巴,才看到脸颊亮晶晶的泪痕,剑眉皱紧,“为什么哭?”
“我怕容先生不高兴,毕竟我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这不说还好,一说声音都开始哽咽,莫之阳垂下眼睑,不敢再去看他。
原来是这样。
容一晨弯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坐到怀里,“我生气,只是因为你想我却不告诉我,这样的口是心非,可不太好。”
“那我,以后能打电话给您吗?”莫之阳问的小心谨慎,还不住观察他的神色,很是卑微怯懦。
被他小鹿的神态讨好,容一晨点头,“可以。”
得到保证,莫之阳眼睛瞪得老大,惊喜的差点呼出声,忙用手捂住嘴巴,声音才挡回去,“嗯嗯!”
没忍住,容一晨扯下他的手,亲上去按住他的后颈开始厮磨。
舌头纠缠的时候,莫之阳突然惊恐:我牙齿的菜叶呢?算了,怎么都是吃,管他的。
两人重归于好,小许能感受到容先生的情绪,好像和缓不少。
“容先生,我下午得去把最后几个镜头补完,就可以收工。”窝在他怀里恳请,莫之阳故意放软声音。
撒娇有时候,可比呵斥命令好用多了。
容一晨思索,正好他身上的伤不知道怎么来的,去看看也行,点头应下,“我送你去。”
芜湖~
“嗯嗯。”莫之阳巴不得这样,赶紧点头。
莫之阳昨天那些衣服一身脏,又不能不穿衣服,呆站在卧室里思索,“难道要裸奔?”羞耻。
从浴室洗漱好出来,容一晨看他呆站着,马上猜到他的想法,“左边的衣柜。”说着,打开右边的衣柜。
“嗯。”兴冲冲的打开衣柜,莫之阳笑容马上消失,“这?”
为什么里面都是情趣的睡裙,女仆装,水手服还有什么护士空姐,为什么都那么短,我不对劲。
不,是他不对劲。
莫之阳不信邪,探头去看他的衣柜,清一色的白衬衫,各种深色西装,“咦?”
“不换吗?”容一晨明知道他的想法,故意问。
咬咬牙,莫之阳点头,“换!”扎进衣堆里,开始找正常的衣服,终于在底下找到两件牛仔裤和T恤。
还好还好,老色批不是那么丧心病狂。
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换好出来,莫之阳看到他手里拿着领带,却不打,马上明白他的意图,接过领带,“容先生,我帮你。”
乖巧的打好领带之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好啦!”
容一晨对着镜子一看,嘴角一抽:这哪里是领带节,分明就是红领巾,而且是歪歪扭扭的红领巾。
“不好吗?”莫之阳看他表情不太对,有点害怕。
“好”被那双眼睛盯着,容一晨说不出不好两个字。
见他满意,莫之阳粲然一笑,内心腹诽:妈的,叫你给老子一柜子女装,我也让你丢人!
小许一直外边等着,看容先生出门时,愣了一下:好丑,啊不,是说领带打得丑,不是说容先生丑。
知道他的目光落在哪里,可容一晨还是没有去解开,“走吧。”揽着人上车。
小许开始疑惑:莫不是那只金丝雀给容先生打的领带?那就太不敬业了,得让他好好练练。
于是掏出手机,开始找教程。
车轱辘停下,莫之阳推开车门下来。
迎面剧务就跑过来,一边大声叱骂,“还真以为你是大牌,整个剧组都等你!”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十九)
莫之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有点事情才耽搁了,对不起。”
其实没有来晚,甚至来早了,因为早上他们要补男女主的镜头,到下午才轮到自己,这个家伙,就是故意来骂的。
毕竟,靠关系进的剧组,被人记恨也正常,莫之阳看得开,也受得住。
在车里的容一晨,把话听得清楚,也没说什么,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你看看现在几点。”剧务把手表怼到他眼前,“你特么还以为你是大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葱什么蒜。”
“怎么?”
容一晨从车子另一头下来,很自然的走到阳阳身后,左手拦住他的腰,“怎么了?”
“容容先生!”剧务吓得一哆嗦,哪个天杀的说他已经失宠?现在怎么又和容先生一起来了。
脚软,差点没跪下去。
“没什么,来晚了挨了顿骂。”莫之阳到不往心里去,挠挠头一副习惯的样子,好似在为迟到,感到抱歉。
容一晨没说话,看了一眼剧务,揽着人走进拍摄棚,“他们经常骂你吗?”声音暗含情绪。
“做的不对,被骂很正常吧。”表现得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莫之阳跟他走进去。
走进门,莫之阳很迅速脱离他的怀抱,鞠一躬,“容先生,我先去化妆,您可以先回去,晚上我再回去?”
看他兔子似的跑掉,容一晨没有马上离开,他身上的伤,看起来是这几天才有的,这几天不就是冷落他的时候吗?
娱乐圈惯会看碟下菜,应该是有人故意为难,只不过他蠢,没发现而已。
莫之阳躲进化妆间里,得先把黑眼圈遮住才行,对着镜子补起妆来,“等会儿出去,得变天了吧?”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帮你出气?”系统不明白。
“蠢,我要是出去的话,拿什么态度面对这一切?我可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金丝雀啊。”莫之阳说完,撑着桌子开始思索,“劝,说不定会惹大佬生气,不劝又不符合人设,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更方便。”
容一晨高大,粗略看起来,有一米九,一身高定西装,衬的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很是帅气,但眉目间多少有些戾气,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扫了一眼片场,人不少。
“容先生!”还是副导演眼睛好,看到他的一瞬间,马上狗腿的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剧本,“容先生,您怎么来了?”
好家伙,他来干什么?唯一能让他来的,除了莫之阳还能有谁?可莫之阳是和容先生闹掰了?
容一晨拿过他手上的剧本,随便开始翻看,“拍完了吗?”
“拍完了的,还差两个镜头,等莫先生补上去就好了。”看他翻剧本,副导演心里一颤:之前郑思思扇巴掌的镜头,好像加了备注了吧?
果不其然,翻倒末尾时,宋体打印出来整洁的字间距里,突兀嵌入一段潦草的圆珠笔字体,上面赫然写着阳阳脸上巴掌印的由来。
观察他不变的脸色,副导演心都跌倒谷底:这下,怕是要迁怒不少人,不过这莫之阳,什么手段啊?
就又莫名其妙的得了宠?
“这场戏拍完了吗?”容一晨把剧本丢回去,正好露出那一段。
副导演点头,“拍,拍完了的。”这下,可是要出大事了。
“再拍一段。”容一晨说着,走向摄影机的那个方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我觉得不够。”
莫之阳收拾好,确定看不出有半点憔悴,又要拿影帝,又要搞男人,忙得很。
推开化妆间的门,清脆的啪一声,莫之阳还有点奇怪,走过去摄像机围起来的那个场地一看,“好家伙,两黄瓜成精。”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两个人在对扇巴掌呢。
“过来。”容一晨坐在外边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好戏。
莫之阳乖乖的绕过摄像机走过去,站定在容先生身边,“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明知故问。
“情绪不到位,就多加几个镜头。”说完,就把人揽到怀里坐下,容一晨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看着那两个人,“多学习一下,知道吗?”
这话,可太熟悉了。
莫之阳爱死他这副,想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样子,坐在他腿上,很认真的点头,“我一定,努力学。”
要说刘明和郑思思两个人互扇巴掌,是真狼狈,两边脸都肿成馒头,嘴角流出鲜血,可还是一次次的对扇。
得罪容先生,没有好下场。
郑思思是老人,知道一点猫腻,之前有个红了男星,自视甚高踩到容先生的鞋子,又不道歉,还叫嚣说是帮他赚钱的。
人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他,甚至网上的资料,也被删了个干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得罪他,那就不仅仅是雪藏的问题。
看两个人打得唾沫横飞,嘴角都是血迹,实在是不雅观,莫之阳低下头,不敢再看。
“害怕?”察觉到他的情绪,容一晨没逼他,反而将人按进怀里,果然太娇了,这个场面,就受不了。
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窝,低低应一句,“嗯。”不仅不怕,还有点爽。
顾忌到怀里的金丝雀太娇软,容一晨也没有再让他们继续,挥挥手示意导演把他们带下去,轮到莫之阳上去补几个镜头。
这一次,容一晨居然没走开,而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脑子闪过不少事情:重生,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骤然一听,还是心存疑虑,可想起他那时候喝得烂醉,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重生之事是真的?
大佬坐在那里,大家站着都在哆嗦,那里还敢说什么,匆匆补拍几个镜头之后,确认没有问题,赶紧让他走。
顺带把大佬也带走。
“容先生,你在想什么?”莫之阳走过去,看他还呆坐着,俯身靠近他,“容先生,你怎么了?”
