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0】
澜尾这一唱,池内的鱼儿都冒出了水面,听着澜尾的歌声,那些鱼儿竟欢快的游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水面满是鱼儿。
他们如同小海波涛,在池中欢呼雀跃,时不时的在池面跳跃。
少年紧紧拥着墨浴,蓝色的光芒将他们包围,一滴眼泪流下,成了一颗饱满晶莹的珍珠。在少年美丽的歌声中,墨浴渐渐安静了下来。
吴心虔诚,歌以疗慰,祝卿无病无灾,无痛无伤。
快点醒过来,阿浴。
……
十年前的雨夜,刚被接回宫的墨浴来不及歇息就满心欢喜的去见自己的生母,推门而入,惊雷闪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血泊里的尸体。
那具尸体看起来很消瘦,身上有很多被鞭打的痕迹,除了旧伤也有新伤,衣服破烂得几乎可观血肉模糊。
墨浴的笑容被泪水代替,他踉跄着步伐走过去,将那具冰冷的尸体抱入怀里,一手轻轻抚摸上娘亲割破的手腕,那里已经干了,一手抱着娘亲的肩膀。
娘亲很轻,感觉一碰就会消散,所以墨浴尤其小心翼翼。
“娘……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照亮了地上的血字,墨浴秉着剧痛的呼吸看了下去,那血字早已干了,那是娘亲写给他的三个字,别恨他。
当时的墨浴根本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义所在,只好看了一眼便抱着娘亲的尸体嗷嗷嗷大哭,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但是,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歌声,让墨浴痛苦的心脏得到了一些安慰,那歌声很好听,仿佛一听就能为它沦陷。
这是他的生母,即使未抚养他长大,却也给了他一个美好的童年时光。
他的娘亲自始至终都在他身边,从未离开。
后来,他一度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直到看到澜尾给他的那枚鱼鳞才猛然醒悟。
自那以后,他去查了娘亲的这十八年。
不查还好,这一查他方知晓娘亲的那三个字到底指的谁。
是他的生父,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害死了他的母亲,也让墨浴被迫与澜尾分离。
原来在他被送去海村的五年后,娘亲就失去了父皇的宠爱,父皇想接他回来,但是娘亲一直在低声下气的求他,而父皇虽然不宠爱母亲了,但是碍着以前的情分也允了母亲的请求,都说人老珠黄,母亲一个人在冷黑的宫里渡过每个春夏秋冬,爱过,狠过,坚持过,也被打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十几年后某一天,父皇终于再次踏入了母亲的寝宫,但是这一次父皇来不是征求母亲的同意而是来告诉她,他的儿子必须接回来。
母亲急了,拖着病重的身体再次求他,但是这一次父皇并未施舍给她一个眼神,而是骂她不识趣。自父皇走后,母亲心如死灰,身如残烛,自杀于自己的寝殿。
不知道又是过了多少年,对皇帝的憎恨,朝堂的压迫,已经将他打磨成了一个恶魔,在他的身上早已看不出曾经的影子,连嘴角都不动一下,仿如行尸走肉。
如果不是澜尾的鱼鳞陪伴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歌声伴随着他不堪痛苦的十年回忆片段,每一夜他会伴歌入眠,那样他就不会被噩梦惊醒。
可梦醒了,那歌声也戛然而止。
往事如烟雾般在脑海里浮现,躺在水池子边的墨浴神情痛苦,眼角滑过一滴眼泪。
睁开眼时,里面一片荆棘血红,他缓慢起身,揉了揉发涨发沉的脑门。
他感觉身体好沉,但头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手边碰到什么东西,他看了过去:“哥?”
澜尾同样躺在他身边,只不过脸色看起来比墨浴还要苍白,就像是张白纸。
墨浴神色一慌,顾不得自己,立马抱起澜尾往屋子里快步走,慌乱道:“阿尾,你别吓我!”
澜尾被轻轻安置在床上,墨浴对外喊道:“来人,传太医!”
白灼推门而入,急道:“怎么了?!怎么了?!”
被白灼怎么一问,墨浴想到了什么,于是说:“不用传太医。”
澜尾是人鱼,他不知道该不该传人类的太医为他治疗,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墨浴跪在床边,握起少年冰冷的手抵在自己的额间,看起来很痛苦。
白灼:“主人……”
黑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特意避开他手臂上被自己包扎好的伤,道:“走吧……”
白灼闻声,半晌才随着黑羽离开。
白灼虽已离开房间,但却未离开这个地方,澜尾就像是他的哥哥,他无法做到心静:“你说,澜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看到白灼这个样子,黑羽同样不好受。黑羽上前抱住他安慰:“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澜公子。”
“嗯……”白灼窝在他怀里,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
墨浴在里面守了两天两夜,滴水未沾粒米未吃,而澜尾看起来丝毫没有好转,还是那样苍白。
时间越久他越害怕,害怕澜尾同母亲一样就这样去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冰冷的皇宫里。
墨浴浑身颤抖。握着少年的手一刻也不愿放开,就怕一放少年就离他而去。
“起开。”彼时,一道沉稳青苍的嗓音传到了墨浴的耳朵里。
墨浴回头去看,那人很陌生,不苍老也不年轻,但穿着却很雍容华贵,是大海的颜色,一身清新的海味笼罩整间屋子。
那人看向他的眼前很冰冷,而看着澜尾的时候温柔且伤神。直觉告诉墨浴,这人应该是来救澜尾的,而且看仪态看衣着,这人应当是人鱼族的族长澜庭,也就是澜尾的父王。
跪了太久,墨浴起来时腿麻木得紧,但是跟澜尾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澜庭越过墨浴走了过去,修长的指节摸上少年的脸,笑道:“傻孩子。”
转口不客气道:“请你出去!”
墨浴神情痛苦,转身走了出去。
墨浴出去后,澜庭便召唤出了权杖为少年治愈,权杖每扫过少年身体一处,少年的身体就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直到光芒消失,少年的眼睑才微微动了动。
澜尾缓慢的睁开了眼睑,入眼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眼眶湿润,虚弱道:“我是在梦里吗?居然梦见父王了……”
澜庭同样眼眶湿润,握起少年的手,笑道:“是父王,尾宝感觉好些了吗?”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1】
澜尾闻声,立马窜入澜庭的怀里,道:“好多了,多谢父王,我好想你啊,父王!”
澜庭摸头道:“父王也是。”
澜尾抬头撒娇道:“父王怎会来这里?”
澜庭道:“尾宝出事了,我这做父王的怎会置之不理。”
想起澜庭之前的那番劝告。澜尾歉疚道:“抱歉,父王,我还是来了这里,我对他不想食言。”
澜庭叹道:“尾宝喜欢他对吗?”
三百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澜尾能为一个人付出那么多,且不说那个人是个人类,就说澜尾对他特别的态度就很让人怀疑了。
“……”少年沉默了,而喜欢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不知道。”
澜庭叹道:“也罢。”
尾宝才成年不久,对于爱情这种复杂东西不明白很正常,如若那人类赤诚,也不是不可以废了那条族规。
澜庭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他希望他一切都好。
澜庭继续说:“其他的父王就不嘱咐了,唯有两点最是重要。”
“一,如若尾宝觉得这里过着不开心就回人鱼族,那里永远是你的家。”
“二,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尾宝切不可再燃烧自己的生命去唱歌了。”
澜尾半晌才道:“……好”
良久,澜庭才从屋子里出来。墨浴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道:“他,怎么样了?”
