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君主听说她醒了之后,派人送来一瓶珍贵灵药。
岁安澜起身道谢。待弟子走后,把药瓶倒在手心才发现只有一粒药丸。
只是这种丹药,竟和欧阳卿之前给她的一模一样。
“欧阳卿......”
岁安澜想起他不辞而别的事情。他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正捏着药丸出神,恰好被进屋的宿云长老看见了。
宿云长老误以为她是嫌弃,便冷哼道:“怎么?觉得我们灵山的人小气,只给你一粒药丸?”
一旁的阿婼连忙躬身,对着她疯狂使眼色:“拜见宿云长老。”
岁安澜也回过神来,也跟着行礼:“拜见宿云长老。”
宿云扫了她一眼,目光中有几分不屑:“干嘛对我行礼?你又不是君山的人。”
她说话这般刻薄,让岁安澜觉得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白吃白喝才惹人烦,便连忙解释:
“长老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君山对我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行了!”
宿云冷冷打断她,“心里清楚就好。”
说完,她甩手拂袖离去。
岁安澜一头雾水。
阿婼安慰她:“宿云长老向来喜怒溢于言表,你心里别太在意。你昏迷那几日,还是宿云长老派我来照顾你的。”
岁安澜讪讪点头,原来这个宿云长老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
待身子好些,阿婼便带她四处逛逛。
来到一处回廊时,岁安澜远远瞧见底下的花田里种着一些干枯发蔫的花草,还有光秃秃的树枝,不禁好奇得问道:
“这是什么品种的花啊?我怎么没见过?”
虽然她在未修得人形前没有自我意识,但身为蝶妖,花种她自是认得。
阿婼抬眼望去,苦恼得挠了挠头:“梅花和牡丹之类的凡花。”
岁安澜:???
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从未见过梅花在烈日开花,以及......”
看不出什么品种的干花。
阿婼深深得叹了口气:“宿云长老素来喜花,但...不擅植花。”
“这些是宿云长老种的?”岁安澜惊愕不已。
阿婼点头:“听夜长老也曾劝告过宿云长老,说君山四季如春,是种不活冬季花,奈何宿云长老不听。宿云长老研究了几天之后,索性也就放弃了。这片花田没人打理,也就荒废。”
岁安澜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想到那天宿云长老说的话,她眸光一亮。
“有了!”
她一把攥住阿婼的手腕,欣喜道:“姐姐可否能给我几把花铲?”
阿婼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对墙头扬了扬下巴:“那就有。”
“我还需要花种,什么都行。”
“花种?”阿婼想了想,说道:“我想起来了,宿云长老先前用灵力植花失败后,觉得是因为花种不纯,要凡间的花种子才行,于是就让听夜长老下山时买了好多些。听夜长老那里应该还有剩下的。”
岁安澜听后大喜,正想求阿婼帮忙找听夜长老要些来,这时一个女弟子匆匆忙忙赶来:
“阿婼姐姐,宿云长老正找你呢。”
阿婼一副完了的神情,宿云长老的命令她不敢不从。临走前,她给岁安澜指了一个方向:“听夜长老最爱嗜酒,你去桃林就转转,说不定能找到她。”
说完,就和女弟子离开了。
岁安澜看了看不远处山头上粉艳的桃林,试着飞身上去,可刚要进入桃林,就被无形屏障弹了回来。
“哎呀!”
岁安澜整个人被狠狠摔在回廊上,她摸了摸微肿起来的额头,心里暗暗叫苦。
“看来只能徒步爬山找听夜长老了。”她叹了口气。
令岁安澜没想到的是,这桃林看得近在咫尺,等走到山前却花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桃林山下没有弟子巡守,只立了一个石碑,上面刻着芬芳林。
岁安澜抬头,眼前有几百米的楼梯。
“也不是很高的山嘛,竟然还设阵法。”她撇了撇嘴,两步跨一步蹦跳着往上爬。
登顶时,岁安澜得意得拍了拍手:“不过如此!”
她抬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面前又出现了几百米的台阶,蜿蜒伸向云端。
岁安澜咬咬牙,一鼓作气往上爬。
好不容易登上最后一个台梯,还没等她来得及欢呼,前面竟还有几百米的台阶!
岁安澜总算反应过来,原来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不敢上山是吧?
她爬!
面前再次出现几百米的台阶。
再爬!
再现。
爬!
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口,【桃林中只有石桌,石凳,旁边还有一个小温泉。
石凳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她。
岁安澜满头大汗得走过去,还没说话就累的瘫倒在地。
她挣扎得爬到女子身后,上气不接下气:“晚辈......求...听夜长老能给我一些花种。”
那人没回头。
岁安澜以为她没有听清楚,便想要凑近些。
就在这时,女子缓缓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耸立的高峰,还有深浅发明的□□。
岁安澜倒吸了口气,听夜长老身材这么好的吗?
她缓缓抬头,突然僵住了。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上竟然顶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老头脸!
两人对视,桃林中寂静了几秒。
还没等岁安澜回过神来,就看见听夜长老脸上就开始频繁变换出不同的脸:老人、小孩、中年男子......层出不穷。
“你......”听夜长老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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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完,岁安澜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林中桃花簌簌落下,流水潺潺。
一道白光闪过,落地幻化成人形。
白衣男子持剑撑地,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听夜长老......”他虚弱得左顾右盼,瞥见一棵桃树下的岁安澜。
她闭目靠在大树的躯干上,蓝衣裙摆铺展在铺满残花的地上,纤玉手,婀娜小蛮,羞娥凝绿。
柳亭刚想起身,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他“嘶”了一口气,只能慢腾腾得爬向她。
“听夜长老......救救我。”
柳亭见她没反应,于是想伸手唤醒她,但一想到她的身份,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一滴血从伤口落在岁安澜手背上,她缓缓睁开眼睛。
“咳咳咳......”柳亭咳嗽不止。
岁安澜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你没事吧?”
“我是昆仑山的弟子,这次受掌门之命前去正清门,不想却遭妖人袭击......”柳亭抬头。
看清他的脸时,岁安澜愣住了。
他长相俊秀,眉眼间竟然和墨雨眠竟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一袭白衣......
岁安澜神色恍惚。
柳亭八八说了一大堆,定眼一看,发现她在发呆,气的又是一口老血要喷出。
“哎,你先撑着一会儿,我找找听夜长老在哪。”
“你不是听夜长老?”柳亭怒。
“不是。”岁安澜老老实实回答。
“你!”
就在柳亭快背过去气时,听夜长老怀里揣着两壶酒回来了。
“哟,你醒了?”听夜长老对岁安澜说道。
她现在一改见面时多变的脸,发上仅簪着一根桃枝簪,面容清秀冷峻,鼻梁高挺,风眼仿佛能洞察人心,明亮中藏着锐利。
岁安澜痴痴得点了点头,随后她又回过神来,指着柳亭道:“他......”
“你刚刚说你来找我干什么?”听夜长老打断她。
“想要一些花种。”
“哦,我刚刚呢正尝试前几天宿云长老送来的易容丹,吓到你了?”听夜长老笑得一脸慈祥。
岁安澜脸上一红,回道:“没......”
这时听夜长老才发现一旁东倒西歪的柳亭,便指了指他:“你朋友?”
“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岁安澜连忙摆摆手。
柳亭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听夜长老左右打量着他一眼,才挑眉道:“是昆仑山弟子的服饰,原来是昆仑山的人。”
岁安澜不知道听夜长老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她觉得这一身白衣和正清门也差不多。
听夜长老拍了拍她的头:“把他扶进屋里,我待会给他看看。”
“好。”
岁安澜应下。