容一晨回神过来,看他那张小脸凑得那么近,伸手一把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低下头来,自己抬起头亲上去。
“唔~”
这里人实在是太多,莫之阳脸皮城墙做的,也没那么厚,亲了一会儿就按着他的肩膀挣扎分开,“容先生,我拍好了。”
嗔怪的瞪他一眼,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涎水,这样反而让唇变得更红。
撩人不自知?不,莫之阳知道。
“回去一趟。”容一晨站起来,牵过他的手离开。
等人一走,剧组的人紧绷的弦全部松下来,好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就地坐下去,爬不起来了。
“以后啊,别轻易的得罪能爬上他床的人。”副导演看了看脸肿成猪头的刘明,冷毛巾递过去,“他能爬上容先生的床,还能安然无恙,你以为是个好欺负的?”
刘明接过毛巾,捂到脸上,“我以为容先生玩玩他就腻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要说你们这群年轻人,就是看不破。”副导演轻哼一声,“能爬上容先生的床,还会是简单人?看什么都想上去踩一脚,那是蠢货,明哲保身才是要紧的,这一次容先生替他出气,以后也没什么事了,至少不会像上一位那样,死哪里都不知道。”
他说的回去,是回公司。
莫之阳还以为是回家,但也无所谓,在车里嘴唇都被欺负得红彤彤的,下车时忍不住捂住嘴,怕被人看到。
发现他的小动作,容一晨瞥一眼,迈开长腿进公司。
见他根本没有等自己打算,莫之阳只好步子迈快一点,跟上他,跟他老板出街,真的超级有压力,你还得忍受员工眼神的洗礼。
莫之阳紧紧贴在他的身侧,大厅一楼,人真的超级多,来来往往的都看着他们两个,有的人没有明目张胆,但也在偷瞄。
专用电梯到了,莫之阳紧跟他进去,眼看小许按下71楼,然后出电梯,玻璃电梯是透明的,里外都能互相看见,一层一层上去,还能看到那些人惊讶的目光。
莫之阳心里腹诽:看什么看,把你老板拿下,不高兴啊?
手机又响起来,掏出来下意识按振动,看到是果子,才记起来忘了跟他保平安,赶紧把电话挂断,给他发信息过去。
莫:我很安全,你别担心。
点击发送的手一抖,莫之阳刚想说什么,那边又发来信息:你现在哪里,在干什么?
莫:在和容先生一起,在被摸屁股。
颤颤巍巍的打完这几行字,腿就软了,莫之阳悄悄往旁边一挪,企图逃离他的魔爪,可惜他手长,电梯不够宽。
哪怕退到角落,也避不开他的咸猪手,“容先生,电梯外面有人。”。
“嗯。”容一晨只是应一句,表示自己知道了,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变本加厉的,裤子里面探。
手机一直转来振动,左手扶着电梯墙,右手开锁,就看到果子一连串的信息轰炸:
卧槽,
我要看,
你们快点搞给我看。
又一个疯了的,莫之阳关掉手机,也不管信息,扶着墙站直起来,“容先生,你,唔~”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
莫之阳被困在他双臂之间,背靠着电梯,想推开他,都推不动,只能软着腰,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生怕掉下去。
亲的有点窒息了,才被人松开。
迷迷糊糊的一转头,好家伙外边一堆的人在欣赏,莫之阳脸砰的一下爆红:妈的,劳资不要面子的啊!
但也没办法,只好整个人脸都埋到他的胸口,掩耳盗铃般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自己是谁,试图缓解尴尬。
电梯到71楼打开,小许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先到站在外边等,单手挡住电梯门,让两位出来。
71楼,左边的是管理办公室,右边是专属容一晨的独立办公间,还有一位助理,两位特助,加上小许这个私人助理,就是四个。
还挺绝?这四大金花护着。
等走到他办公室外边,看到左右两边的特助办公桌抬起的人脸,莫之阳吓一跳:好家伙,天天看这两个人,看我都是倾国倾城了!
那两个特助,得有四十岁,一个头发稍微秃一点,嘴唇挺厚,另一个就更厉害了直接地中海,长相平平。
莫之阳突然惊恐:怪不得他那么容易上钩,整天对着这两个助理,好惨呐!想着,不由得对容一晨,露出了可怜的眼神。
“容先生好。”
两个人暂放下手头的事情,站起来鞠躬打招呼,对他身边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在等到点头的回应后,重新坐下工作。
莫之阳突然觉得,怪不得两个人能坐到这个位置。
进到办公室,容一晨让小许拿一点蛋糕点心来,让莫之阳在那边吃,自己就去工作。
被忽略了,莫之阳撑着下巴,一手叉着草莓蛋糕,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才惊觉,容一晨不像其他的霸总,只泡妞不工作,他很努力,有时候,一些特别的麻烦,甚至会亲自去解决。
看他看的困了,干脆就趴在会客沙发上睡觉,一觉醒来天已经要黑了,觉得有点饿,又睡不饱,干脆把桌子上的蛋糕吃了继续睡。
这一通囫囵觉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半,睁开眼睛时,就发现他在那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莫之阳脸瞬间红起来,“容先生。”忙坐起来,身上的毯子也滑倒腰部。
“醒了?”容一晨很从容,翘着二郎腿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随手把杯里剩下的液体喝完,站起来,“回去吧。”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连忙爬起来,“好,好的!”生怕一个动作慢了,就被他丢在这里。
十一点半,公司已经没有人了,灯也零星几盏留着,空荡荡的办公楼,就连小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两个人来到电梯前,等待电梯上来。
容一晨一言不发的盯着莫之阳的唇,也不说话,等电梯上来的时候,两个人进去电梯里站定。
看着门缓缓关上,莫之阳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电梯有一种迷之感觉,感觉好像,很怪异。
“要吃宵夜吗?”容一晨突然转头,看着他。
吃宵夜?
这可是正中下怀,莫之阳连忙点头,“嗯嗯,吃麻”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在电梯按钮的墙角哪里。
这家伙,不是吃麻辣烫吗,“不是,容先生~唔!”
一边还在加班的员工去厕所,路过电梯间,看到专用电梯在5楼,还一直向下,还以为是有人来,就没理会,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在42楼还一直上去。
这就奇怪了,连忙去找主管说明情况。
“那电梯是容先生坐的,贸然去看的话,说不定要出事,还是去监控室看看吧。”主管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
带着几个想要去见证灵异事件的员工,到了监控室,那边的电梯是轻易不看的,听到这样的情况,保安也只好调出监控录像,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妈呀!”
保安呼出声,连带着来看热闹的几个员工,都吓了一跳。
电梯里,只能看到容先生的背,背对着摄像头,左手撑在电梯的夹角墙,右手按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再看地上,容先生的皮鞋中间,多出两个膝盖,应该是什么人跪在角落,双手还死死抓住容先生腰间的西装布料。
“嘶~老板,还挺绝!”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在公司这样明目张胆的,实在也叫人脸红。
主管红着脸把人驱赶出去,“走了,赶紧加完班赶紧回家,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大家都知道,自己家老板,不好惹。
“咳咳~”
总算把宵夜咽下去了,莫之阳得以透气,背靠在电梯墙上缓神,无意识用手背擦掉嘴角的东西,“容先生。”
声音沙哑,像是刚刚吞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嗯。”容一晨刚刚看他睡觉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他睡觉时很安稳,嘴唇微张呼吸,看起来很不错。
这个该死的老色批,莫之阳抓着他的衣服,撑着站起来,“容先生,你~”羞得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容一晨没有回答,反而把他搂进怀里,把他的手抓着按在拉链上,凑到他耳边,“整理好。”声音低沉又透着一股子引诱。
搞得莫之阳也脑子乱糟糟的,靠在他怀里,手伸下去,还真的给他把衣裤拽好,把拉链拉上去,再把皮带扣好,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
突然惊觉不对劲:为什么他发浪,还要我打扫战场?这不对劲。
气得瞪他一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可眼角飘红的这一瞪,完全没有杀伤力,容一晨等电梯在1楼停下,打开之后才牵着人回去。
小许不知道在外边的车等了多久,没有一句怨言,在容先生上车之后,就马上安排司机把车开回去。
等到了回去之后,莫之阳看他还有事情,就先让他洗了澡,等他去书房之后,自己再洗。
那个老色批,给准备的全都是什么女士的情趣睡裙,谁特么要穿那玩意儿,掏出他的衬衫穿起来。
钻进被子里睡觉,临睡前掏出手机,看到果子一连串的信息,大概总结一下就是:容先生叽叽大不大?技术好不好?能不能给我看?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回复:什么鬼,我倒是想给你看,可你敢看容先生吗?