澜庭冷瞪了他一眼:“不可让他伤心。”
墨浴心中大喜:“好!”
阿尾的父王这是承认他了??!太好了!!!
我们在一起又少了一个阻碍!
澜庭走了之后,墨浴急迫的推门而入,看到倚在床头的少年,他面挂喜悦之色,大步走过去,拥抱道:“哥,你好了吗?你已经没事了吗?”
澜尾拍拍他的背,轻轻推开他,笑语:“我没事啦!”
看见少年的脸上又重新挂回笑彩,忍不住委屈了:“哥,你不要我了吗?”
澜尾愣了一下,揉头道:“怎么会呢,别胡思乱想。”
“那哥告诉我,哥为什么会那样啊?我看着哥一直不醒来,我真的害怕极了,好怕哥就那样……就那样……”
那个不吉利的字,他怎么样也不愿意说出口,怕一说了就真的灵验了。
澜尾安慰道:“放心,我不过是没了几十年生命罢了,不重要。”
墨浴闻声,立刻握起少年的手,急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几十年生命?!哥!你必须全部交代出来!不然我就一直问到你说为止!”
墨浴实在是太过于霸道,此时就像只小狼狗。澜尾笑道:“当时,你失控了,我不得已唱歌来帮助你。”
“歌声?”经过澜尾这么一提醒,他似乎才想起来,在之前的梦里他每时每刻都能听见某个人的歌声,那歌声摄入心魄,治愈力似乎很强,而他在梦里便是每每伴着歌声入眠否则便会被噩梦惊醒。
只是没想到,那歌声的来源竟是阿尾!
“所以,哥就是以燃烧生命来唱歌?!”
先不说澜尾帮助他这件事情,光是少年去燃烧生命这件事就让他心里难受。
澜尾点头,轻松的笑容似乎并不把那丢失的几十年生命当做什么重要的东西。
感觉随时可抛弃似的,即使阿尾是人鱼,有着千年左右的生命,但他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墨浴只觉心口一疼,沙哑道:“哥,你真傻。”
【墨浴对澜尾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3】
澜尾安慰他:“这有什么,哪怕我多燃烧几次也比你活的久。”
墨浴立马以指封唇,沉道:“哥,不许胡说,下次不许再这样,否则我就拿张布把你嘴巴封起来,看哥还唱不唱得了。”
不否认,在澜尾的帮助下墨浴的头疼好多了,但是他绝不允许少年再那样做。
澜尾噗嗤一声:“知道啦!”
……
墨浴出海梧殿没多久,秦沐就找上了门,像是专门来找他似的。
澜尾卧伤在床,不便行礼:“太子妃有什么事?”
秦沐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茶,露出来的尊贵似乎这里才本该是属于她的一样,末了竟抬头打量起着屋子,笑道:“这屋子果然精致大气。”
澜尾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你搞得的鬼,我上次就说了,我跟阿浴没什么,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在这皇宫里能对他下杀手的,除了之前警告他的秦沐,不可能会是其他人。自是在这之前他也只见过秦沐这一个宫里地位高的人,除却墨浴。
阿浴是不可能的,那个傻子担心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杀他。
所以也就只剩下秦沐了。
秦沐看了过去,扬起尊口:“你很聪明,之前也确实是我冲动了,我道歉。”
澜尾:“??!”
秦沐眼睛下瞥,歉疚道:“我除了来跟你道歉,其实还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让你觉得我又是在警告你什么的,但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真的建议你离开太子。”
“我虽与澜公子见过三次,但我能看得出澜公子不喜欢待在宫里,而且看澜公子那一副不谙世事的纯真模样,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待在一个恶魔疯子的身边吧。”
“不然可能早就离开了,哪还管什么约定。”
澜尾道:“什么意思?”
秦沐道歉的态度太过真诚,少年有几分信了,对他的语气也没有那么不友好了。
“意思就是,太子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恶魔,他失控起来说不定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能杀,而且,你刚入宫还不知道吧,太子杀过很多人,早就不是当初他被接回宫之前的他了,澜公子难道没发现,太子在你面前的态度跟他对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吗。”
“我不是在挑拨离间。太子他骗了你,为了把你留在宫里他隐瞒了所有。”
“澜公子爱自由,也很善良,也许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血腥,那是非常可怕的,说不定在那些面前澜公子与太子的约定早已不重要了。”
秦沐起身,认真道:“澜公子,太子不适合你,不要把命搭在这里。”
“如果澜公子不信,便去天牢看一眼吧,那里可以证明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沐话一撂下便缓步离开,独留下看不清情绪的澜尾一个人在那儿。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2】
澜尾说不上有多信任秦沐,而比起总想赶他走的秦沐,墨浴更让澜尾信任。
不过,秦沐有一点说得很对,澜尾从小便是生活在温水里,是个连血腥都没见过的人,他很难想象如果墨浴真的如秦沐说的那样,他又该如何面对。
而且秦沐今晚的态度似乎又不假,她是丞相之女,住在京师,肯定比他更要了解墨浴这十年来的一切。再三思量之下,澜尾还是去了天牢。
他想着,对不对的,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认证才知道。
他一路问了宫女才来到天牢外面,彼时躲在暗处。
天牢外围比他想象中还要渗人,正门大中央有一个龇牙咧嘴的雕塑虎头,上面刻意被画了几痕血条,门的两边燃烧着很大的篝火,轰隆轰隆的,宛如惊雷窜到心底,引人心颤。
少年吞咽一下喉咙,盯着那个虎头时仿佛深渊在凝望你,背脊阵阵发凉。门口有两个守卫,他们带着全罩式黑色面具,面具跟那虎头一个模样。
同样看了不舒服。
人鱼族就没有这样的地方,三百多年了,澜尾一直生活得非常美好。天牢是什么地方,他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这些天他在海梧殿虽未得出去,但从白灼口中多多少少了解了皇宫的一些。
澜尾有点不敢进去,如果他真的看到秦沐口中的墨浴,那么再次面对他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尽管墨浴是他名义上的弟弟。
尽管他们有多亲密,那样血腥疯狂的一个人整日在他面前装调皮撒娇,这只会让少年觉得更渗人。
虽不知墨浴这十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或者说从一开始墨浴就在欺骗他,隐瞒真实的自己。
一想到这,他就想起墨浴小时候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喜欢我的尾巴,想私自占有我,听着就像是想囚禁我。
有了前车之鉴,澜尾心里就会更加笃定墨浴一直在欺骗他,想囚禁他,想私自占有他。
而墨浴不让他出海梧殿,这会不会是借着保护自己的由头关着他,再则说如果是真的想保护他,为何不选择更为安全的方式呢,墨浴如果愿意放他离开重回大海才是最安全的。
澜尾原本就不想在这里待着。父王说的对,待在这里人总是快乐不起来的。
当初因为不知道墨浴是皇子,所以就心无旁骛的与他许下了承诺,而澜尾本就不是一个食言的人再加上他对人类世界也很好奇,所以他应了承诺。
有没有可能,墨浴从小时候见到他的那刻起就在想着要如何占有,甚至囚禁他。
父王说过,曾经有一条人鱼轻易相信了人类,而那人类却囚禁折辱人鱼,最后人鱼因为受不了那样的屈辱自杀而死。
当初他没有相信,因为他觉得墨浴是不一样的,不会这样对他,而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到底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还是从头到尾都是假。
阿浴,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澜尾摇了摇头。
这些还是未知数,等进去了之后或许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澜尾朝一左一右扔了石头,门口的守卫闻声迅速提高警惕走向声源处,澜尾趁着那个间隙身形一闪,快速溜了进去。
里面的道路左右均是牢房,是以小篝火燃起的光亮,少年缓步走在道路中央,牢房里面是漆黑的,根本视不清里面有没有被关着的人。
理论来说,天牢应当是里里外外都重兵把守,为的就是防止犯人逃出去以及有人来劫狱。
可就白灼之前说过,天牢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即使没有人把守,也没有犯人敢逃,因为这里的牢房打造得非常坚固,金属制作。
而且犯人若是真的敢逃,被捉到的下场恐怕会比现在惨几万倍。
突然一个人扒到牢房上,伸出骷髅手,嗓音幽哑:“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
澜尾被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吓了一下,他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位瘦的皮包骨的女人正渴望的看着他,那架势感觉要把少年生吞活剥了似的。
澜尾没在这里这里久待,尽快往里面走,直到走了两盏茶的时候,某个地方传来熟悉又冰冷的嗓音。
“说,是谁派你来的?”