果然还是怕的,果子一看这信息:不用了,你们自己爽吧,对了我跟你说,g吧里面,有人爆出你的侧脸照了,还骂你是婊子。
所谓的g吧,就是一个小论坛,偏小众的那种,就连注册账号,都必须得有老成员的邀请码,确定你也是这个圈子的。
上面都是一些0或者1,创建帖子然后交友,什么都有。
莫之阳点开果子发来的截图,不由得摇头,“这骂人,怎么骂的那么没水准,但凡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都不至于都只会骂婊子这一句啊。”
看来,是要教他们什么叫做骂人了。
“系统,你给我搞个这个的账号,我要舌战群儒!”莫之阳撸起袖子,连睡意都被驱退。
系统动作极快,“得嘞!”不过半分钟,账号和登录链接就弄过来了。
莫之阳点击登录,在骂人的帖子上开始了和搂住的solo:
不是吧不是吧,楼主连婊子都不如啊?否则怎么搞不到容先生呢?
建议脑科挂个年会员,否则你的残治不好了。
到最后楼主回复:不想和傻i逼说话。
莫之阳直接回复:可是我想啊!
气得楼主账号半分钟后显示注销,莫之阳心满意足的下线,“就这啊?真的是,太垃圾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蒙住头突然意识到一点,如果还没睡肯定会被来一发,马上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闭上眼睛装睡。
容一晨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回来,看到人已经睡着,走过去爬上床,把人搂在怀里也跟着休息。
小许盯着打印机,把整理好打领带的方法打印出来,给那个金丝雀学一学,真丑,啊不是说容先生丑,是说领带丑。
莫之阳醒来时他还在睡,体念他昨天加班辛苦,主动爬起来给他做早餐,搅动锅里的鸡丝粥,“我的天,上哪里去找我这样温柔体贴又善良的金丝雀呢?”
“宿主,麻烦你把地上的东西捡一下。”系统忍不住开腔。
一低头,什么都没有,莫之阳奇怪,“什么东西。”
“你的脸丢了,是你不要的吗?”昨天晚上,系统学了很多。
莫之阳皱眉,“你怎么回事?你不对劲。”刚要做什么,就察觉身后有脚步声,连忙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继续低头熬粥。
起床发现人不在,容一晨起身披了睡袍起来,走出去就闻到一股粥香,从一楼传来,放轻脚步走下去。
果然看到他在做早餐,站在楼梯上看了有一会儿才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做的什么?”
莫之阳:“鸡丝粥。”
就这样抱着,等到粥都快好了,容一晨才突然开口问,“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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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莫之阳被问的一头雾水,难道知道,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父亲这件事了?
容一晨伸手,好心的把灶台的火关掉,“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忍了。”
昨天要不是看他太累,怎么可能只是一次?
“容先生!”莫之阳惊呼出声,结果就被他拦腰举起来,调转方向,整个人朝向他就坐在料理台上,一时间没缓过神。
我TM不是食物!
“容先生!”莫之阳屁股一半悬空,不得已只能搂住他的脖子,“我觉得”
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那才是傻子。
容一晨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用手捂住他要说话的嘴,“你的觉得,我不想听。”说完,另一只手就钻进衬衫的空隙里。
鸡肉粥可能需要一点配菜,所以容先生亲自下厨,料理一道美味的佐粥小食。
首先,要将食材放在料理台上,脱掉碍事的衣物,在用手揉搓入味,将食材按摩至上色均匀,直至食材泛起粉色,才算合格。
然后,要搅弄至食材熟透。
结果正在紧咬时,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
小许抱着一叠A4纸,打算悄无声息的把教程放下之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结果一推门,拐过玄关正要去客厅时,愣在原地。
这栋别墅,从玄关拐进来,左边是食厅然后延伸进去是半开式厨房,右边才是客厅,正中间进去,是楼梯。
“唔,容先生!”
莫之阳跟小许来了个眼神接触,吓得圈紧他的腰,整个脸都埋到他肩头,“有人,唔~有人!”
啊,容一晨我杀了你!
容一晨回头看到了小许,眉头皱起来。
被眼神吓了一跳,小许赶紧转过身,“容先生,对不起,我马上走!现在立刻!”头也不敢回的小跑出去。
“呜呜呜,嗝!”mlgj,莫之阳没想到,居然会被人看到,恼得岔气只打哭嗝:劳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听到门关上,容一晨眉头才松开眉头,见他眼眶飘红,“一哭更紧了。”
说完,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制作美味小菜。
厨房制作完之后,肯定要去吃了,所以餐桌也有了小菜的味道,然后吃饱食困,去卧室,有理有据,逻辑缜密。
迷糊间醒过来,看到赤裸的胸膛,莫之阳气得张嘴咬住他的胸肌,半点力气不省。
“唔?”容一晨被疼醒,睁开眼睛看到小金丝雀居然羞得咬人,“阳阳别闹。”把人往怀里一搂。
被他一句阳阳,叫的红了脸,可一想到小许看到了,莫之阳气得就想锤爆他狗头,却还是只能忍着火气,沙哑声音,“容先生。”
“嗯。”容一晨吃的十分餍足,抬起眼睛看他,“怎么了?”声音慵懒。
“唔…”莫之阳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我想和你母亲发生一点关系,当然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低血糖了吗?”看他羞涩而不语的样子,容一晨还以为他又犯病,“不舒服?”
莫之阳沉浸在浓浓的羞愧之中,随口应了一句,“嗯。”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哪知容一晨当真了,抬手侧身拉来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当手解开包装,嘴对嘴喂给他。
白色的奶甜的液体,从两人嘴角渗下来。
容一晨仔仔细细的用舌头,给他清理干净嘴角,温声问他,“还难受吗?靠着我睡一下。”把人搂紧。
突然好撩,莫之阳愣了一下,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顾浅州也在那个论坛里,昨天一个账号怒怼楼主的事情,也看到过,只是觉得奇怪,那照片应该是早上的时候拍的。
早上的时候,莫之阳和容先生在一起?
他们不是五天前就闹掰了吗?思来想去不对劲,就去找了刘明聊天,大概打听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家伙,他倒是有本事啊,能把容先生哄回来。
但也不错,现在有证据,顾浅州就是要让莫之阳不痛快,施施然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居日的电话。
看到是他,陈居日有点不欢喜,皱起眉头接起来,“有事吗?”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顾浅州亲近,莫之阳而已跑了。
鸡飞蛋打。
“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着急,我刚刚在论坛上,好像看到莫之阳和容先生在一起了!”顾浅州的语气满是惊讶,“你知道这件事吗?”
听到这话,陈居日吓了一跳,“什么?”
“你不知道啊?”顾浅州问完之后,故意欲盖弥彰,“那你不知道,当我没说,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把陈居日唤回神来,“莫之阳怎么去惹了那个煞神,艹!”放下手机跑出去,“爸妈!”
陈家二老,在客厅喝茶看报,听到声音才转头看儿子匆匆跑下来,“怎么了?”
“爸妈,莫之阳和容先生在一起了!”陈居日从楼梯小跑下来,差点崴到脚。
二老面面相觑,还是陈老爷子先回神,手里的报纸掉下去,“容先生?是容一晨?”一脸难以置信。
“应该是了。”叹口气,陈居日想起那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时无意间看过他,他从身边走过去,一身的戾气。
跟个活阎王似的,莫之阳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怎么可能!”陈老夫人一口否决,“不可能的,阿阳软软糯糯的脾性,怎么可能和那个活阎王在一起?”
等说完,才意识到不妥,“不对,软软糯糯不正好拿捏吗?”一瞬间站起来,“这件事是谁跟你说的?”
“是阿阳的一个剧组的朋友,顾浅州,他跟我说的。”陈居日吓得脸都白了,“话说,阿阳要是真的一起了,怎么办?”
那后果不敢想象!
“都怪你,你好好跟阿阳在一起,能惹出那么多事吗?”陈老夫人一下眼眶就红了,“容一晨是个阎王爷,阿阳和他在一起那岂不是?”
一想到这个,陈老夫人的心揪着疼,“要是阿阳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得气死。”
陈居日有点生气,“这又不是我的问题,是他跟容一晨在一起,又不是我逼着他去的,关我什么事?”
“你但凡争点气,阿阳都不会入虎口。”陈老爷子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姓容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阿阳和他在一起,还能有好下场?
“要不,我们打电话给阿阳,让他过来一下?”陈老夫人也是无奈,毕竟要从容先生手里护下阿阳,只怕难。
陈老爷子思来想去,也觉得可以,点头,“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身体不好,骗他回来,我们先问问是不是自愿的再说?”
“他怎么能是自愿的啊,跟那种人在一起。”陈居日烦躁的拨了拨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莫之阳起了床,撑着腰坐起来的,转头看了看他,也爬起来,“我去洗个澡。”说完下床,进浴室里。
刚进去,电话就响了。
容一晨坐起来,探手去拿他的手机,按下接听。
“阿阳啊,你陈伯父身体不太好了,你有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他?”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听起来是陈老,容一晨想了想,出声回答,“好,我晚上会带他过去。”
可这个声音,听起来就不妥,陈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向陈老爷子,用口型说提问:这个人是不是容一晨?