顺着声源处寻去,只见前面有一道敞开的厚重铁大门,少年悄悄探出了一双眼睛,定睛一看竟是微讶。
那道熟悉的声音是墨浴,墨浴正簸箕的坐在铁沙发椅上,一手捏着一颗葡萄往嘴里送,眼神冰冷的要冻死人,旁边站着白灼。
而墨浴的对面则有一个十字架,那黑衣男人被赤裸着上半身架在上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想来之前就行过刑,只不过黑衣男子牙口倒是紧,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黑衣男子旁边是黑羽,似乎正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黑衣男子呸了一声。
墨浴道:“好得很,黑羽,剁他一只手。”
墨浴语气平淡,似乎觉得这是家常便饭。
黑羽领了意之后,去刑具展台上挑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准备砍下去的时候,墨浴叫停:“等下。”
墨浴起身,大步跨到黑羽那里,从他手里把匕首拿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把黑衣男子的手给硬生生剁了下来。
落在地上的手掌还在动。
“啊——!!!”黑衣男子惨叫连连。
澜尾瞳孔狠的一缩,迅速捂着口躲了回去,他悄无声息的滑坐到地上,浑身颤栗,眼睛里面布满了惊恐。
这样的阿浴,好陌生……
尽管如此,澜尾也依旧想要知道墨浴接下来想要如何做,于是又看了回去。
墨浴拿着沾血的匕首在黑衣男子脸上拍了拍,冰冷道:“还不说吗?”
黑衣男子早先便注意到门口的衣角,呵呵道:“太子殿下恶魔的名声在宫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却从未对哪个人好过,太子殿下把那样一条美丽的人鱼养在海梧殿,也不拿出来分享分享,真不是您的作风。”
墨浴脸色一黑,抬手又是切了黑衣男子的另一只手,灰暗道:“闭嘴!”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3】
黑衣男子硬生生的闷下痛楚,笑道:“太子殿下真的是好手段,也不知道您是如何将他骗来的,可否教教我?”
“本宫叫你。”墨浴终于忍不住,大步踱到他面前,一刀插入他的肩膀,整张脸都黑了“闭嘴!”
这张表情没把黑衣人吓到,倒是把澜尾吓到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全是对他陌生的恐惧。
他心里默念,这才是真正的墨浴……
难怪白灼之前会说出那种话,待在恶魔身边久了,恶魔的处事方法自然也会影响到他,他无法想象墨浴到底是有多么可怕才会影响一个人。
白灼是如此,那么黑羽也同样不例外。
黑衣男子嘴角流血,怼近墨浴那张地狱一般的脸,道:“嘴是我的,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如果让那人看见你现在这幅模样还不得被吓跑,真是想想都兴奋啊!”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墨浴眼睛一下子变红了,用力抽出匕首,在他身上乱刀砍,冰冷的重复:“闭嘴!闭嘴!闭嘴!…………”
黑衣男子尽管很疼,但也不惧怕,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简直是个疯子!恶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囚禁那条人鱼,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你隐瞒他真实的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得到他,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哦,对了,唯一区别或许就是,你,爱,他。”
墨浴像是疯了的恶鬼,越发狠厉的往他身上一刀一刀的招呼,血液流了满地。
“太子殿下,您说不定哪天就会失疯杀了他!哈哈哈,杀了自己的爱人真是兴奋!”黑衣男子凑近他耳边,轻轻沉语“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他!”
墨浴刀锋一转,便插到了他持续跳动的胸口上,一抹血渍溅到墨浴毫无血色的脸上,血液顺着刀刃泊泊流出。
“呃……我诅咒你……诅咒你……孤独终老……”
黑衣男子狠声咳出几口大血,轻轻垂了垂脑袋,眼睛要闭不闭,死到临头,他竟还笑得出口。
沐沐,机会一定要抓住,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祝你幸福……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脑海里与秦沐各种儿时过往以及成为她死士的回忆在走马观花的迅速掠过,直到咽气。
而墨浴却依旧没有放过黑衣男子,在他尸体上又狠狠扎了几刀,疯狂的手法中竟带着几丝兴奋。
彼时,白灼和黑羽相视点头。黑羽拿了一根铁链甩给白灼,两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失控的墨浴捆绑在了铁沙发上。
白灼叹道:“只要一提及澜哥哥,主人就会失控,唉,主人太苦了。”
白灼在感叹的须臾,黑羽的手就搭了上来,白灼瞪他:“你干嘛?”
“累了,借我靠靠。”黑羽说着,脑袋就靠了过去。白灼手一推,未让他靠到,嫌弃道:“你什么都没干,累什么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趁机吃我豆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找个姑娘。”
黑羽:“……”
然而,另一边,在白灼和黑羽困住墨浴的那一刻便夺路而逃,即使在这种惊恐的画面下他依旧有心思用石头引开门口的守卫跑了出去。
奔跑中的澜尾惊恐万分。
他是完全没有想到墨浴竟那般可怕,即使是没有失控,那感觉就足够让他害怕了,之前那些撒娇都是他装的,为的就是想让他安心留在这里,成为他的东西。
墨浴把他当什么了,是什么物品吗,想占有就占有,想囚禁就囚禁。
他也是半个人,也有尊严,墨浴凭什么这样做,就因为那可笑的爱吗。
阿浴,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突然一个石头绊倒了澜尾,膝盖磕到上面,血染红了那处衣料。
他双手撑在地上,此刻竟开始掉珍珠了,少年狠声抽噎,哭得梨花带雨:“父王,我想回家,这里好可怕,我不要待在这里了,父王,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他们都对我图谋不轨,就连阿浴也……是那样,父王,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就因为我是人鱼,长得漂亮吗。”
“我有什么错,一个想吃了我,一个想让我成为他的私有物,我好难受啊,父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呜呜啊呜啊呜啊呜啊~”
在圆月下,大颗大颗的珍珠铺了满地,他们熠熠生辉。
今夜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光树影下,有一少年埋地哭泣,一片叶子迎风而飞,辗转到少年的头顶上,仿佛一只手在安慰少年。
……
“澜公子,非常抱歉,没有太子殿下的吩咐,我不能放你出东宫。”
澜尾嗷嗷嗷哭了一大场后,决定回家,可是却在这里碰壁,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又不能去找墨浴。
他此刻就想回家,回到那舒适的海里,回到父王的怀抱,他想念父王,想念子民,也想念海里的生物。
总之不管去哪儿,他都不想待在这儿,更不想看见墨浴,他害怕了。
澜尾眼眶依旧赤红:“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守卫恪尽职守:“不能,澜公子请回。”
澜尾沉默了。
直到他现在才发现除了在墨浴身边能够应有尽有就没有其他地方能够让他如意,感觉没了墨浴他就没办法了似的。
不过澜尾不会就此认命,他一定要出去,哪怕闯。
澜尾刚刚有这个想法并且要付诸行动的时候,某个熟悉声音的传了来:“哥?你怎么在这儿?哥不是应该在休息吗?”
澜尾心底一慌,没回头也没说话。
没有得到回答,墨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问了守卫:“怎么回事?”
守卫如实回答:“澜公子想出去。”
墨浴笑了,走到澜尾旁边,道:“哥什么时候想出去跟我说,我会带你出去的。”
“嗯?”墨浴忽然注意到少年膝盖那处沾血的衣料,神色迅速变了“哥这是怎么了?疼吗?”
墨浴欲要触碰少年,不料却被少年灵巧的躲开,那双手,那双眼睛,那张脸依旧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没办法做到让墨浴碰他。
一想到之前他还亲过那张脸,那双唇,就忍不住想吐。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4】
墨浴的手悬在空中,脸色稍变:“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不疼。”
少年的语气不温柔也不冰冷,说完这句话扭头就往海梧殿走。
少年前手推开门进去,墨浴后脚就跟了进来。
澜尾大步朝床走去,拿了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眼睛通红通红的,看着甚是委屈。
墨浴去柜子里拿了药和纱布,来到床前,温柔道:“哥,你把膝盖露出来我看看。”
澜尾没说话,反而将自己裹得更紧了,少年不敢看那张脸,浑身颤抖。
墨浴注意到他异常的举动,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隔着被子把少年抱住,语气温柔似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可以和我说说吗?”
哪怕把自己全身裹住,澜尾还是能听到那温柔的声音,若是换做以前的他肯定会被这个假象所欺骗,可现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之后再听到这个声音,只会觉得害怕,甚至想吐。
澜尾沙哑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墨浴愣了一下,劝解道:“哥,有什么事情要说出来,憋着不好。”
澜尾狠狠推开墨浴,丢开身上的被子,下床,红着眼眶冰冷的说:“好啊,我想离开,你答应吗?”
墨浴:“……”
“不能,唯独这个我不能答应,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
“哈哈哈哈”澜尾突然笑了,笑得墨浴心里发慌“果然,太子殿下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起事来丝毫不觉得有愧疚感,也不管别人怎么想。”
墨浴皱眉,想上前却被澜尾阻止了,他毫无感情的说:“别过来,我怕我忍不住断了我们最后的情分。”
墨浴登时如坠冰窟,颤声道:“哥,你在胡说什么,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你说好吗?我害怕,你别这样。”
澜尾转过身去,咬唇道:“如果不是要放我离开,你就走吧,别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墨浴趁机抱住少年,不容他挣脱开,哪怕少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也不肯松手,他深深埋在少年的肩膀上,闷声道:“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别赶我好吗?”
“我做错什么了?你说我改好吗?”
“改?”澜尾觉得好笑,日积月累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说不定又是一场欺骗,他不敢再轻易相信了“你能保证永远不欺骗我吗?”
他曾以为墨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也永远不会欺骗他,现在看来他与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本以为自己交到了一个与父王口中相反的人类,可是事实就是墨浴贪图他,竟妄想折了他的自由。
人鱼天生爱自由,性情至纯至性,被人类狡猾的面孔欺骗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果要说后悔认识墨浴,其实不然,相反是墨浴让他知道了人类世界是多么五彩缤纷。
但墨浴错就错在不该欺骗他,不该如此残忍疯狂,澜尾不希望墨浴是那样的人。
他受不了。
墨浴抬起眼睛,盯着少年的侧颜有少许沉默:“……我什么时候欺骗过哥。”
澜尾低眸盯着地上,只觉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似针扎一样,他说:“……如果我食言了,你会怎样?”
墨浴紧了紧手,把少年裹的更紧,生怕他逃了一样:“哥说过不会食言,你不会的,不会的。”
澜尾苦笑道:“算了吧,墨浴,以前的就当做戏言,你放我离开,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墨浴急的吼了起来,眼神特委屈:“哥!你说我改!你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随便下定义,我在哥眼里到底是什么?!”
“……你欺我瞒我,你残忍疯狂,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了,不,或许从始至终你都是在装。”
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年竟开始颤抖,脑海里始终倒流着墨浴杀人的场景以及那些虚伪的撒娇,这些像是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不放。
感受到少年的颤栗,墨浴的脸竟有些黑了,声音也变得有些沉幽:“你在怕我?”
澜尾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颤栗,被墨浴这样抱着始终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可又挣脱不了。
“你凭什么怕我!”墨浴迅速把少年板过来,狠捏着少年的肩膀,冷道:“你为什么怕我!我对你那么好!我那么爱你!你凭什么啊!你说啊!”
澜尾闷声吃痛,抬眸浅瞥了一下墨浴。
他的眼睛变红了,竟又失控了……
不知道他疯起来会不会杀了我,必须赶紧安抚他。澜尾正准备开口唱歌,谁料墨浴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将他一把推到床上,倾身欺压上去。
他狠捏少年的下巴,红瞳里闪着冰冷刺骨的光芒:“阿尾,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要是再敢有逃跑的念头我不介意折断你的尾鳍!”