陈老爷子用口型回答:好像是。
“没事的话,阳阳在洗澡,先挂了。”
那头电话挂断,陈家人面面相觑。
“救命!”陈老爷子都疯了,在原地踱步徘徊,“我的天,容一晨要跟他过来?那我岂不是?岂不是要真病?”
陈老夫人也没想到会是他来接电话,“糟了糟了。”活阎王一来,那陈家还不得成阎王殿啊?
陈居日也傻了,“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去洗个冷水澡,感冒一下还有机会么?”陈老爷子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那活阎王也不是好惹的,要是让他知道假病骗阿阳,那还了得?
莫之阳洗完澡出来,“刚刚我手机是不是响了?”用毛巾擦干头发,走到床头柜前,想要拿起手机看看。
“陈家给你打电话,说是陈老爷子病了,叫你过去看看。”容一晨从床上下来,轻车熟路的从衣柜里拿出吹风筒。
病了?
莫之阳皱起眉头,好端端怎么病了?别是顾浅州又捣鬼,可按剧情发展也不对啊,顾浅州现在和陈家交集不大。
思索时,没注意到头上的水滴答滴答的,把身上的浴袍都弄湿了。
“过来。”容一晨不由分说的把人扯到怀里,按在床上坐下,“不吹头发感冒了?”亲自用吹风筒,给他吹头发。
突如其来的伺候,让莫之阳吓了一跳,“容先生?”好家伙,长进了啊,会伺候人了。
容先生没回应,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可感觉不赖。
陈老爷子急得像热锅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天爷啊!难不成晚上就能突发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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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陈老爷子,莫之阳晚饭匆匆吃了些,就吃不下去,看着细嚼慢咽吃着牛肉沙拉的人。
“容先生,你吃饱了没?”软软的声音,配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莫之阳笑得粲然。
被他这样看得身心舒畅,于是容一晨决定再吃慢一点,“还没。”慢条斯理吃着。
好家伙,嘴巴吸咬的不是很猛吗?怎么吃饭就这样娇气,这就是故意的。
莫之阳撑着下巴,只能看他慢慢吃饭,心里想着陈老爷子的事情,急得不行,偏生他这样不紧不慢,还不好意思催。
好容易他吃完了,莫之阳蹭的一下站起来,“快快快,我们快走啊。”拽着人就要跑。
见他们,至于那么高兴?
容一晨暗戳戳的吃了个飞醋,施施然起身,整理好衣服。
他这样慢动作,搞得莫之阳心里不太舒服,干脆不理他,两步小跑出去门口等着,像小孩等着大人出门。
结果跑出门,就正好和小许打了个照面。
两人,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的红起来。
“哈哈哈,就太阳挺好的哈。”小许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得快凝结的空气,可效果一般。
莫之阳哈哈回应,“是啊是啊,挺好挺好。”太特么可怕了!
被艹还被他看到,要不要考虑杀人灭口?
正当莫之阳跃跃欲试时,该死的容一晨也出来了。
“让你买的东西,都买了吗?”容一晨站定在他身后,看着小许说话。
小许点头,“都买好了,在后备箱。”说着赶紧上去,把车门打开,“容先生请。”
好么,杀人灭口的计划告一段落,莫之阳跟着他钻进车里,车门刚关上,就被人强行抱过去,按在怀里。
“容先生。”略微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莫之阳也就随他。
车子一直开到陈家别墅前,下车之后,莫之阳才知道小许说的买是什么,两大袋子的补品,都是补品。
果然,霸总叽叽大,心也细。
莫之阳拽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凑到他耳边呢喃,“谢谢你,容先生。”
这样亲昵的举动,感觉还不错,容一晨回握住他的手,“没事。”
听说他要来,陈居日可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门口,两步走过去,就看到两个人咬耳朵的动作,“莫之阳!”
气得胸口发闷,直接连名带姓的吼出来。
这是这声吼,使得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陈居日?”莫之阳有点奇怪,这家伙,为什么一副看到老婆给他戴绿帽的表情,想着往后一看,空空如也。
卧槽,他是在看自己吗?神经病啊!
“你们在干什么!”陈居日死死攥着转头,两步跑过去,站定在两人面前,眼睛在两人之间留恋之后,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
活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小丑,气得直抽气。
“干什么?”莫之阳没有理会他,抓紧容先生的手,“容先生陪我来看陈伯父陈伯母,有事吗?”
你这个傻i逼别搞事,要是惹了我老攻不痛快,真的随随便便掏枪枪的,到时候陈家鸡犬不宁,没必要,这也是保护陈家。
本来还有点生气的容一晨,现在也只是挑眉,心情不错。
“你来看我爸妈,怎么会没我的事?”说起容先生,陈居日才想起身边这位是不好惹的主儿,把气咽回去,“我爸在二楼休息。”
陈居日带两个人进去,小许跟在身后,把手上的补品交给富叔之后,就退出去车里等着。
“陈伯父呢?富叔!”莫之阳看到富叔就放心下来,这陈居日不靠谱,富叔肯定靠谱。
事先打好招呼,富叔点头,“在二楼,昨天开始就不舒服,胸闷气短,请严医生来看了看,说是思虑过度,可能是想莫少爷了。”
富叔一边说,一边把人带往二楼,
眼看着阳阳上去,容一晨也跟着一起上去,迈楼梯的动作都气势十足。
一直躲在门背后的陈母听到声音,赶紧把门关好,“老头快躺下,他们来了!”赶紧把被子整理好。
“我现在躲进厕所还来得及吗?”陈老爷子有点紧张,紧紧攥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我老头,除了骗你结婚那一次,就再没骗过人了。”
陈母没管他,“来不及了!”把被子整理好,调节好情绪,坐在床边。
“陈伯父!”莫之阳走到门口,才松开容先生的手,推门进去。
容一晨看着空荡荡的手,真想掏把枪出来。
“阿阳啊,你来啦!”陈母从床上站起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看到走进来的容一晨,有点颤抖。
莫之阳还以为她是害怕,温声安抚,“陈伯母,伯父没事的,放心。”
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演好一个病人,陈老爷子干脆闭上眼睛装睡:没看到我,没看到我,好害怕~
“我,我知道的。”又怕老头子露馅儿,陈母赶紧站起来,拉着人要往外走,“我们先出去,老头子估计就睡过去了。”
“我吩咐私人医生过来?”一直不说话的容一晨,突然开口。
要不是看二老对阳阳还不错,也不会提这一句。
结果,就是这一句,吓得陈老爷子全身一抖,死死闭着眼睛不敢说话。
“陈伯父,你醒了吗?”莫之阳凑过去,想要看看他怎么回事,发现他死死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这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骗人呢吧。
听到阳阳略高的声音,容一晨还以为是出什么事,越过陈母走到床边,单手搂住阳阳的肩膀,“怎么了?”
陈母吓得手紧握成拳:早知道,一片安眠药,让老头子睡过去得了。
藏在被子吓得身躯,抖成筛子,陈老爷子快要忍不住了!
“看来他是太累了,我们先出去吧。”意识到事情真相,莫之阳得赶紧把人支开,“不要打搅到他了。”
听他这样说,容一晨把目光收回来,没注意,也就没发现什么不妥。
“走吧。”莫之阳几乎是半拖着把人拉出来卧室,“陈居日,好好照顾陈伯父。”
陈居日赶紧把门关上,然后用身板挡住门口,“莫之阳,能聊聊吗?”这件事解决,其他事情也该说一说了。
“不能。”容一晨正因为了解他们之前的关系,所以格外不悦。
莫之阳知道他的意思,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语一句,“容先生,给我十分钟,我跟他说完我们就回去。”
“好。”这一次,容一晨松开手了,嘴角扯出一个笑意,警告的看陈居日一眼。
外边的动静消下去,陈老爷子惊坐起,一把搂住老婆,“刚刚吓死我了,还以为要露馅儿了。”
“呜呜呜,我也是。”陈老夫人回抱住他,夫妇两瑟瑟发抖。
把容一晨放在客厅,两个人来到后院说话。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莫之阳不耐的看手表,为了争取十分钟,劳资真的是豁出了,才答应容一晨那样吃饱了撑的要求。
一想到要穿那玩意,羞耻!
这样不耐的态度,让陈居日心里不舒服,“你之前是喜欢我的对吗?”
“对,但那是之前,现在不喜欢了。”这个家伙,要说几遍才明白,莫之阳打量他一眼,“记不记得,我说以后不会那天晚上?”