墨浴的手突然滑到少年的锁骨处,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张口咬了上去。
澜尾眼睛湿润,呜咽道:“不要……”
一圈红红的印子出现在少年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墨浴轻轻抚摸被自己标记的肌肤,疯狂道:“真好看,你说要是我现在就要了你,哥是不是就不会想着走了。”
澜尾瞳孔大惊,晶莹的水雾在眼里打转。他伸手想要推开墨浴,可还未触碰到他双手就被他禁锢住往自己头顶上拉。
澜尾盯着男人,眼里布满了恐惧,他从未这样哀求过谁:“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
墨浴冰冷的说:“晚了。”然后便吻上了少年的嘴唇,强势得嵌入少年湿软的口腔,与那抹红紧密交缠。
澜尾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陌生的墨浴,身为人鱼族的他竟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力气,只能任由墨浴对他为所欲为。
父王,我想回家了……
澜尾空洞且痛苦的看着上方,红红的眼尾滑过一滴眼泪。
纱帐降落,月色浮沉下,两人身形如鬼魅,逆水行舟皆是万般汹涌波涛,一声声不停歇的喘息叫了一整夜,花开遍野,珍珠满床。
【墨浴对澜尾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3】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5】
竖日,墨浴自昏昏沉沉中醒来,刚一起身谁知身体一滑,直接摔出了床滚到地上,墨浴下意识“嘶!”了一声。
意识被摔醒了后才意识到这是海梧殿,墨浴慢慢的起身,谁料脚底又是一滑,屁股跌坐到地上,地上的东西搁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墨浴来不及去揉它,而是往地上一看,忽的震惊,水墨色的瞳孔倒映着满地的珍珠,颗颗晶莹剔透。
墨浴猛然意识到什么,视线突然转辗到床上,果然如他所想,床榻上全是珍珠,而被珍珠围满的少年竟是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双腿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鱼尾。
而少年瓷白的身体全是艳红以及青紫色的吻痕,嘴唇肿胀,面无血色,就像是一座供观赏的雕塑一样。
墨浴呼吸一窒,想起昨晚狂暴的自己,顿时愧疚感上涌。
虽然他早已在计划着如何一步步得到少年,可如今得到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满地的珍珠足以证明昨晚的少年被逼得有多么绝望。
而少年昨晚的那些话,似乎意有所指,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一想到这些就头疼,干脆不想了,毕竟眼下少年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曾经光鲜亮丽的鱼尾现在看起来竟是黯淡无光,似要枯竭一样。
墨浴心中一疼,缓慢起来,小心避开那些珍珠,拿过衣服裹在少年身上,然后抱起少年前往水池。
他赤脚下水,背靠在池边,将昏睡中的少年裹在怀里,情不自禁的吻了少年的额头,于是喃喃自语道:“对不起……”
……
“大佬,大佬,快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澜尾挥开一祸,背往另一边侧,不耐烦道:“别吵老子,让我再睡会儿。”
一祸凑近澜尾的耳边,小声道:“确定不醒?大佬不是一直想见见主人吗?不醒就见不到哦。”
一祸这么一诱惑,澜尾果真醒了来,弹身兴奋道:“哪儿呢?!哪儿呢?”
谁知澜尾满心欢喜环视了一周,除了一祸就是一片无尽的蓝,澜尾意识到被骗了,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而是这里到底是哪里,两眼望去没有尽头,只得窥见一片蓝,仿佛广阔的天空。
澜尾疑惑:“这是哪?我现在不应该在床上吗?”
昨晚被墨浴干得那么狠,屁股应该很疼很疼很疼,可是现在他不仅没有半分疼痛,还身处不知道是哪个旮旯地方。
澜尾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性。
难道他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
一锅道:“这里是系统空间。”
补充道:“大佬没死,还好好活着,只不过被驱逐出了原主的身体。”
澜尾明白了,于是盘腿而坐,淡道:“怎么回事?”
一锅叹道:“原主的身与心都受到了任务对象的摧残,暂时承受不了大佬的灵魂。”
澜尾轻微点头,扶额道:“那现在情况如何?”
一锅小手一挥,一个智能显示框出现在澜尾眼前,一锅道:“大佬自己看吧。”
毫无疑问,框里的墨浴正带着澜尾在水里泡,恐怕墨浴以为澜尾泡一泡就会好,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墨浴的欺骗和强迫下,澜尾早就心如死灰了,如今连昏迷中澜尾的身体都在抗拒墨浴的触碰,可见这次的打击在澜尾心里和生理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唉!”澜尾虽然在惋惜,但却听不出有丝毫的惋惜之感,仿佛在对什么意犹未尽“昨晚真是销魂,锅宝你知道吗,我昨晚摸到了他的腹肌,足足八块呢,手感杠杠的!我也好想有八块腹肌,可惜我再怎么练也只有四块腹肌,要是我不是Omega就好了,唉。”
澜尾说的是自己的身体。
一锅:“……”四块腹肌在Omega中已经足够让所有人羡慕了,更何况大佬的战斗力还是Omega中的佼佼者,能让Alpha都为之疯狂的人,叹气个啥。
我都还没叹呢,而且大佬那副模样一点儿也不逼真。
接下来的几天,澜尾一直都在系统空间渡过,即便如此澜尾对外界依旧了如指掌,他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墨浴的一举一动。
墨浴当真是爱惨了澜尾,他不仅日日夜夜抱着澜尾在水里泡,就连自己也未曾出过水池一步,滴水未沾,颗米未进。
他还吩咐白灼和黑羽守着外面,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可即便如此,澜尾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脸色还是那样没有血色。他有想过要不要去找澜尾的父王,但是又害怕他醒了之后就跟着他父王离开了,而他那个时候绝无半分可能留住少年。
所以,再三考虑之下,墨浴不打算去找澜尾的父王,心里想着你一辈子不醒,那我就抱着你在水中泡一辈子,这样也算是在一起了。
躲在显示框后面关注着这一切的澜尾边拿着游戏机玩游戏,边跟一锅唠嗑唠嗑,日子过得潇洒惬意。
一锅也拿着游戏机在玩,看到另一显示框上的自己又被大佬击杀了一回,平静道:“大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正一锅所说,这几日墨浴虽苛待自己,但却没有苛待澜尾,每日三顿墨浴嘴对嘴的喂少年,少年的身体几乎已经好了,但是心灵上的伤害始终都弥补不了。
澜尾操作游戏机遥控干行云流水,笑道:“墨浴那么对原主,再让他痛苦痛苦几日再回去。”
“欸,对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既然我现在出来了,那原主的灵魂会不会出来掌握身体的主动权。”
一锅斩钉截铁:“不会,大佬的任务没完成,原主的灵魂是不可能回到身体的。”
澜尾道:“哦哦。”
一锅道:“大佬回去之后还是安于现状吗?”
“那不废话,肯定要虐他个千百遍。”
“那好感度?”
“放心,我自有分寸。”
澜尾轻微嘲笑:“话说,为什么锅宝和我玩了这么久还是那么菜,要不咱俩还是换一个游戏吧,王者荣耀?和平精英?QQ飞车?欢乐斗地主?明日之后?穿越火线?选一个。”
一祸死鱼眼:“……不选”
澜尾脸皮贼厚:“好,那就和平精英,走起!”
“……”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6】
又是三日过去,海梧殿内依旧毫无动静,白灼每日在殿外守着,一步也不敢进去,尽管他内心有多担心。
白灼靠在门沿上,眼底发青,想来也是许久没睡了。
黑羽自前面走过来:“去休息吧,这么守下去也不是办法。”
黑羽看见他疲惫的样子甚是担忧。
白灼沙哑道:“可是我很担心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吧。”黑羽上前搂住他的肩膀,带着走“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我只需要管好你就好了。”
白灼脸黑了:“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们同为主人的属下,关心关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黑羽轻轻叹气,摸头道:“笨蛋。”
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真难熬啊。
白灼气得怼他:“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
“艹!死锅宝!你敢踹我!?”