陈居日:“记得。”
“完整的句子是:我以后不会喜欢你了。”莫之阳从口袋掏出香烟,当着他的面点燃,抽起来,“一个人一直付出,得不到回报,是会累的。”
似乎不肯放弃,陈居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可以付出,我可以重新把之前的喜欢追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抽烟的他,很有魅力。
莫之阳也只是趁这十分钟过个烟瘾,舍不得给容一晨吸二手烟,但是他无所谓,“晚了,东西丢了就丢了,没必要死磕。”
缄默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人,陈居日才觉得,此时的他,富有的魅力,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看着一张一合,吐出烟雾的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手比脑子快,猛地把人朝身上一拽,左手试图扣住他的后颈亲下去。
“去你丫的!”结果,莫之阳比他反应更快,抬手照着他的脸上一拳挥过去,把人打得踉跄好几步,撞到后院门的门框上。
被打的脑壳嗡嗡响,陈居日靠在门框上,甩甩头,“莫之阳,你现在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怔怔的看着他。
他看过来的眼里,果然没了星星。
“不讨厌,不喜欢,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家伙,还配不上让讨厌这情绪,狠狠把手上的眼一口抽完,“我要去找容先生了。”
刚刚,在提到容先生三个字时,陈居日在他眼里,看到久违的星星,他不是没有了,只是把星星给了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懒得和他废话,莫之阳把烟头丢到地上碾熄之后,转身绕过不长的走廊,到客厅,结果看到这一幕,差点心梗。
本来想上去就是一拳,想到人设,哽咽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点击查看,豪门弃夫的翻身攻略!(二十三)
客厅里,顾浅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此时,顾浅州正伸着手想去抓容一晨的领带,动作有点暧昧。
“你们!”莫之阳眼眶瞬间红了,“为什么?容一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本来还想质问什么,张嘴却成了哭腔,“你是不是又要抛弃我?”
眼睛的泪水止不住的掉,鹿儿似的眼睛,满是惊恐,“为什么你又要抛弃我?”
一见到他哭,容一晨有点慌了,一把打开他的手,两步朝阳阳走过去,“我什么都没做。”
顾浅州也搭腔,委屈兮兮的声音,“真的,阳哥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就是看他领带打的丑,想帮容先生调调。”
听起来明明是解释,可却那么的刺耳。
“我”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眼眶的泪不停的掉下来,视线被晕湿,“为什么,你一次次的要抢走我最珍视的东西。”
他一哭,顾浅州也委屈,哽咽起来,“我?我没有啊,阳哥你误会我们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莫之阳哽咽低下头,泪吧嗒吧嗒砸在地板上,“终究,我什么都会没有,不管多少次对吧?”
绝望的抬起头,凄然一笑,“容先生,你是不是,也是比较喜欢他?”或许是意识等不到回答,胡乱用手背抹掉眼泪。
“不是,我不喜欢他。”容一晨受不了他这副绝望,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
明明你才是我的心尖宠,不需要卑微。
“我知道,他长得比我好看,我喜欢无理取闹,更坏的是总是喜欢咬你。”说完,或许又意识到自己的恶劣,莫之阳捂脸,“对不起容先生,对不起!”
哭得压抑凝噎,搞得在场两个攻,心里也跟着疼起来。
顾浅州没料到,他演技那么好。
“阿阳,如果他和别人在一起,你可以跟我在一起,我们结婚!”被他哭得心发疼,陈居日自告奋勇走过来。
居然敢抢我老婆!
容一晨掏出按耐已久的枪,对着他,“凭你配吗。”什么玩意儿,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被枪吓了一跳,陈居日愣在原地,本来想把人扶起来动作都顿住。
耳边两个哭声,吵得人也不安宁,容一晨把枪口一偏指着顾浅州,“你给我闭嘴,再哭一枪崩了你。”
这句话,是真的。
气势十足,搞得莫之阳也吓了一跳,忙捂住嘴,不敢在哭出声,可眼泪一直往下掉。
“阳阳。”
容一晨镇住两人之后,总算得空来安慰他的小白莲,“我没有嫌弃你,我也不喜欢顾浅州,我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时,多少有点磕巴,至少在之前所有的岁月里,容一晨没想过会喜欢上别人,还是个娇弱的金丝雀。
“唔?”莫之阳抬起头,呆滞的看着他,可眼泪依旧不停,心里冷哼:狗男人,被我炸出来了吧?
容一晨看到他呆滞的表情,踱步走过去,蹲下来,“听到了吗?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
第一次开口之后,第二次顺畅很多,拿枪的手,慢慢的揉搓他的后颈,凑到耳边低语,“我喜欢的是你,莫之阳。”
这一次,莫之阳听清楚了,“为,为什么?”说话反倒磕巴起来,“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想找个听话的金丝雀,你”
“之前确实是。”容一晨不否认这一点,但现在感情都付出了,没必要藏着掖着,“现在不是,现在想把你养i成金丝雀。”
顾浅州冷着脸,看蹲在地上轻声细语哄莫之阳的容一晨,好看的眉头皱成川字:明明是我救过你,为什么你要和莫之阳在一起?
“你,你真的喜欢我?”莫之阳呆了好久,才结巴的问,一副你骗我我就哭给你看到的表情。
容一晨:“嗯。”
猛地一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我也喜欢你的,容先生。”语气满含惊喜,好像得到了什么无价之宝。
抬眼和顾浅州来了个对视,扯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怎么着?想抢我男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被他挑衅的眼神看得窝火,顾浅州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双手紧握成拳,但也知道现在不能冲动。
只好把恼怒的情绪收回去,欣慰的叹口气,“还好阳哥和容先生没有因为我吵架误会,否则我罪责就大了。”
“我打得领带是不是真的很难看?”莫之阳用手背擦掉脸颊的泪水,看着顾浅州可怜兮兮的问。
少恶心我!
顾浅州被他看的起鸡皮疙瘩,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有点丑。”
一听这话,莫之阳瘪着嘴,满脸不高兴,“果然,我还是不行。”
“我很喜欢。”容一晨拍拍他的后背安抚,“没关系。”反正也没人敢笑自己。
莫之阳被拍得一怔,感受到枪还在他手里,吓得缩进他怀里,怯生生的喊,“容先生,枪,你的枪!”
“怕这枪,还怕另一杆枪?”容一晨难得出言调笑他,老色批了。
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莫之阳明白之后涨红了脸,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哼!”隔着西服并不会痛,反倒有点调情的意思。
看的顾浅州心情不畅,要不是碍着人在这里,白眼都能飞上天,没想到居然输给一个白莲花。
两个人抱在一起,实在碍眼,可被枪口吓得不轻,陈居日转头不去看,结果瞥见二楼的楼梯转角处,有两个头冒出来。
赶紧给两个人使眼色:快回去。
陈家二老看着,赶紧把头缩回去,生怕被那个活阎王发现,悄无声息溜回房间。
“阿阳好可怜,呜呜呜。”
陈老爷子看着老伴哭成这样,心里也难受,“看起来阿阳是真的喜欢那个活阎王,嗐。”摇头叹息。
“我们的狗儿子配不上他,如果他觉得容一晨好的话,那就在一起吧,无所谓了,呜呜呜~”陈老夫人是没想到阿阳那么认真,居然为了他哭,以前阿阳是很爱笑的。
陈老爷子赞同点头,“对,居日不配,他爱跟谁搞跟谁搞,哼!”
做戏也差不多了,莫之阳想站起来,可蹲的太久,腿都麻了,抓着他的手臂哭戚戚,“容先生,脚麻了。”
“嗯。”容一晨把枪收起来,双手把人打横抱起来,等抱起来才觉得有点轻,该多吃点才对。
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这个人赖在他怀里,“陈居日,你跟伯父伯母说,我先和容先生回去了,让他好好保重身体,过两天我再来看他。”
“唔。”看着两个人相依相偎,格外亲昵,陈居日心里很不好受,堵得慌,堵得都没办法呼吸了。
人走之后,顾浅州发现了他的表情,实在是不愿意放弃容一晨,毕竟,只要有他,你能得到的,绝对不止资源,还有莫之阳男人被抢时的痛苦神情。
“你喜欢莫之阳?”主动过去和他搭话。
之前两个人算是暧昧,暧昧到可以上床的那种,可现在陈居日对他感觉平平,“嗯,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联手吧,我喜欢容一晨,你喜欢莫之阳,这样不是各取所需吗?”顾浅州扬起标志性的单纯笑容,“怎么样?”
陈居日犹疑了,微微抿起唇角。
小许一直在外边等着,直到看到容先生抱着金丝雀从陈家走出来,赶紧下车开门,“容先生。”
“嗯。”容一晨把人轻轻的放进去,然后再钻上车。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许觉得出来之后的容先生很奇怪,总是牵着金丝雀的手不肯放开,两个人十指相扣。
莫之阳侧过脸,看着窗外,脸红的像是番茄,说开之后,更容易羞涩了。
容一晨不满他的无视,突然伸出手,把人强势的拽回怀里,掰起他的下巴,“以后,眼里只能有我,知道吗?”
“知知道。”莫之阳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脖子都红透了,悄悄撑起身子,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又羞得低下头。
被他的羞涩讨好,容一晨摸到刚刚放到口袋里的枪,拿出来,强行用枪口把他的下巴推起来,“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就把你杀了,好不好?”
突然病娇起来,莫之阳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愣:劳资还以为你会害羞,早知道是这样,劳资也拿枪吓你。
“容先生。”莫之阳做出害怕的样子,对这样的凶器,还是充满敬畏,想往后缩,又不敢,只能僵直着身体。
这金丝雀,果然太娇了,但也就是喜欢他这一副样子。
容一晨收回枪,单手把人搂进怀里,“没事。”
小许在前面看得是清清楚楚,不由得轻哼一声:哼,金丝雀果然一点用都没有,看到枪就怕成这样。
车子这一次没有回别墅,而是开向半山顶的山庄,是两个人第一次做的地方。
“容先生,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莫之阳从车子上下来,鹿儿似的眼睛乱撞。
容一晨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屋里走,“让他们知道,对主人该是什么态度。”
之前那一晚之后,有事离开,吩咐仆人照顾好阳阳的,那些人当耳旁风,耳朵既然不好使,那就不要了。
莫之阳惊恐:他要抱我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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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进宅子里,莫之阳才松口气:不是抱去卖。
“先生!”管家先出来带着两个女仆和仆人出来迎接,先生极少回来宅子,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
容一晨没有回应,抱着怀里的人一直走到沙发前,轻手轻脚把人放下,“阳阳,上次是谁不理你?”
蹲到他面前,伸出手抚过他的红唇。
“啊?”莫之阳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环视那些人一圈,“我,我给忘了。”
这事儿是是真的,那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给忘了。
听到他说忘了,容一晨也没强迫,站起来喊一声,“小许。”
“先生。”小许赶紧凑过来,微微鞠躬。
“把家里仆人都换了吧。”容一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屋子所有人的命运,“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莫之阳心里一咯噔,这家伙怕不是也在暗示自己?不过没往心里去,这个有什么的,没有谁比白莲花更听话的。
管家刚要张嘴求饶,可一对上容先生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缄默,求生欲极强的选择闭嘴。
心里也清楚,要是开口,那估计要被抬着出去。
“容先生。”这时候,得来一点白莲花的光辉,莫之阳拽拽他的袖子,“容先生,其实也没什么的,不必这样吧?”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人,知道吗?”容一晨右手抚上他的细嫩的脸颊,粗粝指腹划过细腻的肌肤,很是享受。
这句话让莫之阳脸色稍变,微微低下头,“我明白。”
解决屋子里不顺心的仆人,容一晨把人抱回二楼的卧室。
剧组的戏份完成,接下来有一系列的宣传和发布会要参加,莫之阳是新人,参加一些综艺,有助于提高知名度。
集团的人知道他和容先生的关系,可是莫之阳所属的公司同事却不知道,一个个看着资源全部倾斜到他身上,又酸又妒忌。
莫之阳连去个厕所,都能遇上说酸话的。
“哟,怎么是你?”一个长相阴柔的十八线男明星,对着镜子把黑眼圈遮住之后,靠着洗手台,双手抱胸,“最近是不是被滋养的挺好啊?我看全身下上都有骨子骚劲儿。”
听到这话,莫之阳擦手的动作一顿,“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哟,原来真的是卖屁股才得了那么多曝光啊?”穆徐晟嗤笑一声,“也是我,做不出来你这种而恶心事情。”
哟哟哟,这家伙说的,还真的是光辉伟大!
莫之阳点点头,“听你这样说,那我只好,让那位导演换别人了。”说着,还特别可惜的叹口气。
“你什么意思?”穆徐晟没懂。
把手上的水擦干净,莫之阳把纸巾丢到垃圾桶,“之前,有个导演对你挺感兴趣的,还叫我帮他介绍介绍,要是高兴随便来个男二也不是不可能,既然你那么清高,唉,他的希望就落空了。”
系统有点奇怪,“啥时候的事情?你咋还开始拉皮条了?”
“不是啊,阳哥!”穆徐晟一下就慌了,收起刚刚那一副不屑的神情,开始低服做小,“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是什么导演啊?”
“就是方导演啊,你不知道啊?”莫之阳随口胡诌了一个国际知名导演,这个去年还得过国际奖项。
一听是他,穆徐晟眼睛一亮,听闻他半个月前就回国了,没想到是他,“阳哥,我是愿意的,您给我介绍介绍呗?”
“晚了。”莫之阳叹口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逼迫别人,真的。”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转身出卫生间。
现在的穆徐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什么介绍,都是莫之阳胡诌的,那个导演也根本不认识,只不过是暗戳戳的耍他一下。
“就知道,宿主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这个宿主,一肚子坏水,把系统都给染黑了。
下午还有一个综艺录制,要去电视台,果子怕塞车,就早点来载人过去,在后台化妆间化妆。
两个人在化妆间里,果子悄悄把门给关上,这才敢问,“阿阳啊,容先生的叽叽大不大啊?”太好奇了。
“嗯?”莫之阳小脸一皱,“果子,你不对劲!”
果子有些不好意思,瘪着嘴靠在化妆台上,“你不是不知道,我0,可是从来没被人搞过,不像你,去哪里都被人惦记,去酒吧,都有精英攻给你递名片。”
好羡慕这种吸引攻的体质,呜呜呜,人家也想要攻。
莫之阳看了看他一身骚包的基佬紫窄裤腿西装,攻脑子没屎,一般都不会看上他,“其实,你可以换个装束。”
委婉的提一提。
“我还不够骚啊?粉色紫色,他们都看不懂暗示的吗?”说到这里,果子更不高兴了,“难不成要把我是0写在头上?”
其实他长得不差,有几分清秀,可就是穿衣服太骚了。
“很骚了。”为了避免露馅儿,莫之阳还是决定,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改变他的穿衣品味。
随手拿起旁边的咖啡杯,一个手抖不小心撒到果子的大腿上,“哎,不好意思,你赶紧把衣服换掉,不然人进来,那就糟了。”
“对!”这里可是化妆间,最有可能出现故事的地方之一,果子赶紧站起来,“我没有衣服,你是不是带了换的?”
很满意他的醒目,莫之阳赶紧点头,“对,赶紧换上!”推着人去里面换衣服。
这时候化妆间门响起来,莫之阳看他还在沮丧,就主动站起来去开门,“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反锁了。”
道完歉一抬头,才看到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节目组导演,另一个不认识,但那张帅脸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阿阳,我先出去了。”果子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有人来了,也不好赖着,赶紧扒拉几下头发出去。
“阿眷,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下了节目之后,一起去吃夜宵。”导演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但目光却落在果子身上。
果子没发现,一味的沉浸在自己没攻要的悲伤之中。
“你去忙吧。”方眷笑了笑,打发走好兄弟,才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
看起来他好像不大,顶多大学刚毕业的样子,身上气质干干净净的,一副没被人雕琢过的样子。
可眉角眼梢处,总有一丝丝风情,如果精心雕琢之后,会不会成为一块璞玉?突然好奇起来。
他的目光不善,莫之阳微微往后退一小步,露出胆怯的表情,“你好,我化妆间用完了,请。”说完头也不敢回的就跑。
方眷就是喜欢这种娇羞的人,想看这种害羞单纯的人,堕入欲望之后,会是什么美景,以前在国外,玩过不少。
果然,还是国内的小花朵多,也嫩。
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往后一看,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马上缩回来,也看清他眼底的玩味兴趣。
不是吧不是吧?有人要对小白莲做什么吗?
“希望人出事,死在我面前。”照系统对他的了解,要是那家伙不出手还好,一出手,保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次是一个剧组四个人一起上的综艺,这档综艺在国内也挺有知名度的,一共是四个主持人,两男两女。
无非就是采访下,做做游戏,回答问题,最后粉丝互动。
等到要开拍的时候,莫之阳才在后台看到顾浅州,还跟其他三位主持人聊得兴起: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
察觉到莫之阳的视线,顾浅州朝他抛来一个挑衅的目光:看我怎么治你。
“好家伙。”莫之阳被他这一瞪,激起好胜心:我必须要教他做事!