澜尾感觉灵魂一下上升,一下跌落,最后跌进一个紧实的怀抱。
一祸无辜的露出亮堂虎牙:“大佬还真在系统空间待上瘾了,我再不踹你回去,你还打算骗我多久?赶紧回去做你的任务!拜拜嘞您!”
“艹!你给我滚过来!我保证不揍你!”
一祸滚的老远:“……”谁滚回来谁就是傻子。
澜尾气得身体轻微动了动。抱着他的墨浴感觉到什么,于是兴奋道:“阿尾!你终于肯醒了吗?我咳咳咳……咳咳咳……”太久没说话,一说就那么激动,导致喉咙缓不过来。
墨浴凑近少年,额头抵着额头,滑泪道:“阿尾……你醒来好不好……我太难受了……真的好难受……”
澜尾只感觉被抱得难以呼吸,然而心里却在窃喜:“我不在,狗男人这么空虚的么。”
澜尾控制尾巴稍微动了动,周围的水荡起一片小幅度的涟漪。墨浴看着那水,面上大喜,于是抬起脑袋去看少年。
果真,少年在墨浴喜悦的注视之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再没了光亮,看着异常空洞。墨浴的喜悦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心底涌上浓浓的痛楚。
他没想过这样的,没想过要摧毁那样一个光鲜亮丽的少年,可是他不愿放开少年。
墨浴紧紧抱着少年的身体,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少年所受到的创世哪是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
墨浴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他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请罪了。
澜尾听在耳里,可却无言以对,他狠狠推开墨浴,游到池边,穿好衣服离开。
墨浴立马跟了上去,但却又很小心翼翼的保持了一段距离。
“你走。”
澜尾的声音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墨浴心口一痛,但还是默默的离开了,走时还不忘说:“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
“……”
嘎吱一声,门被带上了。
澜尾闭上眼睛,轻轻呼了一下:“真TM累,还是躺平舒服,锅宝,我什么时候还能再去一次你那系统空间啊。”
说着便伸了懒腰,惬意的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个二郎腿。
一祸出现:“想得美!”
澜尾嘴角上扬:“怎么不躲了?不怕我了?”
“你出手的速度能比我消失的速度快么。”
一祸尤其自信。
澜尾笑道:“切!小样!”
……
“澜哥哥!你怎么样…”了?!
刚刚才睡了几个小时的白灼一听黑羽说澜尾醒了,就马不停蹄的赶了来,门都快被他给推废了。
刚看到趴窗前的澜尾声音瞬间就戛然而止。
窗前的少年很是乖巧,像只小猫咪,不吵也不闹,就像是顺从,眼里面也没了从前的洒脱和阳光。
白灼从未见过这样的澜尾,把他当亲哥哥的白灼只觉得心口异常的难受。
他不知道澜哥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只知道这一切与主人绝对脱不了关系。
他不是要怪罪谁的意思,只是他们两人冷战到这个地步谁都不会开心。
澜尾逆着光回头,看见是白灼,突然笑了:“阿灼?你怎么来了?”
白灼心疼他,大步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忍着不哭泣:“澜哥哥还好吗?”
白灼摸着他的头,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这几日跟黑羽发展得怎么样了?”
即使他跟墨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也想让白灼和黑羽这对有情人幸福。
提到黑羽,白灼莫名其妙的小声了:“我跟他能有什么发展,还不是跟以前一样,那人那么讨厌。”
澜尾反问他:“阿灼真的讨厌他吗?”
这倒是给白灼问住了:“我……”
其实仔细想想,那人虽然总是喜欢开他玩笑,但是对他却很好,好到让人沉浸,一想到这里,他的脸就莫名其妙的红了。
澜尾轻轻推开他,倒了一杯淡茶给他:“阿灼,你喜欢他吗?”
白灼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包住,语无伦次道:“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个男的!澜哥哥怎么总是问些奇怪的问题?”话虽这样说,然而脸却烧得绯红。
澜尾看见他这窘迫不知所措的样子,顿时笑了:“喜不喜欢他得问你自己的心,阿灼,我不信你没有感觉出黑羽对你是什么感觉,其实你们相互喜欢,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不像我,呵,不说了,总之,阿灼,要是喜欢他就早点说出来,不然后悔一辈子,我希望你们幸福。”
看到澜尾痛苦的神情,白灼顿时就没什么心思去害什么羞:“澜哥哥为什么那么确定我们是相互喜欢的?”
澜尾说的没错,他其实早就感受到了黑羽对他的不一样,只是一直在回避罢了,就像澜哥哥说的,难道真的要回避一辈子,然后再后悔一辈子?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黑羽应该也在等着他的答案。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孬种,什么都不敢去面对。
澜尾轻轻道:“身为局外人自然要比当事人看得通透。”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7】
白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澜哥哥,谢谢你。”
“不过,就像澜哥哥说的,身为局外人的我也能感受到,主人是真的非常爱你,也非常离不开你,而澜哥哥你自然也早就喜欢上了主人,只是自己不知道。”
澜尾神情微顿。
白灼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知道喜欢是什么感受,我也知道自己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黑羽,只不过在害怕,所以才躲避这个问题,喜欢无非就是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看不见他却想找到他,他受伤会很担心,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会吃醋,喜他所喜,爱他所爱。”
澜尾低着头沉默。
这就是喜欢吗……
可惜,已经晚了,即便知道自己喜欢墨浴又能如何,他们回不到过去了。
白灼看了过去:“我不知道你和主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主人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脸上甚至连个笑容都没有,直到皇帝寿宴那一次,主人拿着你的鳞片在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主人笑,冷冰冰又疯狂的主人真的让人看了心疼,后来因为澜哥哥的出现主人脸上的笑容才多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主人竟也会对人撒娇,而这一切的功劳都是因为澜哥哥。”
“澜哥哥可知十年前,主人被接回宫来看到的是他母亲的尸体。”
澜尾震惊道:“什么?!”
白灼对于澜尾的态度愣了一下。主人竟没告诉他吗。
白灼道:“我也是听说的,那个时候我和黑羽都不是主人身边的人。”
“当年……”
白灼一字一句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没落下一个细节,澜尾听得认真,先不管最近的糟心事,光是听到墨浴那些年未曾告诉他的事情只觉得难受。
是因为告诉了他会徒增烦恼吗……
“主人先是丧母之痛,再是亲兄弟打压,再是朝堂上的名争暗斗,后是对亲父的仇恨。这些都可以把一个完好的人变成恶魔。”
“主人的头疾也是因此而来,不过因为有澜哥哥,主人的头疾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主人犯病的时候都会疼得在地上打滚,还会握着你的鳞片喃喃呓语。”
“主人孑然一身,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到头来也只有你了。”
“澜哥哥,我不管你与主人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希望主人不再那么痛苦,主人他只有你,不能失去你。”
澜尾听了这么多,手上的杯子都快被自己捏碎了,痛苦道:“那他失控又是怎么回事?”
白灼挠头笑道:“这个呀,我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主人每次失控好像都是因为澜哥哥,我想可能是因为主人把你看得比命还重要,所以失控是难免的,不过我相信有澜哥哥在,主人的失控是可以被解决的。”
澜尾小声呢喃:“唉,傻子。”
白灼道:“什么?”