节目开始录制前,大家先彩排一下,顾浅州一直在前面活跃气氛,大家其乐融融,唯独忽略莫之阳。
临开拍时,顾浅州凑到莫之阳身边,“我被请来当临时主持,没想到吧?你接着演啊。”
“你放心,我会演的更好。”莫之阳没有被激怒,也没有忐忑不安,以微笑,回报他的挑衅。
主持人先来一段开场舞,莫之阳几个嘉宾就在后边站着,其他人都不敢凑上来,毕竟这家伙是容先生的人。
他们可不想脸再被打肿。
等到主持人开场完之后,才邀请嘉宾上来。
“有请我们的郑思思,刘明和小璇还有莫之阳。”
主持人念完名字,底下的人也非常配合的鼓起掌来迎接,摄像机摇过来给几个主演都来个特写。
简单介绍完之后,主持人问几个问题,就开始游戏,第一个游戏惯例是:随机拨号。
让嘉宾交出私人手机,然后由主持人随便选择一个拨打,完成指定问答,才算完成。
这些综艺都是有剧本的,其他三个人早就通过气,完成难度不大。
但莫之阳的,顾浅州故意没有交代,想看他出糗,“来抽问题!”
“我想喝牛奶,蹲下来喝”
莫之阳瞪大眼睛,卧槽,这能过审吗?
“来,让我们看看打电话给谁!”顾浅州迫不及待的抢他手机,点开通讯录,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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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东西?”顾浅州一手拿着手机一直划下去,这些都是什么名字,什么二花,旺财,没一个正常人的名字。
顾浅州举起手机,让摄像把镜头推过来,“这些都是什么?”
“都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是死党取得外号。”莫之阳有点不好意思,垂下头,“我的朋友比较少,没几个。”
那表情,有点羞赧,又有点可怜,把观众搞得爱心泛滥。
“原来是这样啊。”顾浅州翻看通讯录,总算找到陈居日的电话,还借口说,“我终于找到一个正常一点的名字,那就他吧。”
按下通话键,听筒那边:嘟嘟嘟~
没过十秒钟,就接起来,“怎么了?”
这个声音低沉好听,但顾浅州却吓了一跳,之前和陈居日打过电话,但是绝对不是这个声音,这声音,反倒像是容先生!
陈居日的电话怎么打给了容先生,赶紧把电话递给莫之阳,示意他根据问题来。
“怎么?”电话那头继续催促。
莫之阳看着问题,思索该怎么速战速决,于是小心翼翼,“我想喝牛奶。”
“想喝什么牛奶?”
电话那头一本正经的问,好像不知道自己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莫之阳脸蹭的一下爆红,“我我想喝纯牛奶。”
说话都不利索。
“蹲下来喝。”
本来还以为会浪费很多时间,结果他居然直接说出答案,莫之阳吓一跳,一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谢谢您,不好意思我们在录节目,谢谢谢谢。”莫之阳赶紧出言道谢,然后挂断电话,那家伙语气是认真的,所以今晚没好日子过。
挂断电话之后,几个人才反应过来。
“那位是?”顾浅州故意问,“你们看起来,好像关系不一般?”
本来这样的句子,就容易引起人多想,到时候剪辑出来,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子。
“这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吗?你们早就通知了的啊。”莫之阳一脸茫然,好像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不懂潜规则乱说。
果然一瞬间,大家脸一变。
另一个主持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哈哈哈,对了,你们拍戏时,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这样很好的把问题岔开,大家也都没有再追问。
顾浅州没想到,明明打给的陈居日,为什么接的是容先生,难道这个家伙,把通讯录改了?
在说要打电话时,莫之阳就察觉到顾浅州的阴谋,所以让系统赶紧把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改了。
把陈居日换成容先生的电话号码,把原本容先生的备注:免费鸭子,给换成容先生。
他打给谁,都是打给容先生。
不过,还有个问题,容先生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不是在外边吗?
顾浅州为难一次没有得逞,接下来玩游戏的时候,也撞了莫之阳几次,可都不是什么大事,在外人看来,也是不小心的。
所以主持人就没有开口说,等到结束之后,才警告顾浅州,“有些事情,不能太明目张胆,你不知道谁会一夜成名。”
“好的,谢谢亮哥。”顾浅州低头。
莫之阳录制完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寻思着要不要去吃个晚饭,就接到电话,一看是免费鸭子,“容先生。”
“我派人去接你,来公司。”说完,电话那头顿了顿,“喝牛奶。”
“唔,好的。”莫之阳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只希望不要在电梯里,他现在对电梯都有阴影,自从那一次。
刚出门口,车子就驶过来,莫之阳跟果子道别之后,就上车去,但还是有疑惑,为什么他能明确知道自己的踪迹。
到了公司,莫之阳在普通电梯和专用电梯之间,果断选择普通电梯,才不要坐那个,怂叽叽。
公司的人,都认识这张脸,这不是容先生新收的金丝雀吗?对于他的到来,也没说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
艰难的度过电梯的时间,到71楼,莫之阳迈出去,一转头就看到容先生在专用电梯前等着,“咦?”
看到他坐这个电梯上来,容一晨有点奇怪,“为什么在这里?”
“我想我也不是总裁,如果没有容先生的话,还是不要随便使用那边的电梯了。”莫之阳垂下头。
容一晨没有计较,“嗯。”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往办公室走,“刚好准备了饭菜,一起吃吧。”
“好!”莫之阳舔一下嘴唇,正好饿了。
外边灯火通明,小许把桌上已经被吃干净的饭盒都收拾出去,看向办公桌认真工作的容先生,却有点奇怪,明明记得金丝雀是进来的。
难道这家伙,又偷偷跑出去,把容先生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定要找他好好说说!
收拾完开门出去,就遇上几个管理,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让开路。
砰的一下,门被推开,总监不由分说,“容先生,为什么这个季度的资源,都倾斜给莫之阳了!”
容一晨:“嘶~”
“咳咳~”
几个主管听到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之后,意识到不妥之处,“对不起,对不起容先生!”
“我们这就出去,马上出去!”几个总监,跟逃命似的溜出去关上门,一个个怕得要死,生怕被容先生灭口。
带头的那位总监抱着文件,摇摇头,“我知道,为什么莫之阳可以拿到那么好的资源了。”废话,现在不明白,那才傻了。
等人出去之后,容一晨低头,看到趴在腿上的阳阳,伸出手抹掉他嘴角的东西,“牛奶好喝吗?”
“太丢人了!”脸不知道是被呛红的还是害羞,跟番茄似的,趴在他的腿间,“都怪你,都怪容先生。”
气得抽噎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他们又不知道是你。”容一晨伸手,抹掉他脸颊的泪水,“哭大声点。”一看你哭,就更想艹了。
被他的无赖气到,莫之阳撑着他的腿站起来,却直接被他单手揽着坐到他大腿上,“容先生!”
“别急。”紧紧揽住他的腰,不让人动弹,容一晨凑过去,在他脖颈细细啃咬,“这里喝了,还有地方没喝呢。”
该死的老色批,莫之阳被戏耍得毫无反抗之力,微微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子,让他更方便的流连。
“阳阳真甜,是因为喝多了牛奶吗?还是本来就是奶糖味儿的?”粗暴的扯下他的衣裳,容一晨被奶白的皮肤晃晕,更加暴力。
莫之阳被咬得一缩脖子,“嘶~”该死的,是狗吗?这个老色批,“容先生,轻点疼~”
听到他这样抱怨,才慢慢松劲儿,可还是不肯就这样放过他,手从T恤里伸进去,钻到衣服里为所欲为。
被欺负得直打哭嗝,莫之阳现在上半身T恤穿得好好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一双白色袜子,脚分开,从办公椅扶手的空隙里伸进去。
“容先生。”
被顶高高很没安全感,只好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脖子,哭咽求绕,“容先生,不行了,轻点求~”
“行的,阳阳很厉害的。”容一晨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狠狠一下就把人逼的哭出来,软着腰不能发反抗。
晕过去再醒过来,已经很晚了,莫之阳察觉到自己正睡在沙发上,容一晨坐在另一边,看着自己,脸一红。
“醒了?”挑挑眉,容一晨心情很好,吃干抹净怎么能心情不好。
莫之阳别过脸,就差整个头埋进毯子里了,“醒了,醒了。”声音沙哑。
“醒了,我们就回去吧。”喜欢他红着脸的样子,容一晨把手上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站起来。
深吸一口气,莫之阳忍着酸软的腰,掀开毯子双腿着地,刚用力站起来,可还是高估身体的承受值,腿软成面条,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容一晨一个跨步上去,右手揽住他的腰,左手横在他的膝窝处,直起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容先生。”莫之阳怕掉下去,顺手就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还心有余悸,连声音都软得不行。
低头就能看到他泛红的双颊还有轻颤的眉毛,容一晨放软声音,“撑不住就不会叫我?”
“对不起。”低下头,莫之阳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也不是责怪他,容一晨没有接受道歉,抱着他跨步出办公室,今天很奇怪,已经十一点了,可人还是很多。
大概是月底,都要冲业绩。
可莫之阳被他抱着,然后还要迎接所有人目光的洗礼,太羞耻了,恨不得把脸埋到他胸口,不再抬起来。
走进电梯,一层一层下去,莫之阳能看见加班走动的员工,他们有的看到了觉得震惊,有的已经习以为常,直接忽略。
电梯里不说话有点尴尬,莫之阳主动开口,“容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拍摄的问题答案,还有什么时候走的?”
“很想知道吗?”容一晨现在很爽,所以有心思逗弄他,见他无措的样子,不由分说,直接吻下去。
撬开牙齿,开始搅弄。
莫之阳瞪大眼睛:又要在电梯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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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就知道进电梯没好事,莫之阳被迫迎接他的入侵,手还不敢放开他的脖子,亲到最后,涎水从嘴角流下去。
“这就是答案吗?”莫之阳气喘吁吁的,被吻得眼角飘红。
容一晨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我想知道的,就会知道,包括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突然冷下脸,“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离开我,无论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知道吗?”
“知道,知道的。”显然这句话,把莫之阳吓到了,像只兔子一样,缩在他的怀里,也不敢再吱声。
倒是系统,又发疯了,“宿主冲啊,宿主我可以!”
或许是意识到这话太重,吓到他了,容一晨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以示安抚。
但莫之阳根本没往心里去,那家伙说话跟放屁一样了,尤其是在床上,故意装害怕,也只是为了矫情一下,哄他高兴。
妈的,做金丝雀也很难好吧。
接下来莫之阳是真的开始忙,因为是第一次参演,为了认识各路导演和制片人,该出席的活动一个不落。
搞得容一晨,半个多月,都没有见他一面,无奈只好打电话过去,“喂?”
“喂,容先生,我现在在忙,晚上还有个宴会,不去吃饭了哈,你记得吃饭。”莫之阳说完,赶着上场,就匆匆挂断电话。
又被挂断,这是第几次,都数不清了。
小许看的真切,两步走到办公桌前,“容先生,要不我去把他绑回来!”哼,这个金丝雀,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你去查,他晚上有什么宴会。”容一晨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他只需要陪好我就好了,为什么要去其他人。
“是。”虽然不知道容先生要做什么,可只要是容先生要做的,肯定是对的。
晚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型宴会,请的是一些制片人导演,和业界一些演员,也是混个眼熟。
莫之阳来了,穿着体面的白色西装,黑色领结,只是一个小演员,没什么知名度,在这里也不受待见。
站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人跟他说话,但莫之阳乐在其中。
“哇,你看看那个高个的,肯定有腹肌!”莫之阳端着酒杯,欣赏那些俊男美女,这个人的腹肌,估计能和容先生比。
被西装裹着,都能看出有料。
“你是有霸总的人了,请收回你饥渴的目光好吗?”哼,系统不高兴,再怎么好也没霸总器大活好。
说到容一晨,莫之阳点点头,确实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晚上回去好好做一场,反正明天也没事,就等后天首映礼。
副导演说过,凭这部剧,拿到最佳男配,没有问题。
郑思思目光总是不自觉瞥向角落,既看不惯,又不敢招惹,心里气没处发泄。
“听说你最近被为难?”
一转头,看到居然是死对头安仪,心生一计,郑思思点头,“可不,被那个什么刘明为难,嗐。”
难得看她露出这幅表情,两个人一出道开始,就是敌对,早起抢资源什么,闹出不少事情,明面上看起来是和和气气,但私底下,恨不得对方死。
“刘明和你的咖位一样大,他怎么敢为难你?”安仪显然有些不信。
看她不信,郑思思也没有说什么,“他是不敢明目张胆,只不过派了一个小喽啰来。”说着,把目光放到角落,“烦死了。”
“一个小喽啰,能让你这样?”安仪有点奇怪,“不会吧?”
“他太狡猾,就依附刘明,让我对他没办法。”说着,看了一眼莫之阳,“我觉得你也没办法搞他。”
安仪显然被激怒了,“开什么玩笑!”
太了解这个对手的性格,所以轻而易举就激怒了他,郑思思挑衅,“不信,你去试试?”
没有直接回答,安仪看了一眼郑思思,然后转身就走,走到人堆里面,也不知说了什么,就有一群人朝莫之阳走过去。
本来好好的在角落欣赏俊男美女,突然来那么多人,莫之阳也奇怪,“请问,有事吗?”
“我看你一直躲在这里,一起喝杯酒?”说着,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端了一杯白兰地,:“喝一杯。”
莫之阳看了看酒,退到角落摇头,“我不会喝酒。”
“没事的,喝一小杯就好。”说话间,女人已经把酒杯塞到他手上,“给个面子,喝吧。”
看着杯子里的液体,莫之阳为难的端起酒杯,“那喝一杯吧。”仰头,就把酒干了,烈酒入喉,呛得直咳嗽。
“喝就对了。”见他呛得咳嗽,女人不打算放过他,又连倒了好几杯,半威胁的让人喝下去。
几杯烈酒下肚,众人已经看到他脸色泛红,醉眼朦胧。
“把他丢出去,随便找个人多的地方丢,让别人来捡尸。”女人说着,挑了挑好看的平眉。
莫之阳意识是清醒的,听到她这样说,就知道肯定是故意的,好家伙,牛啊!不过正好,可以回去找容先生,做i爱做的事情。
“好嘞!”几个人瞬时围过来,拉扯。
“你们,你们做什么?”莫之阳想要挣脱他们,踉跄的躲掉,却被人一直往外扯,存了要走的心思,也没反抗太过。
一直被人拖拉往外走,两个男的把他拖出去,其他人看着,也没动手,一个不出名的小演员,也不值当他们做什么。
大家默契的假装没看到,该干什么干什么。
结果被拖到门口的时候,系统突然出声警告,“霸总要进门了,宿主你赶紧反抗啊,艹!”
听到他来,莫之阳就明白,绝对不能半推半就,突然开始奋力反抗起来,拼了命的要挣脱两个人。
一看他就没什么力气,两个人也就,没往心里去,结果冷不丁一用力,两个人没防备,就被他挣脱开来。
莫之阳转身就跑,却一头扎进一个人的怀里,“你放开我!”软着脚,手紧紧抓住他的西装,才不至于跌倒。
众人一看,倒吸口凉气:好家伙,这小演员直接撞到活阎王怀里,只怕活不到五更了。
众人揣着看好戏的心思,一点都没发现,郑思思已经从后门偷溜走,等跑出来才松口气,躲过一劫。
“容,容先生。”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味,抬起迷蒙带泪的眼睛,好像找到依靠,又喊了句,“容先生。”
容一晨单手揽住他的腰,“又低血糖了?”嘴上这样问,手已经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衣,嘴对嘴的喂下去。
奶糖的香味,盖不住他嘴里的酒味,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用手抚摸他的后颈,“阳阳,告诉我,谁逼你喝酒的?”
刚刚他挣扎这要跑出来那件事,本来就不正常,大概率是被人针对。
“唔?”秉承着喝点酒就醉的人设,莫之阳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胃好难受,唔容先生!~”
怀里人要紧,容一晨看了一眼小许,“不是喜欢喝酒吗?那就喝个干净好了,不灌吐出来,不许停。”
“是,容先生。”虽然小许看不上这金丝雀,但是更看不上这些人。
众人被活阎王吓得连求饶都不敢,只看到几个走进来,腿肚子打颤。
“阳阳,醒醒。”把人抱回家,轻轻的放在卧房里,容一晨拍了拍他的脸颊,“阳阳,难不难受?”
莫之阳乘机,装作醉糊涂了的样子,伸手握住他拍脸的手,打个嗝,“唔,容先生,要抱抱。”
主动,张开双臂就搂住他的腰。
被搂住腰,容一晨呼吸一窒,数了数也有半个月,他只顾着事业,都忘了金丝雀的本份了。
思及此,容一晨猛地把人抱起来,朝浴室走去,“我帮你清醒清醒。”
热水兜头浇下来,莫之阳被唤回一点神识,然后就被放到浴缸里,两个成年人同享一个浴缸,把水挤得哗啦啦的溢出来。
“你最重要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容一晨强迫他跪在浴缸里,手扒着浴缸边缘,想听他哭。
像猫儿一样,轻轻浅浅的哭声,越是这样,就越想听更多,下半身的动作,越发凶狠,俯身压到他的背上,用手托起他的下巴,“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伺候我,明白吗?”
莫之阳咬住他伸进嘴里的手指,呜咽哭起来,“容先生,轻唔~”接下来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因为舌头被他手指夹住。
容一晨在报复他这些天的冷落,一个jin主,居然会被一个金丝雀冷落,滑天下之大稽,偏偏你又舍不得气他。
只能在床上,拼命折腾他,让他哭,让他吃下去一遍遍的吃进去,然后下不了床。
醒过来时,莫之阳知道纵欲过度的滋味是什么了,这腰怕不是要不行了,都说霸总器大活好,一夜七次。
想来也只是个笑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正此时,卧房的房间门被推开,莫之阳还以为是容一晨,正想装睡,结果进来的居然是他,“ 你来做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