澜尾笑道:“没什么,这天都黑了,快些回去,免得某人担心。”
白灼脸红了:“咳,知道了,我得空再来看澜哥哥。”
“嗯。”
白灼起身,刚跨出房门一步,突然回头道:“澜哥哥,主人真的不能没有你。”转头就离开。
“……”
今夜的月色尤其亮堂,回去的小石子路被照得很清晰。
白灼正低头思考着要怎么跟黑羽告白这件世纪大难题,突然就撞上一堵肉墙,不耐烦道:“谁呀?!没看到前面有人吗?!打扰我……”思考。
看到那张脸时顿时就没了声音。
黑羽黑脸笑道:“你还知道回来?!这都三更半夜了?!我想着你是不是还打算在海梧殿就寝了?!”
“哈?”白灼蒙圈了“我为什么要在那儿睡觉?不过就是说话晚了会儿,你至于么,再说了现在不还巳时,早着呢,你管这么多,小心没人嫁你。”
“你怎知会没有?”黑羽逼近白灼,白灼的小心脏慌张得砰砰直跳“就算没有,孤独终老又有何妨。”
白灼胸中发闷。
孤独终老?亏他想得出来,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说,真是个傻瓜。
既然这样,还是要本大爷先开口。
白灼按着小鹿乱撞的心,软道:“没有的话,我嫁你成么?”
没了那你嫁我成么。这是黑羽之前随意对白灼说的一句,而那时其实只有黑羽自己一个人在认真罢了。
如今白灼说出这种话,黑羽没有多震惊,毕竟玩笑话而已,当不得真。
白灼的表情过于认真又过于害羞,要不是因为他知道白灼根本没有那个意识,他差点就信了。
“哈哈哈哈,白灼,你这样子看起来好逼真哦!”
白灼僵硬了:“……”
md!我在认真跟你表白,你在跟我笑?!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白灼迅速扯过黑羽的肩膀,踮脚吻了上去,柔软的触感在四片唇瓣之间来回摩擦。
黑羽愣了。他无所动作,任由白灼对他的嘴唇为所欲为。
白灼离了唇,稍重的喘息声洋溢在周围,他捂着口鼻,脸烧的像夕阳红,道:“现在,你信了吗?”
黑羽深邃的盯着他没说话,眼里一点儿刚才的笑意都没有了。
白灼浅浅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害羞的移开视线,咳道:“你,说句话。”
黑羽拿下他的手,捧起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无比认真的问他:“你认真的?”
“嗯~”
黑羽又继续问:“你确定?”
白灼这下没耐心了,这么害羞的问题问一遍就够了,还要问多少遍。白灼推开他,气呼呼的离开:“爱信不信,走了!”
谁料,白灼没走出几步,黑羽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烫热的呼吸在耳边徘徊:“我信,谢谢你,灼灼,我以为……我要等很久。”
白灼轻轻掺下眼尾,嘴角温柔:“不会了……”
“嗯。”
“那个,灼灼,我们能再亲一次吗?”
白灼小声埋怨:“这种事还需要问吗,笨蛋。”
黑羽眯眼笑了:“那就再也不问了。”
说完就板过白灼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黑羽的吻细密而绵长,仿佛极其珍视他,白灼被吻得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8】
然而,此时此刻,草丛后面正躲着一个偷看两人轻吻的某大佬。
一锅甚是无语:“大佬,你这样真的好吗。”
澜尾透过草丛的缝隙继续偷看,认真道:“你想那儿去了,我又不是偷窥狂,我只是来验收一下成果,看见他们在一起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澜尾说的不让人怀疑,确实他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一祸头一次觉得大佬这次似乎没想看戏。
一祸道:“不看了?”
澜尾道:“再看,某宝就真的该以为我是偷窥狂了。”
澜尾看着天上的圆月,笑道:“这世间终于又多了一对有情人,真好。”
次日一大早,白灼便提着食盒走进海梧殿,刚巧看到澜尾在小拱桥上丢饲料喂鱼,白灼春光泛滥的走过去,招呼道:“澜哥哥,早安!”
澜尾丢下手中全部饲料,所有鱼围了过来,将饲料抢了个精光。澜尾看了过去,道:“阿灼这般开心,莫不是已经摊牌了?”
“嗯!”白灼脸都快笑烂了“多亏澜哥哥的那一番话。澜哥哥饿了吧,我们先进去。”
“好。”
澜尾看了一眼水里的游鱼,蓦然笑了。
春天来了,可这春天不是他的。
澜尾随他进了房,坐下道:“他怎么不亲自来?”
白灼舀粥的动作顿了一瞬,道:“主人最近在处理事情,离不开身。”
澜尾接过粥,道:“什么事?”
白灼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主人的命令我哪儿敢说,抱歉了。”
澜尾笑了,语气微微苦涩:“确实,他没必要同我说,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不不不不。”白灼怕他误会什么,赶忙解释“主人他没有那个意思,主人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白灼心里哀叹。
主人虽然最近都在处理逼宫篡位一事,但也不是没有时间来看澜哥哥,只是主人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敢来。
每次来到这里都只是远远看一眼便走了,主人看起来很难过,他很想帮他们,但是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从下手。
若是问主人肯定不会说,但是问澜哥哥说不定会说。
白灼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澜哥哥,你和主人之间到底怎么了?我看见你们这个样子真的挺难受的,你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谁都帮不了,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做的那些都是情非得已,但是我还是无法释怀。”
之前白灼告诉澜尾真相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他知道墨浴不是故意那样对他的,也不是非要杀人,只是被这皇宫给逼的,而那样一个人却只有他了。
他理解墨浴只有他,哪怕使出一些手段也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墨浴爱他不假,可是欺他辱他也不假,哪怕知道这些并非他本意,他也无法完全做到原谅。
澜尾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天牢处刑黑衣男子那一天,我就在暗处。”
“什么?!澜哥哥你居然?!”
白灼异常震惊。且不说天牢那个地方没有人有胆量敢闯,就澜哥哥没见过血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去到天牢,而且还刚好是黑衣男子处刑那日。
但这件事情,主人并未透露给澜哥哥给一个字,到底是谁告诉澜哥哥的,而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想离间主人和澜哥哥?!
但是在这偌大的东宫里除了我,黑羽还有主人就只有太子妃知道澜哥哥的存在,难道这件事情是太子妃干的?!
其实那样一想,也想得通。太子妃爱慕主人,再加之主人对太子妃根本没有情意,而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澜哥哥得了主人的另眼相待。
太子妃嫉妒澜哥哥,所以就想派人杀了澜哥哥,但是那黑衣男子看到澜哥哥是人鱼,所以想据为己有,但是最后还是没被得逞。
就说因为没得逞,太子妃与那黑衣男子早先便有了第二个计策,如果他被抓了,太子妃就会去海梧殿告知澜哥哥主人的事情,让澜哥哥不得不怀疑主人,进而来离间他们。
在太子妃看来,既然杀不成那便是离间他们让澜哥哥主动离开。
但是太子妃太低估主人对澜哥哥的占有欲,哪怕澜哥哥想离开,主人也绝不会让澜哥哥离开。
这样想来,一切都通了,要赶快告诉主人才行。
白灼突然起身道:“澜哥哥先用餐,我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需要向主人汇报。”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一祸好奇:“他去干什么?这么着急。”
“如他所说,去禀报急事。”
澜尾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刚才白灼在这里他不能狼吞虎咽,这下他走了,澜尾再顾不得什么颜面,直接手拿包子大口大口的啃,再端粥,半碗半碗的往嘴里倒。
像个粗汉。
一祸一个眨眼间,澜尾就已经解决完这些食物,捧着胀鼓鼓的肚子软摊在椅子上。一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佬……你有必要这么……粗鲁吗……”
澜尾道:“我这叫嗝~嗝~养精蓄锐,等着晚上的硬仗,我不吃饱嗝~怎么有精力演,嗝~”
一祸佩服了:“哈哈,你厉害,不过他到底禀告啥去了?”
“他啊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喜欢,一点就通。秦沐就要离开这东宫了。”
一锅微讶:“难道,他是去禀告幕后主使去了?!”
澜尾摸头道:“不错,到时候谁还敢夹在我和墨浴的中间。”
“我算算。”澜尾突然板起手指开始数数“距离,墨浴逼宫篡位登上帝位应该只剩三天了。你别看这里风平浪静的,实则外面说不定已经天地骤变。”
一祸点头道:“难道说墨浴今晚就会来,那大佬要准备原谅他吗?”
澜尾笑道:“原谅还不是时候,至少可以演得不那么狠了。”
澜尾突然怼近一祸,道“话说,我到底还能不能去你那系统空间啊,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还不如去你那里吃好玩好。”
一锅道:“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次大佬能去系统空间完全是因为原主的身体无法承载大佬的灵魂才暂时让大佬去那里。”
澜尾叹道:“好吧好吧,真没用,真不知道造你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坑,什么权限都不给你。”
“倒也不是这样,有些基本权限我还是有的,只不过主人的用意岂是我能揣测的。”
澜尾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原主的身体既是雌雄同体,那上次跟墨浴那个了之后会不会怀上啊?”
“不会的。”
“那就好。”
温柔极端太子&美丽可口小人鱼【39】
白灼将事情禀告给了墨浴之后,墨浴一气之下把秦沐打入了冷宫,并且永世不得出冷宫。
近日,墨浴正在为逼宫篡位做准备,秦沐被打入冷宫的事情未向丞相透露办分,毕竟他还需要丞相的势力,在这个紧要关头可不能失去。
当晚,墨浴一处理完事情就风尘仆仆的赶去海梧殿,身上携带了许多夜里的冷气,把屋子都降了温度。
澜尾听到推门声并不惊讶,也不回头,而是继续站在窗边抬眸赏月。
弯月纯洁如丝,温暖如春,可墨浴携来的寒气能将人灼伤。
澜尾轻轻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处理事情吗?”
语气没有以往的温柔,也没有特别的冷漠。
“我……”墨浴欲步又止,欲要触碰少年的手始终没有勇气抬起来“太子妃被我打入冷宫了,你以后不用担心她离间我们。”
澜尾嘴角稍扬,转过去的时候却尤然变得冷漠,眼里无丁点感情:“你将她打入冷宫干什么?她哪里惹你了?”
说到这个,墨浴就有些来气:“她企图离间我们,不该惩罚吗?!况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谁知道,白灼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有多痛苦,就是因为秦沐他们之间才会变成这样,那种人就该受到惩罚。
“阿尾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手下留情。我认为我没有做错!”
澜尾紧拳,失望道:“你错了,太子妃有没有离间我们你最清楚,难道说她说的那些都不是你,难道说你没杀过无辜之人,难道说你没有欺我辱我,难道说你明知道我喜欢自由却要利用我们的承诺来困住我,是,我的确不应该食言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食言,但是你错就错在对我不坦诚,不仅如此仅还想让我做你一人的笼中雀,墨浴,我是个人!不是物品!不是你想关就关想骗就骗的!”
墨浴沉默不语,任由澜尾将他欺骗他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甩到他脸上,蚀骨到心里。
澜尾气得难受,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不忍心恨你,才一直这样为所欲为得寸进尺!”
墨浴震惊。
什么?!
阿尾喜,喜欢我?!
墨浴心中大喜,顾不得他们还在冷战期间,大步上前用力抱住少年,不可置信道:“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吗?!这是真的吗?!阿尾!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我幻听的对吧?!”
澜尾没有抬手抱住挂在自己身上的兴奋大狗狗,而是冷漠道:“喜欢又如何,一切都太晚了……”
“不晚!不晚!”墨浴轻轻推开少年,兴奋道:“我错了!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来纠正我改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对待你了!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保证!你原谅我好吗?”
澜尾挥开他的手,侧上前一步,与他比肩站定,道:“阿浴,迟来的原谅什么都不是。”
“但……”澜尾话还未说完,墨浴就拉着他的手跪在他的面前,痛苦的哀求:“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发誓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对待你了,也不会欺你辱你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只要别离开我就行,我真的离不开你,需要你,爱你,不能没有你,阿尾,真的不要离开我好吗?”
澜尾大惊,心里竟有些苦涩。
一介贵族居然在向一个妖怪下跪道歉,并且还像条狗似的祈求我不要走!
如今的墨浴看起来真的是卑微到了骨子里,仿佛之前在天牢里看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一个幻觉。
在其他人面前不近人情,在爱人面前简直是卑微如尘土。
阿浴,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傻呢,我找不出第二个了。
凉风悄悄卷进屋子,吹起少年柳条般柔顺的长发,风将少年软软的声音带到墨浴的耳边:“阿浴,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但……!”
很和适宜的,少年的话又一次被打断了,墨浴紧紧握着少年的手不松开,心脏剧烈般疼痛,皱眉大声道:“我不要!阿尾,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我不要这样,阿尾是我一个人的!哪也不许去!”
澜尾骨头都快被捏断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但心里的脸却黑成锅底。
艹!能不能听人把话讲完!
原本还想着给他一个甜头!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既是如此,我也没必要再多费口舌了。”澜尾狠狠的甩开他,转身大步离开。
墨浴心底一慌,赶快从地方爬起来,追上去狠狠抱住少年,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阿尾,别走好不好……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瞒着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告诉你,阿尾,求求你了……”
墨浴浑身颤栗,把怀中少年抱得尤其的紧,生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澜尾轻轻叹气:“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澜尾转过身来,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终于好气的跟他说话了:“虽然我们不能回到从前,我也…很难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墨浴的眼泪顿了一下,突然憨憨的笑了:“真的吗?!阿尾没有骗我?!”
澜尾笑了:“自然。”
墨浴兴奋得抱着澜尾在原地转圈圈,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太好了!阿尾马上就是我的皇后了,阿尾开心吗?”
【墨浴对澜尾好感度+6,当前好感度99】
澜尾原本是开心的,可是这句话却让澜尾开始疑惑了:“皇后?阿浴要干什么?”
墨浴放下少年,握手道:“阿尾,以后我都不会骗你,我这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
“什么?!逼宫篡位?!”
澜尾一掌拍桌,影帝迅速上线。
墨浴心疼的仔细着澜尾的手,道:“阿尾别生气,手疼吗?”
看着墨浴小心翼翼的样子,气血迅速降了,敛气道:“我知道你对你父皇心生怨恨,但是这样做未免不太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